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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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 作者:欲望社

    给月儿和孙俊卿的碗里各夹了好些菜,有些责怪地说:“你们都吃菜啊。 你这孩子,瞎客气啥。你们是我儿子的学生,就和我孙子一样。我看着你们打心眼里高兴。这房子一直冷冷清清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们能来家吃饭,我老太太心里特别高兴。

    唉,我老太太没福气啊。本来你们方老师去年年初就应该能结婚,年底就有可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抱的。可是,好端端的对象愣是莫名其妙地黄了。这下可好,老太太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呢。唉,真让我空欢喜了一场啊!”

    方老师尴尬地喊了一声:“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方奶奶有些生气地说:“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找对象太挑剔。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挑三拣四的,你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生子?”

    方老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学生,难为情地说:“妈,你别担心了,我迟早会结婚的。别在我学生面前说这些,给我留个面子好吗?

    方奶奶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干脆放下筷子说:“你呀你,对象黄了就换一个呗,还非得调到外地去,害的我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方老师把筷子递给母亲,低声下气地说:“妈,饭桌上就别说这些了,我保证三年之内让你抱上孙子,行了吧?”

    方奶奶跟个孩子似地斜眼瞪着方老师,说:“你说的呦,我等着,要是再让我抱不上孙子,你等着瞧!”

    月儿有趣地瞧着脸微红的方老师,偷偷笑了。

    ……

    这段饭吃得其乐融融,就连别扭的孙俊卿都被方奶奶逗得喜笑颜开,被方奶奶一口一个俊小子,夸得脸都红了。

    吃过饭后,方老师去刷锅,月儿和孙俊卿陪着方奶奶看相册。

    月儿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方老师从前的照片。

    看到方老师小时候的光屁屁照,月儿捂着嘴直笑。

    方奶奶自豪地说:“我儿子小时候可乖了,特别懂事听话。你们看,他小时候多俊啊!”

    月儿笑着说:“方老师现在也很英俊啊,他可是我们学校回头率最高的男老师呢。”

    方奶奶不以为然:“回头率高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给我带回家一个儿媳妇呢。你们看,这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长得好看吧。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吹了。唉!”

    月儿仔细看那张照片,发现那姑娘长发飘飘,长得很秀气,笑得也很甜,从照片上看是个清纯温柔的女孩子。

    看他们的合影也有一两张,两个人站在一起,男帅女靓,非常般配。

    月儿的心酸了,原来方老师的前女朋友这么漂亮!也对,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方老师嘛。

    晚上十点,方老师要带着他们回酒店,明天一早的火车,他们还要赶回去收拾东西。

    月儿和孙俊卿先下楼,把时间留给方老师和母亲说会子话。

    楼下,月儿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方老师的前女朋友。

    唉,看来方老师对他曾经的恋人依然是旧情难忘啊。这点从他把照片保存的这么好就可以得知。

    月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为方老师感到遗憾,也有些纳闷他们为什么分手,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和一点点的失望。

    她虽然仰慕方老师,却从未想过要做方老师的女朋友,姑且不论方老师只把她当作自己的学生看待,她也只是把方老师当作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神仙般的人物。

    方老师偶尔流露出的忧郁和伤感,估计都和这个女孩子有关系。所以说,方老师的心里只有或者说曾经只有她一个人。如此专一深情,这让月儿很是羡慕。

    何时,她也能拥有这样一份深情如斯的感情呢?

