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骄女之花花宫主第36部分阅读
现代骄女之花花宫主 作者:肉色屋
一花,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叶文静在他身上,茫然的眸子对视着他,她甚至伸出手摸他的面
这是怎么回事?妙一绝想出声,可话卡在咽喉问不出,不知是发不出声音,还是本能的不想出声破坏这一刻。
妙一绝唇角淡淡的笑,还有他刚才温柔的为她拭去饭粒的动作
叶文静似在回想什么,脑中的某些画面似乎重叠了,而眼前的妙一绝似乎与仙人重叠了。
手,揉着妙一绝的面颊,他抽气。
她抚上他的身体,他呼吸急促,当她将他剥干净时,妙一绝无措了起来,想叫喊什么,最后,一样没发出声音。
咚咚咚
妙一绝的心跳更快了。
她要他?她这样做,是要他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他想哭,如果她是清醒的,没有入魔,没有失心,她这样对他,他举双手赞成,可现在,无论是不是她主动,都是他在占便宜,她说过不要他的,这样,等她记起一切的某天,会
他也不知道她会怎样了,她不是会恨的人,不是会怒的人。
不恨他,不怨他,她会怎样?会与他连朋友也做不成?会对他冷冰冰的?这样的答案,妙一绝抽气,身体冰冷冷的
“叶文静——你在做什么——”怒吼,一阵旋风, 一袭冷冽的寒光,床榻上的叶文静被卷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独孤残气到不行,他日夜不休的赶来这里,看到的竟是她跨坐在妙一绝身上,两人情欲的要做那件事的场景,紧抓着叶文静的肩,醋劲不小,气晕头的独孤残似乎忘了叶文静现在的情况。
摇晃着叶文静,他吼着:“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独孤残匪的吼,让妙一绝傻眼,却也回神,快速的穿回了被叶文静扯开的衣裳,现在,他不知该感谢独孤残的出现,还是该失落他的出现,这两点他是不深想,但有一点他确定,那就是,他佩服独孤残,他厉害,竟敢对现在的叶文静吼,不怕死啊!
可人家不怕死,他好坏也提醒一下,解释一下。
讪笑,“咳独孤残,你误会了”
“狡辩——本座亲眼所见到,你们那样,还有什么误会——”独孤残紧扣着叶文静,眸底的怒焰直射向妙一绝。
妙一绝苦笑,坐直身,“独孤残,狡辩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说,我认为,你该看看你怀中的人手中紧握的剑魂”
呵!可怕,她又要‘下手’了!
然,妙一绝提醒过后,他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画面了,那个独孤残没惊没惧,更没看叶文静要挥下剑魂的右手一眼,他双手撑着叶文静的两颊,低头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唔”初时,叶文静没反应过来的发出呜呜声,然很快的,她变得很安静,手渐渐的垂下,剑魂也开始就得毫无威胁,她任由独孤残吻着她,甚至,享受着他的吻,他的给予
独孤残吻得越来越深入,身体激动的叫嚣着,他终于找到她了,她会拒绝所有人,但不会拒绝他,他知道该对她怎样,独孤家与圣玲珑有契约,就算他没能与她结成契约,就算仙人破坏了一切,就算一切出他意料的她成魔,但他一样是失心人,她就算不爱他,他一样能与她好好相处,至少的,她绝不会如排斥东方旭与宫无决他们一般的排斥他。
“喂独孤残,她”妙一绝结巴,指着叶文静的手颤抖着,不公平,她为什么对独孤残不一样,“她为什么不杀你——”
没有回答妙一绝的问题,独孤残唇向下移的吻着叶文静的颈项,而叶文静一样茫然的任由他放纵,吻着,独孤残压抑着激动,轻轻的对叶文静说:“跟我走。”
她没有回答,但没有拒绝。
“在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会很宠你,会将你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独孤残执情的说着,扣着叶文静的腰,没等妙一绝回神,两人闪身不见了。
“喂——独孤残——不许走,话没说清楚,不许带她走——”这家伙带走人,宫无决他们找来怎么办?妙一绝追踪而上,可半路,淼、焱将他拦截了下来,一番打斗,等他脱身,早就失去追寻独孤残的方向了。
一骑快马,独孤残一袭黑衣,宽大的披风,一个娇美的人儿被包覆在内,黑黑的发顶在他胸口,微仰着绝美容颜对向他,茫然的眸子,会让他心揪痛。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一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他会护她守她,她,不会离开他。
