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8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面了,一边起重机准备,而于昭南带着几个亲信也已经全副武装,准备进入。
“勒县长,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去白马桥那边吧,一会儿再过来。”这时,一个人上前插嘴道,是勒强的临时秘书。
“白马桥那边?什么事啊?”白蔡蔡连忙问,因为前世勒强的死,使得白蔡蔡对白马桥这三个字最敏感。
“哦,我差点都忘了,白马桥竣工了,今天有个剪彩议式,那我先过去一下,你小心点,我一会儿就过来。”勒强冲着白蔡蔡道。转身就要离开。
“勒强。”白蔡蔡几乎是反躲的一把就拉住勒强的胳膊。
“怎么了?”勒强问。
白蔡蔡咬牙,有些急,还怎么?她之前不是跟这人说过,白马桥那边于他不利吗?叫他不要去的,前世,这厮就是在这时候出事的,所以,决不能让勒强去白马桥。
只是,很显然的,勒强没把她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这会儿,有那秘书在边上跟着,白蔡蔡反而不好说,这万一弄个风水县长的丑闻出来,那对勒强也是不利的。
这心时一急,再加上这几天,白蔡蔡心里挂着的事情多,只觉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有些刺眼,不由的就有一种眩晕感。身子晃了晃。
“蔡丫头,怎么了,人不舒服?”勒强扶着白蔡蔡的双臂,一脸关心的问。
本来,白蔡蔡没啥大关系,只是发急的,不过,这会儿见勒强这样,倒是有了主意了,整个人又摇摇晃晃的两下,然后一闭眼,装晕,倒在勒强的身上,这一下,把勒强脸色都吓的变了。
“蔡丫头……”勒强这会儿抱着蔡蔡发急的大叫,随后冲着那秘书道:“小田,剪彩的事情,你通知宋县长去。”说完,便抱着蔡蔡上了一边的汽车,冲着司机道:“小冯,去县医院,快。”
他话音刚落,小冯的车子已经又快又稳的飙出。
到了医院,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不过,白蔡蔡适时醒来,医生论断洋洋洒洒的一堆,还弄上许多的专业术语,白蔡蔡那个郁闷了,她没事啊,咋一进医院,就弄的真有事似的,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最后在白蔡蔡一再的引导下,医生给了一个通俗的论断,用脑过度造成的暂时性眩晕,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白蔡蔡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勒强非要白蔡蔡住院观察一天,不管白蔡蔡怎么说都没得商量。
“我担心于昭南那边,不去看着不放心。”白蔡蔡道。
“你以为于昭南那个特勤组组长是吃干饭的啊,他手下能人多着呢,你以为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啊,你给我安心的休息,少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勒强没一丝毫商量的余地,伸着食指敲了白蔡蔡头一记,霸道的很。
白蔡蔡被说的一脸悻悻,本想着跟勒强说清楚的,可看他那沉着的脸,担心的眼神,又忙进忙出的,白蔡蔡倒是开不了口了。
最后干脆错有错着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拉着勒强在医院里,腻腻歪歪了一个下午,心里却也甜蜜蜜的,只是还是掂着于昭南那边的事情。
就在这时,杨华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蔡蔡,你大哥找到了。”
第三百零八 前因后果
白学文和屠晓非两个就住在特护病房里。
“学文,感觉怎么样?”勒强坐在床前问,一边帮白学文削萍果,另一边,白蔡蔡弄来一个电饭煲,在里面熬粥,学文大哥和屠晓非两个在地下困了这么久,自然要先吃一些软呼的食物。
“没事,医生说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外,没别的,休息几天就能好了。”白学文道,心里不由的长长的出了口气啊,这一次可算是死里逃生。
“嗯,这粥里最好是加点鱼片,那样更有营养些。”白蔡蔡一边熬粥一边道。
没想这话刚说完,另一边床上的屠晓非便一阵干呕了起来,白学文一脸也绿了。
“蔡蔡,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大哥和屠晓非在地下暗道里,整整吃了一个多月的生鱼片呢,那个罪可受大了。”一边杨华倩笑哈哈的道。
