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相思似春色第15部分阅读
惟有相思似春色 作者:zyushuwu
摸一摸布达拉宫外的转经路上的转经筒……”她想得很出神,一转头就看见陆良生脸上淡淡的笑意,一丝羞赧缓缓爬上脸颊,“不许笑我,这真的是我一直以来就有的梦想,是不是很傻啊?”
陆良生还是浅笑着,也不说话,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从她衣领上垂下来的两个小球,雪白色的绒球球,摸上去软软的,很舒服。
“不知道能不能,借那场三百年前的爱恋,来温暖我单薄的生命……”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陆良生微微皱起的眉头,赶紧很识时务的找着他的手握紧了,笑盈盈的道:“那不过是从前的想法,现在自然是不会这么想了。”
他们一出贡嘎机场就打车到了新鼎酒店,房间是陆良生一早就提前预定好的,阵容豪华,五星级的标准,丝毫没有被某些沿海城市的酒店比下去,直看得她咂舌不已。
房间很舒适,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陆良生的审美追求和白蕙葉一样精致挑剔。她最满意的一点就是站在窗前,不仅可以遥望布达拉宫的正面全景,还能观赏拉萨河的自然风光。
谁知道傍晚的时候拉萨城竟下起了雪,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零零散散的几片,渐渐的就大了起来,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入眼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仰头望出去,黑沉沉的苍穹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不远处,布达拉宫正静静地屹立着那儿,就像是沉睡的雄狮,渐渐的笼罩在夜色里,这一瞬间,她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接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感受着它在她的手心里从玲珑的冰晶融化为一汪清水的过程,一定很舒服。
她刚洗过澡,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所以只裹着白色的大浴巾,头发还湿着,披在肩上,有水珠顺着发尖滚落了下来,滴在了她脚下软绵绵的地毯里,消失不见。
被腰上突然环绕而来的手臂吓了一跳,她往后看了一眼,忍不住埋怨道:“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是猫啊?”殊不料这一侧目,真真是媚眼如丝,眼波潋滟,看的陆良生心中一荡,就像是着不了地一般在半空中晃悠晃悠起来,心痒痒的很。
手下意识就搂紧了几分,让韵夕微微觉得有些好笑,她又不会飞走,干嘛这么紧张呢。
外面的雪越来越来大,密密麻麻的从半空中挥洒下来,就像是仙女随手扔下的天花,有着冰清玉洁的体质。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没想到是在这里看见的。”她心下一阵感慨,望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雪花喃喃自语道。
陆良生瞅了一眼,视线又转了回来,重新落在她的脸上,许是灯光的缘故,她的脸看上竟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圣洁光芒,就连乌黑的头发上也带上了浅浅的光晕,有一种光华流转的风韵,她裹着的浴巾太大,时间一长以至于胸口处就变的有些松松垮垮的,仿佛就快要掉了一般,不知道那被浴巾裹住的里面又是怎样的风情万种。他眼眸闪了闪,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她脖颈处裸露的大片雪白的肌肤上。
韵夕还尚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已经被陆良生俯下身来攥住了粉唇,他起初吻得还很温柔,慢慢的就变得有些粗暴起来,攻城略地,轻而易举的就滑进了她的唇齿间,勾勒着她的舌尖,大肆纠缠,品尝着她的甜蜜和芬芳。
韵夕知道这段时间肯定把他憋得着了急,忍不住就哧哧的笑出声来,陆良生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悸动,盯着她看了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重新俯下头来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缠绵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深处,她嫌痒,忍不住就缩了缩脖子,却惹得他张口轻咬她的耳垂,以表示自己的恼怒,对于她的不乖巧而作出的惩罚。
原本晶莹润白的耳垂因为他的吮 吸而渐渐的弥漫上粉红的颜色,看上去分外的娇艳欲滴,喉结紧了紧,他越发的蛮横起来,双手牢牢的把她锁在胸膛里,嘴唇越来越往下游走,又停在了她的锁骨处噬 咬 吮 吸,她的背正抵着他的胸膛,许是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太高,她只感觉后背处犹如火一般的灼人。这个动作太过于艰难,迫的她不得不仰起头来,粉唇微启,眼神迷离,看在陆良生的眼里就生生的带了另一种别样的性感和风情。
越发的情迷涣散起来。
等到有意识的时候,早已经滚落到房间里的大床上,两个人均是不着寸缕,柔软的白色被褥里似乎带有了阳光的味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处于高原地区,阳光被会显得分外的充沛些?
