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72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相公文前传n…no
啦啦啦~相逢何必曾相识,人生如之如初见啊啊啊,哦呵呵呵呵呵~\on~~~~~~~~】
211 故地重逢
涟漪山庄正大门外
“啊啊啊,好漂亮啊!”
“诶诶诶,你们看你们看,到了耶!
“哇!毽子姐姐毽子姐姐!就是这里么?就是这里么?哇呀呀,气势好恢弘,好壮观哦”
“我说…”被耳朵边没完没了的唧唧喳喳烦到不行,程苒儿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河东狮吼:“慕容梨,我拜托你给我消停会儿!”
“呜!”抢在程苒儿暴走过来之际,胸前抱着只人型大木娃娃的梨妞仍然身手十分敏捷地“嗖”的一声,火速蹿到身旁一直冷冷默不作声的冰雕魅影身后,一张小脸满是无辜:“魅影姐姐,救命-啊,某人以大欺小没品的说
“……”魅影也不躲也不闪,依旧抱胸直立,作冰雕状。
“切!也不知道是谁没品!”程苒儿很不服气地努努嘴,指着那只被梨妞慌乱中拖地上滚得有些脏了的大木娃娃没好气到:“人家好歹也是第三护法圣女,碰上你这么个败家子儿也真是够倒霉的,哼!”
“呃…”梨妞冒汗,赶紧抱起娃娃一边用力拍掉上面的灰,一边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额,您大人有大量,要怪就怪那个粗鲁任性的毽子姐姐哈!”
“……”程苒儿顿时满脸黑线,无语地转头看向魅影:“诶,那娃娃不能说话的么?”
“嗯。”魅影简单的一个点头,算是回答。
额,还真是够冷的,程苒儿恶寒中。
“喂,木长老钦点的娃娃守护人是我也,你问她还不如来问我呢!”小心翼翼地把娃娃抱回怀中,梨妞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着,开始普及常识:“虽然桃木作宿主能比较长时间地保护好灵体,但跟正常人的肉身毕竟不能比嘛,所以这个木娃娃顶多只能算是咱们第三护法妹妹灵魂的保护壳,容器而已,没法像人一样说话吃饭睡觉等等啥啥啥的…不过听火爷爷说第三护法妹妹的灵力是咱几个中最强的,所以估计外界发生什么,她在娃娃里都一样能听到看到感觉到的…嗯,有点像咱那个时空里所讲的,植物人,嗯!”
“唉,这么诡异,有点晕啊。”程苒儿摊手,对如此的伪科学表示深度的难以苟同。…
“切,算了算了,真是对牛弹琴,魅影你说吼!”在得到魅影一如既往的冷漠回应之后,梨妞心满意足地小手朝天一指,意气风发道:“好!接下来我们该干点正经事啦!”
“正经事?啥?”程苒儿歪头深思。
“哐!”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梨妞恼火地跳脚就是一个爆栗子过去,然后痛心疾首道:“走时你有没有认真听长老们的嘱咐啊,眼下当然是帮第三护法妹妹找到合适的肉身最紧要啦,你以为她还能撑多久啊?”
“额,既然这样…”摸摸脑袋,程苒儿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表示更加的不理解了:“那你们陪我来涟漪山庄干嘛?”
“你,当,我,们,闲,到,专程来陪你谈情说爱的啊!”梨妞咬牙切齿,对着程苒儿的耳朵一阵大吼过后,从魅影背着的行囊里掏出一个罗盘来,塞到程苒儿面前:“看看清楚!跟第三护法圣女五行与命格相符的合适肉身刚好在这附近我们才来的好不好,你以为…而且,不是听说涟漪山庄建筑群很俱观赏价值嘛,就顺便…”
最后一句梨妞嘀咕得很小声,但还是被程苒儿难得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墙裂鄙视vng…
“欸我说…”突然地,程苒儿收敛了轻挑的嬉笑,正色道:“在此之前,帮帮我吧,我…我想进涟漪山庄。”
梨妞与魅影面面相觑,没有言语,但从二人脸上并未见过多意外之色。
“拜托你们,就一次。”程苒儿更进一步来到俩人面前,双手合十作虔诚状:“我知道很费力,但…哪里都好,不用太久的,只要让我进去一次…哪怕就一眼,嗯?”
