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77部分阅读
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 作者:未知
,这次晋升的人不少,可是以他们的资历,现在就急着往上爬,只会让人瞧不起,不如低调做人,好好做事,才是正理。
贾赦贾政兄弟的不同做法到了那些官员的眼里,越发觉得贾赦不愧是荣国府的正经爵爷,跟贾政这个沽名钓誉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说,贾母王夫人得到贾政升迁又没了指望的消息之后,贾母就坐在自己屋子的暖阁里发呆。她屋里的那些丫头们各个恨不得贾母不要注意到她们。
贾母可以说为了小儿子贾政的事情,可以说是操碎了心。不过,这一次,贾母也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完全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是自己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再多,也是没用的,为今之计,也只有培养一个出色的孙子来了。
贾母想道了贾珠,可惜这个孙子死得太早了,不然,这荣国府里绝对是另外一番景象。想起贾珠,贾母就想到了李纨母子,她叹了口气,让鸳鸯找了几样体己出来,给贾兰送去。
兰儿的年纪太小了,如今,也只有宝玉可选了。
正文 300 形销骨立病骨难支 寻根究底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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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形销骨立病骨难支 寻根究底扑朔迷离
说起来,贾母跟王夫人一样悲催。贾母没了男人,只能依靠儿子,偏偏大儿子跟她不亲,跟她亲的小儿子又是个没能耐的,跟她亲近的孙子孙女没本事,本事大的孙子孙女跟她不亲近。为了不成为荣国府的吉祥物,贾母只好劳心劳力地折腾着。
王夫人呢,可以说,她的一生也是个茶几。好好的女儿,偏偏被送进了宫,结果,连个小主都不是,居然是个宫女,如今在东宫里,更是没名没分的侍妾一个。有本事、知道上进的大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留下个孙子,被儿媳看得死死的,跟她也不亲。至于,小儿子贾宝玉,虽然如今看着还好,没病没灾的,可是谁知道哪一天会出什么事情呢?
其实,王夫人是多虑了,贾宝玉跟贾珠那是完全不一样啊,不说先天资质,贾宝玉甩贾珠几条街,就是两人的学习态度也是大大不同。贾珠在世的时候,贾瑾年纪还小,知道得不多,可是贾宝玉的学习态度摆在那里,他只要完成了贾政布置的任务,就万事大吉。他的天分好,贾政布置的功课,其实只是花了他不少时间,根本就没花他多少心力,哪里就会累着了。
可惜贾政王夫人夫妻两个不知道,反而为了贾宝玉读书的事情几次闹得很不愉快。现在,贾政升迁又泡汤了,心里自然不舒坦,加上贾宝玉又拉着这个丫头叫姐姐,拉着那个丫头要人家嘴巴上的胭脂,被贾政撞见之后,又是一顿好骂。结果,原本就相敬如冰的夫妻两个关系更加紧张。贾政直接去了后院找赵姨娘去了,留下王夫人一个人在荣禧堂里发呆。
贾母派人送物件给贾兰一事让王夫人明白了,贾母可能想要抬举孙子了。不过,王夫人也知道,贾母如今已经没得选了,贾母这位老祖宗也只能选择自己二房的男孩子。
贾环就不要说了,庶出,又跟大房的人走得近,贾母根本就看不到他。自己又天天守着自己的儿子,宝玉,那么贾母唯一能够下手的,就只有贾兰了。
王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是个次子,比不得贾兰长子嫡孙来得金贵,可是王夫人舍不得贾母的私房,也舍不得贾母的人脉。王夫人自己也知道,她不过是个五品小吏的妻子,比不得贾母这身为荣国府太夫人的尊贵,有些场合,也只有借着贾母的光,在贾母的带领下,她才能够出席一些贵妇人的宴会。所以,为了儿子,她必须抱着贾母的大腿。
王夫人在心里冷笑。自己那位大嫂子还真是好命,大老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带着这位出身卑微的邢夫人也成了社交圈子里面的宠儿,尤其是随着那个二丫头越来越出色,越来越受宠,自己这位大嫂子也是越来越风光了。如今的邢夫人,已经不用看贾母的眼色过日子了,可自己依旧要在贾母跟前讨生活,这叫王夫人怎么不恨?
