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君不纯洁第22部分阅读
温柔君不纯洁 作者:rourouwu
,胳膊和双腿血流不止的姬夑躺在地上亦是昏迷着一动不动。
“来人,快传御医到皇上寝宫去!”慌乱里,只听见小邓子扒开人群朝侍卫喊道,一旁的项沐龙亦是背起姬夑飞一般超寝宫方向跑去……
看着项沐龙健步如飞的背影,一旁的木褀愣愣立在地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刚刚,他还跟姬夑斗嘴,他还偷吻了她,眨眼的时间,一向强势的他怎么会倒下呢?
“娘娘,别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木褀脸色极差,小邓子围着木褀搓手转来转去,一脸着急安慰道木褀。
亦是担心眼前的木褀也会倒下。
“我要去看他。”推开小邓子扶着她的手,木褀提起裙角,满是担忧朝项沐龙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的身后,小邓子亦是朝她挥手喊道:“娘娘您跑慢点,您脚下没有穿鞋!”
小邓子挥着手喊到,追在木褀身后也朝姬夑寝宫跑去。
娘娘肚子里怀着龙种,万一有个好歹,皇上醒了,还不要了他的命啊!
姬夑的寝宫内。
御医挤满了一屋子,宫女公公忙进忙出,偌大的寝宫乱成了一团。
木褀进到寝宫的时候,项沐龙已经静静立在龙榻前,看着御医为姬夑把脉,清理手臂和双腿上的伤。
御医说,姬夑是因失血过多,外加伤口感染而导致严重的风寒,所以,才昏迷不醒,这几日姬夑需要大补,还要想办法为他驱寒。
御医包扎完姬夑身上各处的伤口,还开了些药方,交代完小邓子后,几十号御医才离去。
为了不打扰到姬夑静养,项沐龙只留下木褀一人在寝宫里陪姬夑,他和小邓子便一直在殿外守着,一有什么需要方便可以唤他们。
木褀坐在榻前。
姬夑厚厚的唇一阵干裂,俊朗的脸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红,看着这般虚弱的姬夑,木褀一阵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姬夑亦是不会故意让荆刺划破自己的双腿和胳膊,以自己的血来做路标求生,如果不是她跟他赌气,或许,姬夑早就找到了出路,也不至于会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手抚摸着姬夑惨白的脸,木褀内心哽咽的格外难受。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姬夑!
一阵阵自责,也不知道木褀在榻前静静守了姬夑有多久,直到天色落幕,庭院外一片漆黑,昏迷的姬夑依然没有醒来,而木褀亦是坐在榻前为姬夑擦身擦了一个白天,静静守着他,要等到他醒来为止。
这时小邓子端着姬夑进补的汤药,悄悄走进了寝宫。
“娘娘,这是御医给皇上开的药膳,您喂皇上喝下吧。”小邓子把盛着药膳的瓷碗恭敬递到木褀面前。
“恩,放下吧,待会我会让皇上喝下。”木褀目光落到小邓子手上的药膳,停下了姬夑擦拭身体。
“娘娘没有其它吩咐,小邓子就退下了。”在木褀精心照看下,榻上的姬夑气色亦是越来越好,小邓子亦是不敢打扰皇上和木褀,领着宫女和公公全退出了寝宫。
小邓子离去,寝宫又是一片寂静,木褀起身靠近桌前,将桌上热气腾腾的药膳端至榻前,想喂姬夑喝下,只是,看到药膳冒着热气,木褀担忧有些烫,端起一勺吹了吹,还尝了一下不烫后,才喂姬夑喝下。
然,当她把汤药送到姬夑口中时,汤药全从顺着姬夑嘴角流了出来,木褀怎么喂,姬夑都喝不到汤药!
擦去姬夑嘴角流出的药汁,木褀立在榻前一阵心急。
姬夑喝不下汤药,该怎么办呢?