“你别兴灾乐祸。”于昭南拍了杨华倩,结果惹的杨华倩要跟他单挑。
于昭南立刻装死,闭嘴不说话了,实在没面子啊,真论武力值,他这个曾经的教管却不是杨华倩的对手,谁让这丫头是杨家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白蔡蔡看着两人那一幅冤家的样子暗暗发笑,随后才摸了下鼻子,嘻嘻笑的举手保证道:“呵呵,没想到这茬子,不提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鱼字,我受不了。”白学文一脸心有余悸的道。
一边的屠晓非听白学文这么说,苦巴着脸叫:“白局长,说了不提,你还提。”说着,又是一阵干呕,那苦情的样子,却把大家给逗乐了。
“对了,我得赶紧着打电话给爷爷奶奶,大伯和大嫂他们,这一个多月,可把他们给急坏。”白蔡蔡这时又拿出手机道:“家里知道这消息,一定会乐疯的。”
“蔡蔡,先别急着告诉他们。”白学文突然的道。
“怎么了?”白蔡蔡奇怪的问。
一边的勒强解释道:“昭南挺精道,你大哥救出来的事情除了他和几个亲近的人,没有别人知道,你大哥手里可掌握了不少老佛爷违法的证据,所以,你大哥获救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打老佛爷一个措手不及,你若是现在打电话给你大伯他们,你大伯大嫂他们肯定要过来,到时候又岂能瞒得过老佛爷的人。”勒强道。
“可不是。”白学文点头道。
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又问起了学文大哥失踪前后的事情。
而这就要从大年三年那天说起,那一天,白学文本来是要早早回五峰山区过年的,可离开的时候,屠晓非来找他,说他爆露了。
原来,屠晓非自那一年,父母被烧死在家里后,就立志要报仇,后来他就跟他父亲的一个好友学了降头术,回来后,为了搜寻老佛爷等人的犯罪证据,便到处给人下降头,只是他的降头本事不高,还时灵时不灵的,跟段誉的六脉神剑有的一比,可偏偏,他下在梁伟身上的降头灵验了,而这梁伟正是梁希声的儿子,屠晓非给梁伟下的降头正是降头里面的听心术,梁希声许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是让梁伟去做的,屠晓非通过这个降头还真掌握了不少消息,不过虽然知道一些消息,但证据还得要查,而整个东梁,他也就只信任白学文一个,于是就来找白学文,把得到的消息跟白学文说了,而白学文就跟据他提供的消息,顺腾摸瓜的,几次下来,就掌握了不少梁希声的犯罪证据,他也隐而不发,只等勒强到任,才准备雷霆一击的,可没想,就在这当口,屠晓非下降头的事情却偏偏被梁伟发现了,梁伟自然不能放过他,派了人准备杀了屠晓非,可梁伟身上有屠晓非下的降头,他的打算自然瞒不过屠晓非,所以,屠晓非提前一步跑了,找到了白学文。
白学文一听屠晓非暴露,那自然得带他走,可没想两人刚出了东梁,就被梁希声的人堵住了,无奈之下两人弃车准备往山里逃,结果还是被他们的人抓住了。
抓住之后,梁伟自然要逼他们交出之前搜集到的证据,屠晓非于是借口证据在家里,那梁伟便又带着两人回到了屠晓非的家。
而当初,屠晓非的阿爸买下现在家里这块地皮,为的就是挖宝藏,这事屠晓非自然也清楚的,屠晓非这些年,除了找老佛爷他们的犯罪证据外,就是继续屠老爹未完成的事业,挖宝,这几年下来,还真让他找着了门道,从家里,挖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秘道,而这条秘道正好连通地下宝藏的。
屠晓非这厮也是个狠人,他知道落在梁伟的手里,他肯定要被整死,于是先趁着梁伟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带着白学文潜入了密道,又从密道里搬出些土炸药,一举将屋子炸塌了,连梁伟都差点被埋在里面,梁伟一气之下,直接就让人烧了屋子,他想着,我一把火烧了,你再有什么证据也给你烧光,而白学文和屠晓非,梁伟看着他们被埋在炸塌的屋里,再加上一把火,那就算没被砸死也被烧死了,那自然是死无对证了。
只是梁希声一干人又哪里想到,这两人还在地下活的好好的。
然而人算不由天算,那一阵爆炸,却震动了地下的机关,断龙石一落,白学文和屠晓非两人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直到之前,于昭南移开断龙石,找到密道入口,这才在地下密室里发现了白学文和屠晓非,同时为了避免白学文和屠晓非暴露,于昭南便让他们换上了两个一起下去的警察的服装,然后故做在下面受了伤,将两人送到了医院,而那两个警察自然留地下密道里,正好帮古教授等人的忙。
“那里面真有宝?”说到古教授,白蔡蔡又问起宝藏的事情来。
“当然有了,全是整箱整箱的官银,金稞子也好几箱呢,不过,最多的却是刀枪,还有两门炮,只可惜这些个铁疙瘩都锈的不成样子了,都成废铁了,把古老心疼的跟挖了心头肉似的。”一边于昭南解释道,别说古老心痛,他在下面看到那情形,嘴角都抽的厉害,同样是心疼啊,都是钱不是。
