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值千金第60部分阅读
下堂王妃值千金 作者:未知
天,佑宁在玉笙身边,或者还能减轻一些痛苦。只是他不忍看到,不忍看到她伤心无助的样子,一点都不愿意看到。
“爸爸,那你呢?”佑宁抬起头,不是很了解地看着曜曜问。为什么要他陪着,那爸爸他呢?
“爸爸当然也会陪着。”曜曜揉揉佑宁头上的软发,笑着说。三人拥在一起,彼此靠近,彼此给予彼此温暖。
夏言他们也慢慢退了出去,而里面的心潭和珠儿也跑了出来,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只是夏言一边走着,一边在喃喃地念着。
“不可能的,不会的,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只是,已经三年了,已经三年了,这又该怎么办才好呢?”夏言看着刚刚曜曜的动作,还有他说的话,都暗暗的发现了,一定是他自己有所察觉,却并没有告诉他们。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夏侯君殇在旁边有些沉重,而夏言还在在旁边叽叽咕咕的,立刻觉得有些烦闷。这个女人,老是在这里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要教坏佑宁,简直就是个女混混。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还不能嘀嘀咕咕吗?”夏言本来就心情糟糕,刚刚被君殇这么一下,心情一下子更糟了。哼,找佑宁在他身上下药,果然是没错的!
这种人是欠教训!想罢,就气冲冲的离开。现在她还是搞清楚,曜曜是不是已经病发了。
“夏小姐怎么这么生气急躁呢?殇少爷也是,现在的情况,还真是……”心潭在旁边又来嘀嘀咕咕的叹气,却又被藏剑喝住。
“你在那里说什么!”
“我现在知道夏小姐为什么生气了,是因为你们可恶,我们说什么管你们什么事呢!”说着,心潭就拉着珠儿离开。被这火药味包围的珠儿,只好讪讪的跟着心潭走,免得还要遭殃。
夜黑风高,今日等来了消息,却是更加失望的消息。
曜曜看着终于能够睡一会的玉笙,便走出了院子,往旁边君殇的院子走过去。
刚好,君殇也拿着那管墨箫在把玩。“怎么样,我都没有听过你吹曲子。”
曜曜突然走进来,让君殇一愣,然后放下墨箫。“我不也没有听过你吹曲子吗?怎么这么晚过来,玉笙睡着了吗?”
“不如一起,听听大家谁的曲子吹得好?”曜曜笑着提议,君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已经听到曜曜拿出他的那管墨箫放到嘴边,清凉的曲子慢慢逸出。在这深夜之中,透着一丝丝的悲凉。
曲子未完,曜曜却突然轻咳了出声,捂着胸口,一丝血红在嘴角渗出。
糟了,本想挡着,却已经被君殇掰过来,看到那抹在黑夜依旧怵目惊心的血红。“怎么会这样,快,我现在去找凤绝过来。”
君殇忽然心里一惊,心突突的跳着。
“别走,我有事,要和你说。”曜曜拉着君殇,然后吸了一口气,平缓下来情绪。“君殇,这是因为离绝的毒发作的原因,没事的。我想跟你说的事情,将来不管我怎么样,都不要太过悲伤,帮我好好照顾笙笙和佑宁。”
他最近努力的将离绝的压下,可是还是不停的发作,可能是因为他不敢告诉玉笙,也不让他们知道,没有服药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只知道情况比三年前已经严重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多活下来的了。既然多活下来,说不定他还能多活很多很多年。只是,即使这样,他还要做好准备。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君殇全身冰凉,原来他今晚是特地来找他,是有目的的。但是什么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太悲伤?什么是,帮他好好照顾玉笙还有佑宁?离绝?就是离绝的毒,但是不是说三年都没有病发,能够治得了吗?
“这只是最后的打算而已,你要答应我。别这样子,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其实最后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曜曜呵呵的笑着,可是胸口却渐渐的发痛。手指紧紧地扣住石桌,努力地平复着呼吸。这种感觉,来的太过强烈,难道这个时候,还要病发,他不能病发。
“哥,你怎么了,你说出来,到底是怎么样了!”君殇已经发现,曜曜全身都僵住,手指骨在黑夜中异常的发白。这并非是他说的没有事,这分明是很严重!他一定是一早知道了,才会做出这样的打算,他怎么能够藏着一点而斗不告诉他们呢!