终是见不得程苒儿那双满含期待的星星眼,梨妞沉默了很久,还是轻叹口气,抱着娃娃自魅影身后站了出来:“你是想借我们的灵力使用魂移术么?”
“嗯。”程苒儿点点头,放眼回望身后不远处那扇庄严肃穆的巍峨大门以及门口戒备森严的守卫,幽幽道:“要躲过那么多戒严的守卫与各都身怀绝技的门客,就只有这条路最快呢…我也知道这么做很任性,但在未能确定他一切安好以前,我真的很难再往前走下去…”
“那然后呢?”梨妞单手抱着莫名开始微泛白光的娃娃,另一只手徐徐转过程苒儿的身子使她与自己对视,声线骤然变得同适才相去甚远的空灵:“确定他一切平安,确定他很好,那然后呢?你想怎么做?劝他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你以为还来得及么,傻瓜…”
“不!不是的!”程苒儿摇摇头,轻轻挣开了梨妞愈见使劲的腕力:“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可是…我想见他啊!”
想见他,想见他,就是想好好地,见他最后一面。哪怕日后命运注定他们必须对阵沙场,挥戈相向,拼得你死我活,至少,至少在那之前,让她好好的再最后看他一眼啊!
最后五个字,是程苒儿撕心裂肺的咆哮。然后,像是被抽光了全身力气一般,她一下瘫跪在地,捂脸痛哭。
已经,已经忍得太久太久了…
从那之后,从慕容子然宣称更名呼延铎尔,从此一去不回的那天以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
不是不难过,不是不心痛,而是太疼了,很疼很疼,疼到连哭都不敢了。越哭就只会越疼,越软弱…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今天的啊?
不是天下兴亡,不是百姓疾苦,不不不,这些通通都是借口!她程苒儿根本就没有这么伟大,从来就不是什么圣母一般的人间存在。若不是…若不是想救他,若不是如今的他身陷魔性无法自拔,若不是那么迫切地希望能够把从前的慕容子然给拉回来,恐怕向来胆小自私的她早已逃之夭夭。什么释音圣女,什么百年咒语,什么王朝什么动荡,与她何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要强加在她身上?
她是程苒儿,就只是程苒儿而已。哪怕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到了日曦王朝,她也一样还那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想要爱更想被爱的小女人。懒懒散散,庸庸碌碌,无聊了有相公陪着,肚子饿了有相公喂饱,困了累了有相公遮风挡雨,闯了祸还是有相公扛着,什么都不需要想不需要烦,就只要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仅此而已。
很奢侈的向往么?很自甘堕落的奢望么?那又怎样?再怎么任性,再怎么骄纵,她还是她,如何硬逼她一定成为百年前那个世人景仰无私奉献的释音圣女?她已经死了啊,活着的人是她,是她,是有着正常七情六欲普普通通的常人程苒儿啊!
命运究竟还能够多残忍…
“够了,我明白了。”不知哭了多久,程苒儿闻声抬头,眼前的梨妞对她伸出了一只小手,双眼木讷着,红嘴一张一合间,怀中的娃娃周身强光闪烁,像是有两重声音混合着,如鬼魅般自她喉腔源源而出:“一起来吧,苒儿,魅影,东方百米开外的桃木林,会是个不错的摆阵选择。”
“谢谢!”程苒儿惊喜,孩子气的瞬间破涕为笑:“谢谢你,梨妞,魅影,还有,娃娃…谢谢你们!”
禁地醒池
“沙沙沙…”
枝随风动,树欲静而风不止。
原本坐于醒池瀑布之下清心修炼的慕容子然此时幽幽睁开了碧眸,静观了未曾改变的周围一切数秒,朱唇轻启:“暗影。”
一彪形黑影有如瞬间移动一般豁然出现于视线内,只见他手撑巨轮兵器,于岸边石子地上单膝而跪,毕恭毕敬应道:“主人!”
慕容子然保持坐姿未动,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复又闭上了双眼,半晌幽然而道:“看样子,你并未察觉丝毫异情。”
“……”暗影显然一怔,遂颔首:“是,属下立即细加查探!”
话音刚落,黑影竟已旋然一飘,早不得踪迹。
“呵呵呵…小木头…”
神思刚刚稍有所放松的慕容子然再次被这突如其然的一声熟悉银铃惊起所有警惕。
似乎…像是梦中那个女人…
幻觉?