陆良生见她又走神了,真真是哭笑不得,迫不得已只好伸手固定住她左顾右盼的脑袋,继续低垂着头在她的胸口埋头苦干,韵夕推了推,却是纹丝不动,只好放弃陆良生调情的技艺太过于高超,又岂是她能避免得了的,所以很快就呼吸急促起来,对面的电视屏幕里因为反光的缘故印出了纠缠的人影,直看得韵夕脸红不已,心跳加速。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耳边只剩下陆良生粗噶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她偶尔溢出的几声呻 吟。
陆良生再也忍不住了,正搂着她的腰身使力进去的时候,床头放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巧的很,她的铃声正好设的是陈奕迅的《一夜销魂》,韵夕睁开迷蒙的快要溢出水来的眼眸,努力地让自己从情 欲中清醒过来,谁知陆良生理都不理,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还是自顾自的动作着,她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进去了。很久没有做过,所以有些微微生疼。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那么长时间的前戏仿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根本就无暇顾及床头已经停止不响的手机。
陆良生慢慢的动了动,她便疼的咬紧了嘴唇,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个小小的细节,只好停了下来,重新俯下身来,一手撑在她的身侧,空出一只手来拨了拨她已经汗湿的刘海,然后吻上去,轻轻柔柔的,就像温暖的羽毛拂过,她顿觉下身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上方的这个男人额头上因为长久的压抑而沁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看上去分外的性感,男性魅力十足。她一个冲动,下意识的就迎着身子吻上他的下巴,然后顺着下巴到了伸长的脖颈处,陆良生戏谑的勾了勾嘴角:“你就这么着急?不怕疼了?”
“你动作轻一点……”她喘息着轻声回答道。
这回换陆良生哧哧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就连胸腔也跟着微微震颤。
他这一次自然石小心翼翼的进去了,生怕再弄疼她。慢慢的,起初的疼意就被腾升而起的快 感所淹没,四肢百骸像是被打通了一般,她所有的意识都聚集到了那里,仿佛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已经不再存在了,感官清晰地可以觉察到陆良生带给她浅浅的兴奋和满足,整个人就像是被包裹在云朵里一般的舒适……
她紧致而又温暖的甬道让他兴奋不已,不禁加快了速度,他终于带着她一起攀登上了高高在上的云端,感受到人世间最美好的那一刻……
激|情迸发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在她的耳畔低喃:“我是无神论者,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向上苍祈求,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激|情退却后,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她在飞机上睡的足,所以此时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靠在陆良生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被子边沿上垂吊着的流苏,陆良生正准备点支烟,头一偏便看见床头放着的手机,随即想起刚刚打进来的那通电话来。
于是递给她:“看看是谁打来的。”
韵夕这才想起来,猛地拍了拍脑袋,“啊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来电显示是沈微,她回拨了过去,几声嘟嘟响过之后,电话便被接通了。
“真是不好意思,沈微,刚才有点事,所以就……”她还没说完便自己先害臊起来,眼角扫过陆良生,始作俑者正一脸无辜的笑着,尤其是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痞痞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但是具体不同在哪里,她又说不出口。
“呵呵,没事。这么晚打扰到你,我才不好意思呢。”沈微那边似乎有些噪杂,声音遥远的传了过来,显得很是空旷。
她抬起陆良生的胳膊,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一个人要小心安全啊。”
“没事,我不是一个人。”她猜测沈微应该是笑着的,电话那边隐隐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似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模模糊糊听不清楚,过于噪杂的环境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的,毕竟罗妈妈很关心这件事。”
她隐隐有预感,“是你和黎程的事?”
