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下休书第14部分阅读
相公 请下休书 作者:肉文屋
角抿出一丝笑意,那夜她也是这么坚决的,可是上去没一会儿,就累的动弹不了了。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又决定随她去了——由着她折腾吧,反正到时候她还是会体力不支趴倒的。
宋世安生的极为俊秀,只是平常总是面无表情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旁人只觉察到其的严肃冰冷而忽略了其相貌,现在他这么一笑,真如冰雪融化,万物齐苏,再配着那脸色绯红,双目迷离,真是好一副勾人样子。
苏唐吞了吞口水,稳定心神后狡黠一笑,俯身亲了他一下唇,调戏道:“冷美人,给大爷我笑一个!”
“……”嘴角笑容顷刻僵住了。
苏唐看着他那副窘样顽心大起,眯眼一笑后又俯身在他唇上轻琢着,每当他要抬头吻住,就又立马挪开。而这手也在他身上乱摸着,四处游移,或在腰间指拨,或在胸口打圈。嘴上还不停戏谑着:“美人,给大爷我乐乐……”
宋世安被撩拨着四肢轻颤,欲/火焚身,可女人却始终不入正途,真是憋的他快要崩溃了。
看着女人咬唇笑得媚又促狭,感觉着时不时滑过自己胸膛的那两个丰满的柔软,下边那处早已是挺立如剑,只待破竹。最终待女人的手伸向腰间时轻时重的揉捏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稳住女人的腰,让她稍微支起,然后扶住自己的巨龙就要贯穿直入。
苏唐感觉到了城门外的敌人,腰身一扭,避开了,看着宋世安一脸郁闷,秀眉一蹙,道:“今天老娘来主导!”
宋世安沉住气,哑着嗓子道:“速战速决!”
苏唐看他面色绯红,很是难受的样子,便也不再玩弄了,提起身找准目标就要坐下去。可是那玩意虽是挺立着,贸然坐下又如何能入,苏唐试了几下都不成功,不禁也郁闷起来,“为什么每次你都能一下就进入,我就不行!”
宋世安被女人不分轻重的几次坐下,是弄的又疼又胀,再看她一副苦恼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扶着,慢慢坐下。”
“额?”苏唐有些傻眼。低头看了看那昂然的大物,头皮发麻。扶着?用手?额……
宋世安看她犹豫不决,想着不能再由着她了,再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所以再次伸手,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扶住自己叫嚣了半天的昂然,然后不等她挣扎,便一鼓作气刺入!
“嗷——你丫不能轻点!”猛然被进入,虽曲径已被雨水湿润,但到底狭窄,因而苏唐痛呼出声,身子瞬间弓起,想要逃离开。
宋世安好不容易遂愿,如何能让她跑开,所以觉察到她的动作,已坐起身,将她紧抱在怀里。
本来这等姿势本就能使二人骨肉更加契合,如今宋世安再将她紧搂住压下,于是这利剑便更加深入,苏唐被刺激的浑身颤栗,而后只觉忽然一阵春雨落下,竟一下被顶至高/潮。
“啊~~~”苏唐止不住的呻/吟出声,手脚也发软下来。
看着女人眯眼朦胧,脸色泛红,又瘫软在自己怀里,宋世安笑着摇头——就这阵势,还想着占据主导?
