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宝宝是恶魔第33部分阅读
五岁宝宝是恶魔 作者:未知
子里坐坐,不知妹妹可优雅兴,不如一起去吧,”风铃立刻欣喜若狂的拽着长歌的身子往前走去,小凤跟着她的身后气恼的皱眉,这女人故意的吧,明明那么大个人了还装天真,搞不好比姐姐的岁数还大,真够碜人的,还是顶住她别搞出什么名堂来害了姐姐才是,小凤赶紧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前面的两个影子有说有笑的犹如好姐妹般的往亭子里的方向走去,一行人很快走到桥上的小亭子里,想不到小亭子里的竟然还有茶具,风铃直呼着好地方,拉着长歌坐下来喝茶,示意其他人到亭子外面候着,小凤有些不愿意,长歌抛了一个眼神给她,众目睽睽之下谅她不会做出什么手脚来,小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风铃亲自给长歌到了茶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甜笑着望向长歌:“姐姐,我以后可以经常去找你吗?”眼神闪着热切的期盼,长歌浅笑着摇头婉拒:“郡主还是尽量少和小女交往,小女一介贫民,郡主可有着高贵的身份,到时候人家若是说郡主自降身份,岂不是小女害了不成,所以郡主以后还是少和小女在一起吧。”
不冷不热的钉子,气得某女人轻咬银牙,端起茶杯掩盖自己狰狞的面孔,轻啜了一口茶,满脸温柔的笑:“姐姐真是个兰心惠质的女子,难怪襄亲王喜欢呢,处处为她人着想,以后妹妹一定会向姐姐学习的。”
长歌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喝茶,她可不记得跟这个女人有什么熟的,她从小生存在那样的环境中,自我保护的那一套还是有的,不是那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小姐,以为自己对人家笑两声,就全都是好人,缓缓站起身,透过飘逸的薄纱轻轻向远处遥望,襄亲王府的半座园子果然一览无遗,真是好漂亮啊,如果自己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真不错,心里不由得发出轻声的感慨,风铃走到她身边,唇角挂着邪冷的笑,轻声软语的开口:“姐姐,这是怎么了?”
长歌摇头,收回朦胧的视线,望了风铃一眼,今天真是倒霉,为什么会碰上这个女人呢,还是回去吧,逐笑着开口:“姐姐回去了,妹妹留在这里喝茶吧,”风铃立刻接过话来:“那就一起走吧。”说完叫了外面一声,两个小丫头走进来,风铃招手示意:“好了,大家都有些倦了,回去吧,”说完长歌头前带路,小凤正准备从外面进来,一看到姐姐出来了,忙退到一边去,可就在这眨眼的空间里,后面的丫头不知怎么回事,脚下一滑,直直的朝走在前面的长歌身上撞去,长歌的身子顿时被撞倒亭子边的湖里,发出扑通一声响,趴在地上的小丫头早吓呆了,小凤慌忙大叫着:“快来人啊,蓝姑娘掉进湖里去了。”
风铃亦在一边大声的喊叫:“来人啊,姐姐掉进湖里去了,”随着她们的话音一落,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影子,扑通一声,已经有人跳进湖里去了,不大一会儿,红袖从河里把长歌拽上来,因为天气转冷了,唱歌冷的牙齿直打颤,趴在岸上,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王府里的人,就连刚进府的百里流疏都知道了,飞快的闪身跃过来,一看落湖的竟是长歌,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紧搂在怀里,心急的大吼:“蓝儿,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湖里去的?”
流疏飞快的抱起长歌的身子往蓝蕊院奔去,大声的命令身后的吕管家:“立刻命令御医过来,马上,”眨眼人已失去了踪影,小凤紧跟着长歌的身后往蓝蕊院奔去,红袖站起身眸光幽深的扫了风铃一下,掉头回身奔回自个的院子去换衣服,等会儿她还要到蓝蕊院请罪去呢,出了这种事,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风铃心里暗惊,那个红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转身领着两个丫头往风竹院而去,心里嫉妒像被蚂蚁咬过一般,钻心的疼痛,燃烧着愤怒着,不停的呐喊着,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动必然导致自己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蓝蕊院里,流疏命令小凤和芊芊快点给长歌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把长歌捂住薄被中,长歌的脸色潮红,上下牙齿打颤,正是立秋的时候,这地下流过的湖水很冰,就是一般大男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流疏心疼的朝外面吼叫:“御医死到哪里去了?”