“没……我没事……”只是话音才落,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全部洒在石桌上,洒在那管墨色的玉箫。
曜曜全身开始发痛的抽搐,而且头上身上都开始冒着冷汗,全身发抖蜷缩。该死的,怎么能够这个时候就病发呢?这样被玉笙知道了,她怎么能够接受。
“扶,扶我进去休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曜曜冲着君殇虚弱的一笑,可是刚刚站起来的人已经倒了下来。
“哥,一定要把凤绝叫来,我去找玉笙过来,你先别动,我背你进去!”这时候,君殇彻底的慌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曜曜这个样子,一直以来,他都是强大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每一次都能够将他击败,而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居然在他的面前说倒下就倒下?
“不能,不能让笙笙知道,她会,她会受不了的……”曜曜紧紧地抓住君殇,不让他行动。可是却瞥见院子那里,一抹清瘦的身影,正在摇摇晃晃的看着他们这边。
“笙……笙……”曜曜全身僵硬,连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
“我是受不了,的确受不了。原来你也瞒着我,想要瞒着我!你又想骗我,又打算骗我对不对!”本想就这么转身就跑。可是步子却往里面奔,看到石桌上面的一滩黑血,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快去,快去把凤绝还有夏言叫来,快点!”
半挪动的将曜曜扶进房间,玉笙看着曜曜已经清瘦的脸颊。他居然为了怕她担心,一直想要瞒着她?如果她不是刚刚没有睡熟,又听见有人在吹箫,所以寻了过来,都不会知道,原来他又想骗她。
“为什么这么大件事都不告诉我,你当我是谁,当我是谁!”玉笙很想捏死这躺着的人,可是看到鲜艳的唇际,还有曜曜发白的脸色,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他怎么能够这么大件事都瞒着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失去任何人的了吗?她错了,她一直错了。她一直太纠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忽略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最重要的是怜惜眼前人。
“笙笙,我真的不想让你再伤心,不想你再难过。如果让你知道,我的病又犯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的了。”曜曜将玉笙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害怕下一刻,他就不能感受怀里人的温度了。
“我们在一起五年,已经五年了,中间多多少少的磨难,多多少少的分分合合,多多少少的生离死别。我们都走过了,你现在却因为害怕我会伤心不能接受瞒着我?我会伤心,但是我却更害怕,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你就离开我,连让我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我!”
无论最后结果会是怎么样,她都不怕,但是却不能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蒙在鼓里。“你难道忘了我曾经说过,就算要走,你都不会孤独。因为无论去到什么地方,我都会陪着你,难道你忘了吗?”
就算要走,他们也要一起。
“不行的笙笙,我们还有佑宁,还要找回睿宁,你不能不能这样做!”曜曜忽然正色的看着玉笙,他不想走,但是她怎么能也撒手不管呢?“如果有什么事情,君殇会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现在只能这般了,如果能够安排所有的事情,他也算放心了。遗憾的是,没有看到睿宁回来,他们的一家人,也还没有一家团聚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居然要将我推给别人?既然你能走的话,为什么我就不能。你能够自私为什么我就不能,你根本就是违背了你的誓言!”玉笙又怒又气,他居然自以为是的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真是把她给气死了。
“笙笙,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你明知道我有多么的不舍得……”曜曜无奈,心里酸痛酸痛,几乎盖过了他病发的痛苦。
他这段时间来,都在痛苦的煎熬,没想到一次,他就害怕痛苦一次。却一次次的病发,让他不得不下决定,不得不做好准备。
十年的等待,五年的相依相守,相濡以沫。他们已经不是仅仅相爱,已经到了生死不离融为一体。而现在,却不得不说下道别的话。他不想她跟着他有事,不想。
“既然不舍得,就活下去,活过了二十二岁,就到三十二,四十二五十二,六十二……一直,一直的下去,直到我们都慢慢老去,直到我们都儿孙满堂。”玉笙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出现软弱。只要坚持,他们会能够这样像寻常人一样的白头偕老。
