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55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弩兵返回凤凰城外,秦慕萧远远就看见了凤凰城城头上,似乎绑着一个人,而西秦国的大军并未攻城。
秦慕萧返回帅帐,见明嘉诩左肩部有伤,垂头丧气坐在帅案后,见秦慕萧进来,急忙站起来见礼,秦慕萧问到:“城头上那人是你叔父明月?”
“是”明嘉诩回答,透着无奈,透着焦虑。
“他不会杀你叔父,要杀早杀了,他只是想乱你军心,想让西秦军生乱。不过我们却也有筹码和他对抗,凤夜澜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们可以利用凤夜澜,打开凤凰城的缺口,然后攻进城中。”秦慕萧说道。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他也有今天”明嘉诩手砸到帅案上,喊道。
“此事不急,现下师兄养好伤,也让西秦大军休整一番,南门大军先后撤十里,撤到凤还坡,四叔在那里扎营了。也正可借机迷惑一下那个昏君。”秦慕萧说道。
明嘉诩命令大军先缓慢撤退,做出不让南凤军察觉的样子,但南凤军居高临下,哪会不察,若此时南凤军出击,西秦军准备不足,定然会大乱,但明嘉诩和秦慕萧都料定南凤灵帝生性多疑,仍会坚守不出,果然,大军顺利撤到了凤还坡。
秦慕萧带着明嘉诩去见凤夜澜,凤夜澜一见他就言语相机:“做南凤皇族的奴才没做够,又做西秦皇族的走狗?做的还有滋有味?”
明嘉诩气得将长剑拔出,指着凤夜澜的咽喉:“若不是你南凤家主不把明家的忠心看在眼里,明家如何能反叛?”
“笑话,明家执掌南凤兵权数百年还不知足,还说不识忠心?依本宫看来,是你明家家主不识本分,对本宫的姑姑起了不轨之心,却毫无希望,才致有此异心,你也一样,因着姑姑与西秦国结亲,你便也顺水推舟,好满足你卑微的私欲,希望能够见到雪儿表妹,我说对了,你看你的表情,我说对了,哈哈哈”凤夜澜并不惧怕,对着明嘉诩一顿挖苦。
秦慕萧只冷冷旁观,不发一语,明嘉诩持剑的手抖动,面色惨淡,“自南凤国杀了我明家那么多人口,明某只为复仇,你休要在此搬弄口舌,挑拨离间。”
“你这样畏畏缩缩,难怪雪儿表妹与你相处十五年,仍没看上你,可是,即便你英雄盖世,仍是保不住雪儿表妹,这姓秦的孬种为了得到齐隽的帮助,将雪儿表妹让给了齐隽,气得雪儿表妹如今在东齐宫中昏迷不醒。”凤夜澜面不改色说起了谎话。
明嘉诩扭头看向秦慕萧,秦慕萧站起身,走到凤夜澜身边,说道:“如果你这么说,就能让你的良心好受些,你说好了,雪儿中了齐隽的巫术,只有齐隽才能保住我妻儿性命,等收拾了你南凤国,我一定会将雪儿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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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的誓言燕洛雪听不见,燕洛雪对秦慕萧的决定是很失望的。她用尽心神,用尽气力,躲避着齐隽,对抗者他的法力,却不成想秦慕萧亲手用月匙解开了情锁,当时她虽然身不能动,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大声喊叫,告诉秦慕萧藏起月匙,可是为什么,秦慕萧就这么对她没信心吗?
在情锁解开的瞬间,她以为自己会心伤死去,或者魂飞魄散,但是,等她从哀伤中醒来,她发现,身穿红色衣裙的秦珍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那是秦珍儿留在幽冥谷中的半分魂魄。
她若苏醒,就会将凤长天忘个干干净净,而凤长天就相当于秦慕萧,她绝不能忘记,她不要醒,她不能醒。
于是她任凭谁怎么呼唤她,她都是充耳不闻,留在幽冥谷中,直到她看见秦珍儿当着她的面吐了血。
秦珍儿说道:“他在思念你,你若不回去,他就会死,他服了相思弦。”
“什么?”燕洛雪的心抽痛,相思弦吗?为什么?是怕忘了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解开情锁呢?
“你快醒吧,不然我也支持不住了,若我回到你体内,你还不醒,相思弦的毒性会转到你身上,那样会伤及到孩子。”秦珍儿说道。
“我醒了,你也不会离开?”眼泪落雪问道。
“不会,我就是你啊,你怎么还不明白。”秦珍儿摇头说道。
“我醒了会不会忘掉秦慕萧?”燕洛雪仍不放心。
“心是你的,只要你坚守自己的心,你就不会忘。”秦珍儿说道,“如果能忘,我这七百年难道不想忘吗?”