“金钏儿,我记得你跟二丫头屋里的司棋紫鹃两个是一块儿长大的,有空去看看她们。”
“是,太太。”金钏儿看看王夫人,见王夫人已经闭上眼睛,便蹑手蹑脚地退下了。
一出了房门,就玉钏儿就将姐姐拉到了一边,道:“姐姐,你说,太太怎么突然要我们去找司棋呢?”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为了老爷的事情了。你看老爷折腾了这么久,府里为了老爷的官位花了多少银钱、多少关系,可是老爷依旧不曾动过。这次,老爷的事情又黄了,太太也是没办法了,才会要我们区找司棋的。”
“可是,姐姐。自从司棋去了二姑娘屋里,我们就跟她走得远了,难道我们要跟彩云彩霞两个服软儿?”
“渐行渐远的,又不止我们,彩云彩霞两个也一样啊。说白了,也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偏偏因为上头主子们不合,才走到今天呢。”
“话虽然这么说啦,可是太太吩咐的,又该怎么办?”
“这样,今天我依旧伺候太太,你呢,想个折子,悄悄地去找司棋,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花样子也好,针线也好,都成。你只要搭得上话,想回太太,自然也容易。”
玉钏儿点点头,回房拿了点东西,果然来找司棋了。
因为贾瑾抱病在床,就是她下面的丫头们也忧心忡忡,当年,太医也说贾珠只需要静养即可,可是贾珠还是没了。所以,厚厚的乌云笼罩在大房上上下下的头上,尤其是以茈茹百枝为首的丫头们,就是金嬷嬷洪嬷嬷崔嬷嬷白嬷嬷四位,也有些许反常,好在她们功力深厚,加上大房人心惶惶,又联手照常打理贾瑾院子里的事情,所以,不曾有人发现她们的反常。
贾赦也是心神不定,就连公务,也接连出错。虽然,贾赦已经得到了这次商战之后的分红,可是那二百三十万两银子哪里比得上贾瑾这个女儿重要?贾赦可不是什么糊涂种子,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女儿,他还是那个在后花园里饮酒消愁的宅男,而不是现在春风得意的户部郎中,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跟自己这么亲近。换而言之,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这个女儿的关系,贾赦不敢想象,如果贾瑾有个万一,他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这荣国府又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知道这个女儿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贾赦比任何人都关注贾瑾的身体变化。邢夫人见贾赦如此在意贾瑾,也将原来五分真情化作了七分真心,盼着这个女儿能够早日康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玉钏儿来大房找司棋,司棋难免就很不高兴:“我说,玉钏儿,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一会儿,我还要看药炉子呢。”
“司棋,二姑娘屋子里有这么多的丫头,哪一个都可以做这个,有不是非要你不可。我也是担心二姑娘,所以特地抽空跑来的。谁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
“你还拿乔。本来今儿个下半晌就轮到我和黄芪两个守药炉子,你忽而巴拉地跑了来,还将我拉到这里,若是误了我的差事……”
“好司棋,好姐姐,是我错了还不成?不过,司棋,太医怎么说,二姑娘可好?”
“还不是那样的话儿,‘青和郡君劳损过度,需要静养。’我们都听了十几遍了。如今,御医大人每天都来,御太医大人隔两天来一次,宫里还时常赏药材下来,可是我们姑娘,依旧是那副样子。”
“我们太太也是,这段日子老是唉声叹气的,还提到了珠大爷。我听说,当初珠大爷不好的时候,太医这是这样对我们太太说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们姑娘还好好的呢,你怎么提起珠大爷来了?晦气不晦气啊?放心,当初我们姑娘跟珠大爷一起生病的,我们姑娘都熬过来了,这次,我们姑娘也一定能够熬过来的。”
“可是今年真的好邪门呢,小蓉大奶之前还陪着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赏花呢,说没了就没了,还有徐姑娘,走得也急,二姑娘在屋里已经躺了这么久了,却不见好,我也是担心……”
“这能一样吗?小蓉大奶没的蹊跷,那是因为小蓉大奶身子骨不好,小产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这才没的。徐姑娘则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好姐姐,你告诉我嘛,跟我说嘛。”
“徐姑娘时候为了守节才自尽的。”
“啊,徐姑娘遇见什么了,居然……”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这件事情上面不许我们说的,如果不是我外婆是我们太太跟前得意人,我也不会知道这个。”
“可是,徐姑娘是女眷,怎么会……”
“嘘,不要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徐姑娘自然能够得一个贞烈的好名声,可是我们宁荣二府的姑娘们的名节可都完了。所以,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玉钏儿点点头。
司棋道:“要不是因为徐姑娘出事儿,你以为我们姑娘好端端的,会吐血吗?这可是关系到这个贾家,连着亲戚家的所有姑娘的名声前途。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们姑娘,也不至于……”
“年纪轻轻就吐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
“御医说不要紧。我们姑娘以前身子就没有调养好,所有留下了暗伤,如今吐血,反而将原本体内的淤血给逼了出来,日后只有好好调养,就不会有事儿的。倒是四姑娘,这次受了不少惊吓,又受了不少罪,若不是我们姑娘开口,让御医顺便给四姑娘看看,怕是四姑娘也要出事儿了。”
“听说,徐姑娘没的时候,四姑娘在场?”