“笙笙……我……”曜曜想要说话,可是一口气却忽然喘不上来,良久都说不出几个字。已经赶来在后边的凤绝冲到床前,而被君殇从美梦中扯起来的夏言甩开他,揉揉自己已经发紫的手,也跟着凤绝过去。
“君曜,你到底病发了多久,为什么到这么严重,才让我们直到,你知道这样,会错过最重要的治疗的时间的吗?”虽然即使知道病发,也不一定有办法,但是总比现在这样严重的时候知道的好。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治疗时间,他这样不说出来,分明是寻死!”夏言也恼怒,她今天就发现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严重了。一直以来隐忍而不发,现在还要成了现在这样子。
“哼,你们别看我,我说的不对吗?今天中午就已经毒发了,就不知道已经毒发过多少次,现在这样子,还想没事,哼!”夏言又哼了一声。那里有人这么的不爱惜自己,明知道有事都不说。
“夏言,凤绝,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玉笙知道夏言这是气话,原来她发现的比她还早。原来最不称职的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却一直要他来安慰她,忽略了他的身体。“其实这件事,都怪我,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听了她的话,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也没有说话。夏言也发现自己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其实学艺不精,你们是知道的,离绝这样厉害的毒,我怎么能够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雪果了。”夏言耸耸肩,只是雪果,哪里能够这么容易找得到。
“你不是说,雪果在雪域里面,很难才找得到吗?”玉笙紧张地问着,却看到夏言苦恼的低下了头,心里也沉了下来。
“雪域这么大,别说找雪果,就是我们要走完一遍,都不可能,怎么能够找得到雪果呢?”夏言叹气,“所以现在,雪果是希望渺茫的了,除非极其的好运气。”
“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在说着间,曜曜又忽然抽搐起来。凤绝立刻拧着眉,在曜曜的头上刺进几根金针。
“办法,实在是……如果要治疗,只有一个办法试试!”凤绝沉默了片刻,又艰难的看着曜曜道。
“让我来!”这时,君殇突然出声,他看着曜曜在床上蜷缩的样子,心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哥,让我来。”
“不可能!”一直没有出声的曜曜突然大吼。他怎么能让他来救他,他知道君殇想什么,就是想用那个以血换血的方法来救他,但是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哥,让我救你好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君殇一连说了好几个错,语气中满是后悔的话语。“我错了,玉笙说的对,我一直都是那么的自私,在知道你是我亲生哥哥的时候,就应该回来你的身边。可是我却恨你,一直觉得不公平。如果不是你,或者现在痛苦的该是我才对!我居然自私的忘了,你是我哥哥,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我救你,这是天经地义的!”
君殇扑在曜曜的身上,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床榻上。他真的错了,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居然就这样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终于是追悔莫及。
众人脸上都露出不忍,他们都一路一步一血印的走到现在,直到冰释前嫌,没想到还要分离。
“好了,君殇,你先别激动,我说的方法并不是你想的这样。以血换血的办法,其实我爹当年就已经知道不可能,当初说出来,也不过就是想要给先皇后一个希望,是先帝和我爹想出来的一个办法。让她不要愧疚,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凤绝叹着,一时的迷障,真是错过的是一生。
听了凤绝的话,君殇只觉得更无法接受。感动他从来没有被人遗弃的同时,却无法原谅他自己所做的事情。
“君殇,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凤绝,你说的方法,那是什么办法?”玉笙听到凤绝说的办法不是这么阴损的害人法子,不由地心生希望。
“这个方法,也并不好,也不一定能够确定真正的治好。或者最后,也只是缓一段时间而已。”凤绝面上满是凝重,他没试过,根本不知道能不能。“那便是像玉笙上次所做的那样,将所有的黑血,全部逼在脚上,同时,截肢。”
截肢二字,如同一个重锤一样锤在众人的心上,除了曜曜,依旧那样默然的接受。凤绝说的这个,他早已经知道过,但是那时候是不能接受的。即使到了现在也觉得,如果没有了双脚,他根本没有脸在玉笙的身边。
“曜曜……”玉笙不知道说什么,他这么骄傲,他这么完美,他如谪仙一样的人,怎么能够截去双脚,怎么能够。但是这却是唯一的希望?