茫然撑眼而望,慕容子然皱眉,少有的彷徨。
平时偶尔寤寐也就算了,这大白天的正是精力集中时,怎会又再想起她
本着严谨的本能不露声色地静心细观着等待了许久,实在未见周围有何异动,慕容子然头一次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太过草木皆兵了。
“哗啦…”水声划动,清脆,干净。
这次,可真不是幻觉!
慕容子然没有犹豫,瞬间自瀑布的高压水帘中抽身而出,循着细小声响的来源疾步点水而去。水面随之漾开一圈圈波纹,阳光之下格外明艳。
果然,很快的,一抹粉色倩影恍然出现在视线尽头,立于白光闪烁的水间,一如梦境…
慕容子然怔然,硬生生顿下了直逼对方命门的掌风。
“谁!”
像是被吓了一跳,倩影猛顿,然后缓缓回身…
原来,梦里的她,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犹如鬼魅,彼此谁都无法作动弹。水波相映,时光重章叠影,执着的,遗憾的,被抹杀的,被遗忘,斑斑点点,生生缠绕。
那一年,我遇见了你,在这里。
而眼下这一刻,同样在这里,人生若只如初见。
“嗨!”
粉衣姑娘巧笑倩兮,一如当初那个单纯可爱不谐世事的女孩。
白衣男子呆若木鸡,一如当年一见钟情的痴痴少年郎。
呐,是呢是呢,人生若只如初见。
212 懒儿的希望之光
“嗨,好久不见…”
不由自主地对慕容子然的怔然抱着一丝丝期待,满含强抑不止的激动泪光,程苒儿小心翼翼地,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梦中人一般,一步一步地迈动小小的步伐,朝他点点靠近。
“你…过得好吗?”
呐,我好想念你。
终于在始终默不作声的慕容子然面前停下,程苒儿抬头深深巡视着他眸光莫名似有所彷徨的碧绿深眸,那么熟悉,那么眷恋…
她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他轮廓分明却面无表情的右脸颊,俊逸非凡,完美的触感,一如往昔的帅气迷人。然后,再缓缓上移,掠过那冰冷剑朗的眉峰,曾经的曾经,那么温暖,那么深情…
“嘶!”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剧烈抽痛令程苒儿不由的恍然回神,记忆的碎片戛然而止,现实与怀念分离,她从容望去,果不其然地对上一双冷冰冰的陌生眼眸。
“说!你是谁?如何进得来此地?!”此时的慕容子然与方才判若两人,像是从某种迷魂汤里成功解脱一般,现在的他眼中只有理智地睿力与清明,望着程苒儿的目光里没有怔然更没有迷茫,硬邦邦的,是审视,是逼问,就连紧攥着程苒儿手腕的那只手也力道强硬,显然夹杂任何感情的存在。
于是,程苒儿失望了,大而水灵的葡萄眸里,期待之光瞬间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无穷尽的黯淡。
唉,果然是这样呢。即便找回了原来的容貌又如何,他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奇迹。
不知是否缘由程苒儿眼底莫名其妙出现的那抹感伤与委屈,慕容子然唯一皱眉,手上的力道似乎略有所放松,但低沉的声调里依然是满满毫无起伏的清冷:“说话!”
“我…”陷入深度忧伤中的程苒儿哪晓得说什么好,正“我”来“我”去的支支吾吾间,竟突感身体一阵飘荡的轻逸,紧接而来的便是诡异的撕裂感,却像在做梦一般,没有丝毫的疼痛。
“天!”
程苒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来不及再对面前的慕容子然解释什么,最终只得在他惊异不已的目光注视下,渐渐飘起,离开醒池水面,然后再慢慢转为透明,直至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空荡荡的醒池,空荡荡的水面,空荡荡的四周,空荡荡的蓝天,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梦?