御医一听到王爷的怒吼,那腿肚儿早就轻颤了起来,硬着头皮走进来,动作俐落的给长歌把脉,一会儿惶恐的站起身回话:“蓝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寒气入侵了,所以开付方子调理一下就没什么大碍了。”
流疏一听,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去开方子,小凤立刻把药拿到厨房里煎一下,马上送过来,”小凤立刻跟着大夫的身后往外走去。
屋子里流疏挥手示意两个丫头退出去,自己爬上床榻搂着长歌给她增加热气,长歌伏在他的怀里,果然好多了,抖索着上下唇安慰他:“没事,你别担心了。”
流疏低下头,脸颊轻触着她的脸,不舍的开口:“对不起,长歌,是我的疏忽,是不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眼神里闪过阴骜的寒气,要是让他查出来,就别想走出襄亲王府。
“流疏没事的,完全是不小心,”长歌想了一下那个绊倒在地上的丫头,绝不会是有心的,若是流疏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人家的,赶紧摇摇头,流疏不置信的盯着长歌的小脸,见她很认真的摇头,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会问红袖的,而且这保护人的工作她做的可真够可以的。
小凤把煎好的药端进来,流疏亲自端了过来,喂着长歌喝下去,小凤拿过蜜饯递过来,流疏捡了一枚放进长歌嘴里,扶着她的身子放到床榻上,给她掖好被角,掉头吩咐小凤:“照顾好蓝儿。”
小凤点了一下头,走到长歌的床边,长歌望着流疏急急走出去的影子,知道他一定没有放过这件事,忙热切的叫了一声:“流疏?”
流疏停下身子回首望着她,柔声开口:“蓝儿怎么了?我出去一下,待会儿过来陪你。”
长歌脸色一红:“人家不是想叫你陪,你别为难其她人,好吗?”浅浅的哀求声,使得门口的男人心底柔软被触动,无可奈何的叹气:“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我知道了,只要她们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为难她们的。”说完走出蓝蕊院去。
听雨轩里,流疏眼神阴冷凶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和红袖,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染着嗜血的怒意,端坐在雕花桌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令跪在地上的那个绊倒长歌的小丫头抖索得筛糠似的,连声的哀求着:“王爷饶命,奴婢绝对不是故意的,当时奴婢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突然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摔了出去,王爷饶命啊,”不停的哀求,一下一下的用力的磕头,流疏想起长歌的话,冷睇了这丫头一眼,沉声哼:“拉出去先打二十板子,若不是蓝姑娘先行求了情,今儿你就别想留着这一条贱命了,出去受板子吧。”
小丫头一听只是挨板子,松了一口气,连声开口:“谢王爷,谢蓝姑娘,”说完飞奔而去领板子,要知道自己差点把王爷最喜欢的女人给淹死了,现在只领了二十板子,该是多大的恩惠啊,若不是那位蓝姑娘说话,只怕自个儿今天就没有命了。
流疏一双阴冷漆黑的眼眸扫过红袖的面庞,轻轻的开口:“红袖,看来爷没有留你的必要了,想不到跟了我这么久的人,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难道你以为我还能留你吗?”
红袖知道王爷会惩罚她,就是没想过王爷会把她撵走,她十岁开始跟着爷,早就认定了他是自个的主子,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现在他让自个儿走,自己要到哪里去呢,红袖心一下子不知落到何处去,既然犯了让王爷不可原谅的错,那么就让自己以死谢罪吧,红袖一想到这里,大声的开口:“红袖自治罪该万死,但求一死,”说完手中多了一把短剑飞快的往脖子抹去。
流疏更快一步用内力击落红袖的短剑,阴沉着脸:“看来你也就这么大点骨气了,如果连死的勇气都有了,为什么不拿来保护好蓝儿呢?”
