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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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走过的瓜田,这是他们的练功房,再往前走便是他们的聚义厅了。

    轻点,再轻点,我提醒自己,每一步下去都悄悄地转身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欣喜若狂,眼看着离大门越来越近。

    成了,成了,印象中如果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大门口了,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出逃未遂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转眼就被失败所包围。

    身边突然响起一只狗的叫声,然后山寨中所有的狗开始狂吠。我惊恐万分,此刻我应该正站在大门刚进的那块空地上,四处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已经有纷乱的脚步声有远之近,我甚至看到了漫天的火把,不由一阵心惊肉跳,这批人心狠手辣,万一被他们抓了会不会五马分尸,会不会生不如死?

    没有时间让我考虑那些严重的后果,此刻最重要的是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一刹那,所有的方法在脑中如放电影般经过,可是瞬间又被否定。

    有了,梦游。我读初中时,寝室里的一个同学曾经梦游过,当时把我们吓得不轻,所以她的样子记忆犹新。

    于是我赶紧半闭眼睛,尽量把自己的表情变得呆板,然后开始左右晃动,慢悠悠地往大厅走去。接着往回走,然后开始四处游走。

    人声越来越近,终于在大厅前都止住了脚步。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想见他们脸上的表情,或许有惊讶,或许有怀疑,我不管了,此刻我努力梦游好。

    “大王止步。”有陌生的男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寨主看见我这模样而要走上前来。

    接着有脚步声渐渐过来,我依然当做睡着的样子走着。然后是男人的气息拂面而来,越来越近,我连睫毛都不敢抖动,怕一不小心露了破绽。

    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触到了我的眼帘上。我的脚步依然没有停,甚至连头都保持得跟原来一样,我想这个时候哪怕是只猪蹄放到我的脸上,我都必须忍受。

    那人翻了翻我的眼睑,然后便退了开去,接着听到了他跟寨主的谈话声。

    “大王,夫人这是‘睡行症’,以后切莫强行叫醒,否则后果堪忧。”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夫人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何时,也容易惊吓旁人,不如大王把她抱到床上去?”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可不行,我赶紧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方向,然后向住的地方走去。

    要洞房花烛了

    自从这次惊吓以后,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我明白在我的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贝康来救,如果他忘了我或者找不到我,那我只好在这里谨慎地过日子,等摸熟了之后,避开那些乱叫乱嚷的狗再出逃。

    于是,我开始每天像猪一样的生活,吃饱喝足就是睡觉,我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出去,首先要获取他的信任,所以必须按照他说的来。

    他依然每天傻笑着叫“娘子”,但是却不再碰我,不知他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病人。

    我却不敢大意,他告诉我自己只是劫富济贫,实际上就是一个强盗,惹怒了他,他便是杀人犯了。

    他拿了两个日子来让我挑选,我假模假样了一番,依然含羞带怯地推给他。因为我发现自己看那两个日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所以当我把那张纸推给他,让他决定时,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然后毫不犹豫地指了第一个。

    我娇笑着写道:“全凭相公做主。”我得时刻哄他开心。

    他的嘴又咧到了耳旁,然后手舞足蹈地出去了。

    我坐在桌旁,托腮冥想。已经三四天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贝康你做什么去了?难道真的要等到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和我洞房花烛了你才出现?

    日子只剩下三天了,如果贝康真的不出现,那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我的活动范围开始自由起来,只不过是有人陪着的,我不在乎,因为每一次出去都是我熟记地形的大好时机。

    山寨里开始张灯结彩,每碰到一个人都会对我恭恭敬敬地喊:“夫人。”我笑而不语,没有人知道我的焦虑,整个人好像在火上烤着。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外面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真的要我孤军作战了吗?