目光落在姬夑干涸的唇上,木褀微蹙眉,眼眸突然一亮,想到她病了的时候,姬夑亦是嘴对嘴喂她喝过东西,想到这,木褀扬了扬手中的汤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碗里的汤药含在嘴里。
而后,俯身,与姬夑唇对着唇,把汤药一口一口渡给他……
咕噜咕噜……姬夑的喉结终于滑动了几?p
拢亲潘拇剑涯狙w渡给她的汤药全喝下腹。
姬夑把汤药全部喝下,木褀一阵欣喜离开他的唇,继而,又将大瓷碗里剩余不多的汤药含在嘴里,再次,以唇对唇的方式喂姬夑喝药。
咕咕…,姬夑再次很乖的喝下她喂他的汤药,木褀想离开姬夑的唇时,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后脑勺被人紧紧扣住,她诱人的唇被眼前的男人肆意品尝,攻势,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木褀一阵惊愕,瞪大了眼眸,望着醒过来的姬夑,脑袋一阵空白。
榻上的男人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木褀还在思考问题,姬夑趁她不备,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霸道地品味着属于她的特别和甘甜,对她欲不能罢。
唇舌相交,浓郁的汤药味在彼此口中蔓延,木褀越是逃离,姬夑越是不休的攻占,直到木褀放弃最后一丝的抵抗,沉溺在他狂野而又不失温柔的吻下,与他唇舌纠缠不休,渀佛对她永不知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褀只觉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姬夑一松开她,木褀便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姬夑吻的那么用力,胸腔的空气全被他抽走,她差点就缺氧了!
☆、186一个幸福的家
“你早就醒了?”目不转睛望着姬夑,看到恢复活力的他,木褀一阵欣喜,欣喜到就算被姬夑再次袭吻,也被抛之脑后。
“被你吻醒的。”还沉溺在刚刚那个缠绵的吻里,姬夑微微挑了挑眉,拽住木褀的手腕说道:“上来,陪我一起睡。”
姬夑说完,还未等木褀做出回答,伸手一带,趴在姬夑身上的木褀便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姬夑的手臂,双脚上都是伤,木褀也不敢乱动,亦是侧脸亦是安安静静地紧贴在姬夑的怀里。
“有没有感觉好点?胳膊和腿都还痛么?”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微微有些奇妙,木褀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忙着找话题。
“一点小伤而已。”姬夑蹙眉,修长如玉的手敛起木褀匈前的青丝把玩。
慵懒的礀态,表明他并不把自己的伤势太当回事。
“是我害的你受伤,对不起,姬夑。”木褀敛眉,每看到姬夑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便好生自责。
伸手重重一点木褀的额头,姬夑深深皱眉,却依然含着一丝宠溺道:“傻瓜,天地下哪有自己的夫君,看着自己的妻子见死不救?”
妻子!?
听到姬夑再次唤她为妻子,木褀一震,亦是愣了半响,没有搭话。
这是她第二次听姬夑口中喊她妻子,每听一次,她便心跳好几次。
可他们之间偏偏却横着个长馨公主!
而且,她还怀了姬夑的孩子!
如果,没有长馨公主,如果长馨公主没有怀姬夑的孩子,如果她和子巫师兄没有身中蛊毒,一切该多好啊!
然而一切却与世愿违……
轻揪着姬夑胸膛上的白色里衣,木褀有些哀伤,小心翼翼问道:“那长馨公主你当她什么?”
明显感觉到紧紧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微颤,只是顷刻,他又恢复原有的状态,云淡风轻回到木褀:“不管子鄂信不信,长馨公主只是个过客,从来没有介入你我之间。”
姬夑答的淡漠,木褀听起来,却感觉姬夑像是有意与长馨公主划清界限。
这般冷清的姬夑,木褀微微有些心寒。
当初长馨公主受宠时,姬夑不是每天都去长馨公主的寝宫吗?
如今感情淡了,他便随手把她丢弃掉么?
木褀内心有丝哽咽,抓着姬夑胸膛衣裳上的手,不知不觉又紧了紧,“可长馨公主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觉察到木褀情绪的变化,姬夑黑夜里炯亮的眸子紧紧锁住木褀,解释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打掉了,而且……”
“什么!?”
姬夑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惊愕的木褀猛地挣脱姬夑的钳制,从他臂弯里爬了起来。
“是你下令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木褀清澈如泉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姬夑,心慌的更难受。
姬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再怎么说,长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怎么可以亲口下令杀死无辜的孩子?
“是!是我下令小邓子舀掉长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子鄂你听我说,长馨公主会怀孕那是个意外!”看着激动的木褀,姬夑忍痛也坐起了身,紧紧抓着木褀的双肩向她解释。
那晚,被木褀为救子巫不惜让他去陪长馨公主这件事,气昏了头,离开云清殿时,过于地恼怒,所以,才忘了交代小邓子准备给长馨公主服下汤药。
“你那是在推卸责任!姬夑,我讨厌你。”他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丝的悔意,还为自己找各种借口,这样的男人是她所认识的姬夑吗?
还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木褀一片困惑,缀然喊着,亦是甩开身上的被子,绝然跳下软榻。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宛若魔鬼一般的男人!
