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爬墙头,先爬树第10部分阅读
为爬墙头 先爬树 作者:rouwenwu
的东西,西门小庆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思绪飞转,不由得回到了一炷香以前……
一炷香之前
单府家大业大,待客之道也不会差,只是西门小庆曾经的所作所为令单府上下,打从心底里看不起,鄙视,甚至是愤恨。以至于,挑了一件单府内最破的厢房给他住,不过,在单府,即使是马棚内的边角门柱都是嵌着金银宝石的,厢房再破也破不到哪儿去。不过,对于自小便在单府长大的西门小庆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羞辱’了。
“狗眼看人低!等我娶了子墨,我把你们都赶出去!哼!”徘徊于狭小的房间之内,西门小庆,刻意压低着声音,诅咒。为了发泄胸中的怒火,更为了美好的梦想。
“她是不会嫁给你的!”一个清脆干净的女音略带蛊惑的想起,猛然间,西门小庆被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女子吓了一跳。险些,坐在地上。看到西门小庆紧捂胸口的夸张表情,一抹鄙夷闪过红衣女子那双圆圆的大眼内,不过,她很快速的遮掩,使得西门小庆没有看到。
“你……你你……你是是是……是谁……”被吓得有些口齿不伶俐的西门小庆,戒备看着红衣女子,一双手紧紧的握住胸口衣襟,一副‘不要强jian我’的害怕表情,红衣女子眼里的鄙夷更甚,垂下眸,深呼一口气后,红衣女子再次抬眼,波澜不惊的看向西门小庆。
“我是来帮你的……”带着笑意的嗓音满是蛊惑,女子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和可信。只不过,西门小庆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草包罢了,细眼微闪,西门小庆向后退了几步,似探究似防备的看着红衣女子,并没有说话,而红衣女子却被西门小庆的沉默打乱了阵脚,不由得高声娇嗔。
“你到底要不要娶单子墨?!”落碧瑶真的生气了,她听说闻人瑟被那个妖孽男骗去青楼找紫色朵妠……青楼!青楼诶!多么可恶的地方!那男人犯罪的场所!里面全是女凶犯,阿瑟那么单纯……她一定要为阿瑟讨回公道!该死的周树!
“娶,但一定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娶他!”西门小庆,细目闪烁,波波灿烂的光芒,看在落碧瑶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咬了咬牙,猛地一甩手,一个纸包从袖口中甩出,散落到地上,略带恨意的看向西门小庆。转瞬间,西门小庆浑身颤抖的在地上打滚,并不断的呻吟。
“想不想周树……也像你一样跪地求饶呢?”落碧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已经想到阿瑟为了周树来向自己道歉的情景了。其实,落碧瑶不见得又多恨周树,她也没想过要周树的命。只是,在闻人瑟心中周树永远排在第一,令落碧瑶很不爽。且无数次交手,除了上次是周树旧疾复发,落碧瑶占了便宜,其他的若干次,落碧瑶都是被周树恶整,而周树整落碧瑶都是以闻人瑟做诱饵的,这叫落碧瑶如何不气?所以,她只是想利用西门小庆对单子墨的爱,周树和单子墨的关系,对周树……教训他一下,叫他知道知道她毒妇之名不是白叫的!至于西门小庆……和那个妖孽作对,自求多福吧!想到这里,落碧瑶笑弯了眼,却为看见那双细目中闪烁的光芒。
“……想……想……”看到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西门小庆,落碧瑶心情甚爽的丢了解药给他。
“拿去吧,这个会延缓你的疼痛。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记得把这个粉末洒在单子墨身上……”将纸包丢在地上,落碧瑶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离开了西门小庆的房间。
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弹了弹略带尘土的衣摆,悠悠的叹了口气,抬起眼,望了望落碧瑶离去的背影,细目再次闪烁,只不过,此时闪烁的细目再不是刚刚的恐慌惊惧,而是兴奋不屑以及一丝嗜血。俯下身,捡起落碧瑶离开时散落的纸包,将地上的粉末用衣袖扫入纸包,反手探入胸口,将另一个纸包拿了出来,打开,将两个质保内的粉末糅合到了一块儿……
一炷香之后的现在……
“表哥?”看着西门小庆不定的神色,魔玺玺尝试着开口,开玩笑,她还没报复完他呢,他怎么可以傻掉?对男人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呢?答,是嫁给他!不过,目前以她的身份而言……报复西门小庆……就只能用第二种报复计划,那就是……勾引他!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而在男人的一生中,能够主宰男人行为,影响男人精神生活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妻子也就是老婆,是内子,是糟糠妻,即是他周树再牛x,不得照样对外称她为老婆大人?听听,是大人哦!第二个人就是那个他看得到摸不到的人。精神食粮红颜知己,男人想偷偷不到,所以他就会一直惦记着一直牵挂着,甚至是为了她寝食难安,牵肠挂肚。她就是要做西门小庆生命中的第二种人,目的就是打入敌人内部,从内部瓦解打击敌人的精神生活!想到这里,魔玺玺笑得更加灿烂了……她太有才了!西门小庆,你就等着接招吧!欺负单子墨……她可以容忍,欺负到她魔玺玺……嘿嘿……