低首,独孤残啄吻上那红唇,而她承受着。
他轻笑,独孤残的笑容,没人看到过,邪美的,眩目的,让人迷失的。
“我们回鬼城,那个地方一直等着你。”独孤残将叶文静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里一般。
“你的脾气真坏,为什么要砸了圣玲珑呢?”他的声音很宠溺,仿佛溺得出水来,仿佛只是在指责俏皮的妻子打翻了砚台,撕毁了帐本。
圣玲珑的存在,之于独孤残,是很重要的,它可以助独孤残世代称霸,只要独孤家适用圣玲珑的力量,独孤家的主人,力量的强大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独孤世代传人,以守护圣玲珑及其力量为神圣责任。而今,叶文静毁了它,独孤残未皱眉。
独孤残不是不重视圣玲珑,否则他不会对圣玲珑设计得到叶文静的心,叶文静毁它独孤残不气,是因在他心里,她比圣玲珑更珍贵,更宝贝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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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域迷情 喋血
回到鬼城,独孤残牵着叶文静游走林间庭院,她的手在他掌心显得很娇小,而他将她紧紧包覆着,时而的,他会停步理顺她的发,时而的,他会浅笑的紧搂着她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做。
“忘了很好,这样就忘记了一切了对不对?”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
苦涩的声音,“你知道吗?我们从未如此平静的相处过,我们之间总是战争与讽刺,而这些是谁挑起的呢?”
独孤残知道不是她,但他也不承认是他, 一切均是天意。
“我珍惜这样的平静,但是,我不想要你一直这样,如果你能恢复正常该有多好,可,你恢复正常之后,眼里就看不到我了。”独孤残抱着叶文静在一旁的树杆边从坐下,很随性,这样的他,没人看到过,而此时的叶文静也没看到,因为她无心,就因她无心,他才会对她说这些话。
有一种人,天生倔强,什么事,他付出十分,不会用言语说出一分,他默默的,静静的,静默到让人忽略他的付出。
“我从没说我对你做对了什么,但也绝不认为对你做错了什么,人生有千种纠缠,而我独孤残与你叶文静,就是这样的。”
“其实,如果那个仙人能帮你,也很好,但他能做到吗?”独孤残想着,侧着头看着叶文静,脸颊贴着她的额,如果仙人能帮她,她现在该是好了的。
“我们保留希望好不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而我们现在等那个时间,在等待的过程中你属于我,我请你记住我们现在的生活,现在你只用记着,不用懂什么,等到你哪天恢复正常了,你再去体会,到那时,你再决定爱不爱我。”独孤残的声音很轻,第一次,他的声音轻柔如风。
轻笑,低笑,只有他的笑声,而她身子紧绷的坐着。
“你现在可以放松,你没有敌人。”
叶文静的身体放松了,可眼眸还是睁着。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下?”他问她,可她的回应仍旧仅只是眨眼。
“闭眼睡一下?”伸出手,独孤残的手指停在叶文静的眼睑下方,他突然有了碰触她眼珠子的冲动,可是,眼珠子怎么能碰呢?他最后只是看着。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发狂的症状?那就是独孤家与圣玲珑的契约引起的,独孤家的每代主人都会有发狂的症状,发狂时,我们噬血,力理强大到不可思议,我的症状是你治好的是不是?至少的,你压抑住了它,你说如果会医能自医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治好自己了?”独孤残突然笑自己傻,如果她正常,就不需要医治了,不正常失心之人,如何能医治好自己?
突而,独孤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将手探向叶文静的腰间,一翻摸索,他摸到了他要找了东西,一颗小金蛋,如此长的时间,竟还在她身上,看来,每个人在照顾她的时候,都很小心的保存着她的东西。
握着小金蛋,独孤残问着叶文静,“你说这个是什么?”