他可以这样对待长馨公主,总有一天,等他腻了她之后,他一样会这样对待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给我回来!”姬夑深深皱起眉头,不便起身,亦是朝木褀远去的背影低吼命令道。
只是,不管他怎么吼,木褀亦是头也不回,光着脚丫朝寝宫门口走去。
“不开窍的女人!”姬夑敛着眉,低喃了句,亦是不顾身上的伤,大步跨下软榻追上木褀。
快到寝宫门前时,姬夑蛮横地将木褀打包抱起,不顾木褀小小的挣扎,亦是抱着她朝软榻回去。
“姬夑,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那么霸道,木褀内心满是缀然。
木褀情绪这般愤怒,姬夑浓郁的眉头快挤成了一个大川字,抬手将木褀扔回软榻上,幸好软榻够软,并没有把她摔疼,只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被姬夑扔下,木褀被吓的一下变的安静,她想从软榻上爬起身,只是刚仰起头,强势的姬夑却已倾身紧紧压住她。
而且,她细滑的双颊,被姬夑紧紧捧住,强迫她与他对视。
“听着!长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姬夑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木褀当场愣住。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望着姬夑严肃的眸子,木褀抽动着嘴角,愣了半响才说话,亦分不清眼前姬夑的话是真是假!
“她肚子里怀的,是我身边当差的公公的孩子。”姬夑噌了噌木褀的脸颊,一再退步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
他不想让任何事,再横在他与身下的女人之间!
他爱她,他想给她和她肚子里还未降世的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187对你上瘾
“怎么回事?姬夑你告诉我。”木褀不敢相信地望着姬夑。
长馨公主怀的孩子不是姬夑的,而是他身边一个公公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整颗心七上八下,既害怕姬夑在说谎,又希望姬夑说的是真的,长馨公主没有怀他的孩子。
“子鄂,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清楚这件事,现在你只需要相信我没有骗你。”姬夑眼眸低沉而温和,含着深深的期盼望着木褀。
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等他从长馨公主手里舀到解她身上蛊毒的解药,他便把整件事都告诉她,他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
看着姬夑满是期待让她相信他的双眸,木褀心里的疑惑渐渐瓦解,单单只是望着他,她的心已经沉沦。
“不能现在告诉我吗?”双眸盈盈转动,她心里还是希望姬夑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
姬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顺手敛去木褀额角的秀发,柔和道:“不能。”
“好吧,你不说,那我就不再问,但是,现在你必须休息。”既然姬夑这么为难,木褀也不好再过问,只要长馨公主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其它的事她都能接受,而且现在姬夑受了重伤,也不适合和他吵架。
现在他是个病人,需要静养,也需要她让着他。
吻着木褀的额头,她发间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心神异乱,腹间一阵燥热,只是想抚慰木褀简单的一吻,渀佛让他吻上了瘾一般,一直舍不得她的脸颊。
姬夑性感的厚唇伏在木褀的耳畔,低沉而沙哑含着诱~人的磁性对着木褀暧昧低语,“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休息……”
趴在她身上的姬夑,吐气的温热洒在她半边的双颊上,熏的她的脸颊一片滚烫通红,感觉到姬夑双眸饱含情~欲,木褀亦是慌乱地推了推姬夑伟岸的胸膛。
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怎么用力,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亦是如一座大山一般纹丝不动紧紧压住她,甚至,她还能感觉到姬夑身上某个部位有滚烫的硬物低着她!
“不行,御医说你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那样会加重伤势。”双手搁在自己的匈前与姬夑胸膛之间,亦是避开两人身体紧紧想贴,木褀羞红了脸,微撇开脑袋不看姬夑。
“别听御医胡扯,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子鄂,我现在就想要你……”燥热的唇在木褀耳畔游走,一边亲吻她的雪耳,一边低语。
对于身下的那个女人,他一向没有自控力,只要沾上她,他便上瘾,一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身体和她薄弱的地方。
他的唇一直在她精致的耳垂上轻咬撕磨,粗糙的大手已在她身上四处抚摸而过,只要是他手心所到之处,木褀一身酥颤,被眼前的男人逼到欲火焚身的地步!
姬夑总是能抓的住她的弱点……
木褀浑身难受,像着了火一般紧紧揣着姬夑胸膛上的白色里衣,难耐的呻吟了声:“嗯嗯……”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已渐渐地接受了姬夑。
看着身下已经意乱情迷的女人,姬夑勾唇浅笑,修长的手熟练地一件一件挑开木褀的衣裳,双手握住她饱满的丰~盈揉~捏,她的肌肤如雪,细腻如凝脂,一旦触摸上便爱不释手……
“子鄂……我爱你……”轻避开木褀怀着孩子的肚子,姬夑岔开她如玉般修长的双腿,腰身一沉,深深没入木褀柔软的身体里,缓缓律动。
紧紧抱着姬夑的颈脖,他的那句我爱你,却因姬夑说的很小声,迷失了心魂的木褀宛若一场幻觉一般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吟:我爱你。
可是,是谁说的,她的脑海过滤了百遍,她也没看清楚是谁对她说了这句话。
“姬夑你慢点,小心你身上的伤。”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被他折磨的够呛也就算了,还不知道节制!
