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醉心女尊第5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剑,倒了下去。墨凌趁黑衣人不备,迅速扔了一颗闪光弹,四人方逃了出去。
兰衣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柳岩回来,很替少爷难过,少爷醒来问起柳小姐,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了少爷的心。柳小姐昨天会宿在怜惜公子那里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柳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真的不会吗?她和少爷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她爱上了怜惜公子也有可能啊。
兰衣正想得入神,就听到了少爷在叫他。“少爷,起来了,我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柳岩回来了吗?”君流年一开口就问柳岩在哪里。
“小姐她???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吗?”君流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她晚上睡在怜惜公子那里了,可笑的是他还没有理由去干涉,她们说过以后只做陌生人的。思及此处,君流年一阵大笑。
这样的笑声让兰衣很害怕,“少爷,你怎么了?小姐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她不会喜欢怜惜公子那样的人的。你想想小姐对你多好,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对男子会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
她对他是很好,好到自己情不自禁陷了进去却不自知,她的好像毒药一样让他上了瘾,停下来会死掉的。可是也许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就是她的本性,她原本就是这样子,对别的男子也会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君流年心中越来越痛,他该怎么办?
他呆坐在椅子上一个上午,终于想明白了,既然不想让她离开,那就不放手。管他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是自己的妻主,已经入赘了,没有他的允许她就不能走。想清楚这些,他豁然开朗,“兰衣,叫君武备车。”
“少爷,今天不是巡视的日子。”少爷一副卸下千金重担的摸样让兰衣更担心了。
君流年没有说话,只是催促他去备车,似是下了很大决定的表情。上了马车,君武询问,“少爷,你要去哪?”
“去醉红楼。”无论怎样都要把她带回去,以后再也不让她有机会来这种地方。
醉红楼?那不是青楼吗,少爷去哪里干什么。君武并不知道柳岩昨天去了醉红楼,对少爷的举动很疑惑。不过多年的贴身侍卫养成了她从不开口置疑主子的习惯。
醉红楼里一片宁静,门也上了锁。君武上去敲门,好半天一个小厮才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他见带头的是个公子,想一定是自家妻主来了这里,来闹事来了,这一点也不奇怪,“公子,你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们白天不做生意,公子请回吧!”
君流年没有理会他的话,“我要找怜惜公子,马上带我去。”这个小厮刚才被君武推到了一边,知道自己没法应付,就大喊,“鸨爹爹,有人来闹事了。”
过了片刻,鸨爹摇着他的香帕带着人出来了,“我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见到来人,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哎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君公子啊,公子来可有什么事要奴家办的?”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想见怜惜公子,麻烦你去叫他。”眼神示意君武递给鸨爹一些银子。
“这个???”鸨爹有些为难,“好吧,不过他见不见不是我说的算的。”说着就把银子扭上了楼。
昏迷初醒
怜惜正看着那块玉佩皱眉头,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已经来到东阳国将近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还好,总算把这个信物找到了。
“公子,你为什么不和柳小姐直说呢?你和她打哑谜,她也许会认为你会加害这块玉佩的主人,怎么会说实话呢?”
“如果我据实以告,她不会冒认吗?毕竟这关系到西宁国的未来。”
“公子说的是,该怎么办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鸨爹的声音,“怜惜公子,君公子请你下去一会。”
“公子,君公子来做什么?”灵儿很好奇。
“自然是来找他的妻主的,看来外面的传闻很假啊,不但柳家大小姐不痴傻,而且这个君家大少爷也不是无视他的妻主的。也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哦。”说着他转向灵儿,“去把君少爷请上来吧!”
过了片刻,灵儿推门而入,紧跟在他后面的应该就是君家大少爷了。怜惜公子仔细打量了他,果然是个俊秀的妙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难怪能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而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君流年也在观察他,这个怜惜公子和一般的青楼妓子不同,他的气质优雅高贵,都城四公子与之相比容貌也要自惭形秽。
“君公子请坐。”怜惜给他奉了一杯茶,“不知公子出现在这里有何指教?”
