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103部分阅读
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 作者:未知
年,不然,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还不知道呢。可是想到二姐姐的将来,却又希望这事儿能够早早地定下了也不至于让人发愁。真是矛盾呢。”
惜春道:“二姐姐那样厉害,将来一定会好好的。”
邢岫烟道:“就是因为二姐姐厉害,将来的事情变数才多呢。只是这世界上的男人大多容不得自己的妻子比自己能干呢。二姐姐这么厉害,我怕她将来会吃亏。”
探春也道:“是啊,我记得宝姐姐说过,这高门嫁女,一个女孩子要过得好,门当户对也仅仅是最起码的。宝姐姐还说,如果你带了一万两的嫁妆过去,对方的身价就不能少于三万两;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十两,那么对方一年的进项就不能少于一千两。”
“三姐姐怎么跟宝姐姐那样,张口银子,闭口银子的。”
惜春的话一出,探春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不觉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邢岫烟笑道:“我看除了当今皇上,这世界上没有人的身家比二姐姐更多了吧?二姐姐手底下可是养着上千万的人呢。”
邢岫烟话音一落,这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就好比方才还是花香鸟语,一下子变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状态。
当今皇帝已经册封了皇后了,而且也没有听说刘皇后身体不好的传闻。难道这位二姐姐要去做妃子?林黛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因为自己那位二姐姐有多高傲,她最清楚了。她不会给人做妾的,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
联想到贾瑾之前的奇怪举动,林黛玉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寒气,也许这就是这位二姐姐的心思,她不想嫁人?
林黛玉被贾瑾可能的想法给惊呆了。在世人的眼里,女孩子不结婚,不生儿育女,那几乎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林黛玉觉得自己可能摸到了贾瑾的想法,自然没了心思应付探春的话,探春见林黛玉没精神,就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探春走了以后,邢岫烟才道:“三姐姐这是做什么来了?没头没脑的,突然叫我们来这里,又说这个。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我们该管的啊。”
“三姐姐大概是担心吧。毕竟,二姐姐也好,林姐姐也好,都是宫里做主。二姐姐一出门,家里就轮到她了。偏偏之前的事情,她的名声也不好听。而且二太太又是那个样子,环兄弟又出息了,宝玉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三姐姐担心自己的将来,自然就乱了分寸了。”
“可是,这种事情,拿到我们跟前又有什么用呢?就是想,也该想办法求求老太太才是。”
惜春看看林黛玉,道:“也许,三姐姐是想让林姐姐帮忙吧。三姐姐一向是个心大的,如果她不想被二太太摆布,就只有进宫了。”
林黛玉道:“进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是走通了关系,三妹妹也只有参加宫女的选拔,却没有资格进大选。这做宫女又有什么好的。希望三妹妹不是打着这个主意。”
惜春也叹了口气。
回到蓼风轩的邢岫烟却是默默不语。在这座大宅子里面,她也住了好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事情的。邢岫烟很清楚,如今叫自己再回去过当初的苦日子,她绝对受不了。所以,她也能够体谅探春的做法。
邢岫烟也有些担心,怕有一天,邢夫人会将自己的婚事交给自己的父母去办。自己的父母不过是小地主,可没有什么好人选。
正文 385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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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在贾瑾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成了大观园里可怜的对象。一个女人的容貌,比不过一个男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奇耻大辱。当规矩礼教不允许她们讨论男人的时候,那么,贾瑾就成了话题的中心。