“那为什么齐隽那么说?”燕洛雪问。
“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法力可以胜过人心,他错了,我的心从来就不属于他,也不被他操控。”秦珍儿说道,“快些,他等着你救命啊,你这边沉酣不醒,须知他那边度日如年啊。”
燕洛雪也慌了神,忙用力点着头,问道:“我怎样才能回去呢?”
“你只要走出幽冥谷,穿过甬道,回到忘忧湖中,就会醒来了,我会在那里等你的。”秦珍儿说完,飘忽不见了。
燕洛雪急忙寻找那条长长的甬道,那甬道的墙壁上彩画依然艳丽,就仿佛是刻在她心底的记忆。
出了甬道,过了大门,她见到了秦珍儿,秦珍儿长长水袖将她一卷,带入了忘忧湖中,轻声说道:“闭眼,只想着他就好了。”
燕洛雪自睡梦中醒来,睁眼只见床顶轻纱幔绕,有着一种飘逸,而自己的感觉也好似在仙境,室内香烟萦绕,这是什么香?她有些闷,禁不住咳了几声。
帘外足音响起,一人扑了进来,一见她便惊喜叫道:“太子妃娘娘,您总算醒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相留相思难相恋
第一百九十二章 相留相思难相恋
“豆娘”燕洛雪激动握住了豆娘的手,她果然什么都没有忘记,齐隽的法力彻底失败了,没有了情锁,她依然是她,她的情意,也没有改变,是啊,人心,如何能够被控?若她内心只念着秦慕萧,齐隽做什么都是枉然。
但齐隽如果知道失败会怎样呢?燕洛雪急忙望向周围,问道:“豆娘,我们现在在哪里?还在西秦国吗?”
“娘娘,您来东齐国已经快三个月了,整个夏天都快过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动了。”豆娘泪流满面,说道。
“这么久?”燕洛雪想要坐起,豆娘忙扶着她,燕洛雪垂下眼帘,看自己的腹部,是啊,若她昏迷三个月,她的宝贝已经五个月大了,会动了吗?她不自觉伸手抚摸,蓦地,好像是动了一下啊她惊喜地看向豆娘:“真的啊,他在动,他很健康”
豆娘笑了,“是啊,很健康,娘娘您每天都乖乖喝安胎的汤药,所以他才会一点事都没有,娘娘,您醒来还记得一切真是太好了,太子殿下得知,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殿下他有多担心,对了,这是殿下写来的信,都被我藏起来了,我找来给您看。”
豆娘说着,要出去取信,可刚出内室又折了回来,悄声说道:“襄王陛下来了,娘娘您还是先装着未醒得了,鸣蝉和奴婢去对付他。”
燕洛雪点点头,急急忙忙躺好,豆娘将被子掖好,就听外面鸣蝉冷淡声音传来:“太子妃娘娘仍然未醒,襄王陛下请回吧。”
“闪一边去。”齐隽的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怒气。
“哎呦”鸣蝉叫了一声,好像摔倒了。豆娘一下子跳了起来,燕洛雪也欲挣扎着起身,但又被豆娘按回。
“襄王陛下,不知鸣蝉怎生得罪了你,你要这般粗鲁。”周善文的声音。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周善文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豆娘指指自己的肚子,又画了一个弧度,夸张笑了,燕洛雪明白了,她是告诉她鸣蝉也怀孕了。
天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燕洛雪也笑了,可是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因为她听见齐隽说道:“朕来看望自己的妃子,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陛下,请你不要失信于太子殿下,太子妃未醒,您就擅自称呼,若太子妃醒了,仍记得太子殿下,知道你这般毁她清誉,她不会原谅你的。”鸣蝉勇敢说道,让燕洛雪湿了眼眶。
“如今她人在东齐宫中,就是朕的女人,就连你,也是朕宫中的女人,你一宫女,私会男人,还珠胎暗结,朕将你们乱棍打死也没人敢问一句为什么,还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叫”齐隽的声音透着邪恶的嚣张,燕洛雪知道,她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勇气和智慧,对待齐隽的不顾一切了。
她可以继续装昏迷,但这样躺在齐隽的目光之下,也甚是不自在,她可以装作醒后失忆,然后争取时间迷惑他,寻找出逃机会,但她不想给他虚假的感情,她尊重她自己和秦慕萧,更尊重齐隽,齐隽虽然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使她和秦慕萧分离,更使秦慕萧服下了相思弦,但她也不能对齐隽虚伪,再说,若那样,她的清誉将不再,会使秦慕萧失去颜面,使西秦国蒙羞。