司棋点点头,顿了顿,才道:“徐姑娘是为了让那些人放过四姑娘,这才拿自己作饵的,只是徐姑娘对宁国府的路径不熟,被人堵住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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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说不要紧。我们姑娘以前身子就没有调养好,所有留下了暗伤,如今吐血,反而将原本体内的淤血给逼了出来,日后只有好好调养,就不会有事儿的。倒是四姑娘,这次受了不少惊吓,又受了不少罪,若不是我们姑娘开口,让御医顺便给四姑娘看看,怕是四姑娘也要出事儿了。”
“听说,徐姑娘没的时候,四姑娘在场?”
司棋点点头,顿了顿,才道:“徐姑娘是为了让那些人放过四姑娘,这才拿自己作饵的,只是徐姑娘对宁国府的路径不熟,被人堵住了,才……”
“原来是这样。”
“是啊。听说,那些人原本是想对我们姑娘下手的,可是我们姑娘那天偏偏犯了心绞痛,徐姑娘这才替我们姑娘陪四姑娘去宁国府的。”
“难道……”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那些盐商,狗急跳墙,而徐姑娘是为我们姑娘挡了灾的。要不然,朝廷怎么这么容易就给徐姑娘立了贞节牌坊?”
玉钏儿恍然大悟。
司棋道:“不过,你也小心。我听说,徐姑娘只所以会成为那些人的目标,是因为有人认出了当时伺候徐姑娘的人是我们姑娘的嬷嬷,并告诉了那些坏蛋。”
“是谁?”
司棋看着玉钏儿不说话,玉钏儿急得直摇司棋的胳膊,最后,司棋才道:“当时在灵堂里的人,有好几个都记得,宝玉就曾经指着陈嬷嬷等人对一位陌生人说了好多话。而当时调走徐姑娘四姑娘身边伺候着的人,偏偏是二太太。”
玉钏儿瑟瑟发抖:“你的意思是,是我们太太故意……,怎么会呢,我们太太怎么会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理由,不是吗?”
“即便你我坚持,可是,上面还是有不少人怀疑。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玉钏儿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走了。等玉钏儿离开之后,司棋去见了崔嬷嬷:“嬷嬷,婢子已经将话,传给了玉钏儿了。”
“你做得很好。”
“嬷嬷,我们姑娘真的不会有事儿吧?”