“如果君曜长期的将毒逼在腿上,这是迟早会造成双脚坏死而毁了。这必然是要截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凤绝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既然腿必然是要坏死,不如试一试,赌一赌。
凤绝把厉害轻重都说了出来,但是却都是一阵的沉默,周围听到的都是沉重的呼吸声的。他们都不忍看到。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截去了双脚。
“不用担心,如果不能走和死相比,截去双脚,其实不算什么。”曜曜笑着,“其实我现在已经很高兴,有了笙笙陪伴,还有殇殇在身边,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找到睿宁而已。而且我很想和笙笙一起,看到将来儿孙满堂,白头偕老的样子。”
说到最后,曜曜的语气变得幽幽,会不会越是想要的得多,老天爷偏偏不给呢?
“会的,我们会的,我们会找回睿宁,也会一起看到儿孙满堂的时候!”玉笙不停的点着头,他们会的,一定会的。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赌一赌吧!”夏言忽然出声,说出了众人不敢说出来,不能肯定说出的话。“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去雪域,赌一赌,能不能找到雪果。”
夏言的话让玉笙眼前一亮,他们能够找得到吗?
“我们一起去雪域,然后找雪果,不管找不找得到,就算是找不到又怎么样,到时候再做最坏的打算!”
既然都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么就去赌一赌,赌赌有没有这样的运气,找得到百年难得一见的雪果。
“夏言说的对,我们可以试试,找不找得到,都试试,好不好?”玉笙看着曜曜,询问的说。曜曜点点头,只要她想要试,不管怎么样,他都会陪她。
既然这样决定,他们也没有理由反对。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去找一找,好过什么都没做。
“对,我们明天就出发,出发去雪域。”君殇也坐在床沿边,看着曜曜鼓励着说道。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雪果,都要救回哥哥。他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哥哥,不能就这样离开他。现在的他才知道,一切都抵不过这亲情来得重要。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殇叔叔这里睡觉了?”这时候,找不到妈妈的佑宁,赤着脚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翻到身上面去,眼睛半眯着,两只手还在晃晃的。
“妈妈,佑宁要尿尿。”没听到有人回答他,佑宁又继续说话。可是脚已经跳跳的,有些忍不住的样子。
玉笙无奈,看了一眼曜曜,才走了过去。“这么晚出来,又不穿写鞋子,衣服也不穿,你想着凉吗?”
这家伙平时霸道哈哈的,但是一个尿尿就难倒了他。茅厕的桶有半米高,他这个身板,就是够上去都难度大。
“嗯……妈妈,可是佑宁很急急,要出来了!”佑宁的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显然是很难忍。身后的人一晚上心情沉重,忽然被他这样一闹,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佑宁这个年纪不尿床,也其实挺厉害的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妈妈这就带你去尿尿。”玉笙也不由地笑了,刚刚的阴郁好像散去了一些,抱着佑宁往着外面走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其实是一夜没睡,可是都一大早就起来了准备。两辆马车,然后剩下君殇藏剑他们都是骑马,身边还有着暗卫,出发去雪域,已经是没有问题的。
“雪域天寒地冻,比起这里的温度,可是相差甚远,还是多备些衣服。”检查了一遍衣物,玉笙还是觉得衣物比较重要。雪域既然庞大,他们很有可能要在里面过夜,也不仅仅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如果可以,或者可以想办法在里面挖个山洞或者什么的。
“妈妈,我们要出远门吗?不找哥哥了吗?”佑宁看到众人在大批大批的准备东西,都感觉到好奇怪。他在这里都已经有了好多朋友了,怎么突然要走了呢?