    星空下,月儿怅惘地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默默想着自己的少女心事……

    大约十分钟后,方老师下了楼。

    他站在楼下,长久地看着家里的那扇窗。窗口,母亲还在依依不舍地朝他摆着手。

    ……

    这次省城之旅以一顿温馨的家常饭结束。很多年之后,月儿仍然记得方老师家那温暖的灯光和窗口那个白发苍苍、殷殷相望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更得晚了,不过字数应该能弥补我的过错吧。

    很悲惨,我那晚夜班过后出了一身荨麻疹,全身痒的要命。吃了药后,手和手腕都肿了。

    唉,明天还要上班,希望这病早点好。

    朋友之间

    “山月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你难道想把省城搬回家呀?”方老师去退房间,孙俊卿帮月儿提包,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问月儿。

    月儿看了他一眼。的确,相比较孙俊卿而言,月儿的东西是多了很多,比她帮方老师提的包也大了不少。

    她不好意思地说:“咱乡下人进城,见什么东西都稀罕,所以什么都想买。我来提自己的包,你提方老师的包吧。他的包不重。”

    “算了,我就辛苦些吧,谁让我是男子汉呢,脏活累活全是我的。”孙俊卿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提着包,噔噔噔几步就跑前面去了。

    月儿提着小包跟在他后面,心中暗笑。

    这次回去,只有孙俊卿的包没有增加分量。月儿的东西最多,方老师包里全是母亲带给他的衣物和食品,分量也不轻。

    因此,轻装上阵的孙俊卿理所当然成了月儿的专属壮丁。

    当火车又一次疾驰在田野上时,月儿的心情和来时不太一样了。

    窗外的景色仍然如诗如画,对面的人依然笑如春风,月儿的心情却没有来时那么简单快乐。

    心情忐忑于竞赛成绩的优劣,也有些挂牵被救的那个人的安危,还由于加深了对方老师的了解而产生的惆怅和甜蜜。

    总之,月儿的心情非常复杂,难以用语言文字表述清楚。

    旁边的孙俊卿比来时更为沉闷,几乎很少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另一边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随着列车的咣当声离n县越来越近……

    “月儿,火车跑起来是不是真的特别快,人坐在车上稳不稳?”

    “月儿,这些发卡真漂亮,是不是省城的女学生都戴这个呀?”

    “月儿,省城的女学生穿的是什么?是不是特别时髦?”

    “月儿,省城的楼房高不高,小汽车多不多,马路宽不宽?”

    ……

    山月儿快要被宿舍里姐妹们好奇的问题给淹没了,她面带微笑一一回答着这些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问题,耐心而细致。

    这些姑娘们最远只去过离家几百里的亲戚家,有的甚至连县城都没出去过,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憧憬和向往。月儿能理解她们的好奇心理和求知欲望。

    等姐妹们吃光月儿从省城带回来的蛋糕点心,拿着月儿送给她们的式样新奇好看的发卡,心满意足地离开月儿的床铺,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一转眼,却看见杨彩霞正幽怨地盯着她看。

    “霞,你怎么了?”月儿好笑地问她。

    杨彩霞撅着嘴,不高兴地往床上一坐,拧着身子不理她。

    月儿噗哧一声笑了,眼睛斜瞥着她,从包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个东西来。

    “看,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喜欢吗?”她拿着东西在杨彩霞面前一晃,又调皮地藏了起来。

    杨彩霞果然转怒为喜,伸手就抢:“拿来,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呢?”

    月儿递给她,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你小心眼,要是不专门给你带点特别的礼物,你呀,肯定和我生气。”

    杨彩霞正细细看着手里的东西,闻言嗔怪地瞪她一眼,说:“那当然,咱俩啥关系,能和别人一样吗?——这项链真漂亮,是真的珍珠项链吗?快给我戴上。”

    月儿依言给她戴好,又把镜子端给她:“当然是真珍珠了。就是质量不太好,所以价钱不高,但是也很好看。来,看看,小美女,你戴上项链是不是更美了?

    杨彩霞喜滋滋地拿着镜子左照右照地臭美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镜子。

    她喜爱地摸着项链说:“月儿,这项链肯定很贵吧?你给自己买了没有?”

    月儿摇摇头,戏谑地说:“我不喜欢戴这些,这是特意给你买的。还是粉色的呢,我觉得这颜色特别配你。你只要喜欢就行,管它多贵。再说,太贵的我也买不起,将来会有特别的人送给你呢。”

    杨彩霞有点害羞地笑了:“胡说什么,别人买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月儿笑着不理她,开始整理凌乱的床铺。

    过了一会,杨彩霞忽然凑近月儿,神秘地问:“月儿,你给我买这么好的东西,那给徐红梅买的是什么?”