低头轻吻她的唇,腰间也开始动起来,只是也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晕眩尚未来得及过去,快/慰又一次到来,感觉到男人轻柔的顶撞,苏唐睁开眼,见他嘴角泛笑,脑子一热,凑上去就咬了一口。
宋世安吃痛,也以牙还牙的迎嘴咬了上去,可到底不舍得,碰到之时便又只是封住,而后吮吸直入,贪婪的汲取着甘甜。手也不闲着,覆上女人的双峰,推高着,又揉搓着,间或拿着手指又拨弄着两点红莓。
苏唐浑身都软了,体内暖流一阵阵的涌着,酥麻难耐,腰肢也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嘴边也不停发出声声低吟。
宋世安见状,知她又要到了,便开始扶着她的腰更为有力的抽/动着。
在男人的猛烈下,只见她双目微眯,贝齿轻咬,青丝微动,酥/胸波荡,细腰在男人的扶握下上下颠动着,而这吟声愈发的破碎缠绵。
最终只听一声蚀骨的娇喘,她脚趾僵直全身绷紧,而后彻底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苏唐入了云端,宋世安却只闲不够,觉得这姿势极不方便行事,便趁着苏唐迷乱之时又将她翻身压下,然后抬起她的腿挂在自己腰上,继续驰骋着……
窗外月西斜,案边红烛灭,满地衣衫打成卷,共听合欢乐。
床摇帐动吱嘎响,水动噗噗是缠绵,却不及娇儿哭饶声声响——轻~轻点~
及至半夜,看着男人还在不停不歇,苏唐揪着被子哭嚎——“混蛋冷面,你不是说速战速决的嘛!呜呜呜呜,别再来了……”
……
第二天醒来,苏唐果然又是腰酸背疼腿发软,看着正在更衣的宋世安,脸上满满怨念。
宋世安却是神清气爽,回头看着女人怒目而视,想了想,走了过去。
“啊啊啊啊,你又要干嘛!”苏唐看他拉过自己的手,吓得忙往床里边缩。
宋世安嘴角抿笑,一把将她抱起,道:“抱你去沐浴。”
苏唐闻言不挣扎了,她这腿软的不成样子了,走到里间也是难事,叫丫鬟扶着又不好意思。只是心里还是冒着小火苗,所以看到宋世安颈间露出的肌肤,牙齿一痒,凑过去就狠咬一口。
于是,等到上朝完了之后,在几位大臣被留下再商议国家大事的时候,小皇帝一个眼尖,看到了蛛丝马迹,于是宋世安自然又被抓着好一番询问。
“小宋你被蚊子咬了?”
“小宋你家的蚊子真大。”
“小宋你的蚊子有大门牙?”
“嘿嘿,嘿嘿,看来小宋已经将朕的私家珍藏研究透彻了。”
“那个,小宋,你看完了就把它还给朕……”
“小宋你可不要舍不得啊,当初朕说的可是借啊。”
“其实小宋,这是上下册的……如果你想看,朕可以将下册借给你……”
“小宋你真的不要借吗?真的真的不要借吗?”
“小宋,你就借一下吧,最近母后查的严,朕都没地方藏了!嗷!”
……
于是到最后,宋世安离开皇宫之时,手里提着一摞书,并且脸色极其古怪——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上下册”会共有十六本啊!
皇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春/宫图啊!!!
之后,宋世安思索再三,决定将此事禀明皇太后,于是宫中立马掀起了一股严查之风,史书记为“扫黄风”。
至于为什么说是“扫黄”,因为那些册子清一色的黄皮,鲜艳显眼至极。
而在这股风波平定之后,小皇帝每日看着宋将军的眼神便是极为哀伤幽怨,若有耳聪者,还能听到诸如“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等等言辞。而在夜深人静时,闺怨更是深深,比如:
——唉,谁家少年不思/春啊!
当然,此风另一个重大的影响便是,小皇帝寂寞难耐,开始寻思着其他的人生乐趣。只是天下乐趣何其多,奈何甚少入朕心,小皇帝久寻不到与看春/宫图同等欢乐的事,便整日萎靡,俨然一株枯萎的花朵。直到某一天,他被皇太后逼着翻看“帝皇日志”,当然,皇太后的本意是想让他效仿先帝学圣人之道,而小皇帝在打了无数个哈欠之后,却只将目光停留在了四个字上——
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 ! !
小皇帝摸着下巴,眼睛发光,满脸笑意——怪不得老爹当了几十年皇帝没觉得无聊,原来他有这么好玩的事啊!
可是你为嘛不事先告诉我!害得我无聊了这么多年!哼,太不够意思了!
“小全子,赶紧命人做件微服!朕要出巡!”
……
而在小皇帝吵着要人做“微服”的时候,“再来一份”糕点铺,也到了开张的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日更君去找私奔掉的二更君和三更君了,结果迷路了,所以回来晚了( ⊙ o ⊙ )
好吧,其实真相是这样的:上午码字边上有人在飘下午码字又被拖出去逛街了想着没请假,所以回来赶紧码。可是俺就是个夏天出门必中暑的渣体质,所以,嗯,这章就短了点,请大家见谅。
大孙子的小叔婆
昨晚两军又进行了好一番激烈的交战,苏唐大早醒来,身子软的连跟手指都抬不起了。感觉着胀痛,她气愤难耐,便抓起枕着她的那条胳膊就是一口。
宋世安正睡得迷糊,猛的被袭击,身子一震,睁开眼看到女人瞪着眼睛看着他,不由一笑,拉过她就往自己怀里送,这嘴又要迎上。
苏唐想着今天还有大事,再跟他磨着,只怕要耽误了时候,所以忙一把推开他,支起身道:“你还没漱口呢!”