当然,贾瑾本人是不在意的。因为现在的她连照镜子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邢夫人身子越发笨重,因为临近产期,连手脚都是浮肿的。贾瑾和邢岫烟当然天天围着邢夫人转了。
林黛玉照顾着五个小孩子,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因为没一个小孩子都是天使与恶魔的混合体,更何况是五个都在她跟前?就是有一大堆的丫头婆子嬷嬷们帮着,林黛玉也没时间想心事,等不要说作诗了。
至于惜春,她还忙着内宅的事情呢。尤其是虽然邢夫人的身体的变化,贾瑾越发没有时间再大观园里的,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也让惜春忙得团团转。
于是,探春就寂寞了。她发现,除了呆在自己的屋子,或者去稻香村帮着林黛玉带那群小萝卜头,也只有发呆的份儿。
除非,她愿意跟薛宝钗混在一起。
当然,薛宝钗本人也不一定愿意。人家忙着吸引自己丈夫的目光都来不及了。
可以说,薛宝钗和贾宝玉不愧是怨偶。贾宝玉曾经也试图跟薛宝钗沟通过,可惜,薛宝钗只看得见功名利禄,看不见贾宝玉需要的是心灵的交流。薛宝钗也试图跟贾宝玉有一场真正的对话,可惜,贾宝玉是个博爱主义者,无法给予薛宝钗应有的安全感。
这夫妻两个渐行渐远,贾宝玉终日跟他的丫头们吟诗作画,不管外头的风言风语;而薛宝钗呢,在诸多的长辈之间疲于奔命,应付完长辈,回到自己的院子,却看到贾宝玉在一堆美女的簇拥下,开开心心地饮酒嘻乐。薛宝钗也只有垂泪的份儿。
可薛宝钗是个要强的,就是想哭,也躲在被窝里哭,不愿意让人看了笑话。结果,他们夫妻的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就贾宝玉本人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嘲笑薛宝钗是自作自受,可是这时间久了,也有人心有戚戚焉。贾宝玉一贯都是怜香惜玉的,结果薛宝钗那个样子了,也不见他问候几句,实在是令人心寒。
这样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虽然贾母和王夫人对薛宝钗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邢夫人对薛宝钗的态度却没有变过,甚至比以前还要和蔼一点。因为邢夫人才是正经的当家太太,加上大房的几位主子都不喜欢太过嚣张的奴才,所以,薛宝钗也越发喜欢来荣禧堂。
只是,邢夫人临近生产,不喜欢人多,只叫了自己的女儿和侄女在边上伺候,其余人等,就连她的孙子孙女都交给了林黛玉,就连林黛玉和惜春两个一直养在跟前的姑娘,她都免了她们的请安,更何况薛宝钗这个侄儿媳妇。
如今大观园里的姑娘们,各有各的事情,自然这诗社就办不起来了。林黛玉那里的几个小孩子还算是小事,可是惜春这里的事情就不是小事了,因为尤氏姐妹来投奔她们的姐姐了。
下面的人虽然奉承着这两个是二姨三姨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女人跟尤氏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按照习俗,不过是她们的母亲改嫁之后,带过去的拖油瓶而已。
虽然寡妇改嫁在当时来说,没有清代那么变态,可是带着两个孩子改嫁还是很让人侧目的。尤其是像尤氏姐妹这样的拖油瓶,根本就是不要钱的奴才而已。即便是她们生得漂亮,可是,就她们两个的出身,尤氏没有将她们当做丫头,已经很对得起她们了。
换而言之,如果尤二姐真的嫁给了指腹为婚的张华,那么大家对她们姐妹的感觉反而要好一点。可是这位尤二姐居然攀上了贾珍,又跟贾蓉暧昧不清,甚至这样的风流韵事还传到了惜春的耳朵里。
惜春跟尤氏大吵一架,怏怏地回到自己的芦雪庵。
辗转反侧,接连两夜没有休息好的结果就是贾瑾注意到了惜春那严重得连厚厚的脂粉都掩盖不住的黑眼圈。这日,贾瑾找了个机会,来找惜春。
惜春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想说的,怕丢了脸,结果想到,自己这位二姐姐是个有本事的,而且,这样的事情早一天了了,也少一桩心事。
惜春将事情告诉了贾瑾。
贾瑾这才明白,原来尤氏双珠已经出场了。
贾瑾笑道:“我还当四妹妹是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只是,姐姐我这里多嘴一句,那两人虽然冠着大嫂子娘家姓氏,但是却不是正经的尤家人,既然她们这般不自爱,妹妹何不跟大嫂子说了,让大嫂子跟家里打个招呼,着令她们改回本姓?那样一来,一切不都好办了?”