    月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认真地看着她的彩霞,想了片刻才说:“也和你一样是珍珠项链啊,不过是条白色的。”

    杨彩霞满意地点点头,再没说什么。

    ……

    在月儿的心目中,杨彩霞和徐红梅都是她比较好的朋友,所以她才给她们特意带了其他礼物。

    当然,还有一个人在月儿心目中更特别一些,所以月儿给她带的的礼物更丰厚。

    “来,秀儿,试试我给你买的保暖内衣,咱俩身材差不多,我是按自己的身材买的,应该合适着呢。以后,天冷了你排练就不用穿那么臃肿了。还有这个,这是专门的化妆品套装,有卸妆的,有洗脸的,保湿的,营养的,特别适合你这种化油彩妆的皮肤,可以彻底清洁皮肤,保养皮肤。你呀,以后就不用怕自己的皮肤变粗糙了。”月儿献宝似地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展示给秀儿。

    秀儿轻轻摸着厚实软和的保暖内衣,又打开化妆品的包装盒,一一细看了瓶子上的说明,半晌不说话。

    月儿含笑看着她,催促着:“快脱了试试呀,我想看到你的曲线美呢。”

    秀儿被她说的又羞又气,瞪她:“你怎么这么色?”

    月儿笑眯眯地说:“色乃人之本性,我就色你,怎么啦?你该不会想让别人来色你吧?”她笑得很不怀好意。

    秀儿不理她,到另一张空着的床上,换上了保暖内衣,羞答答地站在月儿面前。

    月儿啧啧赞叹:“真合适,穿上和我一样美,哈哈!哎,哎,别脱呀,我看看。嗯,真的挺合身的。我就说么,咱俩身材一样。不过,你比我稍微丰满一点,所以效果更好。”

    秀儿边脱边嗔道:“反正是穿里面的,别人又看不到,有什么效果不效果的。”

    月儿摇头:“错了,里面的衣服合身了,穿外面的衣服才会好看有形。不然鼓鼓囊囊、肥肥大大的,难看死了。”

    看着秀儿珍惜地放好保暖内衣,月儿又指着化妆品说:“这个你一定要用啊。可别放过保质期了。那就浪费了我的一番好意了。”

    秀儿点头:“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开始用。——月儿,这些东西花了很多钱吧?”

    月儿拉着她的手说:“傻瓜,只要你喜欢就行。好容易去趟省城,我当然要给大家买些好东西了。不只你,我爸妈,我弟弟,还有塬上的大爹一家子,我都给买了。和省城的商场一比,咱们县里的商品货种太少了。就是钱不够,不然我还要买更多更好的。唉,出了门,就越发觉得咱们是穷农民了!”

    秀儿蹙着眉,担忧地说:“月儿,你现在上学要花钱,以后还要上大学,花的钱更多,一定要省着花钱啊。可不要学别人,进了商场就迈不开步子,什么都想往家划拉。”

    月儿笑:“小丫头,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你还不了解我?恨不得一分钱掰两瓣儿花!只是不管钱多钱少,该花的都得花。人不能做了钱的奴隶,不然以后要后悔的!”

    说到后来,她的脸沉痛起来。

    如秀知道她又想起了琴子的事,忙说:“别说了,我知道你主意正的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这次竞赛的成绩出来了没有?”

    月儿摇头:“还没有出来,不知道考得怎么样。要是拿不上好名次,那可太丢人啦。”

    如秀安慰她:“别担心,你学习那么用功,如果你都考不好,我估计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月儿乐了:“好秀儿,你真会替我吹牛。全省的人才多了去了,我算什么呀。反正我想开了,考不好就考不好呗。这只能说明我才疏学浅,还需要更上一层楼。我只要尽力而为,就无需再多想。”

    秀儿赞同:“有道理,就应该这么想。你以前总是想太多,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患得患失的,所以很少有开心的时候。你现在这样真好,我特别喜欢!”