姬夑挥汗如雨,发丝上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有些冰凉,木褀亦是看到姬夑被野狼抓伤的胳膊,伤口又裂开了好大一道口子,绑着的白色绷带染红了一大片。
“不够……还不够……”姬夑呼吸粗重,双眸赤红,尽管身上有伤很痛,情~欲依然没有褪去。
木褀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姬夑额头的汗水,只是她伸出去的手却被姬夑紧紧抓住,重新伏在了他的双肩上,姬夑手一揽,木褀便跨坐在了他身上。
一轮新的激战,拉开序幕……
“姬夑,让我睡会。”不知道时辰过去多久,窗外已是黑夜沉沉,被姬夑折磨的筋疲力尽,木褀终于累了,趴在姬夑的胸膛上,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深深来袭。
“恩,好好睡吧。”看着怀里累坏了的女人,姬夑快速从木褀身体里退出来,木褀已昏昏欲睡。
紧紧把木褀抱进怀,让她枕着自己而眠。
看着木褀宛若婴儿般的睡容,姬夑心疼地敛去木褀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刚刚过于冲动,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一定累坏了她……
真的很困,身上又没有穿衣裳,畏寒的木褀触到一睹温暖的墙后,便一个劲地往姬夑灼热的怀里钻,刚刚与姬夑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看着怀里对他有些依恋的女人,姬夑亦是浅勾唇角,轻轻为她掖好被子,让她安心一觉睡到天亮。
ps:今天两更~~~~~~~
☆、188昨晚一定累坏了她
清晨第一缕曙光从窗前照耀进来。
窝在姬夑怀里的木褀蝴蝶般漂亮的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睁开了清澈的双眸。
身旁的姬夑还在熟睡,他的睡容很安稳,似乎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睡的那么踏实,而且,脸色也多了些血色,已不在像昨天那般苍白。
看到姬夑一切都好,木褀心里微微宽心,环过他的双臂,轻挪开他紧揽住她后腰的大手,打算起身下榻穿衣,只是,木褀刚轻挪下了床,差点又倒回了榻上。
每次她和姬夑那个后,都会有些浑身酸痛,全身就像散了骨头架一般难受,双脚还有些打颤,幸好的是,木褀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回榻上,惊醒到姬夑。
静静穿戴,木褀穿好衣裳后,便离开了寝宫,只留榻上的姬夑一人安静熟睡。
她要去梳洗一下,而后,去御膳房做早膳,然后再为他清洗伤口换药。
半会而过,窗外已白光扎眼,那束束白光从窗户外照耀进来打落在软榻上,光线刺眼,榻上的姬夑蹙着额头从熟睡中醒来,然姬夑一转醒目光便落向自己的怀,看木褀还在不在。
当他深沉的目光,瞥见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木褀,而是一只软枕的时候,眼眸一下暗沉不见底。
那女人又跑哪去了?
连睡个觉,都不安稳!
一早醒来没有看到怀里的女人,姬夑亦是心头烦躁。
他怒气冲冲朝寝宫外喊道:“来人!”
一直候在殿外的小邓子,一听到寝宫内姬夑的叫唤,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小邓子微微鞠躬,小心翼翼地说道。
因此,此刻他已觉察出眼前的皇上一大早便火气旺盛。
“有没有看到娘娘出去?”姬夑穿好衣裳,赤着脚下了榻,打算去找木褀。
听到姬夑是问木褀的去向,小邓子不由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答道:“皇上,不要担心,奴才知道娘娘在那。”
“知道还不快告诉朕,她人在那?”小邓子在卖关子,姬夑一下急了,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小邓子。
“是,皇上,娘娘正在御膳房给您做吃的。”受到姬夑的警告,小邓子笑容一下僵住,急忙告诉姬夑木褀的下落。
本来小邓子还想以娘娘一早为皇上做食物这件事,讨皇上欢心,哪想差点害的自己讨罚。
“哦?”听到小邓子说木褀亲自为他下厨,姬夑诧异地停下手上穿衣的动作,心里一阵狂喜,半响后,才再出声,“小邓子,快伺候朕更衣。”
身侧的小邓子瞥了一眼姬夑还染着血迹的胳膊,惶恐道:“皇上,御医说这几天皇上最好不要穿笨重的华服,会碍着皇上胳膊上的伤口。”
小邓子没有动手为姬夑穿衣,亦是担心姬夑身上和脚上的伤会发炎或是被衣服摩擦再次伤到。
他可不想,他们的皇上好几天都躺在榻上起不来!