“可是二姐姐,我还对嫂子……”
“发现吧,大嫂子不会计较这个的。对了,我从外头得了好些东西,正打算分给姐妹们。你顺便挑些去给大嫂子吧,这些日子,也幸苦大嫂子了,只是我实在是走不开,所以有劳妹妹了。”
惜春想了想,还是听从了贾瑾的建议。
这段时日的尤氏日子不好过哪。
惜春是个姑娘家,言辞之中诸多的顾忌,可是下面的人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尤其是跟惜春大吵一架之后,尤氏觉得那些丫头们的神色也是与之前不同。这让尤氏更加难受。她甚至觉得家里的下人们都对自己指指点点。
所以,听人通报说惜春来了,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惜春的脾气有多古怪,尤氏可是清楚得很,之前那次吵架,尤氏还以为这个小姑子再也不会过来了。
尤氏赶紧亲自出来迎接。
果然,惜春带着礼物来到了正堂。
“妹妹何必这么客气,来,快坐。”尤氏赶紧请小姑子上座,又招呼丫头们上茶果。
惜春坐下来纠结了半天,又见亲嫂子满脸赔笑的样子,她还是红着脸,道:“那,那个,嫂子,上次的事情对不住。明明不是嫂子的错,我还冲着嫂子发脾气。”
“看妹妹说的。也是嫂子我教导无方,这才惹了笑话。妹妹不怪嫂子,那就是疼嫂子我了。”
尤氏知道,惜春是贾珍唯一的妹妹,又是嫡出,自然尊贵。自己不过是个填房,如今在家里已经是四面楚歌了,更加不能得罪了她去。
惜春踌躇了片刻,这才道:“妹妹年纪小,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上次为了那样的是冲嫂子发脾气,也是妹妹被惹急了。只是嫂子,这样的事情,还是请嫂子想办法压下去才好。不然将来家里谁都落不到好。”
尤氏道:“可是,可是……妹妹也知道的,你哥哥那里一向是听不得人劝的。我就是说了也没有用那。”
惜春长吸了一口气,道:“我说的不是哥哥那里,而是嫂子的娘家。”
尤氏一愣。
惜春见尤氏不明白,道:“嫂子,我也听说了,那两人不过是拖油瓶,仗着她们的生母得宠,才冠了嫂子的娘家姓氏,与嫂子姐妹相称的,不是吗?”
尤氏道:“话是这样没有错。”
“那嫂子就由着这几个人败坏嫂子的娘家名声?”
“妹妹的意思是……”尤氏偷偷地看看惜春,见惜春的神色委实阴沉得可怕,踌躇再三,这才道:“妹妹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指点嫂子一二。”
惜春看了看四周,尤氏马上明白过来,将几个嘴碎的丫头婆子都谴了出去,又敲打自己的心腹丫头几句。
看尤氏镇住了外人,惜春才道:“我读过朝廷的一些律令。按照惯例,寡妇改嫁不得带走夫家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也一样。同理,如果寡妇改嫁带走了夫家的孩子,那么,她带走的孩子将等同与奴婢。”
尤氏灵光一闪。是的,如今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个女人也不曾给她父亲生过一儿半女的,如今又带着那两个祸水来贾家乱搞,还败坏她的娘家的名声。
尤氏从惜春这里得了主意,马上写信一封,送到自己娘家族长那里去了。
尤氏毕竟是贾家的族长夫人,尤氏一族的族长还不敢得罪尤氏,更何况,尤老娘和她的两个女儿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面败坏尤氏一族的名声也是事实。
很快,尤老娘在尤氏一族的族谱上变成了妾,而她的两个女儿也成了奴婢。
尤氏拿着族里开出的证明,很快就到官府里办好了手续。然后就将尤二姐尤三姐换了屋子,跟那些戏子粉头一个院子。
那些戏子粉头刚开始还忌惮这两个人是主母的娘家妹子,又得贾珍贾蓉的欢心,还不敢动手。可是这个尤三姐实在是嚣张,双方还是闹腾了起来。结果,她们发现尤氏完全没有给尤二姐尤三姐撑腰的意思。这些人也明白过来了。
然后,尤二姐就发现样样不顺心了。尤三姐立即闹腾了起来:“想我们金玉一般的人儿,却被这里的人当做取乐的戏子粉头,也实在是无能,姐姐不去问,我倒是要问个明白。”
贾珍的妾佩鸾也是个厉害的,隔着窗子道:“姐儿也别在这里指桑骂槐的了。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在这里自比金玉?别笑坏了人家的大牙。”
尤三姐不顾尤二姐的阻拦,一把甩开了拉着她的袖子的尤二姐,冲出了屋子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磨牙?”