    月儿嘻笑着摸了她的脸一下:“小美人,你喜欢了我,那你的丁老师怎么办?”

    秀儿羞恼地捶了她一下:“我喜欢你和丁老师有什么关系?你就知道取笑我!”

    月儿正色道:“你要是喜欢我多一些,那喜欢丁老师就会少一些,他会吃醋的!——呵呵,别闹了,说说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

    秀儿停下挠月儿胳肢窝的手,捋了捋头发,眼看着虚空,浅笑着说:“和以前一样,我觉得挺好的。他还是那么热心帮助我,对于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从来不予理睬。”

    月儿纳闷地问:“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吗?”

    秀儿摇头,月儿想了一下说:“那就是他对你的感情不够深。”她赞许地说:“丁老师是个负责任的人,如果感情达不到谈情说爱的程度,他就绝不轻易说出那句话,我真欣赏他!这样的男人比那些整天情啊爱啊挂嘴边,却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花心大萝卜强太多了!”

    秀儿噗哧笑了:“水性杨花可不是形容男人的!”

    月儿一挥手:“一个意思,这种词既然能形容女人就可以形容男人,咱不能搞性别歧视!”

    秀儿哧哧笑着。

    月儿斜眼瞄她:“不许笑,严肃点!现在我在说你的终身大事呢。”

    秀儿笑的更厉害:“你象个媒婆似的,我能不笑嘛?我们两人目前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啦。”

    月儿若有所思:“也对,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是心急了些。唉,一遇到你的事我就违反原则,乱了方寸。你呀,真是我的魔头。”

    秀儿看着月儿那副故作哀怨的怪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欢快的笑声传出了窗外……

    很多人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月儿对此种嗤之以鼻。

    她是个生性豁达的人,为人处事坦荡真诚,讨厌那种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动干戈的女生,更讨厌那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也因此很多女生喜欢和她发牢马蚤,说说对别人的怨言。因为,流言是非到她这里就基本止步了。

    也因此,在宿舍里,月儿算是个隐形的领袖人物。因为她处事公正,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姐妹们之间有什么怨言、误会都愿意到她这里来诉苦,然后由她暗中调解澄清。

    说起来,月儿所在的宿舍也许是全校女生宿舍里最团结友好的一个宿舍了,这也是全宿舍女生最引以自豪的一点。

    但是,日常矛盾是不可能没有的,很多都是无意中就引发的。也许就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件极小的事情,都有可能会造成很深的冲突。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月儿她们都回宿舍里休息,等着开下午饭。

    忽然有同学跑到她们宿舍说:“山月儿,快去看,你们英语竞赛的成绩在主楼前的黑板上贴出来了。我们学校是二等奖。”

    宿舍里的姐妹们一听,什么都顾不得了,放下手里正在忙乎的事情,都先后跟着出去看榜。

    大红榜前已经围满了人。好多熟识的同学见月儿过来了,纷纷热情地恭喜着她。

    月儿一边微笑着回应,一边急切地往榜前挤。

    当确切地看见名次后,月儿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

    还好, 还好,真是太幸运了。在强手如云的英语竞赛中,她和孙俊卿居然都获得了二等奖的好成绩,名次分别在第二名和第三名。

    “哎,山月儿,听说学校这次要好好奖励你们呢。”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神秘地悄悄告诉月儿。

    月儿微微一笑,说:“咱们学校穷的很,能奖励什么呀。也就是发个笔记本、钢笔之类的表扬一下而已。往年的竞赛获奖后听说都是这样的。”

    那同学惊讶地问:“不可能吧?怎么也得奖励上三、五百吧?”

    月儿摇头淡笑:“只要别给咱们学校脸上抹黑,我就很满意了,奖励什么的,我倒不太在乎。”

    那同学不以为然:“现在是经济社会,一切朝钱看。学校不拿出点物质奖励,怎么能对得起那么严格的考试?”

