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相思如风第1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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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由地层之中最出土的清冽泉水,而奉在主院中的水,梳洗之类的是泉水,冲茶之类的全部是竹叶上的露水。

    至于奉于灵主院内的,梳洗之水是取自百花叶与花瓣上的露水,冲茶之水则全部取自紫竹叶上每天清晨即将破晓又还没破晓之时的露水,那种露水,每天只取出一刻时间,天一破晓便中止工作。

    晨露分取,四季不同,四季分装,年年月月不断,仅存放那些坛坛罐罐便用去整整一个院子的所有房间,其存量以数千万来计。

    前任灵主虽已离族逝去,而凤凰城中的族人却是日日没有落下取露水的事,年年不怠,积累数千万年后,露水已占据了数重院落。

    那被相思捧着的一只坛子,其年代已有近五千万年的历史,那些是暗黑家族中最早的存量,也是最珍贵的收藏。

    好舒服的味道。

    拿来净面,真是浪费。

    清冽的气息一扑面,相思心中的火苗也终于矮了几分,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爆剔天物。

    “圣主,这些事,请容许蓝凰来做。”微微一怔后,蓝凰一个闪身,飞快的掠到梳洗台前,抢过坛子,接手取出水的重任。

    橙凰、金凰默契十足的紧跟其后,一到之后,不需要吩咐,橙凰便取出巾帕置于水中,开始湿帕。

    金凰小心的扶着平静的吓人的圣主坐到梳妆台前,将一头乌发与披坎捞开,扶着人坐下,再将披坎与黑发垂落在椅后方。

    相思什么也不说,任凭摆布。

    噫?

    这个是她?

    坐下的瞬间,相思一瞧到镜子中自己额上的图案,发现竟有一丝变为彩色时,不觉就将凤目瞪得溜圆。

    “圣主,您额间的纹饰,已经化形为真正的凤凰,”金凰小心的帮着解宝冠,唇边溢着一丝浅笑:“这么重要的事,您一直瞒着我们,七凤凰很伤心。”

    这个,应该是生完宝宝后变为这样的吧?

    要不,她自己怎么也不知道呢?

    “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才发现。”举手一抚,相思讪笑不已。

    呃?

    刹时,三凰惊讶的互望了一眼。

    只略一愣后,三人各自干活,蓝凰放下坛,橙凰端过盆子,两人一起站到梳妆台前候着。

    金凰将宝冠放于妆台上呈放饰物的盘子内,取梳开始梳理长发,轻轻的,柔柔的自头顶开始,一层一层的往发梢顺梳。

    黑凤等人站成木头,在原地不动。

    端木凌黑与七族长七人表面平静,内心可是有些忐忑了。

    梳好发,金凰放梳,又给揉捏肩膀的松精神。

    相思合上眸子,一点一点的放松有些僵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平息着心中的一点爆动。

    还好还好。

    终于没事了。

    感应到手指下肌肉的转变,金凰暗中嘘了一口气。

    蓝凰取过帕子,细细的服侍着净面,动作很轻很慢。

    清爽的气息滑过面颊,凉意渗入肌肤,相思的心潮终于全部平息。

    蓝凰、橙凰悄然置好盆,与金凰并肩立着。

    深吸口气,睁眼,拍拍金凰的手,相思缓缓的站起,离座,一步一步的走向紫极端坐着的主桌处。

    三凰跟在后面。

    “小风风,将我的伙伴们接回去。”走到桌边,站定,相思望向一直紧跟在身边的麒麟泪滴。

    “嗖”端木凌黑八人猛的寒颤了一下,感觉脖子后有凉风在狂肆。

    躲在麒麟泪滴中的随风,二话不说,一掠掠向外面,还不容外面的人发表意见,连归隐、归就一起,统统捉回空间中,全部丢至主楼前的亭子内。

    这是哪?

    而归隐师就两人在落于空间的瞬间,直直的僵成木头。

    “这是小千雪的家,你们两人由银瞳安排。”随风不用想都知道那两人在想什么,好心的给解释着,一边飞向内室。

    家?

    这个,不是移动城堡。

    归隐、师就带着满腹的疑问,随银瞳等人走入亭子内,自寻座坐。

    随风只在倾刻间后,便又回到内室。

    嗯,这速度,很好。

    相思看了看,表示很满意。

    同时,两袖一挥,重重银光洒出,一层层的漫向四方,无声无息的没入墙壁中,将整个内室与外间隔绝。

    设下结界,一甩长发,翩然归座。

    “唰”人坐定后,乌发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轻轻的洒在椅背上。

    动作潇洒,干净利索。

    端木凌空几人瞪直了眼,连眼珠都不会动了。

    “凌黑族主,”瞅一眼八人,相思轻轻的启唇:“我想知道,这侍寝一事,是何人的主意?”

