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说出去,周家也没什么面子。
这个女儿毕竟不同于别的子女的性子,同老爷子对她没办法那么硬心肠,最终周老爷子答应了,找人帮陆锋解决的编制问题,成了文化宫的正式员工。
在他想来,事已成定局,只得尽量帮这小五解决一此实际问题,这样以后陆锋也会对小五好一定。
可没想,仍然做个保卫,陆锋并不满意,就在这时,陆锋通过文化宫的一个活动,又认识了某区一个副区长的侄女,两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于是很狗血的,就在结婚前夕,陆锋劈腿了。
自家五姨哪受了得这个打击,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更又后悔自己有眼无珠,这一个子,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全垮掉了,在家里大病了半年多。
为这事,周家人恨的牙咬咬,可那时,陆锋已经通过那个区长侄女的关系调到那个区的交通局去了,周家的人拿他没耐何。当时,周老爷子气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而五姨,自此后就听不得陆锋这个名字,每回一听就发病,所以周家人在周静面前,从来不提陆锋。这也是刚才周奶奶瞪着周畅的原因,怕让院子里的小五听到,病又加重。就在这时,一边从屋里出来的周老爷子看着周畅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皱着眉头道:“小六子,你这一身整的什么妖娥子?”
“还不是厂里的领导,明明我昨天只是上小夜班,结果,大夜班的人临时请假了,居然又让我顶上大夜班,这天多冷啊,是吴栋给我送的棉袄,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只能见到一个僵尸了。”周畅说着,故意伸着舌头,还直着膝盖跳了两下,做僵尸状,把一边的自家老妈和蔡蔡都逗乐了,周老爷也子有些想笑,不过听到吴栋的名字,他的脸又甩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老五的原因,他总认为自家女儿自己找的男朋友靠不住。
再加上吴栋有此木讷,在周老爷子面前有此放不开,周老爷子便有些小瞧吴栋,觉得这小伙子小家气,不合自己的脾性,所以,平日里,父女俩常常为吴栋的事情顶牛。
可以说,周家的孩子,就周畅最不怕周老爷子,而偏偏周老爷子还最疼她。
惹的小舅常说周老爷子犯贱,偏喜欢找罪受。
而白蔡蔡却从自家小舅的嘴里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自家小舅那是红果果的嫉妒了。
前世,这个六姨是蔡蔡最合的来的,有些辣,但不过分,做事有主见,性情开朗,最和人。
“哼。”周老爷子板着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踱着步出去了,估计是不想在蔡蔡面前跟周畅吵,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一个老头聊起昨天晚上新间联播上的国家大事了。
周畅冲着自家老爸背景做了个鬼脸,回过头看到白蔡蔡偷笑,不由的上前,一手拧着蔡蔡的脸蛋儿:“你就是蔡蔡吧,都怪我们厂里那些该死的领导,我请假居然不准,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小舅一起去接你。”
“六姨……”白蔡蔡抗议的叫,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白蔡蔡翻着白眼,六姨的性子一如前世,热情起来,让人有此吃不消。
“疯丫头,快坐下吃早饭。”周奶奶拍了一下周畅的拧着蔡蔡脸的手。
周畅这才嬉笑的放开手,还揉了揉白蔡蔡那被捏红的脸蛋,然后摸着肚子,一脸甜密的道:“我吃过的,是吴栋请我吃的。”
“那他怎么不送你回来?”周奶奶好奇的道。以前这个吴栋都送自家女儿回家的。
“妈,你不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要上班哪?再说了,老爸他哪一次给他好脸色了,我不要他送了。”周畅回道。
“周畅,你是认准吴栋啦,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天天钻在工地里,跟一个工人似的。”这时,周勇从屋里出来,头发还乱的跟鸡窝似的。正一手扒拉着。这小子叫周畅从来不叫六姐的。
“你懂什么,我看中的 是他踏实负责任的人品,人虽然老实了点,但可靠,再加上他对我好,什么都让着我,哪象爸介绍的那些,都跟他一样的人,都是天王第一老子第二的,每回看到臭样,我就想挥拳头,还有你那些个狐朋狗友,也别拉到面前来现,一个个都是走歪门斜道的,怎么,工人怎么啦,那我也还是一个啤酒厂的工人呢,你还不认我这姐了。”周畅说着,就踮着脚去扯周勇的耳朵。
“姐,我就说一句,你还我这么多,还对我的朋友抵毁诬蔑,你这是偏见,我的朋友都是仗义之辈,怎么成了狐朋狗友了?”周勇捂着耳朵一边躲一边抗议。
“不是狐朋狗友,那也是酒肉朋友,总之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周畅瞪着周勇道。
这两个是双胞胎,从小打闹到大,不过,真遇上事了,两姐弟又特别一致。
“遵命,遵命。”
周勇连声道,一溜跑进厨房去梳洗,平日他都不住这边的,只不过昨晚说话说的太晚了,他就没回去,反正家里有他的屋。
同时心里却为自己的那此朋友默哀,这周畅的脾气最象老爸,挺火爆,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却最吃这一套,一个两个的都请他递好话,得,这么一看,都没戏了。不一会儿,周勇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一块蒸饼正啃,还冲着蔡蔡道:“蔡蔡,小舅去店里,你去不去玩,你不是一直说要逛潘家园吗?”