“表妹……”见魔玺玺望着自己的闪亮的双眼,一瞬间,西门小庆仿佛在魔玺玺的眼中看到了‘爱恋’两个字……紧绷的神经再次绷紧,仿佛一根紧绷的弦,下一秒即将断裂。紧握衣袖,望着魔玺玺的双眼,西门小庆觉得他突然找到了人海中他遗落的那另一半灵魂……往昔的种种,瞬间闪过西门小庆的脑海……三岁的单子墨,一个只会咿呀呀的喊着小庆咯咯小庆咯咯的水晶娃娃……五岁的单子墨绑着两个小小的羊角头,跟着自己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即是是摔倒了也不哭不闹,爬起来继续跟着自己后面跑……十岁的单子墨第一次红着脸问自己,自己和她会不会和池塘里的水鸭子一样,永远在单府里面快乐的生活,那时,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铿锵,那么的肯定,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自己竟然忘记了那个小小的可爱女孩儿,忘记了那样温热的一个午后,忘记了自己当时铿锵的承诺……
“表哥……”突然被西门小庆揽在怀中的魔玺玺有些错愕。
“不要怕……一切有表哥在。”温柔的吐出很雷人的一句话,起码魔玺玺觉得这句话很雷人,微皱着眉头,魔玺玺望向西门小庆那温柔似水的细眼。扶住魔玺玺后背的手掌略微一顿,西门小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随着西门小庆修长的手指的移动,有什么东西化作云雾,散落开来,洒在魔玺玺的后背以及侧肩上面……魔玺玺却丝毫没有感觉的出来。望着魔玺玺无辜不解的大眼,西门小庆眼中的愧疚更甚,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抹坚持。
“单子墨!”周树刚踏进单府大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一对儿男女深情的相拥,而和那个男子相拥的女子竟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万三千坐落在金丝楠木椅上面饶富兴味儿的边品茶边看着大厅中央的男人女人,万三千身边的杜三娘见到周树闯了进来,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只有铁榔头用着‘我替你祈祷’的哀伤眸子怜悯的看向大厅之上被西门小庆拥在怀中的魔玺玺……
瞬间,原本呆滞的魔玺玺被周树猛地来拉进了怀中,来不及反应,一个火热的吻便印上了魔玺玺的唇,狂野凶猛,好似想要证明什么一样,不断的啃噬,只是,即便是连周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想向周围的人证明什么还是想向自己证明什么……
望着激|情亲吻的两人,西门小庆紧握的双手有一些颤抖,面色苍白,一双细细的凤眼中闪过千般情绪,有愤怒有嫉妒有怨毒更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被周树吻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魔玺玺,终于支撑不住的瘫软在周树怀中……媚眼微眯……心口砰砰直跳,没有丝毫力气,只有攀附于周树的身子。狭目火热,俊脸微红,周树懊恼的转过头去,不看魔玺玺。
这家伙……这家伙不会……是他强吻了她诶!她都没有骂他流氓呢!他……他……他是在不好意思吗?
“谁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单子墨……”猛地回头,周树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只是,那红晕扩大到,脖子,周树整个脸更红了,特别是那双耳朵,红红的煞是可爱呢!
“我相公最厉害了!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儿不好意思哩?不就是当众接吻嘛,相公又不是没……”魔玺玺杏眸微闪,有些叹息……
“我是第一……”猛地停住口,狭目微闪,俊脸更红,只是看着魔玺玺的狭眸漆黑幽深,似黑洞一般,可以吸进一切万物一般。
“第一次哦!”魔玺玺惊讶的大声叫出来,看着周树更加红润的脸颊,笑得独自都痛了。哇……调戏不了你,老娘白在现代腐败那么多年了!魔玺玺暗笑。
“世子果然是夫妻情深。”突然,一直戏谑看着好戏的万三千,调侃的声音微微响起,牵过了周树的视线。万三千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诡异,如一只狡猾的狐,在暗处细细的观察对手的弱点,以便于一击命中。
“万老板也一样。”狭目微闪,并没有看万三千身边的女人,仅是略带戏谑的瞟了一眼万三千。周树,狭目微闪,笑得邪魅。
“哈哈,世子说笑了。万某商铺有些事情,急需去处理,三个月后,万某会到世子府上拜会。到时候,再请世子指教一二。”其实万三千早就有些狐疑,周树不是傻子吗?怎么可以有这么凌厉的实现以及这么镇定自若的表情?莫非他一直在装?那么他是在装傻还是装正常呢?只是……商铺是真的有事,否则……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找人追查周树的底细。如果,他可以搬到周树,即使是不娶魔玺玺,他也可以向天下人展示,他绝对有能力击败单继伟的女婿,他们万家商铺也绝对有能力击败没了单继伟的单家!
