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道,你给我个实价……”周勇道。
“别啊,去年拍卖会你也知道的,那任伯年的花图可拍了三十万的啊,我这三十万不算讹人……”那卫冬平还苦巴着一张脸装可怜。
“拍卖的价格能算的啊,那人抬人抬起来的,平常卖的价格能有拍卖的一半就不错了,这画,我报个价,十万……”周勇道。
“十万,,你太狠了点,这样,你勇哥的姐夫,那就我的姐夫,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给个底价,十五万,勇哥,我叫你勇哥,这下你该没话了吧……”那卫冬平可谓唱作俱佳。
白平康和周老师相视一眼,这样的结果那算不错了。正好去年,周勇卖了那永乐梅瓶给了自家丫头二十万的提头,存在家里,这下也够付了。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吧……”白平康点头。
“就这么一幅破画,要十五万,实在瞧不上眼……”这时,白蔡蔡拿着瓶矿泉水,蹲在那里冲着画指指点点头,显示小孩子的气愤。
“小丫头,你懂什么呀,这古董,你阿爸十五万买下,赶明儿过个几年,说不定值个百八十万的,你这丫头的嫁妆就靠它了。”那卫冬平见生意眼见着就要做成了,乐呵呵的打趣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故作不屑的一抬下巴:“靠这画做嫁妆不靠谱,我的嫁妆还自己赚吧……”白蔡蔡说着,站了起来,只一不小心,手上拿着的矿泉水瓶子一歪,里面的水一咕咚的倒在了画上,正正好在那印章的边上一块儿。
“呀…………。”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块钱买块石头
“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故意的,我马上把水弄掉。”白蔡蔡立刻故作慌张的样子移开那块压着画的石头,然后拿起地上的画,在空中抖了抖,接着又放在地上,又拿那块石头压好,才拿出纸慢慢的吸着水清,一边的白爸白妈也跟着一起帮忙,开玩笑,这可十五万的东西,真要弄坏了,那得多心疼啊。
这丫头,做事总毛毛燥燥的。
“你站到一边去,阿妈来。”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应声,这时神情却有些恍忽,那眼睛时不时的扫着那压着画的石头,肚子里嘀着,刚才她移开石头的时候发现,那手握着那石头的时候,有一股温润从石头处传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一样。
这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呢,看外表,灰朴朴的,实在太不起眼了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趁人不注意,蹲了下来,故作帮着阿爸阿妈扯画的样子,一手又按在那石头上,继续感觉着那股子温润,玉,这里面有应该有质地非常好的玉。
白蔡蔡肯定,玩石头玩了这么多年,对于石头白蔡蔡有自己独到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错过。
“咦,这里怎么有一行字,魏河南。19931112,这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周老师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发现那画的印章边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行字,这行字开始可没有的。
一听周老师的话,白爸,丹勇和他带来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看着那行字,那跟着周勇来的两个人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的摇了摇头,之前完全看走眼啦。
而那卫冬平此时心底有此发慌了本以为这局做成了,可没想临到最后,却出这等子事。
他买来的东西,他心里自然明白,当初那人的儿子在把画卖给他时可跟他说过这个隐藏落款的只那人儿子也说过了,这种落款一般人不会知道的,所以他也不担心让人发现,毕竟谁买了这等古画去,那还不小心的收着,怎么可能会弄湿呢,所以,按常理来说发现的机率可以说微乎其微的。
可没想这会儿,却叫这小丫头的一瓶矿泉水可弄显形了心里一阵懊恼,早知如此,他不如干脆的大方点算了,再换个地方做局岂不更好现在当场拆穿,以后这局就没法做了这画说不得要烂在手里。
“哈哈,姐,这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就分明就表明了这画仿制的嘛,一个叫魏河南的在去年11月12日时仿制的,卫冬平,我说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吧,这情形你还怎么说。”周勇气愤的指着那提款冲着卫冬平道。