君流年初见怜惜心里有些忐忑,竟生出了几分不自信,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得体的回答,“指教谈不上,我只是来找我的妻主而已。”他进门时就细细地看了整个房间,柳岩并不在这里,让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让君公子白跑一趟了,令妻主并不在这里,昨天晚些时候她就回府了。”怜惜回答的很镇定,心里却犯了疑,她没有回君府,那去哪里了呢?她没有坐自己备的马车,和三皇女一起,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打扰了,我告辞了。”既然她没在这里,君流年又急着找她,自然没有在这里多呆的必要。
“君公子不要那么着急,难道公子不想知道她昨天和谁一起离开的?”君流年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想了解一下柳小姐的事情,不知道君公子可否告知一二?比如她何时出生,她的爹爹是谁,她的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怜惜希望通过这些来判断柳岩是否是玉佩的主人。
君流年听到这些犯了难,这些他都回答不出来,看来他真的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的生辰,她的家人,她的一切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如果她真的走了,那么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
怜惜见君流年久久不回答,心里也明白了些,传闻也不都是假的,君公子对他的入赘妻主还真是不待见。也好,这样带走柳岩也就轻而易举,没什么牵挂了。“既然君公子不想说,在下就不勉强了。昨天令妻主是和一个叫袁锦的人一起离开的,你去打听一下吧!灵儿,送客。”说完就回内室去了。
等君流年走了,怜惜公子又走了出来,“灵儿,派人查查昨天柳小姐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发生意外。找到后,派两个暗卫保护她。”
君流年走出醉红楼就吩咐君武,“你去打听一下都城姓袁的人家和一个叫袁锦的小姐。”柳岩啊,柳岩,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柳岩被刺了一剑,情况很紧急,她们将她抬到了墨家医馆,由墨川亲自施救,折腾了一个晚上,才稳定了下来。由于柳岩所练内功心法的功效,下午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只记得自己替袁锦挡了一剑,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旁边站着的丫鬟见她醒了,就大喊着跑了出去,“小姐,小姐,柳小姐醒了。”墨凌听到喊声立刻赶了过来。“你总算醒了,昨晚都没有了脉搏,可吓死我了。”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她们呢?”柳岩的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
“你昏迷了一天,情况稳定点,我就打发她们先回去了。”
“你说我昏迷了一天,没这么严重吧!”柳岩明明记得剑只刺中了她的右肩而已啊。
“虽然只刺中了右肩,可是伤口很深,剑上还淬着毒。那毒可是见血封喉,能活着就是奇迹了,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柳岩知道这得力于那套内功心法,虽然她还没有练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可一般的毒药是不会致死的,能这么快醒过来一点也不奇怪。她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君流年会不会有一点点担心她,有一点点思念她,恐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吧!不过她还是要通知君流年一声。“帮我写封信送到君府,就说我在一个亲戚家呆几天,勿念。不要告诉君府的人我在哪。”这个伤让她不得不卧床几天,她不想回府让君流年替她担心。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送,顺便给你准备点吃的。”
墨凌听说信要送到君府,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看来她们果真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柳岩苦笑了一下,可怜的小老百姓,真是没隐私。
君武查了都城所有姓袁的人家,没有什么大户,也没有一个女子叫袁锦。君流年听了她的回报,心急如焚,坐立难安,难道柳岩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少爷???少爷???,”兰衣气喘吁吁跑进了门。“柳小姐来信了。”
君流年听到柳小姐三个字,就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兰衣手中的信。信上写:我在亲戚家做客几日,不日即回,勿念。没有写在哪里啊,她的什么亲戚呢?
“送信的人呢?没说是哪家的?”