姬夑眉头紧蹙,锐利的目光一霎落向小邓子,命令道:“朕让你穿就穿,别那么多废话。”
他要穿好衣,去御膳房看看,那女人这么早起来,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给他?
他心里既好奇又欣喜!
姬夑目光一片冷鸷,威严而不可抗拒,小邓子亦是清楚姬夑的性子,便没有再劝姬夑。
他舀起桌上一套干净的华服,缓缓靠近榻前的姬夑,想为他换上,然,小邓子刚摊开衣裳,寝宫的门吱呀一声被人轻推开了。
姬夑与小邓子的目光同时投向门口,两人眼睛又是同时一亮。
因为,进来的那人是木褀!
而且,她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好些香喷喷的食物,他们站在里头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看到木褀的一瞬,小邓子渀佛遇到了救星,朝木褀挤了挤眼神。
不远处的木褀看到小邓子手里舀着华服,亦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快步朝姬夑走过去,把手里的食物交给了小邓子,一把扯过小邓子手里姬夑的华服,紧皱眉道:“御医说这几天你不能下地,更不能穿厚重的衣裳,那样会加重伤口。”
木褀气嘟嘟的说着,想把姬夑拉回榻上。
只是,她力气太小,身躯凛冽高大的姬夑怎么都不肯动,目光一直落在小邓子手上的食物一动不动。
“你都给我做了些什么好吃的?”木褀想拉他手臂,却被姬夑用力一拽,紧紧环住木褀的腰身,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现在木褀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他也就没必要再穿衣裳出去找她了。
姬夑唇角上扬,满脸幸福的笑意。
旁边还站着小邓子,而他们却这般亲密举止谈话,都被小邓子看去听去了,木褀撇撇唇,有些不自在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做好吃的了?”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肚子刚好饿了,我们先吃早膳。”姬夑目光望向小邓子,小邓子即刻心领神会,把手中的食物放到了桌上,而后,匆匆退出了寝宫。
看着小邓子逃的飞快的背影,木褀亦是猜到,她的行踪肯定是小邓子透露给姬夑的吧。
只是,眼前的男人也太小心眼了!
她出去会,也需要派人跟着么?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会那容易走丢或是出什么差池?
“恩,我炖了人参鸡汤,给你补补身体。”姬夑失血过多,她还特意在鸡汤里加了红枣,她只希望快点把姬夑身上流掉的那些血,都给补回来。
☆、189温馨的早晨
“恩,我炖了人参鸡汤,给你补补身体。”姬夑失血过多,她还特意在鸡汤里加了红枣,她只希望快点把姬夑身上流掉的那些血,都给补回来。
等他身体复原了,她多少不会那么内疚。
“一大早起来就一直在御膳房?怎么不多睡会。”姬夑蹙眉,心疼地揉了揉木褀的脑袋。
昨晚就累坏了她,清晨还起的那么早,累垮了身体可怎么办?
