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是不是犯事啦?”
“阿妈,你尽瞎猜,我估计是关于我校庆的时候那块石雕的事情。”白蔡蔡回道,想着这段时间的征对一中的流言,一中领导约谈家长,估计是有些坐不住了,想了解了解家长的想法。毕竟这事闹的挺大。若是家长再有意见,那一中就更被动了。
随后白蔡蔡就把这段时间关于一中的流言给自家阿爸阿妈说了。
白爸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应该是有人想动王百川,这事,咱们就事论事,即是义卖的,那一切就该是学校得的。”
周老师点点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果然,第二天,白平康和周老师从一中回来,学校里找他,说的正是石雕成本的问题。两人按照在家时的说法,自然不会提什么成本,这本来就是校庆的一种捐赠。
“其实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啊,只要把大家捐资的钱用途公开透明,用到哪些人身上?怎么用的?都一一说清楚,自然就能堵住幽幽众口了。”两人回来坐在厅上嘀嘀咕咕的谈论着。
白蔡蔡正在房间里做着作业,便竖着耳朵听,阿妈的话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但却不太现实,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十年后,账务公开叫了不知多少回,却没有一回真正实现。
“账务公开,那不可能,这次校庆,除了这拍卖的,还有直接捐赠的,一中收入不少,说是全部用在贫困生身上,但肯定会拿出一部分给老师增加一些福利什么的,这也是说的过去的,但这却不能公开。”白爸道。因为一公开,就反而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子。
“那这么说,王百川岂不是说不清了?”周老师问。
“这要看上面怎么看待这事了,若是要弄清,就得派人查,但只要王百川没有真正把钱弄到自己的口袋里,别人也不能怎么样他,这毕竟是校庆捐赠,虽然用了学生的艺术作书,但只要学生说明白是捐给学校义卖的,别人也拿他没法子的,若是因为钱的用途不明,那最多也只是让他平调挪位而已。”白爸道。这也是学校找他们家长谈话的原因所在。
“那名声总有些损失了,说这王百川,为人还算是清正的,教学也搞的好,别的不说,就校庆当天到来的人,有一大部分那都是冲着王百川教过的学生,冲的也都是他的面子来的,王百川在一中,教了三十多年的学,当了十多年的校长,风评还不错,在经济问题上,从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过刚直,容易得罪人,真这么让他挪位,岂不太冤,说起来都是蔡蔡这石雕价格太惹眼了,让别人抓了把子,你说,不就这么一块巴掌大小的石雕,怎么就拍出那么高的高价呢?也不知那孙庆安是怎么想的。”周老师有些不解的道。
“这谁知道呢?”白爸道,心里却有些担心,蔡蔡是不是刻了玉符,叫人认出来了?于是便冲着屋里喊:“蔡蔡,出来一下。”
白蔡蔡放下笔走了出来问:“阿爸,什么事?”
“我问你,你那石雕上是不是刻玉符了,要知道孙庆安是搞房产的,我听说他身边就请了一个风水师,塑料厂那块地,就是那风水师看中的。”白爸问道,这孙庆安是他当这旧城改造办后的第一个投资商,对于孙庆安的一切,他还算是熟悉。
“没有,不过,那石头却是养过的,石质较一般的要好,收藏价值是有一点的,但应该不值十万。”白蔡蔡道,只是她又哪里知道,她刻的那个造型正好符合了孙庆安当时所需,而所谓风水法器这种东西,说起来神秘,但其实又不神秘,道法自然就够了,只要是美的端正的,符合五行均衡,自然发展规律的,都可以成为法器。就看适不适用。
白爸听自家女儿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校流言依旧,却也风平浪静。
但白蔡蔡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学校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继到新一年的元旦,才似乎消散一些。
元旦这天放假,一大早,白蔡蔡早早就醒了,不过她赖在床上,还准备睡回笼觉,只是露在被外的脸总觉空气似乎格外的沁冷,而天光也格外的亮似的,连窗帘都挡不住那白刺刺的亮光。
白蔡蔡不由的眯着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这一看立刻觉得不对了,才不过六点多,冬天的六点多,天还只是灰蒙蒙的,哪有这么亮,难道下雪了?白蔡蔡想着,一骨碌的坐了起来,转身趴到写字台了,抛起一角窗户,果然,对面因火灾而变的有些癞痢似的绿珠山此刻一片白雪皑皑,让人看着,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喜意。