    现在,算帐。

    那一眼瞅去时,那眼神可是有点点的冷。

    “回圣主,这是全家族的决定。”心中一个咯噔,端木凌黑直觉的大事有些不妙,额上微微见汗。

    “全族人的主意?!”相思“嚯”的拔身站起,声音陡然提高:“七十七城的城主,家族内院的众长老执事们都在干什么?竟连这种事都允许通过,是吃饱没事干的闲得发慌吗?”

    嘶-

    就算有心理准备,大小七凤凰,端木凌黑、七族族长等人亦被那乍高的声音一震,惊得狂抽吸凉气。

    圣主,生气了。

    一惊之后,众人瞬即噤若寒蝉。

    “七百七十七人,族中有多少万个七百七十七?”扫一眼不语的八人,相思那消下去的火又“腾”的冒了起来:“每一个族人都是延续凤凰血脉的珍宝,每一个族人修到尊阶神阶都不容易,就这么送到这里来陪我一人,你们不觉得浪费,不觉得可惜么?”

    如果,真是送十七八个人来,她还没那么火,而一送就来了数百人,想想凤凰一族的稀有,相思还真的很冒火。

    近千人服侍一人,还个个是血脉较纯的凤凰,那后果就是,至少有七百余只凰没失去了一只凤。

    家族的利益,重于一切。

    她,不能不为家族的血脉考虑。

    瞅着一干人,相思心中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就为这个?

    “圣主,”端木蓝风冒出个问号,小声的解释:“凤凰族自始以来,尚无纯血黑凤凰,您是家族唯一的凰灵,满族少年以能服侍您为荣,若您能广纳男侍,为家族开枝散叶,那是家族最大的幸事,别说七百余族人,纵是您宠爱全族的少年,族人只会高兴,绝无浪费之说。”

    “圣主,”端木白雪找到时机,适时接上:“侍寝的族人,是在您身在凤凰城中时随时服侍您,不会脱离家族的管束,所辖之事亦不会弃之不顾,仍会各司其职。”

    宠爱全族的少年?满族人都不会有意见?

    丫丫的,全疯了。

    “那么,我问你们,我召侍宠爱过的族人,是否可以再找伴侣?”深吸一口气,相思淡然的盯着几人,那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这个,……”端木凌黑嚅嚅唇,蹰蹉着不知该如何表达。

    “说吧,我听着。”冷森的盯着人,相思的表情可是相当的不善。

    “这个,得看族人自己的意思。”沉吟一下,端木凌黑硬着头皮回答:“如果,他本人愿意找伴侣,族人不会介意,只是,以后再也不能服侍圣主;如果一生不找,有资格随时听候圣主召寝。”

    凤凰家族不会介意各自寻另一半,只不过,凤凰最爱完美,侍过寝后,绝对不会另找伴侣,历代服侍过灵主的族人,都是一始而终。

    如果服侍过圣主,那么,甭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也是不会舍得再寻伴侣,纵使一生只侍寝一次,也不会后悔。

    端木凌黑心中很清楚结果,嘴上可是不会说的。

    说了等于没说。

    “家族族人一人最多可多少伴侣?前八任灵主,在家族中,最多的一位有多少伴侣,有多少女侍?”想发火,寻不到理由,相思憋屈的眼角泛红,搜寻了好一会才找到突破口。

    完了!

    端木凌空四人猛的冒出不好的兆头。

    “家族全是一人一伴侣,若一半折后,另一半才会另配,”端木凌黑亦是凛了凛,可又不敢隐瞒,据实回答:“前八任凤灵亦一生一伴侣,第五任凤灵伴侣意外身亡,为延续血脉,灵主在族中召寝过二女侍,留下子系后再未召人服侍。”

    还好还好,没有妻妾成群就好。

    原来是有优良传统的,难怪花岛家的直系都是一夫一妻制来着。

    “凤凰家族的作风很好,我很欣慰,”一霎时,相思乐了,那火“呼”的一下就没了,两眼一弯成了月牙儿:“前人如此,后辈不敢妄为,身为第九任灵主,我自然亦要效法前八任,谨守家风,不坏传承。这侍寝一事,就此作罢,以后不得再提。”

    小千雪……

    紫极幽幽的一叹,动了动眸,又沉静如厮。

    什么?

    就此作罢?