“……”宋世安默默的望着帐顶——这是,被嫌弃了?
苏唐没觉察他的脸色,只在穿衣的时候感觉到了双峰的胀,便又道:“以后你能不能轻点!疼死了!”
宋世安闻言,小腹一紧,而后又有些无言,他已经够轻柔的了,还没使力女人就开始哇哇直叫了,害得他只能强忍着,不过——以后?
宋世安看着正在梳头的苏唐,笑了。
今天天气真好啊,宋世安看着窗户里隐隐可见的外边的霞光,如是想着。
两个人一起用过早膳,宋世安便动身去兵部了。他前脚刚走,苏唐又带着宣子上了马车,一路前往“再来一份”。
“再来一份”已是热闹非凡。
因着展易之在这三日里的奔走,全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客栈酒楼饭馆都被贴上了“再来一份”宣传纸,因此店还没开张,全城都已知道有那么一家名字很是有趣的糕点铺即将开张。本着对上面“买三送一”“另有惊喜”的好奇,一大早,不少人便赶着过来瞧热闹。而小莫又特意在蒸炉上摆放着香味浓郁的糕点,因此又吸引了一波大早去念书的学生。
于是,在苏唐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番热火朝天朝天的场面。两摞大蒸笼冒着滚滚热气,边上排着一个长长的队伍,三个伙计站着收钱的收钱,拿货的拿货,打包的打包,脸上都挂着亲切又兴奋的笑容。而在店堂里,另有不少客人正挑选着干点,两个伙计正陪着解说……
柜台上,小莫看着这么热闹的一幕,是笑得合不拢嘴,看到苏唐拉着宣子从门口进来,赶紧迎上,道:“小姐,生意好的超出预期!我们清早做的根本不够需求的,作坊那已经开始赶制第二批了!”
苏唐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却也不敢自满,只道:“第一天生意红火很重要,但是能延续下去才是关键的……”
宣子听着两人说话,又看着四周满满的人,微微张开了嘴——哇,怎么这么多人啊!哇,好多好吃的啊!
本来他又要被留在马车上了,可是他实在不愿意被拘在那一狭窄的天地间了,便在苏唐下车的时候瘪着小嘴扮可怜。苏唐一想今天那么热闹,该让他见识见识,所以想了一会,便将他抱下来了,只是手一直拉着,又让喜鹊寸步不离的跟着。
而在这时,只听门外一人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我中啦!”
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回头,又不是发榜,他中什么了?
那人满脸喜色的冲到柜台,手上拿着一个包裹糕点的油纸,大声道:“是不是这个字?是不是?我是不是中奖了?!”
苏唐接过,仔细一看,笑道:“是的,恭喜您,中奖了。来,给这位客官再来一份薄荷香糕!”
队伍中马蚤动了,“什么中奖?什么字啊!”
店里的一些客人已凑到苏唐跟前去看那油纸了,只见上面写着——“再来一份”!
小莫走过来将苏唐让到柜台里,而后笑着对众人道:“本店所谓惊喜,便在这油纸包上!倘若上边印有‘再来一份’字样,便可以领取同等糕点一份!”
“哇!”众人被刺激到了,购买糕点的热情又被点燃了。而待他们买到之后,也不赶着走了,纷纷开始撕油纸上的一行封印,顿时,呼声此起彼伏——
“我中了!”
“我也中了!”
“啊,我又中了!”
“……我为什么还没中?”
“……你人品太差了!”
再说这边喜气洋洋好生热闹,那边展易之已前往兵部去接宋世安。
今天是个大日子,展易之收拾的妥妥的,一身绛紫色长衫令他更显潇洒。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内院,推开房门,大声道:“大孙子,快,跟小叔公一起去见你未来的小叔婆去!”