几人正说着,就在这时,勒强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那脸便不由的沉了:“你说什么,白马桥塌了,这刚建好的白马桥,怎么会塌了呢?宋县长连人带车落水里了?情形怎么样?”勒强在电话里叠声的问。
“宋局长没事,幸好梁局长带人救的快。”那边秘书小田道。
“好,我马上来。”勒强说着挂了电话,又跟病房时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病房里几个面面相觑,这太也扯了吧,刚建好的白马桥就塌,豆腐渣呀。
而白蔡蔡,这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勒强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
老佛爷那边,这会儿正气的跳脚:“你死人哪,姓勒的不去,还弄什么手脚,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那头老虎肯定会想到是我们要动手的。”老佛爷边说拍着桌子,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那股子老佛爷的超然样儿。
最近这些天,他也被逼狠了,只觉事事不顺。
“老佛爷,这桥不可能等勒县长到再做手脚,那样还不让人发现了,我们肯定是提前做手脚的,可哪里想到,他那个相好的突然病倒,姓勒的不去了,结果,竣工仪式是宋县长去了,你知道,整个仪式是建委那边安排的,我也插不上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好在宋县长出事,我之前安排的人救的急时,他才安然无恙。”梁希声懊恼的道。
谁知道一场之前预谋好的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呢,都是那啥宁山小白菜的,全让她一家伙搅黄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两方算是真正撕破脸皮了,那头老虎可不是易予之辈,肯定会还招的,接下来几天,你派人盯着他。”老佛爷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梁希声点点头。
……
傍晚,白蔡蔡在医院里跟白学文说着过年家里的事情,勒强回来了,脸上带着煞气。
“学文,昭南,我们该收网了。”勒强咬着牙,他自然看的出,今天这事,是老佛爷给他下的局,这回若不是蔡丫头正好病倒,那自己焉有命在,对于梁希声这人他是清楚的很,若是他换成老宋,那在水里,梁希声的人决不会救他,反而会想法子把他溺死在水里。
“怎么下手?”于昭南跃跃欲试的问。这厮早有些不耐烦了。
“先调开梁希声,对了,这次两省三县打黑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省里要开庆功会,让梁希声去参加,然后直接在省里控制了他,有学文搜集的那些证据,他回不来了。”勒强冷着声道。
“嗯,老佛爷这边,我们可以从他的女人那里下手,就住在镜泊小区6栋302室。先把她控制起来。”白学文道,随后又冲着于昭南道:“我查过,你堂哥的死跟她有关。”
“应该是她了,上回梁峰说他远远的没看清人,但之后他就中了失魂症,这事儿,也只有术士能干出来,这回我一定把她揪出来。”于昭南咬着牙。
“这人要小心,她懂术法的,当初,我还准备对她下降头的,结果差点反噬,死在她手上。”一边屠晓非心有余悸的道。
“嗯,那我也跟去看看,煤王爷的小孙子中了咒术,我相信这东梁懂术法的不多,那煤王爷孙子的咒术很可能跟这人有关。”白蔡蔡在一边也道。
“你去干什么,安心养病。”勒强一幅没商量的样子,这种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想让这丫头去掺和。
“我没病,我今天不这样,你不就非得去参加那个剪彩仪式了嘛,放心,我虽然一起去,但保证不随便插手,就打酱油,这万一有个什么,还能救救场子。”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勒强看白蔡蔡这样子,也没奈何,这丫头自小就这么鬼精灵鬼门道的,最后他也拗不过白蔡蔡:“行,你去可以,但一切行动听指挥。”
白蔡蔡自然是勒强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躺在床上的白学文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的,咋吧出一丝味道了,这两人不对劲啊。
第三百零九章又一个术士的宿命
镜泊小区六栋三零二室。