“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司棋离开以后,崔嬷嬷立即去了贾瑾的屋子,对金嬷嬷打了个眼色。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打草惊蛇。不过,玉钏儿把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她的姐姐金钏儿,金钏儿又将此事报告给了王夫人,可把王夫人给吓坏了。王夫人心里很清楚,那天,自己是知道宁国府鱼龙混杂,而且有不少外男在内院晃荡的,所以自己才会调走徐静芝和惜春身边的人,就是为了羞辱徐静芝,并坏了大房和韩尚书家的联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王夫人也害怕了,如果朝廷认为她跟那些盐商有勾结,那么她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样想着,她就将眼角的寒光转向了金钏儿。这件事情必须压下去,所以这个丫头不能留了。
可怜金钏儿,因为贪图那么一点功劳,想在王夫人跟前卖好,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居然惹来了杀身之祸。王夫人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丫头对她的儿子贾宝玉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思,因此,这天午后,午睡的王夫人就真的抓住了金钏儿跟贾宝玉调笑的小辫子,狠狠地甩了金钏儿一个耳巴子,不由分说地将金钏儿撵了出去。又纵容下面羞辱金钏儿,最后,金钏儿只能跟原著里一样投了井。
王夫人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让这荣国府里的下人们议论纷纷。不过,就连薛宝钗都不知道金钏儿死的真正的原因,还当金钏儿是因为勾引了贾宝玉引起王夫人的不满,所以才被王夫人给弄死了。所以,薛宝钗照例去了王夫人的屋子,安慰了王夫人。(参看原著。)
不过,玉钏儿对姐姐的死却持有怀疑态度,所以她偷听了王夫人欲薛宝钗的谈话之后,就背着人悄悄地哭了一场,照样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伺候王夫人。
不过,贾宝玉就没有那么好过了。王夫人知道徐静芝的死,还有贾宝玉的原因之后,就害怕得不得了,不过她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舍不得儿子出事儿。所以,她借口贾宝玉身体不适,将贾宝玉拘在屋子里,不让他出门,就连去贾母那里请安,都不许他过去。还叫了太医来,再三给贾宝玉诊治。
贾母很不高兴,这日,王夫人来给贾母请安的时候,贾母就说了:“我怎么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宝玉了,他可还好?”
“老太太,上次,蓉儿媳妇没的时候,宝玉还吐了血呢,可是那些庸医们偏偏说宝玉没事儿。当初珠儿也是,那些庸医也说没事儿,可是珠儿却早早地没了。媳妇儿也只是不想宝玉出事,这才让宝玉好好调养身子呢。”
“宝玉吐血?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我们老爷不让媳妇儿说,怕惊着了老太太。可是媳妇儿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不但是媳妇儿的老来子,更是媳妇如今唯一的儿子,叫媳妇儿怎么……”
贾母见王夫人捂着嘴,哭泣不止,也觉得这个儿媳妇可怜,所以,她叫来鸳鸯,道:“鸳鸯,你去问问,御医什么时候去给二丫头诊脉。如果御医来了,你速来通报一声,让御医顺便给宝玉也看看。”
鸳鸯道:“老太太,依婢子说,直接拍人在大太太的院子里守着,等御医来了,直接让宝二爷过去不就成了?”
“恐怕不成。御医是奉了圣上的命令,才给二丫头诊治的。如果直接让宝玉过去,人家恐怕不会理会,到时候,只怕还要我出面。这样,你就让人在老大家的那里守着,等御医来了,我带着宝玉过去。”
鸳鸯立即应了。王夫人亦伏地谢过贾母。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着好好的贾宝玉居然身子亏虚至极,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又是一个寿元不永的主儿。这下子,贾母和王夫人都傻了。人家御医还明确的说了,贾宝玉年纪还小,不能够近女色。
王夫人已经懵了。“元阳早泄,必损寿元”,这八个字震得王夫人耳朵里嗡嗡作响。王夫人没有想到,早早地给儿子安排通房丫头居然是不对的。知儿莫过母,王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为了防止儿子将来有了媳妇忘了娘,王夫人早就计算好了,她要拿捏着儿子屋里每一个丫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会被枕头风给刮走。可是,现在御医居然告诉她,早早地给儿子安排通房,那是要儿子的命
王夫人当时就傻了。贾母跟前如今就贾宝玉这么一个金孙,又是个有来历的,贾母一心指望着,贾宝玉能让她舒舒服服地过着太夫人的日子,也希望贾宝玉将来能给她养老送终呢,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贾母当即就火了,她一连声地吩咐下人将贾宝玉屋里的丫头全都绑了,叫了嬷嬷给那些丫头们验身。这下子,袭人可惨了,满屋子的丫头,就她一个破了瓜。
贾母道:“袭人,好个袭人,我原看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就是你照顾宝玉的办法?”
