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眼,一副你还知道啊的样子。
白蔡蔡捂眼,这是赤果果的打情骂俏啊,很识趣的溜出了屋。毛毛这小子又不跑哪里疯去了,白蔡蔡没事,又检查了一下毛毛腾出来给学峰堂哥住的那间屋子,东西都清空了,不过,一边的书柜上,以及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白蔡蔡雕的石雕,都是周老师从蔡蔡屋里搜刮来的,做装饰用。
得,阿妈可真会挑,这里面好几个都是雕了福运玉符和康寿玉符的,看到这些,白蔡蔡就想起她正在雕的文昌塔,这些天文昌塔也雕的差不多了,干脆,就把那塔放在文昌位上,说不准对雪峰大哥的学习有用,要是能让学峰大哥更上一层楼,达成他的心愿,那岂不是挺不错的。
白蔡蔡美滋滋的想着,心动就立马行动,转身回屋,拿了文昌塔就摆在了文昌位上。
“蔡蔡,我和你阿妈去接你平生大伯他们,你和毛毛看家啊,别乱跑。”这时,白爸和周老师从屋里出来,叮嘱了白蔡蔡一声,然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车站。
白爸和周老师离开后,白蔡蔡就做起家务来,先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又搬出过年吃的瓜子糕点,又洗了几个茶杯,一会儿,平生大伯他们来,还得泡茶不是。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这时,毛毛急匆匆的回来,一进门就大叫:“阿姐,不好了,小黑叫隔壁的刘大妈关屋里了,你快去把小黑放出来。”毛毛边说边急的跳着脚。
“怎么回事啊?小黑怎么会被刘大妈关屋里?”白蔡蔡连忙问。
“我眼小明在玩呢,不知怎么的,小黑就跑掉了,我一直没找到,后来听到小黑在刘大妈屋里叫,可刘大妈根本不让我进屋。”毛毛气的嘟着嘴。
刘大妈正气着自己呢,怎么可能让他们进门,这事得找刘老师或者他家里的其他人,白蔡蔡想着,便问:“那刘大妈家里的其他人呢?”
“小刘老师和吴叔叔一起出门了,刘爷爷估计又去废书收购站那里淘垃圾了。”毛毛道。
白蔡蔡明白了,估计刘大妈闹个不休,家里人干脆都躲出去了,这下可麻烦,小黑落到刘大妈手上,刘大妈一气之下,会不会就烤了它?小黑小命休矣。
于是,白蔡蔡立刻拉着毛毛急急的出门,果然的,隔壁传来几声小黑惊恐的尖叫声:“救命,救命……”白蔡蔡气乐了,这货居然还知道叫救命。
“毛毛,你快去把刘老师叫来,我这边看着。”白蔡蔡吩咐毛毛道,毛毛一听,点点头,撒丫子就跑。老街就在四小边上,不远。
毛毛走后,白蔡蔡听着屋里小黑的叫声发急,使劲的拍着门,干脆的模仿起小刘老师的说话声:“妈,开门,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啊,回来就把小囡囡抱走呗,省得我心堵的慌。”刘大口气仍不好,显然还没消气。说着门就打开了。
白蔡蔡庆幸,小地方,这时候的门大多都还没有猫眼那东西。
“怎么是你?”刘大妈一看是白家丫头,便瞪眼,白蔡蔡嘿嘿一笑,趁着她没注意,硬是从她身边挤了进屋。
刘大妈气得在身后骂:“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怎么随便往人家家里闯,你家大人怎么教的?”