“它会变,还会听指挥会说话,你说它不是妖精是什么?”独孤残瞪了手中的东西一眼,突然,那个小金蛋在他掌心弹跳了一下,独孤残一时失手,小金蛋跳出了他的手心,滚入了叶文静手中,而叶文静看着小金蛋迷惑着,却也将它紧握着。
“给我。”伸手,独孤残决定了要这个东西,可叶文静不给,他伸手,她竟侧动身尽量的背对着他,这下,他觉得好玩了,伸手跟她抢了起来,而叶文静将金蛋越握越紧。
“给我。”
叶文静以行动说明,她不会将金蛋给他,而独孤残抢着小金蛋黄的动作越来越快,而叶文静的避让动作也快,无形间,两人过起招来。
独孤残越来越心惊,叶文静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他竟有些气喘起来,额心也微微的冒出汗珠,“停——静停下来”扭动手,防守,独孤残在叶文静的刀手挥向自己时,趁势的将他擒住,双手反扣了起来。
“好了,我不抢你的小金蛋了,不要打了。”她认真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对他拔剑了。
“你抢。”两个字,叶文静竟指他刚才抢了。
而她大小姐开金口,独孤残欣喜若狂,他抓着叶文静的肩,“我不抢,再也不会抢了,你跟我说话了,刚才你跟我说话了对不对?再说一次,无论说什么都好。”独孤残乞求着,黑眸闪亮亮的看着叶文静。
“不。”身一侧,叶文静皱眉了,看也不看独孤残一眼,纤玉般的手指,微微的变得紧绷,独孤残这个笨蛋,再惹叶文静,她就要发火了,虽然他能与她和平相处,但他若一南的惹她,她也是会对他挥剑的好不好?
“静就再说一个字,随便说什么都好。”他开心,她刚才已经又对他说了一个字。
叶文静站起身了,僵直着背对着独孤残,衣袖微微的颤动了起来,气息变得危险,独孤残发现了,一句话卡在咽喉没再说出,他静静的坐着,他不吵她,等着她恢复平静。
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四处的飞鸟如受惊一般的扇离翅膀,更甚至,他听到猫儿跑动乱串的声音了,一切生禽离他们远去,或更准确的说,是离她远去,她的杀气,身上泛出的血腥气息吓到生灵了。
淡淡的勾着嘴角,独孤残仰靠着树干,他的心也冰凉凉的,她该是不喜欢生灵怕她的怕?!
虽然她清冷,喜静,但她与他不一样,他一直享受别人害怕的感觉,更甚至喜欢血腥,他会让他的剑饮血,他会勾着唇冷笑,但她不是这样的,无人惹她,她不会噬杀的。
“过来。”感觉够了,独孤残伸出手,而叶文静的身子颤动了,缓慢的转身,而后看着独孤残黑色的衣裳迷惑,他不是该穿着白色的衣裳的吗?
眼前的独孤残在叶文静赤红的眸中与仙人的影像重叠了。
“白色。”
?“什么白色?”独孤残眸子闪亮,她主动跟他说话。
叶文静手指向他的衣裳。
独孤残理解了,她要他穿白色的衣裳,可是,不——
宫无决才穿白色的衣裳,那个仙人才穿白色的衣裳,他才不要穿白色的衣裳,他不是替代品,他不想她记得他们, 她明明看见宫无决就想杀他的。
“黑色,我只穿黑色的,就像你喜欢红色一样,我只喜欢黑色”独孤残阴郁的说着,可看到她那一身红衣,他又讽刺了,她喜欢的明明该是紫色,飘渺的浅紫。
“过来”
“过来。”伸手,他将她拉入怀里,以唇封堵上她的,至少现在,她只让他接近她,她看不见宫无决他们。
翻转身,“我要爱你”
搂着她,在这独属于他们,也只有他们存在的庭院,他们拥有彼此,呈现及占有一切,仿佛他们的世界就是不断的纠缠。
渐渐的,接下来的日子,独孤残仿佛进入了梦幻,他唇角的笑越来越多,他会为看她人性的一面故意的害她摔倒,又在她身子落地的前一秒接住她,他不怕她生气,他会在她暴怒发狂的时候着着她毁掉半个鬼域,她毁去再多,他毫不在乎,哪怕第二日重建才开始她又毁去,他也不眨眼。
鬼域的属下心疼,可心疼也不是他们能说的,主上拿大把的银子让那个女人玩,他们能说什么,主上对那玉花宫主宠得没话说,她的事,事事亲为,到哪里,办什么事都会带着她,有时候,他们心惊胆战,现在的玉花宫主可是很可怕的。
主上对她的占有欲超可怕,就算她的眸子茫然然的,主上也不悦她的面对视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主上一样不许任何人看她,偷看被发现了,死!