袭人在地下连连磕头,可是事关贾宝玉的性命,就是贾母愿意从轻处置,王夫人也不愿意。虽然王夫人对袭人的印象很不错,可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贾宝玉的安危。
王夫人道:“以前可人媚人两个在的时候,宝玉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自从你进了宝玉的屋子,这事情一件一件的出来了,李嬷嬷出去了,之前管着宝玉的体己的茜雪也出去了,我可是听说了,如今,你在宝玉屋子里那是第一人那”
贾母见王夫人在她面前这样数落袭人,这心里就不高兴了,再这么说,袭人都是她贾母给宝玉的,在册子上,她还是贾母的丫头呢。不过,彩云是个有算计的,她直接出来道:“太太,茜雪离开之前,就曾经说过,这袭人仗着宝二爷宠她,曾经偷拿宝二爷的体己。可惜,不等茜雪抓到她的把柄,就因为一碗茶给撵了出去。太太,您不妨查查二爷的体己,可都齐全。”
一言提醒了王夫人,她立即开始查贾宝玉的东西。不过,王夫人自己的丫头都敢偷她的东西,她又哪里有这个能耐抓住心思细密的袭人呢。不过,李嬷嬷却不是好惹的,她知道了王夫人在查袭人之后,就进来给王夫人请安,并道:“太太,茜雪那丫头倒是个精明的,在临走之前,就将手里的东西登记造册好了,一份交给了这个袭人,却又抄了一份给了奴才,老奴已经将东西带来了,请太太过目。”
好吧,这下子,袭人是在劫难逃了,她居然做了假账好几样金贵却不打眼的物件都不见了,还有贾宝玉的那些金银镙子的数目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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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说不要紧。我们姑娘以前身子就没有调养好,所有留下了暗伤,如今吐血,反而将原本体内的淤血给逼了出来,日后只有好好调养,就不会有事儿的。倒是四姑娘,这次受了不少惊吓,又受了不少罪,若不是我们姑娘开口,让御医顺便给四姑娘看看,怕是四姑娘也要出事儿了。”
“听说,徐姑娘没的时候,四姑娘在场?”
司棋点点头,顿了顿,才道:“徐姑娘是为了让那些人放过四姑娘,这才拿自己作饵的,只是徐姑娘对宁国府的路径不熟,被人堵住了,才……”
“原来是这样。”
“是啊。听说,那些人原本是想对我们姑娘下手的,可是我们姑娘那天偏偏犯了心绞痛,徐姑娘这才替我们姑娘陪四姑娘去宁国府的。”
“难道……”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那些盐商,狗急跳墙,而徐姑娘是为我们姑娘挡了灾的。要不然,朝廷怎么这么容易就给徐姑娘立了贞节牌坊?”
玉钏儿恍然大悟。
司棋道:“不过,你也小心。我听说,徐姑娘只所以会成为那些人的目标,是因为有人认出了当时伺候徐姑娘的人是我们姑娘的嬷嬷,并告诉了那些坏蛋。”
“是谁?”
司棋看着玉钏儿不说话,玉钏儿急得直摇司棋的胳膊,最后,司棋才道:“当时在灵堂里的人,有好几个都记得,宝玉就曾经指着陈嬷嬷等人对一位陌生人说了好多话。而当时调走徐姑娘四姑娘身边伺候着的人,偏偏是二太太。”
玉钏儿瑟瑟发抖:“你的意思是,是我们太太故意……,怎么会呢,我们太太怎么会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理由,不是吗?”
“即便你我坚持,可是,上面还是有不少人怀疑。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玉钏儿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走了。等玉钏儿离开之后,司棋去见了崔嬷嬷:“嬷嬷,婢子已经将话,传给了玉钏儿了。”
“你做得很好。”
“嬷嬷,我们姑娘真的不会有事儿吧?”