    终于,我和山寨寨主的大喜之日到来了,从早上开始我就神思恍惚,我给那寨主解释是太开心了,实际却是太紧张了。冬梅给我放着的蒙汗|药不知已经被我检查了几遍,我就把它放在贴身的衣兜了,如果到时真的逃不脱,那我就把这东西倒到他的杯子里,让他熟睡一晚。

    你终于来了(1)

    不知他们从哪里借来了锣鼓,从早上就开始不停地敲,整个清风寨一片锣鼓喧天。

    我穿上了大红的衣服,坐在窗前,心不在焉得任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对我装扮。

    下午,我被拖到了喜堂,其实是原来的聚义厅,只不过旁边的刀枪已经全部收起,取而代之的一副副对联。两支红烛燃得正旺,我隔着喜帕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悲从心来,想不到我人生中最珍贵的结婚竟然要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山沟沟里,和一个令人生厌的男人完成了。

    喜堂上还有一个司仪,他扯开嗓子开始喊:“山寨的各位兄弟姐妹,在今天这个值得欢庆的日子里,我们的大王就要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首先祝我们的大王和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我听着这破铜锣似的嗓音,眼泪不断地往下流着,也只有在此时,在喜帕下才可以恣意流泪。

    “好,吉时到,新郎新娘……”他还没有把话说完,旁边的人已经把我的身体转到了外面。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我的头被人按住刚要往下拜,突然听到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声音:“慢。”

    我的身体一阵颤抖,一下扔掉了头上的喜帕。

    是贝康,是贝康来了。他来了,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他出现了。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想要迫切地来到他的身边,可是,我刚要向他奔去,身体就被扭住,然后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别动。”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那个寨主,那个猥琐男。

    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平时的那不时傻笑的模样无影无踪。只见他快速的从腰间拔出尖刀,然后搁在我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休怪我刀子无眼。”他冷冷地威胁。

    “放开她。”转眼贝康已经来到眼前,数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小姐。”接着冬梅扑了上来。

    “站住,如果你们还要她的小命,就给我站在那里。”猥琐男一只手拿刀,另一只手指着贝康和冬梅。

    你终于来了(2)

    此时喜堂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山寨的人纷纷抽出了短刀,严阵以待。贝康也带来了很多人,在外面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

    “你也看到了,你的山寨已经被我的人所包围,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了她,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天生路。”贝康清冷地说。

    “原来是官府的人。”寨主扫视着外面的那些人,然后说:“哼哼,我们清风寨的英雄还从没有认输的时候,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马跑路吧,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呔,大胆奴才,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你挟持了谁吗?”旁边闪出一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

    寨主的眼睛锐利地扫过贝康,扫过我,然后仰天长笑:“哈哈,我王军的眼里从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官爷你所说的难道还有第三种不男不女的人?”

    “你……”那人气极,竟然说不出话来。

    贝康把他扯到了身后,然后皱着眉头说:“废话少说,你放也不放?”

    “哈哈哈哈。”张军又是仰天狂笑,“今天是我和娘子的大喜之日,如果你们能够坐下来,我不妨请你们喝一杯薄酒,如果你们非要和我刀刃相见,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至于我手上的人,哈哈哈哈,她已经是我们王家的人了,生是我们王家的人,死就是我们王家的鬼。”

    简直是胡说,我极力扭动着身子。

    “休得乱动。”他用力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声音响得足以让贝康听得一清二楚。

    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要往下倒。

    “萱儿。”在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贝康眼里的痛楚。

    “小姐。”冬梅喊着,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强盗,快放了我家小姐。”

    王军转过头,一只手轻轻摸上我的脸颊,我觉得有千万只苍蝇在脸上爬行。

    我“呜呜”地哭着,不时躲避着那只手,可是,不管怎么逃避,都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终于忍无可忍,然后膝盖猛地一顶,正好顶在他的要紧部位,接着一个人不要命地把我扑倒在地。

    你终于来了(3)

    那个人把我扑倒在地后,抱着我用力往上一滚。

    “臭娘们。”王军拿着短刀狠狠朝我刺来,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原本在抱着我的人一下翻到了我的身上。

    王军的第二刀还没出来,贝康的脚接着跟到,一下踢飞了他手上的刀子,然后用力一鞭,只听得张军惨叫一声,一个黑色的东西飞了出来。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两人之间的打斗,我知道贝康刚才之所以没有动手,完全是顾忌我的安全,而现在我已脱离王军的钳制,他不把王军打得哭爹喊娘地肯定不会罢休,我现在关心的是我身上的那个人。

    其实,她是完全可以避开王军的刀子的,可是那样受伤害的必将是我了,她是替我挨了一刀啊,这个傻冬梅。

    我抱起她,她看着我,嘴角露出了微笑:“小姐,终于找到你了。”眼泪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摇头,替她擦去泪水,可是越擦越多,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她的。