白蔡蔡只当没听见,顺着小黑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就到了刘大卧室门口,那门开着,床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只鸟笼,小黑就在鸟笼里扑腾,而床头,小囡囡正睡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正看着小黑咯咯笑着,笑的黑眼睛开心成了一条线。
“你这臭丫头,给我滚出去。”这时,刘大妈一手抵住了门框,不让白蔡蔡进屋。
其实白蔡蔡也没打算闯进卧室,真那样,那反而是她理亏了,她只是要看到小黑没事就行,等到毛毛带刘老师回来,刘老师自然会把小黑还给她家。
“刘大妈,你怎么把我家小黑关在笼子里?”白蔡蔡看着刘大妈质问,小黑在这一带挺出名的,容不得刘大妈不承认。
“小黑自己飞我家来的,我家小囡囡喜欢,就让她玩一会儿呗,你这丫头这么小气干什么?”刘大妈不屑的道,一只破鸟,谁稀罕。
白蔡蔡无语,得,刘大妈干脆倒打一耙了。
“咯咯咯……”小囡囡开心的笑着,白蔡蔡不由的望向她,却突然发现,小囡囡混身笼着煞气,相当的锐利,白蔡蔡吓了一跳,随后她发现煞气的来源居然是床头上面挂着的那一幅36寸的玻璃镜框,镜框里是一副刘大妈和刘老师的合影。
白蔡蔡记得,去年刘大妈小儿子结婚前,去上海拍了婚纱照,刘大妈和刘老师也一起去玩了几天,也照了一张放大,回来的时候,刘大妈可是好一顿炫耀。
第七十四章条件反射
在风水学里面,头顶压迫是很不好的一种风水,所以,象横梁压顶等等,都是不吉利的,虽然床头挂画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大而厚重的橡框也带着一种不吉利的运势,所以,这种布置,在风水师的眼里,也是要极力避免的。
床头挂画可以增加卧室之雅意,但要以轻薄短小为宜,否则,其它且不说,就单单它存在的风险来看,一旦挂勾脱落,砸了下来,那睡在下面的人,非死即伤,不可不慎哪。
而现在,白蔡蔡就看到了这个风险,不,或者已经不能说风险了,从煞气的程度来看,危险就在眼前,回想前世,小囡囡倒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祸事的,白蔡蔡真记不太清了。
可她知道,小囡囡眼前就有处于危险之下。
“刘大妈,你床头怎么挂那么大的像框,还是赶紧移开吧。”白蔡蔡冲着刘大妈道。
“啧啧,你这丫头片子,真是咸吃萝卜谈操心,我挂像框关你啥事儿,走走走,一会儿,等小囡囡玩过瘾了,小黑会还给你的。”刘大妈推攘着白蔡蔡。
“不是的,挂那么重的像框,而且还是玻璃镜面的,真的很危险。”白蔡蔡强调,虽然前世,后来,许多人拍婚纱照,那床头都要挂巨副照片,但那时候挂卷轴的多,或者有像框,但因为照片上用了冷裱膜,因此一般不会用玻璃镜框,这样,相对来说,没什么危险了。
“喂,我说你这丫头,今天是成心给我添堵的是吧,早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又来乌鸦嘴,你真当我不敢教训你啊。”刘大妈一手叉腰,火了。
白蔡蔡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年月,好人难做啊,得,反正不关她的事,刘大妈也说一会儿就还小黑了,干脆,她也别在这自找没趣了。
白蔡蔡想着,不由的又看向小囡囡睡的床头。猛然间,就看到墙上镜框有种往下坠的趋势。
“呀……”白蔡蔡大喊一声,一把推开刘大妈挡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扑向小囡囡,将小囡囡护在身下,同时双手抱头。随后她就听到嘣的一声,接着,一只手的手背传来钻心似的疼,而护着头的两条胳膊也砸的生疼生疼,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囡囡……”刘大妈这时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扑到床上,搬开磺在蔡蔡背上的镜框,那镜框的玻璃已经碎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时,刘老师同毛毛一起回来了,一进屋,见到这情形,也吓了一大跳。
“阿姐。”毛毛也急慌慌的上前扶着白蔡蔡。
身上的镜框拿掉了,白蔡蔡放下手,直起身来,背上,一些碎的玻璃片滑落下去,手背钻心似的疼,原来一块碎玻璃正好插在了手背上,一手背全是血。
“咯咯咯……”小囡囡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却开心的笑着,还以为大家在跟她玩游戏呢。
“老婆子,还愣着干什么,快送蔡蔡去医务室啊。”一边刘大老师大吼。
“阿姐,阿姐,你流血了。”毛毛吓的小脸有些白了。
于是,刘大妈抱着小囡囡,刘老师带着蔡蔡,毛毛跟在身后,一众人直赴校医务室。