“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司棋离开以后,崔嬷嬷立即去了贾瑾的屋子,对金嬷嬷打了个眼色。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打草惊蛇。不过,玉钏儿把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她的姐姐金钏儿,金钏儿又将此事报告给了王夫人,可把王夫人给吓坏了。王夫人心里很清楚,那天,自己是知道宁国府鱼龙混杂,而且有不少外男在内院晃荡的,所以自己才会调走徐静芝和惜春身边的人,就是为了羞辱徐静芝,并坏了大房和韩尚书家的联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王夫人也害怕了,如果朝廷认为她跟那些盐商有勾结,那么她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样想着,她就将眼角的寒光转向了金钏儿。这件事情必须压下去,所以这个丫头不能留了。
可怜金钏儿,因为贪图那么一点功劳,想在王夫人跟前卖好,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居然惹来了杀身之祸。王夫人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丫头对她的儿子贾宝玉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思,因此,这天午后,午睡的王夫人就真的抓住了金钏儿跟贾宝玉调笑的小辫子,狠狠地甩了金钏儿一个耳巴子,不由分说地将金钏儿撵了出去。又纵容下面羞辱金钏儿,最后,金钏儿只能跟原著里一样投了井。
王夫人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让这荣国府里的下人们议论纷纷。不过,就连薛宝钗都不知道金钏儿死的真正的原因,还当金钏儿是因为勾引了贾宝玉引起王夫人的不满,所以才被王夫人给弄死了。所以,薛宝钗照例去了王夫人的屋子,安慰了王夫人。(参看原著。)
不过,玉钏儿对姐姐的死却持有怀疑态度,所以她偷听了王夫人欲薛宝钗的谈话之后,就背着人悄悄地哭了一场,照样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伺候王夫人。
不过,贾宝玉就没有那么好过了。王夫人知道徐静芝的死,还有贾宝玉的原因之后,就害怕得不得了,不过她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舍不得儿子出事儿。所以,她借口贾宝玉身体不适,将贾宝玉拘在屋子里,不让他出门,就连去贾母那里请安,都不许他过去。还叫了太医来,再三给贾宝玉诊治。
贾母很不高兴,这日,王夫人来给贾母请安的时候,贾母就说了:“我怎么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宝玉了,他可还好?”
“老太太,上次,蓉儿媳妇没的时候,宝玉还吐了血呢,可是那些庸医们偏偏说宝玉没事儿。当初珠儿也是,那些庸医也说没事儿,可是珠儿却早早地没了。媳妇儿也只是不想宝玉出事,这才让宝玉好好调养身子呢。”
“宝玉吐血?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我们老爷不让媳妇儿说,怕惊着了老太太。可是媳妇儿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不但是媳妇儿的老来子,更是媳妇如今唯一的儿子,叫媳妇儿怎么……”
贾母见王夫人捂着嘴,哭泣不止,也觉得这个儿媳妇可怜,所以,她叫来鸳鸯,道:“鸳鸯,你去问问,御医什么时候去给二丫头诊脉。如果御医来了,你速来通报一声,让御医顺便给宝玉也看看。”
鸳鸯道:“老太太,依婢子说,直接拍人在大太太的院子里守着,等御医来了,直接让宝二爷过去不就成了?”
“恐怕不成。御医是奉了圣上的命令,才给二丫头诊治的。如果直接让宝玉过去,人家恐怕不会理会,到时候,只怕还要我出面。这样,你就让人在老大家的那里守着,等御医来了,我带着宝玉过去。”
鸳鸯立即应了。王夫人亦伏地谢过贾母。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着好好的贾宝玉居然身子亏虚至极,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又是一个寿元不永的主儿。这下子,贾母和王夫人都傻了。人家御医还明确的说了,贾宝玉年纪还小,不能够近女色。
王夫人已经懵了。“元阳早泄,必损寿元”,这八个字震得王夫人耳朵里嗡嗡作响。王夫人没有想到,早早地给儿子安排通房丫头居然是不对的。知儿莫过母,王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为了防止儿子将来有了媳妇忘了娘,王夫人早就计算好了,她要拿捏着儿子屋里每一个丫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会被枕头风给刮走。可是,现在御医居然告诉她,早早地给儿子安排通房,那是要儿子的命
王夫人当时就傻了。贾母跟前如今就贾宝玉这么一个金孙,又是个有来历的,贾母一心指望着,贾宝玉能让她舒舒服服地过着太夫人的日子,也希望贾宝玉将来能给她养老送终呢,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贾母当即就火了,她一连声地吩咐下人将贾宝玉屋里的丫头全都绑了,叫了嬷嬷给那些丫头们验身。这下子,袭人可惨了,满屋子的丫头,就她一个破了瓜。
贾母道:“袭人,好个袭人,我原看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就是你照顾宝玉的办法?”