“没有,她把信交给门口的守卫的就走了,只说是柳小姐让送的。”兰衣安慰君流年,“小姐总算有了消息,她没什么事,少爷就不用担心了。”仅这一天,少爷就憔悴了不少,他看着都心疼,不禁有些埋怨小姐的信儿怎么来得这么晚。“少爷,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吧,你从昨晚就没有正经吃过了。”君流年点了点头,兰衣就下去准备了。
一听到柳岩醒过来的消息,袁锦和白沫然就奔了过来,脸上热络的表情实在让柳岩有点不知所措,虽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吧,可柳岩看着她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弟妹,你总算醒过来了,我真是担心死了。”袁锦尚未进门就听见她大声嚷嚷。
等等,谁是她弟妹啊。“那个,你弟弟是谁?”
“墨凌没有告诉你吗?我本名轩辕锦,你的夫君流年是我舅舅的儿子,你自然就是我的弟妹了。”
原来她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女啊,自己替她挡了一剑,是不是也意味着被迫加入了她的阵营。柳岩弄不清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但是几个皇女争夺皇位的事情她还是有耳闻的,这个三皇女也是皇位有利的争夺者。想要过得平静生活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遇人不淑啊。
柳岩挣扎着要起床参拜,却被轩辕锦按了下去,“弟妹怎么这么外道,不肯认我这个姐姐吗?”
“怎么会,荣幸之至。”柳岩咧了下嘴角,莫名的又多了个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有了,争取日更!
伤愈回府
在床上休养了两天,柳岩算是恢复了元气,除了受伤的右臂不能自如活动之外,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赶回去,君流年的头痛不知道有没有再犯。
“墨凌,我今天要回君府了。”走之前怎么也要和主人报备一下,“不过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啊,有事直说好了。”墨凌答得很痛快,“不过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留在墨府多好,回君府谁能好好的照顾你。”
这几日总是被逼问自己和君流年的事情,在墨凌的狂轰滥炸下,被缠得没办法就承认了自己和他只是挂名夫妻,让她们连番鄙视,嘲笑自己连个男子都搞不定。柳岩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墨凌这么有八卦的潜质,还以为她只是个为医痴狂的人呢。
“没关系,我已经大好了。我是想向你借个会施针的大夫。君流年因为风寒烙下了头疼的毛病,我的治疗已经开始了,不能因为手臂的伤就半途而废啊。”
“你对他还真好,等会我就派个医僮随你回去,也好照顾你。”墨凌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如果某日他把你赶出君府,墨府永远欢迎你。呵呵,温柔的小公子我也可以介绍给你哦。”
柳岩瞥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了。不过这几日病着确实耽误她的计划,她让人做的石磨应该完工了,过几日也该逛逛去寻一处房产,然后也该把芷云从柳府接出来。眼看着弟弟快要成年了,一定要在那个正君将他许人之前带出来。现在柳家碍着君府的面子不会对芷云不利,一旦他们了解自己在君府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还不理我了,那给君公子治病的药你也不要了?”
“你都备齐了?”