除了那块玻璃插进手背,缝了几针外,其它的没什么大碍,到于小囡囡,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会儿,靠在刘大怀里正呼呼大睡了起来。
医护室的医生帮蔡蔡包扎好后,又打了一针,然后开了消炎药什么的,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完事。
“蔡蔡,蔡蔡,你怎么样了?”这时,周老师急急的赶来,看着蔡蔡手包的严严实实的,那眼眶便红了,咬牙切齿的冲着刘大妈吼:“刘大妈,蔡蔡要出个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
她身后跟着白爸,还有白平生夫妇以及学峰堂哥。
她们一回来,就听邻居说,蔡蔡被刘大妈给打了,还流了许多的血,刘家门口的地上还滴了几滴,周老师看着地上的血迹,差点没昏过去。
倒不是周围邻居慌报军情,而实在是大家都不清楚情况,只是根据看到的加上推测得出的结果,蔡蔡从刘家出来,一手的血,而刘大妈这些日子里都要指桑骂愧的骂白家,因此,得出这个结论不奇怪。
白家一伙人连家门都没进,就急冲冲的朝医务室来。
“刘大妈,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冲着我们大人来好了,对付个孩子算什么。”白爸这时也冲着刘大妈吼,发飙了,白蔡蔡从来没见过自家常拿好人卡的阿爸也有这么暴走的时候。
“我没有打蔡蔡,是蔡蔡救了小囡囡。”刘大妈一脸的悻悻,这个时候,她觉得自个儿有些没脸见人了。
“阿爸,刘大妈没有打我,是意外。”见这情形,白蔡蔡也连忙用手去扯阿爸阿衣角,嘴角又不由的抽了起来,这一只手虽然没伤,但也砸的青紫一片,这一动都一抽一抽似的痛。
“是啊,是啊,今儿个的事情,多亏你家蔡蔡了,要不然,我家小囡囡还不知要怎么样了?”刘老师也连忙的感谢道,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白爸和周老师一听这么回事,虽然心疼蔡蔡,但也不好说刘家什么了。
“刘大妈,不好意思,是我没弄清楚状况。”白爸一听不是那么回事,连忙道歉,周老师显然那气儿还没消,甩着一张脸。
“不不不,是我不对,白厂长,周老师,我这人就是这人见人嫌人的气性,一张破嘴,以前,得罪之处,还请原谅,这回真的是多亏蔡蔡了,要不然……”说到这里,刘大背一阵发寒,若不是蔡蔡,那么大的镜框砸下来,还有那些碎玻璃,天知道会出什么样的状况,想着,刘大妈就后怕。
随后一行人回到家里,刘大妈把家里过年人家送来的吃的喝的,全搬白家来,那股了热情的劲儿,跟之前那真是冰火两重天,倒是把白爸和周老师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也知这刘大妈其实是一个浑人,也不于她计较了。
只是蔡蔡,心里想着前世,自己和阿妈受了她不少闲气,终是不能完全释怀,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躲回屋里躺着休息去了。医务室的医生怕蔡蔡会有轻微脑震荡,让蔡蔡回家静卧休息的。
厅上,刘老师和刘大妈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过了一会儿,刘小茹和他丈夫回来,知道这事,也是吓了一跳,又专门到白家来感谢了一通。
“你这丫头,也不掂量掂量你那小身板儿,你就不怕砸伤了自己啊?”房里,白学峰很好奇啊,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家堂妹当时救人的心态。
毛毛听着学峰大哥的话,也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想大的镜框砸下来,想着也怕人。
白蔡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将一本书丢在地上,白学峰和毛毛两个都自然而然的弯下腰去捡,结果“咚”的一声,两人头撞头。
“哎哟……”毛毛痛呼。
“蔡丫头,你没事把书丢地上干什么。”白学峰一脸莫名其妙,扶着毛毛的头一个劲的揉,生怕撞伤了毛毛。
“就是,阿姐啊,你这是在害人。”毛毛皱巴着一张脸抗议。
“这就是解释啊,当时发生危险,我脑子里啥想法都没有,就好象东西掉下地,你们弯腰去捡一样,是一种条件反射。”白蔡蔡摸着鼻子道,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脑子里真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情况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心里还是气着刘大,当时情形只要稍一迟疑,想救都来不及。若是扎在自己手背上的玻璃扎进小囡囡的眼睛,那前世的一切又将重演了。
“蔡蔡,我听周阿姨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杨华倩风风火火进来。
“学习雷锋呢。”白学峰半取笑的道,起身揉了揉白蔡蔡一头篷篷的短发:“好了,你同学来了,我就不陪你聊天了,我去把东西整理一下。”