    鲜血从她的后背流了出来,已经渗透了她的衣服。我茫然四顾,却找不到能够帮我的人。

    怎么办?来人哪,来人哪,此刻我真痛恨自己是个哑巴。

    正在这时,一个人在我旁边跪了下来,“王妃,让小的来瞧一瞧。”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救她,救她。”

    “王妃,请您放开小的手,这样小的才能为冬梅姑娘包扎。”

    我长嘘了一口气,终于把目光投向贝康。果然,王军已经被他打在地上四处乱滚,而那些山寨的人因为领头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纷纷扔了短刀跪地求饶。

    贝康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已经红了双眼,像疯了般地抽着地上的人,王军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我赶了过去,一把拉住贝康,虽然我被禁锢在山寨,可是我在这里吃好的睡好的,也没有被任何人欺负,这个寨主功不可没。

    这个傻冬梅

    我赶了过去,一把拉住贝康。

    “放开。”贝康用那根鞭子指着我。

    我摇头。

    “快放开,”

    “不放。”我依然摇头。

    “好,我成全你,让你去做王家人的鬼。”他显然已经气疯了,一把从我手里扯了鞭子,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是的。”我连忙比划,“我在山寨里呆得好好的,你看我身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哦,这么说来,你还喜欢上了这里了,你是不是怪本王爷破坏了你们的大喜之日?”

    这人真是乱七八糟,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啊。念在他来救我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很高兴你能救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你看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就放了他吧,要是闹出人命来就麻烦了。”

    “人命?你以为像他这样占据山头,独霸称王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我不语,他们自有他们的法律条规,我不懂,所以我不能乱说话。

    他也慢慢地平息下来,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别过头,然后把鞭子放到腰间缠好,又指挥着手下清理场地。

    我赶到了冬梅身旁,还好她完全清醒着的,刚才那个替她包扎的人告诉我,幸好没有伤及骨头,所有没有大碍,多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如果冬梅真的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心里都难安了。

    “小姐。”冬梅抓住我的手。

    “傻丫头。”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那天晚上……王爷跟我们说,如果小姐呆在王府……不跟着他走,势必会招来妒忌,小姐性子……又单纯,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伤害。”冬梅断断续续地向我解释。

    我拼命地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使劲地摇手,让她别说了。

    “冬梅……想小姐生性纯厚,留在府里确实不安全,所以……其实小姐喝下那杯茶时,冬梅……就后悔得不得了了。”她歇了一口气,继续说。

    这个傻贝康(1)

    “冬梅,别说了,我能理解。”我不停摇晃她的手。

    冬梅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突然调皮地一笑,“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王爷的事情。”

    “他怎么了?”我用眼角瞟了一眼贝康,此刻他正双臂抱胸,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两个,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我在他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丝贪婪。

    “那天你别这些强盗抓走,王爷一鞭子就抽断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还发狠地说不把这里夷为平地誓不为人。”说到这里,冬梅又开始偷笑。

    “他只是失了面子而已,在堂堂王爷面前,就把我劫走了,说出去以后让他怎么混啊。”

    “才不是呢。”冬梅着急地辩解。

    “死丫头,到底谁是你的主子?”我作势敲了一下她的头。

    “当然是小姐您啊。”

    我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谁知她又接下去说:“王爷也重要的,小姐的一声幸福都在他手上呢。”

    这丫头,几天不见,就被贝康收买成这个样子,我故意拗过头,不去理她。

    “小姐,你不要生气啦,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把王爷急得……”她偷偷瞄了一眼贝康,发现他的视线不在这里了,才放心地往下讲,“王爷说,本来这次南下乔装打扮,就有学皇上微服私访的样子,因为皇上让他顺便体察一下民情。”

    我这才知道贝康他们为什么都要打扮成商人的模样。

    “结果小姐你被他们掠后,王爷把地方官员招来,大发雷霆,说是连年上报都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为什么还有这种人存在。他当时发脾气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那些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到这里,她有歇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很着急,你不要说话了,快点养身。”

    她摇了摇头,“我得告诉你这几天来的事情。王爷又让人拿来地图,然后和那些官员一起研究。小姐,你知道吗?这些盗贼可真是狡猾地不行。这一块到处是连绵的山头,他们也同时占据了前面一个山头,一有风吹草动,就由那个山头的人来通风报信。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个王军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个傻贝康(2)

    “而且这一带的山路特别难走,我们找了当地好几个人,都说宁死也不带路,他们称这里为‘鬼见怕’,说是无论到周围山头的哪一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的。王爷当时一下就火了,说立刻烧了这些山头,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到。”