想到这里,燕洛雪坐了起来,轻声对豆娘说道:“你去叫鸣蝉进来为我梳头,另外告诉襄王陛下,若他不想我死,请他在院中等候。”
豆娘出去了,燕洛雪听到了鸣蝉喜极而泣的声音,然后是门板碎裂的声音,齐隽打碎了大门。
鸣蝉进来,抱住了燕洛雪:“太子妃,您还记得太子殿下,还记得鸣蝉,真是苍天有眼,不枉太子殿下对您一片痴情。”
“是啊,我很幸运,好了,鸣蝉,别哭了,哭对小宝宝不好,你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可要好好爱惜。”燕洛雪轻抚着鸣蝉的后背,劝说鸣蝉。
“你真地醒了,你真地什么都记得?”齐隽走了进来,脸色铁青,没了往日的满不在乎,也没了往日的嬉笑。
“大哥不是见到了吗?与人心想比,法力还是难以企及,也说明姻缘自有定数,强求不来,大哥经过多次教训,也应该看开了。”燕洛雪将挡在她身前的鸣蝉推给了随后跟进来的周善文,沉稳说道,“刚才听大哥与鸣蝉之间的对话,大哥应与夫君有协议,望大哥兑现承诺才是。”
齐隽扫了一眼鸣蝉他们,说道:“兑现承诺?有何承诺?你没听见朕刚才说过的话吗?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朕念你昏迷未醒,才让他们在你身边照顾,如今,你既然已经苏醒,他们就应立即回返西秦,东齐国君王的女人岂会让西秦国人服侍。”
“襄王陛下要失信于天下,公然抢夺吗?这果然是东齐国的特色,真有先王之遗风,不过,幽王陛下尚知遮遮掩掩,岂料襄王陛下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巧悦姨若活着会对此有何感想?”燕洛雪见齐隽动了杀机,便对他沉下脸,挖苦起来。她知道齐隽骄傲,更看重孟巧悦。
“住口,你若不想他们死在你面前,你就住口”齐隽恼羞成怒说道,“你以为巧悦姨会反对吗?巧悦姨早告诉我不能由着你,女人最认命了,我占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可是我没有听,我以为你迟早会为我动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绝情,来揭我的疮疤,既然你无情无义,我也不用顾及的感受,清誉,名声,贞洁,哼,朕一概不放在眼里。”
齐隽泰然自若,走到床边,傲然落座,“这是朕的内宫,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想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你以为说几句嘲讽的话,就能让朕改变想法?天真”
燕洛雪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她冷淡转身,说道:“豆娘,鸣蝉,你们陪我走走,周善文,你留下,和襄王陛下较量较量武功,如果失败,你就别回西秦国去见天子殿下了。”
燕洛雪就这样散着头发,走出了这座寝宫,豆娘和鸣蝉跟在后面,她站在破损的寝宫门外,听着身后齐隽和周善文的打斗声,看着殿前的不断落叶的槐花树,说道:“又快到秋天了吗?我讨厌秋天。”
豆娘拿了个美人靠,摆在了槐树下,让燕洛雪坐下,鸣蝉去她的房间取了梳子和铜镜,为燕洛雪仔细梳理长发,绾好发髻,哽咽道:“太子妃娘娘,您哪里像个孕妇呢?您瞧您脸色多憔悴啊,您可要保重,太子殿下一定会来接您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等?我也不能每次都让他分心,这次,我自己想办法,鸣蝉,对不起了,让你担心了,但周善文是我唯一能用得着的高手。”燕洛雪回过身子,看着鸣蝉,低声说道。
“娘娘,奴婢不担心,善文武艺高强,力气又大,襄王陛下不是他的对手。”鸣蝉说道。
话虽如此,鸣蝉还是转头看向殿内,却见齐隽从殿内腾身飞出,回身向殿内发了一枚暗器,周善文用剑一挡,暗器回射,扎在了槐树上,惊得齐隽脸色苍白向着燕洛雪跨前一步,周善文也后怕定在那里。
齐隽看着仍坐着的燕洛雪,讷讷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燕洛雪起身,将那暗器拔了出来,见是一只发簪,那发簪上镶着几颗红色的珊瑚珠,很是美丽。
燕洛雪看着发簪,说道:“我讨厌红色。”
她走到齐隽面前,将发簪交还给他,说道:“襄王陛下的东西可要收好,不要轻易让我们这等俗人看到,我们不懂欣赏,更不会珍惜。”
齐隽手上用力,簪子在他手中弯曲,血从他手上滴落下来,燕洛雪抿了唇,仍看着齐隽的眼睛。
齐隽哑声问道:“你究竟要怎样?”