“去,当然去。”白蔡蔡立刻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原石
白蔡蔡跟着自家小舅直奔潘家园,她想给五姨淘一块好玉为五姨制一窜福运康寿的手串,有这法器护着,至少可以平和五姨的心境,从来消去她长年日积月累下的病煞。
这对五姨来说是很重要的。
白蔡蔡跟着小舅先去了他的屋子,小舅买的那一套居室,说是在潘家园,其实离潘家园还有一段距离,位于白桥附近,在顶屋,是六层半小复式结构,顶上的半屋是隔楼,正好用来放收藏的古董。
“小舅,你倒是提前过上资本主义的生活了啊。”白蔡蔡看着厅上,自家小舅在南边的一角弄了一个小吧台,边上还有一个酒柜,放出几支全是洋文的酒,不由的打趣道。
“呵呵,好玩的,也就充个样儿,朋友来玩时有个气氛。”
“这都什么酒啊?”虽然白家人酒量不小,但喝酒和懂酒,玩酒又是另一回事,前世,白蔡蔡见到洋文就抓瞎,如今也是一样。
“没啥,就是从什刹海的酒吧那里淘来的,多俄罗斯那边的酒……”周勇道,随后却用劲的一拍巴掌:“对了,蔡蔡,要说到酒的收藏,你什么时候,帮我跟你阿爸说说,那种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我就不想了,让你阿爸给我弄一瓶老金山梅林,我也好在我那帮哥儿们面前长长脸哪,该多少钱我照付……”周勇道。
“老金山梅林早就没了,别说我阿爸现在不是酒厂的厂长,就算是,他也变不出来……”白蔡蔡回道。
老金山梅林就是指最初那两坛子百年梅林酒,那东西早就没有了,就连当初阿爸极力为厂里留下的几瓶老金山梅林,也在前不久被县里征用了,据说是一位港商答应来宁山县投资,听说投资的规模还相当大,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买老金山梅林。县里就把厂里仅剩的几瓶老金山梅林卖给他了。
如今那酒现在连酒厂里都没了,自家阿爸到哪里去为自家小舅弄。
想着,白蔡蔡又有此疑惑的问:“什么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是你最初的时候,让古教授拿京城里来拍卖的那三瓶酒啊,当时以每瓶十五万年成交的……”周勇道。
“怎么,那酒跟其它的老金山梅林不一样吗?”白蔡蔡奇怪了。
“当然不一样了,老金山梅林最初不过五万多一瓶,现在涨价,也不超过八万,可你知道那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要多少钱一瓶吗?”周勇卖着关子道。
“多少?”白蔡蔡好奇了,同样是金山梅林,难不成还一个天一个地?