墨凌同样瞥了她一眼不语,这个动作把柳岩逗笑了,“好了,墨姐姐,好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就冲着她作了个揖。
墨凌看了看她,也乐了,看柳岩平时淡漠的人耍个宝也蛮让人招架不住的。“别逗我了,拿给你就是了。”墨凌拿了药,找了个医僮,派车把柳岩送回了君府。
柳岩刚踏进流园,就撞见了兰衣,兰衣看到她异常激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少爷他???他???”没有等兰衣把话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轻咳声。
柳岩朝兰衣的身后一看,是君流年。他怎么在家里,今天是他每周巡视的日子啊。他的脸色很苍白,像是营养不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难道旧疾又犯了?药终于备齐了,调养一些日子就好了。
“公子,你脸色看起来不好,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上去要给他诊脉。
“少爷这几天因为???”兰衣的话刚开个头又被君流年给挡了回去。“兰衣,我让你去端点点心,怎么还不去。”他的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这个兰衣真是口无遮拦,要是他说自己因为担心柳岩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他还不得羞死。
兰衣听了他的话,匆匆去了厨房,心里却在埋怨少爷别扭的性子,明明就担心人家,不说小姐怎么会知道。
柳岩注意到君流年红了脸,想到他刚才一阵轻咳,莫不是受了风寒。她伸出手要试试君流年额头的温度,君流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不禁退了几步。
“我看你咳嗽,脸也红了,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发热。”柳岩看着君流年受惊得神色,只得解释。
她以为我发热了,这个柳岩真是个木头人。君流年愤愤地想,瞪了她一眼,转身回房了。
柳岩有些头疼,这个大少爷,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等会过来吃饭,笨蛋。”君流年的背景消失之前,柳岩听到了他的话。其实她早就看透了君流年是个怎样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无论多讨厌一个人,也不忍心把事做绝。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仍然能够保持一颗最单纯的心。
晚饭很丰盛,像是为她接风洗尘一样,不过柳岩不会这么自作多情。从进门到吃饭,君流年的视线没有一秒落在她的身上,这些柳岩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吃饭却变成了力气活,她的右肩有伤,几乎抬不起来,这些天吃饭一直用的是勺子。柳岩左手拿着筷子,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夹起离她最近的菜颤颤巍巍地送到自己嘴里,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掉在了桌子上。
君流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用左手使筷子?”
“我听说用左手使筷子的人会变得比较聪明,我想聪明一点,所以正在练习用左手吃饭。”柳岩顺口编了一下。
君流年忍不住想嘲讽一下她,就是怎么练也不会变聪明,话到嘴边没有出口,这都成一种自然了,以后可得改一改,一个女子再纵容自己,也是有自尊的。他还是保持沉默,继续吃自己的饭好了。
君流年没有开口,倒是让柳岩挺诧异的,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讽刺自己几句吗?比如说自己笨的无可救药,或者是丑人多作怪之类的。想了这些,柳岩禁不住唾自己,难道自己是受虐狂不成,非得被别人损才好受?吃清粥淡菜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看到一桌子的好饭好菜却吃不到嘴,抑郁啊抑郁。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她放下筷子,“公子,我吃好了,先告辞了。”不等君流年回答,郁闷的走了出去。
她回到房间,把从墨凌那里拿到的药材配好,交给兰竹让他去给君流年煎药。之后又把要施针的|岤位和顺序交代给了医僮,过一会儿就让他去给君流年施针。墨凌还真的很贴心,特意给她带了个男医僮过来,柳岩是无所谓了,妇科的男大夫也有很多啊,医生看病还分什么性别。
君流年正在屋里看账本,听到了敲门声,应该是柳岩来了。趁着兰衣开门的空当,他到镜子前照了照,正了正头上的髻。医僮看到君流年施了个礼,“君公子。”
怎么是个男子,他好像是今天和柳岩一起回来的,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君流年神色一黯,却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公子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我是墨家医馆的医僮,柳小姐吩咐我来给君公子施针。”
君流年心里忽然很闷,“柳岩在做什么?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她真的讨厌自己了,原来去亲戚家是躲避自己,怪不得都不告诉她在哪。君流年觉得自己的好教养荡然无存,他朝着医僮吼了一声,“我不需要!”就冲去了柳岩那里。
柳岩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瓶滑到了地上。“公子,有事吗?”见来人是君流年,她很好奇。
君流年推门而入,见柳岩外袍褪到腰间,上身仅着肚兜,怒气消失殆尽,羞红了脸。“你???你在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柳岩这个憋屈啊,我在自己的房间上药,还要隔着衣服不成。她将腰间的衣袍向上拉了拉,“好了。”
君流年抬起头定了定神,才发觉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药的味道,地上躺着刚刚从柳岩手中掉落的瓷瓶。他上前捡起,“你生病了吗?屋子里好大的药味。”
“没有,我就是闲的时候弄弄草药。”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更会晚一些
展露柔情
君流年不疑有他,忽然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为什么给我施针的换了一个人,他是谁?”