“我要去明华园。”燕洛雪说道。
“不行”齐隽断言拒绝,“这次,我绝不会放手,等你生产完,我就昭告天下,封你为后”
“襄王陛下健忘,明嘉兰才是你的皇后,她为了你生了皇长子齐逍遥,你就如此无情,翻脸就不认账吗?”燕洛雪冷笑一声,“你若敢,就替我收尸好了。”
“你别逼我”齐隽瞪着她。
“谁在逼谁呢?”燕洛雪长叹一声,慢慢走回寝殿,“周善文,将殿门修好吧,我们如今寄人篱下,还是识趣一点为好,对了,多设些机关,省得那些不守信用的小人上门袭扰。”
齐隽终于听不下去了,转身气汹汹就走,却正撞在了牵着齐逍遥的明嘉兰面前。明嘉兰身后,跟着手捧着锦盒的宫女,还有面露期盼的竹生。
燕洛雪听见响动,回过身,她的目光越过齐隽,和明嘉兰对视,明嘉兰对着她缓缓释出友好笑意,但是燕洛雪却能体会那笑容有多空洞,有多悲哀,有多绝望。
燕洛雪向明嘉兰走去,施了一礼:“洛雪见过皇后娘娘。洛雪身为西秦国太子妃,却住在宫中,确实于理不合,请皇后娘娘降下懿旨,准许洛雪暂居明华园。”
明嘉兰诧异看了一眼齐隽,又目光狐疑打量着燕洛雪,问道:“你还记得?”
“洛雪与夫君累世姻缘,岂能相忘。”燕洛雪瞥了一眼齐隽,说道,“皇后娘娘驾临此处,是来送洛雪出宫的吗?”
“什么皇后,就快不是了。”明嘉兰看了一眼齐隽,浅笑着道:“采儿,云儿,还不将东西送进去?”
两名托着锦盒的宫女就要进殿,立刻被豆娘和鸣蝉拦了下来,燕洛雪问道:“皇后娘娘何意?”
明嘉兰走到云儿和采儿面前,将锦盒打开,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吉服,这是相思花,我只是代为保管,如今就要物归原主了。”
燕洛雪看着那朵相思花,想起梦中它那缚住自己的邪恶丝藤,不禁分外憎恶,她伸手拿起相思花,放在手心,仔细观察,竹生悄悄靠过来,叫道:“姐姐,你别生气,我那是和你闹着玩,谁让你上次不理我,我好伤心,隽哥哥才同意教训你一番,让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竹生,那你现在看到了吗?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燕洛雪拿着相思花,向宫外走去。
她经过齐隽身旁,齐隽面色清冷而坚定,却没阻止她,她一直走到东齐皇宫中的胭脂河,说道:“既是无望相思,那就顺流飘走吧。”说罢,一扬手,将相思花甩进胭脂河。
“不要”一大一小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竹生,一个却是周善文。
周善文为什么会阻止她扔掉相思花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忙中出错中计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忙中出错中计谋
燕洛雪眼前一花,周善文已经向河中跃去,而齐隽也紧紧跟随,不过,齐隽不是想取回相思花,而是阻止周善文,而相思花很快就消失在燕洛雪的视线中,齐隽冷冷看了她一眼,跃回岸上,说道:“你倒是帮了我的帮,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燕洛雪不解,望着周善文在远处河里乱扑腾,东张西望,神色焦虑。她回头望着鸣蝉,鸣蝉摇头说不知,燕洛雪说道:“让他上来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周善文神色沮丧,浑身湿漉漉站在燕洛雪面前,一言不发,齐隽大笑:“这不是天意吗?你告诉你主子,从今天起,天意站在朕这边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都再也见不到相思花了,这都是因为雪儿的帮助。”
燕洛雪不知说什么才好,一定是自己的冲动坏了秦慕萧的计划。她难过回身,看见明嘉兰望着胭脂河,神色木然,燕洛雪说道:“皇后娘娘,您放心,洛雪是西秦国太子妃,是绝不会做东齐国的皇后的,除非我死。”
她向那宫门走去,只见那宫门上书写着锦香宫三个字,她撇了撇嘴,说道:“果然是香,这香气让我闷得慌,豆娘,将所有窗子都打开,以后不要熏香,一点都不要,还有,这屋子就留我们的人,其余的一律撵到外面去。”
“姐姐,我不想走,想和姐姐学背诗。”竹生伸手抱住了她的腿,撒娇说道。
“我也不走,逍遥要和小皇叔玩儿。”齐逍遥也步履蹒跚地过来,拽着竹生。
燕洛雪蹲下了身子,与竹生平视,说道:“竹生还小,有许多事你不懂,如今姐姐是囚犯,如何能与你平起平坐,随意玩耍,你带着逍遥回去吧,回到你隽哥哥身边,他会教给你该学的东西。”
“姐姐。我错了,再也不用法力和姐姐闹,姐姐,就让我呆在这里,好不好。”竹生可怜巴巴哀求,大眼睛里泪光闪闪。
燕洛雪心里一阵难过,手便伸出,要抚摸竹生的头,但摇头之间却瞥见齐隽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忙将手缩了回来,站起了身,说道:“竹生,姐姐实在不能留你,若我留你,你的隽哥哥定然怀疑姐姐另有所图,你小小人夹在中间被人利用,不太好。”
齐隽脸色变了,走上前来,将逍遥抱起,说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利用?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不是利用竹生来向我示威吗?”
