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五行夫君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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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夫君 作者:未知

    软,霸着腰部的人欣喜的抬起了头。

    “……苑,你真好……”

    轻轻吻了下他小巧的肚脐,某人慢慢褪下了那最后一层衣裳。

    逶迤至胯,某人的手停在了那里,接着是整个身子不断的轻颤,若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真怕自己当场会哭出声来。

    原来……原来他不让她退下衣裳,不是因为他害怕被夺去清白之身,而是……而是……他的腹部,平坦的腹部上,竟然……竟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痕,就像一条蜈蚣,自他的肚脐一直……一直蔓延到了那片荒草之地。

    颤抖着双肩,她想去抚,却又怕弄痛了他,只能站在那里,揣测着是怎样的一种过去,才会让如此的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衣服“哗”的一声,遮住了她的视线,也掩盖住了那一片灼伤。

    “既然不想碰,就不要去看!”

    只这一句话后,他便苍白了一张脸,久久不去看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很好的一段开始,非要让她看见了他的伤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竟然还在刚刚还想着想要身子来牵绊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会在她那副想要的眼神中,忘了自己竟然还有一段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在遇见她的时候,不是一个清白的身子,不是一个完整的男子,不是一个配的上她的男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如此待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轻轻擦拭掉那两行温热的眼泪,她想扳过他的身子,却被他倔强的转过了身。

    “苑……”

    “走——我不想听见你的耻笑,也不想看见你厌恶的眼神,走——走的远远的,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

    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他的发泄,看着他的流泪,直到对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这才握起他的双手,将它们捂在了怀中。

    “苑……嫁给我,好不好?”

    猛的转过头,睁着一双还挂着泪水的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良久后,他突地挣开她的相握,冷冷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是觉得你轻薄了我,想要对我负责吗?”

    “不是负责,是轻薄,但不是可怜。”为什么他的泪水竟好似一滴硫酸,滴在她的手背,灼热的痛。

    “哈哈……不是负责,也不是可怜,但却是轻薄……你当我是什么?是那些小倌么?是供你们女人玩弄搓揉的对象吗?”

    “不,苑,你不要这样说,我心中从来都没这么想过你,从来都不曾有过,虽说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吻了你,但绝对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只是一个恶作剧,请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往这方面想,好么?”

    她想要重新抓紧他的手,却被他使力的摔了开来。

    胳膊肘麻麻的疼,但却比不上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刺刺的疼。

    “别往这方面想?呵……你今时今日所做之事,让我怎么不往这方面想?我是那般的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还答应你的要求,而你?而你竟然在看到那道伤疤后,就停了下去,你一定是在想,我腹中的胎儿是谁的?为什么会留下这一道伤疤,是不是?是不是?”

    “不……不,不是的,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听我说,听我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也遭了很多的罪,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在想你想的那些,我只是在想,在想……是谁这么狠心?这么狠心的对待你?将你……将你伤成这般,弄成这样?苑,一定很疼,一定很疼!是不是?”

    “疼?呵呵……怎么会疼呢?一点都不疼,只不过一刀划开,然后再将里面的孩子拿出来,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又怎么会疼了?呵呵……怎么会疼了?”泪肆意而出,忍了整整两年的泪水就这么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全部流了出来。

    说过的,说过的,无论吃多少的苦?受多少的罪?这生这世都不会再在女人的面前流泪,誓言犹如昨日,今朝……今朝却被自己主动违背,还是自己愿意的违背,申苑、申苑,你什么时候竟然因一个女子而变得如此的卑贱!如此的卑贱不堪啊……

    “不,一定很疼,一定很疼,连现代打胎都疼的丢掉半条命,还是在用了麻醉药的前提下,而你?而你竟然就这样被人活生生的将胎儿从腹中拿了出去,就这么直接的拿了出去……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揭起你的伤疤,不该……不该……”

    “痛不痛都已经成了过往,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走了,或许我就会淡忘,淡忘你,也淡忘她,淡忘那段过往……

    眸子是闭着的,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要多少的泪啊,才能冲破阻碍,流向外沿?

    要多深的痛,才能让你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哭成这般?

    要怎样的过往,才能将你伤的如此痛彻心扉,不想提起前尘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征集征集——

    如果本文不v,有多少亲愿意不霸王?