“他是墨家医馆的医僮,医术也是不错的。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柳岩很担心,那个医僮定不会有自己那么熟练。
君流年见她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很是生气,他刚伸出手掌,下一秒就生生的收了回去。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掀起他的火气,让他的好修养消失得无影无踪,冷静,我要冷静。然后他只是狠狠推了一下柳岩一下,“为什么不是你?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他推的地方正是柳岩右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猛吸了一口气,没有听见君流年说了什么。
君流年立刻发现了她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她是怎么了?自己也没怎么样啊,当初打她三鞭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痛苦的表情。
君流年像是明白了什么,靠近柳岩轻轻拉开了她刚穿好的外袍,果然他刚才推的右肩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有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君流年一下子就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美眸中掉了出来。
“这是怎么弄的?这几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柳岩看到君流年哭了,也有些慌了,从遇见他起这么久,还没见他哭过。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没什么事,真的。就是那天从醉红楼出来遇见一伙打架的人,不小心被伤害无辜了。”然后她指指地上的瓶子,“那个是外伤药,劳烦公子拿给我,涂上就能止血了。”
君流年忙上前捡起那个瓷瓶,小声地说,“我帮你上药吧!”
“公子,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的,我自己可以。”柳岩委婉的拒绝了。
“我就要帮你。”君流年的执拗劲儿上来了。
“那好吧!麻烦公子了。”
“总是公子长公子短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都叫你名字了,你也叫我名字好了。”边说边把瓷瓶里的药粉轻轻涂在柳岩的伤处。
叫他名字?叫君流年吗?还不太习惯。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要亲近一些了呢?柳岩有点飘飘然,连肩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那你是被什么人救了呢?这些日子住在哪里?你的什么亲戚家?”
“我是被墨家医馆的人救的,这些天也一直住在那儿。”
“为什么不回君府,难道你怕我不管你,让你自己自灭?”君流年有些薄怒。
柳岩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怒意,心知他又误会了,“我了解小年的为人,心最软了,怎么可能不管我呢,我只是怕小年担心而已。”
她刚刚叫自己小年,听起来好亲切。君流年手下一顿,脸有些微红,“谁担心你?”然后小声地问,“你刚叫我什么?”
“我想叫你小年,你不喜欢?我只是觉得君流年有些生硬。”
“没有,只是没人这么叫过我,小年挺好听的。”君流年连忙解释。
这么柔顺的君流年是柳岩没有见过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些诡异。“你喜欢就好。”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却笼罩着温馨的氛围。
柳岩默默注视着认真为她上药的君流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半年后自己还会舍得放手吗?看着他刚才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睛,柳岩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君流年感觉到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眼睛,他抬头,竟然是柳岩吻上了自己,手中的瓷瓶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惊醒了情不自禁的柳岩。
天哪,自己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气氛,又被自己给打破了,自己真的有做色狼的潜质。她看着君流年涨得通红的脸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不起,我???”还没等她说完,君流年就跑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柳岩一阵叹气。
君流年跑得有点喘,到湖边停了下来。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跑了出来,现在不禁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跑什么跑啊,柳岩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吻了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她喜欢我?君流年一晚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晚上哭过,加上夜不能寐,第二天君流年就像肿了眼睛的大熊猫。
“兰衣,我今天是不是很丑?”他照着镜子,对自己今天的样子很不满。
“哪里会,公子在兰衣眼里怎么都是美的。”
“在你眼里是美的,那在别人眼里呢?”君流年自己呢喃。
兰衣心中了然,“在小姐眼里,公子一定也是美的。”
“在她眼里什么样子,我才不在乎呢。”兰衣的话让君流年很是羞涩,习惯性地否认了。不过显然兰衣的话对他很受用,他脸上的愁容被微笑取代,心里默默地想,量她也不敢说自己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今天怎么面对她呢?