“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涨到五十万瓶了,还有价无市……”周勇道。
“为什么会这样?”白蔡蔡导怪的问
“据说,当初有一个香港的商人从古教授手里买了一瓶老金山梅林,当时也没在意,就在家里收藏着,前不久他夫人得了失眠症,整夜整夜睡不着,最初安眠药还有用,到后来,三五片的根本没效果,再多吃也不行,整个人便迅速的憔悴消瘦,有一回,那夫人晚上睡不差实在是太烦燥了,就顺手的从家里的酒柜里拿出那瓶金山梅林酒,没想这一喝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这让她惊喜不已,便让她先生再去收这种酒。
于是,那港商又亲自到宁山县金山酒厂长要这种酒,为此还撤下巨资在宁山县投资呢,结果,酒是要来了,可却并没有之前那瓶老金山梅林酒的效果,后来,那个港商把原先剩下的酒瓶和几滴酒请一个西藏喇嘛看过,那个喇嘛看过后说,原先那瓶老金山梅林酒是开光过的,所以才有那样的效果,这个事情一传出,这种开光过的老金山梅林价格就暴涨到五十万,不过,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周勇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小舅的话,原来是这里弯绕绕的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真具有一些传奇性,那岂不是说,那个到宁山县投资的港商正是那夫人的先生了。难怪他别的要求不提,就是一定要老金山梅林。
白蔡蔡再想着自家小舅嘴里这个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这酒从酒厂里出来,就在自家家里放着,然后直接交到古教授的手里,这中途并没有开光什么的啊?难道………
白蔡蔡想到一个可能,当初,阿爸将这酒从酒厂里拿来,就放在家里的书橱里,而自己平日没事雕刻的那些个福运和康寿玉、石也放在书橱里,应该是那酒受了这些玉符的影响。
应该是这样,自己的那些玉符其实都是法器,这就相当于用法器给那几瓶酒做了加持。那么,这种开光的老梅林酒就有三瓶,当初古教授拿去的三瓶都是一个样的。
如今这港商要要的话的,就只能跟买走另外两瓶的人买了,那价钱不暴涨才怪。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不知如果她用福运阵给新生产的金山梅林酒加持的话,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如果有的话,那对自家小姑的病也有好处的,嗯,等下回去,打个电话给阿爸,让他来京的时候带几瓶新的金山梅林酒试试。
知道老金山梅林酒连酒厂里都没有了,周勇也只好摊摊手算了。
随后周勇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去潘家园市场,潘家园市场是一个周末市场,从周四到周日开放。这两年,潘家园算是火了。
前年,潘家园刚刚建立,正式落户的有500家,小舅当时还是一个打游击玩地摊的,也就是去年,一个永乐梅瓶,彻底让小舅翻了身,盘下了一家的店面,成了落地户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着地摊上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小舅的店面前,小舅开门,白蔡蔡则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圈子人。
“小舅,那是干什么?”白蔡蔡扯了扯自家小舅的衣服问。
周勇顺着蔡蔡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么多人围着,他也不清楚,便扯着嗓子问隔壁的店主:“老王,那里在干什么,是不是谁捡了大漏了?”
那店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店里经营的是古旧家具。
“哪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傻小子,带了一大块石头来卖,开价就是二十万,少一分钱不卖……”那老王大着嗓门回道。
“啥石头啊,田璜?还是鸡血?或是名贵玉石?”白蔡蔡好奇的问道,她对石头什么的最感兴趣了。
“哪里?就是一块白麻原石,几个喜欢赌石的在那里看呢,想看出个什么不同来。大家都是凑热闹……”那老王回道。
“我过去看看……”白蔡蔡道,以前,她在做玉石做雕工的时候,曾跟老板到腾冲去过,对于赌石一行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会儿也有此好奇了。
“我跟你一起去……”周勇说着,把开了个店门又关上,同蔡蔡一起过去。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喂,我说傻小子,你这块石头,看不出来值二十万哪,要不,我帮你开个窗先看看?”这时,一个三十多岁光头的汉子一手还举着个电简冲着那站在人群里一个十七八的小青年道。
那小青年穿着一件时下很少见人穿的中山装,还很旧了,头发剃的很短,脸上的表情看了去就很憨。
“是啊,是啊……”边上还有几个人附和着,各打心思。
“花和尚,不带你这样的,他这块原石开价二十万,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你看人家小子有些傻,窜掇着人家开窗,这开窗是随便开的?万一要是砸了怎么办?你花和尚掏二十万买下?”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的挤兑。