说完,冲着杨华倩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我来帮你。”毛毛一溜小跑的跟在他身后。
“这谁啊?”等白学峰和毛毛离开后,杨华倩凑到白蔡蔡耳边,一脸好奇的问。
“我平生大伯家的堂哥,转到我们一中的高中部,今年是高考生,家里的重点照顾对象。”白蔡蔡笑着介绍。随即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北京好玩吗?”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一个寒假我都跟着我大伯学拳呢。”杨华倩颇有些郁闷。
学拳?杨华倩练过拳的事情,白蔡蔡前世就知道,不过,这姐儿不是练拳的料啊,据前世的杨华倩说,她练拳把自己的身体给练废了,要不然,她定是要走家族的路子,考警校的。
杨家,除了杨华倩那个在文化局工作的小叔叔,其他的全是属于政法系统一系。在宁山县,也是属于衙内一党。
白蔡蔡记得当时听杨华倩这么说的时候差点去买块豆腐撞死,你说说,人家是身体练废了才考京华的,哪象她头悬梁,锥刺股的才刚刚达京华的线,这人比人,气死人哪。
“练的怎么样?”白蔡蔡问。
“还行。”杨华倩颇有些得意,虽然这个寒假很累,但效果不错,大伯和老爸都说她有习武的天赋,比她小叔叔强。
“适可而止吧,身体才是的本钱。”白蔡蔡适当的提醒了一下。杨华倩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做什么事都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劲道,但也容易伤了自己。
“没事。”杨华倩挥挥手,毫不在意,又道:“对了,我爸也来了,送奖金来的,是元旦的时候,你举报杀人犯线索的奖金。”
白蔡蔡一愣,随即却一拍床头:“完了。”说着,又阿哟的一声,显然碰到痛手了。
“怎么了?”杨华倩好奇的问。
“这事,我阿爸,阿妈还不知道呢。”白蔡蔡皱巴着脸道,她有一种预感,阿妈会发飙。
果然的,白蔡蔡话音刚落,周萍就拿着一个装钱的信封进来:“白蔡蔡,你跟我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妈,我头晕,要睡了。”白蔡蔡立刻装死。同时朝杨华倩眨眨眼睛。
杨华倩也眨了眼,然后溜了。
第七十五章老街机遇
最后,那奖金一分为三,白蔡蔡,杨华倩,再加上毛毛这个打酱油的,一人一份,倒把毛毛给乐呵的,觉得自己立功了,得意的不行。
随后,杨华倩阿爸坐了一会儿,就带着杨华倩离开了。
等人都散了后,周老师坐在一边生着闷气。她心里纠结啊,做为老师,蔡蔡的这些举动值得表扬,可做为一个母亲,她又不能不担心女儿。
“这不都过去了吗?别生气了,以后警告女儿,事事不准强出头不就行啦,事事报备,没有准许,就不准擅自行动,这样行了吧,再说了,我看蔡蔡心里有数的。”白爸坐在一边劝解。
“你就惯着她吧,反正在你眼里,女儿啥都好。”周老师白了他一眼。
白爸嘿嘿笑,知道这事没法跟周老师争论的。
“行了行了,你去陪平生大哥他们说话吧,我没事,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就是有些担心,有些气这丫头太自作主张,事后还一点口风都不露。”周老师说着又咬牙了。
“那是,不过,我看那,就今天这两件事情,蔡蔡也没法回来找你做主啊,真回来找找你做主,那黄花菜都凉了。”白爸笑道。
“也是。”周老师笑笑,随即又一瞪眼:“不过,蔡蔡面前,你还得板着脸儿,省得这丫头尾巴翅上天。”
“是,周老师怎么说怎么是。”白爸打趣道,随即就苦了脸,被周老师暗中狠狠的拧了一把。
接着两人一个去跟白平生夫妇聊天,一个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等他们离开,毛毛从一边的门背后跑了出来,钻进了蔡蔡的屋里:“阿姐,警报解除,不过,阿妈说了,不能给你好脸色,省的你尾巴翘上天。”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乐呵呵的拍了拍毛毛的头,这个耳报神不错。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果然的,白爸和周老师两个没一个给蔡蔡好脸色的,不过,蔡蔡也不在意,还装得一幅十分忏悔的样子。
倒是平生大伯夫妇和学峰堂哥帮着蔡蔡说了一阵子好话,白爸和周老师才就驴下坡,敲打了一顿白蔡蔡,才宣布事情过去了。
白蔡蔡自然是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做了个应声虫,配合十分的默契,拿个最佳配角不成问题。
“对了,我听平健说,学文写信回来,要在部队里转志愿兵了?”平生大伯同白爸喝着小酒聊天。
“不错,我觉得是好事,农村兵出来都不安置的,能转个自愿兵,出来是按干部安排,我想着,到时侯,我们大家出把力,也能帮学文安排个出路。”白平康道。在这方面,他有底的,别的不说,至少这酒厂里他还说的上话,到时把学文安排在酒厂的保卫科里,应该不成问题。