    月儿笑:“其实,到时候可能还会发荣誉证书什么的,这可比几百元钱珍贵多了。”

    同学点头:“有道理,听说获得这种荣誉后,考大学的时候还有可能加分呢。”

    月儿摇头:“这个我可没听说。”

    另一个同学听到后也说:“哎呀,我也听说了,和三好学生一样,在省里获过奖的也给加分呢。”

    “哦,是吗?”

    ……

    周围有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探讨这件事的真伪性,月儿悄悄退出来,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地寻找宿舍里的姐妹们,一回头却望进一双温和明亮的眼睛里……

    丢钱事件(上)

    那双眼含笑看着月儿,月儿也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微笑,又连忙看了看周围。好在大家都忙着看榜评论,没人注意到他们。

    “怎么,担心别人说咱俩闲话?”柳润生好笑地看着月儿。

    “呃,不是。我是看我们宿舍的同学在不在了。”月儿有些尴尬地解释。

    他向前一步,站月儿的旁边,眼看着前方的红榜,轻轻说:“别怕,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俩的。”

    月儿更尴尬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柳润生,她都有些怕别人识破他们关系的心虚,这不符合她从前大而化之的性格呀。

    柳润生忽然转过头来,真诚地说:“恭喜你获得全省的二等奖。我知道,这很不容易。”

    月儿笑了一下,说:“那是我运气好,再加上老师和同学的鼓励。不然我也没机会参加这种竞赛。”

    柳润生点点头:“嗯,你们方老师的确很看重你。那个孙俊卿考得也不错,看来他英语基础很好。到底是大城市来的人,底子就是好。”

    月儿笑:“你还说别人是大城市里来的呢,你不也是从小在省城念书长大的吗?”

    柳润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笑着说:“差远了,我的英语成绩比起你们差远了。笔试部分还可以,口语、听力简直是相当糟糕。其实,我也很努力地跟着录音磁带听、说英语,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别人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别人也听不懂。眼瞅着下个月就高考了,高考英语里听力部分占的分数还不少,我都快愁死了。”

    此时人群渐渐散去,柳润生便跟着大家往宿舍楼方向走。月儿不自觉地也跟着一起走。

    “你别发愁,我想想。嗯,你可以和别的同学多用英语交谈。跟着生硬死板的教科书或者磁带学习如果没效果,跟其他同学对话会好些。”

    “哦,英语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他建议我跟英语口语好的同学多交谈。还说,在有些大学就有英语角,专门让学英语的人聚在一起用英语对话,这样可以很大程度地提高英语的听说能力。”

    “是啊,是啊。老师说的很对。”

    “可是,我们班里的同学对于用英语对话很排斥,他们说那样会让人笑话。所以我根本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英语。唉……”

    柳润生愁眉苦脸地说完这句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月儿被他的忧愁所感染,情不自禁心情也低落起来。

    忽然她灵机一动,高兴地说:“我可以呀,我可以和你用英语对话。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口语锻炼机会。”

    柳润生惊喜地眼睛都亮了:“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加强口语训练吗?那太好了,这下我高考不用愁英语了。”

    月儿脱口而出这句话后,随即冷静下来,期期艾艾地说:“可是,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我不方便帮你呀。”

    柳润生却胸有成竹地说:“只要你肯帮忙,我来想办法。你一般什么时候有时间?不用多久,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月儿想了一下说:“只有晚自习以后,可是……”

    柳润生有些失望:“中午不行吗?”

    月儿抱歉地说:“中午我要休息的。你也一样,如果午休不好,会影响下午的学习。”

    柳润生点点头:“对,是这样,那就只有晚上了。我去想想办法,找个能安静学习的地方,还不让别人注意到我们。太谢谢你了,你解决了我很大的困扰问题。”

    月儿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说,我还什么忙都没帮呢。”

    这时,已经到了宿舍楼附近,有很多学生拿着饭盒直奔食堂而去。

    柳润生说:“这会有点晚,估计食堂也没什么好菜了。要不,我们去外面的饭馆吃炒面吧?”