“那叫清雅的女人是住这里吧?”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跟着于昭南。至于勒强,则同白学文一起,布置人手,盯着老佛爷,姚成忠落网,梁希声也落网了,只要再拿到那个叫清雅女人,那就可以逮捕老佛爷了。
而老佛爷是同勒强齐名的四大高手之一,一般人拿不下他,所以,勒强得亲自出手。
于昭南点点头,举手敲门,而早有一些特勤人员在这房子四周埋伏好了,毕竟里面那位可是术士,得预防狗急跳墙。
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进来吧。”那妇人看着门外的三人,一脸十分平静的道,就好似在等着他们似的。白蔡蔡和杨华倩以及于昭南三个面面相觑,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三人走了进屋,那妇人就忙着上茶,上完茶后就冲着里间的屋子道:“清雅,他们来了。”
“好,让他们坐一会儿,东东睡了,我再陪他一下。”这里屋里传出一个女声,声音很虚,就好象一出口,那声音就会消散似的。
这声音,这叫清雅的似乎病了,还且病的不轻啊,白蔡蔡跟一边的杨华倩交换了一个眼色,杨华倩习武出身,一般武者都懂一点医的,这会儿也点点头,听这声音,这女人病的很重。
“我们……”于昭南刚刚一张嘴。
没想那中年妇人就飞快的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于昭南本来是是想表明身份,再请屋主梁清雅协助调查的,可这中年妇人这么一下,他也只好闭嘴。
看这情形,白蔡蔡估计着,那个叫清雅的女人可以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因何而来了,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
“晚风吹拂澎湖弯,白浪逐沙滩……”屋里的女人在轻轻的哼着这首歌,似乎在哄孩子睡觉,过来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轻,随后,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上身穿着宽大的线衣外套,以及深色亚麻裤子的女人出来,裤子也是那种很宽大的,这女人又比较瘦,这款步走来,竟有一种飘渺的感觉。
只是那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白中透青,青中还夹着一丝灰白,白蔡蔡从她出来就看着她,好一会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出在灵气问题上。
“你们来了。”女人好似见到老朋友似的跟白蔡蔡三人打着招呼。
“你知道我们?”于昭南问。
“你是于昭南,于建功的堂弟,在于家三代里面算是比较有出息的了,这一位是杨华倩,杨家百年一遇的习武高手,而这一位白蔡蔡,徐师公的高足,宁山小白菜,据说有可能是玉符门的传人。”那清雅不疾不徐的道,只是间或间的咳嗽让人听着有些难受。
“看来,你对我们了如指掌啊。”于昭南道。
“在东梁,很少能有东西瞒的过我的……咳咳……”那梁清雅淡笑的道,只是脸上的青气让这抹淡笑带着一丝鬼气。
“那你也知道我们来要干什么?”一边的杨华倩忍不住问,她一向是干脆利落的,这会儿就直接的问。
“当然,为的是于建功的死,还有煤王爷小孙子的病,更甚者,关于老佛爷的事情。”梁清雅道。
“那我问你,于建功是不是被你推下坑道跌死的?”于昭南咬着牙问,当日那梁峰失魂症被白蔡蔡冶好后,就将所见之事跟勒强说了,当日梁峰跟几个朋友去五道岗玩,几人比赛爬山,梁峰因知道一条近路,便抄近路,也就是在抄近路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将于建功推下了坑道,而他也因此失魂了。只是当日,这个女人是背对着他的,再加上隔的毕竟有些距离,女人的脸没看清,不过,这事,屠晓非却又从梁希声的儿子那里知道,当日陪于建功上山的正是这梁清雅,因此,于建功的死跟梁清雅脱不了干系。
“不错,是我推的。”那梁清雅很干脆的就认了。喘了口气又道:“还有煤王爷小孙子的咒术也是我下的,还有前任书记莫振声也是我使用咒术让他自杀的……”梁清雅道。
前任东梁县委书记莫振声的自杀一直是个迷,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施了咒术,引他自杀的,于昭南没想到轻易就从梁清雅的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本以为梁清雅很难对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配合。
只是想着大哥于建功的死,便恨的咬牙。于建功的父母在那一场十年动乱里早亡了,小时候于建功就是跟在于昭南父母身边,两人虽是堂兄弟,但却如同嫡亲血亲一样。