早饭君流年意外地发现了皮蛋瘦肉粥,“这是?”
“这个是小姐早上特意为少爷熬的。”兰衣将‘特意’二字咬得很重。
“她在哪?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
“小姐说她就不来了,怕惹少爷生气。”兰衣疑惑,柳小姐又怎么招惹少爷了?
君流年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她为了昨晚的事给自己道歉,这个笨女人,竟然认为自己是生气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这可真不怪柳岩,她真的领会不到君流年面对自己时除了冷漠和愤怒之外还会有什么羞涩的反应。看你君流年给她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想让柳岩相信你喜欢她,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你去把她叫来一起吃吧!”
兰衣去找柳岩说少爷让她一起吃,她有些犹豫,不会是鸿门宴吧!她见了君流年发现他神色无异,就默默坐下来吃饭。两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提昨天的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吃着饭,君流年一声闷哼,用手揉着太阳|岤。
“小年,头还像以前那么痛吗?”柳岩已经许久没有为他施针了,上次施针的效果应该已经消失了。
“上次施过针以后好多了,这几日又有些加剧了。”
“施针只能抑制一时,好在需要的药材我都备齐了,调养一些时日就会痊愈了。”她上前拉下君流年的手,然后细细的在|岤位上为他按摩。
“我右肩有伤,这几日不能无法施针,就由墨家医馆的医僮为你治疗。小年要好好配合,虽然难受些,但不能任性。”
“要我配合也行,不过你得在旁边陪着我。”君流年感觉好多了,展开了紧蹙的眉,眨眨眼道。
柳岩自是求之不得,“好,都听小年的。”
一旁的兰衣在出听柳岩叫君流年为小年时颇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就欣然了,少爷和柳小姐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真让人高兴。高兴之余他又有些担忧,康亲王要回来了,那毕竟是少爷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她回来之后这一切是不是又会不同了呢?少爷啊,少爷,万万不可再动摇了,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女人就只有柳小姐了。
“昨天我让兰竹端去的药,小年喝了没有啊?”
赚些银两
君流年有些气了,“难道你是我请的大夫吗?”
柳岩明显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到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男儿心海底针了呢?君流年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只得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你请的大夫呢?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妻主不是?”
柳岩是真的想突出‘妻主’两个字,她希望君流年在心里是把她作为自己的伴侣看待的,这样的话,也许假以时日,君流年说不定会接受她,爱上她。可话到了君流年那里就变了味道,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名义上’这几个字,心想柳岩只当他们是契约夫妻,不会爱上自己的,刚刚的小生气在一瞬间变成了愤怒和说不出的委屈。愤然拂袖而去,只留下呆呆的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柳岩。
柳岩虽然身为女生,以前却从未交过男朋友,没有和别人撒过娇,不谙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碰上性子别扭,从不表露真情实感的君流年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算了,不猜了,要帮他做的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做呢。她简单的易了下容,对着镜子满意的照了照,不熟识的人一定认不出她是谁。
她之前订做的石磨已经打造好了,已经拜托小喜取了,放到了蔡婆婆的院子里。不得不佩服那个师傅的手艺,她真的是太满意了。小喜又按照她的方法用黄豆磨制了豆汁,用卤水点成了豆腐。柳岩拎着她自制的豆腐去了聚仙楼,帮君流年也不能白帮,把石磨和豆腐的做法卖给聚仙楼,赚的钱应该可以去买个小院子,把弟弟芷云接出来了,这样以后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进了聚仙楼,小二迎了上去,“小姐几位啊?”
柳岩环顾了一周,聚仙楼如今确实是有些冷清,“我想找一下你们的陈掌柜。”
小二见她不是客人有些泄气,不过仍然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你认识我们陈掌柜吗?”