“怦”清脆的碎裂声,绝佳的汉白玉雕瓶毁在叶文静手中了,门外的淼看着那碎片,还真是说不出的心疼啊,四家酒楼,四家豪华的酒楼毁在她手中了,她知不知道那值多少啊!
“怦”一张书桌被掀翻了,玉砚台被打碎了,还有桌上的一对白玉老虎,娘啊,那是墓地里挖出来的,不,准确的说是皇陵。
“怦”
接连的碎裂声,让不动如山的焱也心疼了,听不下去了,一闪身,退远一点的地方,可退远了,他还是听到了主子这样的声音。
“摔尽兴了没有?先喝杯茶,喝完接着摔”独孤残移动着身,小心的将茶杯送递到叶文静手上,她生气的原因很有趣,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了,就这样,她追杀了他半天,绕一圈,她似乎又忘了她为什么生气,或者说她根本不明白什么生不生气之类的,就是在她无意打翻一个玉瓶之后,仿佛喜欢上了那清脆的碎裂声,而后就开始制造碎片的事了。
“怦”叶文静手一挥,仍旧将独孤残手上的茶杯打翻,而打翻的茶水,将独孤残的衣裳整个打湿。
“好了,不能再摔了,你不能再这样了。”不理会自己打湿的衣裳,独孤残伸手将叶文静整个圈搂住,搂得紧紧的,她再这样下去,情况又要变得不好了。
紧抿着唇,叶文静心咚咚的直跳,额际的青筋甚至跳动了起来,身体很热很热,很难受很难受。
“平静一点,下次我小心一点不会再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了好不好?”因为她不懂,因为她不知道,因为没人看见,他才能让自己如此温柔,因他可以漠视她不懂拒绝的事,当她是接受他的。
且,谁又能说,他今时今日的宠放在那有心正常的叶文静身上,她会无一丝感动?
他想想,那样的她会怎样?她会挑眉,唇角噙着妖异的笑,甚至会嘲弄的笑得花枝乱颤,应该也会下颚微抬,以倨傲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
那样的视线是让人心慌的,她的视线总是仿佛能透视人心,让人感觉赤裸裸的,所以没人对她说谎,爱她不会说不爱,紧抿唇不语也不会说相反的话,因害怕她笑话。
“静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们聊一下”
叶文静越来越烦躁,心底有火焰,她忽然冲了出去,紧紧的握着剑魂似在搜寻着什么,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在她耳边嗡嗡直响,很吵,让她越来越烦躁。
叶文静冲出去,独孤残跟上了,他惊恐,她怎么了,发丝飞扬,让他心慌,她手中的剑魂震动着发出龙吟之声。
而接下来的一切,让独孤残大惊,叶文静捂着耳朵痛苦的大叫着,她不许他接近半分,而后狂乱的寻着什么,找不到,她拼命的跑,似在逃避什么,厌恶什么。
“啊——”
“啊——”
“停——不要吵——不要吵——”
独孤残追着,追上了,叶文静将他推开,不许他接近她,她仍旧大叫着,那叫声痛苦的揪痛人心,让人想哭,让人想毁灭自己,想割伤自己的身体止住这痛,如果听着这般痛,那发出叫喊声的人,心底又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呢?那是撕心裂肺。
“静你怎么了?谁对你做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独孤残一次次的被叶文静击开,身体受伤,唇边吐出血,跟在他身后的淼、焱跑出来护着他,可他将他们挥开了,似不怕死般的一再向叶文静接近。
“主上她发狂了,要杀人,不要接近她,她会杀了您的。”淼、焱仍旧阻止着独孤残接近叶文静,他们死在主上手上,总比主上死在叶文静手上的好。
“滚开——全滚开——”独孤残狂暴,她根本不是要杀人,她若要杀人,直接对他挥剑,杀鬼域里的人就好,她在逃,她痛苦。
“静,是谁对你做了什么,不要跑,快回来”受伤过重,穿越林间,翻过山头,叶文静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可那惊心的痛苦尖叫仍旧清晰传来。
“啊”不要念了,不要念了。
是的,有人在叶文静耳旁念经,明明没有人在她身边,可那清晰的经文就如一个个佛号一般的传入她耳内,她全身如万蚁钻心的痛,如蛇噬一般的痛。
是谁在叶文静耳旁念经,为什么独孤残他们听不到,就叶文静一人听得到?是少林寺的人,他们在暗处,没有想到,伏魔经对叶文静影响如此之大。
哇——
一口鲜血,至叶文静唇内喷溅出好远,血气上涌,叶文静整个人摔倒了,再没能站起来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少林寺伏魔塔七层塔顶,坚固的塔楼密封着,四面墙壁挂满了佛像,高高低低的书架上放满了佛经,而叶文静正被囚禁于此,石床上,她晕睡着,手上脚上有粗长的铁镣,因为长,所以叶文静是可以走动的,让她醒来后在地上走动,按少林寺之人的说法,是让她可以去拿佛经看,可以感化她的魔性。
去去去……
现在的叶文静会看经书吗?少林寺这话会不会说得太假了那么一点?