“周树恭候。”冷眼看着万三千今儿又红又黄的装束,周树突然觉得万三千和单子墨是一种人,都那么的能折磨人,只不过一个是折磨人类的视觉品味,一个是折磨人的忍耐力。自从杜三娘来了之后,万三千就再也没提要娶单子墨的意见。据说,万三千昨晚对一个单府老仆求婚,只因那老仆的八字旺夫。太有喜感了。如果这女人知道自己输给一个老仆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世子……奴家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突然,一直默默观看周树的杜三娘开口了,万三千明显一愣。之所以娶杜三娘,第一是因为她有百宝箱。第二是因为她旺夫。第三是因为她侍候男人的技术很好。再无其他,对于万三千,这三点很重要。只是,杜三娘却始终看不穿。只道是自己魅力非凡,故而使得万三千等一系列的‘顶级’男人神魂颠倒。扭着腰,杜三娘媚眼如丝的看着周树,而万三千却是冷眼旁观。看到魔玺玺险些冲上去,撕烂她的脸。只是,这么多人在……她忍!
“夫人要是认为不当讲,那就不要讲。我夫人累了。”瞟了眼魔玺玺龇牙咧嘴的表情,周树轻勾嘴角,狭目中闪过丝笑意,一时间,整张俊脸如沐浴春风一样好看,魔玺玺红着脸,望着周树,心口跳得飞快,狠狠的挺了挺腰板,看得杜三娘咬牙切齿。
望着周树的笑颜,铁榔头只觉得眼眶微热。猛地转过身,抚着眼,一阵欣慰。而就在铁榔头转过身的瞬间,一双满是怨毒的眼,则一瞬间不瞬的盯着周树和魔玺玺,细目中闪过一丝畅快,那人好似在等待。
“走吧!”好似觉得有些丢脸,万三千瞪了眼杜三娘,没理会她,只身走了出去。而后者在深深看了眼周树后,也扭着腰肢离开。瞬间,大厅内就只剩下,魔玺玺周树铁榔头和西门小庆,以及几个待命的丫鬟。
“小姐……小姐……不好了……”安静的大厅瞬间被慌慌张张的小翠打破,只见小翠儿一身绿衣,近乎是一路小跑……一见到魔玺玺和周树……小翠儿便红了眼……望着周树的眼里有些愧疚……转眼望向魔玺玺……“王爷……王爷……王爷生病了……昏迷不醒……”
铁榔头猛地回身,目光紧锁在小翠儿身上,眼光却波澜不惊,好似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一样,只是小翠儿被铁榔头盯得有些胆怯。
“他……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只是,你们家老头若是知道动手害自己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哈哈……”瞟了眼,毫无表情的周树,铁榔头竟然大笑了起来,“他下一个目标是你哦!”戏谑的看了眼依旧波澜不惊的周树,铁榔头突然觉得有些不不对劲儿……
“你去找阿瑟。”周树的脸依旧没有表情,仅是轻轻的对铁榔头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扯着魔玺玺向外跑,边跑还边不忘吩咐小翠儿准备马车。小翠儿也是利落,立马出去准备打点回程行囊。只是,大厅内的两个人神色各异。掩去神情的铁榔头,身子有瞬间颤抖。满脸不信震惊错愕的西门小庆则是呆滞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如果西门小庆不是这么呆滞,便会发现,铁榔头表情的不正常。只是,太过自信的后果,便是满盘皆输……
夜风徐徐,烛火闪烁,装潢考究的巨大书房内,伫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落碧瑶也解不了阿树的毒?”一直是一脸冷漠的欧阳狮,望着紧紧皱着眉头的闻人瑟。
“如果是她师父或许……阿树有救,只是……落碧瑶……”没有人比闻人瑟更加了解落碧瑶,她……她……她根本是个半吊子!人人传说的毒妇根本就不是……唉……要不是仗着她师父的大名以及她师父留下的《毒经》,她早就……落碧瑶那种等级的,要是遇到常人,也许可以糊弄糊弄,遇到周树那种j诈类型的,根本就是等着被吃干抹净,要是遇到精通毒药的,那就等死吧!