    端木凌云、端木凌烈、端木凌空、端木和四人俱是直直的一惊,好似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整颗心都凉了。

    “圣主,这不行。”端木蓝风瞬即抗议。

    有异议?

    “为何不行?”相思一转视线,小脸突沉:“家风如此,你难不成还想要我率先败坏族风?”

    “圣主,只因您是圣主,”端木蓝风迎着那投下的视线,坚决的坚执原因,振振有词的反抗:“历代灵主有言,若凰灵出世,族中至少要挑一千以上少年服侍左右,为族中开枝散叶,开创凤凰一族亿世昌盛,这,是历代以来灵主的族令,族人绝对不会违背。”

    怎把这碴忘了?

    “灵主族令世代相传,族人代代谨记于心。”霍然开明的端木凌黑,赶紧的点头附合。

    我擦!

    什么乱八糟的东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前八任,坑爹啊!

    一刹时,相思蔫了。

    “圣主,前八任所言至少要千名族人,我们如今中挑出数百人,已经是很少,您总不能让族人失望吧?”凌黑趁热打铁,大展亲情攻势:“如果您执意不点头,族人会认为是我们不够好,不入您的贵眼。”

    威胁。

    可是,她,却无能反驳。

    “这事以后再议,”无语问天的相思,揉揉额心,满面的无奈:“雷、青、虎三氏之事未解决,兽族的耻辱未洗雪,这种私事,以后再说。”

    拖吧拖吧,拖一年是一年。

    再说,等几年后,等几年,她,有谁知会如何?

    只要拖到那一天,即可。

    悄悄侧眸望一眼至今还没说过话的人,相思垂眉,敛去眸子中的黯然。

    “这不是私事,这是最大的重事。”端木凌黑抓住机遇,继续进言:“若圣主为家族开枝散叶,族中兴旺,族人情绪高昂,修炼也会事半功倍。”

    累,太累了。

    这种事,真的太耗心力了,这种事,费的是心力,而非体力,她宁愿炼十炉药,也不愿被被一群人狂轰滥炸。

    “凌黑族主,我今年七月才满十八,还有二年才成年,这种事,真的为时太早,还是以后再说,我累了,都去歇着。”悲叹一声,相思揉揉额角,竟感觉整个人都累得好似要虚脱。

    “圣主……”端木凌黑不死心。

    唉-

    相思一塌肩,一个飞身随意的跳坐到最近的一张大床上,甩开长发,倚坐到床头,用行动示意众人:她要睡了。

    而那张床,铺的正是紫色被铺,白裙紫被,乌发似云洒在被面上,与慵慵的人组成别样的风景。

    端木凌云几人瞄一眼,呼吸微促。

    “圣主,请早歇。”大小凤凰微一礼,瞬即离开。

    笑话,若再不走,真有什么,那火肯定会烧到他们几人身上,此情此景,很清楚的昭示着,再有不知趣的,圣主要发怒了。

    跟随着相思一段时间的黑凤等人,多少了掌握了一些脾性,聪明的撒腿飞奔。

    小七凤凰一见,瞬间领会意思,也紧跟着化风离开。

    十四人一旋身便奔到了厅中。

    端木凌黑无奈,微弯腰,一步一步的往门口处挪。

    “族主,我想跟圣主单独说几句话。”瞧几人,又瞧一眼床上,端木凌空勇敢的站住脚,声音轻轻的,清冽似泉水叮当起跃悦耳。

    “族主,我也想跟圣主单独说几句话。”端木凌烈亦不肯挪脚。

    “我们也想跟圣主说几句。”端木凌云、端木和响应伙伴们的号召,坚决的拥护那一提议。

    完了。

    相思的心一跳,直感不太妙。

    “好。”端木凌黑眸子一亮,心情飞扬,火速重重点头。

    向另几人一使眼色,脚下抹油,溜得飞快。

    蓝风、白雪、长青得到暗示,火速前行,只一晃便扎出了由银光隔阻内外两室的门。

    内室中的人目送众人。

    “守护凤凰去一边的住处。”一出厅,端木凌黑一打手势,率着人,脚下不七不八的不停的跑路。

    大小七凤凰虽不太明白,也跟着跑。

    十几人一出厅门,在廊道一分,守护凤凰去特定的住处,端木凌黑则带三人一路冲向院子。

    “族主族长。”院子中的众少年瞬间低呼一声。

    “今日都回去,”端木蓝风挥手:“凌空几人正在对说圣主召寝一事,各人回去等着,明日去四族那里听消息。”

    “是。”七百余人一愣,又瞬间惊喜的回声。

    各自一转,跟着四人掠向院外。

    只一瞬间,整幢院子安安静静的没了纷挠。

    室内,正感应室外的几人,终于收回了目光。

    千雪儿……

    紫极暗自低叹一声,身形一动,钻回空间,瞬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再也不管其他,蒙头大睡。

    紫极?!