“佑宁,爸爸生病了,所以我们要去找人帮他治病,佑宁去不去呢?”这不过是问问而已,经过两次的遗失孩子,玉笙已经发誓,除非是自己死了,不然孩子一定要在身边。
“爸爸生病了?我要去我要去,爸爸生什么病了,严重不严重!”佑宁不等玉笙回话,就屁颠颠的跑了。难怪今天一整天没有看到爸爸身影。原来他是生病了。
冲进房间,正好看到曜曜挨在床边上。吃了凤绝开出的药,而且他们都吩咐他不许乱动,只好一直待在床上。却没有一坐起来,就一个大红的小球朝着他跑来,嘴里还带着呜咽声。
“呜呜,爸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生病了,是不是佑宁不乖,你生气了。”一个人自动自发的沿着床沿爬了上去,然后坐在曜曜的膝盖上。
曜曜轻笑,他该怎么解释他为什么生病呢?“不关佑宁的事,是爸爸身体不好,才会生病,所以佑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可以哦!”
还好佑宁还是这么不谙世事,虽然经历了一些平常小孩没有经历过的痛苦,但是好歹也是正常的成长。
“好了佑宁,别在这里闹着,我们要出发了。”玉笙走进来,就知道这东西跑了进这里。居然还赖在上面不下来,分明就是占得了便宜想要继续。
“已经准备好了吗?”曜曜转过脸看向玉笙,他们从昨夜已经开始准备了。让这么多人都因为他的事情而担心,只是让他更加的愧疚而已。
“嗯,来,我扶你起来。”玉笙将那个小红球抱了下来,接着将手放到曜曜的身边上。
“笙笙,我自己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不用这么担心。”曜曜不想这么快就事事让玉笙照顾,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已经快要不行了。只是刚刚站起来,一只脚下地,却轰地跌坐在床上。惊住了本来还要跟他说话的玉笙。
曜曜低着头,没有敢抬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双脚,这么快,居然就已经不能走了?那他还去什么雪域。身体有些僵硬,却不敢表露出来,怕被玉笙知道。
而玉笙也不敢说话,看着曜曜这个样子,居然害怕了起来。刚刚分明就是站不稳而跌倒的。难道这么快就成了凤绝所说的,脚细胞坏死了吗?
玉笙不敢想象,要是在雪域待长一段时间,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爸爸,你干嘛坐着不起来。”佑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两个人都在沉默。而刚刚准备走的爸爸,居然还坐在那里不动。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走,这就起来。”曜曜勉强的撑起来,却发现脚心疼痛。双脚有如千斤重一样,连动一步都艰难。这种情况只是在淮江城那时候试过,但是那时候却没有现在这般,连抬起脚,都变得这般的艰难。
玉笙鼻间一酸,连忙过来扶着曜曜,试图帮他撑起来。
“笙笙,现在我是不是很没用?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么迟才告诉你们的,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曜曜喘了口气,脸色依旧有些发白,隐隐有些黑气。
“没有,现在也来得及,只要我们找到雪果,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玉笙将泪水忍了回去,不能在他的面前这么软弱,不能让他发现任何的伤感。他们现在要的是坚持,坚信,坚信他们能够成功,能够走下去的,更能看到胜利。
“嗯,找到雪果,就没问题了。”曜曜也笑了一下,两人心里面的想法都是一样,不想让对方担心。
当玉笙走到正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了。看到曜曜出现,君殇忙地走过来,在另一边扶着。“哥,要不我背你。”
“主子,我也可以。”藏剑也过来,他从小就一直背着或者抱着主子走,现在也一样可以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走得好好的吗?”曜曜白了一眼他们两人,摇了摇头拒绝。他现在能走的话,不想让别人来背着他。他想争取每一刻,每一步,都是他一脚一脚走出来的。
两人转过脸,他们知道他走的很好,可是也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走,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连站起来,都无力?