“可是……你不是找到紫色朵妠了?”欧阳狮的口气有些急躁,这并不像平常的欧阳狮,只是……今天……
“紫色朵妠在……落碧瑶手里……”闻人瑟略微叹了口气,“只是,即便是我有紫色朵妠,以我的能力也解不开那毒,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树发病的时间会越来越久,直到……他彻底的变成一个痴儿!”好阴毒的毒药,只是,这么阴毒的药竟然是他生身母亲喂他吞食的,这么多年来,周树一直以天山雪莲续命,只不过,病发的时间,也从十八年前的一个时辰,到了现在的三个月。
“我们不是要坐以待毙吧?”这不是闻人瑟的个性,更不是他欧阳狮的个性。即便是面对死亡,欧阳狮也宁愿选择最惨烈的死法,而非忍受病魔折磨,逐渐的腐蚀斗志,折磨心神。所以,欧阳狮从来都是敬重周树的,被那种病折磨了十八年,依旧傲然洒脱,锐利无比。
“除非……我们能够找到毒后的另一个传人。”握着拳,闻人瑟目光灼热的看向欧阳狮。
“她的徒弟不是只有落氏姐妹吗?”话一出口,欧阳狮猛地收嘴,只是,闻人瑟眼中清晰可见的哀伤,却灼灼的烙在了欧阳狮的心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吗?落毕琼……那个可以谈笑间取人性命却依旧笑容如水的女子……其实,一直的一直,欧阳狮都不理解,若落毕琼一般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怎会有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也许……这便是她令阿瑟放下屠刀,踏出红尘的原因吧?解救阿瑟的不是落毕琼猩红的血液,而是她晶莹的水目。对于爱情,他们四个的态度迥异,阿瑟的爱情单纯洁净,爱了就是爱了,爱了就要一辈子。爱上落毕琼,阿瑟踏入了江湖中的血雨腥风,爱上了落毕琼,他又踏出了红尘远离了江湖。只因,他说,自己的心在落毕琼离开的那一刻也死了,既然装不进人世间的情爱,为何还要停留于红尘间?铁狼对于爱情,是初生牛犊,他恐惧爱情,更恐惧家庭,爱情对于他永远都是唯恐不及的坟墓,是恶魔,是会吞噬他的一切的怪物。所以,他一直在逃离,自从知道家里有个未婚妻,铁狼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年,稚嫩倔强的孩童长成了铁铮铮的汉子,却仍拒绝回家,只因那里有一个名为妻子的东西。阿树从来都是个掠夺者,他很复杂,也很单纯,在他的思维里,是他的东西,他永远也不会放手,即使是玉石俱焚,所以,被他爱上的女子既幸福又可悲。而自己的爱情……欧阳狮略微垂下眸,自己也许今生不会有那东西吧?
“那个女子姓墨……”瞟了眼欧阳狮略带悔意的眸,闻人瑟轻扯嘴角,男人的友谊从来不需言明,只需一个目光,一个眼神,甚至,是一杯酒,一顿逍遥。
“姓墨?”欧阳狮的思绪也回到了解毒上来。
“是的,姓墨,不过,应该不在人世了。但凡修习那种毒功的人,没人能活到四十。”目光微闪,闻人瑟抬起眼看了看欧阳狮,“不过,据说她嫁给了一个姓西门的男子。”
“西门?”欧阳狮迎上闻人瑟的目光,陷入沉思。
小花是个人?