竹生仰起头,看着齐隽,眼神带着惧怕,说道:“隽哥哥,我跟你回去,你别训姐姐,我跟你回去。”
齐隽没有理会竹生,而是抱着齐逍遥走向明嘉兰,说道:“带着孩子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来这里,听清楚没有?”
明嘉兰俯身一礼:“臣妾遵旨”
齐隽将齐逍遥交给明嘉兰,然后快步离开了,竹生紧跑了几步,喊道:“隽哥哥,隽哥哥。”
“你留在那里。”齐隽喊道。
竹生顿住脚步,回头望着燕洛雪,燕洛雪无奈叹气,说道:“留下可以,不许将这里的事告诉你隽哥哥。”
燕洛雪也就是这么说,齐隽和竹生可以心灵相通,竹生怕是什么都瞒不了他的,不过竹生在此,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在适当的时机迷惑齐隽,好逃出宫去。
利用竹生啊,这想法卑鄙,燕洛雪让豆娘带竹生进入殿中,说道:“你留下,但姐姐现在身子不灵便,不能抱你,鸣蝉姐姐也是,所以你要乖,不能让别人抱;晚上睡觉也要自己睡,不能让别人陪,能做到吗?”
“能,我都是自己睡,不用人陪。”竹生小脸露了笑容,伸手抱住了燕洛雪的腿,笑道。
豆娘走了过来,将竹生抱起来,放在床上,燕洛雪也坐在床边,燕洛雪问道:“竹生,刚才你为什么阻止姐姐仍相思花?”
竹生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那是隽哥哥给我的第一个法器,这个法器是专门给姐姐用的,只要有了法器,我什么时候想见姐姐都能见。”
原来如此,这相思花原来是个法器,那她扔了它也没什么不对啊,为什么齐隽反而很高兴?而周善文却非常失望呢?
竹生在这里,还是不能明确问周善文,竹生虽小,却是未来巫族之王,资质不同于常人,从目前来看,心智高于同龄不知多少倍,燕洛雪当然必须小心应对。
齐隽走后不久,就派了人,将锦香宫宫门修好,周善文也真依着燕洛雪在殿内设置了很多机关,但他也知道这些机关对于齐隽来说,不过是摆设,根本阻止不了什么,燕洛雪的意思也是讥讽他,羞辱他,从而使他知难而退。
傍晚,御膳房送来饮食,豆娘和鸣蝉用银针一一试过,才让燕洛雪放心食用。竹生就在一旁好奇看着,也不发问,不知他小小脑瓜在想什么。实际上,竹生在这里,齐隽怎会下毒,但豆娘和鸣蝉依然如此,相必也是在向齐隽传达不满情绪。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呢?她可以等,而秦慕萧不行啊,他服了相思弦,若呕血心碎怎么办?
好不容易,豆娘哄睡了竹生,燕洛雪悄手悄脚的出去找鸣蝉和周善文,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周善文的低吼声:“不行,我不许你这么做”
声音虽低,却很气愤,鸣蝉会惹周善文生气?燕洛雪迟疑着,要不要敲门,却听周善文说道:“太子妃也不会同意,若她知道你为了她要吃药杀了我们的孩子,她一定会内疚,太子妃喜欢孩子,你看不出来吗?”
“你当我愿意吗?”鸣蝉哽咽道,“可是让你和豆娘照顾两个怀孕的女人不是太难了吗?若真地逃出宫去,我怕,我怕会连累了太子妃”
燕洛雪听到这,急忙敲门,谈话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周善文开了门,一见是燕洛雪,而燕洛雪又是戚然表情,知道燕洛雪一定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由期期艾艾说道:“太子妃,鸣蝉想要……”
“不可以”燕洛雪说道,“鸣蝉绝不可以莽撞,一则伤身,二则也让齐隽警觉,鸣蝉有了身孕,反而是好事,更会让齐隽轻敌,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能顺利出宫,出了宫,无情山庄不久可以发挥了吗?”