    “我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我撇撇嘴。

    她闭上眼睛稍稍休息了一会,管自己往下说:“同行的人劝他,说是王爷一向行事缜密,烧山头这件事可要考虑清楚了,弄不好要弄巧成拙的。于是,王爷命令所有的人一律不准休息,进行地毯式搜查。”

    “不准休息?”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暴君。

    “是,连续四天四夜,然后查到了前面的山头,问出了原来今天是小姐的大喜之日。”说到这里,她不怀好意地朝我笑了笑。

    小丫头,敢取笑我。我瞪了她一眼。

    “那个山头没有人逃出来?”

    “刚有人想逃,被我一刀刺中了心窝,其他人都吓怕了,供出了那些沿着小道溜走的人。”

    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大口喘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知道她刚中了一刀,此刻又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是累坏了。于是,拿出手帕,细心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冬梅向你汇报完了?”我一转头,只见贝康正站在身边。

    我朝他“嘘”了一下。

    谁知他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赶紧把这身碍眼的衣服去换掉。”他口气不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的衣服。

    我用手指了指冬梅,“我还得看着她呢。”

    “她已经不碍事了,只要休息好就行了,我会派人看着她的。你给我立刻、马上去换掉这身衣服。”他又要开始发怒。

    真是个稚气的孩子,我摇摇头,向住的地方走去。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好像有脚步声,我转头一看,只见贝康跟在我的后面。

    我站住,困惑地望着他。

    逐渐心动(1)

    我站住,困惑地望着他。

    “这条路又不是你的,我只是碰巧要走而已。”

    我点头,这真是我听过的世界上最笨拙的回答。

    开门进去,然后关门,却发现他的脚也伸了进来,动作迅速地用力把门关上,然后把我拉进他的怀抱,,拥得太紧,以至于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睛,就在刚才他突然出现在喜堂,已经让我喜不自制。冬梅对我说着他找我时的情景,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在我内心,女人的虚荣心已经“蓬蓬蓬”得高涨。

    他抱了我一会,然后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不漏过任何一个部位。

    他的眼睛继续下移,然后突然变成了墨色,嘴巴也开始抿紧。

    怎么了?

    只见他双手开弓,一下子把我那件红色的外套撕得粉碎。

    “我告诉你,撒萱儿,以后除了我,不准穿任何人给你的这种衣服。”他指着地上的那堆碎布,几乎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唉,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转身在衣柜里开始找衣服。

    “怎么都是这种衣服?”他看着这些衣服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看着他布满黑线的脸,心里不觉嘀咕,真是个别扭的主,也不想想我是突然被人家从车上掳走的,自己的那些衣服怎么带过来啊。

    他一件一件地往外扔着,那王军或许以为我真的会在这山寨上常呆了,几天功夫,就做了n多的衣服过来。,只不过不是这里露就是那里露的。

    我站在旁边,让那个别扭的贝康王爷找着,突然陷入了沉思,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上了的,甚至因为喜欢他而受到伤害。可是他有他的自大,有他的身份,还有因为宫里的明争暗斗,所以拼命地苦苦压抑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再把感情放在他的身上了。

    而这个在宫里连穿衣都只要伸伸手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衣柜前,微皱着眉头,替我挑着外衣。或许是因为没有睡好,他的脸色疲惫,下巴上露出尖尖的胡子茬。我突然心底一软。

    逐渐心动(2)

    应该是终于找到一件,然后他扔给我,“快点换上,还有回去立刻把里面的衣服统统换掉。”似乎这样还不能让他满意,他又说:“换下之后让冬梅烧掉。”

    我想抚额大笑,真是的,对人有想法,也不能稍带上衣服吧,似乎唯有烧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然后,我听到他低低地说了声:“如果可以,真想让你丢了这段记忆,免得以后做噩梦。”

    我的心里突然一酸,那些日子我在这里天天担惊受怕,原来他都懂,什么都懂。

    因为贝康对山寨的厌恶,所以坚持第二天就要动身离开,离开之前他处罚了王军——五马分尸。我听到他说这四个字时的咬牙切齿,突然想到了他对我说免得做噩梦的那句话,心里明白他恨王军只是因为我。

    下午,我们到达了客栈,我已经疲惫不堪,虽然这几天在山上一直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那种巨大的精神压力能把人打趴下去。