“奴婢虽然算不得什么东西 却也是奶奶做主,过了明路的姨娘。不比两位姐儿,什么都不是,却往爷们的屋里躺。”
周围吃吃的笑声一片,让尤三姐涨红了脸:“哦,是吗,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姨娘而已。当心我告诉了大姐,有你苦头吃。”
“大姐?你不是我们爷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么?别忘记了,只有我们这样的人能叫奶奶大姐,你们这样的通房丫头是没有资格叫大姐的。”
“我们姐妹是你们奶奶的娘家妹子”
“娘家妹子?少撤你母亲的臊了。什么娘家妹子,我呸你母亲也不过是个妾,却鸠占鹊巢,摆着正房奶奶的款儿,拿着我们奶奶的东西把你们姐妹两个当做小姐养着。我们奶奶没有出嫁的时候就被你们两个欺负,如今又被你们两个如此作践。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不过是个不要脸的jian货而已。”
尤三姐赶上来撕打,边上的人连忙过来拉架暗地里尤三姐可被那些人掐了好几下。
屋子里的尤二姐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见到被那些女人推进房门、身上头上被扯得不成样子的尤三姐,更是哭得厉害。
屋外,佩鸾的声音还在响着:“两个拖油瓶,还摆什么主子姑娘的谱儿?告诉你,拖油瓶就是拖油瓶,不要钱的奴才而已。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还是是金玉一般的人儿呢,有你这样不要廉耻,往爷们床上躺的吗?听了都叫人脸红。”
尤三姐恨极了,等晚上的时候贾珍来尤二姐屋里的时候,狠狠地告了一状。
如今这尤氏姐妹俩乃是贾珍心尖子上的人,听说被人欺负了,贾珍哪里不火的?贾珍当即就叫人将佩鸾给捆了,丢柴房里去。尤三姐还撒娇,要亲眼看看那佩鸾倒霉的样子。贾珍果然就叫人将佩鸾提了来。
佩鸾一度是贾珍的宠妾,也知道贾珍的脾气,更知道尤三姐是多么嚣张的人,不用人绑着,她自己装扮好了,自己走到了贾珍面前。
“看来爷是太心疼你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尽做些嚣张跋扈的事儿,如今你都欺负起你奶奶的娘家妹子来了。”
“爷说的是什么话,妾也是担心爷受了委屈。毕竟如今还在国丧里头呢。如果让人弹劾了帷簿不修,那难受的还不是爷?而且老爷还在呢。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只怕老爷会恼了爷呢。”
贾珍一愣,这才想起来,如今是国孝,又见佩鸾好颜色,自然就心软了:“可是你也不该不给你奶奶面子哪。”
“看爷说的。奶奶贤惠着呢,断不会为了这事儿恼了我。况且,妾心心念念就只有爷,只要爷好了,妾也就什么都不求了。”
“你这个小东西,就应了一张嘴。”贾珍色迷迷地掐了一把佩鸾的腮帮子,得到佩鸾的媚眼一个。尤三姐见贾珍如此轻易地就饶过了佩鸾,哪里肯依?
“还是族长呢,这么简单就被一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我是为了爷,才会那么着急的呢。爷,妾知道白天的时候妾不该生气。可是妾也是担心爷呢。妾也想着,这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少,若是多几个姐妹就好了。为此,奶奶还骂妾呢。无论如何,就是要往家里抬人,也要过了国孝才好。”
尤三姐道:“你胡说……你明明……”
佩鸾看也不看尤三姐,只顾看着贾珍,笑得满脸妩媚:“爷,妾的确嫉妒她们姐妹两个,因为她们两个来了,爷都不来妾的屋子了。不过妾也高兴,因为她们将爷伺候得好。”
“你个小东西,你就不嫉妒?”
“谁让爷那么厉害,妾一个人吃不消呢。不过,爷,您可别有了新人就忘记了妾这个旧人了。”
贾珍尴尬地笑笑:“什么话,她们怎么是旧人了?”
佩鸾道:“爷,不是妾多嘴。如果爷觉得我们这些姐妹伺候得不好,叫几个年轻漂亮的丫头们伺候着也是不妨的。只是如今到底是国孝,还请爷忍耐些个,不要娶二房奶奶或者抬姨娘就好。”
“怎么,你难道就不想上册子?”