从未想象过那么大个活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慕容子然再冷静再淡定也不由的目瞪口呆,愣愣地望着空旷的前方,右手无意识地抬起轻搁于脸颊,温热的触感犹存…
那个犹如从梦境中走出的女人…
不,她真的走出过么?还是自始自终,你我都依然深陷梦境之中打转。
黑暗,光感,睁眼,强光…
“唔。”程苒儿一阵嘤咛,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满眼过于刺激的阳光直射。
“嘿,醒啦醒啦!”一团大圆阴影压下,耳畔传来梨妞兴奋不已的狂轰滥炸。
“哎呀你好吵…啊!”意识尚迷糊中的程苒儿咕哝着不耐烦地伸手想甩开那扰人清梦的讨厌噪音,却突然醒悟到什么似的,怪叫一声豁然起身,然后很不客气地把压自己身上的梨妞给一下拍飞鸟□
“哇,我这副身体好歹也是个小孩子啊,你真的很不人道耶!”被魅影好心接住的梨妞顾不上道谢,站稳了脚跟后故意又一次重重扑上以表抗议。
“唔!”程苒儿闷哼着推开缠人又孩子气的梨妞,一边吃痛地揉着自己被撞得不轻的胸口,一边指着脚边还未燃尽的巨大号香,没好气道:“我不人道?靠!我还想问你们呢,不是说好给我整整三炷香时间,干嘛提前把我召回来啊?那么突然不说,还偏偏选在那么关键的时刻!”
“额…”梨妞一愣,大眼珠子咕噜咕噜连着转了好几大圈:“那好吧,就先说说呗,你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嗯。”程苒儿抱胸白了她一眼,满脸的不悦。
“额…”这下梨妞更心虚了,先是看了看怀中安静的娃娃,又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淡定中的魅影,最后才又弱弱问道:“那他…”
被戳中痛处,程苒儿狠狠瞪了梨妞一眼,遂目光又迅速黯淡了下来,沉沉失望着轻摇了头:“不行,他还是不记得我…”
“这不就得了呗。”梨妞大松口气似的一摊手,成功接收到来自程苒儿的一记杀人瞪视后,慌忙摆手解释道:“额,不不不!我没在幸灾乐祸啊,就是觉着挺幸好的,要是在你们甜甜蜜蜜共享久别重逢之喜悦的时候把你弄回来,那我们不得内疚死,啊啊啊,魅影姐姐,对不对啊,你说说嘛!”
“……”魅影嘴角抽了抽,没有答话。
“油嘴滑舌,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白眼翻归翻,梨妞这么一说程苒儿听着心理还是受用多了,稍稍深吸几口气平复下郁闷的心情并回笼了理智后,她才正色着开口问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提前弄我回来了吧?难不成是肚子饿了灵力不够用?”
“才不是呢!”最讨厌别人鄙视自己的能力了,梨妞不爽地对着程苒儿做了个大大地鬼脸,才慢悠悠地将一小字条拿给程苒儿:“喏,是樱王妃啦,召我们几个速回的说。”
“嗯?”程苒儿接过字条后并没有急着看,而是选择直接问来得快些:“我们不是才离开没几天的吗?为什么这么急又急召我们回去?”
“切,这还用问…”梨妞卖关子似一停一顿的耍程苒儿玩,还是一旁的魅影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接茬儿,一口气说下去:“呼延铎尔率领的血狼部族主力已经全盘占领了日曦王朝边境的东面与中面,并有部分已经成功地开始渗入中部,直逼帝都,呈僵持阶段…依照如今局势,我们圣女族的西部倘若再不拿下以稳固后方,他们很难继续前进。而且据最新的密探回报,呼延铎尔将在近期下令全面总攻圣女部族,而他本人,随时会作为主力先锋抢先潜入我地刺探…迄今为止,在我地抓到的血狼密探已经不下三十,没抓到的还不知多少呢,开战在即军情紧急,之前又因战况惨烈损失了不少得力战将,王妃唯恐有变,所以采纳南宫祭司的建议将我们紧急召回。”
“额,话说…”这一大长串的陈诉听得程苒儿一愣一愣的猛吞口水,末了不可思议地挥挥手中的字条,抹着冷汗干笑道:“额呵呵,魅影啊,这里不过寥寥几笔,你咋有办法知道得那么详细啊?”
“魅影属性风,可以直接听到土爷爷的隔空传音啊,笨蛋!”梨妞一脸“朽木不可雕”地啧啧道:“切,木爷爷还老指望你将来能够调兵遣将运用自如呢,就咱区区三个护法各自的特点都说多少遍了你还是记不住,真是!