前几天也下了一点雪,但只是零碎的,根本就没积起雪来,没想到昨天晚上,不声不响的,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雪,如今,外面的雪还在飘着,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这时候,白蔡蔡睡不住了,便穿衣起床,刚走出门外,就听到厅上的电话,不由的奇怪,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走过去接起,却意外的听到电话那边徐师公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惊喜的高声道:“师公,你现在在哪里?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一叠声的问题从白蔡蔡的嘴里问出。
这段时间,徐师公就好象失踪了似的,连古教授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呵呵,我这大半年跑了半个中国,看了看过去的一些老友,对了,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昨天,我无意中给你起了一课,发现你最近有一道坎,不是什么危险,但对于你的人生,甚至于玉符的修行来说却很重要,处理不好,就会形成魔障,用术法的说法就是一个劫,你要特别慎重对待,记住,一切唯求本心。”徐师公在电话里徐徐道来。
“哦,师公,到底是指什么呢?”白蔡蔡好奇的问。
“呵呵,这个可算不出来,不过,我相信只要事情到来了,你会明白的,记住一切唯求本心,不唯物障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公。”白蔡蔡回道,又问:“师公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在湖南老君观这里呢,过完年就回去。”徐师公回道,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白蔡蔡就怔怔的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徐师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呢,随后又抬头,从窗户处看着外面的天空,难道真有天劫那东西,太玄幻了吧?又或者只是人生的一道坎?
“蔡丫头,你一大早坐这里发什么愣啊,刚才谁来的电话?”白爸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正擦着脸,另一边却好奇的问着白蔡蔡。
“阿爸,是徐师公。”白蔡蔡回道。
“徐师公这一趟可玩的疯了,在外面也转了大半年了吧,说起他来也是一个怪人,我听古教授说过,京里好多人找他看风水的,每一个开价都
不低,按说他一年的收入比起我们只多不少的,可平日愣是表现的跟穷鬼似的,为了十几二十块钱,到处拉着人看相,镇里给他看排了房子,他也
不住,非要住在花子庙里。”这时周老师出来,摇着头道,想起几年前那次,徐师公为了给平康看相,跟到家里,最后非买了一串五帝铜钱给他家化煞。
当时二十块钱,她都肉疼了两天。
“这徐师公也算得上是奇人异士,行事风格自然洒脱不羁,看惯了就习惯了。”白爸道。
“对了,蔡蔡,你们学校最近还在传王校长的流言吗?”这时白爸又问,想起昨天偶尔听到的一个消息,似乎这事教委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组要下到一中去调查了。
“嗯,好象要好多了,不过,王校长最近却似乎不太管事了,昨天的校元旦晚会上,王校长都没有出来,是黄副校长出来讲话的。”白蔡蔡道,却暗暗的皱了皱眉。
最近这个黄副校长蹦跶的很欢,前世,王校长调走后,就是这个黄副校长当校长的,只是这个校长他也没当多久,先是在一中新教学大楼的建立中贪污,后又因为女教师的分配问题上,出了事情,不但校长没得当,还退出贪污款,开除工职,之后情况怎么样,白蔡蔡就不知道了。
“嗯,不管学校有什么流言,你别掺合,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懂的,专门读书就成。如果有人跟你问起石雕的事情,你就要实事求是的说,明白吗?”白爸叮嘱。
“知道了,阿爸。这石头本来已经五峰山上捡的,谁都可以去捡,不值钱的,至于雕工,做为一个学生,为了学校的校庆,献艺庆贺,这是再正常不过后事情,对吧?”白蔡蔡嘿嘿的道。随后又撇撇嘴道:“其实这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王校长得罪了人,有人想整他,就借着这次的校庆由头,其实就算是没有校庆这回事,别人也会整别的由头的。”前世,没有石雕的事情,王校长不是同样被迫调离了嘛。