对于这梁清雅如此的配合,白蔡蔡或许有些明了,这梁清雅是人之将死,谁愿意把这许多的秘密带进棺材呢,更何况,明显的,这梁清雅把罪都在往她自个儿身上揽,这是要为老佛爷脱罪啊。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于昭南咬牙道,即然梁清雅承认了,就得带她回警局,真正问案还得遵照司法程序。
“行,不过,临走前,有件事情要托付给你。”那清雅仍然是一派的淡然,然后又冲着于昭南招了招手:“你跟我进来一下。”说着,站起身朝屋里去。
于昭南挑了挑眉,冲着杨华倩和白蔡蔡使了个见机行事的眼神,然后跟了进去。
白蔡蔡和杨华倩好奇,也在后面跟着,一边那位中年妇人也不阻止。
里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二岁左右的男娃子,这会儿睡得正香,小嘴巴还无意识的嘟喃着。
“这孩子,这孩子……”于昭南一幅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那床上睡着的孩子。
白蔡蔡和杨华倩看他那样子,也凑上前,一看之下也是一脸惊讶,看着床上的孩子,又看着于昭南,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的似的,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这孩子是于昭南的儿子。
白蔡蔡突然想起,这孩子,前世她在京城见过,当年,杨华倩和于昭南谈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这个孩子闹出误会,以为这孩子是于昭南的私生子,因为这孩子跟于昭南实在太象了。
如今看来,这孩子当然不是于昭南的儿子,但从运势上看,于昭南和这孩子是有血源关系的。也就是说,这孩子八成就是那已死的于建功的儿子,而当初,于建功来东梁,据说是由这梁清雅招待的,再加上孩子又正好两岁多,怎么想着,这三者之间都似乎有着关联似的,只是不明白,如果这孩子真是于建功和梁清雅的儿子的话,那梁清雅为什么还要杀害于建功。
“于昭南,这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这时,杨华倩扬着眉,有些打趣,却也有些置问道。
“别胡说。”于昭南连忙摆手。随后又冲着那梁清雅皱着眉道:“这孩子的爸爸应该是于建功吧。”
“嘘,我们出去说吧。”那梁清雅道。关切的看着床上那孩子一眼,那孩子似乎被于昭南的话有些惊动了,晃了晃脑袋,蹬了蹬腿。
于是,几人便小声的出了房间,在厅里坐下。
“不错,东东的爸爸是于建功,这在术法上应该算是孽缘了,我小时候是个孤儿,是老佛爷把我养大,没有他,我早都不知投胎到那里去了,后来我长大了,学会了一些咒术,也因此,成了老佛爷最得力的臂膀,当年,于建功来东梁,让他查到了不少的东西,老佛爷让我控制他,我一开始用咒术,可没想到,他的意志太强,我控制不了,最后只得色诱,他果然中招了,当然,我也赔上了自己,本以为可以拉他下水,可没想到他的原则性太强了,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要杀他……”梁清雅说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你还是杀了他。”于昭南心里是百味杂谈哪。
“唉,是啊,这就是命,是天意,那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意只是约他上山准备再跟他好好谈谈,可最后我们发生了争执,他反而要拉着我去自首,我自然是不从,争执中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就掉下深坑,当场就摔死了,救都没机会。而从这天起,我的天劫就来了,对于我来说,倒也没什么,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苦了这孩子,以后他就托付给你了。”梁清雅说着,那脸上的青气已经转成淡灰,在后靠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病的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杨华倩在一边有些不忍的道。
“没用的,这是我的的劫,每个术士都会经历,五弊三缺犯其一,更何况,我还伤了人命,违了天和,现在已是神仙难渡了。”梁清雅却是难得的笑道。
于昭南和杨华倩听了她的话,却看了白蔡蔡一眼。
“于组长,杨华倩,我们走吧。”白蔡蔡站起身道。