“滚!”程苒儿麻利地飘v了个白眼过去,遂又问道:“可我们走了,娃娃怎么办?还没找到她的肉身…”
“这个没事,以她强大的灵力,估计还能挺一阵。”梨妞看看怀中的娃娃,有些勉强轻松地笑笑。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魅影简洁明了地扔下句话,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身后的程苒儿面露彷徨,半天没挪出一步。
“喂…”梨妞皱了皱眉,试着从程苒儿推了几下,没成功,只好又走到她面前,深叹口气道:“喂,不是在舍不得走吧?他根本都不记得你了好不好!”
“……”程苒儿撇撇嘴,低下头倔强着,就是没动。
她知道这样很任性,可终究还是不行呢,根本勉强不了自己死心。
是呢,不甘心,又如何能够死心?如今见了面却没把话说完,就更加死不了心了。
“唉!”梨妞转头看了看魅影似在征询着什么,见魅影冷着似有不耐,于是只好转回来很大人地摇摇头,伸手拉拉程苒儿的衣角,等她看向自己时说道:“呐,想想呗,还是能见面的不是嘛…很快的,我们回去之后,他后脚肯定就跟上来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就不记得你了嘛,什么大不了的啊。”梨妞很不屑地一甩手,很大气地说道:“呐呐呐,你有办法让他爱上你一次难道没法再让他爱上你第二次吗?等他再次爱上你再次像以前那么宠你以后,那到时什么开战啊,夺朝篡位啊,腥风血雨啊,生灵涂炭啊,啥啥啥的,只要你一句话不就都能解决了?哈哈哈哈哈…”
“诶?”程苒儿一愣,随后眼中开始出现光芒,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诶诶诶?是哦?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梨妞!谢谢你!”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啊啊啊啊啊!
郑重地拉着梨妞的小手道了谢,又开心得忘乎所以地狠狠扑上前抱个窒息,程苒儿一路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地走了,只剩石化中的梨妞迎着风儿内牛满面…
“我说魅影姐姐啊,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她不会真信了吧?”
“……”魅影转头望了眼不远处程苒儿蹦蹦哒哒的欢快小背影,面无表情又似乎隐着些许无奈地点了点头。
“哦麦dygaga!”梨妞伸手抚额,痛苦地哀嚎道:“这是两朝交战耶,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啊?还是那个人心啊,说爱就能爱的哦,她咋有办法这么天真啊?童话看多了吧?嗯,一定是!一定是!”
“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是好的,不是么?”魅影低低说着,不再理会梨妞而是快步跟了上去,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十天后,慕容子然手持神器紫焰斩出关。
出关之时,慕容子然已成功将紫焰斩剑法与自身内力融会贯通,并能主动调和体内阴阳难相融的分属冰火属性的两股强大内息,自此有效压制住魔性的进一步疯长。而作为五大上古神器之一的紫焰斩,也因此正式成为慕容子然的得利兵器,
又三天后,慕容子然整装待发,只与司楚南两人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入西面樱王妃势力范围。
213 危险的诱惑
位于日曦王朝西面藩地与东面藩地边境处交界处的千禧城因隶属樱王妃管辖而得以在如今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暂时保持它繁华热闹的原貌。
这是座古老而内蕴的城市在成为战火燎烧下的难民避难所之前,安静祥和,贸易丰富人口繁杂,除其奇异瑰丽的自然山貌地形以及专属圣女族所特有的民俗情调不断吸引各游人商客源源而来外,更因曾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在这里悠久回肠。
相传百年前日月两朝混战更替的最后关键时刻之际,长圣女释音为了尽快结束战乱还黎民安定,毅然在启动上古神咒之时,亲手设计斩杀了自己的挚爱当年的血狼虎将,呼延将军。他勇猛,他无敌,却固执,誓死护卫早已腐朽不已,残暴血腥的月暝王朝统治,所以,他只能死。然而,他是释音圣女所深爱之人,救世毁世之间,她只能选择毁了自己。据传在战争终于得以完全平息的那一刻,伤痕累累的释音圣女凭着最后一丝坚持的残念,抱着呼延将军冰凉得尸首一起从千禧城的最高崖峰跳了下去。从此无底深渊,粉身碎骨,地狱相伴。而那崖峰,也因此被当地深受感动的居民们命名为狱情崖。
转眼间,一百年就这么过去了,宁静而幸福的生活,再一次濒临战火燃烧而成的炼狱。
“然,你觉得如何?”司楚南似漫不经心地放眼扫过路边一群衣着褴褛愁容满面,明显是新难民的乞讨者们后,轻勾唇角,转头看着身旁的慕容子然似笑非笑。
“不如何。”慕容子然面无表情,视线同样扫过一大群子可怜的人们,然而目光所到紧紧是一顿便轻易掠过,最后定格在他们围坐着的那座大型建筑物的门头大匾上。
拦春阁匾额上三个滚金大字如此写道。
拦春阁?千禧城远近闻名的花柳之地,不少能人异士趋之若慕流连往返的烟花圣地。
“就是这?”沉默许久,慕容子然还是微微皱起了眉。
“对!”司楚南噗嗤一笑,一边捅捅慕容子然,一边另一手只潇洒一晃,轻松弹开折扇便开始优哉游哉地摇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邪笑:“别这样,烟花之地有什么不好的,不但容易眼人耳目,办完正经事后还可以顺道忙点不正经的…喂喂喂,别老绷着张臭脸那么严肃嘛,我不会跟我妹打小报告的哈!”