“实在是奴婢的大意,本来以为蓝姑娘和风铃公主呆在一起没什么事情,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可是谁知那风铃郡主竟然是个会功夫的人,她使用内力击飞了前面的丫头,所以蓝姑娘才会飞出去,”红袖跪在地上解释事情的经过,都是她一时的大意,没想过那个风铃郡主,竟然是个会功夫的女人,可是看她柔弱的表情根本不像会功夫的样子,那么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流疏一听红袖的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拔脚准备往外走去,红袖知道爷准备去找那个风铃郡主算账,可眼下根本不宜打草惊蛇,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而且他可是皇后娘娘喜欢的人,首先要搞清楚她的真实意图,才好到娘娘面前说出事实的真相。
“王爷,请你三思,这个风铃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宫里,她究竟是什么来意,爷这样一去是打草惊蛇,而且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相信的,我们还是暗着一点观察她,究竟是谁?她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流疏被红袖挡住,听着她的分析,一下子冷静下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太鲁莽了,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眼神深处染上阴冷,他一定会查出她的来历的,回身坐到桌前,冷静的叮咛红袖:“以后你一定要小心蓝姑娘的安危,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事情,那你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到时候别说本王没有给机会。”
红袖立刻垂首,恭敬的会话:“是的,红袖一定会以死保护蓝姑娘的,只是那个女人怎么办?”
流疏的眸光扫了红袖一下,吩咐她:“去给我把傲和风叫来,我会让他们监视她的,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下去吧。”
“是的,爷,”红袖恭敬的退了出去,流疏站起身,想着那个叫风铃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呢?自己从没有招惹过女人,如果说有的话,除了那个被丢进野竹林的云姬,难道她没有死,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如果风铃真的是云姬的话,他会让她知道自己将怎样对付她。
娘落谁家卷 108 信任无价
长歌吃了御医的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身上暖洋洋的,睁开眼便看到流疏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正不舍的望着她,勾出一抹笑:“我好了,你别太担心了,没有为难那些丫头吧。”
流疏探出手摸一下她的额头,摇头,无奈的开口:“你都下了命令了,我怎么会为难她们呢,是不是?”一脸委屈,好似受了多大的压抑似的,长歌拿下额头上的手,甜笑着敲了一下:“那些人已经很怕你了,就用不着那么严厉了,如果她们真的犯错了,自然要受到惩罚的,有时候人家又没犯错,是不是?”
一双巧笑嫣然的美目,水盈盈的盯着眼前伟岸迫人的男子,使得他不忍心多说一句反对她的话,逐放柔音调,伸出手扶好她的身子:“好了,待会儿要用膳了,你身子骨不是太好,就在屋里吃点吧,今儿早点歇着吧。”
长歌靠在他的臂弯里,吸着他身上清新的花香味,淹没在他的宠溺中,轻声的嗯了一声,小凤从外面领着几个小丫头把膳食盒抬进来,设好桌椅,把饭菜摆好,流疏大手一挥抱起她的身子往桌前走去,长歌扭捏的挣扎,示意这自大霸道的男人放开自己。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人家都看着呢?”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哀求,可惜某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搂着她坐到桌前,心安理得的开口:“是自己动手吃还是让我喂呢?”
长歌一看这架势,还是自己动手吃吧,飞快的接过小凤递过来的白玉瓷碗,埋头吃起饭来,只见屋子里好几双眼睛望着自己,这一顿饭吃得可真够苦的,吃到七分饱了,赶紧吩咐小凤撤了下去,小丫头们很快把桌椅也撤了,流疏安顿好长歌,自行去听雨轩用膳。
第二天,长歌在鸟雀的叽喳声中醒过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昨儿个掉进湖里,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纤细的手拢起一头长长的乌丝,慢慢的整理一下,忽听到一声邪魅的招呼传来。
“嗨,听说你昨天掉到湖里去了,身体还好吗?”