“只要爷心里有妾,自然就不会委屈了妾。而且也就一年国孝,妾等得起。”
佩鸾情意绵绵,让贾珍空前满足。只是贾珍在尤氏姐妹身上已经花了很多金钱,也花了不少心思了,叫贾珍就此放下,也不可能。
佩鸾也知道贾珍的心思,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对贾珍道:“爷,其实妾白天的时候会那么生气,是因为她们两个不懂事,明明都已经是爷的人了,还这么折腾爷,让爷如此难受。”
贾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怎么已经是我的人了?”
“爷怎么忘记了?她们本来就是拖油瓶,是奶奶娘家的奴才,能够伺候爷还不是爷的福气。”
“她们是奴才?”贾珍不淡定了。
“不信,爷可以找奶奶去。”
贾珍果然去找了尤氏,也不知道尤氏跟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从尤氏屋子里出来的贾珍就将尤氏姐妹当做自己的通房丫头了。
很快,尤二姐就泯灭在了贾珍的后院儿里面。而尤三姐,因为多次反抗,也依旧跟原著里面那样折腾,被贾珍叫了仆妇,绑在了床上,然后贾珍了她。
贾珍这样的人,也许不会强抢民女,但是他也不会对一个丫头客气。
尤氏不会违逆贾珍,更不会为这两人出头,甚至她还帮忙掩饰,软禁了尤老娘。
正文 386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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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尤氏姐妹的事情,就好比溪流里的浪花,蹦跶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没了身份的她们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物,经不起风浪。
倒是惜春送来的礼物,让尤氏很是吃惊。那里面有一小匣子珍珠,光滑圆润,就是作为当家奶奶的尤氏也没有多少比这个更好的。尤氏也是个会做人的,她当然知道这些是贾瑾给的,不过,她还是将其中的大部分,让一流的银楼帮忙制成首饰,又添了好些东西,在惜春生日的时候,给惜春送了去。
当然,贾瑾既然连尤氏都给了,自然大观园里的姐妹们一个都不缺。
惜春邢岫烟已经麻木了,至于林黛玉,从来都是贾瑾有,她也有。何况这次外头送来的珠宝,是南洋水师那边送来的收益,自然是她与贾瑾一人一半的。林黛玉没有送人,怕招人眼,反而好好地收了起来。
感触最深的,当属探春。因为她如今的首饰不多,就是仅有的一点私房,也是这次搬进大观园之后积攒下来的。所以,贾瑾这次给的这些珠宝,对于她来说,是难得的压箱底。
探春亲自做了一个锦囊,将那些珠宝藏好了,贴身带着。将来出去了,这些就是她的压箱钱了。
社会风俗就是如此,无论是高门贵女,还是平民百姓,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出嫁的时候除了嫁妆,还会有一笔压箱钱的。哪怕没有银子,也会用铜钱充数。至于家境略微好一点的人家,陪嫁女儿的时候,会给女儿一包银子,数目也不一定,可能是十两,也可能是上百两。家境丰裕的人家,就会给女儿陪送金子。而像贾家这样的人家,就不一定了,一般的是银子银票,得宠的女儿或者能够给家里带来好处的女儿,会得到一笔金子。而最尊贵的嫡女,那压箱钱就是珠玉宝石了。
压箱钱是不会记在嫁妆里面的。所以,才会有《锁麟囊》的故事。
探春以为自己可能就只能将自己积攒下来的金银镙子当成压箱钱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今日之喜。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好回礼的,想了想,还是做了一个小屏风。她知道,贾瑾屋里不缺做这个的人,但是,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探春再一次地感受到了自己与贾瑾的命运的不同。
但是,如今的探春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嫉妒了,因为贾瑾不会在意,而她只会自取其辱。
不过,侍书却觉得自己在司棋入画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她混得最差。但是她又不能离了探春,所以,更加郁闷。而郁闷的结果就是,在她的眉宇之间多了一重阴影。