“这丫头,多大年纪,瞧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装精怪,快去叫毛毛起来,小黑一早都去溜一圈回来了。”一边的周老师推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就势推开毛毛的房间,这小子整个人在被窝里缩成了个球,找不到头脚,白蔡蔡好不容易扒拉出他的头:“白扬同学,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
“呀,几点了几点了,怎么才叫我。”毛毛一下惊吓的坐下来,以为真要迟了,叠声的埋怨,转身去看小闹钟,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似的,随后整个人又躺倒在床上:“阿姐,今天是元旦放假,真是的,把我吵起来干什么,我要继续睡。”毛毛不依的嘟哝着。
“别睡了,外面下雪了,起来,我们带小黑去找大花去。”白蔡蔡又道。
大花是白二哥手下最得力的竹鹧鸪,斗起来十分的凶狠,用白家二哥的话来说,大花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军,只是大花每每拿小黑没办法,小黑身小飞的快,又飞的高,大花跟小黑斗只要挨揍的份,每每把白二哥心疼的要死。
可小黑最喜欢期负大花了,最后弄的白二哥,只要一见到小黑,就把大花藏到厨房里去,有一次,有个客人点竹鹧鸪,小豆花的阿爸弄错了,差一点把大花给杀了炖掉,还是小豆花发现的早,才免去大花成了他人腹中食的命运。
一听下雪,又听带小黑去欺负大花,毛毛就来劲了,一骨碌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歪斜斜的穿好衣服,白蔡蔡只得在边上帮他整理。
吃过早饭,姐弟俩又义务劳动,将院子里雪清扫了起来,还在院当中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姐弟俩也得了楼下两家人的夸奖,把个白爸和周老师给乐的美滋滋的,也好说话的放两姐弟出去玩了,
于是白蔡蔡就带着毛毛和小黑去了白二哥那里,顺便噌午饭。
到了白二哥的店时里,虽不过才十点多钟,还没到中饭的点,但意外的店里客人不少,小豆花跟两个服务员一起招呼着客人。没见着白二哥的人。
白蔡蔡趴在柜台上,冲着正在写菜单的小豆花道:“小琴,你得让我二哥付你工钱,就算是有股份,也不能这么白干活吧?”白蔡蔡拆起自家二哥的抬来。
“不用的,我就是空闲的时候来帮忙,再说了,你二哥昨天又给我阿爸涨工资了。”小豆花有些羞涩,又有些美滋滋的道。
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觉得这小妞儿说不准真的是看上自家二哥了,便打趣着压低声音问:“怎么,喜欢上我二哥了?”
前世,小豆花的命运是戚楚的,远走他乡,做的是在人人眼里没有面皮的事情,却仍默默的靠着她自己的肩膀,承担起父亲和两个弟弟的生活和读书,白蔡蔡觉得今生,她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没有,你别胡说,不过,你二哥挺好的,就是人太爱玩了点。”小豆花红着一张脸,这一年多来,家里生活条件改善了,小豆花的身体窜高了,脸色也没有以前那种菜色了,反而相当的红润健康,已经有了少女窈窕的身姿,这会儿再加上红着一张脸,不禁让人觉得春意扑面。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白蔡蔡贼兮兮的笑着,小豆花那样子分明就是喜欢自家二哥了,不过,白蔡蔡也没有继续的在这方面纠缠下去,毕竟小豆花如今还才初二,今后如果读高中考大学的话,那么跟自家二哥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两人之前的缘份还真难说。
“对了,我二哥呢?”白蔡蔡岔开话题问。
“在后院了,又在现宝他的大花,对了,今天孙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大公鸡,要跟大花比呢。后院里围了许多人在看。”小豆花道。
白蔡蔡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难怪今天还只十点多钟,这客人却这么多,原来还有这么一招。
“孙老板?孙庆安?”白蔡蔡问。想起正是他花了十万块钱买下自己的石雕。
说起这,孙庆安不愧是前世庆安房产的掌舵人,有魄力,有手笔,他不但投资了塑料厂的地皮建房,还在竞标中一举拍得了老街的改造工程,因为,老街这一带,对于孙老板,孙庆安,那是如雷贯耳啊。
“嗯。”小豆花点点头。
“快,我们去看。”毛毛一听小豆花这么说,立刻扯着白蔡蔡的手。
于人白蔡蔡和毛毛就直接去后院,小豆花还得守着柜台。
第一百一十七
菜馆的后院不大,院子一角种着两株桅子树,每年桅子花开时,那香味能窜的老远,中间有一个大池,估计是花池,不过,没放水,是干的,于是就成了一个天然的斗鸟场所。