“太子妃所言极是。”周善文连忙附和,“听到了,鸣蝉,你可不要胡来。”
鸣蝉擦了眼泪,点点头,燕洛雪说道:“你就像我姐姐一样,我怎么能让你伤害自己,伤害自己骨肉呢?你千万不可再动此念头,不然我就再不认你这个姐姐。”
鸣蝉诺诺答应,为燕洛雪搬了凳子,让她坐下,燕洛雪这才将来意说清,周善文将秦慕萧来信询问相思花下落一事告诉了燕洛雪,燕洛雪隐隐感到或许秦慕萧知道如何对付这个法器,但现在相思花顺流飘走,不知飘向哪里,是被埋进了沙里,还是被有缘人得到,当成了宝物收藏,不再现于世人面前。
相思花虽不在眼前,但齐隽或者竹生却可以控制相思花,来制服她。这样看来,自己的确是帮了齐隽,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燕洛雪默然无语,回到自己的房间,豆娘见她情绪低落,劝她不要着急,她说了声“我累了。”便上床,蒙被便睡,她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顺利逃出去。
第二日,齐隽派人接竹生,说是要教竹生什么,竹生走后,燕洛雪问周善文胭脂河那道水闸可不可以再次使用,周善文摇头说齐隽甚为仔细,宫中各处都增强了警卫,悄然出行,恐怕不是易事。
可是要齐隽给出宫的通行证,可能吗?或许,可以试试明嘉兰?
燕洛雪将想法对周善文一说,周善文建议燕洛雪主动邀请明嘉兰,于是,燕洛雪修书一封,让守在锦香宫外的宫人送信给明嘉兰。
可是,书信送出,石沉大海,连明嘉兰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明嘉兰也太听齐隽的话了吧,不让来就不来?
不让来,那她去总行了吧,齐隽虽派人看着她,可没限制她走动,燕洛雪穿了宽松衣衫,带着豆娘,大摇大摆出了锦香宫,对着守卫锦香宫的人说道:“带我去见皇后娘娘。”
宫人急忙跑去请示,不一会儿,回来对燕洛雪说道:“娘娘请随小的来吧。”
燕洛雪跟着那宫人来到了锦阳宫,明嘉兰住在锦阳宫吗?宫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说道:“皇后娘娘只许娘娘一个人进去。”
燕洛雪有些犹豫,但那宫人说道:“皇后娘娘说了,让您快些,若再磨蹭,皇上便来了。”
“好吧。”燕洛雪下了决心,“豆娘,你守在这里,齐隽来了就直接喊我。”
燕洛雪进了锦阳宫,锦阳宫已被修葺一新,那边的留香阁却依然是老样子,燕洛雪收回了视线,直接进了殿门,那宫人跟在后面,说道:“就在主室等您呢,奴才就不进去了。”
那宫人一这么说,燕洛雪突然警觉,停下脚步,她侧耳倾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立刻回身就跑,一条丝带飘出,将她缠住,齐隽邪魅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就一天都不安分?如今,你自动送上门,我还会客气吗?”
燕洛雪看着齐隽的眼睛闪着危险的火焰,她吓得张口就叫:“豆娘”嘴却被齐隽一把捂住,然后拖抱着她进内室,将她放到床上。燕洛雪翻身起来,手护住了肚子,叫道:“你怎么如此无耻?”