“嗯,不错,到时候,我在市里说不定也能想想办法。”白平生道,想着,又一阵感叹:“还是回家里来好啊,在外面,想找个人帮忙是千难万难,只觉事事不顺,这回到家里,虽然事情烦多,但帮的人也多,事情就顺多了。”
“那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嘛。”白爸点头。
“对了,我昨天见到平安和大木了,我听他们说今年要在县里开个玉器店?”平生大伯母曹青芳道。
“不错,我们家正好有个石雕手艺,平安的手艺在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里面最好了,这回程氏珠宝那边负责原石,平安等于在这边开个分店,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平安玉器,这段时间,正在找店面呢,都叫我们帮她留意。”白平康回道。
“店面?我看这老街的店面就不错啊,特别老街口那一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店面在转呢,可以让平安转一个啊,或者直接买一间,比租花的来,经济发展,今后这房产肯定会增值。”曹青芳又道。她原来是建筑公司搞预算的,这回转到市里时,托了人,就安排在市二建,对建筑房产这一块比较熟悉。
“不行,这老街这一块要拆了,这一带的房价这段时间降了很多,不过没人要。”周老师道,四小就在老街的隔壁,这事情,周老师听学校里的人说的多了。
“怎么会降呢,就算拆了重建也能回迁的啊,这地段,我看不错。”曹青芳奇怪的道。
“要是拆了盖商书房,有的回迁,那房价就不会降了,可问题是县里打算建一个沿河公园,这老街正在沿河公园的范围内,这拆了只会补助钱,可没有的回迁。”白平康道。他还听说了,老街的一些居民对这不满情绪很大。
“原来是这样。”曹青芳点点头,确实这种情况下不定因素太多,房价自然会下降。
“阿爸,我听徐师公说过的,老街不会拆,说不定以后还会发展成为特色的步行街。”白蔡蔡突然的插嘴道。过年前,徐师公就说过,老街风水正盛,不可能拆,而这一点蔡蔡是心知肚明。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每一任县长的施政手段也是有区别的,现任赵县长觉得老街过于老旧影响市容,当年确实出了拆迁老街建沿河公园的计划,但,这仅仅是一个计划,因为马上,赵县长就要调走了,新的宁山县县长却看到了老街的特点,再结合宁山县的历史人文,打靠了沿河古商业区,将旅游和特色商业,手工业结合成一体,成为宁山县,乃至丰原市最具物色的市集。
其中不仅仅是古董玉器,还包括传统美食,传统绣纺,还有传统手工艺等等。
“徐师公从哪里知道的?”白爸好奇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的,他认识的人挺杂的,不过,我也觉得,象这么有特色的老街,拆了实在可惜。”白蔡蔡道。
“不错,就现在徽州那一块,除了几个古民居旅游点,其它的地方,都很难有这种大面积的徽建筑了,这要拆了,确实可惜,再说了,现在国家可下文了要尽量保护古建筑,别说,这一块能不能拆的了,我看那,还真是个未知数。”曹青芳分析道。
“这事,咱们也搞不清楚,不管它了,喝酒。”白爸挥挥手。
白蔡蔡郁闷啊,心想着,阿爸,怎么能不管它呢,你手上握着几万块钱哪,过年的时候,大伯母怕白爸变卦,早早的就把水牛岭那地儿的份额提了出来,给了自家阿爸,算是了结了这事情。
本来,水牛岭那钱,白蔡蔡是准备阿爸下岗后的再创业资金,但眼前的情况,估计阿爸是不会再有下岗的事情了,如今,这笔钱就成了一笔闲钱。
手上握着一笔闲钱,这时候不投资什么时候投资啊,虽然,老街古建筑是不能随意交易的,但老街上不是全都是古建筑啊,过去有些人家就拆了重盖了。
比如物资局的那个废书收购站,原来屋主发生是火灾,后来干脆就将地皮卖给了物资局,物资局就建了一个小楼,做为废书收购站点,但现在,物资开放,物资局的地位就开始没落了,再加上局里这样那样的历史遗留问题,物资局的资金也越来越紧张,就白蔡蔡所知,过不了多久,物资局就把这个废书收购站关了,而这店面卖给了一个外地来投资的房产商。
那么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当然这只是前世的事情,现在物资局不是不有卖废书收购站那房子的打算,这还不好说,
白蔡蔡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去套套废书收购站那个大姨的消息,看看物资局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有,再想办法说服阿爸阿妈,这个机会放过,实在可惜了。
白蔡蔡的思想又开始跑火车了。
一顿饭吃完,晚上,平生大伯夫妇就去了老街旅社休息。第二天,便赶去市里继续办理调动的事情。