“…真不愧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密探…”凛冽而意有所指地啧啧两声,慕容子然很淡定地拨开某猥琐男伸过来的猥琐爪子,然后再很淡定地白了他一眼,最后很淡定地在众扑上来的莺莺燕燕簇拥下,背影极其僵硬地进了拦春阁。
“切!”司楚南好笑地摇了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拦春阁入眼就是一宽敞得没边儿的亮堂大厅,装潢华贵,男男女女,热闹非凡,纸醉金迷,到处都洋溢着股奢华糜烂的气息。
“哎哟,大爷,好生俊俏哦~”
“呀,这位爷,第一次来?呵呵,来嘛~”
“欸!这位客官…”
“这,啊啊啊…”
接连推开好几十个烂泥似迎面就缠上来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慕容子然淡定的脸上终于浮出几丝忍无可忍的无奈,一旁的司楚南见势不妙,赶忙很是识趣地上前来给慕容子然当挡箭牌使。
“哎哟各位姐姐,别这样嘛,我这位哥们儿正派着呢,才第一次来,可别就吓着人家了。”
“哟,司公子可真讨厌,什么叫吓着啊,呵呵呵…”
一连串尖细的笑声逼出慕容子然一身鸡皮疙瘩,再也忍受不了如此晕眩恶俗又避无可避的应酬敷衍场面,慕容子然也顾不上等司楚南带路了,便快步甩开众妓女们,兀自径直向里走去。
凭着感觉与依稀间从听司楚南那听来的印象,慕容子然漫步走过一古色古香的蜿蜒长廊,正寻找着专注着找寻用于血狼密探间的暗号标记,却突然凝眉举目,像被什么吸引着似的,走走停停着,离开长廊往深处庭园而去,最终因一片海棠花海的阻拦而就此驻足停下。
是,琴声。
对,就是琴声,陌生的,在此之前闻所未闻,却出人意料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嗯,那种气息。究竟带有着怎样的一种情感,才能奏出如此的琴音
自然,悠扬,清馨,伤感,美丽…
循声而望,依然只有满眼的海棠,不,确切说,应该是满眼血一样诡异红艳的异种海棠,足有半人那么高,红艳艳的,随风荡漾,遮挡住视线尽头,却遮不住那迎风起舞的炫耀琴音。
是谁,在弹琴,弹这么忧伤的曲调,述说如此哀郁的心境。
那一瞬间,就如鬼魅一般,慕容子然莫名其妙的就被蒙蔽了心窍,竟伸手拨开了层层密密簇拥包围着的血海棠,固执地循音前行,寻找那莫名扣住他心弦的迷人乐音的发声处,找到那个还未曾谋面,便成功勾起他全部兴趣与注意力的弹琴者。
如果说这是一场有心的诱惑,那他得承认,那个人的确是成功了。
很快的,花海尽头,找寻许久的琴师现身了。
那是个身着与血海棠有着同样红艳抢眼色调纱裙的女子,那可真是少见的张扬却意外和谐的打扮。迷离热情的艳色眼妆完美地修饰了她与生俱来的活灵水眸,同色系的面纱遮住她大半张脸,却将她额间一独特的琴形朱红记号映衬得格外明魅,耀眼迷人。一头乌黑柔亮的浓密发丝简单地以一桃木簪子半挽而起,显得随性而自然。白净的脖颈下,血红的抹胸裙上绣工精致的海棠盛放,再加上一件半透明的薄纱质外衣轻批肩背,给她整个人更多添几笔妩媚。只见她静静地低头抚着琴,仿佛丝毫不会受外界干扰似的温婉祥和,如此娴良端庄良家气质虽乍眼看过去与她一身明艳的装扮背道而驰,细看却真真是出其不意的和谐。这样一名气质模样都奇特不已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烈的魅惑,罂粟般,美丽而危险的致命诱惑。
“噹!”