袭人在地下连连磕头,可是事关贾宝玉的性命,就是贾母愿意从轻处置,王夫人也不愿意。虽然王夫人对袭人的印象很不错,可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贾宝玉的安危。
王夫人道:“以前可人媚人两个在的时候,宝玉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自从你进了宝玉的屋子,这事情一件一件的出来了,李嬷嬷出去了,之前管着宝玉的体己的茜雪也出去了,我可是听说了,如今,你在宝玉屋子里那是第一人那”
贾母见王夫人在她面前这样数落袭人,这心里就不高兴了,再这么说,袭人都是她贾母给宝玉的,在册子上,她还是贾母的丫头呢。不过,彩云是个有算计的,她直接出来道:“太太,茜雪离开之前,就曾经说过,这袭人仗着宝二爷宠她,曾经偷拿宝二爷的体己。可惜,不等茜雪抓到她的把柄,就因为一碗茶给撵了出去。太太,您不妨查查二爷的体己,可都齐全。”
一言提醒了王夫人,她立即开始查贾宝玉的东西。不过,王夫人自己的丫头都敢偷她的东西,她又哪里有这个能耐抓住心思细密的袭人呢。不过,李嬷嬷却不是好惹的,她知道了王夫人在查袭人之后,就进来给王夫人请安,并道:“太太,茜雪那丫头倒是个精明的,在临走之前,就将手里的东西登记造册好了,一份交给了这个袭人,却又抄了一份给了奴才,老奴已经将东西带来了,请太太过目。”
好吧,这下子,袭人是在劫难逃了,她居然做了假账
303
薛蟠回来了,薛宝钗恢复了每日的荣国府行程。不过,贾母心情不好,没心思给她好脸色;王夫人又心事重重,没心情招呼她;探春自己尚且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哪里敢出来碍王夫人的眼?至于大房那边,徐静芝没了,贾瑾和惜春正病着,薛宝钗也只有来找邢岫烟了。
“宝姐姐,你可听说了吗?二姐姐这次可是发了大财了呢,据说这次入账上千万两银子呢。”
“妹妹也听说了?青和郡君可真是厉害呢,我听说,这上千万的银子还是小意思,以前,下面的常平仓因为连年灾荒还有贪腐,几乎都是半空的,可是经过这次,郡君可是一举将江南道三省,还有山东的常平仓给填满了。光着一项,就足够郡君的爵位再升一升了。你说,二妹妹会不会成为县主呢?”
“宝姐姐的消息可迟了,我听说啊,二姐姐已经推辞了县主的诰封,只要了一些财物。”
“此话当真?”
“当真,据说,那天连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来了,还有好几位大人也在,当着两位皇子、诸位大人,还有老太太太太们的面,二姐姐亲口辞去了诰封,反而要了一些孤本书籍、古董字画、家具木料什么的。二姐姐还真是傻呢。”
“青和郡君还真是高风亮节……”
“高风亮节什么呀,如果真的推辞,那就该全都推了,可是偏偏又要了那么多的财物。二姐姐都快掉到钱眼里的。”
“青和郡君是怎么说的呢?”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又没在场。宝姐姐,那天你不是也在四妹妹的屋子里吗?怎么你没注意?”
“那时节,我哥哥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我心里乱得很,所以……。妹妹可有听说了什么吗?”
邢岫烟摇摇头,道:“我知道得也不多。姐姐消息一向灵通,如果姐姐知道了什么。记得告诉我。”
薛宝钗点点头,如今薛蟠已经回来了,打听外面的消息自然容易了很多。薛宝钗是个女子,见识的确不足,而薛蟠又是个呆的。可是谁让薛蟠的命好呢。那个姜秀才却是个有脑子的,薛蟠一问,那姜秀才就告诉他:“青和郡君推辞了县主的册封才是明智之举。皇室宗亲里面,那么多的就金枝玉叶都不是县主,她一个臣子的女儿却被册封为县主,等这阵子过去了,事情慢慢地被大家忘记了,那宗室里的声音就会上来。那个时候,就会有人上折子。数落青和郡君骄纵,在皇家血脉跟前端架子,对皇家骨血无理了。”
“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人家是皇家血脉,是君,那位则是臣,可是另一方面来说。那位是朝廷册封了的县主,而那些贵女们却是白身,如此一来,岂不是两难?”