卷珠帘,美人哀叹,迷雾起,良人不醒。
望着被迷雾遮掩去轮廓的萧瑟官路,晶莹的水目闪烁着迷离,前方的路一片迷茫,灰蒙蒙的雾气如一张铁掌,笼罩于官道之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边际永远也找不到尽头的道路蜿蜒崎岖的拐入浓雾之中,好似未知的未来,依稀可见轮廓,却永远也道不明实质。
白嫩的玉手划过男子妖冶俊美却又无比苍白的面庞,柳眉微蹙,樱唇紧抿。大大的杏目内闪着淡淡的忧愁,以及一丝无措一丝茫然。看着仰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周树,魔玺玺内心一片茫然。就在刚刚,面对周树突然的晕倒,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好似有一只铁锥狠狠的向里面扎着撮着,痛到她几乎要死掉,而面对这样的疼痛,魔玺玺慌了,乱了,无措了。她,甚至想要逃开这一切,一切的慌乱,一切的迷茫,一切的疼痛,甚至一切的无措……只是……抚着周树精致有型的眉毛,魔玺玺突然发现,她竟然无法逃离,起码此刻无法,起码面对如此的周树,她无法……
此刻,铁榔头往返神剑山庄找寻闻人瑟,此刻,晋王爷昏迷不醒,皇城府中一片惊涛骇浪,此刻,周树突然晕倒生命垂危。此刻,她……是他的妻子。魔玺玺,再一次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决绝冷然,面对这样的周树,自己内心深处被深埋已久的东西,再渐渐复苏,甚至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来回抚摸着,那卷翘的睫毛,永远也忘不了,这比女子还要浓密好看的睫毛下的那一双,邪肆冷然的眼,那么的狭长,那么的魔魅,那么的妖冶,那么的邪恶,而自己,是否,早已经在那里沉沦?轻扯嘴角,魔玺玺自嘲一笑,双手在周树的俊脸上不断摸索,不断揉捏,摆出自己认为可爱的造型后,微微一笑……
“小姐,晋王府到了。”在魔玺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小翠儿略带担忧的声音突然想起,魔玺玺心底一沉,直觉的开始全身亢奋,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掀起金丝帘子,魔玺玺踏出马车,望着夜色中略带神秘诡异的晋王府,内心五味杂陈。魔玺玺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有些颤抖,并不是因为周树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老王爷生死未卜,并不是因为晋王府内那没有硝烟的残酷战争,也并不是因为今夜的归来王府无一人迎接……而仅仅是因为今夜的夜色太黑,今夜的寒风太过刺骨,今夜的她又太过感性罢了……过了今夜,就好了,就好了……
握着拳头,挺直腰板,魔玺玺傲然的昂起头,萧瑟的夜风中,白色的衣摆随风舞动,仙子一般的女子伫立于风中,银光铺洒,形成层层银色光圈,将她包裹于其中,美丽的不似凡人。
“告诉她们,世子和我回来了。”杏目微闪,魔玺玺握紧双拳,铿锵的对小翠儿说道。她知道,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引起王府内有心之人的口舌,她知道,她知道此刻晋王爷生死未卜,若周树昏迷不醒的消息被有心人知道,她很可能被推到风口浪尖。只是,她没办法了,只有放手一搏。她没办法回到自己的院落做鸵鸟,避祸。那样,只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进而加以利用。到最后,她甚至会尸骨无存。自欺欺人的等死,从来都不是她魔玺玺的作风。
“小姐……”小翠儿捏着手帕的小手一颤,她当然了解明白魔玺玺的处境,易品兰婆媳两人向来对魔玺玺有敌意,且经常对痴傻的周树下手。以前,魔玺玺仗着老王爷在,且周树百分之百的信任和肯定,可以与她们周旋几圈,只是现在……这毕竟是个以男子为天的时代呵……若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
“记得哦,要大一点声,我要人尽皆知。”扯动嘴角,魔玺玺笑得灿烂。不留后路,她要背水一战。她在赌,赌易品兰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起码,此刻不敢。其实,人都有这样一个心态,你不告诉她是什么颜色她一定会要看个清楚,反而你告诉她是白色吧,她会怀疑是黑色。魔玺玺此刻赌的就是易品兰的这个心态,只要她怀疑周树的昏迷,她就有时间部署一切,甚至是拖到铁榔头和闻人瑟的到达。
“是!小姐!”望着魔玺玺眼中的坚决,小翠儿抖动的小手儿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内心虽然依旧彷徨,但是,她选择相信魔玺玺。人,一旦有了信念,做起事情来便会异常的果断。就好似如今的小翠儿。
“世子世子妃回来啦!”鼓足力量的大吼,甚至是拉着车夫一起大吼,瞬间,原本无比安静的晋王府,发出了沙沙声响,转瞬间,灯火通明。巨大的铁门,吱嘎一声开启,一张张神色迥异的面孔出现在魔玺玺眼前。
“妹妹好气派啊……回个府也要全府上下出来迎接?”双眼瞟过魔玺玺身后那在月色中依旧金光闪闪的马车,易品兰的目光在闪过不屑,闪过鄙夷,甚至还闪过一丝妒恨。易品兰乃丞相之女,虽说不是嫡生女,却也是丞相最喜爱的小妾所生,平时吃穿用的都比照嫡生女。所以,便养成了易品兰骄纵的性子,虽然她平时掩藏的很好,但是,腐肉的臭味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徐徐传出的。进了晋王府,易品兰便把自己当成了女王,在王府内的女眷中,除了已故的晋王妃,就只有自己的出身最高贵。女人的攀比心理最为严重,比出身,比男人,比长相,甚至是比吃穿用,总之,在晋王府她觉得面子十足。只是,魔玺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竟然愣是比自己高一个等级成了世子妃?不但如此,而且但凡吃穿用都比自己高级出不知道几个等级,甚至是魔玺玺婢女小翠儿的首饰都比自己的耀眼,这叫她情何以堪?她直觉的认为是魔玺玺在羞辱她!所以,她更加的讨厌怨恨魔玺玺。