伏魔塔外,四周建了四方高台,按少林寺人的说法,晚些时候,他们便会开始派人每日上塔念经渡化叶文静,一天十二个时辰,每半日一轮换,不停的会有人张着四张嘴对叶文静的大脑进行‘除魔’。
呵,还除魔呢,他们这是要将叶文静逼疯。
是的,在那一轮一班四个老和尚,也就是所谓的高僧坐上高台开始念经后,叶文静几乎立时的便醒了过来,她不断的咳血,她大叫着,她头痛,她疯狂的锤打墙面,她要出去,她撞击着石窗,头出了血,伏魔塔似乎真是她的克星,她毁不了它,冲不破它,它所带给她的,便是禁锢。
叶文静如困兽,少林寺的人才真正松气了,说实话,在她醒来之前,他们也不太确定伏魔塔是否困得了她,伏魔塔之于他们来说,是最后的希望了,现在,他们第一步,算是赢了,少林在江湖的百年威望,算是经过此事,更稳了,但有后续麻烦。
他们当然的知道叶文静有多麻烦,她的身份,玉花宫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一些神秘跟着她的高人,此,大概是指无良药铺的属下了吧,另外的,就是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宫无决他们。
那几个男人的武艺,他们忌惮,宰相,不是他们想得罪的人,鬼域,更非他们一心敢惹的对象,至于皇帝,他们只能以大义堵其圣言。
除魔,如此好的借口,表面上他们占尽人和天道,可是,那些人会来暗的啊,他们有防卫,现今,整个武林盟齐集少林。
少林方丈不管他们各有私心的算计什么,他只要确定,在真正有麻烦来的时候,他们会齐心抗敌便可,此点,他们相信所有人都会做到,叶文静的威胁,是血淋淋的教训,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因她而死之人,更是多之甚多。
少林防卫再严,该来的人,一样是会来,一个都不会少。
在宫无决他们得知叶文静被囚于少林后,便快速的赶来了。
“啊……”叶文静叫着,不断的锤击着墙面,她掀翻了书架,经书散满地,她痛苦,全身钻心的痛苦,她想解脱,却不知该如何做,火红的眸子,变得血红,粉嫩的朱唇,沾满了鲜血,衣裳上更是染满了血渍。
此时的她,看起来可怕,却是揪心,几乎让人窒息的痛惜,如果,那些男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会崩溃,会责备自己一千次,一万次……
“痛……痛……痛……”叶文静撕扯着经书,碰到那些经书,她的手如火灼一般的痛,可她还是扯,扯得满室的纸片飘飞,扯得那黑白墨迹的纸张飞得塔外处处均是。
她几乎毁了所能见到的一切。
一把剑,一把寒光闪闪,冰霜逼人的绝世好剑,它是圣剑,是剑魂,它饮血,它灵性的向少林飞射而去,它在寻它的主人,谁是它的主人?
是宫无决,还是叶文静?
他们都是?