宋世安听着这些称呼嘴角一抽,低头道:“等我把这些看完。”
展易之扫了一眼他正在看的文书,抢过笔在批注处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而后把笔一扔,道:“就这点事你都能看半天!现在我帮你搞定了,快走吧!”
宋世安看着“容后再议”四个字,直想抚额——这是一名手下因家中娘子即将临盆而写的请假书,这让他怎么个“容后再议”法!
好不容易等宋世安理完东西,展易之迫不及待就要拉他出门,只是看着他站起身时露出的那一身云纹镶金边的石青色长衫时,瞬间怔住了,而后怒道:“你穿这么好看做什么!今天是我看娘子!你这是要跟我抢风头么!你本来就比我长得难看一点点,穿上这身衣裳,立马超过我了!”
宋世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道:“这是她今早上拿给我的,我没在意。”
展易之撇撇嘴,“看不出来嘛,我孙媳妇很有品位。”说着又摸着衣裳问,“那你这衣服找谁做的?”
宋世安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她前几日无聊时做的。”恩,好像是这样,他记得她还给宣子做了个一模一样只是小了点。
展易之瞥见他说这话时脸色变柔,摸着下巴道:“世安呐,看来你也春心荡漾了嘛,原以为你就娶个女人回家当摆设的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不过我听说她可是个妒妇,一进门就将你府上那几个收拾个干净,那以后你要还看中别的女人她不得闹翻天啊!”
宋世安心一动,如果他真看中别的女人,纳个妾什么的,她会闹翻天吗?他怎么觉得她会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啊!就昨晚还一个劲的哭嚎“你去找别的女人吧”!
两人各自上了马,展易之想到什么,又问:“那你这回,是真的忘了那什么宛将军了?”
久未想起此人,突然听得,宋世安心一揪。
展易之观他脸色突变,一笑,道:“是该忘了,那可都是过去的人啦!”说完,腿一夹,策马而去。
宋世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松了下来。
行至珍大街,展易之在一家香粉铺子前停下,停下就停下了,他还非拉着宋世安一块进去,“秋天一到我嘴唇干,掌柜说这里新制了唇脂,我得买一盒去,你也看看,顺便给你娘子也买点啥嘛!”
堂堂一个大将军,被拉进女人的店,宋世安是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不过看着展易之挑着唇脂,突然想起苏唐好像嘴唇也有些干,想了想,便也拿了一盒。不知道怎么挑,干脆拿了个最贵的。
等到买好东西,两人又上了马,展易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咧着嘴笑道:“我跟你说,她的手可光滑柔嫩了,啧啧,上回被我摸到,啊,现在想想骨头都酥了。”
宋世安蹙眉,一个有夫之妇还给人摸手?太不像话了!
展易之还在念叨,“唉,她那男人运气真好,娶了这么好的女人。我跟你说,虽然我没见过那男的,可知道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啊,她每次出来都是偷偷摸摸的,连开个店都是拿着自己手下人当幌子,说是别人开的,唉,这是被她家里那严肃古板不近人情的男的管的啊!啧啧,太可怜了!以后我要娶了她,肯定带着她满天下的玩!吾之毕生心愿,便是浪迹天涯,奈何始终找不到一路同行的伴啊!”
说着说着,展易之又想了那手,“唉,怎么可以这么滑呢!”
宋世安见他一副花痴样,也不搭理他,驾马便走。
展易之赶紧跟上,“前面就到了啊!待会你见着她,可别摆个棺材板的脸,吓着她可不好。恩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没想出比棺材板更严重的词,不然我才不会用这个!哦,对了,你还得给我美言几句,什么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温柔专一善解人意什么的你不要顾忌统统给我说上……我这是不好意思自夸,不然早说了!啊哈哈!”
“……”宋世安突然想起苏唐说的那句“两个媒婆”的话了。
而两人没走一会,便看到门口一片热闹的糕点铺。
展易之满眼放光,“到了到了!”说着左瞅瞅右瞧瞧,在人群中寻着苏唐的背影。
宋世安却是看着那快“再来一份”的匾,怎么都觉得这字迹很是眼熟——好像,好像跟宣子有点像。
两人下了马,在树上系好,展易之拉着宋世安便从后院溜进去。
里面正忙活的丫鬟小厮见着宋世安,都唬了一跳——将军怎么来了!