“呵呵,我记得世子只娶了我一房,何来姐姐?”杏目微闪,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淋漓很是漂亮,魔玺玺笑得妩媚,望着易品兰铁青的脸色,魔玺玺心中有丝痛快。真可笑啊,她魔玺玺怎么会容许她利用称呼骑在自己头上呢?她们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呢!要说,对于魔玺玺来说,嫁给周树最大的欣慰,便是周树没有小妾什么的,魔玺玺前世最呕的便是妻妾争宠的画面,面对妻妾的种种斗争,魔玺玺甚至很想扯过那个男人问一问他怎么不去死?如果,周树有个小妾,魔玺玺一定会把他阉了,然后再送他去那个怡红院啦红袖招啦,给妓女们去搓澡!自己整天抱着美男去他那里报到,气死他!
“子墨知道世子回来,二夫人是一定会来迎接的,只是,若只是几位夫人和叔伯来迎接子墨,那些个奴才们不懂事的不露面,那么多扫夫人们和叔伯的面子啊?”在易品兰刚要张口之前,魔玺玺抢了个先机,淡淡的微笑,徐徐的开口,笑容美丽,话语得当。易品兰愣是找不出什么不敬啊毛病什么的!
“回府就好!只是,世子怎么还不出来?王爷可是……”一旁一直沉默的兰夫人终于开口,只是她脸色或许平淡自然,她那一双凤眼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她不喜欢周树,连带着不喜欢自己,魔玺玺知道,只是,对于这样一个即使是面对着丈夫和别的女人当众调情,依旧可以麻木自然的女子,魔玺玺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该说她大度呢?还是该说她可悲?不过有一点魔玺玺可以肯定,那就是兰夫人早就已经变态了,被生活压抑的,被丈夫逼迫的,被丈夫的女人们折磨的,所以,她把她的恨意全部转移到了别处,就比如偶尔痴傻的周树身上。
“世子……呜呜……”指甲抠着手心,魔玺玺逼着自己哭泣,“世子……世子他……就在得知王爷昏迷的时刻……也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呜呜呜……现在还没有醒来……”戏演七分真,三分莫辨,真真假假全凭看戏之人自己体会。含泪的杏目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千言万语,有的时候真就没有泪水来得有用。果然,望见魔玺玺的泪水,在场有人不忍了,站了出来。
“四弟昏迷,想必弟妹一定很伤心……赶了一天的马车一定累了吧?来人啊,还不快快备上饭菜?弟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伤心了,毕竟已经发生了,还望弟妹早些看开。”周易的话已经让魔玺玺很呕了,怎么听怎么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的意味?周易的神情更令魔玺玺呕吐,邪里邪气的虎目,不断的向着魔玺玺眨着,看惯了周树妖冶邪肆的眼,突然看这样眼,魔玺玺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瞥到易品兰愤怒的神情,兰夫人‘养不教父之过’的失望表情,以及一直戏谑的看着一切的如夫人,魔玺玺,暂时接受了周易的帮助。
“四嫂……四哥他……”单纯的大眼,闪着焦急担忧,看得魔玺玺有些动容,周密多么单纯的孩子,长于这样无悔的地方,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微微扯动嘴角,给了周密一记友好的笑,周密身子一颤,神情微怔,看着魔玺玺的眼突然别扭的移开,只是,缓缓爬上俊脸的红晕昭示了少年情窦初开的事实。而这一切,魔玺玺都没有看到,她只关注于几个侍卫搀扶的周树,内心紧张。
“慢一点……轻一点……他会不会不舒服?”就这样,随着侍卫,魔玺玺也跟着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只是,心情却比以往沉重的多。以往,即使是痴傻,周树也依旧可以为自己挡一片天,最起码他们是一心的。可是如今……紧紧的握着双手,魔玺玺告诉自己,不要怕,周树会醒的,醒来后,他依旧是他,她还是她,她们仍然是她们。
“爹……爹……”突然,就在魔玺玺等人踏入自己院落的霎那,一个浑身腥臭的小小身影猛地窜了出来,死死的攀住周树散落出来的手臂,小小的身子因恐惧而不断颤抖。魔玺玺定了定神,才略微探究的开口……
“周舟?”望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甚至是衣衫褴褛的孩子,魔玺玺不愿相信,大人们的战争会如此的残忍。
“都是你!坏女人!”突然,小小的人儿猛地回身,如小老虎一样,猛地向魔玺玺扑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魔玺玺的胳膊就是一口,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忽的,一个身影闪过,周舟的小小身子,竟然被来者轻易的抱开。
“舟儿……”带着几分童腔的少年声音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责备,周密望着怀中倔强的侄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愤怒,就好似曾经的自己,只是……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只要不去回忆,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是吗?