“勇哥,你也知道古玩一行,卖假货的多着呢,不在乎我一个全凭眼力界,如今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那我没话说,大不了买卖不成呗,但我真没做局。”卫冬平这时光棍了,嘿嘿笑道,他本来可以死不认账,可一来他的名声早就臭了,二来这事即然找到了魏河南的印记,那找倒他儿子一问,自己同样要露馅,倒不如现在光棍一点,承认自己想用假货坑人,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当然,他只承认自己卖假货,虽然之前那个丢易拉罐的他安排的,他们合伙布了个碰瓷的局,但这卫冬平却死也不承认的,那个一承认,说不得又得去派出所里吃一阵子皇粮了,孰轻孰重,卫冬平心里门清着。
卫冬平这么一说,周勇还真拿他没法子,还能怎么着?这人就那烂皮条,派出所几进几出了,这事就算把他送局里,最多教育一翻又放出来了,还真不能怎么着。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白平康道,他也懒的烦了,今天好好的逛个厂甸,却叫这事弄的头大,还早点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还要坐火车回宁山呢。
“等等,不能这么算了啊,这画就算不任伯年画的,但魏河南这手手艺也值得收藏的,再说了,虽然我这假货,但就算假货也有假货的价值,这画你弄污的没错吧,这丫头又雪上加霜了一把,怎么说,你还得赔。这样,给个三百?算我的辛苦费。 “这人善被人欺啊,那卫冬平看白爸好说话,这算赖上了。
白蔡蔡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那丢星拉罐的人明明他安排的,只他死不承认也没法,不过也好,这样,一会儿,她打那块石头的主意也就更心安理得,哼,这就叫坑人者横被人坑。
白蔡蔡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块石头拿下,这种人可人精,要他发现你一点点意图,那挥起大刀来绝对不留情的。
“姓卫的你还敢要三百?”周勇也气乐了,大叫。
“勇哥,三百怎么了,我这去河南,一来一去的车费要算吧,还有吃饭住宿,另外这画我从别人手里买来也花了二百呢,算起来我还亏了呢……”卫冬平又苦巴着脸。又嘀咕了句:“这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赔的。”
白爸只得摇头,这样的人,没法子。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这幅画以一百元成交。
白爸付了钱,只那画还湿着,仍摊在地上。
“哪,画交给你们了,还湿的,你们等干了再收,瞧,我还多送你们一块石头呢……”那卫冬平收下一百块钱,就背起了包,还指着地上那块压画的石头道。
“哼,谁要你送了,这一块钱你拿去,算买你的石头的……”白蔡蔡正愁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拿到石头,没想卫冬平却送上门了,不由暗笑,脸上却故做气愤的道。将一块钱纸币丢给了卫冬平。
这一块钱必须得付的,有这一块钱就代表了买卖,买定离手,就算以后卫冬平知道这石头有宝也只得吃哑巴亏认了。
卫冬平收了那一块钱,还冲着白蔡蔡道:“行,有一块也好的,小丫头有个性……”说完便得意的哼着小曲儿走了。
“这人怎么这样?”周老师看着离去的卫冬平,仍很气忿。
“这人就块滚刀肉,没法子的。派出所的人都拿他没法……”周勇也摇着头道。
“走了走了,帮我收好画,回去了,毛毛都在我背上睡着了……”这时,白爸道,果然,毛毛早累的趴在白爸的背上睡着了。
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白蔡蔡点了点毛毛的鼻头,毛毛动了动鼻子继续睡。
一边周老师收好画,随手就准备把那压画的石头给丢了。
“阿妈,那可我一块钱买来的,回去洗洗,雕个摆件也不错的……”白蔡蔡在一边大叫。
“真个小石头疯子。只要石头,都往家里扒拉……”周老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脏兮兮的石头,正好,用地上的破塑料皮一包,递给蔡蔡,让她自个儿提着。
白蔡蔡宝贝似的拿着。
一边同周勇来的两个人也告辞了,离开前还很抱歉了几句,说差点好心办坏事,白爸等人自然也各感谢了几句,总之和和气气的。
而白家四口也要打道回府了,周勇还要去店里收拾一下。
“小舅,你一会儿关店后,帮我借一把切刀带回家,小型的就行……”白蔡蔡道。
“借那干嘛?”周勇好奇的问。
“你帮我借就行了,到时你就知道啦……”白蔡蔡卖了个关子,然后同小舅道别,一家四口打了个的,直接回去。
“蔡丫头,你刚才故意倒水在这画上的吧?”回到家里,白爸欣赏着那幅画,对这画白爸倒真有些喜欢,古不古的他倒并不在意,看到上面的还未干透的水清,想起之前的事情,便问蔡蔡。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阿爸……”白蔡蔡呵呵笑的。