长歌惊讶的抬头,寻声望去,,在打开的窗户外面,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眸光流转的男人,此时那双桃花眼正闪着勾魂的柔情扫视着她,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却是流疏的大皇兄百里流浩,不知他一大早跑到蓝蕊院里有什么事?竟然大刺刺的勾引自己,难道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了,不由的恼怒的瞪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的开口。
“不知南安王一大早跑到小女子的寝室干什么?这好像于理不合吧,还是别有用心呢?”
百里流浩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精明锐利,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滛—荡—女子呢,不过这倒挑起他的兴趣来,女子一向都是无味的紧,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个聪明的主,这样玩起来才比较有味,百里流浩立刻换上颠倒众生的笑脸,从窗户外面一跃身跳进来,立在长歌的床榻边。
长歌往床里一让,脸色陡的冰冷一片,看来这南安王真的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太可恶了,咬牙厉声开口:“南安王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要是被流疏看到就不好了。”
百里流浩看她板着脸孔,一张素颜气的红丝轻染,更添了三分绝色,倒令他起了心动,如果她愿意,他倒不介意和她来个颠龙倒凤,不由得痞痞的跨前一步,伸手去拉床上的长歌,长歌飞快的往里面让去,尖锐的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南安王百里流浩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叫了起来,慌忙扑过去压住她的身子,伸手捂住她的嘴,长歌惊恐的摇头,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该死的南安王,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对她用强的,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愤怒得狠命的咬他一口,疼得南安王一松手,长歌趁机推开他的身子爬到床榻边上南安王眼明手快的抓住长歌的脚踝往下一拉,长歌的身子再次被他压住了,犹自挣扎着怒吼:“你这个混蛋,想干什么?放开我,”眼泪盈在眼眶里,百里流浩一怔,自己真的有一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感觉,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滛—荡的人?
忽然门帘响动了一下,外面冲进来一堆人,为首的正是百里流疏和百里流冰,身后还跟着那个风铃郡主,大家瞪着屋子里床榻上的两个人,此刻正以暧昧的姿势重叠在一起,百里流浩飞快的跳下床榻,整理自己的衣衫,长歌缓缓的起身,这一屋子里的眸光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错,就是柳树的眼神也令人看不明,那一向温柔的眸光如染上一潭冰冻的寒冰,令人彻骨的冷,长歌双臂抱肩,蜷缩在床榻上。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百里流浩暗沉的眸中有一抹愧疚,想开口向流疏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却有那风铃郡主的声音响起:“大皇兄,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和二皇兄的心上人搞到一起去呢,这让二皇兄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盯在百里流疏的脸上,那张脸青了紫,紫了白了,望向百里流浩,闪着暴风雨前的血腥,勾起唇角,是一抹鄙夷,不屑,就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百里流疏飞快的扬起手一记耳光朝自己的大皇兄脸上抽去,随后紧跟着的是暴风雨般的击打,百里流浩自认理亏,愣是一下没还手,站着让百里流疏出气,百里流冰忙抱住二皇兄的身子,连声的哀求着:“二皇兄,你饶过大皇兄吧,他不是有意的,你快住手吧。”
百里流疏喘息了一口气,像一头受伤了狮子般狂吼:“你们这些混蛋,她究竟怎么了你们这般的伤害她,她做了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事了?”眼神紧盯着百里流浩,百里流浩难堪的垂下眼眸,都是母后的注意,说什么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勾引她好让二皇弟清醒过来,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知母后的那些消息从哪里得来的,现在二皇弟一定恨死他了,只怕老死也不和他们往来了。
“滚,立刻给我滚出襄亲王府去,从此以后,襄亲王府不欢迎你们这两个混蛋,”百里流疏大手一挥,冷冷的命令两个兄弟滚出襄亲王府去,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看着盛怒中的兄弟,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赶紧互相拉着落荒而逃,他们要进宫找母后算账,从此以后不准再让他们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风铃郡主本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正等着看这女人的洋相,谁知百里流疏不但不怪罪这女人,竟然还相信她,看来这男人真是疯了,风铃一甩手领着手下的两个婢女离开蓝蕊院,其他人亦小心的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长歌和流疏两个人。
流疏走过去,伸出手搂着长歌轻颤的身子,痛楚的安慰着:“好了,没事了,蓝儿别担心,以后襄亲王府再也不准他们进来了,你别担心了。”
长歌想到自己到云霓来,好像就是受不到别人的欢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来错了,细声的抽咽,轻轻的啜泣,不解的开口:“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呢,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那么讨厌我,甚至于想毁掉我的名节?”