白蔡蔡和毛毛进来的时候,整个池边围满了个,大花正同一只黑毛金翎红冠的大公鸡半着,从体形上看,大花明显稍逊一筹,但大公鸡没有它灵活,一时二者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从气势上看,似乎大公鸡的胜算要高一点,大花的情况不太妙。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个黑影直冲进场,盘旋的飞在两者的头上。
“小黑,小黑。”毛毛急慌慌的叫着,白蔡蔡才发现,居然是小黑冲进去了,此刻小黑神勇无比,配合着大花对大公鸡发起攻击,立刻的,大公鸡就处于下风,小黑占着制高点,啄得大公鸡只有逃的份,可它逃又跑不过大花,连连被大花偷袭得手……
“赖皮,赖皮……”许多人都叫了起来。
“小黑,回来,再不回来,回去拔了你的毛炖汤。”白蔡蔡气的冲着空中的小黑吼,看那丫的还一脸得意的样子,人家好好的赌斗就让你给毁啦。
小黑歪着小脑袋,最后不甘不愿的飞了回来,停在毛毛的肩上,还睁着小眼睛,一副防备着蔡蔡的样子,那小样儿,让蔡蔡又好气又好笑,有时总觉得小黑的表情有些太人性化了。
孙庆安和白学武也各自招回自己的斗鸡和竹鹧鸪。
“小老弟,你这竹鹧鸪训练的确实不错,怎么样,把它卖给我了。”孙庆安看着白学武手里的竹鹧鸪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前世,这孙庆安似乎也是个竹鹧鸪迷,当年,老街最大的竹鹧鸪赌斗场就有他的份子。
“不行,这只可是我带了快一年多的,这样,我家的林子里训养了不少竹鹧鸪,你可以去选,选中了我帮你训也行,你自己训也行,要说这斗鸟其实还是自己训的更容易指挥。”白学武道,说起竹鹧鸪他可是一套一套的。
“嗯,你小子还有些见解,行,哪天我到你那里去挑,你小子可得给我选好的。”孙庆安道,这些年,黑白道闯下来,这孙庆安身上自有一股子迫人的气势,不过白二哥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气势倒也不输多少。
白蔡蔡在一边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其实这也是一个煞气,一种压迫气场,其实就是人于人之间的一种气场相斗,不止是人,在动物身上还更明显。
“你是白家的蔡丫头吧,早听苏南那小子说过,你的石雕手艺是一绝,这回我算是见识啦。”这时,那孙庆安又转头对白蔡蔡道。
“你认识苏老师?”白蔡蔡不由的问,不过苏南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他去年下半年已经借调去了万山乡政府,只是,白蔡蔡叫习惯了,一直没改口。
“我是他舅,你说我认不认得他。再过不久,咱们就要成为亲戚了。”孙庆安呵呵笑道。
白蔡蔡也呵呵笑着,晓玲姑姑跟苏老师的婚事近啦,才道:“孙叔叔夸奖了,我那不过是雕虫小技,倒是孙叔叔,为人书性让人景仰,我们老师还一直夸奖你呢,说您为了回报学校,为了帮助困难学生,一举拿出十万块钱买得我那块石雕,此等精神和义举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白蔡蔡一脸诚恳的道。
孙庆安倒没想到这蔡丫头居然会这么说,他买下那块石雕完全是因为那块石雕值那价钱,倒没真往捐赠那方面去想,不过,这会儿觉得蔡丫头这个说法让他也挺有些飘飘然,从混在黑白之间的倒爷,转成回乡投资的建筑商,能拥有这样一个不错的声誉,对他的生意是很有帮助的,想到这里,他便笑呵呵的认了:“没啥,这都是作为一个曾经的一中学生应该做的。”
“可并不是人人都会去这么做,校庆那天,舒得捐十万的也就您一个。”白蔡蔡继续突悠着。
她这么说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自家阿爸说了,上面可能要派人下来调查这事,如果他们会找自己淡话的话,那保不齐也会找孙庆安谈谈,如果能让孙庆安一口咬死是义举,同石雕的价值无关,那情况对王校长有利的多,不管前世,王校长是因什么原因调走的,但这一世,她不希望是因为自己那块石雕的原因而给王校长带来污点。
“孙老板,有人找你。”就在这时,孙庆安的秘书过来对孙庆安道。
“谁?”孙庆安问道。
“他们说是教委的。”那秘书道。
“教委的找我干嘛?他们在哪里?”孙庆安有些疑惑的问。
“在办公室里等着呢。”那秘书道。
“那行,就去见见吧。”孙庆安起身告辞,又再一次叮嘱白二哥给他弄一个好斗的竹鹧鸪。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白蔡蔡看着他们远远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她估计着这应该就是调查组来查问的吧,庆幸自己早一步,孙庆安是闯荡黑白过来的人,警觉性应该不会低的,不管怎么说,坚持义举对于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转眼,元旦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去上课。今天一个上午,班上已经没有人谈论流言什么的了,似乎流言事件已经结束了,而白蔡蔡知道,事情还远没有完结。