    月儿摇头:“不去了,我们宿舍有早去的会帮我打饭的。——我到了,先进去了啊。”

    柳润生点点头,月儿忙快步走向宿舍。

    宿舍门锁着,月儿开了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月儿忙找到自己的饭盒,门一带就往食堂跑。

    ……

    晚上,上自习课。

    虽然没有老师在场,但同学们都很自觉,一个个静悄悄地写着作业,复习着白天所学的知识。学习气氛非常好。

    下第一节自习课后,同桌周晓文从课桌里拿出一本非常厚的书,在底下递给月儿,说:“给,这本书很好看,我刚看完,你也看看吧。”

    月儿接过书,仔细看了眼书名:《荆棘鸟》。

    她立刻惊喜地说:“这真是本好书呢。谢谢你呀。”

    其实月儿曾经在高中时代就看过这本书,虽然时间太久,记忆不是很清晰,但里面的拉尔夫神父和梅吉之间痛苦而幸福的爱情,至今仍然震撼着她。

    能够再次重温这本名著,她很高兴。

    周晓文笑着说:“嗯,这本书,我看了两遍了,太感人了。尤其是里面关于荆棘鸟的描写,我特别喜欢,我都可以背下来。”

    月儿翻开书的第一页,那上面写着那段著名的序言。

    这时,周晓文轻声说:“传说中有那么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物的歌声都悦耳。它一旦离巢去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为代价!只有忍受极大的痛苦,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

    当我们把荆棘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荆棘扎进胸膛……”

    月儿惊讶地看着他说:“你真的完整背下了这一段!几乎没有错一个字。天啊,你记忆太好了。”

    周晓文微笑着说:“我看书时,对于喜欢的字句总是要看好几遍,直到它们就象是长在我的脑子里。”

    他喟叹着说:“这本书非常值得一读。那里面的爱情比《静静的顿河》里的爱情更让人感觉到美好和绝望。最美的爱也是最痛苦的爱,这真是刻骨铭心啊!”

    月儿合起书,放进书桌里,笑着说:“好书确实值得人反复阅读,仔细回味。谢谢你,总给我推荐这么优秀的书籍。”

    周晓文说:“别客气,你也给我推荐了好多很好看的书。我喜欢这样和同样爱读书的你交流,感觉只有在我们的交流中才能更认真更投入地读书,而且和你共同分享一本好书的心情和独自看书的感觉完全不同。”

    月儿点头,她深深同意这点。

    周晓文又问:“对了,上次,我推荐你读的那本《傲慢与偏见》,你读后是怎么想的?”

    月儿仔细回忆起读书时的感想,和周晓文热烈地轻声讨论着情节走向、人物刻画、文字描述等,几乎忘了现在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们经常这样,在晚自习时讨论共同看过的一本书,真诚而忘我。

    每一次的讨论都会使两人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惊喜和激动。也只有在讨论文学作品时,周晓文才会一改平时的沉默寡言,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妙趣横生。

    前面的杨彩霞和杨云彬回头看过他们几次,他们正说得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异样的目光。

    ……

    直到回到宿舍里,月儿还沉浸在一种和周晓文产生共鸣的兴奋感中。

    读书,读到一本受益无穷的好书,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书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杨彩霞坐在月儿床上,笑眯眯地斜眼看着她。

    月儿已经平静下来,看她那副怪样子,就问:“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杨彩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总笑话我看言情小说,那你和周晓文是怎么回事?似乎你们看的也是言情书啊。我可是听到你们说什么爱情啦,幸福啦,肝肠寸断啦,等等的词语。”

    月儿笑:“我们谈论的是小说里的爱情,你看的是爱情小说。这可不太一样啊。”

    杨彩霞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觉得都一样。”

    月儿含笑摇头:“好,好,你说一样就一样,行了吧?”