    若我真心对待亲们,是不是亲们也愿意真心对待我?

    二十五章

    “你如今这般模样,你觉得我还能放心的离开么?不能!已经不能了,苑,答应我,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好好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

    紧闭的眼,微颤的睫毛,微滚的喉头,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显示着他的动摇、他的慌张、他的强撑……

    走近一步,小心翼翼的伏在他面前,她捉起那一双略带了薄茧的削手。

    “苑,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如蝶翅般的睫毛颤抖着撑开了那一帘水雾,迷蒙的看着眼前那个认真的女子。

    “苑,别怕,我不是她,更不会那般的伤害你……伤害孩子,相信我,相信我,我不会那般对你,更不会那般的对待我们的孩子,无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云大宝定不会让你再受这般的折辱!定不会!!!”

    “……你说,如今的我……该相信你,能相信你么?”

    将他的手贴在脸面,摩挲了半晌,片刻后,她放开了他,站了起来,笑视着他。

    “申苑,我说过,我既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可怜,才让你下嫁与我,对你?我分不清楚心中是到底是股什么样的感觉?半怜?半惜?抑或是半爱?或许还是什么其它我无法形容的感觉,但——有一点却不可否认,我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但却在刚刚,我——云大宝对你申苑,有了头一次想要男人的冲动,这种感觉,你可以说我好色,也可以说我下流,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种感觉,无论是我前世,还是这世,都不曾有过……”

    “前世?”见他脸颊虽红,可还是疑惑的问出了声。

    微微一笑,她颔了颔首:“是的,前世。”

    “你?”人生不就一次,哪有什么前世后世之分?枉他刚刚竟然还真的问出了口。

    见他以为是在骗他,歪了歪头,云大宝想了一想后,在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后,她有些憨憨的笑道:“至于这件事,以后你自会相信,现在?先将这碗粥喝了,然后我再给你请个大夫,你看如何?”

    一看到粥,他就想到了她强喂他的情景,脸蛋又是如火如荼了一番后,他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一碗粥喂下,她收拾收拾正准备出门,突听身后人开口唤道:“大夫……真的无需请了,我……休息休息便会康复。”

    “说什么胡话了,吐了那么多的血……肯定伤的很严重,乖乖的躺在床上,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待他分辩,在他欲送还留的眼神中合上了门,出去。

    她刚下的楼来,就看见许青站在柜台后。

    “许掌柜的……早啊……”还真是尴尬啊,才第一天上班,就发生这种事情。

    “早,云姑娘。”

    “早……”

    “……听三子说,你那位朋友身子似乎有些不适,需不需要许某代为请个大夫?”

    “啊?”才想着要怎么跟老板请假出去,帮申苑请大夫,没想到对方就先提了出来,搓了搓手,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麻烦许掌柜的了。”

    “都是同为烈家办事,又何来‘麻烦’一说?”

    现在一心只想着早点给申苑请大夫的某人,在听了这别有深意的一番话后,遂决定装聋作哑,不去置之。

    “那大宝就谢过许掌柜的了。”

    眼看着大夫上去后,只片刻的功夫便下来了,楞了一楞,云大宝赶紧走上前问道:“大夫,他怎么样?”

    “姑娘请放心,只几日功夫,便可好矣。”

    “是吗?”吐了那么多的血,就是喝也来不及啊。

    “难道姑娘还不信任本大夫吗?好了,本大夫还有其他的病人要看,先行告辞了。”

    “哎?哎?我话还没说完了,你人怎么就走了,哪有这种大夫的……”

    殊不知她的咕咕唧唧,完全是因为楼上的那位。

    他的伤,是内伤,更是由十几支细如银丝的毒针所致,大内高手,果然不是徒有虚名,看来,日后他想要再次行刺那个人,得需要更加周密详细的计划才行。

    这一次,全当是拿身体买了个皇宫的地图。

    吞下一粒药丸,他闭起眸子,盘膝重新疗伤。

    “放心,自然大夫这般说了,想必你的朋友定不会有什么大事。”那大夫刚刚的表情,她不是没有看到,仿佛就像被人警告了什么一般,走的实在是太过匆忙了,也难怪她会怀疑。

    “是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一定没事了?

