宋意初回到宿舍，桌上摊开着大物课本。他坐下，翻几页，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门又推开，李镜则走进来，看见他，打声招呼，从短裤兜里掏出几包东西丢桌上，躺下。

    避孕套，宋意初扭头看见，缺了几个。

    “本来还以为今天能用完一整盒。”李镜则对他从不遮掩，“结果没想到那么不经肏，才射几次就受不了，后来叫她给我吸出来的。”

    宋意初的目光移回课本，却无法在上面聚焦，“开的房？”

    “对，就在篮球场对面的那家快捷酒店，环境还凑合。”李镜则回答。

    难怪走路一瘸一拐。

    “啧。”宋意初不耐烦地合上书，拿在手里，又走出门，“我去自习。”

    又被人表白了，就在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路上，许南梨不耐烦地拒绝对方。

    刚进教室，却已经听到四周议论，“她不会还喜欢宋意初吧，他都毕业了啊。而且她明明都和李镜则睡过，还装得那么坚贞不渝。”

    她一脚踹上课桌，瞬间发出巨大响声，“有完没完？”

    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沉寂片刻后，转移到其他话题。

    许南梨坐下，把手中试卷摊开，又是红色的62，撇嘴。不是及格了么，凭什么班主任要把她叫去谈话。

    她又想起宋意初，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以前次次考试放榜，他的成绩都要比她多一位数。

    他今天和她说话了啊……

    虽然就一个字。

    许南梨又办了一张新电话卡。

    她趴在床上，把卡插进手机，充好话费，给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信息，“晚上好。”

    两小时过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复。

    宋意初应该一眼就知道发信人是她，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号码也拉黑。她双手举着手机，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是漫长的来电彩铃。

    没有立即提示无法接通，就说明还没有被拉黑，或许是他没有看手机吧。她听着听筒里的歌，脑袋陷入枕头里。

    “你的手机震动很久了。”李镜则看见宋意初从浴室走出来，告诉他。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站在桌前，点开手机，是一条未读信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他转身去拿吹风机。

    “不打回去吗？”李镜则问。

    宋意初插上插头，面色如常，“不认识的号码，可能是广告推销吧。”

    宿舍里响起吹风机的嗡嗡声。

    “早上好。”许南梨睡醒以后，第一件事是给他发短信。

    双腿间是湿濡的，昨晚又梦到宋意初。

    梦见他接了电话，声音低沉好听，问她：“小骚货，打电话找我做什么？”

    就这么一句，梦里的她就湿了，“想……你……”

    “想被我肏？”

    梦里的她闭上眼，两腿夹紧，互相摩擦，“想，很想。”

    “有多想？”电话里的宋意初，语气是她从未见识过的诱惑，每个字都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想得奶头都硬了么？”

    “嗯，很硬，下面也湿了。”她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伸到腿心，摸到黏糊糊的淫水，“想被大鸡巴肏。”

    梦里的他听完笑了，很高兴的样子。

    许南梨也很高兴，然后就醒了。

    宋意初关上手机屏幕，还有些困顿，揉揉眼睛，掀开被子。

    站在洗手前，他接了水，正在挤牙膏，低头看到下身。

    裤裆被里面的东西顶得很高，周围有湿润的痕迹。

    他挪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把牙刷放进嘴里。

    午休时候，大家正在安静地做练习题，许南梨假装上厕所，手机藏在袖子里。

    她走进最里面一间，锁上门，又给宋意初打了电话。

    仍旧没有接通，可也没有拒接。已经过去一天，信息回执提示已读，然而他并没有拉黑她。

    她因此有些欣喜。

    直到听筒里传来系统女音的提示，许南梨才舍得挂掉。她又有了勇气，编辑好信息，发过去，“你在干什么？”

    她并没有期待回复，只要看到“已读”就很满足。

    可五分钟以后，她收到宋意初发来的图片。

    一张风景照，看起来是从楼上向下拍的，很随意的角度，不讲求技巧，是在大学校园里面。

    许南梨握着手机，四处比对周围有没有与之相符的风景。

    她收到照片以后，走出厕所，想也没想地翻墙逃课，来寻找拍摄照片的地点。尽管她知道，等她找到，宋意初也不会停在原地。

    就是这里了。

    她目光一亮，标志性的几个地方都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那么角度……

    她仰头上望，应该是在身后这栋楼的某个阳台。

    不是第三层，也不是第四层。

    她一层层地比对，在第五层走廊停下。没有亮灯的地方，走到最里面就是阳台。许南梨的心跳得飞快，她抓着把手，不敢压下去。

    如果宋意初在里面怎么办？

    如果他在，那么……

    门从外面打开了。

    许南梨被吓一跳，抬头。宋意初逆着光，站在她面前。

    “进来。”他早就在楼上看见她。

    门啪地合上。

    头一次和他距离这么近，而且是独处，许南梨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宋意初就在她身旁，不说话，可她就是忍不住地紧张。

    她想说些什么，看见角落里堆放许多烟头，很意外，他原来私下里也这么叛逆？

    “不是我的。”他明明没有看她，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哦。”许南梨无话可讲。

    很安静。

    许南梨正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宋意初却被蝉鸣吵得烦躁。毛绒绒的脑袋就在他旁边，小耳垂从见到他开始就红透了，现在依然如此。

    好像每次遇到她，她都是这样。

    宋意初的目光落到她的肩膀，白色的校服依旧有些透。他不满意地蹙眉，“你以前的奶罩呢？”

    “什么？”许南梨埋头看胸前，今天穿的是浅色，透过衣服看不出来。

    “还是说，你没穿？”他逼了过来。

    许南梨步步后退，贴到门上，“我穿了。”

    “撒谎。”宋意初不相信，手从下方伸进去，摸到奶罩。

    像是两股电流同时击穿身体，许南梨浑身汗毛竖起，他不曾停下，把乳罩推开，攥住一团嫩肉，不过揉几把，就摸到硬成石子的奶头，“一摸就这么敏感，是在等着给谁肏么？”

    许南梨不敢相信。

    此时此刻，宋意初的脸在她面前像是变模糊了一样。

    是梦境成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