于昭南南皱着眉头,显然不愿意,他还指望从这梁清雅的嘴里挖点老佛爷的罪证出来,白蔡蔡当然清楚于昭南的想法,但对于一个已经必死,并且看透了生死的术士来说,想从她嘴里挖东西,得靠她自愿,否则,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就犯,除非利用那个了孩子,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昭南等人做不出来,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是于建功的孩子。
“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能拿出来的都在这里面。”这时,那梁清雅又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白蔡蔡看出来了,梁清雅早就做好了今天的准备。
杨华倩接过梁清雅手上的文件袋,然后三人出了门。
“那孩子……”于昭南欲言又止。
“待她走了再来领吧。”白蔡蔡摇摇头。
这都什么事儿,这里面的纠结也真够狗血的。
第三百一十章跑了
傍晚,天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雨还越下越大,时不时,天际雷声隆隆,一道道紫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此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可天黑的跟午夜似的,街光的光亮在被雨水折射的五彩斑斓。
路上,除了下班的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什么行人,路边的店也大多早早关门了。
白蔡蔡同于昭南和杨华倩从梁清雅的家里出来,就碰上这鬼天气,于昭南和杨华倩两个要回公安局,刚从梁清雅那里拿到许多证据,还得用警力去一一求证。
这两人算是夫妻档,白蔡蔡自然不会再跟着瞎掺和,挥手让两人自管离去,她则准备回孤儿院,孤儿院那边,古教授的考古队定然忙的热火朝天,她也是考古队的一员,可不能太偷懒。
只是孤儿院离这里比较远,得打的,当然,东梁县不大,计程车没太大的用武之地,所以,所谓的打的,也就是平日载客的摩的和三轮车,三轮车俗称打牙机,只是今天这天气,白蔡蔡站了好一会儿,愣是看不到一辆打牙机。
雨越下越大,成了瓢泼大雨,地上全是白色的水花。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勒强的,那嘴角不由的翘起,连忙接通电话。
“蔡蔡,你现在在哪里?”勒强在电话那边问,同时电话里的声音很杂。
“我在庆丰路口。刚从梁清雅家里出来。”白蔡蔡看了看四周回道,大声的道,不大声不行啊,雨声更大。
“怎么样,你没事吧?”勒强担心蔡蔡会碰上什么事情,他刚接到省里的消息,那梁希声一到省里,就被省厅的人控制了起来,今天开始招了,据他说梁清雅可不是省油的灯,咒术相当不错,虽然蔡蔡的门道不小,但术法这东西,太阴了,本事再大的人也常常阴沟里翻船,勒强不得不担心。
“没事,收获还不小,梁清雅很配合。”白蔡蔡回道,其他也不多说,等勒强回来,再细说清楚不迟。
“那就好,我现在在外面,正赶回来,这大雨的,别在外面了,庆丰路口离我那里近,你到我家里去避避雨。”勒强松了口气又叮嘱道。白蔡蔡有他宿舍的钥匙的。
“嗯,路上小心。”白蔡蔡道,随后两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白蔡蔡看着雨确实太大了,去勒强那里也好,想着勒强一会儿回来,怕不要一身都淋湿了,干脆着就去他那里,先帮他烧点热水,回来好让他洗个热水澡,再烧个热呼饭,暖暖身,这几天正好是倒春寒的天气,天气冷的很。
心动便行动,白蔡蔡便打了伞,去超市转了一圈,正是下班的时间,超市的人还挺多,白蔡蔡买足了东西,就去了政府宿舍楼,政府宿舍楼就在超市的边上,几步路。
不一会儿,白蔡蔡就到了勒强的宿舍,临时分的两室一厅,50多平米,但装修却很考究,据说这整栋的宿舍楼,还是当年老佛爷赞助的,十多年前,老佛爷赞助这个,那也是大手笔了,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佛爷就是通过这样那样的福利,将东梁县几庙政府的人拉笼,再加上钱家的支持,才能成为如今的东梁大亨。
进了屋,环视了一下屋子,当兵出身的人,大多数确实很自律,勒强的屋子居然比她的还整齐,让白蔡蔡一阵汗颜。
随后白蔡蔡就忙呼了起来,正炖着汤的时候,门铃响了,白蔡蔡连忙小跑了去,以为是勒强回来了,没想到开门一看,居然是勒永年。勒强的小叔。(嗯,某糖前面有几章把勒永年的名字写成勒东风,我再慢慢找出来改,写糊涂了。)
“勒叔叔好。”白蔡蔡连忙打着招呼,迎他进门。
“你……”勒永年坐下,打量了白蔡蔡好一会儿,才微皱着眉头道:“你是周萍家丫头吧,你怎么在这里啊,勒强呢?”