上午课结束的时候,白蔡蔡背着书包正要回家,却被班主任叫住:“白蔡蔡,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哦。”白蔡蔡点点头。跟着老班进了他的办公室,只见里面的一张办公桌后面,并排坐着两个。
“这就是白蔡蔡?”右手一个人问。
“不错,她就是白蔡蔡。”老班回道。
“那你回避一下,我们有话问她。”左手的男子道。
“不行,我必须例席,我是她的班主任,她是未年成|人,在家长不在的情况,我有义务要照看好她。”老班寸步不让的道。
“你也在被调查范围之内,你必须回避,再说了,有你这个班主任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焉知她之前有没有被你警告什么的,我们如何确认她说的话是实话?”右手那男子面带嘲讽的道。
“你们真是血口喷人。”老班怒的站了起来,气得脸上的胡子在颤抖。但也无可耐何,只得冲着蔡蔡道:“蔡蔡,别怕,他们问什么你据实回答就成,班老师在门口守着。”
“嗯。”白蔡蔡重重的点头。看着老班出去,带上了门,不过,从那窗户还能看到老班的身影,他就站在窗户边上守着。对于这个班主任,白蔡蔡一直很敬佩。老班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
看着老班出去后,那左手的男子指着他们前面的一张方凳子让蔡蔡坐下。
蔡蔡看了看那凳子,不由的撇撇嘴,让她坐那里,倒好似她是犯人似的,于是白蔡蔡走到凳子边,搬着坐子坐在桌边:“有什么事,你们问吧。”说着,搓了搓手,好似怪冷似的放在书包里。
那两人看着白蔡蔡的动作,脸色不太好,显然没想到白蔡蔡会这样作,大约是不想节外生枝吧,两个皱了皱眉头就开始问话。
“校庆那天,你的石雕拍卖了十万,高兴吗?”右手男子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假。
“当然高兴,我为我们学校教育出孙叔叔这样的学生而骄傲,我要向孙叔叔学习。”白蔡蔡高唱起永叹调来。
那两人不由的面面相觑,然后左边的男子道:“我可告诉你,不是那孙庆安要捐这么多钱,而是你的石雕就值这么多的钱。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虽然还是学生,但我自己的东西值什么价难道不知道吗,我可是经常在老街摆摊,你到老街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平日我摊上的石雕也就十块二十块的,要真一个能卖十万,我早就成了百万元户了。”白蔡蔡瞪着他们道,一幅好象被人糊弄的样子。
“算了,小女孩子,拐弯摸角的,没把她绕晕,倒是要把咱们给绕晕了,直接问吧。”右手那个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
“那这个你认得吗?”左边的那个男子拿出一块枫叶红的石貔貅。
看到这个貔貅白蔡蔡彻底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要怎么对付王校长了,一直以来,白蔡蔡认为他们是诬王校长贪没捐赠资金,可事发之时离校庆也不过几天功夫,王校长就算想贪都应该没那么快的吧,这事很好调查,另外,就是大家都认为的,利用学生为学校牟利,可这事也好解决,只是自己和自家阿爸阿妈没有意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拿不着王校长什么把柄啊。
直到此刻见到这石貔貅,白蔡蔡才算明白了,这石貔貅是某个星期天的时候,王校长逛老街的时候在她的摊子上买的,说是用来镇纸,当时是她帮王校长挑的,那石质跟校庆那天的石雕是一样的。当时的价格就是二十块钱。
白蔡蔡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盯着校庆那天那块石雕的价值,只有证明的那块石雕确实值十万,那么同理可证,王校长这块石雕虽然小一点,但五六万也值了吧,王校长再说二十块钱买的,那明显说不通,再说了,一个校长从一个学生身上以二十块钱的价格得到了五六万价值的东西,要说这里面没什么,谁会信啊,不管怎么说,收贿这一条王校长就跑不掉了。
“自然认得,王校长是在我的摊上买的。”白蔡蔡回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两人听到白蔡蔡这么说,不由相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于是左手那人继续问道:“据王百川说,当时,这块石雕是他花了二十块钱从你那里买的?”