白蔡蔡这边也开学了,只是她学习雷锋受了伤,阿妈硬是跟她的班主任请了两天假让她在家休息,其实,白蔡蔡主要伤的是手背,腿又没事,大不了不记笔记,完全不影响上课的,只是当日,那镜框砸下来,也砸到了她的后背和后脑,后脑虽然被手挡着,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休息两天。
而白学峰就比较忙了,忙着适应新同学,忙着在文山题海里奋斗。
三叔公家的白学朝,正好跟白学峰一个班,哥两个即互相帮助,又暗中较着劲儿。结果,开学这几天,白学朝三天倒有两天是窝在白蔡蔡家,跟白学峰插铺,那个学习劲头,较白蔡蔡前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白蔡蔡家便又多了一个高三生搭伙,周老师本着,一只鸭子是赶,两只鸭也是赶的原理,干脆又在白学峰的房里加了一个铺,成了二人间的宿舍,好在,这种老式的平房,每一间房间都挺大的。不像套间那种小房间,豆腐块样,摆一张床就没地儿了。
早上。饭桌前。
“别说,我觉得,这几天学习特别有效果,看的东西基本都记住了。”白学朝边喝着稀饭边道。
“嗯,我也觉得,也许是压力大了吧,人被逼到那份上,就只有拼了,这一拼倒拼出动力来了。”白学峰咬着煎饺回道,他虽然成绩不错,但要上京华大学似乎还差不把火,因此也格外努力。
白蔡蔡帮毛毛剥着鸡蛋壳,侧脸看着学峰堂哥住的房间,从半开的房门处,白蔡蔡就成感到里面文昌塔形成的运势场。别说,这东西挺有效果的,就算隔着一面墙,白蔡蔡也能感到这运势场的力量。
这几天,她也感到心特别静,思维也较往常清晰。
当然了,一切还要靠自己努力,不努力,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六章新学期的大新闻
吃过早饭,白蔡蔡骑着她那辆二六的自行车,跟着两个堂哥一起上学。清晨,带点春寒的空气拂过脸颊,感觉心情很有些小清新,心情一高兴,白蔡蔡就哼起了歌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点火我就跑,整个学校被我炸没了……”
“扑哧”一声,边上的白学峰和白学朝乐了。
“蔡蔡,这敢情着才是你的真实心情啊。”一边白学朝打趣,白学峰也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白蔡蔡撇撇嘴,她跟他们有代沟,不是她小,而是她的心理年龄太大,用句老沉的话来说,这两个,又怎么理解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那种心境呢。
“你俩个,不理解的。”白蔡蔡挥挥手。侧眼打量两个堂哥。
白学峰骑着自行车很文静,再加上他架着个眼镜,一路都是些斜斜的下坡,那脚踏都不用踩的,很有一种静逸的洒脱,而白学朝骑起自行车来却是左右晃当,还哼着曲儿。引人侧目,被白学峰取笑为招蜂引蝶。
连带着白蔡蔡也招了不少眼光,白蔡蔡突觉压力很大,于是猛踩几下,窜到前面,回头冲着他们摆摆手:“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悠悠的趟吧。”
“蔡丫头,不会是暗恋哪个小子了吧,怕人家误会,这快到学校了,就赶紧着跟咱们划清界线吧。”白学朝又打趣着吼。
“别胡说,蔡蔡才初一呢。”白学峰瞪着白学朝。
“咋胡说了,没胡说,我听我晓玲姑姑说过,上学期快期末的时候,两个初中生还差点为这丫头打起来。”白学朝仍是大声的说,还扯着嗓了在蔡蔡背后吼:“我说的是不是啊。”
白蔡蔡一脚踏空,车子打了个八字花样才平稳下来,那脑门子大汗哪,咬着牙,学朝同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边磨着牙边赶紧着连踩几下,飞快的骑远,死也不回头,这时候,上学的人多,谁知他说的是谁啊。
“蔡蔡,带我,骑那么疯做什么,没看到我啊。”路边,杨华倩看到白蔡蔡,晃当着书包,一路猛追。
“你怎么没骑车啊?”白蔡蔡将速度放下来,对跳坐在车后的杨华倩问。
“没车骑了,以后都没车骑了,我爸说了,要想练好拳,每天早上从家跑到学校,瞧瞧……”杨华倩说着,还翘起一条腿,拉起裤腿给白蔡蔡看:“还要绑沙包呢。”
白蔡蔡大汗,她还以为这种事只有武侠小说上才有呢。
“那你现在,岂不是做弊。”白蔡蔡打趣的道。
“没事,这都快到校门口了。”杨华倩说着,却有些心虚的四处看了看,干脆又跳下自行车:“算了算了,我还是跑吧,真要让我爸看到,不死也要脱层皮。”杨华倩夸张的道。
白蔡蔡干脆也下了自行车,跟着杨华倩一起走。
“你这两天没来,我告诉你一个大新闻。”杨华倩神秘兮兮的在白蔡蔡耳边道。
“什么新闻啊?”白蔡蔡好奇。
“一中顶顶有名的霉运老师,咱们的体育老师,许老师终于脱离霉运,开始走桃花运了。”杨华倩一脸笑兮兮。
“真的?”白蔡蔡愣了,随即也高兴,许老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霉运期一过,可不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只是前世,只知道他抱得美人归,倒不知那美人是哪儿的?干什么的?