宋世安看着众人神色,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些人这么面熟?
眼皮跳起,心生不祥。
而在这时,展易之终于看到了苏唐的身影,不由激动的指着她的方向道:“快看,快看,那个穿墨色长衫的,怎么样怎么样!身材不错吧!我给你喊回头啊!”说着,就“苏兄苏兄”的喊了起来。
苏唐正在欣喜的看着源源不断的生意进门,听到后边喊声,连忙回头,见着笑得花儿灿烂热情洋溢的展易之,面皮一紧,而待看到他身侧站着的那人时,脸上笑意瞬间瘫住了。
而宋世安,看着自己未来的“小叔婆”回过头时的那副尊容,只觉头顶一道闪雷,将他劈得四肢僵硬神魂分离!
那脸色,可比棺材板还棺材板啊!
作者有话要说:【啪】预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冷面泡在醋缸里
展易之不觉二人,拉着宋世安就走到苏唐跟前,介绍说:“苏兄,这是我侄孙宋世安……”
侄孙?!苏唐差点笑喷,有没有搞错!不过看到宋世安脸色极为不善,她只得忍着。
展易之还在嘀咕,“你是不是觉得他面熟?啊,面熟就对了,他就是咱们颂国神将!额,苏兄,你别那眼神盯着他看,他今天虽然看上去还成完全是因为他这身衣裳。这衣裳还是他娘子做的!对对,他已经成婚了,可怜见的,他娘子还是个妒妇,容不得人的……”
展易之看着苏唐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大孙子瞧,心生警惕,赶紧开始说出他已有妻室的事实——万一她看上了自己的大孙子,那可就糗大了!
苏唐却是一个眼刀扫过去,妒妇?!老娘什么时候是个妒妇了!
展易之介绍完宋世安,赶紧站到苏唐边上介绍她,“世安啊,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苏兄,单名一个盐字,怎么样,挺好的吧!啊哈哈……”说着朝宋世安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小子赶紧把好话说起来!
一看宋世安又拉着个脸,眼睛一瞪——臭小子,赶紧把你脸上的棺材板给卸了!
宋世安浑然没理他的眼色,只看着对面两个人之间的半寸间隙,而后抬起目光,以一种深邃幽寒的眼神盯着苏唐。
苏唐被盯得发毛,感觉到大事不妙——先前看他脸色还以为他是为着自己又出来而发火,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啊!想着赶紧说些什么,谁知还未开口,已被展易之一手揽过肩。
“大孙子,你这是什么眼神!这可是我看中的女人,你别给我抢!”展易之好一付守护的姿态。
宋世安看着搭在苏唐肩上的那只手,眼睛里终于抑制不住的冒出了滚滚杀气!呵,看来还不止摸摸小手这么简单啊!
苏唐看着他铁青着脸,倒吸一口气,慌不及的避开,直道:“展兄,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请自重!”
展兄?!都称兄道妹了!宋世安眯起双眼,攥紧拳头。
展易之看着苏唐避开一脸受伤,“苏兄,我是认真的!你都说你那夫君古板严肃不近人情了,你就跟他和离吧!你看,我都把我大孙子带来见你了,这是多么大的诚意啊!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啊!苏兄,请一定要接受我!……”
哗啦啦!轰隆隆!五雷瞬间轰顶!
宋世安杀气沸腾,止都止不住——好,好,很好,还跟别的男人说我古板严肃不近人情!怪不得总要让我下休书!
很好!
很好!
“哼!”
苏唐听着这声哼,看着他已被雷劈焦的棺材板阎王脸,终于明白他这盛怒是怎么回事了!她是欲哭无泪慌了神——苍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
赶紧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想要解释些什么,谁知宋世安却是一挥袖,避开了。
展易之这会儿也发现两人脸色不对了,“你们……”
这时,被喜鹊带去出恭的宣子回来了,看见爹爹站着吓了一跳,“爹爹……”见他脸色极其难看,赶紧闪到苏唐身边,见她表情也很复杂,又不安的唤了声“娘亲”。而在目光挪动间,看到站在一旁的展易之,诧异道:“曾叔公?”