上了马车,君殇还有夏言在上面照顾,而藏剑在外面驾车。这也是为了以防会有什么危险,能够及时应变。
从枝城去到雪域,如果连日赶路,需要十天的时间。因为大家都要休息好,即使赶路两天,也好歹要一天的时间好好歇着。不然到了雪域,怕他们坚持不住。
只是这样,他们却无比的忧心,虽然每天凤绝都有诊治还有开药。可是情况却不乐观,要是这么撑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了五脏六腑,还有心脉。
越是靠近雪域,天气开始渐渐寒冷,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曜曜身上的黑血好像没有运行的这么快。
因为凤绝说了,曜曜不能再用内力将毒逼下去,只能用药缓解。到了最后,或者只能慢慢的放血来维持。
只是古代不同现代,现代就算是放血,也能有血液补充。所以玉笙是不想曜曜用放血这样的方法来暂时压住毒性的。
不过,因为不能再用内力逼毒在脚下,倒是让曜曜走起路来没有那么痛苦,却不能长期的一直走。
“笙笙,在马车待了这么久,我想在外面站站。”转眼间,已经走到了雪域下面,马车好像已经无法在时而平缓时而陡峭的雪地上行走。而且雪域里面,雪地的白雪厚厚的足足几十厘米厚的大片都是。即使有马车,也无补于事。
“到了现在,你就算是想坐马车,也别想了。”扶着曜曜,两人双手紧扣。不能坐马车,倒是辛苦了那些要给他们搬东西的暗卫们。
“哎,好俊的小孩啊,怎么像是从哪里见过!”突然,一道赞赏的声音传来,玉笙循声看去,正是一对农户夫妇看着佑宁。听到他们的话,玉笙心里面一紧,和曜曜对望一眼,忙走过去。
“这位大婶,你怎么会见过我家这个劣儿。”难道说是睿宁,这里是墨翼,难道墨翼太后当初又想故技重施?
同样的,曜曜心里面也是这样想。
“哎呀这位夫人,我其实也不知道了,像是见过,又像是没见过,已经不记得了。”农妇的话,让玉笙他们心里一沉,转而她又问,“这位夫人,你们不会是打算去雪域吧?”
他们看着玉笙身后的人一堆东西,这雪山脚下的,常年都不会有人来,肯定不是在这里定居的。而且他们一身的贵气,更不可能在这种小破地方住下。
“没错,我们正是要去雪域,怎么了大婶?”玉笙好奇的问,怎么他们看起来很紧张。
“夫人啊,雪域里面有妖怪的,你们怎么能够去雪域里面呢?快点回去吧,里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农夫也插话了,这常年都没有人进去的雪域。他们居然还整理这么多东西,难道要进去寻妖?
“妖怪,怎么可能。”对于这个,玉笙是不相信的,顶多是相信有他们没有见过的奇特生物在里面,断然是不相信有妖怪的。
“难道曾经有人受伤或者惨死?”曜曜听完,却是担心。如果为了帮他寻得雪果,牺牲了别人的性命,那是绝对不行的。
“那倒是没有,可是却真真切切的有人见过妖怪的。我们这里,一般是不会到雪域里面去的。但是却会有小娃子进去玩,结果都被吓得稀里哗啦的出来。据说里面有一个白衣白发白脸的妖怪,长得忒可怕呢!”农妇想想,然后面露惊恐的道。
“所以啊,我们一般是不给小孩子进去的。夫人啊,你把这么俊的娃子带进去,不怕吓着他啊!”农妇看看佑宁,一脸的喜欢,这么俊的小孩,可是少见的。
不过这孩子的爹,也是天仙般漂亮,也难怪会有这么俊的小孩。
“我才不相信有什么妖怪,佑宁你说是不是。有妖怪的话我们就把粉粉撒到他的身上,毒死他们!”夏言觉得这不过就是捕风捉影,哪里有什么妖怪。
“好,撒粉粉,毒死他们。”佑宁举着手,表示十分的赞同。
“大婶,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事情,但是雪域,我们是一定要进去的。”玉笙朝着这个大婶表示歉意,接着坚决地看着曜曜,拉着他往雪域的方向走。
农户夫妇看着他们坚决的背影,都不由地摇摇头,哎他们都说了,还进去,等一下惹怒了妖怪,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一行人走进雪域,看着满天的白色,只觉得心里发怵。这雪域仿佛和天地连成一线,怎么能够走得完这白茫茫的雪域呢?