“还瞒你阿爸呢,大家都看的分明,不过,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记号呢?”周老师问,开始便没太在意,可事后一样,就能知道蔡蔡有意的,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更何况自家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
“你让我打电话给小舅的时候,我便又打了个电话给麻老伯,总之,我有种感觉,那画假的,可却证明不了,我想着,能做假做那种程度,绝对不会出自新人之手,麻老伯对做旧圈里的事比较熟,我就试探了问了问他,没想还就问出来了,那个记号麻老伯跟我说的……”白蔡蔡道。
“原来这样,你这丫头,倒想的周道,今天又立一功了。”白爸操着自家女儿的一头短发。想着今天这事情,若真花了十五万买来一幅假画,那真太冤了。
“阿爸,口头表扬不得劲,怎么着也得来点物质的吧。”白蔡蔡贼兮兮的跟自家阿爸道。
“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周老师横着眼问。
“嗯,我想想啊,回去给我买一套房子怎么样,我也好独立自主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死丫头,还反了天,你才多大啊,就想独立自主,想也别想……”周老师笑骂。
“就,你想造阿爸阿妈的反不成……”白爸也道,一边的周奶奶听了乐呵呵的笑。
“不过,家里的钱存着也存着,我看倒可以投资买房子,现在国家正在酝酿着房改,以后的房价肯定会涨……”白爸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阿爸的话,心里小得意一把,她要的就这效果,之前所谓的独立自主那不过说的玩的。
一百四十八章 回家和聚众
到了傍晚,一串百子千孙的鞭炮后,吃过晚饭,留着一屋子人欢声笑语,白蔡蔡便一个人跑到一边研究那块石头去了。
石头不大,也就一块方砖大小,不知那卫冬平从哪里捡来的,外表青灰,还有丝丝裂络,若是玉矿原石的话,有这些丝丝裂络这块石头也就废了。
可白蔡蔡坚信自己心中的感觉,她觉得这块石头绝不能看外表,它里面的石质不会差,甚至很好,只是是何种玉石,在这块石头没切开之前,白蔡蔡是猜不到的,神仙难断玉嘛。
“蔡丫头,切刀我借来了,就放在桌上。”周勇道。
“谢谢小舅。”白蔡蔡回头笑着,然后拿着那块石头走到桌前。
“快切,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因为之前蔡蔡切出过绮罗玉,周勇这时也是好奇的不得了,也不跟几个兄姐打麻将了,趴到桌前,想看蔡蔡切石头,更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切,不过,一来周勇的切石技术太差,二来那块石头还是小了点,越是小越不好切,周勇自然不敢在自家外甥女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丫头可是玩石头长大的。
“快切吧,也让阿爸看看。”这时,白爸也走了过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动手了。
这时,白蔡蔡小心的沿着边儿擦皮,细细的裂络外面看着复杂,可那皮儿一擦,裂络就没了,就好像是水田里表面的那层干裂,并没有伸到里面去。
“这不会是又一块绮罗玉吧。”那表皮一擦,里面颜色更黑了,一边周勇咋咋呼呼的道,当初那块玉石不也是越往里越黑。
“瞎扯,这根本就不是玉。”一边的白平康道,拿起那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着。
“蔡蔡,来,沿着边把外面这层青灰的全切掉。”白平康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沿着边儿将外面的青灰切掉,整块石头就变成了朴拙的黛黑色,没有了外面那层皮儿,白蔡蔡更清晰的感到了整块石头的那种温润,就好象涓涓流水,心似乎一下子就静了。
这丫头可是玩石头长大的。
“快切吧,也让阿爸看看。”这时,白爸也走了过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动手了。
这时,白蔡蔡小心的沿着边儿擦皮,细细的裂络外面看着复杂,可那皮儿一擦,裂络就没了,就好像是水田里表面的那层干裂,并没有伸到里面去。
“这不会是又一块绮罗玉吧。”那表皮一擦,里面颜色更黑了,一边周勇咋咋呼呼的道,当初那块玉石不也是越往里越黑。
“瞎扯,这根本就不是玉。”一边的白平康道,拿起那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着。
“蔡蔡,来,沿着边把外面这层青灰的全切掉。”白平康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沿着边儿将外面的青灰切掉,整块石头就变成了朴拙的黛黑色,没有了外面那层皮儿,白蔡蔡更清晰的感到了整块石头的那种温润,就好象涓涓流水,心似乎一下子就静了。