当宫无决疾速的掠身入少林时,当他震惊的听到那让他身体颤抖的痛苦叫喊时,当他飞身至伏魔塔,凌空的身子看到那狂乱惊心,鲜血染红的身影时,他也狂乱了,淡泊的眸中,尽是无限的戾气。
剑魂的寒光,它飞入了宫无决手中。
“痛……痛……痛……”叶文静的身子卷曲着,她紧捂着耳朵,“不要念……不要念了……痛……”那万字符号,那灼热灼心的佛经,那几乎将她逼疯的四瓣唇不断的开合着,经文至唇内飞溢,却是她的催命符。
唇瓣颤抖,嗓音暗哑,宫无决停身那石窗边,几乎无法发声,“静……静……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救你……我带你走……”
“那些人这样折磨你,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泪,一滴滴滑落,绝美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他看着她,舍不得眨眼,好久没看到她了,可他此时心痛得希望自己是瞎子,看不到这样的她。
他的静……
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什么……
“静……我是无决……看看我,看看我……”他唤着,叫着,可她听不见,她好痛苦,卷缩着身子,唇角的血丝几乎干涸,她紧捂着耳朵,可那穿脑魔音仍在。
“静……再坚持一下……我带你走,杀了那些人,让那些讨厌的声音消失,我就带你走……”宫无决的声音此刻不只带泪,是带着鲜红的血。
狂暴的,痛心的,麻木的,渴望的……
他迷失了,“闭嘴……”
佛经的朗诵声更大了,四个老和尚不为所动,可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在涌动,武林盟的人冲上来,对宫无决叫杀着。
都是他,全都是他,如果静不是去冰山为他取圣药,静就不会变成这样,砸了圣玲珑也好,成魔也罢,没有他,她根本不会经历这样多。
全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
无限的痛心与自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它没有模糊他的眼,只让他的黑眸更清明。
他心痛,痛得几乎站立不稳;他麻木,麻木痛恨自己到仿佛变作千年化石。
冷冽的笑,勾动的唇角,绝美的俊颜,一个白衣胜雪的若仙男子,这夜,他满手血腥,白衣染红,似乎毁灭了一切,甚至他自己……
嚎叫声,轰隆的巨响声,剑魂带起的此起血光……
“静……”
“轰……”
巨响,灰尘,巨石的炸裂,石塔的坍塌……
这一刻,全世界只有他的泪,一切变得很安静很安静,俩个血红的衣影,他们消失了……
…………
不……
当南宫潇赶到少林寺,他无声的叫喊着,他不在意自己看到的一片天间地狱,他无法接受他找不到她了,那个他爱得心痛的女人,她不见了,他又没有找到她。
“这些人,死有余辜,他们全都死有余辜……”独孤残狂暴的大笑着,她未伤人,她在鬼域好好的,她都没再主动伤害任何人,为何不放过她?为何要捉她?
一个失心人,他们不放过,如此,万恶的他,他鬼王独孤残他们为什么不找他麻烦,为什么不捉他与他对敌?
从头至尾,他挑衅,但也是那些人将她扯入战圈,她清冷如冰,奈何会插手江湖事?全是他们逼的……
“哈哈哈……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东方旭与妙一绝翻找着,他们在那伏魔塔的塌毁处寻找叶文静的痕迹,一片狼狈,一片碎纸,一片鲜红刺目的血,一付带着血泪的手镣脚镣……
痛心到无以复加,是啊,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可是,她在哪里?
“叶文静……叶文静……”一遍遍的叫喊,目转星移四处搜寻的身影,含着凄绝恐慌的呼唤……
“上天下地,一定找到你……”
“静……”
不弃的誓言,薄凉的孤寂的背影,穿梭着……
……
“静,还会不会头痛?”宫无决淡笑着,可为何,看着他的笑就想落泪?不由的,任何人看到他的笑都会想落泪,不让你心痛,就是会让你的泪,一滴滴,一滴滴的滴落,打湿你的衣襟,打湿你的心,那咸湿的液体,会湿了你的美丽的睫毛,会朦胧你的眼,会溢流过你的唇,让你品尝到永不忘记的味道,咸咸的,微甜,让你胸闷……
叶文静紧捂着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她不想听,她不要再听到那可怕的声音。
咽喉哽咽,宫无决温柔的拉下叶文静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心,他看着她,“没事了,再不会有人对你念经文,不用再捂着耳朵了……”他想对她说:静,不要害怕……
可是,他不要,他的静从来都不会害怕的。
“静,起风了,我们回房好不好?”这里,离玉花宫很近,可是,又不在玉花宫内,除了一个人,没人知道他带她回到了这里,这里属于他与她的地方,一个月了,他们生活得很好,很安静,没有人吵到他们。
将叶文静至椅上扶了起来,宫无决带她回房。
他的静很安静,无害的,根本就没有想杀谁。
柔软的椅上,叶文静坐着,宫无决坐在地上,噙着笑,头放在她的腿上,仰着面,他痴痴的看着她,“静,摸摸我好不好?”他总会对她这样说,渴望她的手,如前抚上他的颊,可最后,都是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面颊上。
“静,摸摸我好不好?”美丽的眸子,微微的泛热,微微的泛红,他勾着唇,将她的手放贴在他面上,仍旧痴痴的看着她。
突然……
微微的……
几乎难以察觉的……
她的手在他面上动了一下。
妖异的红眸,似乎闪动了一下。
微微的,似乎,这样,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渴盼的幻觉?