白蔡蔡听着声音挺熟,抬眼望去,呵,老熟人黑夹克项叔宝,只是自己和小舅站的远,他看不到自己这边。
“我说你个死将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花和尚的回头瞪了项叔宝一眼。因为项叔宝跟泰琼同名,一些人就干脆给项叔宝起个将军的外号,至于花和尚,其实本名叫梁涛,不过,这人长年光着头,再加上平日挺好色的,于是就有了花和尚的外号。
就连周勇也有一个周扒皮的外号,一来二者都姓周,再有一回,周勇跟几个司伙去乡下铲地皮,说了句要把地皮扒光,于是就坐实了周扒皮的外号。
“我不傻……”这时,那个抱着石头的小子也瞪着项叔宝。
那花和尚更乐了,冲着项叔宝道:“这叫多管闲事多吃屁……”说着,那花和尚又对那小青年道:“怎么样,我的石头铺子就在前面,里面有切刀,先切个窗口,买东西总要先看货的,对不对。”
这话明显着是偷梁换柱,诱导。
那卖石头的小青年想了想,居然用劲的点点头。围观众一阵叹气,这小青年明显着就有些弱智。
一边的小舅有些看不过眼了,挤到那小子身边:“别切了,你这块大石本来就难卖,再万一切坏了,那就更卖不上价了。”
“没事,我这石头就是二十万,它坏不了……”小青年执拗的顶了回来。周勇也郁闷了,这小子真傻呀。
而白蔡蔡则蹲了下来,用手去摸着地上那块大石头,白蔡蔡养石养了有好几年了,对石头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此刻,她摸上石头,就能大约知道石头的硬密,品质,而玉石这东西,品质越好,就越可能拥有天然的运势。
这便有了玉护人,人养玉之说。
而此刻,这块大石正是一块拥有天然运势的翡翠原石,白蔡蔡心里觉得开窗并没有坏处,因为一旦出绿,那这块原石的价还能再涨涨。
这时,那花和尚已经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让那傻小子把石头放在小推车上,推到他店门口去切。
周围的人只能叹气,摇摇头。不过,众人都想看看开窗的结果,甚至也有人想着,这小子这么有信心,说不定里面真有料,便也一窝蜂的都跟了过去。
蔡蔡也拉着自家小舅也混在人群里跟在后面。
第一百三十三
(看不清)铺子前此刻围满了人。石头(看不清)上,花和尚已经摆好了切刀冲着那小青年道:“小伙子,来,你自己下手。”
“这花和尚,一肚子花花肠子,连这点都放着,好像生怕出了问题被人赖上似的,我看那
小子,傻不愣登的,他哪知道切啊。”
这时,那项叔宝挤到白蔡蔡和周勇身边嘀咕了句。
“那你上去帮忙切啊。”周勇挤兑了一句。
“那你干嘛不上去啊”项叔宝还了句,切,这种物未定主的事情,旁观的人谁也不会轻易接手的。
项叔宝说着,又冲着蔡蔡拱了拱手,其中上面的手掌,拇指掐着食指指节,这是相士算生辰八字时用得着的一个简易手法,也是相士界同行打招呼的常用的一个手势,蔡蔡便同样回了他一记手势道:“项叔叔好。”
“咦,你们怎么认识?”一边周勇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坐同一列火车来京的。”项叔宝冲着蔡蔡炸了眨眼。相士圈的人一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提法术,斗术的事情,自然不会过多的去提那场绑架事件。
说着,项叔宝又拍了周勇的肩一下:“你小子好命,有这样的外甥女,沾了她的光,若没有那一个永乐梅瓶,这会儿你还跟我一样在练地摊呢”
“没法子,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小子就认命练你的地摊赚老婆本吧”周勇乐呵呵的还他一记道,对于项叔宝的挤兑毫不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现在这潘家园里谁不知道他那个永乐梅瓶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啊。
白蔡蔡夹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个没形没象的大叔,直翻着白眼,她明显可以感觉得自家小舅跟这项叔宝两人之间有那么些不对付,说话都是相挤兑着,不过,听两人口气,矛盾也不大,便岔开话题,指着前面的切台道:“快看,开始切了。”
周勇和项叔宝才连忙看向前面的切台。
那卖原石的小子此刻坐在石头前,一手架着切刀,却是愣愣的,似乎不知该从哪切起。那切刀一会儿移过来一会儿已过去的,好几次都似乎要拦腰切开似的,吓的围观的人一阵子咋呼。
这时,围观人群中,一个穿着休闲皮衣约莫十六七的少年挤了进来,蹲下来摸了一会儿石头,便冲着那卖原石的小子 道:“这位大哥,你就在小头的那个地方,靠边切下一刀就行了。”
“哦,哦 。”那卖原石的小子正不知如何下手,这会听那少年一说,就好像是二楼圣旨一样,将切刀移到小头的那一边,手起刀落的,切下了一个盖子。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围在外层的人已经有那性急的开问了。
“拿点水来。”此时,那花和尚也蹲了下来,盯着切开的面,一手冲着店里的伙计道。
而那个少年却露出一脸的微笑:“应该是出绿了,没错。”他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这是,店里的伙计短了一水来,洒了些在那石头的切面上,石头就润开了,一抹淡淡的绿意也更明显了,很水很透,似乎水种相当不错。
这下这块原石切涨了。
“这位大哥,我出三十万,你把这块石头卖给我行吧?”