“不错。”白蔡蔡点点头,很干脆。
“那好,这个你签个字。”这时右手那人拿出一张纸来,让白蔡蔡签字。
白蔡蔡看了看两人,才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初二一班的学生白蔡蔡,以二十元的价格将价值五六万的
玉石貔貅卖给王百川。
这不是瞎说嘛,“不行,这字我不能签。”白蔡蔡抬头看着他们。 “为什么?”那两人问。
“很简单,我那石貔貅就只值二十块钱,根本不值五六万,这个不对,不对的东西自然不能签。”白蔡蔡回道。
“你别不承认,我们已经找有关部门鉴定过了,这种石雕的材料应该属于玉石一种,再加上它的色彩层次丰富,十分美观,价值甚至可以直追田黄石,快签字,你可别上了王百川的当了,只要你签了定,校庆那天,你拍卖出去的那块石雕,至少可以拿回一半的成本费,那可是五万块钱,想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右手那人循循善诱的道,一脸笑容。
而他的话音刚落,左手那人又板着脸,一脸凶相的道:“你今天若是不签字,就不能回家了,包庇坏人,到时,学校是可以开除你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还拿着笔重重的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真算是唱作俱佳,若是一般的学生,那叫这两人这么一胡弄,哪里还能坚持的住,怕不早早签字了事,可白蔡蔡表面虽然是个学生,是个应该还不通世事的少女,可她的心里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她明白,只要这个字签下去,王校长的受贿罪就跑不掉了。
而自己身后还牵着自家阿爸,她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想起贿赂之事,由此,别人不由的就会把事件往她身后的阿爸身上栽去。
突然,白蔡蔡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调查也许并不是只征对王校长,有人很可能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不由的,她想起平日偶尔听阿爸阿妈说起工作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是孙县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家阿爸就是孙县长的嫡系,再加上阿爸担任着旧城改造主任的职务,这旧城改造里面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而以阿爸的为人,自不免的要挡一些人的财路。
而如今孙县长刚刚立足,他要在宁山县站稳脚跟,自不免要夺一些权利,这等于要从别人嘴里夺食,须知前任县长就是这样被人挤走的,现在这些人难免会故技重施,于是,自家阿爸就成了把子了。
白蔡蔡想着,也许她把事情想的有点复杂,但焉知这背后就真的没有这些?