不……
宫无决不认为它是幻觉,他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静,我喜欢你,你再碰碰我好不好?”柔媚似水,酡红醉人的面,如汾酒,轻嗅会微醺;碰之、触之、会醉。
……
“静,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好喜欢你,喜欢你清冷的眸子,笔直毫不留念的背影,淡漠的转身,飘渺的裙裢,喜欢你的一切……
“你邪气的笑,优美的声音,简短的言语,倨傲的神态,偶尔戏弄的风情……”宫无决的眸光,痴迷迷恋。
“静,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迷人,又很让人害怕,好心慌,都不敢接近你,因为呀,你身上总写着:近身者,后果自负……”呵,宫无决笑了。
“你怎么那样呢,明明是炼狱,却让人家一个个飞蛾扑火,唉……”宫无决叹气,轻笑,放在叶文静腿上的面颊微微的噌动着,他就这样睡,睡一下。
静什么时候才能好?她怎样才能好?
看着这样的他,他痛苦,他不放过自己,都是因为他,她才变成这样。
这段日子,对她来说是醒不来的恶梦,哪天她醒来了,他希望她不会记得一切,否则,她会不开心,无法接受的,最重要的是,她会不会怨他?不理他,生他的气?
宫无决慌急的睁开了眼,他抓握着叶文静的手,“静,永远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我认错了,错了,那日在武林大会不尽全力,不受那样重的伤,以你的医术,拖着一辈子的羸弱身子,我也不会死,那样,我们可以不要圣药,你就不会这样了……”全是他的错,她不好,他的心不会放过自己,就一直含笑的折磨自己吧!
“静……不要不握住我对你伸出的手,千万千万不要这样……”他茫然。
妖异的红眸闪了闪,白晰的手移动了,食指划过宫无决的脸颊,轻轻的勾带起一滴泪,她看着它,宫无决也看着它,他几乎不敢呼吸了,他渴望的等待着。
叶文静揉捏着那滴泪,直到它被风吹干,她的手抚上了宫无决的发、他的背……
“静……”他闭上眼,感受着她手心微热的温度。
屋外,玉娘提着一个食盒,她震撼的看着室内那双男女,手一抚,她的面颊也湿热热的,悄悄的放下食盒,放下衣裳,她转身去卧室,打理好一切,她静静的离开。
只有玉娘,只有她一个人知宫无决与叶文静在此。
“静,玉娘送吃的来了,我们用膳好不好?”没有回答,他一样总是会兴奋的眸子闪烁的问她。
叶文静没有回答,宫无决去取食盒,一一的展开那精美的菜色。
滴……
滴……哒……
断线的珍珠,它滴落在瓷盘上,宫无决看到叶文静握筷不标准的手了,手很美,筷也很美,可刺痛他的眼,紧揪着他的心。
淡笑,“静,我喂你。”
微冰的唇,印上了他的眼睑,宫无决不敢动,颤抖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搂住了她的腰,静主动吻他,美丽的唇,微微的颤动着,似在等待……
等待、没有结果、落漠。
嘤呢,“静……”覆上她的唇,轻轻的碰触,却挑动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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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清清的水,微微的有点冰,白晰的腿浸泡在下面,微微的晃动时,带开一圈圈的涟漪。
“静,你喜不喜欢这样?”宫无决跪坐着,手掬着池水在叶文静腿上撒落,微抑的面,很灿烂,额心微微反光,那是薄汗。
没有回答,叶文静看着水面,看着那水面润染开的涟漪。
“静,那水圈很美吗?”他浅笑,伸出手将叶文静的面侧向自己,他说着:“静,看着我……”当他看到那茫然的红色眼珠时,动作僵停了下来,他在做什么啊,在撒娇,在要求静为他做什么,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吗?