展易之看到宣子,再听到这一个个称呼,也被雷劈了,“小宣子?这这这……”
宋世安看到宣子也在,怒火彻底爆发,很好,说什么带着宣子出去玩,只怕是找借口跟人约会吧!想着也不等展易之说完,对着苏唐怒喝道:“跟我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
苏唐头皮发麻,却也只能苦着脸跟上,想及之前的一幕幕,直觉这天要塌下来了!
相公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啊!
而宣子看着爹娘都走了,赶紧迈着小短腿也跟上,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来对着展易之行了个礼,还挥挥小手道:“曾叔公再见。”
展易之看着一行人离开,呆若木鸡,茫然的转过头看着小莫,喃喃道:“怎怎怎怎么回事?”
小莫望望天,望望跟前的展大人,最后叹口气道:“您刚才说的那位妒妇,就是我们家小姐……您刚才说的那位严肃古板不近人情的男人……恩,就是我们家将军……”
好嘛,他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把两位主得罪个齐全!
展易之闻言,已经不只是五雷轰顶那么简单了,而是九天之上积累了千百万年的雷齐齐砸下,只炸得他瞬间灰飞烟灭连个渣都不剩。
苏兄就是他的孙媳妇?!
他看上了自己的孙媳妇?!
???
! ! !
啊啊啊啊,苍天啊,你要不要这么作孽啊!
你丫的可把我给坑死啦!
呜呜呜……
而后,只见“再来一份”门外扬起一阵尘土,一匹快马奔驰而过,马上之人不停撕心裂肺呼号着——
“大孙子!你听我解释!我跟你媳妇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大孙子!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
再说宋世安等人回到将军府,所有人看着他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模样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苏唐知道暴风雨将至,想着把宣子拉来挡一阵,谁知宋世安大手一拎,就将宣子从她怀里扯了出来,而后一把塞到了喜鹊怀里。
宣子看着她被宋世安抓着带进房间,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想了想又闭上了眼睛——爹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遭殃。
——娘亲,唔,你保重,我会再来看你的。
看着众人都被喝阻,只她一人被拉进寝室,苏唐是又痛又慌又急,而待听得那重重的关门声时,她的心猛然一跳——冷面他要干嘛!
宋世安这一路是越想越气,有着一肚子的火要撒。进了房间关了门只剩下两人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狠狠的一甩手,将女人扔到了床上,自己一转身,在边上椅子上坐下了。
苏唐被磕的生疼,止不住的痛呼,这眼泪也哗哗的淌下:“你个混蛋!不能轻点啊!”
早上之时,她也是一声“轻点”,只是此轻与彼轻,意义已大不一样,他听着,心情也大不一样。
宋世安沉着脸看着女人,心里翻来覆去的受着煎熬,半晌后他咬着牙问:“你一直让我下休书,是不是因为易之!”
苏唐止住泪,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
宋世安眼一眯,“不要再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苏唐怒道。
宋世安抿直了嘴,目光更加深邃:“没有吗?”
苏唐心里发怵,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真没有!”
宋世安闻言一把站起,逼近床边,盯着她问:“难道你不是怕我阻拦所以骗我说那糕点铺是你原来的伙计开的!难道那日你向我问起易之不是你们见了面!难道你带着宣子出去不是为了找借口去见易之!”
宋世安越问心越冷,越问气越甚!
苏唐却傻眼了,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一想到展易之那破嘴,不由心生绝望——天要亡我啊!
宋世安见苏唐半天不答,以为她是默认了,这心瞬间冷到冰点。他愤然转身,强忍住汹涌怒火,生怕自己一制不住,就要掐死面前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苏唐见状,知他误会了,赶紧下床拉着他的袖子解释道:“不是的!我跟展易之根本没关系,是他一厢情愿,我可什么都没说啊!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我都跟他说了我有相公的!是他自己要缠着啊!”
“根本没关系?哼,你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还说没关系!你什么都没说?哼!”是谁说他严肃古板不近人情的!
苏唐火了,“老娘什么时候跟他有肌肤之亲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丫丫的,哪个混帐造的谣!这是毁她清白啊!
士可杀,不可辱!
“没有吗!那摸手搭肩是怎么回事!”宋世安雷霆大怒。
“什么怎么回事!老娘压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苏唐脱口就反驳,转瞬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又道,“啊啊啊,是他要跟我摸手搭肩又不是我要跟他摸手搭肩!这还能怪我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呸!你才是苍蝇!额不,你才是有缝的蛋!”