琴弦的慕容子然走近的那一瞬间意外嘣断,琴音嘎然而止,女子抬头,轻轻地望着慕容子然,眼中有几许惊讶,却没有言语,似在等待着什么。
于是那一刹那间,慕容子然怔愣了,视线牢牢定格在女子额间那枚独特的琴形朱红记号,久久忘记了言语。
记得曾几何时,那样一双眼睛,那样一个特殊的火红记号,那样一位魅火一般美丽的女子…在…
梦中?
或许…
214 致命吸引
“你…”慕容子然刚想说什么,突然脑中像有道闪电狠狠劈开,爆炸一样的剧烈疼痛。
慕容子然不由痛苦的一声闷哼,闭着眼抬手抚额。
白光,哪里?…水光…醒池?!
“你怎么了?”女子见状慌忙站起身来,声音脆脆的,柔柔的,很温暖,很舒服。
莫名痛感转瞬而去,慕容子然闻声抬头,默默注视着不时何时已步至眼前的红衣女子,没有言语,也没有放下适才抚额的手,就像是忘了一般。
兴许是见慕容子然脸色有所好转,女子收回了已经伸出一半准备探其额温的手,转而抬头看看阴沉不已的天空,然后噗嗤一声轻笑,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绣帕递去:“呐,擦擦罢,好多汗呢。”
“……”慕容子然放下了手,却依然只盯着她,不说话。
红衣女子僵着犹豫了一下,轻挑地翘了唇,直接走上前去大方方地抬手为他擦起了汗,一边还不失俏皮地笑道:“真奇怪,又不是三伏天竟出这么多汗,奴家方才还以为公子中暑了呢,呵呵…唔!”
沉默着一直任女子为所欲为的慕容子然这时突然伸手,连带着绣帕一把抓住她正于自己额畔肆意游走的纤细柔夷,然后顺势往自己方向一带,就近狠狠盯着她,喝问:“我们见过?”
女子显然被慕容子然这一喜怒无常的怪异举动给吓着了,但或许久居红墙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因此她也没有太过惊慌,短暂的惊愣后,很快恢复常态,一面以手轻抵慕容子然胸口巧妙地微微拉开了点安全距离,一面脸上依旧带着礼貌而职业性的盈盈笑意撒娇似的轻嗔道:“公子,你弄疼奴家了哦。”
“……”慕容子然微眯了眼,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的放松。
“唉。”女子似乎很无奈,轻叹口气,一双水亮的葡萄大眼幽幽地望着他,一句话半真半假地自眼下的嫩嫩红唇中轻飘而出:“也许吧,在梦中?谁知道呢…”
“……”十天前醒池里那场亦真亦假的梦境瞬时闪进大脑,慕容子然怔愣间,下意识地松开了尚钳制着女子臂腕的握力。
“呼…”女子如蒙大赦般地揉着自己生疼不已的手腕,不时还偷瞟几眼脸色晦明莫辩的慕容子然,水色的大眸子里满是哀怨。
眼波流转间,xg感而不失可爱,妩媚不已。
“怎么老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动粗,真是奇怪的人!”兀自嘀嘀咕咕着,揉了手腕许久感觉好多了,女子甩甩手正打算转身回琴案去,抬眼却见慕容子然仍然横在自己面前没一点有准备离开的意思,于是突然才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上前又多嘴了一句:“诶,你也是来拦春阁找乐子的客人么?为什么不上前厅挑姑娘去,反而闯这儿来?”