这时没拿先前说话的少年冲着卖原石的愣小子道。
周围人一片哗然,这哪里来的小子啊,毛还没长齐吧,开口就是三十万,可比原先的二十万涨了十万呢,好气魄,
“喂喂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懂不懂古玩这一行的规矩啊,上家没离手,下家不准接手,懂不懂啊你。“这时,那花和尚急了,这么一大块原石,只切了这么一刀就出绿了,那品质且不说,就拿这正货的量来说,二十万拿进,也绝对有的赚的,更何况,此刻从那切面来看,品质似乎还不差,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人想半路截胡,那可不行。
“这赌石跟古玩可不同,价高者得。”那少年丝毫不让。
“哦,我认出来了,这不是陈氏玉石的小东家陈易吗?听说,去年的时候跟他父亲去了腾冲,小小年纪赌回了一块冰种的福禄寿三色玉石,算是一举成名啊。”这时,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白蔡蔡听着人群里的话,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少年,心里不由想着,陈氏玉石,那不就是胡婆婆儿子开的玉石连锁店吗。自家小姑姑的货都是从陈氏玉石拿的。她正准备过几天去看看胡婆婆呢, 陈易,她似乎听小姑姑说过,这陈易自小跟这他父亲跑过不少地方,赌石有一手的。
这时,又有那看不惯花和尚的人幸灾乐祸的道:“哈,这回陈氏玉石出手了,花和尚这不是为他们做嫁衣了吗?”
这些闲话的声音可不小,一一都传进了那花和尚的耳里。
花和尚便有些急,知道跟陈易这小子说不通,不过,他也精道,看得出那卖原石的小子有些愣,便拉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小兄弟,这石头咱们可是说好的,二十万元,你不能出尔反尔,做人不能没有信用对吧?”
那少年听花和尚这么说也不干了,冲着那愣小子道:“喂,你别听他的,他之前诳你开窗,就没安好心,如果你这(一切没有出绿)你看他要不要。”
那卖原石的小子抿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一会儿就道:“嗯,我还是将这卖给先前这位花和尚大哥吧,我院长妈妈说过,做人要诚实守信,不可这山望了那山高。”说完又冲着花和尚道:“只要你付二十万元,那这块石头就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说,把这个花和尚乐的满脸开花,说实话他之前真没有信心能拿到,生怕夜长梦多,立刻叫了(身边)的婆娘带着那愣小子去不远的银行转账。 气得那陈易一脸黑沉。
“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小子,人家付三十万你不卖,硬要卖二十万,真是傻到家了。”看着那愣小子随着花和尚的婆娘离开,边上人切切私语。
就在这时那陈氏小东家陈易又冲着花和尚道:“三十万我买你这块石头,你卖不卖?”很有一股不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势。
一边看热闹的本来都准备散场了,如今见事情还没完,便又围了过来。(如今的城里人),看热闹那也是休闲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项活动。而且看戏看全场,不管是做事,还是看八卦,那总得有始有终,半途而废是要不得的。
此时,花和尚看着陈易心里琢磨着,石头只是开了个窗,虽说出了绿,但是睹跨的风险还是存在的,若是这个时候卖给陈氏,那转手就是净赚十万,钱来的快。
可是这么转手吧,他又有些不甘,陈家这小子虽然还小,但眼光不错,这回既然出手,那就说明他看好这块石头,说不准里面更是好料。
正在花和尚左右不定的时候,人群里的好事者叫道:“花和尚,干脆切了明料卖”
“啊,卖明料。”许多人跟着起哄大家都想看看,这块原石里面倒底藏了怎么样一块玉料。
这话还真和了花和尚的心思。
“陈公子,要不你等等,我将料子切计你再给个价。”花和尚道。
“那你可考虑清楚了,虽说开了窗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也不少。”那程易道,花和尚即然这么说,那陈易也没有办法,只提醒道,去年,他跟父亲去腾冲,见多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这东西赌性太强了。
“愿赌服输。”花和尚道,他干玉石也不一天两天,这点自然清楚,只富贵险中求。
然后摆开了架式,沿着之前的切痕又切下一刀,几个人都伸着脑袋去看。
“不对啊,这不但没绿了,还出现了黑麻。”一个叫了起来。
“怎么会,让开我看。”一听这话,花和尚心里咚的一下有些慌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三个字,靠皮球。
几乎将整张脸贴在了那石头切面上,可黑麻就黑麻,它变不成绿,大冬天的,花和尚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了汗。咬了咬牙,直接从石头的三分之一处切了下去,他不用看,就听到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只见露出来的整块整块的黑麻,几乎连成了片,这一下子,直接将花和尚的心情打入了万丈深渊。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除了那点靠皮球外,这块原石根本就废料,花和尚这回亏大发了。一些之间叫切明料的赶紧溜了,生怕花和尚牵怒。
就在这时,花和尚的婆娘回来了,花和尚一把抓着她的肩膀:“那小子呢?”