百里流疏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弟一定是受了母后的旨意来王府捣乱,意在把他们两个人拆散,可惜两个兄长竟然如此糊涂,还真的来做出这种令人憎恶的事情来。
百里流疏脸色阴骜眸光中闪着萧杀的凌厉,看来他必须进宫去见母后了,她最好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怪他做儿子的不留情面,伸出手扳正长歌的脸颊,给她揩干眼泪,柔声的劝慰,正在这时,小凤飞快的奔进来,惊慌的大叫。
“姐姐,你怎么了?”
百里流疏挑高眉,冷厉的扫了小风一眼,清冷的开口:“你一大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凤吸了口气,恭敬的开口:“早上我见姐姐还没醒,就去厨房里吩咐他们给姐姐做些清淡的玉米粥?可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她们都说姐姐出事了?怎么了?”小凤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长歌摇摇头,幸好流疏相信她,这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喜欢呢,百里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讨厌她呢,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恨她了。
“小凤,你来照顾蓝儿,本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百里流疏放开长歌的身子,示意小凤好好照顾长歌,自个儿站起身子走出去,迎面正好看到红袖走进来,那脸色比一张纸还白,一言不发的跟着百里流疏的身后走进听雨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候爷的处置。
百里流疏身形一闪,一拳击了过去,端正的打在红袖的胸口,哇的一声唇角染红了鲜血,百里流疏冷沉着问:“昨儿个我和你叮咛的话,你都忘了,怎么会让大皇子进了蓝蕊院的?你去哪里了?”
红袖挺直腰杆,依旧恭敬的回话:“是奴婢的错,大皇子让奴婢去南安王府给他取一方形吊坠,说是送给蓝姑娘的礼物,奴婢一时不觉,上了大皇子的当,请爷责罚吧。”
百里流疏狠狠的一捶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红袖的内心轻颤了一下,强忍住马蚤乱的经脉,低垂着头,等候主子的发落,百里流疏扫了红袖一眼,好歹跟了自己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大皇兄那等狡诈之人,就是自己也未必躲得过他的暗招,轻手示意红袖:“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儿依旧去蓝蕊院守着吧,另外寸步不离的守在蓝姑娘身边。”
“谢爷,”红袖一个福身,起身跄踉了一下,旋即走出听雨轩。
百里流疏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恼火,立刻奋车前往皇宫而去,看来他是要和母后好好谈谈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整出什么乱子来呢。
皇后娘娘正气恼的在凤栖宫里生闷气呢,刚才两个儿子进来,没脸没色的先给了她一顿气受,这会儿又听到太监来报说襄亲王来见,皇后娘娘一听,越发的生气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大概也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来找她的,立刻命令守门的太监:“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了?”
话音一落,只听见门前传来清冷的声音:“母后是怎么不舒服了?竟然连儿子都不见了?”