“是啊,他已经来a城工作了,呵呵,或许这一次老天对我比较怜悯,所以就真的凑出了我和他之间的缘分,我们现在正在外面酒吧里,就是为了庆祝他找到了工作,所以比较吵。”
她欣喜的望向陆良生,他离得近,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的结局是每一个人都期望看到的,虽然他倒是不太相信黎程真的就对只见过一次面的沈微一见钟情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以后,他们家这位再也不会受到马蚤扰了,岳母的这番心思可真是不容易啊,为了女儿的幸福,用心良苦,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一番的。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喜欢他呢,担心的不得了……”她笑的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眼睛里是满满的喜悦和满足。
“说的俗一点,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看不透,我也以为短期内自己不会对某个男人心动的,但是它说来就来,无法反抗,所以便只好顺其自然了。”
大结局
没想到昨晚一夜之间雪竟没有停过,一直在下着,纷纷扬扬直到第二天清晨。
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白色,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美得有些不真实,她迫不及待就匆匆洗了脸拉着陆良生去酒店的餐厅里吃过早餐,便直奔不远处的布达拉宫而去。
早晨的红日正徐徐从东方升起,半边天都被映成了浅浅的红色,布达拉宫是依山垒砌的,群楼重重叠叠,殿宇轩昂巍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幢和经幡,交相映辉,形成了刺激视觉的红、白、黄三种色彩的鲜明对比。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像他们一样的旅游者,也有部分穿着藏族衣服的本地人。
一脚踩下去,便会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积雪已经堆得很厚,不远处还有几个孩子正在玩堆雪人,走得近了就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只不过她一句都听不懂。
紧挨着宫墙的那一条路就是著名的转经路,转经筒一个挨一个的垂挂着,该有几百个吧,总是会有路过的行人上前去触碰它们。据说在每天清晨7点钟以前去转经,也就是围着布达拉宫转一圈,用手转过每一个筒,可以消灾避邪。
他们沿着转经路慢慢的走着,隔不了多远就会遇上正在磕长头匍匐在尘埃里的拉萨人民,渐渐的便像是受过洗礼一般心灵空明起来,欲念也变得淡然了许多。
慢慢的就走到了八廓街,也找着了那个她欣欣然向往了许久的地方——未嫁娘,金色的墙壁光华流转,在天边金色圆日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脱尘飘逸起来。
她拖着陆良生进去坐了片刻,喝了杯咖啡,不过是普通的味道,却因为心境和环境的不同,所以总觉得分外的香甜和甘美。只要一想到曾经就在这里,一个叫仓央嘉措的男子邂逅了他生命中的女神,她就觉得心下一片澄净。不知道那女子会有着怎样惊人的容颜,又会有着怎样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才能配得上仓央嘉措的惊才艳绝。如果不相见,就不会相恋;如果不相知,就不会相思,道出了多少的不为人知的心酸和痛楚,字里行间均是深深的无奈,对爱情突然到来的无奈。那场三百年以前的爱恋,究竟是怎样的刻骨铭心,年少无知的时候,被爱情伤害的时候,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忘记过。或许正是因了这种执着的情愫,所以此刻,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海子说,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最后一横写完,她终于放下笔,再看了一眼手里的便利贴,然后朝着陆良生清清浅浅的笑了,墙壁上有很多这样的祝福语,大多都是像他们这样的过往旅客留下的。她看到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海子的这首诗,索性也拿了笔写上去,终归是让这里有了自己的痕迹。虽然只是几句祝福语,可是祝福的心却是满满的。
他们出去的时候,天气已经放晴,圆圆的红日早已经从东方升起,头顶便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而雄伟浑厚的宫殿就隐隐矗立在这样的蓝白色之间,震撼人心。
等他们置身于神秘而又圣洁的殿堂内,恭立于庄严妙相的佛像前,欣赏着那用黄金和珠宝堆成的灵塔、佛龛、各种法器时,韵夕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念淡然,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重要起来,脑海中一片安宁祥和,最大的洗礼也莫过于此。
经殿中香雾缭绕,她双眸紧闭,双手合十静静地在佛祖面前祈求。
祈求上苍能够让这种幸福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一辈子都能和陆良生在一起。
而身旁站的人仿佛觉察到了她的心意,弯了弯嘴角,凑近身子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在看得见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所以,你要相信,我们永远都是一起的……”
她兀然睁开眼,便撞进了那双璀璨夺目的桃花眼里,似乎眼角眉梢都含了足以溺毙她的深情。笑意越来越浓烈,直到溢满整个脸颊,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这一生,足矣。