“拿了钱走啦,怎么了?瞧你这一头大汗的。”他婆娘奇怪的问。
“上当了,亏大发了,这终日打雁的,今日叫雁啄了眼,除了那点靠皮球,这块石头根本就废料。”花和尚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她婆娘气的哇哇大叫:“我去把那小子找回来。”
“算了,愿赌服输。”花和尚叫住她婆娘,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切石的小凳子上。
“嗯,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说实话,我也看走眼了。”这时那陈易也道,心里暗暗也松了口气,想着要自己先前花了三十万买走,那回到家里,亏了钱小事,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说完,就顺着人群散了,这时,白蔡蔡却走到那切开的石头边上,仔细的看着,用手细细的摸着,总觉有些怪,明明运势很强的啊,为什么会没玉呢。
“走了,蔡蔡,你不还要逛市场吗?”周勇叫着蔡蔡,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看啊看的,不给人心添堵吗?
“小舅,我再看看这块石头。”白蔡蔡回道,仍仔细的看着那原石。
“小丫头,不用看了,这么黑渗进去,就算有玉也废了。”那花和尚叹着气道。
“那你这块石头还卖嘛?”白蔡蔡问。
“卖?谁还要啊?”那花和尚摇着头丧气的道。
“我要,你开个价,如果合适,我就拿下。”白蔡蔡道。
第一百三十四
蔡蔡的话让周围的几人都愣,随后都摇摇了头,这哪来的不懂事的女姓子,钱拿在手里烧的慌啊?这明摆着一块废石了。
“蔡蔡,这位老板都已经说了,就算里面有玉,让这些黑的渗进去,那玉也废了,你还要这破石头干什么?。”一边周勇听到白蔡蔡这么说,诧异的问,生怕自家外甥女弄不清情况。
“小舅,别人在乎的是玉,而我在乎的是石,我就觉得这大面积的黑色也挺好,如果里面全都是黑色的话,那掏出来雕一个摆件放在外公的书桌上也挺好看的……”白蔡蔡道。
听蔡蔡这么一说,周勇倒是没话说了,自家外孙女是玩石雕的,有这想法倒也正常,不过这事不能让蔡蔡出头,于是冲着那花和尚道:“花和尚,你这块石头,我出一万块钱收了,怎么样?”。
白蔡蔡在听着自家小舅开的价,有此汗,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小舅的外号叫周扒皮了,这扒皮扒的还真狠的,一万块钱,就那些个靠皮球也就差不多值了,另外,还有一半没开呢,虽然块头不大,大家也不看好,但万一呢,万一有好料呢?