“我做了那么久的君子,得到了什么?”齐隽的手抚摸着燕洛雪毫无血色的唇,“只得到了你的一声大哥,谁稀罕”
“你不能这样,我恨你。”燕洛雪喊道。
“随便那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族谱中会有你的名字,也许还会有我们的孩子。”齐隽伸手去去解燕洛雪的衣扣。
“你休想,我会死,我会死”燕洛雪喊道,但她声音已经发布出来,齐隽吻了她,堵住了她的声音,燕洛雪死命挣扎,齐隽却箍得更紧,终于齐隽松开,手掐住了燕洛雪的脖子,死死盯着燕洛雪,燕洛雪唇角带血,她真地想要咬舌自尽。
“你真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齐隽幽幽问道。
“对,如果不能守护住他,我们一家三口黄泉下相见也是一样。”燕洛雪呛咳着说道。
齐隽慢慢收回了手,站了起来,目光厌恶,打量着燕洛雪,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我恨不得一掌打死他的孽种,你还敢跟我提什么一家三口?你若死了,我会将你葬在冰花殿,绝不会让他再看你一眼”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见有恨亦愁悴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见有恨亦愁悴
“你瞧瞧,我没说错吧,你竟然要学你父皇,将我葬在冰花殿你母妃的苦难还不够深重是吗?你竟然想要加诸在我身上,你变了,巫族的法力让你变得没有人味儿了,你还是原来的那个齐隽吗?你还是原来那个温文尔雅清高出尘的孟九襄吗?”燕洛雪被激怒了,赤着脚跳下了床,指着齐隽哭骂,“是,你是屡次帮我,可这就能成为你要挟我对你付出感情?若感情那么廉价,你要它干什么?不,你不是齐隽,你不是孟九襄,无论是他们那一个,他们都不会这么无耻”
齐隽手一扬,抓住燕洛雪颤抖的手指,“住口,我若无耻,不会等到你清醒,难道你就不明白,他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不能做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你为什么眼中就只有他呢?”
“对,我眼中只有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将男女之情分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那你呢?为什么嘉兰姐姐那么爱你,你却对她视而不见,甚至她都为你生了逍遥,你还是如此?我们是一样的人,认准了,心就不会改变,十年百年千年都一样,法力斗不过人心,大哥,我求你了,你醒醒吧,不要让那法力控制你,你要控制法力。”燕洛雪悲愤喊道。
齐隽松了她的手,转过身,身子僵立,“你胡说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懂,你是想孤注一掷,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也许不是你自己内心的选择?你曾说过,你要做齐隽,你要让你属于嘉兰姐姐,可是,自从你恢复了法力,你都做了什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嘉兰姐姐的伤害,你得不到我,非要连嘉兰姐姐也失去吗?”燕洛雪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更掩饰不住对齐隽目前的疑问。
齐隽转身,神色已经恢复了镇定,“我就是我,齐隽也好,孟九襄也好,都没有喜欢过明嘉兰,这你很清楚,娶明嘉兰,是因为怕自己短命,所以急于传承血脉,使巫族孟氏不致灭族,我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给了她可爱的儿子,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不欠她什么,所以也轮不到你来打抱不平,至于你,你可以不回应我对你的付出,你可以恨我,怨我,可是我不会因此就放你走,和他双宿双栖,你就当是陪我享受孤独吧。”
齐隽说完,转身离去,燕洛雪浑身虚脱,坐在了地上,哭得是一塌糊涂,等她想起了豆娘还在锦阳宫外等她,急忙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就往外走,可是这时她才发现,这主室的门竟然被在外面锁上了。
她大叫:“快开门,豆娘,豆娘”
“娘娘,您别叫了,您的那位宫女被皇上下令打入大牢了,还有另外一男一女,皇上说了,什么时候您想通了,让人通报一声,他就放了他们。”门外是一个太监的声音。
燕洛雪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了地上,齐隽真是铁了心,对她步步紧逼,也不想想她还是个孕妇,女人这时候还有可看的地方吗?为什么他都不嫌弃?燕洛雪手抚着肚子,小宝贝动个不停,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平吗?该怎么办呢?
燕洛雪一直坐到了正午,又从正午坐到了天黑,中间太监将饭菜送进来,又立刻锁上了门。燕洛雪想到腹中胎儿,强打精神,将饭菜一口口咽下。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情锁没了,防身的暴雨梨花针也没带,想要偷袭别人都没有把握,该怎么办呢?
室内渐渐暗下来,燕洛雪灵机一动,站了起来,说道:“外面的公公,可否为这里点一盏灯?”
外面的太监很快进来,将室内墙壁上花烛点燃。燕洛雪道了声多谢。太监出去了,仍然落锁。燕洛雪立刻动手了,她将床帐轻纱四处散开,尤其是对着殿外方向的窗子,然后取下一只火烛,将轻纱点燃,火光一下耀眼,随即烟雾传了出去,不一会儿,那太监急急开了门锁,将燕洛雪拉了出来,边走边喊,快救火。
燕洛雪走出殿外,殿外繁星点点,那些守卫一见锦阳宫起火,忙着去救火,哪里顾得上燕洛雪。燕洛雪身边一时间只有那个太监。燕洛雪趁那太监东张西望之际,转身悄悄向宫外蹭去,很快就要出了宫门,正要撒腿就跑,一下子被拽住了胳膊,齐隽阴森森问道:“你竟然敢烧朕的锦阳宫?”