“那当然,跟我来。”杨华倩说着,却拉着蔡蔡朝一边的一条老巷子里去,这条老巷子两边全是早点铺子,一中的同学早上,或课后,都在这里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嘿,小豆花,今天生意怎么样?”杨华倩拉着蔡蔡熟门熟路的进了一间铺子,正是小豆花阿爸阿妈开的。
小豆花的阿爸自戒了赌后,就去水牛岭那里跟白二哥学一段时间,开学前,就借了钱,在这条老巷子里租了一间杂物间,早上做点早点买给一中的学生,中午,晚上,则做了快餐,骑着三轮车到车站那边去卖。
本来,要能在车站那边租个辅子就方便多了,生意也会好的多,不过,车站那边的店租钱,可不是小豆花家能拿的出来的,借都借不到那么多。
所以,一切都得慢慢来,这样,虽然辛苦,但一天所赚的也是以前不敢想的,小豆花一家如今觉得很有奔头了。
“来,喝粥,还煎饺。”小豆花见两人过来,连忙端粥上来。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是来约你去上学的。”白蔡蔡和杨华倩几乎是同声的道。
“那小琴,你收拾收拾,整理好书包,这快到上课的点了吧。”一边小豆花的阿妈连忙吩咐小豆花准备上学。
“嗯,还有一下,来的及。”小豆花回着,到一边整理书包。
杨华倩这时却拉着白蔡蔡躲到一边的门后,悄声的对蔡蔡道:“你看着啊,就对面豆花店的豆腐西施,一会儿,许老师段练回来,她准得拦住许老师,请许老师喝豆花。”
对面的豆花店是卖豆制书的,店主一对老夫妻,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叫习娇,平日里在豆花店里帮忙,长得还不错,一中的同学都戏称豆腐西施。
听到这里,白蔡蔡觉得有些不对了,虽然前世,她没见过许老师的老婆,也不清楚许老师的老婆是干什么的,但前世,她的早饭基本上都是在这条巷子里解决的,豆花汤也隔三岔五的要喝上一碗,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豆腐西施后来嫁给前街那个理发店的小老板的,明显的这朵桃花不是许老师的命定桃花。
果然的,杨华倩话音刚落,巷子口,许老师一身运动装,小跑着过来,这小巷子的另一头,也是一中的教师宿舍。
“许老师,回来啦,今天喝什么口味的豆花汤?我给你冲。”果然,习娇从店里出来,拦着许老师道。
“啊,习娇啊,呵呵,不用了,天天喝豆花汤,我要换换口味。”许老师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好啊,我给你换口味,你以前都喝甜的,今天给我你冲咸的,加紫菜和葱花的怎么样。”习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没听出来许老师的意思,把许老师的意思给曲解了,明显着许老师是不想喝豆花汤了,可她却当成豆花汤的各种口味,说着也不等许老师拒绝,就进了店里,老练的冲起豆花汤来。
许老师不喝都不行了。
“我马上要上课了,没时间,就不在这里喝了,你给我打包吧。”许老师退而求其次。
“啊,不在这里喝?可等你拿回家,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那习娇劝道。
“没事,那我边走边喝。”许老师又道。
“边走边喝也不行啊,呛到了怎么办?”习娇继续道。
白蔡蔡在边上佩服的不得了,这个豆腐西施缠功得了啊,不由的转过脸看了看杨华倩,杨华倩推着她手肘一把:“别急,还有好戏呢,继续看。”一边的小豆花抿着嘴一个劲的偷笑。
得益于小豆花家这铺子的地理位置,这场大戏,杨华倩已经连看两天了,这会儿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白蔡蔡下水。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了,天天逼着许老师喝豆花汤,你家豆花汤卖不掉还是怎嘀,也没这么逼人喝豆花汤的道理,不过嘛,我看哪,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玩倒追吧,不要脸。”这时,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女气哼哼的过来,冲着豆腐西施吼,吼得豆腐西施一脸气急败坏。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不要脸呢,我看是说自己吧,小小年纪,心思不正,明天也是一个女二流子。”习娇针锋相对。