“你也是这儿的姑娘?”慕容子然抬眼看了看女子身后小而精致的小红木屋,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嗯?”女子下意识地也回头望了望自己身后那装饰典雅精巧可爱的小木屋,一块写有“棠海轩”的烫金小匾高挂其上,不禁回头倩然浅笑,百样的勾引妖魅:“是哦,公子对奴家感兴趣么?”
慕容子然蹙眉,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莫名的冲动,嗯,很想将她眉眼间的那股子时不时流露出的轻挑与风尘劲儿全部抹除,嗯,真的很莫名。
“怎么?”慕容子然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红衣女子,她笑着更靠近一步,几乎贴上了他的胸口,一边很是风马蚤地轻蹭着,一边还不怀好意地踮起脚在他耳边呼着轻轻地,热热的,诱人气息:“公子,难道想点奴家吗?想?不想?嗯?”
不对!不是这样的!
突如其然的烦躁令原本就心绪不宁的慕容子然愈加懊恼起来,他神经质地一把将她推翻在地,然后冷眼看着脚下着卑贱的女人挣扎起身,心里莫名其妙地纠结不已。
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哪里错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不该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会觉得很厌恶,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的就是不愿离开?为什么
“哎呀呀。”女子也不生气,很淡定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很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并顺带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然后抬眼歪着头重新看向慕容子然,似乎在探究着什么似的很天真地用手托着下巴,瞪着大眼睛,扑扇着长睫毛,还嘟着小唇像是很伤脑筋的样子,最后又无奈摊手道:“你生气了?…那可真奇怪了,你既然不喜欢女人,来这种地方干嘛?”
该死的天知道!
慕容子然闭了闭眼,等暴躁到极点的心情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了点后,方才重新睁眼看她,阴沉的天空下,她明显装傻式的笑容却意外的该死的甜美,就像沐浴在最美好的阳光下一般,耀眼,却叫人一刻也舍不得挪开眼。
“你叫什么?”许久,慕容子然终于开口,还是冷冰冰的,却有中无可奈何的投降味道。
“呀呀呀,原来还是想点我的嘛。”红衣女子耸耸肩,笑得狡黠,娇滴滴的红唇张了张,正准备说什么,却突然被慕容子然后方传来的一磁性男音打断。
“然!怎么转这来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慕容子然没有回头,依然盯着女子,似乎固执的,一定要等到答案。
“哟,你小子别是碰上什么艳遇了吧?…来来来,也让我瞧瞧什么样的花儿能把你迷得连正事都忘…!”邪邪的调笑在司楚南的视线接触到女子啜着玩味浅笑的清秀美颜上时,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像都被凝固了一般,静谧不已。
“她…”惊到以为撞见鬼了的司楚南表情很是扭曲,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道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将司楚南的异常一点不漏地尽收眼底,慕容子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认识她?”
“啊?”司楚南狠狠咽下口口水,半天才挤出个“不”字来,可视线依然不由自主地死死在对面的红衣女子脸上胶着。
“……”一丝不悦在慕容子然眼中闪过,他不露声色地侧身前挡了挡,将司楚南饿鬼似的目光从红衣女子身上阻绝隔开。
这时,一个身形丰腴嬷嬷打扮的女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也没顾得上抬头看看眼前是什么场面,凑上来抓过女子的手劈头就是一阵假的要死的求爹告娘的哭喊:“哎哟我的姑奶奶诶,你一个新任花魁躲这来练什么琴哦,你也不看看现在是闲情雅致的时候吗?外头那些来头大的小的官爷客人们都快把门给挤爆咯,咱哪个都得罪不起,你倒是麻利点打扮打扮,给老娘上台去啊!”
“妈妈!”红衣女子好容易挣开老鸨子那双死缠烂打的咸猪手,一边朝慕容子然那使了使眼色,一边跺脚娇嗔道:“人家这不也正会客人么呢?!
“啊?”老鸨子这才想起抬头,先见到慕容子然衣着不俗气度不凡正要高兴,转眼又见常客司楚南杵边上呢,不由怔道:“欸?司公子,您不是和朋友一起订了“菊园轩”轩主的雅间么?怎么又上“棠海轩”这来了?”
“额,这个…临时有点…”司楚南转头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慕容子然,大囧。
“难不成俩位爷想临时换姑娘?”老鸨子一见生意又来,顿时激动得两眼放光:“那我们可得说好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