“卟卟……”一边白爸屈起食指敲了两个那砚石,发出一声如击铜一样的声音。
“小勇,你去打一桶井水来。”
“好咧。”周勇应声,跑到了外面院子去。
“丫头,走,我们也到外面去。”白爸道,也跟着周勇出去,白蔡蔡拿着石头跟在自家白爸的身后,心想着阿爸定是发现了什么。
“来,丫头,把石头放在这屋檐下。”借着路灯,白爸指着屋檐下一块用来滴水的青石道,那块青石经屋檐水常年累月的滴着,中间形成了一个洼,跟满月似的圆。
白蔡蔡将手上的砚石放在那洼里,这时,周勇打了水过来。
白爸拿起桶边的一只木勺,然后舀了井水,一勺一勺的浇在那石头上,渐渐的那石头在水光下开始泛着盈盈渍光,白爸继续浇着,过了一会儿,整块石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就好像是月晕一样。
“这是什么石头?”周勇在一边惊讶的问。
“砚石,真正的龙尾石。而且是龙尾石中的精品。”白爸拿起石头,感叹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砚晕华光,这种砚石,他小时候听石匠师傅说过,一直不信,认为砚晕华光只是石匠师傅夸张出来的,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一回了。
“澄心堂纸,李延圭墨,龙尾石砚三者为天下之冠。姐夫,要是把这块砚石雕成砚台,那价值不小吧。”一边的周勇听说是极品的龙尾石,也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
虽然他主要玩的是瓷器,但其他方面多少也有些涉猎,现在文房四宝的收藏渐渐的热了起来,这砚台的价值他留心过,这一方龙尾石砚一旦面世,虽然是今人雕刻,但价值绝对不小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拍蔡蔡的后脑,“蔡丫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一块钱买 来极品的龙尾石,那卫冬平要知道的话,那还不得恨不得掐死自己啊。”周勇道,觉得真是天意弄人,那卫冬平想尽法子,坑蒙拐骗的就是想捞钱,可偏偏却把到手的宝物一块钱卖掉了,真是天意。
“宝物讲缘分的嘛,这说明他跟这块龙尾石没有缘分呗。”白蔡蔡呵呵道。
这时白爸把砚石交给蔡蔡:“好好收着。”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紧紧的抱着那砚石。
“明天,见到卫冬平,我得好好消遣他一顿,让他闹闹心。”周勇幸灾乐祸的道。
“小舅,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厚道啊?”白蔡蔡对于小舅的提议倒是很心动,可又觉得吧,那卫冬平虽然可恶,但说到底这回却是吃了大亏了,他们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好像是有点啊,那就算了吧。”周舅故作大量的道。
白蔡蔡深深的鄙视。
“天冷,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屋里暖和暖和。”这时,周老师在屋里叫。
白蔡蔡几个这才感到寒风凛冽,连忙裹紧衣服,抱着砚石回屋。
屋里果然暖意融融,几人团团坐在火盆边上,又聊了会儿天,白蔡蔡又把今天去逛厂甸时买的礼物一个个的分发,尤其是给外公买的唐卡,就拿到屋里直接挂了起来,然后又拿了几块之前雕好的玉符,在屋里的四个角摆好,一个玉符阵就建好了,一股淡淡的运势就在整间屋子里盈绕。
“嗯,蔡蔡这一布置,感觉这屋子都亮堂了不少。”一边的周奶奶道。
“妈,你这是那啥心理作用吧,这是晚上呢。”一边的六姨周畅笑兮兮的道。
“我觉得是亮堂了,许是今天的电力足。”一边的周老爷子看了看顶上的电灯道。
白蔡蔡在一边呵呵笑着啥也不说,好的运势自然会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古代风水,就是地理堪舆,清山秀水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险山恶水就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眼前的情形就好比这个道理一样。
当晚,周老爷子周奶奶一夜好睡,第二天起来那精气神也见长了。
而白家四口又去探望了一下胡婆婆,胡婆婆的身体挺好,白蔡蔡看着她面色红润,前世活了百岁,今世活个百十不成问题。
转眼就是初三了,白蔡蔡一家整理着行装,要回宁山县了,自然的白蔡蔡和毛毛又收到不少礼物,看着整整几大包,白蔡蔡一阵头大,行李这东西,装的时候总是嫌少的,带的时候又恨太多。
临出门前,周奶奶又拉着蔡蔡和毛毛,说了一箩筐的话,白蔡蔡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唠叨,叫阿婆放宽心,叫阿公注意身体,甚至包括家里哪里该摆盆花,哪里挂幅画,窗帘用什么颜色等等。
听得几个大人一阵哭笑不得。