“我们……”看到这一片雪域,曜曜已经觉得不可能走得完。只是玉笙见着,却立刻打断他即将说出来的话。
“不许说一些要退缩的话!”玉笙横眉怒目地喝住,“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
来到这里了,如果要她放弃,那是绝对的不可能。
“没错,哥,我们已经来了,就没有上阵才来退缩的。”君殇走到旁边,也一样点着头,赞同的回答。
众人一致的点头,不让曜曜有反对的余地。
无奈之下,曜曜只得什么都不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雪域里面走。只是他们的对雪果,都一无所知。只凭对雪叶的印象在周围盲目的找着。
只是佑宁却玩得很是欢愉,红红的身影在周围晃啊晃的,一溜烟的又不知道窜去哪里了。
“妈妈,这里好大啊,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下来啊!”佑宁觉得,这个地方太好玩了。不但大,而且他可以怎么玩就怎么玩。
“佑宁,你别乱跑,这些雪地说不定有坑坑的地方,会摔着的。藏剑,你去看着他点,不让他乱来。”雪域都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的地方,要是有什么断崖的话,那就危险了。
藏剑也意识到了重要性,忙紧跟在佑宁的身后。
可还是玩得欢愉的佑宁才懒得管这些,爬上坡上面,然后圆滚滚的滚下来,滚着一个四脚朝天。
“妈妈,头上好多星星哦……”这话一出,人就真的昏昏的爬不起来。众人看着藏剑抱起来的小球,只是连连摇头,这种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一连好多天,他们都几乎是在原地踏步这样,茫茫的雪域,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生物。而他们准备的粮食,也在这么多人的消耗下,渐渐耗尽。而且近日,他们都发现了雪域之中,天气变化极大。时不时都会满天的大风,刮起无数的飞雪。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天气变化很大,我们食物也虚耗的大,长时间在这里,恐怕不妥。”曜曜靠在玉笙的身上,这么多天下来,在他身上的毒血蔓延的极大,现在手脚都呈现了紫黑色。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被他一个人连累的。
所幸在这里,他们还能够找到一些阻挡风雪的挡风什么的。只不过十来天下来,他们都已经显得极其疲劳。
“曜曜,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会找到雪果的,所以一定要坚持。”玉笙捧着曜曜的脸,他不能首先放弃,不能就这么说放弃的。她不想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不想看到他被毒折磨的样子。
“找得到?那是多久,一月?半年?一年?还是更久?”曜曜看着众人问。他不是想要放弃,只不过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让众人都陪着他受累。
“不管是多久,我们都会找到的,好不好!”玉笙低着头,泪水滴在雪地上,一下子就凝结成冰。她也害怕,也觉得会找不到。可是如果真的放弃的话,就等于放弃了他。
“君曜,先不要放弃,等这场风雪停止了,我们就到外面的镇上买些食物,到时候骑马来回,应该会快些。”凤绝相较于众人冷静些,他们的确在这里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这么多天下来,其实都是一无所获,简直有些在做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师父,是怎么会找到雪果的呢?”夏言看着外面的一整片刷刷的飞雪。这么大的雪域,师父又怎么会走在这样的地方?
夏言在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她忽然后悔自己提出这样的建议。她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说来雪域找雪果,现在来了,才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可能,多么的需要绝大的运气,才有可能。
“其实来了雪域,并不是没有好处,如果到了最后关头,要做那迫不得已的事情,在雪域这样冷的地方,反倒是能够顺利的完成。”将人的身体某部分截掉,最怕的是不能及时止血,而在雪域,要是脚上冻僵了的话,要动手还是有几分好处。
知道凤绝这是安慰他们的话,众人都没说什么,曜曜靠在玉笙的身上,一直闭着眼睛,神情看起来很是劳累。外面的雪依旧在狂啸着,不时还有呼呼的声音。