…………
“初三(4)班的柳艳,上学期还听人说她在追方晓北呢,这一转眼就转移对象,看上许老师了。”杨华倩在白蔡蔡耳边充当解说员。
白蔡蔡此刻有一种被雷击的感觉,五雷轰顶啊,外焦里嫩啊,她突然觉得,现实永远比小说更雷。只是她心里明白,这罪魁祸首,怪不得豆腐西施,也怪不得柳艳同学,只怪许老师自己,或者也不能怪许老师,得怪那个帮许老师解了霉运的神棍人士。
这半桶水害死人哪,某位神棍,没看到许老师掩藏在霉运下的桃花煞,就先解了霉星,这少了压制,桃花煞自然要逞威风了。
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想到了麻衣神棍老头,会不会是这老头解的呢,很有可能啊。
许老师夹人两人中间,终于暴走了,纠结着眉毛,将豆花汤的钱丢在桌上就大声的吼:“习娇,你卖你的豆花汤,生意不做了啊。”说着,又转过脸冲着柳艳道:“柳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去上学,想迟到不成。”
吼得大小两个女人一愣,许老师提着他的豆花汤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
看着那背影,白蔡蔡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心里一阵默哀,许老师这种罪还有的受哦。
“糟了,要迟到了。”杨华倩这时也在边上大叫,许老师的话不仅提醒了柳艳,也提醒了看戏三人组合。白蔡蔡三人扯着书包,骑上自行车,直冲进学校,车歪歪斜斜的停在下面的车棚里,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二楼初一教室冲。
第七十七章碰撞
“方晓北,你让开,我上课要迟到了。”结果两人刚冲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程英有些怯有些发急的声音。
白蔡蔡望去,就看到方晓北将程英堵在楼梯口上。
“方晓北,你又跑初中部来干什么?”白蔡蔡停住脚步问,一又眼睛就好奇的打量着楼梯口的两人,刚看了一抹争风的雷剧,难道这里又要上演追妹的戏码。
杨华倩也在一边虎视眈眈,虽然平时跟程英不太对付,但倒底是一个班的同学,方晓北此人前科太差,由不得人不警惕。
“白蔡蔡,算你狠,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瞧。”没想,方晓北还没说话,程英一回头,冲着白蔡蔡吼,咬牙切齿的,那仇恨的样子,让白蔡蔡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的抢了她的相好。
“哟哟哟,还挺厉害,把我之前的警告给忘了是吧,我告诉你,蔡蔡如今是我罩着的,你要她等着瞧,我先让你等着瞧。”方晓北冲着程英挥了挥拳头,随后却冲着白蔡蔡露出一嘴牙道:“蔡蔡,我现在跟你二哥混了,你二哥让我以后照顾着你,我打听了,你们班就这丫头跟你不对付,联合起别的同学孤立你,我已经警告她了,她若再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让她好看。”方晓北说着,还拍了拍白蔡蔡的肩膀,一副有事哥儿们兜着的样子。
白蔡蔡有一种想拿头撞墙的冲动,有的人就能凭着一股子热情和好心把事情搅的一团糟,自己在班上不太合群,虽说有程英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自己的个性,前世养成的个性不说改就能改的,尽管在家里人面前,她开朗乐观,但在对一般的同学和陌生人上面,前世独行惯了的她,潜意识里仍然喜欢独处。
而她跟程英的小矛盾,真的没啥,平日不过是翻个白眼,说几句风凉话罢了,又不痛又不痒,可叫方晓北这么一手,那这仇可就结大了,没看程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方哥,我叫你方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