    “嗯。”就算有什么……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来客栈的原因。

    “好吧,但愿他真的没什么事才好,对了,掌柜的,到了上工的时辰了吧,你给我分派个活,无论啥,劈柴、挑水,还是跑堂,我样样都可以做。”

    “这些自有人做,不需要夫人特地请个你。”

    “那……”你要我做什么?难不成倚在门口,手拿一绢,逢人便招:哎?大爷……

    “不知道云姑娘可还曾记得那日你给李纳士算的一卦?”

    “卦?”纳士我倒记得,只是倒不曾记得给她算过什么卦?再说,我也不是算卦的啊。

    “今日风大,我看相士属木,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啊?你说的是这个,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只是叫她不要出来,没想到后来却发生那种事,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有时想想生命真是脆弱。

    “她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天下的纳士越来越少?尤其是这‘青碧城’中!”

    “知道……”

    “知道?”

    “是的,知道,烈夫人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所以……许掌柜的,你是想让我做纳士,对不对?”顿了一顿,她随又说道:“物以稀为贵,一来可以增加‘火客楼’的名气,二来……”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对面的人却是听的懂其中的隐喻。

    眼眸紧眯,盯着她半晌,许青微微皱眉:“既然云姑娘知道有此一层意义,那……”

    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悠悠道:“不是大宝不愿意,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个纳士,当日所言,只不过是从医学的角度得出,至于最后的那句,不过是五行之说……与算卦?相差甚远了,不过……”

    “不过什么?”见有回旋的余地,许青不禁抬高了眉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大宝虽说不能做到之二,但之一……大宝还是有信心能够做到。”

    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夫人都没能劝动她,想必定是个倔强之辈,既然如此,何不先稳定下她,待日后再做打算,若能用,那是最好不过,若不能?

    眼神一紧,待再次松开时,便听她说道:“既然云姑娘有如此把握,那许某就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亲们这么给面子,熊掌一挥,不v!!!

    嘿嘿,其实也不见得能v,脸红……

    对了,麻烦多提提意见,云云希望可以在亲们的陪伴下下,慢慢变强!握拳!

    二十六章

    因为暂时没想好要做些什么,故云大宝这一日暂时充当店小二的角色,除了吃饭的半个时辰,这一日下来,她的脚几乎是不着地的。

    呼出一口气,眼看着天色渐晚,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偷偷一瞟,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挪过一张椅子,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一只早已肿的不成样子的蹄子给架了上去。

    呼……

    果然最舒服的瞬间是需要痛苦来奠基的啊。

    “小二?小二?”

    一听有人喊,云大宝赶紧将脚放下,“咚咚咚”的跑了过去。

    “这位客官……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老子需要的是一盘清蒸鱼,不是一盘清蒸筷子!”

    “啊?清蒸筷子?”待看清那隐藏在鱼身子底下的几根筷子后,云大宝当场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赶紧陪起了笑脸。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是小店的疏忽,小的现在立马就把这盘鱼给端下去,马上就端。”

    手刚触及盘子,就被一声喝斥给拦住。

    “等等,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端走的了?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啊?掌柜的?”只一瞬间的怔忡后,云大宝便赶紧又陪笑脸道:“真不巧,这位客官,我们掌故的今日有事,不在店里,您看,要不这盘鱼就不要了?不收费?”

    她话音刚落,就听对方传来一阵冷笑。

    “刚好不在店里?老子看,是不想出来吧?这堂堂的‘火客楼’就给客人吃这般的东西,现在发现了,连个管事的人都不出来?缩头乌龟也不是这么个当法?店大欺客,更不是这么个做法,你们大家们说是不是?”

    他那一声喊,本来就已有几个好事的客人望向这边,如今她又这一番振臂高呼,当下场面便如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客官,您误会了,掌柜的今天真不在,出现这样的意外,的确是本店疏忽所致,但绝对不是‘火客楼’店大欺客,故意为之,请您稍安勿躁,小的这就让厨师马上做出一份新的,稍后再以薄酒一壶向您赔罪——”

    “赔罪?怎么赔罪?叫你们许掌柜的出来,否则老子今天就不买这顿饭的帐了。”

    “这……”

    “宝妹子,掌柜的说了,她不方便出来见客。”

    这边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掌柜的?那边就传来了丁三小声的私语,咬了咬唇,好家伙,虽说知道老板出来,免单是十之八九之事,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个大麻烦丢到她身上吧?