“蔡丫头,你比你阿公阿婆还要唠叨。”六姨周畅取笑道。
白蔡蔡不由一阵悻悻,好像是太唠叨了点。
好不容易,等坐在火车上,白蔡蔡的眼睛不由的有些红了,离别的滋味总是有些酸酸的,毛毛这小子也将他的脑袋搭在周老师的怀里,这小子看着也有些多愁善感。
看着月台上周家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白蔡蔡仍使劲的挥着手,虽然离别不舍,但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一世,五姨不会再郁郁而终了,外公外婆也会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好不容易,在火车上咣当咣当了两天后,初五早上,火车到了宁山县。白家一家人下了火车,刚下火车时,白蔡蔡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这出远门坐车,有时实在是一件挺受罪的事情。
“阿爸,下回再去阿公阿婆家,我们就坐飞机。”毛毛抬头看着头顶上轰鸣飞过的飞机道。
“行,就坐飞机。”白爸背着毛毛,周老师跟蔡蔡提着大包小包的。周老师抬手打了个的,直奔滨河路的四小宿舍楼,不过,车子在路过中心路时,却被堵住了。
“不行了,你们下车吧。反正也不远了,这点路你们走过去。”那司机回头冲着白爸一家人道。
“怎么回事啊?转了弯就到了。”白爸问。
“园艺场的职工把路给堵住了,在这里维持秩序,我这车过不去了。”那司机道。
白蔡蔡连忙把头探到车外,果然就见前面不远,一群人坐在路上,将路堵得死死的,还打出了横幅,“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周围许多在维持秩序,白蔡蔡看到杨华倩阿爸还有李叔都在那里,还有孙县长也在现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在劝着话。
“平康,你从京里回来啦?”这时,李队长看到白爸,便走过来道。
“是啊,刚下车,本来打个的回家的,正好在这里堵上了,只好下来走,这园艺场职工怎么闹的这么大啊?”白爸问。
“唉,还不是钱闹的,这园艺场的情况你也知道,几百人,去年只发了五个月的基本工资,年底更是一分钱也没到手,这过完年了,场里没一点动静,也没一点说法,大家都不知道这新的一年要怎么办,这不就闹起来了呗。”那李队长道。
“唉……”这时候,白爸也不好说什么,看着李队长去维护秩序了,就把周老师叫到一边,“周萍,我叫人力车过来帮你拉东西,你们先回去,我暂时要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周老师不干了。
“我是旧城区改造办主任,这发生在旧城区的事我都有责任,再说了,我跟园艺场的职工熟,万一等一下真失控了,我也能说得上话,帮忙劝劝啊。”白爸道。
“那你小心点。”周萍知道白平康的脾气,知道这时候劝不住,也只得由他。
白蔡蔡朝着自家阿爸挥手,这次园艺场聚众事件不大,过了中午就会散,前世,自家阿爸也是这些人里面的一个,后来县长答应马上补齐去年的工资,这次聚众也就散了。
一百四十九章 听八面来风
一间屋子,几天没有人住,就会让人感到特别的清冷。
所以当白蔡蔡跟着自家阿妈进屋时,就觉得家里特别的冷,其实今天天气不错,外面阳光普照,而家里这边的气温可比京城高多了,按说应该暖和,可仍是让她觉得清冷。
这就是人气影响着宅运,风水上对于阳宅有很多 的讲究,因为阳宅影响着居住人的气运,但其实,人气也影响着宅运,这二者的作用是相互的。
所以,新房,或者是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在搬进去前都要暖房,这就是用人气补宅运,这只是小的方面,往大了说,人居天地间,这种气运的相互作用也许正是古人常说的天人合一。
“哎呀,累死了。”毛毛一进屋,整个人就瘫倒在沙发上。
“哎呀,困死了。”白蔡蔡学着毛毛的口气,也没形象的坐了下来,两手垂着趴在桌边。
周老师叫两人的样子给逗乐了,没好气的一人拍了一巴掌,然后拉起两人,将两人背上的旅行包解了下来:“大过年的,就死不死的,乱说一气,背着东西也不解下,不嫌累啊。”
“这不是没顾嘛。”白蔡蔡道,才和毛毛笑兮兮的解下背包,毛毛这家伙懒的,干脆就赖在了沙发上睡觉了。
白蔡蔡从房里拿了一床小被出来给毛毛盖好,然后跟着阿妈一起,将房里的被子全拿到阳台上晒,接着又是打水扫地的,总之是好一顿忙活。
“周老师,回来啦?”正忙着的时候,隔壁的刘大妈从半开的门外探头进来问。
“嗯,我刚到呢,刘大妈快进屋坐。”周老师连忙去招呼,又让蔡蔡拿出京里买的特产装盘子,这大过年,人家进门总是要奉茶点的,“我这刚到家,家里没来得及整理,比较乱,你随意坐,这段时间可多亏你帮着照应房子了。”周老师将刘大妈让进屋里道。
正好这时水开了,蔡蔡又忙着冲了一杯茶端了出来。
“都是隔壁邻居,不用忙活的,周老师就是太客气了,照应一下算啥,不过是我多注意一下就行了,再说了,自从你家白主任担任了这改造办主任后,对老街和滨河路这一带进行了整治,这一片的治安可就好多了。今年过年,还没听说谁家叫贼光顾了呢。”刘大妈说着又张望了一下,“对了,白主任没回来啊?”