    我把自己狠狠地扔到床上,恨不得睡死过去,可是,不能,因为我的大姨妈来了。

    别看我平时活蹦乱跳的,可是只要一到大姨妈来的日子,我就整日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以前有冬梅,她给我烧糖茶,又专门为我做了一个暖手的炉子,放到小肚上,整日换水。可是,现在她也躺在床上,剩下的那些都是男人,我除了在床上和痛作斗争已经别无他法。

    或许是因为我许久不下去,贝康敲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衣冠不整地“横尸”在床上,皱了一下眉头。

    “下去,吃饭。”

    我摇头,两只手压着小腹,恨不得把那个部位拧下来。

    他察觉了异样,立刻蹲下了身子:“怎么了?”

    我又摇头,连手势都不想做。

    “你的肚子怎么了?”他的声音微微透着紧张,“你忍一下,我带了一个太医过来,让他帮你诊断一下。”

    我一把拉住他,如果这种女人的生理痛都去找太医,会不会让太医笑掉大牙?

    逐渐心动(3)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拍拍我的手:“你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让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可吃?”

    我摇头,艰难地腾出手来对他比划,“找一个暖手的东西放到我的小肚上,还要一碗糖茶。”

    他立刻下楼,几分钟后他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糖茶上来,把糖茶放到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把我的外套脱掉,让我靠在床头。

    我低着头,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我亲密接触,但却是我第一次不抗拒他的动作,他微微靠近我,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气不时飘进我的鼻子。

    “来,喝了。”他温柔地说,然后把那杯糖茶递给我,“小心,有点烫。”

    我看着他,透过热气腾腾的水雾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还是那个时刻变脸,非常自大的王爷吗?

    “怎么了?是不是烫,来,我帮你吹一吹。”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接过碗,然后拿到床外轻轻地吹着。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好了,来尝尝。”他把茶拿到我的嘴边,然后说“张嘴”,就这样开始亲自喂我。

    一杯糖茶喝下,可是疼痛却依然没有减弱,我躺在床上,只想大声得哭。

    “让太医看一看,好不好?”他附在我身边,柔声说。

    我摇头,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

    他无奈,轻声叹息了一下,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说:“真是固执的小家伙。”然后坐到床头,把他的那只宽厚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

    “是这里吗?”他几乎耳语。

    我点点头,害羞的只想把头埋进被窝。

    于是,他开始替我慢慢地揉着,一边揉还一边轻声说:“等你回宫后,我就让太医给你调理一下。”

    我摇头。

    “不行,这次你可得听我的,每次都这样被疼痛折磨多难受。”他故意板起脸。

    我望着他,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关心体贴妻子的好男人、好丈夫。好丈夫?想到这个词,我的脸突然一红,这个词真是美好啊。

    逐渐心动(4)

    “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很痛?脸都这么红了。”他转头问我。

    我摇头,那可是我心中的秘密,我怎能拿它示人,何况对象是他。

    “好一点了吗?”他又问。

    我突然感觉疼痛似乎轻了许多,是不是他的手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就起来下楼吃饭,那些人可都还等着我们呢。”

    啊?我瞠目结舌。

    “当然,王爷不吃,手下的人岂有先动筷之理?”这个男人,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你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谁是王爷?”他斜我一眼,凉凉地说。

    哦,天哪,这个男人就不能有一点正常的表现吗?

    “不过我又说了王爷和王妃有比较紧急的事情,所以吃饭延后。”他突然说。

    啊?

    啊!啊!啊!

    什么是紧急的事情?

    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我终于把头埋进被窝,老天啊,让我永远待在这里吧。

    “行了,出来吧,再装人家看见你那绯红的脸都能猜到王爷和王妃做了什么事。”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

    “撒萱儿,我警告你,这事永远只能我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他又开始盛怒,几乎跳脚。

    “事实上我真的不是。”我实话实“说”。

    “撒萱儿,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他忽然放低了声调。“你被那些盗贼抓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我想这可怎么办,这个丫头既傻又笨,一点防身术都没有。那时,我宁愿那些人抓走的是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我从他嘴里听到了对我的紧张,可是我竟然受用得不得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对他……开始动心?

    “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从那儿救了出来,你能不能听我一次?”