“呜呜呜……小叔……呜呜……坏女人欺负爹爹……呜呜呜……”埋首于周密怀中的周舟,终于忍不住开始抽泣,这样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刺耳……
“她……她没有……她没有欺负你爹爹!”圆圆的眼睛微闪,周密歉意的看向魔玺玺,当目光触及到魔玺玺依旧流血的右手之时,他突然觉得心痛。
“小翠儿……”不理会,自己受伤的手臂,也不理会周密关注的神色,魔玺玺叫来小翠儿,“带着他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哦对了,要他吃饱。”说罢,不理会身后几人的反应,魔玺玺转身离开,她知道她必须离开,她怕她走晚了,会流出眼泪,为何望着此时的周舟她会突然想到幼时的周树?在晋王府因为痴傻,所以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戒备的看着一切,所有的邪肆所有的冷冽所有的残酷,都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免于自己受到伤害的手段措施,一种保护自己的虚伪面具?周树,你到底有几张脸?是否,你的每一张脸都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的?泪水终于决堤,望着床上的周树,苍白的面容,深黑的眼窝,双手颤抖,依旧不由自己的摸上了周树的脸,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忽的,心底的某处被深深撼动……是什么在生根发芽?
“小……小……”周树的嘴巴突然蠕动,魔玺玺险些激动的跳了起来,压抑不住胸中的激动,魔玺玺将侧脸贴近周树。
“你说什么?周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诱引着,祈祷着,仿佛,只要周树开口说上一句话,她便有与全世界作对的勇气。
“小花……小花……”周树的声音很虚弱,话语断断续续的,但是依旧依稀可辨。
“小花?小花?周树,你是要小花吗?来人啊!把世子的小花抱过来!快点抱过来!”魔玺玺突然疯狂的大叫,再也,再也不在顾忌周树的喜好,只要,只要小花可以唤醒周树……
“四嫂,不可能的……小花早就已经……”听到魔玺玺发疯的声音而闯进来周密,突然复杂的看了魔玺玺一眼,便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为何,他就是见不得魔玺玺伤心。仿佛那样,伤的好似自己的心一般。自己也跟着她疼痛,不,是比她还要疼痛。
“为什么?她们把小花杀了?!”在魔玺玺的潜意识里,易品兰等人见不得周树好,但凡可以给周树带来快乐的东西,都是他们要毁灭的。
“四嫂?”疑惑的看着魔玺玺,突然觉悟,原来魔玺玺并不知道小花的真正身份……她……唉……叹了口气,握紧双手,“小花是周舟是生母,生下周舟后,血崩而死。”简单的几句话,揭开了魔玺玺胸中盘旋已久的疑问。周树没有妻妾何来儿子?小花只是只猪为何周树如此喜爱?原来自始自终沉浸在幻想中的都只的她自己,周树现年二十六断不可能没接触过女人,只是自己将他幻想的太过美好,以为他纯洁的好似白雪,即使自己知道有周舟这样一个人存在,依旧幻想着他不过是周树爱心下的产物,一个收养的孩子,却忽略了如周树般邪肆冷残的男子,怎会如此爱心泛滥?更况且,周舟根本就是继承了周树百分之七十的面容。
“四嫂……”望着魔玺玺哀痛的小脸儿,周密只觉得心脏紧缩,疼痛得无法抑制。这是怎样的一种痛?感同身受,无法克制。望着眼前的美艳女子,从未有过的悸动闪过心头。
“你出去吧!”魔玺玺敛去一切表情,淡然的说道,周密反复开了几次口,最终,还是放弃了,黯然离去,他,必须离开,他怕他会克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芙蓉帐,春色无边,暧昧屋,浪语不断。
跨坐在男子身上的白嫩女体,不断的上下颠簸,媚眼如丝,欲仙欲死,墨黑的长发随着女子的动作,不断舞动,形态优美放浪。那女子,赫然就是晋王爷的小妾,如夫人。
“啊……”终于,在一声长长的呻吟声后,那女子颤抖的趴伏于男子胸口,妖媚的挑着眼儿,女子挑逗似的捏着男子胸口的梅花。
“说,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妖精了?嗯?”女子突然张口,咬住了男子的胸口,男子似享受似痛苦的呻吟一声,一个翻身瞬间将女子压于身下。