不由的,她又想起阿爸对她的叮嘱,不管别人认为这些石头的价值有多大,她只要认准,这些石头只是她从五峰山捡来的石头,连本钱都没有就成了。
也许,当日阿爸叮嘱她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这有关部门是怎么鉴定的,也不知它是不是属于玉石,或者价值直追田黄什么的,我只知道,这种石头五峰山多的是,甚至五峰村里家家户户的围墙都是这种石头砌起来的,这些石头在五峰村那里是一钱不值,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若是真认为值钱的话,大可以去五峰山捡,真的很多的。”白蔡蔡道。
五峰山地区,在省道没有改道前,那就是一个封闭的小旮旯,外面人不会去,自然就不知道这种石头,而本地人,则是见多了不稀奇,也没想到这东西是宝什么的。
所以,一直以来,五峰山石就象好象养在深闺里的美女,尽管好,外人却都不识。
那两人听白蔡蔡这么一说,也有些愣了,互相看了看,一是没想到,这小女娃这在这个时候还能这般的冷静,二则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这白蔡蔡所说,这种石头到处都是的话,那这价还真不好说了。
正琢磨接下来该怎么继续的时候,门突然的被一个大力撞开。
“蔡蔡,蔡蔡,你没事吧?”白晓玲急慌慌的冲了进来。
“晓玲姑姑。”白蔡蔡站起来叫道,立刻被白晓玲拉到身边。
“我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啊?”左手那男子冲着白晓玲板着脸说教。
“我还问你们怎么回事呢?她是个学生,又是个未成年人,没有我们家长的陪同,你们凭什么把她关在房间里问,要是给她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你们承担的了吗?”白晓玲气愤的道。
白蔡蔡低着头,心道,以自己这两世为人的心理质责,想要造成什么阴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对于晓玲姑姑的维护,她打心底里暖暖的,不由的就紧紧挨着自家晓玲姑姑,以示亲热。
可白晓玲却误会了,还道蔡蔡真受到了惊吓,不由的气急:“这事绝对没完……”说着,紧紧的拥着蔡蔡道:“蔡蔡,没事了,别怕啊,万事有姑姑。”说着,还一个劲的揉着蔡蔡的头,把蔡蔡本来就不太服贴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蔡蔡本想跟自家姑姑解释一下,又想着之前,这两人又诱供又是逼迫的,若不是自己这异类存在,换一个真正初中生,叫他们那一吓,那事情肯定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白蔡蔡干脆将错就错,低着头缩到自家白晓玲姑姑的身后,眼光还怯怯的,完全是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呵呵,她不介意给这两个上点眼药。
这时,老班也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那两人道:“我会就这事向上面提出抗议的。”
那两个见事情闹到这样,而且该问的也问的,也就直接收场:“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一直和颜悦色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行了,她可以走了。”
白晓玲本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又担心蔡蔡,只得气哼哼的带着白蔡蔡离开。
“班老师,我带蔡蔡先回去了,下午请个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她怕是吓到了。”白晓玲道。
“嗯,好好照顾她,跟她开解开解,不要留下什么阴影才好。”老班十分理解的道。
于是白晓玲带着蔡蔡出了校门。
“姑姑,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刚才闯进来的样子,很猛的。”出了校门,白蔡蔡才抬起头,嘿嘿笑的问自家晓玲姑姑。
白晓玲一愣,看着蔡丫头巧笑兮兮面容,哪有一丝吓到的样子,再想着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着着实实的松了口气,不由的点着蔡蔡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丫头,你没吓到,可把姑姑可吓到了。”
“哼,要一般的学生,那肯定是要吓到了,不过嘛,我的心脏有这么大,这么点事哪能吓到我啊。”白蔡蔡故意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个大大的心,得意洋洋的道。
“你这丫头,可把姑姑担心死了。”白晓玲瞪了蔡蔡。 “姑姑,你还没说,怎么会知道我在里面的呢?”白蔡蔡继续问。
“是你们班主任去找我的,他说他也在调查范围内,不好插手,我毕意是你姑姑,有权利过问的。”白晓玲道。
白蔡蔡点点头,才明白原来是老班担心她,才把晓玲姑姑找来的。
随后两人边聊着边回到了家里,白蔡蔡偷得浮生半日闲,多得了半天的假在家里,很有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白蔡蔡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跟自家阿爸说了说,“胡闹。”白爸气的拍了桌子。