    我的脑子开始短路,竟然什么也不想,立刻乖乖地跟着他走了下去,等走到楼下,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他,这听他一次是下来吃饭?还是我是他的王妃?

    路上偶记

    一路南下,走走停停,总算一切还是比较平静的。

    贝康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偶尔走走小道,体察民情。我呢,也是本性暴露,偶尔逛逛集市,我的理由是我要体会风土人情。其实是打算有朝一日我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作为吹牛的一大资本。

    我们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贝康这才告诉我们要找一个女孩子,我立刻八卦,莫不是皇上微服私访时留下的情种。

    可是,有关另外的消息贝康绝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傻傻地问:“那女孩可是有手有脚的人,说不定老早云游四海去了。”

    对我这个问题贝康选择恍若未闻,低头专心研究那张地图,我讨了个没趣,自顾自的找冬梅去玩。

    冬梅的伤已经痊愈,虽然不能像我一样蹦蹦跳跳,但至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健步如飞。

    这天我们到达一个集市。每次经过这种地方我就兴奋得不得了,拉着冬梅到处找当地的风味小吃。

    贝康戏称我是猪八戒转世,只知道吃。

    我“问”他:“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猪八戒吗?”他哑然失笑,然后我趁机暴打他,“竟敢把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美貌如花,有闭月羞花之貌的美女说成是猪八戒,你真是不要活了。”

    他有时任我胡作非为,因为他说我这样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瘙痒。

    有时他却故意板起脸,然后说:“真是胆大的不得了,连王爷也敢打了,你到底有几个胆?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于是,我狂笑着逃离作案现场。可是,他却不肯放过我,往往都是长臂一捞,就把我固定在他的怀里。然后一边抱着我一边看书,或者给皇上写信。

    有时,静下心我也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跟我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可是,我已经管不了我的心了,他,贝康,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如果喜欢他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我也只有自己品尝这份痛苦了。

    漂亮的女小偷(1)

    和往常一样,到达集市,先去找吃的。贝康他们则分头行动,去查那个女孩子。

    我首先看中的是饼摊,掏出钱包付了钱后,和冬梅边吃边往前走。

    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个集市上的人特别多,摩肩接踵的,不一会儿功夫,我竟然找不到冬梅了,我前后张望了一下,确定我和她已经走散了。

    我也不担心,反正只要记住客栈在哪里就行,再说贝康肯定也安排了人跟在我的身后。

    想到这里,我又放心地往前走,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口袋微微动了一下,我立刻警觉地转过身子,只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正把手伸到我的袋子里。

    啊?简直是岂有此理,本来还以为这里民风淳朴,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偷我的钱包,更可气的是那人竟然是个女的。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打算抓住她的手。

    谁知那手滑得要命,我刚一碰到,她就往回缩,顺便拿走了我的钱包。

    我火冒三丈,丢钱包是小事,丢脸才是大事,我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的衣兜里把钱包拿走,那以后还怎么在贝康面前混啊。

    那小偷用灵动的眼睛看着我,边往后倒退,边朝我“扑哧”一笑。

    挑衅,这是公然的挑衅。

    我头脑一热,就追了上去。

    可是,明明感觉她就在眼前,几个拐弯后竟然不见了她的影子,我气得在那里直跺脚,刚要转身,却发现前面的墙角钻出她的人头,正朝着我做鬼脸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赶紧追了上去。

    可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死胡同。哎,人呢?

    “嗨,有种的你就上来,本姑娘在上面等你。”上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我赶紧抬起头,乖乖,她正坐在屋顶上,晃动着双腿,手上拿着的正是我的钱包。

    “嘿嘿,有种的你就下来。”我朝她比划。

    她眯缝着眼望了我一会。

    “那是什么意思?”

    哼,就不告诉你,难过死你。

    漂亮的女小偷(2)

    哼,就不告诉你,难过死你。

    “哦,我知道,那是认输的意思,原来你是认输了呀。哎,真是不好玩,竟然这么快就认输了。”她坐在上面用力地点头。

    “谁认输了?你为什么不下来?难道你怕我不成”我继续比划。

    “唉,真是可怜,不会说话就算了,竟然还被我拿走了钱包。不过,我这人向来慈悲为怀,如果你能追上我,我一定把手里的钱包还给你。”她说完纵身往下一跳。

    我看得目瞪口呆,从屋顶到地面少说也有3米,她竟然轻盈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追我?”她微偏着头问我。