“回来了,路上碰到点事儿。”周老师道。
“碰到点事儿?是不是就是园艺场的事啊。”刘大妈突然压低声音道。
周老师点点头。
“哎哟,不是我说你家白主任,有时候吧就是责任心太强了,我说啊,这事,人家躲都来不及呢,他还偏去管。”刘大妈摇着头道。
“唉,没法子,谁让他是旧城改造办主任呢,这中心路就在旧城这一块儿,既然遇上了,那也不能躲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也躲不掉。”周老师有些无奈的道。
“也是,不过,我对你家白主任有信心,他做事稳,别的不说,瞧如今这老街一改造,那可比过去热闹多 ,每天外地来的 都不少,前天,我还看到一个高鼻子的外国人了呢,那个子真高,我得仰着脑袋看他。”刘大妈有些夸张道。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阵乐呵。
“没啥,也就尽本分。”周老师谦虚的道。
“那是,白主任是本分人。”刘大妈也笑呵呵的,随后却又一脸八卦的问:“周老师,你家白主任是政府里做事的,有个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啊?你问。”周老师疑惑的道。
“我听说,县里要将宝岭镇镇政府迁到五峰山那边,然后由原宝岭镇,水牛岭开发区,五峰山一起组成一个新区,是不是有这事啊?”刘大妈问。
“这我还真没听说,这消息打哪儿来的啊?”周老师一头雾水,这消息她还从未听过呢。
白蔡蔡在边上听到刘大妈的话,不由得有些发愣了,前世,这事是有的,就是后来的五峰山风景区,不过还得再过个两年吧,怎么这会儿消息就传出来了。一般象这种事情,一旦消息传出,那基本上就是快要执行了。
象几年前,省道改道的事情,不也是到立项定了,快开工了才传出来吗。
“我是听园艺场的人说的,知道这回园艺场的事为什么闹的这么大吗?”这时,刘大妈神秘兮兮的问。
周老师摇头,园艺场的事闹的这么大,有些突然,年前虽说知道园艺场过得比较艰难,可毕竟还有那么大一个场在,大家心里还有些盼望着园艺场能重新站起来的,所以,大家都还比较理智,可这过完年回来,园艺场的职工就闹的这么凶,为的什么周老师当然是不知道的。
“两个事,其一就是过年前,园艺场的一个职工给县里打了一个报告,要求对镇上的那家皮革厂进行整顿,最好是关停,说皮革厂的废气废水废渣对整个周边地区造成极大的环境污染,也是园艺场这几年果园减产变质的最主要原因,他还做了一个报告,是关于周边地区的水质和土质的,总之引起的反响比较大,园艺场的职工认为,皮革厂的污染不整改,园艺场的情况就难以好转。
还有其二,就是这个建新区的事情,因为这个新区一旦建立,便会以五峰山为中心,现在小北山的隧道已经打通了,由县里到五峰山将不再经过宝岭镇,宝岭镇反而成了五峰山最偏的一个镇了。那人气会锐减,而园艺场等于就堵死在镇里了,更找不到出路了,这个形式让园艺场的职工对未来一下子就失去了信心,这就闹起来了,再加上镇上处理事情粗暴简单,这一闹就闹大了。”
刘大妈哗啦哗啦的说了一大通,白蔡蔡最后总结一点,就是说这建新区的事是从园艺场里的人嘴里传出来的。
可园艺场里的人怎么知道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白蔡蔡觉得,那其一皮革厂的污染是真的,它对周围地区的污染非常的大,从上回看到的桔园运势,皮革厂的污染实实在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前世,在五峰山风景区建立的时候,就将它迁走了,而为了治理好皮革厂造成的污染,县里更是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可以说花去的代价不小。
另外白蔡蔡还有一种感觉,这个打报告的职工很可能是丰跃华,因为自上回他意外的发现白爸种在水牛岭快餐店后院的两株沙糖桔长势良好后,丰跃华就一直在研究两地的土质和水质,想对比二者的区别,以找到解决沙糖桔问题的办法。