    “怎么?还不去叫?再不叫的话,老子可真要走人了。”

    再次目测了一下俩人的身高与体型,最终,云大宝认栽的垂了垂头。

    “好吧,您要是真走,就走吧,这顿饭……全当是我请一个生病的人吃一顿好了。”反正吃多少,他也会拉多少,或许这般想想,心里就会平衡上许多。

    得意的神情蓦地消失,踏出去的步子也在同一瞬间收了回来,转过身,她狠狠的盯着还兀自沉醉在自我麻痹中的云大宝。

    “娘的,你找打?!”

    话音刚落,云大宝就感觉面颊一凉,睁大眼看着那如砂锅般大的拳头直向自己的面门挥来,理智告诉她,她要马上躲开,可……可腿……却在这时不听使唤了。

    呜呜……救命啊,哪位大侠赶紧上演一场英雄救美啊!

    “这位大婶,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道清清冽冽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堂内显的尤为动听,就连那拳头都已挥出一半的壮实娘们也不禁停了下来,转过脸看向来人。

    娉婷生莲,步步清香,一袭白衣,青丝绾纱。

    是他?!

    轻轻的朝云大宝颔了下首,白衣公子缓缓走向显然已成呆痴状态的壮实女子。

    “这位大婶,这里有十两银子,权当是在下替这位姑娘跟大婶赔个不是,还望大婶莫要将她的戏言放在心上。”

    “啊……啊……不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

    美人当前,金钱诱惑,就是要她买单,她也愿意,何况还有倒贴。

    哪知,情况突变,本是给向自己的银两,下一刻就被夺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

    “拿来,那银子是我的!”言下之意,再不给我,小心老子揍扁你!

    “凭什么?这银子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再说,这里可是有几十双眼睛看着了,刚刚可是这位公子‘拿’——出来的。”她之所以不说“给”,那是因为她不想让她占了便宜,这种人刚刚还想着要把她揍死,现在还想着从她的身上得到银子,别说十两,就是十文,也不行!

    “是这位公子的又怎么样?大家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是他赔偿给老子的!”

    “赔偿?真是好笑,他又没得罪你,凭什么要赔偿?”

    “哼,他是没得罪老子,可是你得罪了老子,你刚刚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里的人可是全听见了!”想跟她“严赖”耍赖,哼哼,恐怕还要再活个五百年。

    “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但——我云大宝嘴中吐出的可是真话!”

    “你这小二,今日莫不是真想找打?”

    “不想打,我说的句句是实,你若是打人,我就报官,再加上今日的这顿霸王餐,不让你在囹圄里呆个十天半个月,我云大宝就跟你姓!”

    “好!好!实话?实话是吧?那老子今日倒要听听你这实话从何而来?若有半句是假,看老子今日不剥了你的皮?!”

    “若有假,我云大宝甘愿给你剥,若没假,你今日不仅要分文不少的付这一顿饭钱,更要赔偿我今日所受的侮辱费——十两纹银,干不干?”

    “好!这可是你说的,大伙在此可都听的清清楚楚,若有半句不对,我严赖今日就剥了你这小二一身的狗皮。”

    “若没假,你得给我当场道歉!”

    “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子,现在、立刻,给我马上去请个大夫,我倒要让她严赖今日输的心服口服!”

    大夫匆匆而来,气还没喘匀,严赖大喝一声。

    “你快点给老子说,为何要咒老子是个病人?”

    “呵,你莫要心急,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现在我需要大夫对着佛祖发誓,接下来她所说的一切绝无一句虚言,否则,从此后,大将不为大,夫将不为夫!”

    “这?”那大夫刚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就遭此一击,不禁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还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说!”

    “你不要急,大夫悬壶济世,最讲究一个‘诚’字,所以,接下来,她定不会对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所隐瞒,你说是吗?大夫……”

    “……是,是……”这女娃年纪虽不大,一双眼却楞是看着人心里发慌,心思也是沉入沟壑,看来自己今天就不该走这一趟啊。

    “好,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再耽误大伙的时间,我只问你一句,你便知我刚刚的那番话说的是实话还是诅咒?”