而不能出去玩的佑宁,便一点都没有担心的倒在玉笙和曜曜的身上,直接梦周公去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了下来,睡了一个天昏地暗的佑宁,一醒来看到雪停了,就已经坐不住了,一个人往外面跑去。
“佑宁,你要小心点!”刚刚藏剑出去了,也没有人跟得上他手脚,只能在身后叮咛。
“妈妈我知道了。”佑宁越大就开始调皮起来,应了一声,身影已经不见了。
“要是睿宁在这里,或者还能有个照应,现在……”曜曜看着洞口,眼底还是有着浓浓的遗憾。
玉笙抿了抿嘴,提到这个,总是他们的伤心事。
被关在山洞里一天的佑宁,一跑到外面,就是只脱缰的小红马,在周围跑上跑下。滚多了,现在也不怕摔。走着走着,忽然发现离了洞口有点远,正想回去,却看到了地上一排的脚丫子。
“刚刚我明明是从那边的小雪坡滚下来的,怎么会有脚印子呢?”佑宁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目光,这些脚印子是谁的呢?怎么和他的脚一样的大。
顺着脚印走着,佑宁看到有个小洞口,便钻了进去,突然一片的黑暗,手掌撑着的地方一空,便又滚了下来。
“啊……怎么又要滚了……”滚了几下,佑宁在大呼,糟糕,他等一下怎么出去,怎么找妈妈,她一定会急死了的。刚刚想完,身体就一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往着一团雪白的小白兔身上转过去。
“哎呦,我的小屁屁痛死了!”佑宁大喊,身下好像也有人在哎呦了一声。但是声音却比他的温柔多了,不对,小白兔怎么会说话。难道说真的有妖怪。
“啊妖怪!”佑宁忽然翻身,将‘妖怪’压在身下。只是这妖怪,好像跟他一样的大。难道是妖怪的小孩。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妖怪,你别坐在我的身上。”同样稚气的声音,却清脆好听,让佑宁一听就喜欢上了,从身上爬下来,扶起他一看,却当即大呼。
“啊,怎么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妖怪!”佑宁看着面前的人,这压根就是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脸颊,一样的嘴巴鼻子,连眉心的小红痣都长得一样。
不对,哪里不对,忽然佑宁转不过弯来。
同时,被压倒的‘小白兔’也愣住了。这小白兔正正就是睿宁,他也惊讶的看着面前和他长得一样的人,这不就是妈妈整日提起的弟弟,和他长得一样的弟弟?弟弟在这里,那么妈妈呢?
“佑宁,我说了我不是妖怪。”睿宁脸上露出柔柔的笑容,原来他的弟弟也一样的好看,性格还比他跳跃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佑宁点点头,然后又一惊一乍的,“啊,你是哥哥,我找到你了哈,我找到了。来快来,我带你去见妈妈,我告诉你,爸爸他生病了!”
佑宁立刻恢复了正常,然后自作主张的将人便拉了起来,要带睿宁去找玉笙。可是起来了之后,才发现周围怎么不同了,他刚刚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佑宁,不是这样出去的,让哥哥来带着你出去吧。”睿宁看到佑宁迷惑的脸,不由地想笑。接着两只肉肉的手牵了起来,准备从出口出去。
这里的出口可是很难找的,师父说了为了不让人进来打扰,特地布下了迷阵。刚刚他也吓了一大跳的,一个红红的小球就这样砸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早就躲了。谁知道掉下来的,却是他们三年没有见过的同胞弟弟。
“小朱砂,你身边的人是谁,你居然背着我勾引别人,看我怎么教训你!”一道泼辣却清灵,带着霸道语气的女声传进来,接着一个嫩黄|色衣衫的小女孩颠着过来,将佑宁给撞开。
居然敢勾引她的小朱砂,真真是可恶,这可恶的人到底是从哪里给冒出来的。闯进她的地方,还想要带走她的人,更是可恶。
“暖暖,我没有勾引别人,这是我的弟弟。”在叫暖暖的小女孩又想过去打佑宁的时候,睿宁立刻挡在两人的中间,温柔地和暖暖解释着。“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弟弟,他现在来找我了,我爸爸妈妈也来找我了,所以我要出去见他们!”
睿宁这时,脸上变得更柔和,粉嫩水润的唇瓣始终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暖暖的气一下子消了。
“你的弟弟?”暖暖看向这个穿着红衣服的佑宁,两人互相上下打量着,脸上都露出不悦的目光。“真的长得好像,连小朱砂的地方都一样了,以后我是不是该叫你大朱砂,这才是小朱砂呢?只是,虽然像,可是根本不是一模一样嘛。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你的是深紫色,哪里能够一模一样呢!”
“而且,这一看就是小坏蛋,跟你不一样!”暖暖一眼看出了佑宁的坏胚子,但是佑宁也不输,瞪着暖暖,神色也相当不豫。
“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