也正是因为他在研究,而皮革厂的污染是显而易见的,它对空气,水质,土质的污染非常大,所以引起了丰跃华的重视,以丰跃华的为人,打这样的报告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那其二的说法白蔡蔡却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了,就算是建新区,就算是去五峰山不走宝岭镇而走小北山隧道,宝岭镇毕竟是一个老镇,再加上以后五峰山区发展起来,宝岭镇作为它的外围,亦有其独特的优势,前世,宝岭镇的观光农业以及小镇旅社就做的非常好,可以和五峰山形成互补。
以前世的情形来看,建新区对于园艺场同样是一个机遇,只是前世园艺场没有等到建新区,在这之前就改制了,改制后几个园区被个人承包,后来新区建立,几个园区在五峰山区的带动下,也经营的十分红火。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从年前到现在,一直都在京里,这建新区的消息还真的没听说。”周老师回道。
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担心,听刘大妈这话,园艺场的事情很棘手,不知那边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刘大妈见从周老师嘴里打听不出什么,又聊了些八卦,不外乎,哪个厂不行了,哪个厂效益还不错等等。
白蔡蔡觉得,有这刘大妈在,她家完全可以闲坐家中,听八面来风。
聊了一会儿,刘大妈就告辞了,周老师才松了口气,又让蔡蔡和毛毛各自洗澡睡觉。
中午的时候白爸没有回来,而白蔡蔡一觉睡得很长,直睡到天黑才醒。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间有人在聊天,一听之下,好像有小姑姑,还有白学武。
“其实我觉得下岗也没什么,瞧我跟小姑姑,咱们自主创业,不是做得很好嘛。”白学武这厮又在得瑟了。
“咱们做得好,那也是机会好,你当初若不是水牛岭开发,你以为你能有现在这样子?而我,要不是机缘巧合的搭上陈氏玉石这根线,这生意也做不了。”小姑姑细声细语的声音传来。
“那倒也是。”白学武抓了抓头。
“小姑姑,二哥,你们来了。”白蔡蔡揉着眼睛,还有些迷糊的出来。
“蔡蔡醒了,这回累了吧?”小姑姑关心的道。
“睡醒就不累了。”白蔡蔡笑着回道。
“蔡蔡,听说这回,二叔差点叫人碰瓷讹诈了去,是怎么回事啊,说说,好奇死了。”这时,白学武又抢先道,他一来,毛毛就把京里的事情当八卦说给他听,只是有些事情毛毛自己都不清楚,自然说的也不清不楚的。
白蔡蔡于是把卫冬平布局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学武听着咋舌,随后却不知是碰到哪根神经似的一拍腿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让人碰瓷了呀?”
“你什么事让人碰瓷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就是竹鹧鸪的事情,我现在常常要给孙老板提供竹鹧鸪,可昨天,我明明送去一只活蹦乱跳的,可才过了一晚,孙老板居然说那只竹鹧鸪死了,还怪我送病得快死的竹鹧鸪给他,这不是讹人吗?”白二哥皱着眉头道。
“不会吧,人家是大老板,会讹一只竹鹧鸪?”白蔡蔡深深的表示怀疑。
“也是,我说的好玩的。”白学武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太靠谱,毕竟合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一百五十章
“蔡蔡,快来吃晚饭了,我和毛毛都吃过了。”这时,周老师热了饭菜端出来,叫蔡蔡吃饭,白蔡蔡操着肚子,中午只随便的吃了点,又睡了一个
下午,这会儿肚子还真饿了,于就坐在桌边端着饭碗吃了起来。
又问:“那阿爸呢,阿爸还没回来吗?”