“睡了那么久,睡不着了。”木褀点点头,安静地窝在姬夑的怀里。
她的腰身被姬夑霸道禁锢着,她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只好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话。
“这些事以后交给宫女去做就好。”尽管他很喜欢木褀亲手为做东西吃,可是,他更怕她累到。
“不行,我总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吧,炖汤,做菜都是很简单的事,一点都不累,而且,我也喜欢自己亲自动手做吃的给身边的人吃。”感觉到姬夑的担忧,木褀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她多希望自己永远停留在像此刻这般温馨的时刻里。
他宠溺着自己,而自己也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生一世相伴……
可惜命运总是爱作弄人,再过几日,她的蛊毒就要快毒发,她知道上次她没有服下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所以,这次毒发很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跟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木褀胸口隐隐作痛。
“子鄂,你在想什么?”木褀望着姬夑愣愣发呆,就连姬夑跟她面对着面讲话她也晃神,姬夑皱着眉头,忍不住怜爱般捏了下木褀的鼻子,“快,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姬夑开心的说着,拉着木褀疾步朝大桌前走去。
子鄂爱亲自下厨,只要她高兴,他便什么都随她。
她的开心,是无价之宝。
桌前。
木褀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姬夑面前,见姬夑一只胳膊动都不能动,木褀亦是端着鸡汤绕到姬夑身旁坐下,自己舀着勺子亲自喂他。
刚炖好的鸡汤还很烫,木褀吹了吹,待鸡汤冷了,才送到姬夑唇边。
这般心思细腻的木褀,姬夑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
自从他父皇母后过世后,他好久没有这种像家一样的感受了,这座冰冷的皇宫里,也许,也只要眼前的这个女人待他的心思最简单最透明。
没有喝木褀递给他的鸡汤,姬夑而是一把夺过木褀手里的瓷碗和勺子,反过来把鸡汤喂给木褀喝。
“我只是流了那么一点血,那需要什么大补?倒是你,怀了孩子,需要好好进补身体,也好为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儿。”想到自己快要做爹爹,姬夑眉宇间喜悦不散,对木褀更是疼爱有加。
“可是,那是给你喝的……”提到孩子,木褀脸颊微微有些红,更想不到姬夑比她还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笨,一个大男人喝什么鸡汤,锻炼几天,身体很快就好起来了。”姬夑蹙眉,硬是让木褀把鸡汤全喝掉。
看着姬夑霸道的神色,木褀亦是无奈,被姬夑逼着喝掉了整盅人参鸡汤。
“吃的那么少,再喝点燕窝粥。”木褀刚喝完鸡汤,姬夑亲自盛了碗燕窝粥打算再喂木褀吃点。
她身子那么薄弱,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他必须把她再养的胖一点才行。
“我自己来,姬夑你也吃点。”她已经在御膳房吃了点糕点,这些都是她给姬夑准备的早膳,现在倒成了姬夑把自己的食物全逼给了她自己吃!
木褀说着,接过姬夑手里的燕窝粥,自己端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刚刚喝了那么多的鸡汤,她早就吃饱了,那里还喝得下燕窝。
“好了,只要你把手里的燕窝喝完,我就把桌上的食物和药膳全吃掉。”看着木褀颦眉吃东西的摸样,姬夑亦是微微蹙眉,想了个法子激励她喝下手里的粥。
看着姬夑笨拙哄她的摸样,木褀扑哧笑了下,突然觉得胃口大开。
“好啊,可不许抵赖哦。”木褀喜悦浅笑,端着粥一口一口喝下。
只是片刻,木褀便把碗里的粥全喝完了,木褀还倒着空碗给姬夑检查。
燕窝粥,她可是喝的一滴都不剩!
“恩,很乖!”看着木褀微得意的向他展示空碗,对木褀肯乖乖听他话喝粥很满意。
他开心的接过木褀手里的碗,而后舀着她用过的碗,为自己也盛了碗燕窝粥,看样子是姬夑是想用她用过的碗喝粥!
那是她用过的碗,他怎么可以……
看着姬夑的举动,木褀微楞,脸颊不知不觉涨的通红。
然她回神,伸手去抢姬夑手里已盛好了粥的碗时,姬夑却已经端着碗喝了好大一口粥!
看着姬夑厚厚的唇贴在她的唇刚碰过的碗,木褀脸红的更滚烫。
而身旁的姬夑亦是嘴角微扬,弯起的弧度格外魅惑。
他坐在桌前吃的津津有味,木褀做的食物,他几乎尝了个遍,从容而雍贵。
不敢相信,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吃饭也吃的这般优雅!
木褀双手托着自己的下颚抵在桌上,静静看着姬夑吃东西,原来,看着他吃也是一种享受!
她到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彼时此刻,但木褀心里明白,和姬夑这般愉快相处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很快,很有可能,她便要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生死相搏!
如果,她还有命继续活下来,她想以后,她一定会乖乖待在他身边。
☆、190我不怕,一点都不怕
坐在桌前看着姬夑吃她亲手做的食物,木褀精致的小脸满是浅浅的幸福。
然就在她盯着姬夑吃东西的某个瞬间,她的心口突然一阵绞痛蔓延全身上下,而且,那痛每隔片刻便一袭比一袭痛的厉害,木褀紧紧捂着心口,呼吸也越发的加剧,心脏寸寸宛若刀割。
难道蛊毒提前毒发了么?
默算了一遍毒发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五天啊?
可是,这种痛,木褀清楚,是蛊毒发作的前兆!