白蔡蔡这时也略微有些无措,怎么也没想到勒永年会突然的出现,这是白蔡蔡跟勒强正式相处以来第一次见到勒强家长辈,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尴尬再所难免。
“嗯,我妈妈是周萍,勒强在外面,一会儿就到。”对于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白蔡蔡干脆就不多说了,解释起来麻烦,想来勒永年也不会揪着问。
于是白蔡蔡帮勒永年泡了茶,便不管他,自顾自的在厨房里忙活,只是,总能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小叔,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一阵开锁声音响起,勒强回来了,一看到勒永年坐在厅上也是一阵惊讶。
“最近,钱家在京里活动的挺厉害,你爷爷怕你在这边孤掌难鸣的,让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怎么着,也在宣传部,这下来还能活动点人,以免你吃亏呗。”勒永年道。
“呵呵,我这边还好,就等着收网了。”勒强道,先让勒永年坐,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看着白蔡蔡忙呼着,又闻着菜香,便打趣的道:“呵,我今天这肚子福气不小。”只是这厮闻菜香闻的,却闻到了蔡蔡耳边。
有勒永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蔡蔡可不好意思跟勒强腻歪,又感到勒强靠在自己耳边的脸一阵冰冷,转脸一看,这家伙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一身湿渌渌的,连头发都带着水气,便轻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热水我烧好了,快去洗了换身干爽的衣服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好。”勒强轻笑着点头,平日沉稳带点不苟言笑的脸这会儿却是少见的温和。轻揉了一下白蔡蔡的脑袋,然后进了卫生间。
白蔡蔡不由的皱了一下鼻子,勒强这习惯不好,老是揉她的头发。
不一会儿,白蔡蔡饭菜烧好,勒强澡也洗好了,一身干爽,便卷着袖子,帮着白蔡蔡端菜上桌。
吃饭的时候,白蔡蔡才把今天在梁清雅家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勒强也有丝兴奋,有梁清雅提供的证据,再加上姚成忠,梁希声两个,老佛爷这会要载了,而老佛爷一载,钱家怕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听说,你爸爸前段时间中了枪了?现在怎么样?”勒永年这时候又突然问起白蔡蔡。
“嗯,还好,多亏了勒强提前布置,我阿爸才逃过一劫。”白蔡蔡回道。
“哦,怎么回事啊?”勒永年好奇的问。
于是白蔡蔡就把勒强的布置说了一遍,反正这会儿,姚成忠大局已定,说出来也不打紧。
“哈,不错,那白平康虽然一步步做到如今五峰山区书记的位置,但总归格局小了,这回若不是你出手,这一枪怕是要他老命了。”勒永年嘿嘿的冲着勒强道。
白蔡蔡一听勒永年这话,那心里就不痛快了,有这么说人的吗,不过,勒永年这话她也不好反驳,只是心里却鄙视这家伙,当年,自家小舅跟莫秋雪谈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到处乱说,害的小舅的腿差点被外公打断。
这勒永年太肚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恨着阿爸的横刀夺爱呢,一有机会就埋汰阿爸,想着,白蔡蔡不由暗暗撇撇嘴,真正格局小的是这家伙吧,这是在贼喊捉贼。
“小叔,你这话不对,白书记可是相当有魄力的,那姚成忠在东梁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到了五峰山区愣在扑腾不了一下,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再看五峰山区如今的发展,说句实话,京里一些人物,下到地方,那要政策有政策,要扶持有扶持,可又有几个能有如今五峰山区的成就。”勒强沉稳的道。
勒永年听勒强的话,不由的有一丝悻悻,当年,他也是从京里到地方上去的,下去还是带着项目下去的,可到了地方,除了刚开始咋呼的厉害,却没什么建树,最后不但没讨到好,反而差点陷在里面。他觉得勒强这话就好象是在说他似的。
那心里不由的有些恼,却不怪勒强,反而有些迁怒白蔡蔡,便斜了白蔡蔡眼。而白蔡蔡自然是视而不见,她心里就猜,勒强这说点到勒永年的痛处了。