“以前没有见过。”
“那小姐对不起了,我们陈掌柜最近为了店里的事情一直在忙,她交代过不认识的人来访一律不见,您请先回吧。”小二打算把她送出门。
柳岩没有动,从衣袖里拿出几页纸,双手递给了小二。“我就是要和陈掌柜聊聚仙楼的事情,你把这个拿去给陈掌柜看,如果她还是不肯见我,我再走也不迟。这位姐姐,你就帮帮忙好不好?”
小二想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举手之劳嘛,就爽快答应了她,转身上楼去给陈掌柜递信儿。到了陈掌柜房里,小二把柳岩给她的几张纸递了上去。“掌柜,楼下有个小姐说要见您,我给拦下了,她让我把这个递给您。”
陈掌柜本打算扫一眼,却越看越仔细,忽然很急切的问“这位小姐现在在哪儿?可走了?”
“没呢,她还在楼下,等着陈掌柜决定见她不见。”
“你快请她进来。”陈掌柜吩咐小二快快下楼,没等小二出门,她突然起身,“不了,还是我下楼亲自去请好了。”说着就跑下了楼。
“掌柜,您慢点。”小二在后面嘱咐,这个小姐到底写了什么,让掌柜这么急切地要见她。
柳岩在楼下坐了片刻,就见楼上急匆匆跑下来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如果没猜错,这个就是陈掌柜了。
陈掌柜虽是跑下楼的,但到了柳岩面前马上恢复了镇定,自有一种气势,不愧是君家的大掌柜。
“你就是刚刚那个说要见我的小姐?”陈掌柜站定后,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柳岩。她没有想到能想到如此经营方法的人竟然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小姐,暗黄的皮肤,其貌不扬,但其气质却让人感到很舒服,有点熟悉的感觉。当然,皮肤的颜色是柳岩自己改造的。
“正是晚辈,我是特意来见陈掌柜,向前辈请教的。”柳岩谦虚的说。
柳岩的谦虚让陈掌柜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些,“请小姐上楼我们详谈吧!”
陈掌柜请柳岩落了座,把刚才的几页纸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下,还是有些怀疑,“这些都是小姐您想出来的?”
柳岩很想诚实的告诉她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都是剽窃那个世界的宣传方法,不过她要是问这些师从何人,反而更难以解释,索性就把成果据为己有了。“是的,不过前辈不要叫我小姐,那么客气。敝姓林,您叫我玉妍就好了。”
“可真是奇思妙想,没想到玉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经商的奇才啊!”赞赏之意溢于言表。“不知道玉妍有没有兴趣加入聚仙楼啊?这里的掌柜之位非你莫属。我一直在为聚仙楼找掌柜,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今天见到玉妍可真是相见恨晚啊!”
如果聚仙楼不是君家的产业,那么这无疑是最好的出路,陈掌柜的邀请很是真诚。可柳岩不可能踏足君家的任何东西,若是被君流年认为她别有用心,怕是很麻烦的事情。她只是想在君流年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仅此而已。“对不起,陈掌柜。聚仙楼是都城最大的酒楼,我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恐不能胜任,况且我家不在这里,也不会久居都城的。”她委婉的拒绝了陈掌柜。
陈掌柜一脸惋惜,“那就太可惜了,不过聚仙楼会一直欢迎你来加入。”她顿了顿,“既然你不想做聚仙楼的掌柜,那你此番来是为何呢?”
“前辈是生意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想用这些方法和几张菜谱,以及一种新食材的做法换些银两。”柳岩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就是做生意,她到底需要钱做什么,陈掌柜是不会感兴趣的。
“哦?什么新食材?”难道还有她陈掌柜没见过的东西?