    杨彩霞不依不饶地说:“哼,本来就一样嘛。我明天还要买一套新出的言情系列。就不给你看,急死你。”

    月儿朝她笑了笑,翻开《荆棘鸟》,开始低头阅读。

    杨彩霞抢过书看了一眼书名后,说:“外国人写的书怎么都这么厚,你得多长时间才能看完啊?”

    月儿夺回书,笑着说:“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有点时间就看看。暑假了才有更多的时间看。估计怎么说也得半个月吧。”

    杨彩霞撇了撇嘴:“你看书真慢,我几乎两天就能看一本,可快啦。”

    月儿说:“嗯,你那是粗读,只看故事情节。我这是精读,所以就慢。好啦,我要抓紧时间看会书,顾不上和你说话了。”

    杨彩霞知道月儿在读书时,是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的,就没再说话。

    月儿很快就进入书中的世界里,压根不闻不问周围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正看得投入时,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哎呀,我的钱怎么少了一百块?”

    宿舍里的各位姐妹本来都在各干各的事情,听到这句话,都一齐看向说话的人。

    月儿也惊讶地看着正惊慌失措的杨彩霞。

    姐妹们纷纷问:“霞霞,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再仔细找找。”

    那年头,一百元对于小县城里的中学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这相当于一个人一月的生活费。所以大家都有些紧张。

    杨彩霞哭丧着脸说:“下午回宿舍时,我还特意数过,这个月生活费还剩下一百五。我正打算用五十块钱买书呢,可这会再一看,一百块就不见了。我明明是放在皮箱里的,从下午到现在,这会才开的皮箱。”

    月儿冷静地问:“你皮箱有没有上锁?”

    杨彩霞回忆着说:“下午我数完钱后又放了回去。那会子大家都急慌慌地跑出去看你的红榜,所以我就忘了锁皮箱了。可没想到,只不过这么半天功夫,就有贼偷我的钱!”

    说到后来她有些咬牙切齿。

    立刻就有人说:“我和大家一起出去的,也是和大家一起回来的。不信,问问刘英和王娟,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你们可以给我作证,对吧,刘英、王娟?”

    刘英和王娟忙点头:“对,对,我们三个是在一起的。你可不要冤枉我们。”

    又有人急忙说:“是啊,是啊,我和李玲一起走的,也是一起回来的,对吧,李玲?”

    ……

    杨彩霞生气地说:“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好像我诬赖你们似的。我的钱的确被人偷了嘛。”

    一个女生怯怯地说:“那会,我动作慢了点,是最后一个走的。但是我走的时候是关好门的,而且我很快就追上了李玲她们。对吧,李玲?”

    李玲点头:“是的,我可以作证,赵晓只比我们晚了最多两分钟。”

    杨彩霞问:“那看完榜后你们谁第一个进的宿舍?”

    刘英说:“我们三个是一起开的门。然后取了饭盒就去食堂了。”

    李玲也说:“我和她随后就进了宿舍,紧接着赵晓也回来了,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食堂。”

    听到这里月儿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说:“我是最后一个回宿舍取饭盒的,那时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我发誓,我绝对没碰过彩霞的皮箱。”

    杨彩霞忙说:“别这么说,月儿,我相信你!”

    其他人不高兴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都不值得你信任?”

    杨彩霞“哇”地一声哭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只想找回我的钱,一百块钱哪,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世纪末,英语远没有现在这样普及,对于用英语交流的人,人们会用怪异的目光看待。这一点我绝不是夸大其词。

    嗯,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看出来,小柳同学在这一章的表现可以用一个成语或者说是典故来形容。山月儿枉活一世,还没有发现呢。

    呵呵,这大概就是腹黑的前兆吧。

    丢钱事件(下)

    众人慌了,月儿忙说:“霞霞,别哭啊。没人怪你的,大家只是希望你相信我们。”

    李玲说:“就是,你一丢钱,我们都脱不了嫌疑。所以心情急躁了些。你别再哭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杨彩霞止住哭,可怜兮兮地抽噎着:“我没有不相信你们啊。我自己丢了钱也很心急的。”

    月儿说:“霞霞,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把钱放在别的地方,或者是把钱借给什么人,而你自己忘了呢?”