心里暗乐,其实,勒强只是就事说事,他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是勒永年自个儿心虚。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白蔡蔡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杨华倩和于昭南,于昭南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是今天在梁清雅那里见到的东东,身后还跟着钱妈。
“梁清雅死了。”于昭南道。
“怎么走的这么快?”白蔡蔡惊讶的问,今天她看过那梁清雅,虽然已经不太好了,但再话个几天不成问题,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呢,离自己离开梁清雅家不过三个多小时。
“老佛爷手上握着清雅的本命咒的。”这时,那钱妈道。
所谓的本命咒,是一道跟咒师心血相通的附咒,也可能是个布偶小人,一般一个咒士的本命咒握在别人手上,那这个咒士就受人控制了,显然的老佛爷就是通过个这本命咒控制梁清雅的,那么,这时候,梁清雅突然的死去定然是老佛爷发现了什么,烧毁了梁清雅的本命咒,以梁清雅那样的身体,又哪里还能抗得住,一命呜呼在所难免。
“呀,不好,老佛爷要逃。”白蔡蔡突然惊叫,老佛爷突然对梁清雅下手,显然是在善后。
“快,昭南,马上联系白学文。”勒强立刻的道,这万事俱备,可不能功亏一篑。
于昭南立刻拔通了白学文的电话,白学文正带着人监视老佛爷呢。
“老佛爷跑了,我正带人搜索。”电话一打通,对面就响起白学文懊恼的声音。
第三百一十一章 意外受制
接下来整整三天,老佛爷就象空气似的消失了,各个路口,各个路段,都没找到一丝毫珠丝马迹,勒强带着白学文和于昭南几个,也加班加点的搜索,不敢有一丝毫的松懈,可却没一点消息。
孤儿院。
白蔡蔡跟着考古队整理修复挖出来的古董,然后分别记录,整整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睡在床上,那脑子里一会儿满是古董,一会儿又想着老佛爷的事情。这老佛爷到底去了哪里呢?
想着想着,却把唯一的一点睡意给想法了,白蔡蔡开灯坐起身来,拿着铜钱算卦。看着卦象,白蔡蔡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卦象显示却是奇怪的南柯一梦。这是什么意思,解卦其实有时候比算卦还难,一旦解错,算的卦也就是白算了。
南柯一梦是指一场空欢喜,也指一切都是虚幻,这个貌似跟她所占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白蔡蔡轻敲着脑袋,不对,这里面一定会有关联的。
南柯一梦,一切都是虚幻,醒来还是原来的一切没变,那是不是说,老佛爷所谓的逃跑也是虚幻,他其实还在东梁呢。
嗯,白蔡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他现在藏在哪里呢?白蔡蔡又想着,这时,一阵悠扬的口琴声传来,嗯,好象是言文东在楼下吹口琴,老佛爷逃跑,也不知言文东知不知道,不过,以白蔡蔡这段时间对言文东的观察,言文东表面上对老佛爷的事毫不关心,这些天,一直钻在古董堆里,比古教授还忙,整日里就宅在孤儿院,哪里也不去。
不过,她相信言文东清楚老佛爷目前的处境,难怪这次见到言文东,总觉得言文东比以前沉默了很多。
老佛爷和言文东两人的关系虽然一直不太好,但父子总归父子,本能的关心是少不掉的,还记得当年,老佛爷做寿,言文东巴巴的为老佛爷买寿礼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蔡蔡突然呀的一声轻叫,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了,那个阴沉木佛,言文东从她手上买去不就是要送给老佛爷的吗,目的就是为老佛爷化煞的,自己当时还帮了一个忙,根据老佛爷的八字,增添了一个木符运势,也就是说,那个阴沉木佛就相当于是自己制的玉符,那这样一来,自己完全可以通过符引知道阴沉木佛的所在,如果老佛爷随身带着那个阴沉木佛的话,那她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老佛爷了。
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兴奋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老佛爷有没有把那阴沉木佛戴在身上,不过,白蔡蔡却觉得,老佛爷将那阴沉木戴在身上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老佛爷也懂一些术法,应该能清楚那阴沉木佛的价值,这样一个护身佛,以他现在的处境,又怎么可能不戴在身上呢。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回想着当日在阴沉木上所刻的运势,然后取出一块五峰山石,直接刻了一个同运势的符引。
符引显示,老佛爷还在东梁。
白蔡蔡这下来劲了,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