一边的花和尚初时只当蔡蔡是说笑,可听蔡蔡这么跟自家小舅解释,那心里倒是腾出了一股子希望,如果不是冲着玉,而是冲着石,那这大块的黑色也确实挺有特色的。
不过,周勇的话又让他的鼻子气歪了,一万?这价也压的太狠了点吧,他可是二十万买进的,别的不说,就单那点靠皮球也值个万把吧,想到这里便恶狠狠的道:“周扒皮,没你这么狠的,这块石头若是诚心要要的话给五万块钱拿走,否则,我宁愿摆在家里,就当今警钟摆设着,时时警醒自己。”。
白蔡蔡听花和尚这么说知道也是底线了,再说了跟据她看见的运势,这玉料里面应该有料的,而明知有料,还死压价的话,就有点太那个了,便抢先一步冲着那花和尚道:“五万就五万,我要了。”。
一边周勇还想还价的见蔡蔡已径应下来了,只得舁悻的闭嘴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
这时蔡蔡又转身冲着周勇道:“小?舅先帮我垫着,等回家再还你。”。
周勇听了蔡蔡这话,那脸就绿了:“臭丫头,你这是打小舅的脸哪这石头我买了,正好算是过年给你的礼物说好了啊,压岁钱可没了。”。
“呵呵,那谢谢小舅……”白蔡蔡道,跟自家小舅不须要客气。
随后周勇就付了钱,石头虽然不太大,但挺沉,白蔡蔡借着花和尚的推车准备先推回小舅的店里摆着。
“哟,我说谁呢这不是周勇吗?怎么又捡了个大漏啊,这别马上走啊,也开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时从对面一家古玩铺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当先一个白蔡蔡认得,正是曾经跟胡婆婆去过她家的陈恪陈恪后面跟着之前也在看石头的陈易,而边上之人,也正是说话的人,白蔡蔡却不认得,不由的便皱了皱眉头,这人说话的味儿怎么这么难听,那不怀好意的味道太明显了。
便转脸看了一眼自家小舅。只见此刻,自家小舅两眼瞪的圆圆的,咬牙切齿的,很有一副仇人相见的样子:“陆锋你个人渣,我捡不捡漏关你什么屁事,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找抽。”。
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立刻明白了,眼前这男子正是让周家人恨的牙咬咬的陆锋,也是造成自家五姨现在这般情况的舁魁祸首。想到这里,不由的也跟着瞪眼磨牙起来。
“涵养,涵养,懂不,周勇你现在好歹兜里也有两子儿,别把自己整的跟爆发户似的……”那陆锋道,随后又一手拍了拍额头又夸张的道:“我忘了,你丫的本来就是一爆发户。”。
“我就爆发户你怎么滴,我再爆发户那也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不象有的人使劲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周勇不屑的道。
“就算是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又怎么样,那也要看人的,有的女人,那裙带送给我我都不扯……”那陆锋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气的眼睛通红,紧紧的盯着陆锋,恬不知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眼神是刀的话,那么此刻,陆锋已经叫蔡蔡凌迟了,人渣。
白蔡蔡自然明白,陆锋那话影射的正是自家五姨。司时也庆幸,幸好这陆锋劈腿了,要不然,五姨就算嫁给她,那也决不会幸福,说不定更惨。
因为陆锋的不但人品渣到极点,而且面相极为不好,白蔡蔡虽然半桶水,但也能看出个一二,这陆锋是个克妻命,两眼带血,妻宫暗淡,也就是说嫁给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当然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桃花女是陆锋的克星,不过,那样的话,陆锋头上的帽子就会变的绿油油的。
此时,陆锋的话也彻底引爆的周勇,他一下子举起那块石头就要朝陆锋身上砸下去,这一下子可引起周围人的紧张,这么重的一块石料,若真砸到了人,那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蔡蔡司那项叔宝连忙拉着自家的小舅,恨这人渣是一回事,可为他闹出人命就不值了。
“小心,小心哪石头啊,说不定里面就是顶级玉料,到时候,说不定能凭着这块玉料给你姐找个如意郎君,不过,就怕你姐没那好命……”陆锋躲到一边,却仍冷嘲热讽的怪叫着。这周勇好几次让他难堪,今年正好有这机会,他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白蔡蔡看着在一边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小舅,不由的上前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五姨没那好命,我告诉你,我五姨好命的很,其一,她没嫁给你,那就是她天大的幸运。其二,我还告诉你,托我五姨的运气,这里面就有一块顶级的玉料,这种运气可是有的人眼红都眼红不来的。我今天就让人瞧瞧。”。
说完,白蔡蔡就叫项叔宝帮忙,又重新将石头放在花和尚店门口的切台上。