    杨彩霞摇头:“不可能,多余五十块以上的钱,我都放皮箱里。而且从下午到现在没人跟我借过钱,我记得很清楚。肯定是有人趁我皮箱没锁的时候偷走了我的钱。”

    李玲气愤地说:“这谁这么缺德呀,偷自己宿舍里的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最好自己偷偷把钱给霞霞放回去,免得以后被大家知道了难以做人!”

    其他人也纷纷义愤填膺地咒骂着,唯恐骂少了会沾了嫌疑。

    据大家回忆,宿舍门没有不上锁的时候。那么一定不是小偷拿的。而且如果真是小偷,也不会只拿一百,而不拿放在一起的五十元。意识到了这一点,大家都紧张起来,互相打量着对方,开始在心里猜疑谁是内贼。

    月儿见状,叹口气说:“霞霞,你先别这么急就下决断,再仔细回忆回忆。大家也都不要瞎猜,以免影响团结。时间不早了,咱们都休息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也别跟其他人说起。我们宿舍的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要把矛盾扩大了。”

    她又对杨彩霞说:“霞霞,你缺钱不?我可以先给你拿一些。”

    杨彩霞闷闷不乐地摇摇头:“不用了。我的钱够用,就是这事让人闹心的很。”

    月儿轻轻拍拍她,关切地说:“睡觉吧,别为一百块钱影响了自己的健康。说不定那个拿钱的人只是一时急需,以后她度过难关也许会悄悄还给你的。”

    杨彩霞叹口气说:“哪有那么好的小偷,还会主动给我还钱。我不会做这种美梦的。算了,就当我自己倒霉好了。”

    月儿无言。

    第二天,大家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上课、休息,但是宿舍里少了谈笑的热闹。虽然没人再问杨彩霞是否找回了钱,但阴影和猜忌却笼罩着每个人。

    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箱子锁得严严实实的,唯恐遭遇内贼洗劫。

    每个人也对自己的个人物品格外关注起来,对别人的言语多心敏感起来。

    以前如果有人在宿舍里忽然喊,哎呀,我的书,或者衣服怎么不见了?

    别人几乎不怎么搭理她,直到过一会她再恍然大悟般地自言自语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借给,或者我放在里了。

    但现在则不同,如果有人说自己的什么东西不见了,宿舍里的人会立刻紧张起来,人心惶惶,就怕那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这里,然后自己就说不清楚了。

    这种沉闷的气氛维持了一天后,月儿再也受不了了。

    她找到了杨彩霞,此时杨彩霞已经对找回那一百元不报任何希望,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月儿对她说:“霞霞,这两天宿舍里的气氛不对劲,你感觉出来了吧?“

    杨彩霞点点头,歉意地说:“都怪我,闹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月儿说:“这事怪不得你,要怪也怪那个不自觉的内贼太可恨。这样吧,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情绪,恢复咱们宿舍的平静和欢乐,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好不好?”

    杨彩霞好奇地问:“什么戏?”

    月儿神秘地说:“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只管随着我的话做好了。”

    晚上,下了晚自习后,姐妹们回到宿舍里,都在默不作声地各忙各的事情。

    月儿坐到杨彩霞的铺位上,看着她井井有条地整理皮箱里的衣物。

    她笑着说:“你的衣服真多啊,你家本来就在县城里,有必要把衣服放在这里吗?”

    杨彩霞没抬头,笑着说:“我喜欢把爱穿的衣服放在箱子里。咱们学校平时让穿校服,我也只有每天下课后和每周回家前才能穿自己喜爱的衣服。那还不得抓紧时间换着穿呀。”

    月儿笑了,和她一起叠着衣服。

    忽然,她摸着箱子夹缝,奇怪地问:“咦,这是什么?”

    杨彩霞和她一起看她取出来的,发现是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月儿惊喜地说:“霞霞,这不是你的钱吗?你一定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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