周老师也品出味来了:“他们怎么就揪着蔡蔡不放啊,当初拍卖的也不是蔡蔡一个,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这次是教委和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其真正目的说不定还在我的身上呢。”白爸叹了口气坐下。
“怎么回事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周老师大急的问,而白蔡蔡却明白自己果然料对了。
“还不是书记县长之争这些东西,以前赵县长时代,许多事情都是朝书记大包大揽的,而现在孙县长,也是有一翻抱负的,两人理念有些抵触,再加上之前,孙县长大胆的起用我,而我这段时间干的还算起色,这便,有人想找茬了。”白爸皱着眉道。想真正干事,也不容易啊。
“那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吧?”周老师关切的问。
“蔡蔡这么说就没什么问题了,那五峰山本来就是遍地都是,只要王校长的事不存在,自然就牵不到我的头上了。”白平康道,只是觉得这事跟吃了只苍蝇样的有些难受。
“叫我看哪,最该查查的就是这个调查组,瞧他们跟蔡蔡说的话,那都是诱供逼供的。”周老师一脸气哼哼的道。
“倒是可以提提,只是没有证据,他们不认,蔡蔡片面之词就不足为据了。”白平康道。
蔡蔡明白,当时,那两人不准老班旁听,估计防的也就是这一招,不过……
“谁说没有证据来着。”白蔡蔡歪着头,有些小得意的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么证据?”白爸问。
白蔡蔡转身回屋,从书包里拿出一台随身听,打开键,接着,办公室里,那两人同白蔡蔡的对话就一五一十的从随身听里放了出来。
这本来是白学峰学英语的随身听,学峰大堂哥去京里读书后,就把这个随身听给了蔡蔡,蔡蔡平日都装在书包里,听听歌,学学英语的。今天他们问话的时候,白蔡蔡多了个心眼,假装将手放在书包里取暖似的,却打开了录音键,三人的对话那就全录了下来了。
白爸和周老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却笑了,白爸将随身听里面的磁带拿了下来收好:“有这东西就好办了,蔡蔡真是阿爸的福将。”白爸竖着拇指。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也不知跟谁学的。”周老却弹了一下蔡蔡的额头。蔡蔡嘿嘿笑着闪了。
接下来就没白蔡蔡什么事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白蔡蔡自然无法知道后续发展,不过,从阿爸天天神清气爽的样子,那显然事情应该是朝着有利的一面。
而就在白蔡蔡等人迎来期末考试的这一天,学校里传出一个消息,黄副校长调走,调去哪儿不知道,学生们不过是闲谈几句,没有谁会去深究,顾着考试都来不及呢。
这会儿,全年级都在进行着期末考试的总动员,临时佛脚的不在少数,而搞歪门斜道的也有,总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当然对于重点班一班来说,这种考试大部份学生都显得胜券在握,白蔡蔡也还好,至少心里有谱。
“蔡蔡,这次我一次进前五的。”课间的时候,程英一脸挑衅的冲着白蔡蔡道。
“那我先恭喜你了。”白蔡蔡不为所动,呵呵笑的,有些东西说着狠话发着誓的是没有用的,一切要用事实来说话。
“哼。”程英冷哼着:“有人怯场了吧?”
“蔡蔡怯什么场哪,她哪一次考试不在你前面,说不定是你外强中干。”一边的杨华倩嘴巴不饶人。
“就是,程英,你跟蔡蔡较什么劲啊,你的对手不是在那里吗?”这时,边上又有同学起哄,指着高月丽道。
自从蔡蔡在校庆上露了回脸,再加上她又热心的教同学石雕,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没坚持下来,可却给蔡蔡带来了好人缘,如今蔡蔡再不象前世那么独,跟谁都混了个脸熟,反而是程英,因其别扭的小性子,这人缘越来越差了。
至于高月丽,对于程英来说,这个对手并不是指学习上的,而是争夺赵端上面,在学习上两个高月丽也比不上一个程英。
高月丽的成绩在班上那都是倒数前十,不过这妞儿爱玩爱闹,又人来疯,在班上也算是活跃人物,有她的一个圈子。因此,跟程英斗起来那也不怵,反而常常挤兑程英。
“怎么样,程英,我们来们来比比,看谁能约赵端出去。”高月丽是个人来疯,这时被抬了出来,立刻就跟程英杠上了。
“谁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程英一脸通红,转身坐回坐位,气哼哼的看着书。程英绷着脸不理她。
这时,赵端从外面进来,一些男生看着他就起哄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赵端奇怪的问。
一个跟赵端关系不错的男子在赵端耳边耳语了几句,赵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扫了程英和高月丽一眼:“无聊。”
然后走回座位,路过程英的位置后,又道:“你跟她较什么劲,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