“你!”
“你什么你!丫的,你生气老娘还生气呢!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老娘说了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你丫再污蔑我这日子就不用过了!哼!”苏唐也气炸了,“反正没过几天就满一月了!你又这般看我不顺眼,嫌弃我!正好,你逮着理由下休书了!”
宋世安见她如此还嘴硬,真是气的肺都快炸了,想他为了这个女人一句“两情相悦”,便真的开始对她用心,她想怎样,只要不是太过,他也就由着她,想她是个胆大包天却也是个知分寸的,谁知这还没几天,她竟无法无天到红杏出墙了!并且还跟人说他是不近人情!真是冤死人也!气死人也!刚才她那番正色言辞,他也有些相信了,谁知转瞬又是一句“下休书”,真是让人心都冷了,他这一腔情热俨然被丢在了冷水缸里!
宋世安再也忍不住了,抄手就将女人抱起扔在了床上,而后只听“嘶”的一声,苏唐的衣衫被狠狠撕开!
既然你说我嫌弃你,我便嫌弃一个你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赢了!成功的激起了俺的负罪感!于是俺又把二更君扯回来了tt【乃们太凶残了tt
霸王硬上弓有理
展易之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救人如救火,片刻不能耽误,这大孙子脸色黑如碳又是个杀人不手软的,万一他要一火起来将苏兄,啊不,将孙媳妇给咔嚓了,那不就完了!
再说此刻将军府上下早就人心惶惶,将军脸色那么难看,少夫人脸色也那么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他们关在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里边还不停传来响动声呼嚎声……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喜鹊在门外急得不成样子,又不敢进门,只能来回乱走。宣子也在边上紧张的看来看去。
喜鹊看到展易之走过来,一下找到了撒火点,“都怪你都怪你!我家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展易之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是心惊肉跳,想着再不能耽搁,便一把拉开喜鹊,然后“砰”的一下,整个人撞了上去。
“啊!”摔倒在地的展易之发出一声痛呼,“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门没锁!!!”
喜鹊傻眼,她没说这门锁着啊!
听到屋内又一声惨呼传出,展易之顾不得疼了,一跃而起然后直冲寝室,“大孙子,手下留情!误会!一切都……啊哦!”
当看到里边床上那一幕时,后半截的话就被生生掐断了。展易之立马回转身捂住双眼,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尾随而来的宣子,又腾出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他也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赶紧带着宣子走出去,“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宣子一片茫然,他是什么都没看到啊!可是为什么不给他看啊!
宋世安见着突然闯进又突然出去的两人,脸色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此时他一手困住苏唐的双手,一手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正准备要再撕她的衣服来狠狠教训这个女人,谁知,谁知……哼!
若说刚才他是怒火中烧理智全失,如今被一打扰,算是回过神了,看着女人脸上爬满泪,衣衫凌乱,嘴唇红肿,胳膊大腿上又被自己不分轻重的握出了一道道红印,这火消了大半,又生出了些许愧疚。
谁知他刚有些内疚的心思,缓过气来的苏唐又开始骂起来了,“你个禽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要休了你!休了你!呜呜……”
宋世安一听,火又燃起,却也没法继续了,只狠狠的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自己下了床,气哼哼的走了。
走时一动,一样东西从袖中滚落,却是买的那盒唇脂。宋世安将它捏在掌心,回头看了眼女人,而后重重的将它拍在了桌上。
——真是白心疼她了!
出了门,见展易之还站着,宋世安重重一哼,甩袖走人。
展易之赶紧跟上,“世安,你听我解释,我……”
“到书房去说!”宋世安喝阻道。难道他就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嘛!他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展易之立刻噤声。
喜鹊见他们都走了,赶紧跑进屋,见苏唐卷着被子趴着直哭,焦急道:“小姐,你怎么了!将军他怎么你了啊!”
苏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看喜鹊,又看了看边上的宣子跟芍药,最后恶狠狠道:“我要休了他!我要休了他!”
三个人闻言,齐齐哑然。
苏唐气呼呼的坐起身,看着自己被撕得一片片的衣裳,心疼的一抽抽的——你个败家子,这男装当初花了不少钱呢!