皇后娘娘一听这话,不是襄亲王是谁,这死小子和她说话,永远是这个调调,多少年来就没好过,也从来不向自个撒娇,她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自己抱得人家的孩子,否则为什么就是和自个不亲呢。
“母后最近身体不舒服,疏儿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谈吧?”皇后娘娘捂住脑门眉心轻锁,似乎真的很伤神,百里流疏根本不相信她会有什么病,只不过想躲开今日的话题罢了,恭敬的给母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一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得点头示意赐坐。
百里流疏坐下来,眼波幽幽的望着上面的母后,风光正茂,雍容华贵,天下女子的楷模,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冠宠六宫,这一切都是父皇给她的,可是她是怎么回报父王的呢,眼神陡地的变冷,不屑充斥在眼底。
皇后娘娘一见百里流疏的眼光,就如坐在针刺上,不知为何,自己这个二儿子总是这么望着她,好似对她多么不屑鄙夷似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屑呢?皇后娘娘多少年来一直想问清这件事情,立刻挥手示意大殿内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
空旷寂静的大厅里,只有皇后母子二人,皇后娘娘温柔的望着百里流疏,要说这三个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疏儿,因为他身上有太多那个人的影子,可是他却是最不屑她的,这使得她常常伤心,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疏儿,母后能问你一件事情吗?”皇后娘娘走下凤椅,缓缓的走到百里流疏的身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儿子,那么俊逸,那么轻润如玉,每一样的一样,都有他的影子。
“母后请讲?”百里流疏有一刹那的恍惚,母后又回到七岁之前的那个母后了,如果没有那个阴冷的下午,他永远是快乐的,可自从那个下午出现后,他和母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心总是隔得那么远。
“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亲近我呢?母后一直很喜欢你啊,为什么你就是不像浩和冰呢?”皇后娘娘的手轻抚上儿子的脸颊,她生了三个儿子,生流疏时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时开始就落下了病根,可是她不后悔,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她爱他们每一个,可是为什么流疏不愿意靠近自己呢。
百里流疏的脸颊滑过暖流,多少年了,他一直想像七岁之前那样偎在母后怀里,可惜什么都回不去了,百里流疏挑高眉直直的望进母后的眼眸中,那双闪亮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霜花,闪着轻愁,令他动了恻隐之心,轻声的开口。
“如果没有七岁那天樱花树下所见的一切,也许我永远是母后眼中的乖儿子,”百里流疏的话使得皇后娘娘如遭雷击,原来他竟然见到了她和他,那个被他称为皇叔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所以母亲的形象等同与不洁了,所以他一直不屑这样的母后吧。
皇后娘娘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凄美,唇角勾起一朵笑花,别样的娇艳,边笑边走到凤椅上,轻轻的稳住身子,那眸光中的苦楚却是无人能懂的,儿子,你究竟了解多少呢?如果说母后是不洁的,那么也是你父皇造成的吧,如果不是你父皇无能,皇室无后你母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不洁之事呢,如若不是你母后深爱着你皇叔,我又怎么会同意和他孕育出你们三个孩子来呢,可这一切都是母后的罪过,就让我担着吧。
“也许那是母后的错吧,”皇后娘娘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脸色如纸般苍白,无力的挥手问百里流疏:“今天你找母后有什么事情吗?”
“儿臣希望母后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蓝儿的事情,我们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如果母后仍是执意妄为,别怪儿子不顾母子之情,”百里流疏冷冷的开口,皇后娘娘的脸色再次白了一下,儿子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当年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吗?
娘落谁家卷109 谁掳了她
“疏儿,如果说母后不同意,你会做什么?”皇后娘娘脸上寒气四射,她根本不用怕说出去,如果说自己让皇室无颜,那么有错的是那个皇帝,不是她一个弱女子。
百里流疏性感的薄唇微启:“我会带长歌离开云霓,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人?”
皇后娘娘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那个女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比皇位还重要吗?她不信,男人没有一个逃脱得了权位的诱惑,难道疏儿会例外吗?皇后娘娘脸色缓和下来,胸有成竹的开口。
“疏儿,将来你会是云霓的皇帝,难道一个皇帝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吗?皇帝将来会有很多女人的。”
百里流疏好笑的看着母后,看来她根本不了解自个的儿子,自己从来不想做什么皇帝,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受不得约束,怎么可能会对皇位有兴趣,而且父皇也是一个皇帝,为什么只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呢?