虽然很是喜欢,但高原上空气终究太稀薄,再加之天气变得越发的冷了起来,所以他们也仅仅在拉萨呆了三天就返程回了b城。
车子开到半路里,她突然想去自己的公寓看看,陆良生拗不过,只好又让出租车司机绕过去。
小区的花园里已经冷清了很多,花花草草也进入了冬眠时期,只有那挺拔的常青树还兀自摇曳身姿,还是那万千枯黄中的一点绿。
上楼的时候,她不是不感慨的,兜兜转转了一圈,自己终究还是离开了这里。陆良生上次就说过了,这房子已经租出去,其实租出去了也好,最起码有人可以照看着,不会显得过于冷清。
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她正准备按下门铃,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了一位很年轻的小姑娘,她只觉得有些眼熟,正要细看时,就听见那女孩惊喜的喊道:“韵夕姐,你是韵夕姐啊,好巧哦。你还记得我吗?就是上会照顾过你的小雯啊。”
她顿觉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呢,笑了笑,“想起来了,我记性不太好,你别介意。”陆良生也想了起来,上次她出车祸,还是自己找的这个小姑娘做看护,每天在家里换药。于是在她身后也开口笑道:“还真是有缘啊,这房子竟然还是租给认识的人。”他上次没有出面,所以房产中介给他打电话说租户是个刚毕业的女孩时,也没有太在意。
小雯让他们进去坐了一会儿,房子几乎没怎么变,不过在洗手间的阳台上多了几盆不知名的绿色小植物,大冬天的竟然还长的郁郁葱葱,看着就觉得分外的水灵,让人打心底里欢喜起来。
看样子刚才小雯是正要出去,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停留,只是随便坐了坐便起身出来了,三个人一起下了楼。
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招了出租车离开。陆良生路就给齐欣芮打了电话,告诉她马上就要回家了。
距离上一次来差不多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房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和以往没有任何的不同。
她还在四处张望着,突然感觉到脚边的裤子被什么蹭过,低头一看,好可爱的小狗,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抚摸它,原来是她很喜欢的比熊犬,小小的身子估计才几个月大,浑身都是毛茸茸的,就像个玩具狗,此刻它正歪着脑袋看她,眼神无辜,瞳孔乌黑,轻而易举的就俘获了她的芳心。
“还没有取名,你顺便就取了吧。”身后传来齐欣芮的说话声,她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齐欣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她四下回顾,没看见陆良生的身影,这才确定齐欣芮是真的在跟她讲话。
赶紧站起身来,谁知起来的速度太快,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控制不住地从头顶蔓延开来,她眼明手快的抓住身边的东西以稳住身形,片刻之后才稍微好了一点,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她竟然抓着齐欣芮的胳膊,像是被烫到一般,她赶紧放开手来,有些局促不安的低下头,正好对上蹲坐的小比熊疑惑的神情。
齐欣芮就像没事人一样瞅了眼地上的小狗,“前几天才买的,还没来得及给它取名字。”其实是因为这么大的房子里除了定时来打扫的钟点工以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所以她就去了买了一只回来,就当养着玩给她解解闷。
韵夕见齐欣芮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一眼小比熊,笑着说:“就叫它卷毛吧,小名毛毛。”
齐欣芮点了点头,陆良生下了楼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也跟着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叫卷卷?”
小比熊就像是听得懂一般,乌黑的眼眸扫过正走近的男人,隐隐约约还闪过几丝怨恨,然后脑袋一转,直接不再理他,言下之意就是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也想的出来。
在场的三个人都情不自禁的被这只憨态可掬的小狗给逗笑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的明朗欢快起来。
陆良生趁着韵夕去厨房的片刻,走到正在给卷毛梳理毛发的母亲旁边,由衷的说了一句:“妈,谢谢你。”
齐欣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谢我什么?”还有她这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
“其实当初我并不知道她以前还发生过那些事,所以你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她的心疼,我当时骗你说我在结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是我的不对,但那也是情非得已,你知道的,我并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所以下意识的就说了谎。”看了一眼厨房里闪过的清丽背影,他收回视线,盯着母亲,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所以妈妈,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我的欺骗,谢谢你最终的让步,也谢谢你能让我再一次的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