柳岩知道她不大相信,一个做了这么多年酒楼的人会有什么东西是没见过的。她把自制的豆腐拿了出来,“就是这个,叫做豆腐,因为是用豆子做成的。”
那块白白嫩嫩的东西确实让陈掌柜大吃一惊,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见过,听她说这个东西叫豆腐,真的能吃吗?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前辈可以试试,可以吃的,我保证。”
陈掌柜见她目光坚定且有些鼓励的成分,就弄了一些放在嘴里细细地品了品,很嫩很滑,且有股淡淡的豆子香味,“这个东西怎么吃呢?”
“这个很容易,炖啊,熬汤啊,都可以的。我写了几张菜谱,其中就有它的经典做法。”柳岩的菜谱中特意写了麻辣豆腐,鸡汤豆腐等做法。“新的食材,再配上我的宣传方法,我相信聚仙楼这个月的收入一定会大大的提高的。”
“东西果真不错,可不知道玉妍想卖多少银两呢?”
“五千两,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啊?”这个数字是原来聚仙楼不到半月的收入,是柳岩看过账本后决定的,她觉得这可以在陈掌柜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把做豆腐的秘方卖于陈掌柜,就可以保证除了聚仙楼,没有其他地方会有这种食材。”
“玉妍要的价钱还算合理,可是五千两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能自己决定,得需要去想老板请示,或者你可以和我们老板谈。”
和君流年亲自谈?还是算了吧!“我相信陈掌柜您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用我亲自去了。”
“如果我谈好了,去哪里找您呢?”
“我在都城没有固定的住所,这样吧,我五日后还听陈掌柜的答复。至于那五千两,可以先付我二千两定金,剩下的这月结束再付就好。如果没有明显得效果,余下的钱我就不收了。如何?”
“当然好。”陈掌柜觉得这笔买卖真是不错,的马上去君府请示少爷了。
柳岩见生意谈好,就出了聚仙楼。她打算继续逛逛,找个院子先买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决不会坑,请放心!
途中救美
柳岩暗自思忖,这里有没有类似于房屋中介之类的东西啊?如果没有,光凭两条腿,走折了,怕也找不到理想的地方。她随意走进了一家还算热闹的茶馆,这里应该是打听事儿的好地方。她找了个偏一点的空位置坐定,招手叫来了小二。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麻溜的跑了过来,抽出腰间的抹布擦了擦桌子。
“一壶龙井,再来些小点心。”柳岩没来过茶馆,就学着电视剧里看到的样子点了些东西。
“好咧!”小二一声吆喝,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柳岩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茶馆不大,从桌椅和装饰看来有些年头了,这里充斥着形形□的人,断不像聚仙楼里的人非富即贵。台上有个老者在说书,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或鼓掌,或附和,好不热闹。
这一切对于柳岩来讲是那么的不真实,待在君府里,她有的时候会麻痹自己,说这仍是她一个人曾经生活的世界,可在这里,柳岩深深地感受到这是个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地方,它如此生动的提醒着柳岩这才是她现在真实的生活,无可改变。以新的身份融入新的世界,是不由己的选择。她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过得风生水起,只是希望一份平静安稳的生活,但天从不随人愿,就像她没遭受任何意外就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一样。
“这位小姐,您的东西齐了,请慢用。”小二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柳岩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小二,“小二姐,麻烦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帮人介绍房子的。”
小二笑着指指远处一个魁梧的女子,“看到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女子没有,她叫朱三,外号‘百事通’,总做些打听消息,倒卖东西的活,找她准没错。”
“谢谢小二姐了,您忙去吧!”
那个叫朱三的女子听台上的人说书正起劲,就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很不悦,扭头大喝,“谁啊?不要命了,老子听得正高兴呢。”
“您是‘百事通’吧,我想打听一下城里有什么地方卖房子。”柳岩无视了她恶劣的态度,客气的回答。
朱三定睛一看,有些不屑。面前的女子面黄肌瘦,胆量倒不小,面对她竟然没有惧意,人也还客气,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却也不想搭理她。“没看老子忙着呢吗?等我听完这段书再说。”
说书的才开了个头,等她说完,可就太晚了,回去会误了君流年施针的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