    一刹时,相思蹩起了眉。

    主楼前亭子中的随风,眼角一跳,顿觉不好。

    “都散了,睡觉去,明天早来。”一挥手,自己也撒脚逃掉。

    “回去,修炼。”银瞳向众人一示意,率先回楼。

    后面的小家伙紧跟其后,只倾刻间后,全全无影无踪。

    麒麟泪滴中一片静寂。

    外面的房间内亦是一片安静。

    谁来,救救她?

    她可以跑么?

    听到四阵不同的心跳声,相思顿时一片无力。

    若是换个地方,她直接走人,躲回麒麟泪中,任他天呼地唤也不管;可是,现在,她不能。

    曾经每当遇上她不愿想的事,紫极带着她跑掉,或者帮她解决,这一次,紫极一声都没吭过,从那反应里,她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无论任何事,都得她一人应付,所有的伙伴都没法帮她。

    这是她的家族,这是她的族人。

    她不能像对待雪、花、寻三家的几人一样,感觉不妙撤腿就逃,现在,不能跑,更不能将所有人拍飞。

    此刻,相思欲哭无泪。

    端木凌空四人悄然互视一眼,齐齐的转身,慢慢的走向紫被大床,四人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挪,左右各二,均分靠近。

    羊如虎口。

    相思心中生起一丝危机感,却是避无可避,因为,她已经预料到,无论是站是坐还是躺着,其结果都会是一样。

    为不至于惹怒圣主,四人到近床头时,轻轻停下。

    “圣主,我可以摸摸您的头发吗?”将尊贵美丽无双的人打量一遍,端木凌空的视线停在扬洒开的一片乌发上,清澈的凤目中一片纯真。

    “嗯。”纵然心中明白,那纯真也许是大灰狼,是会害死人的,相思还是狠不心拒绝。

    端木凌空一喜,一前倾,以十万火急的速度飞到床上,浮坐到被面上,捞起一把黑发,放在手心把玩。

    得寸进尺。

    第一步成功。

    “圣主,我们也想看看您的黑发。”另三人嫉妒得眼角泛红,露出满面的希翼。

    那表情,大有不答应就掉泪的趋势。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其他人的头发长而已,想看就一起看看。”最怕人流泪的相思,一瞄到那神色,唯有举白旗的份。

    端木凌云、端木凌烈、端木和身形一动,瞬间移到紫被上,抢过乌发把玩。

    “不一样,”端木凌空扯过自己的一把,身子一挪,靠到床边头,一起举起:“圣主您睡瞧,您的头发比我柔顺光亮。”

    百尺竿头更近一步。

    循序渐近的第二步,又成功。

    “我看不出来。”揭眼皮看一眼,相思将两手交搭在腿上,挤出一抹笑容:“你们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如果是之前的那一件事,别开口。”

    “圣主,我想,”凌空捏着两把头发,垂下眼敛:“我们都见过圣主孩童时的样子,那时候,凌空便期盼着有一天能抱抱圣主。”

    凌烈、凌云、端木和默默的垂下头,拿着一把头发放在指尖轻缠。

    呃,孩童样?

    该不会是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大约是多大的时候?”小心脏一悸,相思脸微微泛红。

    “应该是十岁多一点点,穿蓝色衣裙。那个时候的圣主,好小好漂亮。”瞧一眼人,凌空漾起一抹纯净的笑容:“现在的圣主,还是很小。”

    还好,不是没穿衣服的样子。

    十岁多?那是突破王阶的时候了?

    好吧,她很小,谁让她总不长个儿呢,一辈子的娇小玲珑啊。

    “你看起来更小,”心神才松了一下,一转眼,相思又郁闷了,很不服气的瞪着那揭人伤疤的家伙:“你的脸比我还嫩,我怀疑你不足十四岁。”

    她很嫩,一张脸就保持在突破王阶的那一刻,唯一欣慰的是,因为身材很好,加上额间的图案,往往让人忽略她那张脸上的稚嫩。

    但是,身材娇小,看起来真的很小。

    有道是忠言逆耳,虽然是事实,不喜欢被人说小的相思,还是不愿接受。

    “圣主,您不能小看人家,”凌空嘴一嘟,撒娇:“凌空三千多岁,就是零头也比圣主的年龄大。人家是还未成年时突破王阶,看起来不显老。”

    “你,有三千多岁?”相思眼一瞪,转向另三人:“凌云、凌烈、小和,你们多少岁?”