“除了你,谁还配叫妖精?”男子邪邪一笑,猛地开始驰骋,女子放声浪叫,却未发现男子冰冷嘲弄的眼神。她,是仙女。男子默默的在心中加了几句后,凶猛的拼杀起来。这一夜,注定了不凡,所有的虚伪,所有的肮脏,所有的欺骗,都暴露其中。
花非花
守在依旧沉睡,却又时不时‘一语伤人’的周树身边,魔玺玺一夜未眠,而一夜未眠的代价,就是魔玺玺必须要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完成一日的工作和学习生活。
纤纤玉手,恶狠狠的捏着周树的鼻子,直到周树难耐的摆头,才稍微移动,滑到周树浓密的睫毛上,开始拔周树卷翘的睫毛,蹂躏周树苍白却不失俊俏的脸蛋儿。
撅着嘴巴,魔玺玺加快手上的动作,随着周树俊脸形状的变化,魔玺玺美丽的杏目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一夜了……魔玺玺不知疲倦的捏了周树一夜,每当周树沙哑着嗓子嘟囔着小花的时候,魔玺玺便会报复性的狠捏周树的脸颊,此时,魔玺玺玉手酸痛,而周树的脸颊则好似涂了胭脂一般,红彤彤的,肿的老高。为了发泄胸中的愤然,魔玺玺早已忘却了周树还是个病人的事实。不断的蹂躏周树的脸颊以发泄胸中的酸涩,只是,为何,那感觉不但挥之不去,还越发的翻涌而来?
“世子妃,兰夫人、如夫人、二少奶奶到。”不理会易品兰那杀人的眼神,小翠儿着重强调几人的身份,目不斜视,看都没看易品兰等人一眼。见小翠儿如此,易品兰脸色铁青,兰夫人也有些挂不住的严肃起来,只有如夫人依旧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对于在单府受过凤姐亲自调教的小翠儿来说,府内的战争她也是司空见惯的,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三人当中,最值得防备的就属如夫人。因而,对于魔玺玺的保护,小翠儿也有了重点。
“哼!”见小翠儿如此嚣张,易品兰险些爆发,不过好在被兰夫人一个眼神及时的制止住了,轻哼了一声,扭着腰肢,易品兰率先进入房间。一眼便看见正努力揉捏周树脸蛋儿的魔玺玺。
“呀!单子墨!你在干什么?!”易品兰声音原本就偏尖细,再加上易品兰向来看魔玺玺不顺眼,所以语气中更添几分尖锐。因而,此刻易品兰的声音如火车车轮滑过生锈的铁轨一般刺耳。易品兰今儿个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要看看周树到底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别有所图。第二,是要趁着晋王爷和周树昏迷之时,给魔玺玺一个下马威,要她知道晋王府内到底是谁当家。
“你没长眼睛?你不会看啊?”魔玺玺本就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魔玺玺本就不是看人家脸色做事的主儿,此刻面对易品兰的有意找事儿,怒火更是一点就着。
“单继伟没有教给你应有的教养吗?”兰夫人威严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锐利似刀子一样的双眼,带着怨毒的望向魔玺玺,那眼神根本不似在看自己的儿媳妇儿,而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一个践踏自己感情以及尊严的负心人。如果周遭没有他人,魔玺玺估计兰夫人会向自己扑过来掐死自己。身子一震,魔玺玺狐疑的看向兰夫人……貌似……貌似自己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啊?她怎么会如此的恨自己?
“呵呵,姐姐何须动怒呢?子墨的娘死得早,爹爹自然粗心了些,不当之处,姐姐要见谅就是了……呵呵……”扭着水蛇腰,如夫人一脸笑意的安抚兰夫人。只不过,一双妖里妖气的眼,则满是深沉的瞟向魔玺玺,其中的深意无人知晓。意思是说她有娘生没爹教咯?杏目微垂,魔玺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夫人。后者,则是笑里藏刀的迎上魔玺玺的注视。女人其实很简单,也很复杂,女子最重要的敌人不在事业上而在感情上。情敌,是女人心头最尖锐的一根刺,有的女人为了对付情敌,甚至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