“我根本无意去继承皇位,母后还是把那个位子留给大皇兄或者三皇弟吧,而且谁说过皇帝一生要娶很多女人的,父皇不就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吗?而且这么多年情深意重,赢得了多少美名。”
皇后娘娘苦笑了一下,真的是这样吗?皇上只是不能罢了,即便不能,恐怕多少次还对着那些稍有姿色的宫女动过手脚呢,哪里就是因为深爱着自己了,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什么都不能说。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只是一样,你们不许为难风铃郡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母后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皇后娘娘挥手示意儿子回去,自己已经受不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轮番轰炸了,看那个女人才来几天啊,就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收拾得
服服帖帖的,真不知她生了什么妖媚的本事。
“那儿臣告退了,”百里流疏起身告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凤栖宫,皇后娘娘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染上雾珠,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啊,让一个弱女子受这种罪啊,就连儿子的诬赖也没办法反驳啊。
百里流疏从宫中回来,因牵挂着长歌,连听雨轩都没进,直奔长歌的蓝蕊院,离老远就听到里面吵杂声一片,百里流疏不由得怒火狂染,蓝儿的心情本就不好,又是哪些该死的混蛋跑到这里来吵她啊,待到他跨进蓝蕊院,吕管家一看到王爷回来了,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回来了?”声音里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流疏望了望蓝蕊院跪了一地的丫头,就连那个惹人厌的风铃郡主也站在这里,心里不由得一跳,不会是长歌出了什么事情吧?一把推开挡着自己的下人,大步冲进长歌的屋子,只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小凤点头伏在雕花桌上大哭呢?
百里流疏上前一把拽起小凤的身子,大吼:“蓝儿呢?你哭什么啊?”
小凤抬头一看是襄亲王回来了,赶紧抹干眼泪,飞快地开口:“王爷,你快救救姐姐吧,她被人掳走了,王爷走了以后,奴婢正在屋子里劝姐姐,却被人一下子击昏了,等奴婢醒过来,姐姐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掳走了她,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百里流疏的脸色顿时黑沉沉的笼罩了一层乌云,冷硬的问:“红袖呢?她到哪里去了?小凤掉头望了一眼,好像没看到红袖姑娘出现,忙摇了摇头。
百里流疏立刻掉头往外走去,小凤紧跟着他的身后大叫:“襄王爷,我姐姐怎么办?”流疏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你留在这里,她会回来的,”不容置疑的口吻,百里流疏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挥手示意吕管家:“给我把当值的丫头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板子,立刻把府里的侍卫调起来。”
吕管家恭敬的垂首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下人把蓝蕊院里当值的丫头拖出去,自个儿飞快地往前面而去,很快把王府里的侍卫征集到一起,以备王爷调用。远处一抹邪恶的阴笑冷视着这一切,看你们到哪里找那个女人。
百里流疏立刻把王府的侍卫分派出去,到各家酒楼饭庄去打探,还有就是红袖的消息,只要红袖回来,就知道蓝儿在那里了,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将晚,红袖也没有回来,百里流疏再也等不及了,府里调出去的侍卫一拨一拨的回来了,搜索了一天,根本没有蓝姑娘的消息,她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似的,流疏急得都快疯了,准备自己亲自出去搜查,就是一间一间找也要把她找到,他就不信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是谁呢?
心底沉稳的分析,蓝儿才到云霓来,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如果说有恩怨的人除了母后和府里住着的女人,其他根本没人认得她,如果说是母后和风铃郡主动的手,他已经询问过府里的人,他们回报说,风铃郡主今天一整天也没有出府门一步,那就不可能是她了,那么还有谁对蓝儿不放松呢,难道是他?流疏心里一惊,不会吧,他从天诺来到云霓了?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南安王和北辰王赶了过来,流疏看到这两个人脸色越发的难看,如果不是他们还不会整出这些事情呢,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忙抢先一步开口:“好了,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蓝姑娘不见了,我们也有责任,要算账等人找到再算帐吧。”