    “哪一句?”

    “经常喝酒,千杯不醉,但……第二日必会腰酸背痛,腹泻不止?!”

    眼蓦地睁大,怔了一怔后,她连忙喝斥道:“胡扯!全是一派胡言乱语,街坊邻居都知我严赖经常喝酒,这,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能说明一点,你经常腹泻,而腹泻则说明你小肠机能不良,不良则要医,而医则是病,这样一来,我刚刚的那句还有错吗?”

    “这……”

    “你不需要再去试图辩解什么?大夫就在此,若你还不死心,大可让大夫来诊断一番,事后,大家必可知我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见她还在那里强撑,勾唇一笑,大夫这就在云大宝的一个眼神中,蹒跚着走了过去。

    “不如让老夫来把一把……”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就被对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姓云的,算你狠!”扔下一锭银子,她转身急欲走开。

    “等一等!”

    “你还想做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她狠狠转过身盯着她。

    想她严赖活了快三十载,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女娃给整的如此在“青碧城”中没有颜面。

    “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的名誉损失费,十两银子,另带一声道歉。”

    她越是气的牙龇发直,她就越是笑的恬淡,若一开始她就礼貌待人,又何来现在这般?

    “你?!”

    “怎么?不给?这里几十双耳朵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了。”

    “呸”的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她重新摸出一锭银子扔向她。

    俯身捡了起来,她笑的天真烂漫。

    “多谢严大婶。”

    “你?!”咦?难不成美人喊就可以,她喊就不许?

    她一走,整个店里又开始了新一番的沸腾。

    “她就是云大宝啊,啧啧,没想到……”

    “哎,怎么就到了这店里当起了一个跑堂的……真是可惜了……啧啧……”

    笑着看了眼众多的摇头君,云大宝将先前的那两银子送到了始终默默站在一边观看的白衣公子面前。

    “还给你,谢谢!”

    闻言,身旁的小厮在看了眼他家的主子后,这便将银两收了下来。

    “姑娘,你客气了。”

    “呵呵,是你客气了,每次见到你,都是给我银两,想来还真是惭愧啊……”

    “姑娘多虑了……”

    “呵呵……是吗?”总感觉不好意思了。

    “木儿,将东西拿出来给人家姑娘。”

    “嗯?”

    随之丝绸缓缓打开的那一刹,云大宝赫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从高处射向了自己,一个转头,当看到那本该是躺在床上的某人,此刻正“深情款款”的瞭望着自己,颤抖着手,云大宝“镇定自若”的将那支“青玉白钗”收好,对着眼前的公子道了声谢,随后便一折身,奔了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伪更呀,只是希望大家能帮忙收藏一下云云的专栏,收藏数实在是太寒碜了,拜托啦!云云一定努力勤更!!!

    二十七章

    “申苑,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我跟他只是见过两次面,真的只是见过两次面,不是你想的那般,你先开门,听我解释呀……”

    急促的拍门声,当下便吸引了一干好事之客的引颈张望。

    一见是云大宝,当下围在旁边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又看了眼紧闭的木门,顿了一顿,她不死心的继续敲道:“苑,你先开个门,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谈,好不好?”

    屋里一片死寂,屋外一片哄闹,再次看了眼都对她开始指手画脚的人们,云大宝放在门上的手终是缓缓垂了下来。

    “若你执意如此认为,那我也不强求,我先下去干活,有什么事就叫我。”

    屋外的人离去,屋里的人却是将一双放在门拴上的手,差点没捏出丝丝殷红。

    “我的玉钗,你竟然……就如此随便送人,还是一个男人……”

    “怎么了?宝妹子,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莫不是你那朋友吃醋了?”

    正两眼放空的某人一听她这么说,当下便回过神,看了一眼一脸促狭的丁三,随后便是一声重重的叹气。

    “哎……你说这世上为什么要存在误会这个东西呢?你说,他要是把门打开了,然后再听我解释,这样不就什么误会都没有了,我也不用在这边苦恼,他也不用在房里郁闷了,你说是不是?”