当然,贾瑾给姐妹们送珠宝的事情,很快就让王夫人知道了。在给贾母的请安的时候,王夫人就发作了。
“二丫头,听说你送给各位姐妹们的珠宝委实光彩夺目,我这个做婶娘的在这里代三丫头谢谢你。三丫头也真是的,在园子里住着,还这么不省心,让你破费这许多。”
贾瑾心里牵挂着王夫人,不欲多说,只是客客气气地道:“婶娘客气了。”
倒是贾母有些兴趣,她虽然不在乎这些衣裳首饰什么的,但是她眼光也好,又被珠宝二字提起了兴致,当下便道:“什么珠宝?二丫头,你又置办首饰了?来,老太太给你掌掌眼。”
贾瑾笑道:“老太太,孙女不曾置办首饰。不过孙女下面的人给孙女送来的孝敬。孙女想着,那些东西数量委实太多了,自己怕是用不完,所以就分了一些给姐妹们。”
贾母道:“送来的孝敬?什么孝敬,居然让你婶子也惊动了?我倒要看看。”
贾母这些日子以来,越发喜欢人家顺着她了,贾瑾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将自己留的那一份拿过来。那是两个一尺见方的盒子,每个里面都整整齐齐地码着六只小匣子。
贾瑾指着那两个盒子,对贾母道:“老太太,这些就是了。这边的都是宝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碧玺都有。按着等级分为三等,一等的一个匣子,二等的两个匣子,三等的三个匣子。那边的那个盒子里面都是珍珠。”
贾母叫人取来了自己的玳瑁水晶眼镜,又打开了面前的三只小匣子,仔细地看了看,这才拿起一枚二等的红宝石,道:“不要说那盒子一等了,就是宫里的进上的都不及的。就是这枚鸽血红,虽然个头小了一点,这是这品相委实不错。二丫头,是哪里送来的?”
“是汤大人那边送来的。听说,听说,这次南洋水师打了好几次胜仗,将那些海寇们教训了一番。这些都是战利品。”
“怎么会是汤大人那边送来的?而且,如果是战利品的话,为什么不送进宫里去?”
“汤大人缴获来的战利品,除了一成给留在了南洋水师和上缴国库的那一半,剩下的四成,都是分给建立水师时出资了的各方势力。当初孙女也曾经出了银子,所以,这些是孙女的红利。”
王夫人惊叹道:“这些都是南洋水师那里得来的?原来南洋这般富庶,倒是媳妇孤陋寡闻了。老太太,是不是我们府里也该出个份子呢?听说朝廷有意扩建水师呢。如果有了这个,祖上的亏空就不愁了。”
贾母望向贾瑾,贾瑾向贾母行了礼,然后才道:“老太太,这水师的事情涉及范围很广,至于朝廷是否真的决定向民间筹集款项,扩建水师一事,还没有确切消息。老太太,孙女认为我们更应该稍安勿躁。至于这亏空的事情,老太太放心,在上个月的时候,孙女就已经把亏空都还了。不然,这些珠玉宝石可不会到孙女的手里。”
贾母点点头,道:“这话我倒是相信。不说别的,就说这枚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就不是寻常之物。如果你没有将亏空都还上,那么这些东西也不会到了我的面前。罢了,亏空的事情,你出了大力气,那么,这些你也收好了,不要再送人了。”
“是。”贾瑾赶紧应了。
贾母靠在榻上,长叹了一口气,道:“自打我进了这个家,从重孙媳妇做起,如今我也有了重孙媳妇了。家里最富贵的时候,我经历过,家里最落拓的时候,我也经历过。本来还以为进京以后,我们家会一阕不起,如今看来,我们家的将来会越来越好。如此,我也有脸面去见老祖宗了。”
慌得王夫人和贾瑾还有下面的孙子孙女孙媳都站了起来,道:“老太太何至于此?折煞我们了。”
“你们都坐下吧,听我慢慢说。我进门的时候,是我们贾家最风光的时候,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家里,根本就不用发愁什么开销之类的问题。盖一个大观园也不用大家凑份子。可是谁想到,那个时候,我们家偏偏站错了队。为此,我们家搬进了京,老大也不得不窝在家里,而我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2的身上。”
听贾母讲古,屋子里自然是鸦雀无声的。只是这次贾母讲的东西却与以往不同,不由得让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我知道,这站队的事情,其实不是老大的错,是你们太爷的决定。但是老大是长子,他必须背这个名声。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大居然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但让老大重新起来了,还得到了朝廷的信任。”
“老太太谬赞了。孙女……”
“我不是在夸你。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现在将我们家放在了烤炉子里吗?”