“对哦,如果青和成了县主,那么依照国礼,那些贵女们就应该给人家县主行礼,可是那些贵女毕竟出身高贵,这……”
“而且。这些贵女受了委屈,自然会回家哭诉,一次两次还好,可这次数多了,宗室那边肯定会有话儿传出来,那个时候,再有人推动一下,说不定就会有皇家怠慢手足的流言了。可是,圣上是不可能犯错的,最后的最后。还不是这位青和郡君背了罪过?”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青和郡君过得还真是憋屈呢。”
“不,这不叫憋屈,而是谨慎知度。所以,人家是天下闻名的青和郡君呀,光这份能够抵挡住县主荣耀的诱惑,就比好些大男人都厉害呢。”
“可是为什么又要那些钱财呢?”
“大概她需要钱吧。也许她还借过钱?”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知道不,这位青和郡君曾经问我们家借过二百万两银子呢。还有收据,我妹妹收着呢。”
“也是,我听人说青和郡君的年纪也不大,就是她再能干,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不过,她到底有多少钱呢?”
薛蟠道:“这容易,我回去让我妹妹打听一下。”
薛宝钗得了哥哥带回来的消息,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她也很好奇贾瑾到底有多少钱,所以她使了钱,找了玉钏儿和彩云彩霞几个。好奇贾瑾的财产数目的人也不止薛宝钗,所以玉钏儿就来到了大房找司棋。可惜司棋却总是摇摇头,借口事情多,走开了。玉钏儿没法儿了,拉住了紫鹃。
在了观风苑的亭子里,玉钏儿道:“紫鹃,自从你来了二姑娘这里,就跟我们远了。我们好歹还是一起长大的,我也难得出来一趟,你怎么就不理我那?”
“你还不一样,几乎不出荣禧堂。”
“我们太太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姐姐的事儿,我还没空儿呢。”
“对不起,我不该……”
“谁叫我们是奴才呢。倒是紫鹃,你在我们当中也是拔尖儿的了,怎么倒现在都还是二等?连二姑娘的贴身丫头都不是。”
“谁叫我命不好,入不了二姑娘的眼呢。”
“也是,二姑娘跟老太太不对付,这些年来,一个为着大老爷,一个为着二老爷,一个身后站着大太太,一个背后有无数的老人出谋划策,也难怪二姑娘防范你。”
“玉钏儿,这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几年了,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你说吧。我发誓,我不告诉别人。”
“我觉得我们姑娘不是防范我们这些老太太屋里出来的人,而是防范我一个。”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看晴雯,她也是老太太屋里的人,之前还是赖家的人,可是我们姑娘依旧很看中她。还有司棋,原本她还是伺候大姑娘的呢,不也很体面吗。偏偏我……”
“我看,是你跟二姑娘的性子不合。你看晴雯和司棋,都是爆炭性子。尤其是晴雯,一点就炸,二姑娘也是如此。你这么温吞性子,人家自认就跟你合不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姑娘喜欢烈性子的丫头?”
“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可是,以前嬷嬷们不是教导过我们,应该君甘臣酸的吗?”
“傻紫鹃,你想想,二姑娘屋里的那些嬷嬷们都是摆着看的吗?就是要谏言,也轮不到你呀。你这会儿,就应该想办法让二姑娘注意到你才是。”
“可是,玉钏儿,我做不到。”
“你呀。罢了。对了,我听说二姑娘这次真的挣了大钱,可真有这回事情?”
“这个,我知道得也不多,不过十有是真的。”
“紫鹃,你说二姑娘有多少银子?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五百万?”
“看你说的,那天五皇子殿下就曾经漏过口风,说是有上千万的银子。”
“哇,这么多,我们府里公中的产业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呢。”
“这有什么的,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我们姑娘斗赢了那些盐商,光银钱上就拿回来一千多万两银子。还有我们姑娘的那些庄子田地、作坊铺子,你算算该有多少。还有,圣上已经下旨,将四大盐商家里的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都给了我们姑娘。你再算一算,这些就价值多少?”
“我们老爷上次看中了一幅画,人家一开口就是五万两银子。圣上既然将那些字画给了二姑娘,想必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那是当然。盐商鲁家知道不?听说鲁家上一代的家主就喜好字画,鲁家收藏了不少名人字画,我记得当初我们姑娘在内府买了三幅画,每一幅都不下二十万两银子。那鲁家的收藏里面,有好些跟那三幅相当呢。前两天嬷嬷带着我们整理刚送到的字画,我数了数,光画轴就有一百多个。据说,这里面价值二十万的字画就不下十幅,还有更金贵的。”
玉钏儿呆住了,半晌才道:“这人比人气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