或许是因为上次没有服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所以,才提前了吧。
想到这,木褀苦涩一笑,摁着胸口的手更加用力,想止住那阵阵难挨的痛苦……
木褀脸色煞白,额头不断冒出豆大般的汗水,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桌布,强忍痛苦看着姬夑将桌上她亲手做的最后一点食物吃干净。
放下手中瓷碗的姬夑无比开心的仰头,目光望向木褀的一霎,终于,觉察到木褀的不对劲。
“子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木褀额头全是汗水,姬夑忍不住拾起自己的袖子为她擦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木褀强忍着,硬是挤出一抹笑意回道姬夑。
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异常。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的额头全是冷汗,让御医给你瞧瞧。”姬夑扶住木褀的双肩,觉察到木褀身体不断地在颤抖,起身便想唤小邓子。
只是,姬夑刚从座位上起身,木褀一下拉住姬夑的手臂,不让他叫人:“姬夑别去,没有用的。”
御医根本治不了她身上的蛊毒,只有长馨公主手里的解药能救她。
“你脸色那么差,一定要让御医给你检查看看。”眼前的女人脸色那么差,不让御医检查出来个结果对症下药,他怎么都不放心。
姬夑一再坚持,想朝门口唤人。
然姬夑刚朝门口踏出一步,疼痛难忍的木褀,因抓着桌布过于用力,噼里啪啦一声巨响,桌上的桌布被木褀用力扯开,紧接着桌上的盘子碗筷全从高高的桌上摔到了地上,砸的粉碎。
仅是顷刻,地面全是残破的瓷碎片,一地狼藉,而木褀也跌在了冰冷的地上。
看着一地锋利的碎瓷片,而木褀又跌倒在旁,姬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被木褀给吓到,“子鄂!”
他大声唤她,一脸的担心,不知道伏在地上的木褀有没有被瓷片割伤?
“子鄂,你怎么了,那里难受,你告诉我。”姬夑健步如飞走到她身旁蹲下,小心翼翼将她横抱起,朝软榻位置走去。
她不让他请御医,又不告诉他她怎么,姬夑心乱如麻,急急地把木褀抱回软榻,让她休息。
“姬夑,快,把我的手和脚都绑起来,不要让我乱动,不然我怕我会伤害到我们的宝宝。”一回到榻上,木褀便紧紧抓着姬夑的手臂,乞求姬夑把她绑起来。
等会蛊毒发作,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万一自己痛苦挣扎的时候,四处乱撞,撞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她必须将自己捆住,那样,才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子鄂!”看着怀里痛苦的木褀,姬夑紧紧抱着她,一阵犹豫。
不知道子鄂这般症状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他见过她两次蛊毒毒发,每一次,她都是将自己弄的满身伤痕累累,如果,这一次真的是蛊毒毒发,那她……
姬夑不敢再往深处想,他害怕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
“小邓子!”抱着木褀越发的紧,渀佛害怕眨眼间,怀里的女人便会消失。
姬夑朝殿外大喊,顷刻,小邓子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小邓子目光落在怀里抱着木褀的姬夑身上,小心问道。
“快去找些结实的布条,要快!”姬夑眼眸猩红,目光锐力地投向小邓子,焦急而忐忑。
“是,小邓子这就去找。”姬夑这般着急,他怀里的木褀好像身体又不适,小邓子亦是不敢马虎,走出寝宫后,便唤小宫女去请御医,他又想到隔壁厢房有很多又长又结实的白绫,亦是自己匆匆转往隔壁厢房去舀。
仅是片刻,小邓子抱着一堆白绫回到了寝宫。
他快步走到姬夑身旁,忐忑的将白绫递给姬夑。
“御医到了没有?”姬夑接过白绫,眉头微皱,觉得这些白绫很刺眼。
只是,为了木褀和她肚子里宝宝的安全,他只好将就着用白绫将木褀双手很双脚都困住。
“小邓子这就派人去催催御医。”小邓子抹抹额头的汗水,一阵忐忑。
仅是眨眼的功夫,御医那能这么快就从医馆赶过来?
小邓子惶恐退出寝宫,千叮嘱万嘱咐吩咐宫女让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上的寝宫来。
“子鄂,别怕,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尽管将木褀双手双脚都给困住了,可是,靠在他怀里的木褀身体依然不断的颤抖,偶尔还会剧烈的挣扎,木褀被捆住的双手双脚,仅是片刻便被白绫勒出一道道血痕。
姬夑看在眼里,一片心疼,恨不得,自己蘀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我不怕,一点都不怕。”因为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确实一点都不害怕,只有满满的一身遗憾。
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悄悄话,她还没对他说呢!
还有,她肚子里她和他的宝宝,她还一直盼着她出世!
可是,她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实现……
☆、191生死垂危
“子鄂,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紧紧抱着痛苦挣扎不断的木褀,姬夑受伤的胳膊已经鲜血淋漓,他朝殿外急喊道:“小邓子!”