“孙女知道。因为人为财死。”
贾母点点头,道:“看来你是真的知道。我们家的人都喜欢玩弄权术,就好像大丫头那样,可惜,除了先祖,从你们太爷那一辈起,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运道。二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无他,唯有一个忠字而已。”
贾母看着贾瑾,一言不发,良久才道:“是么。”
贾瑾的忠字,贾瑾自己相信,林黛玉相信,但是贾母却从来就不信,王夫人也不相信。但是她们不会挂在嘴边。倒是贾宝玉,在底下嘀咕道:“二姐姐真是禄蠹。”
贾母不说话,直接让这些儿媳和孙子孙女们都散了。等人都走了,贾母才喃喃地道:“鸳鸯,你说二丫头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鸳鸯道:“老太太,婢子不知道。仿佛全部都是真的,也仿佛全部都不是真的。”
“是么?鸳鸯,你要知道,要想骗过世人,就只能先骗过自己呢。”
贾母知道贾瑾眼底的那片清冷是什么,贾母也知道贾瑾的眼底蕴藏着多大的危险。如今,她的愿望也就只有好好的或者,然后让那个危险平平安安地嫁出去,最好不会威胁到她。
贾母没有开口要贾瑾的珠宝,贾瑾也没有说将那些珠宝孝敬了贾母。王夫人很不满意。
王夫人还想着,如果贾母将这些珠宝都留下了,那么她就能够有办法从贾母的手里得到那批珠宝了。回到自己屋子的王夫人很不满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贾宝玉,更是生气:“方才你在老太太跟前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就不怕老爷知道了捶你”
听见王夫人提起贾政,贾宝玉瞬间就焉了。
他不是贾环,也不是贾兰,有一向最喜欢逃功课,虽然因为雨薇雨荷的缘故,贾政对他也不是那么的严格,但是贾宝玉还是怕极了贾政。反正这父子两个就跟猫儿老鼠似的,一见面就没有好事。
王夫人见贾宝玉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如今她也是没有办法了,除了贾宝玉她不知道能够依靠哪个。贾珠已经死了,贾兰让李纨养得跟她离了心;贾环更是对王夫人没有好感。如果贾宝玉再有个万一,王夫人真的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看看贾宝玉,王夫人道:“你也大了,也不能一直跟宝丫头分房睡。过几天,就让宝丫头搬到你的屋子里去吧。”
又对后头的薛宝钗道:“宝丫头,你对宝玉也尽心些。还有,日后只要过来晨昏定省就是,不需要这样天天在我跟前伺候着。”
薛宝钗赶紧谢过王夫人,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准备了。
贾宝玉听见这个消息也很棒高兴,但是看到王夫人的脸色,却不敢表露出来。直到王夫人让他回去,贾宝玉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走了。
是的,贾宝玉也好,薛宝钗也好,都被王夫人整得没脾气了。
只是这孩子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的。尤其是这小夫妻两个,都是不同程度的心情抑郁之辈,加上贾宝玉小小年纪就跟丫头滚床单了,元阳早泄,自然就更加难坐胎。
但是,这跟贾瑾这些大观园里的姑娘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听到了贾宝玉终于要跟薛宝钗圆房的消息,她们也不过是说了两个字:“知道”。
倒是对于林家和贾瑾,今年都是一个丰收之年,不但东洋那边被她们带来的丰厚的进账,就连南洋那边也收入颇丰,更不要说朝廷在北面的战场上捷报连连。大量的牛羊马匹都进了贾瑾的口袋。
京里知道贾瑾今年收益极多的人不少。因为这些进账,都是户部兵部和内府的相关部门反复结算过后,又扣除的税款,才将那些收益交给贾瑾的。所以,贾瑾的财产有多少,林家的进项有多少,大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贾赦也是知道贾瑾的收益的人,但是,他也不敢想象女儿手里的金钱的具体数目。以前,在后宅里窝着的时候,贾赦就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夺回家里的权利,并且在还了亏空之后,能够有一点子的剩余产业就好了。
如今,贾赦看见那么多的财富进了贾瑾是腰包,他也只是默默地祈求,有个路子将这些钱都花出去就好,不要让人注意才好。
贾赦终于知道财富烫手的滋味了。
正文 387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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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假凤虚凰情惊痴儿 明争暗斗人庆有余
金钱多到烫手,这就是贾瑾如今的生活状态。如果不能够改变这个状态,她的将来绝对不好。而她的时间也只到容贵太妃的周年。
不,可能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贾瑾必须想办法稳住朝廷,至少不能让世人侧目。
贾瑾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果,因为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指引。其他人只看见了那些进项,而贾瑾却知道,自己手里的那些地产和依附自己为生的百姓才是最让朝廷忌惮的。
明明是最有效的赈济方式,可惜,事实证明,即便贾瑾没有二心,也会有人因为怀疑贾瑾而增添无数的变数。
本来,贾瑾的手下负责赈济灾民,而朝廷的官员负责监督那些人有没有中饱私囊的可能。可是如今,大笔大笔的进项,吸引了世人的眼光不说,也吸引了足够的仇恨。
贾瑾第一次发现,其实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遥远。为了水患,她投入太多太多,已经无法停止。可惜,水患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阻碍。
朝廷里的老油条们对贾瑾的所有的事情都采取了秘而不宣的做法,时刻紧盯着贾瑾和贾瑾所有有往来的亲属。却也有那么几个愣头青,直愣愣地将事情拿到朝堂之上说。
皇帝是震怒的,而贾赦却是惊恐。他怕给家里招来祸患。
朝议一结束,所有的人都避开了贾赦,使得贾赦越发胆战心惊,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他叫来了女儿,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
贾瑾长叹一声,道:“还是来了么。”
“你都知道?”