    我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其实非常漂亮,只见她的皮肤白皙,眼睛乌黑深邃,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挺立的鼻梁,粉嫩的嘴唇,当嘴角含笑时,脸上便出现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喂,问你话呢,如果你不要这只钱包了,那就算了。”她又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要,当然要,我朝她咪咪地笑着,趁她一个不备,扑了过去,谁知她的动作更快,一个漂亮的转身就从我的手中溜走,倒是我因为用力过猛,双腿竟然跪在地上。

    她“咯咯咯咯”地笑着,从那银铃般的笑声中可以听出她此刻开心得不得了。她笑着说:“不会吧,第一次见面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真是不敢当。难为情的是,姑奶奶我没有什么见面礼,要不把钱包送还给你吧。”

    她说完作势要把钱包递给我。

    我看着她,揣摩着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她边说边把钱包又往前送来一点。

    我拿,我伸出手,手指刚触到钱包,又被她收回了。

    我明白,她此刻真的把我当作玩耍的对象,如果真的要从她的手里再拿回钱包恐怕势必登天了。罢,罢,罢,今天就自认晦气吧,还是回去算了

    “慢着。”她高声娇呼。

    古怪的女孩(1)

    “慢着。”她高声娇呼。

    我止住脚步,转过头,不解地望着她。

    “哼哼,不管怎么样,本姑娘也陪你玩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走了?”她的手中把玩着我的钱包,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我被一口气噎住了,难道这世道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吗?她偷了我的钱包,我不要了,自认倒霉,不予追究竟然还不行。莫不是我这个钱包被偷的人还得向偷我钱包的人说声对不起?

    我摇摇头,转身就管自己走。

    她身形也不知道怎么一转,竟然拦在我的前面。哇,真是厉害。

    我看了看后面,没有道路,我张望了一下外面,也没看见贝康的人,甚至连一个人影也不见,唉,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在地面上划字:“小妹妹,你打算怎么样?”

    “再陪我玩会。”她在我身旁坐下然后说。

    我哭笑不得。

    “我没空,有人在等我。”这是实话,如果冬梅发现丢了我必定着急得不得了,还有那个贝康,那个火爆子一知道我是在街上不见的,可能会让整条街上的人都遭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若要发脾气时,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是一个王爷的。

    “我不管,今天反正你有空也得陪我玩,没空也得陪我玩。”

    真是奇了怪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难缠的人。

    “小妹妹,今天姐姐真的有事。”我耐着性子解释。

    “好,你不陪我也没有关系,那你得带着我。”她转动着那双大眼睛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

    “就是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吃,跟你睡。”

    晕倒,纯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你回家吧,家里人会找你的。”我知道依她的身手,今天她肯定是不会让我走了的,我只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说动了她,她就会放了我。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

    真是一个可怜的娃,我叹息了一声。

    古怪的女孩(2)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她说。

    “那你也不能跟着我呀。”要知道我现在也是一个无业游民,吃别人的,住别人的。

    “那我不管,谁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像你一样志趣相投的人呢。”

    我悔得跳脚,早知道这样,刚才为什么要意气用事,追什么追呢,现在倒好,湿手沾黏土,甩也甩不掉了。

    我托着腮想办法,真是头疼。

    “要不我让人给你找个地方住,行不?要知道一个人住是很舒服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然后问:“真的很舒服?”

    我连忙点头,哦,神灵助我,终于让我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你一个人住吗?”她接着问。

    我摇头。

    “既然你说一个人住舒服,为什么你不一个人住呢?”她状似天真地问。

    呃。

    彻底晕倒。

    只想吐血。

    “再说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刚才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玩,现在我是一定要跟着你了的,我已经开始相信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跟我来作伴的。我们走吧,你不要写了,你看,手多累啊。”

    我……

    我……

    我猛地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就走,我真是自找没趣,跟这样一个解释不清的人在解释。

    她果然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如影随形。

    我头痛欲裂。

    她亦步亦趋。

    我仰望天空,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她侧过头,一脸无辜地研究我的表情。

    我继续望天,苍天啊,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穿成孙悟空啊,那样的话我只要半个跟斗就可以脱离眼前这个古怪的女孩了。

    “姐姐,走了。”她扯扯我的衣袖,“好多人看着,难为情的。”

    我转头,果然有人聚拢来和我一样望天,他们还以为天上有什么稀有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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