    “呵,宝妹子,三姐我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尤其是男人吃醋,小则三天,动则半个月,哼哼,你就好好受用着吧啊……”

    “哎?”见他甩了一下肩上的布巾,转身就要走,云大宝赶紧拉住她。

    “三姐,都说了是过来人嘛,你都不教教宝妹子?我们家的那位,你也看见了,不是普通的倔强,而且,如今连门都不让我进,你让我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男人都要哄,三姐我只撂出这一句话,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就看你的了。”

    说完,好像看见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当下也不再与她罗嗦,一探手,匆匆掀开了后堂与前厅的隔帘。

    “哎吆,薛大娘,您来了。”

    “嗯,今儿个小女新作了一首曲子,我就想带着她来这边唱唱,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打扰?”

    “呵呵,薛大娘,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能来‘火客楼’,那是我们莫大的福气,来,来,来,外面天冷,赶紧进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多谢丁三娘子。”微微一个倾身,礼数尽显之中却又给人一种保持距离的分寸感。

    “哎呀,薛大娘,您看您这,真是折煞我了……”

    好笑的看了眼局促不安的丁三,云大宝就势掀开了帘子,走上前去。

    “三姐,这是?”

    “啊?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店里新来的伙计叫‘云大宝’,这是享誉‘青碧城’的薛大娘,她女儿的嗓音可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自作的曲子,连‘芙蓉楼’里的花魁都比不过了……”

    她话音刚了,就听云大宝佯装轻斥道:“三姐,你怎么能这么夸人家呢?人家‘芙蓉楼’是做什么营生的?薛大娘母女又是做什么营生的?你这话,明白人知道是好意,可不明白的呢?虽说薛大娘众所周知是个明白之人,但也无需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你说是吧?”

    “啊?是是是,是三子嘴快了,还望薛大娘和小姐莫要往心里去的才是。”

    自从她出现便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薛非,如今在听了这一番话后,又不免多看了对方几眼。

    但见此人目中清明,额头饱满,又面色红润,看来日后定是个有福泽之人,这般想着,当下面上便带着几分笑意道:“在下薛非,日后还望云姑娘多多照顾。”

    “哈……谈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同是天涯之人,自会相互扶持。”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俩人之间响了起来。

    “哎呀,娘,你们说好了没?女儿的腿都站酸了……”

    一抬头,入眼的便是一张粉嫩娇翘的嫣唇,配上那双刚往下看的灵动大眼,顿了一顿,云大宝喜笑道:“没想到薛大娘的女儿长的如此粉嘟啊……”

    可不?粉嘟嘟的唇,粉嘟嘟的脸颊,再配上那双似盈了水的圆滚滚大眼,果真是个可爱又讨人喜欢的洋娃娃啊。

    “什么叫‘长的如此粉嘟’啊?姐姐?”

    “嗯……”看她的一双眼睛好似生了灵气似的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不知怎的,云大宝突然就心情大好的认真想了一会,随才开口道:“要想知道什么叫‘长的粉嘟’,那你得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嗯,想必你长的这么可爱,一定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快告诉姐姐吧,告诉了,姐姐就立马告诉你……”

    “真的吗?”

    “嗯,姐姐向来说话算数,所以,你先告诉姐姐吧……”

    “那……好吧,我叫——”

    “云姑娘,小女名叫‘魏紫’。”

    “魏紫?可是薛大娘不是姓薛吗?”

    “呵,说来惭愧,小女随父姓。”

    “噢……”看了眼旁边不知何时已低下头去的女子,云大宝随笑道:“好,既然姐姐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那姐姐就告诉你,什么叫‘长的粉嘟’?”

    她话音刚落,就见魏紫立马抬起一双水盈盈的大眼。

    “真的?”

    “当然,姐姐我可是个女人,女人就要说话算数、言而有信,粉嘟嘟呢,其实就是……”

    “薛大娘,你来了。”

    “嗯,掌柜的好。”

    点了点头,许青扫了眼在场的几人后,随淡淡开口:“既然来了,就先进去坐坐吧,今晚客人有些多,你们还在老地方吧。”

    “嗯,多谢许掌柜的。”

    她们一走,丁三也转了个身,表面上装模作样的擦起了桌子,实则是竖着个耳朵听着许掌柜的与云大宝之间的谈话。

    “今个一天下来,感觉如何?”