燕洛雪吓一哆嗦,随后猛推开齐隽,喊道:“你敢关我,我就敢烧,我管你是哪里”
齐隽看着燕洛雪耍蛮的表情,气得青筋暴跳,但他最后反而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简直一个泼妇”
“泼妇就泼妇,你才知道吗?那你也管不着”燕洛雪简直就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桀骜不驯。
“你想怎样?”齐隽揉了揉眉心,疲倦问道。
“放了周善文他们,放我走”燕洛雪说道。
“放了他们可以,放你走不可能。”齐隽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燕洛雪一骨碌就翻了下来,吓得齐隽扶住了她,对她瞪着眼睛,“送你回锦香宫可以了吧?你这样闹,不就是算准我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你死吗?行,这次算你赢了,你回锦香宫,豆娘他们会回到你身边,行了吧?”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燕洛雪说道。
“怎么,你失踪了一天,怕对他们不好解释吗?”齐隽邪恶笑了,“你怎样说都改变不了什么,锦阳宫是朕的寝殿,是谁都知道的,只有你这个小傻瓜不知道而已,不知道秦慕萧听说了会怎么认为?”
齐隽还待再说,燕洛雪抬步疾走,齐隽跟了上去,抓住了她,却见燕洛雪满脸泪水,齐隽呼吸一窒,松了手。燕洛雪小跑起来,齐隽跟在后面,心里一跳一跳,生怕她摔倒,伤了身子。
大门口,豆娘、鸣蝉和竹生都在,他们一见燕洛雪回来,都奔了过来,燕洛雪扑进鸣蝉怀里,哭得肝肠寸断,院内的周善文举着剑就直接刺向了齐隽,齐隽狼狈避开,喝道:“君子难做,做了君子还遭人如此对待,看来朕以后不要做君子了。”
“你个小人,那里是君子,就知道装女人骗人,将我锁在锦阳宫一天,坏我名节,还充什么君子。”燕洛雪哭着,不断数落着齐隽。
周善文知道燕洛雪应该没有受到齐隽侵犯,将剑收了回去。而齐隽知道燕洛雪受了惊吓,身心俱疲,又兼被自己困在锦阳宫一天,羞愤难解,所以此时才没有任何形象大哭大闹,他心中一阵疼痛,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转身离去。
不久,御医前来,为燕洛雪诊治,御医说,燕洛雪受了点惊吓,胎儿也不太稳定,要小心养胎,以免发生不测。
他给燕洛雪开了些安神养胎的药,鸣蝉将药熬炖好了,服侍燕洛雪服下,燕洛雪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齐隽扔来接走竹生,并没有见燕洛雪,但竹生回来时,明嘉兰带着齐逍遥也来到了锦香宫。
明嘉兰对燕洛雪说道:“听说你昨日找我找到了锦阳宫?”
燕洛雪脸白了,又红了,眼泪又要涌出,明嘉兰笑了笑:“得了,得了,你又没损失什么,还将他的住处烧了,还哭什么?不过,我倒是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烧了他的住处,他昨夜也不会到我那边,逍遥很高兴呢。”
燕洛雪闻言咬了咬嘴唇,抬起眼眸,见明嘉兰目光柔和,看着齐逍遥:“他很爱逍遥,但因为我的缘故,平日也不太见逍遥,不过,我也知足了,逍遥很像他,比竹生还像,你看竹生只眼睛像,而逍遥连嘴,鼻子都很像。”
明嘉兰沉浸在母性的快乐之中,燕洛雪也笑了,看着在一旁玩耍的竹生和齐逍遥,齐逍遥长得的确越来越像齐隽,尤其是笑容,邪魅惑人,人还这么小,已经是个小魔头,竹生处处让着他呢。
燕洛雪愣了愣,明嘉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燕洛雪回过神,道:“当然是让你想办法帮我离开东齐。”
“我帮不了你,第一,齐隽他喜欢你,让你离开等于杀他,第二,西秦国如日中天,南南凤国将亡,下一个必轮到东齐国,而你,是东齐国的护身符,第三,若我帮你,齐隽会杀了我。”明嘉兰一口回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这条路也堵死了吗?是啊,明嘉兰说的确实在理,无论从那个角度,明嘉兰都不会帮她,因为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事涉两国啊。
正当燕洛雪一筹莫展之际,周善文收到了秦慕萧的密信,密信说东齐国借给南凤国太子的精兵被西秦国招降,即日遣返,让他随时注意其动向,若归京,迅速与李秀部将万道真联系。
周善文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燕洛雪,燕洛雪才知道齐隽竟然暗中借了凤夜澜精兵,对付西秦国,可见是要与西秦国反目了,怪不得他那么坚定,不肯放她回西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