“是啊,当初是因为朝廷财政没有多少富裕,我才选择了这个办法。用最少的银钱,帮助更多的百姓。我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随着依附我的百姓增多到今日的地步之后,朝廷会有如何举措。”
“可是,可是那些御史们……”
“胆敢将这样的事情宣之于众的不是愣头青,就是沽名钓誉之徒。皇上想必很生气吧?”
贾赦愣愣地点了点头。
贾瑾道:“父亲,女儿手底下的人,本来就是朝廷的人,又有御史台监视着。我负责安顿那些百姓,而御史台只要做好监督的工作就好了。哼我想那位愣头青一定是清贫出身。”
“不错。这个,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知道。而是只有出身清贫的人,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金钱是坏东西。父亲,女儿需要好好想一下。”
“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将这些东西都交给朝廷就好了。”
“父亲,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如果女儿将手里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地转给了朝廷,那么,最后便宜的还是那些贪官,却不会对朝廷和百姓有多少好处。”
“你以为只有你看得到这个吗?难道你以为只有你知道,朝廷每年的救济款项有一半是进入了下面的人的口袋?”
“父亲,如果女儿将这些东西交给朝廷,那么,那将是朝廷动乱的开始。”
贾赦气急了,狠狠地甩了贾瑾一个嘴巴子:“你胡说什么呢。”
贾瑾什么都没有说。
贾赦顿了顿,直接道:“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须将手里的东西交上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金嬷嬷一面叫人给贾瑾敷脸,口中却道:“县主为何违逆爵爷呢?那位到底是县主您的父亲,怎么会害了您。”
“如果我现在就将手里的东西不做任何的改动,就这样交上去了,那么朝廷的麻烦也就开始了。”
“县主为什么这样说?”
“很自然的事情那。因为将这些的东西都交给了朝廷之后,发放赈济的人和监督的人都是朝廷的官吏,再考虑到什么年兄同窗的情谊之类的,原本的执行者和参与者都成了利益的获得者。您说他们会不会联手贪污呢?”
“这……”
“还有,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朝廷的手里出来的。按照密探系统的特殊要求,他们不能做官。如果我将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皇家,只怕那些密探们就会出现二心了,即便他们依旧忠诚,可惜朝廷不会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如而放心地使用他们。”
不等金嬷嬷回答,贾瑾又道:“还有,如果我将手里的这些东西这么简简单单地都交给了朝廷,那么这赈济的规模和力度都会大大地削减。至于削减的方面……”
这才是贾瑾这几年忧虑的真正原因。是的,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宫里两代君王接到密报之后也只得叹了口气。是啊,这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转变过来的。也只有那些天真的人会坚持什么风骨之类,而像君王这样的人,都不可能将一切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更何况,贪腐,那是权力机构之中,千年不变的论题。
但是,就是君王用了手里的权利将这些事情压下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因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关于自己的切身利益,就是说的实话,那些人也不会相信。相反,贾瑾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以后,各级官员都是利益的获得者,他们的人多,嘴巴也多,经过他们的宣扬,那些百姓们只会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