心里有点乱,又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苏唐便让芍药带着宣子回房睡觉,自己则开始更衣洗漱。
喜鹊看她胳膊上一道道红印,直看得心惊肉跳,“小姐啊,将军他是不是打你了啊!”
苏唐一听,眉头一竖,“打我?他敢!”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额……”苏唐低头看了看,嘴一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最后憋了句,“那混蛋学霸王呢!”
“啊?”喜鹊没明白过来,又见她身上除了几道红印也没啥不妥,便放下心来,想着刚才她陪着宣子出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问道,“到底怎么了?将军怎么会去糕点铺呢?他怎么又发那么大的火呢!你没瞧见将军那脸色,都跟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吓死人了!”
苏唐听着她那个比喻,汗颜,“喜鹊,你用错词了……”
想了想,也气不过,便将那些事一五一十的给喜鹊说了出来,结果越说越火!
“混蛋,他凭啥发那么大脾气,这能怪我嘛!”
喜鹊听完,放下毛巾就道:“小姐,你看到了吧,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叫你别出去开店你偏出去开店!叫你别跟那个展大人往来你偏要跟他往来!这回好了吧,被当场抓住了吧!”
本以为喜鹊听完能跟自己站在自己一个战壕里的,谁知她那胳膊肘往外是从头拐到尾,竟还数落起她了,苏唐听着差点气吐血。
喜鹊见自家小姐摆着副吃人的样子瞪着自己,退后一步又扬着下巴道:“我说的是真的啊,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好嘛!我要是将军,知道自己的娘子骗着自己一直跑出去,还跟别的男人摸摸小手什么的,肯定把她痛打一顿再休了了事!哼哼,你看将军对你多好,都没舍得打你!”
啊啊啊,苏唐抓狂了,敢情她非得被大打一顿才合乎情理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也是无辜的!我怎么知道那个破展易之会胡说八道到那个地步啊!”苏唐暴躁道。
喜鹊看了她那样子,撇撇嘴,“你觉得无辜,将军可没想到你无辜啊!我还是觉得将军没打你算轻的了……”
苏唐终于忍不住了,她目露凶光瞪视着她,“庞喜鹊!你要再敢给那盘冷面说话,我就把你卖掉!”
喜鹊见小姐都把她的姓给说出来,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赶紧识相的闭嘴,可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半晌后便又嘀咕道:“我还是觉得将军好可怜……都没打你……只能干生气……”
“刷”的一下,一个茶杯盖飞来!
“庞喜鹊!你翅膀硬了不是!”
喜鹊见苏唐怒气冲冲的扑来,赶紧抱着衣服撒腿跑了出去!
苏唐恨恨的关上门,回到寝室,一屁股在桌边坐下。干坐了一会,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丫的,嚎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无意一瞥,目光便落到了边角那个精致的镂空雕花小盒上。
这是什么?
苏唐打开一看,不由有些发怔——唇脂?
这东西是刚才从冷面身上掉下来的,他怎么会有这女人用的玩意?蹙眉一想,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那啥之时她好像抱怨说一到秋天嘴唇就干……而刚才他捡起后又很火似的拍在了桌上,再看这唇脂还是崭新崭新的,那这是?
想到宋世安放下这东西时那眼神,苏唐心一抽——别不是那盘冷面买给自己的吧!
人都走光了,屋子里一片安静。苏唐一个人坐着,握着手中的唇脂,一腔怒火慢慢熄灭,心也渐渐冷静下来,于是之前的一些画面便又浮现,一些话又回响起。
将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有人都吓得要死,可偏偏那盘冷面却打都没打自己一下,只能自己干生气……那他这是……不舍得?
他的那些质问当时听着很火大,可现在细想起来,他质问的并不过分。何止是不过分,简直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据!而且问的时候,貌似还是……额,好像除了生气还有点别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
有点酸?
有点受伤?
苏唐打了个寒战,怎么可能!
托着下巴想了又想,想到最后犯困了也没想明白,最后干脆不想了,直接上床睡觉——丫的,昨晚把老娘折腾个半死,今天又把我折腾个半死!欠你的啊!
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冷面真淹死在了醋缸里,她该怎么办呢?要不要捞一下?
酸冷面也不好吃哦。
再说展易之跟着宋世安去了书房,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述说清白。他说的是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