“你阿爸刚才打电话来了,他在外面吃了,一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要晚一点回来。”周老师回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边吃边听着他们聊天。
一转脸,又看到毛毛正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那眼睛都快盯到电视上去了,便伸手去扯毛毛:“毛毛,早跟你说了,看电视别那么,
小心以后近视就不帅了哦。”白蔡蔡瞪着他道。
毛毛这电视迷,这会儿只看电视,这会儿被自家阿姐扯着,便不耐烦,扭着身子嘀嘀咕咕的,一边的白学武看得乐呵,也来凑热闹,一手提溜着毛
毛把他丢在沙发上,把这小家伙气的直挥拳头,不过电视正放到好看之处,毛毛也顾不得找白学武算帐,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不理自家二哥。
“这小家伙,以后准个电视迷。”白学武摇着头,要爷爷在这里,那烟筒准保要敲下来了。
白蔡蔡暗乐,等电脑普级了,电视就失去吸引力啦。
“对了,我听说三嫂也要下岗了?”这时白平安问。话题又回到了下岗上去。
白蔡蔡坐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她知道,此后几年,下岗都普通百姓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只因为它真真切切的影响着普通百姓的生活。
“嗯,年前的时候我也听说过,印刷厂要改制了。”周老师道。
白学武插嘴道:“三婶下岗有啥要紧的啊三叔做着生意,三婶正好帮着管理厂子,叫我她印刷厂那工作要不要也无谓。”
“话不这么说的,那毕竟铁饭碗,再说了你三婶那份工作清闲,也不影响她打理自家生意啊。”一边白平安道。
“得得,这吃着公家的饭,那心思却扑在自家的生意上,那公家的事还做得好啊?都象三婶这么打混,难怪这公家的厂子一家两家的都倒。”白学武却不屑的道。
对于这个三婶,白学武一向都没有好感,连带着对斌斌小楠也不太爱搭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白平安拧着眉用劲的拍了白学武的脑袋一巴掌。随即却有些疑惑: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听三嫂说过她要帮三嫂调个单位的?怎么这会儿却要下岗了?”
“这他们家的事情谁知道啊。”周老师道。刘家跟他们白家一向不太走动,对于刘家的家事,那他们白家不太清楚的。
白蔡蔡则扒拉着饭琢磨着,这事大约能抓到一点脉络。自两年前,刘自强老婆的妹妹和弟弟也开了办公用品店后他们在刘自强的大力帮忙下,抢走
了不少原来属于自家三叔那店的客源,自家三叔于一面苦苦推持着店的生意,另一面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后来在自家阿爸的帮忙下,拿到了金山酒
厂一部份印刷包装的生意,于渐渐的就想把原来的店转出去。
这时,刘自强那小姨子就找刘自强出面想拿下自家三叔的店,可给的价却十分的低,三叔和三婶都没答应,听说为这事,那刘自强的小姨子在外面
尽说自家三叔三婶的坏话,而刘自强在这事上,可能也觉得丢了面子,在加上老婆枕头风一吹,于刘家兄妹那关系就有些冷了,而调单位也不那么
容易的,于估计就黄了。
“对了,学文回部队了吗,当初在火车上一见,学文如今可算出息了。”这时周老师又问起白学武。
“早回去了,大年初一就走了,我妈还给他安排了一溜子的相亲昵,据说从初一一直安排到初七,可我哥初一就走,把我妈给气的直跳脚呢。”白学武一副偷着乐的样子道。 ~w
“怎么走的这么急啊?”周老师问。
这点白蔡蔡倒知道,在京里,也初一,那勒强不也接到消息也走了吗,想想跟自家大哥的情形很象,也是相亲的候跑掉了。呵呵。
“呵呵,这事二婶若是问别人,别人肯定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哥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他倒不是回部队,说是直接去广宁省,说起来又
是下岗若的祸。”白学武感叹的道。
“这又关下岗什么事啊?”白平安一脸奇怪的道。
“我听说他们那支部队的一个战友,伤残才退伍的,回广宁时候安排在一家厂里做事,可没两个月那厂就倒闭了,他那个战友就失业了,他因为残
疾也找不到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混黑了,前段时间广宁开始打黑,在打斗中,他被当场击毙了,身份弄清后,广宁就通知了部队,他们去处
理这事去了。”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