在抗议静没有看向他吗?可现在的静,不是以前,她眼里没他,不会看到他忧郁的眸光时对他说:随你吧……
是的,她总是随他。
宫无决有点紧绷了,托着叶文静面颊的手,微微的抖动了起来,对视她茫然的眸子许久,他唇角扯开笑,依然说着:“静,看着我。”
小心翼翼的,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她没有拒绝,搂着她,他们侧躺而下,“静,在我眼里,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
“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去哪里,回家,身边也会有一个我。”微微的咳嗽,宫无决轻抚她变得清减的身子。
“看到没有,你的发丝散开,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弧,黑色的,光泽很美。”他心动,他坐了起来,面上有着做坏事的嫣红。
“静,我们回房。”他将她带回去,将她放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伸出手,解开那美丽的蝴蝶结。
浅紫色的纱帐滑落,他吻着她,他只是以光洁的身子贴着她,除了吻她,抚摸着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胸口,仰着醉人的面看着她。
时间,总是不断的在流失,日复一日,又过去了俩个月,宫无决每日晨间总带着叶文静外出漫步,他会吹笛给她听,他的笛声很美,不会杀人。
每当清远的笛曲消失,他总会面颊微红的搂着叶文静,会黑眸闪闪的解开她的衣襟,会吻她,会含着她的||乳|吮吸着,会吸取着她那总不曾消失的体香……
“宫无决……你你你……你做什么……”南宫潇结巴,到最后,失声的叫喊起来,胀红着脸,他不知是羞、是气、是怒、总之,整个人要爆炸了。
宫无决他……
气死他了!他找了他们几个月,他却在这里软玉在怀,还对静……
过份,总之就是过份,今日若不是听到他的笛声,他还真难找到这里。
“咳咳……咳……”东方旭修长的身子靠在树杆上咳嗽着,神情尴尬,孤家寡人如此久的他,怎就看到这样香艳的画面了呢?
东方旭的后方,微微的有抹浅青身影消退,他唇角噙着一株狗尾草,淡笑着离开,找到人了,那个人不是属于他的,留下,徒增伤感。
身后的暴怒叫喊,让宫无决抬起头,可他面上还来不及出现相应的反应,就在他拉好叶文静衣襟的下一秒,一抹寒光闪过……
闷哼,没有叫喊,只有阴冷的风,只有东方旭倒下的身子,只有那飞溅起的鲜红。
只是反射性的动作,叶文静茫然惊吓的向后退了,手中的剑魂掉落下地了。
铛……
闷闷的响声,东方旭痛心的倒落下地,为什么还是对他挥剑?他非得死在她手上吗?
世界一片寂静,怎么会这样的?宫无决惊呆了,静杀了东方旭?还是因为那所谓的东方旭碰过她的原因吗?如此,静为什么不杀他?
……
“叶文静……”南宫潇说不出什么,怎么会这样的?
寻到,是死亡?
风带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了,是仙人,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东方旭,他淡道:“应劫。”东方旭的血劫,他必须得死在叶文静手上。
“不……”宫无决紧搂着叶文静对仙人乞求着,“你得救醒他,静绝对绝对不能杀死他。”静怎么能杀死东方旭呢?她爱他,等她清醒过来,她会痛苦的。
仙人回头看了叶文静一眼,手抚上东方旭颈项上的伤口,伤口消失了,血止住了,可东方旭没有醒来。
南宫潇撑着发软的身子,一切发生太快,转变太快,欣喜、死亡、希望的出现,他的大脑几乎无法跟随运转,“东方旭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会好,会醒来是不是?”
仙人站了起来,“是。”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看他自己,他该何时醒,就何时醒。
“不知道?”南宫潇想大叫,问什么都不知道,“那东方旭如果五十年后才醒呢?”
“那就五十年。”
衣袂飘飘,仙人转身看向叶文静,淡淡的笑,他站着不动。
“啊……”叶文静尖叫,“血……血……”她指着仙人,心好痛好痛,大大的眼,里面竟有泪,红色的眼眸里滴落出如清泉般的泪。
仙人懂叶?br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