百里流疏一听他们的话,倒也是个道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这两位兄弟成日呆在云城,各方面比自己熟悉一些,百里流疏想到他们还有一些用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嘴里却狠狠地开口:“如果蓝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若不是你们今天早上整那么一出,她会被人掳走吗?”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立刻垂头忏悔,很快抬头,双眸晶亮,可没有半点忏悔的表情,神采飞扬的盯住百里流疏:“你不会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一句话让流疏迟疑了一下,如果说他曾得罪了什么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唇角动了一下,抛下一句:“快动脑子找人,打听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相视一眼,看吧,准是得罪了人,还摆酷,哼,若不是早上理亏,才懒得理他呢,掉回头陪着笑脸:“那我们出去找人了,估计那些掳人的家伙今天晚上是出不了城门的,那他们一定还在城里,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开城门之前把人找到,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百里流冰的话提醒了流疏,没错,今天他们是出不了城门了,那么一定会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尤其是还有个弱女子,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忍心让蓝儿受罪的,那么既不能住客栈,又不能住饭馆,除了住在百姓家里,没有别的地方去了,而且这个地方一定会离城门很近,好让他们天一亮就出城。
百里流疏立刻站了起来,吩咐两个兄弟:“好了,我们各带一队人马,专拣那些城门边的人家检查,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着急出城的,那么肯定挑那些靠近城门的地方居住,这样一来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
百里流浩边听边点头,然后建议:“我认为如果一个城门一个城门搜索,范围太大,不如张贴布告下去,只说从明天早上开始,只开东城门,那些来往的人肯定都从东城门过去,那么我们可以缩小搜查的范围。”
百里流冰也赞成这样办,可是百里流疏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宫里的父皇母后就不好了,百里流浩摇头:“找到人要紧,管他们呢。”
百里流疏立刻点头同意,吩咐侍卫下去张贴布告,明天早上只开东城门,其他三个城门因有事暂缓不开,三兄弟出了襄亲王府往东城门附近搜查去了,顿时整个京城仿佛笼罩了一层大网似的铺天盖地的扑过来。
而蓝长歌此刻正躺在一张床塌上,缓缓睁开眼,脖颈处传来疼痛,莫名其妙地搂着脖子,嘴里不住地嘟囔:“怎么天黑了也没人点灯啊?小凤到哪里去了?”慢慢地坐起身子,准备下床点灯,却看到半开的窗户口前立着一个坚挺的背影,不由得紧张的喝了一声:“谁?”
那身影轻轻地转过来,长歌直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直逼上自己,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究竟是谁待在屋子里?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流疏,那么是谁呢?微皱起眉头,沉声开口:“快说话,要不然我就要叫了,“疑惑的猜测着,不会又是早上那个百里流浩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太恶劣了。
“我,“深沉冷硬的声音掷地有声,如惊雷般传到长歌的耳朵里,竟然是独孤桀的声音,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吧,这男人还在天诺呢,怎么跑到云霓来了,正在迟疑,屋子里啪的一声点了灯,晕黄的灯光下,那个直视着自己的男人不是独孤桀,是谁?那双狭长的凤眼,布着深深的困惑,以及浅浅的悲愤。
长歌冷睇着他,静静的,时间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问:“你是什么意思?把我掳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顾别人的意愿呢?”独孤桀身形一闪,立在长歌的床前,阴沉着脸和她对峙:“为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本王都答应宠你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跑到这云霓来,难道你在这里就好过吗?”
长歌忽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来云霓,他也来了,说不定他比他们来得更早,布好一个局在等着他们,所以当他们在天诺和夏侯慕云斗志斗勇的时候,他却那么安静,其实他不是安静,只是在布另外一个局,这个局自己是一定会走的,所以他比他们先行了一步。
“我好不好过关你什么事?”长歌恶狠狠地盯着他,是啊,现在她只想安静的守着一份爱情罢了,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让她如愿呢。独孤桀看她小脸蛋上满是伤心,心口很疼,伸出手握住长歌的肩膀,柔声的开口,透着诱惑人心的蛊魅:“跟我回去吧,让所有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吧,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统统都不再做了,好吗?给我一个机会,现在我有点理解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一份爱对吗?”
烛光下,他的脸蒙上一层浅浅的柔和,眼神中滑过的痛楚,自从知道她还活着,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希望她回去的,她的快乐,她的开心,都可以充斥在他的生活里,他不想过没有充实感的日子,现在他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一份爱,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死死抓住所谓的爱,但是他愿意为了她去学习,努力,现在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
长歌心里有一丝感动,但是她的爱只有一份,已经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了,她是那种爱了便只爱一人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勉强自己和他在一起,虽然他现在的旁徨令她心疼,到底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心疼不是爱,她爱的只有一个男人,强逼自己狠下心来,冷对着他。
“独孤桀,我希望你放我回去,不要让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