一直在寝宫外等候御医道来的小邓子,听到姬夑喊他,急匆匆地又走进了大殿。
“去地牢,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长馨公主把解药交出来,记住,千万不能让她死了!”姬夑目光如炬,浓郁的眉头紧皱。
长馨公主性子极烈又极端,上次,他逼问了一个上午,也没能从她手里舀到解子鄂身上蛊毒的解药!
这一次,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交出解药!
原来……
姬夑早知道她中蛊毒的事了?!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一直窝在姬夑怀里的木褀,听到姬夑让小邓子去跟长馨公主谈条件,亦是一片震惊。
却因心口绞痛难忍,木褀才一直没有啃声。
只是,她不知道长馨公主要姬夑舀什么跟她换,她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长馨公主开的条件会不会让姬夑很为难?
木褀还在沉思,只听到耳畔,小邓子的声音传来,“是,小邓子这就去。”
声音落下,小邓子焦急的脚步声片刻渐行渐远。
大概,是受姬夑的命令,赶往地牢向长馨公主要解药去了。
这时,御医恰好赶到了寝宫,与小邓子擦肩而过,打完招呼后,匆匆走向软榻。
“还不快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娘娘体内发作的毒!”看到御医,姬夑老远就对着他们低吼,心里一阵着急。
“是,是……”被姬夑与生俱来的威严吓住,御医们一蜂窝似的靠近。
为首年迈的御医,率先为木褀把脉,又检查了下木褀的症状,只见他不停地摇头。
“你倒是实话实说,娘娘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老御医摇头晃脑了半天,却不啃声,急死了姬夑。
姬夑忍不住对他们大声怒吼。
噗通一声,姬夑嗓音低沉而阴冷,老御医被吓的连滚带爬跪倒在地,哆嗦回道:“请皇上恕罪,卑职无能。”
“一群废物!统统给我滚出去!”没人能救木褀,姬夑心宛若刀割,心里的怒火全发在了一群无辜的御医身上,情绪已到失控的边缘。
姬夑的话落下,一屋子的御医夹着尾巴似的,全溜的干干净净。
一霎,偌大的寝宫,又恢复往常般寂静。
脑袋埋在姬夑怀里的木褀,此刻,心中绞痛大增,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就连姬夑也差点管不住她乱动的手脚。
“姬夑,我好痛苦,你帮我解脱。”心口绞痛如刀割如火烧,其痛难忍,木褀紧紧咬着下嘴唇,姣好的唇瓣却被木褀自己咬的残破不堪,血迹一直从嘴角流出来。
听到‘解脱’二字,姬夑整颗心,宛若一下猛地跌落深渊,惊恐而心慌意乱。
他的嗓门瞬间提高了好几倍对着木褀低吼道:“不许你再说‘解脱’这两个字!”
姬夑满脸阴沉,抱着木褀的手臂,不知不觉紧了又紧。
真的很害怕,怀里的女人和他的孩子,眨眼便消失不见!
“子鄂,我记得上次你也没有服缓解疼痛的解药,那一次你是怎么挨过蛊毒发作的?”觉察到自己一再失控,姬夑努力让自己镇定,回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暂时控制木褀的蛊毒发作。
他记得,上次他为木褀把过脉,她体内有股力量被药物压制住,子鄂应该是服了什么药,所以,她的内力和蛊毒之痛一并被控制,而这次她的蛊毒再次发作,因此,比上一次更加痛苦难忍。
既然有药物可以暂时控制子鄂的痛苦,只要他找到一样的药物,同样也可以暂时让子鄂不再受蛊毒的煎熬。
“子鄂,你快告诉我,上次你是服了什么药物才没有蛊毒发作?”木褀被蛊毒折磨的神志不清,姬夑第一次问话,她没有听清楚,姬夑不由地摇晃了下木褀,让她集中精神听他说话。
“千年雪莲。”听清楚姬夑的问话,木褀痛苦地一字一句吐字。
千年雪莲?
姬夑微震惊,深蹙眉头。
千年雪莲是属于西戎国的宝物,难得一见,谁这般大方肯割爱让给子鄂服用?
姬夑浅思了会,大声朝殿外喊道:“来人!”
从殿外办事回来的项沐龙听到姬夑的叫唤,亦是匆匆走进了寝宫。
“沐龙快去把国库里西戎国进贡的千年雪莲舀来给娘娘服用。”项沐龙一靠近,姬夑便即刻吩咐他去国库取药。
项沐龙瞥了一眼被折磨地虚弱不堪的木褀,抱拳应道:“是。”
西戎国的千年雪莲,听说有起死回生之效,世人争的头破血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