白蔡蔡一向是喜欢肉埋在饭里吃的主,不过,叫这陆锋这一闹,倒也激起了她心里那一股子激扬,你不是就认准了里面没有好玉吗,我就开出好料给你看看,直接打嘴,让这陆人渣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叔,借用你的切刀一下……”白蔡蔡冲着那花和尚道,然后二话不话的坐在切台上,专心的切起石头来。虽然她不清楚这里面会是一块什么样的玉料,但从石上的运势来看,这这种形成天然运势的玉料绝对不会差,当初,古教授曾送给她一块冰种玉料,那块玉料的运势还没有这个强呢。
“蔡蔡,我来吧……”周勇不看好这块玉料,但这时蔡蔡已经顶上了,那他也不会退缩。姓陆的人渣迟早有一天叫他好看。
“小舅,没事,你在边上看着……”白蔡蔡回道,脸上是不合年龄的冷静。别说蔡蔡这样子还真有些唬住那陆锋了。
陆锋看着正哗哗动的切刀,脸色不时变换,他今天是想让周勇出丑的,可若真开出好玉,那出丑的就是他自己了。
便转过来问站在一边的陈易:“陈少,你可是赌石的行家,那块原石你也看过了,觉得怎么样?”。
“嗯,那块原石没有好料,那些黑块应该就是大面积的癣,而这块原石并不太大,以癣的分布和走势,势必全面覆盖,所以就算有好玉,都给废了……”陈易倒底少年心性,被陆锋夸了句赌石的行家,便一古老的把自己的看法全抛了出来。
陆锋这下放心了,陈家在玉石界那可是金字招牌了,而这陈易可是被称为赌石界的神童,那眼光不会差的,他差点叫那臭丫头的样子给唬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专心看好戏。
一边的陈恪暗里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之所以跟这陆锋一起出来是因为陆锋在他店里买了一件不错的玉器,要选一个好的木盒子,邀他帮忙挑一个适合那玉的古董木盒,他也正好要带着自家小子来潘家园转转,于是便一道司行了,只是这会儿陆锋的行为却让他很看不起。
整件丰情完全是陆锋有意挑出来的,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侧目。这会儿,偏还来套自家小子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小易还是太浮燥了,便道:“神仙难断寸玉,你只看了这一个切面,你就能断定这里面没有好料了吗?不要被人夸奖几句,就自认为观尽天下玉、石,今天回去后,你给我收收心,跟着你祖外婆,跟她专心练套拳术,好好的磨练磨练性子,一年不准碰玉料。”。
“爸………我没看错……”陈易自小就在玉石堆里打滚,再加上少年心性,对自己的眼光那是极为自负的。
“有没有看错一会儿便知……”陈恪道,不知怎么的,他看着台上切石的女孩子,心里就有一种这回自家小子看走眼的感觉,说不定那块玉料里面真有好料,这赌石之道实在是太变幻莫测了,而且,他还觉得那切石的女孩子很眼熟,自己应该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此刻,白蔡蔡仍然在切着,沿着运势的线路。
“出绿了……………”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一百三十五
听说出绿了,人群立时轰动了,这花和尚的连一阵抽搐,如果真出绿了,那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是假的吧,是假的吧。。。。。。碎碎念中,花和尚竟有些不敢去看那石头,生怕真出了好玉,他承受不住啊。。。。。。
这时,周围好几个人都挤上前去围着那块石头看,不过,几个切面上,仍然是大块的黑斑,哪里有一丝绿意。
“哪里有绿,根本没嘛。”一个人看了又看,最后道,花和尚在边上听到,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位说出绿的兄弟眼花了吧?”那人又取笑道。
“呵呵,这真可能眼花了,只是刚才一抹阳光照射过来,我感到眼前一片绿意,还道是出了绿了呢。”先前紧张中谎报了军情的人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
白蔡蔡这时也有些犯嘀咕了,她明明是按着运势线路切的,按说已经切到了玉石的边沿了,为什么没出绿呢,不由得仔细看着那切面,石头的周边还是黒麻,而中间却有一块灰暗的黑色,而运势正式来自于这片灰黑的黑色。
又或者这不是玉而是别的?
“哟,怎么还是黑的,看来五万块钱真的打了水漂了。”这时,那陆锋又幸灾乐祸的嘲讽着,先前那人说出绿的时候也把他吓了一跳。
一边周勇的脸也黑的跟黑锅似的,狠狠地那眼睛瞪着他。
“等等,我看看。”这时,陈恪走上前,蹲在石料前,专心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冲着那花和尚道:“老板,你这里有射灯吧?带着反光罩的射灯?”
“有,我去拿。”花和尚道,卖玉石的那展示柜上都会安装射灯,同时也会备好几台放在一边备用。
很快的,花和尚取了射灯过来,交给陈恪。
陈恪二话不说,打开射灯,直接让灯光照在中间那块灰暗的黑色上面,光线照在那黑色上,并没有被黑色吸收,而是反射到了反光罩上,立时的,众人的眼前映出一片满绿,翠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