    “……累。”

    “是吗?既然如此,你何不当你的算命先生?也无需吃这样的苦头。”

    “掌柜的,我想你弄错了,我说的是向房里的那位解释累,不是说当跑堂的累。”

    “乓”的一声,原来是旁边的丁三不小心撞到了桌腿。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收回看向她的目光,云大宝幽幽的叹了口气,复又转过头来。

    “掌柜的,您活了这么大,想必比我有人生经历,不如您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不好?”

    迎上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许青在隐忍了片刻后,终是忍无可忍的丢下一句:“许某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愤愤离去。

    她一走,丁三就扒在桌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未了,还用手里的抹布顺便擦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

    “宝妹子……我跟在掌柜的身边这么久……从来……从来没见过……她被一个人气到如此地步,哈哈……笑死我了……简直就是驴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哈哈……”

    “有那么好笑么?虽说我说的是驴头不对马嘴,但你家掌柜的可是听的明明白白啊……”

    “明明白白?有什么明明白白的?不就是说担心屋里的那位吗?不过……宝妹子啊,说到男人,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上去再敲一次门。”

    顺着她的目光,云大宝也抬头向上看道:“为什么还要敲一次?他第一次都不让我进了,难不成第二次就让我进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爱拿着捏着,明明心里很想让你进去,可面子上却又不能让你进去,再说啊,虽然你三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看你刚刚的那股紧张劲,想必……怕是宝妹子你理亏吧?哈哈……”

    说完,抹布一甩,转个身就兀自忙活了起来。

    半刻钟后,云大宝站在了走廊上,手里紧紧的揣着那支青玉白钗,直将手心都揣出了一层细汗,她这才鼓起勇气,抬手敲上了那扇紧闭的梨花扇门。

    “谁?”

    “是我……”

    只这两句简单的对话后,门里门外便再也无了声音。

    一阵良久的沉默后,云大宝终是泄气的重新将玉钗揣回怀里,准备下楼。

    “下面将是由小女魏紫为大家带来的一首曲子,不足之处,还望大家莫要笑话。”

    一阵朗朗的声音后,本来还十分喧闹的“火客楼”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而那清亮的筝音也在倘大的楼内迂回飘荡。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啦啦啦……

    二十八章

    本来只是一首纯粹的曲子,不知何时竟缓缓的溶进去了一个女声。

    “青钗溜,和羞走/玉石缘,落手错/半世寂寂半世廖/只因前世份未休/跨千年,穿时空/菩提树,未结果/一世风雨一世没/此番心痛君未懂/水苍苍,葭蒹蒹/伊人茕立涘一方/洄游从之水中央/冰清清,玉洁洁/芙蓉出世泥中汪/玉自洁净土中殇……”

    落寞的情绪、放低的声线,柔哑的婉转……

    起起荡荡,兜兜转转,直到弦音“筝”的一声停止,人们这才恍如从一个凄美的故事中清醒过来。

    台上台下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连呼吸都变得浅吸微出,曼帘飘动,视线朦胧,双手一动不动的按着筝,直到那抹落寞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的手才松开了那几根冰冷的弦丝,视线收回,站起,收筝。

    “妻主,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尘儿在家呆着还着急吗?”脱下外套,她刚坐上凳子,就见柳尘转个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大碟小碟的饭菜走了出来。

    “妻主,想必你还未吃吧?这里有尘儿做好的饭菜,还是热的,你趁热吃了吧。”

    看了一眼那被他细心放在锅里热着的几碟饭菜,她突然就觉得心很暖很暖,仿佛以前上学回到家,一到家就能闻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的味道,虽然不丰盛,但现在想起来却是特别的温暖,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世界。

    “怎么了?妻主,不合你的胃口吗?”

    见她久不动筷,柳尘有些担忧的坐下来看着她,当看到她的眼里竟然有着些许泪光,他突然就慌了。

    “妻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是不是劳作的太辛苦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还在问着什么,可云大宝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尘儿,妻主没在外面受委屈,工作的也不累,更不是有人欺负我,妻主,妻主只是……突然很想家人了,突然很想,真的很想了……尘儿……”

    “若是那般……那明儿尘儿陪妻主去见公公婆婆,可好?”

    “见不到……尘儿,见不到,怎么办?我见不到我爸我妈,见不到我爸妈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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