    圣主,记住他们的名啦。

    三人顿时大喜。

    “凌云年长些,一万多岁。”凌云立即回话。

    “凌烈九千多岁。”

    “端木和一万一千岁。”

    凌烈、端木和紧跟着报数。

    呃,这些,还是一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好吧,她最小,年龄小个子小,什么都小,她没发言权,没质疑权,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泄气的一靠床背,相思闷闷的不说话。

    “圣主,您看来很累,我给您揉揉肩。”眸子一闪,凌空身形又一移,小手一动,轻轻的按上期待了好久的香肩上。

    那一移,已经紧贴相思的右手边。

    幽幽的香味,冲鼻而至。

    一刹时,凌空心一颤,小手抖了抖。

    温热的手掌触肩,相思心一紧,又瞬间放松。

    “圣主,凌烈给您揉揉左肩。”左方的凌烈,飞快的放下头发丝,靠到床头,给揉按另一边。

    手触香肩,一股电流蹿击心头,凌烈脸一热,身子颤了颤。

    “凌云给您捶捶腿。”凌云赶紧的移近。

    端木和从右边移近。

    两人的手轻轻的落到羽铠掩着的修长腿上,一碰至薄薄的羽铠,仿佛是碰触到肌肤一般,两人的手猛的颤抖了一下。

    圣主,身子好香。

    四人飞快的对望一眼,满怀喜悦的垂下眼,同时轻轻的帮着揉肩捶腿。

    我的娘!

    心脏停滞,相思陡然渗出一身泠泠冷汗。

    不能将人揭开,更不能伤人自尊心,唯有放松全身的肌肉,任其折腾,唯盼四人能够尽早离开。

    然而,轻揉细捶,温柔无限的服侍中,本来便身心疲惫的相思,紧绷的心弦随着那一放松,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凤目微微一合,恹恹欲睡。

    “圣主?”感应气息偏向于虚无,凌空小心的唤了一声。

    “嗯?”相思迷糊的应了一声,长长的蝶翼似的睫毛轻轻一颤,又平静的舒开。

    “您很累,我们不吵您,您歇着吧。”凌烈手劲放手,变为指尖轻点。

    终于肯放过她了。

    “嗯,你们也回去歇着。”等于等到了那一声,相思潜意识里一阵兴奋,唇角一翘,最后一点防御丢开,机械式的声音,轻轻的,如呼息一样轻。

    同一刻,连眼也没睁过,很自然的一撑手,身子一缩,滑到到紫色被子面,仰面枕着了软绵的枕头。

    呼息轻似虚无,人已安然入睡。

    身在狼窝中,将身边的四只狼的虎视眈眈丢到了脑后,她是睡得安适睡得舒坦睡得香甜。

    就这样,睡着了?

    凌空、凌烈、凌云、端木和四人瞧着那安静的面容,呼吸一滞,面孔瞬间涨红。

    默契十足的四人,同时放轻呼息,仍然轻轻的揉捶香肩美腿,其手劲,与其说是揉捶,还不如说是在轻拂。

    “圣主?”过了好一会儿,凌空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没反应,连眼睫毛都没颤过。

    “咝-”四人的呼吸,陡然轻起。

    “圣主?”见人没动静,凌空轻轻的伸出手,慢慢的移动那合起的凤目前,缓缓的挥了挥。

    气息没异样。

    凌空提起心,小心翼翼的移手,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随着轻移,指肚轻轻的轻轻的沾上那俏俏的小鼻子。

    睡得香甜的相思,鼻子微微轻皱了皱。

    凌空手一缩,瞬间移开。

    睡梦中的人,只是条件反射的皱鼻子,根本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圣主,真的睡着了。”凌烈观察一遍,确认无语。

    “嗯,看起来很累很累。”凌空的视线,落在那红艳艳的唇瓣上,声音略带哑意:“我今天不回去,就在这里陪着圣主。”

    “我们也不回去。”凌烈、凌云、端木和同时细语。

    “一起陪着,和,上半夜我在圣主身侧睡,下半夜换你。”凌空慢慢的侧着身躺下,用手支着头,柔柔的注视着安睡的人。

    “凌云,前半夜我,后半夜你。”凌烈亦小心翼翼的侧卧下。

    “行。”端木和、凌云没有任何意义。

    端木和轻轻的飘起,到邻床抱过雪白的一床被子,自己躺下,又小心的将几人全部遮住一半。

    四只凤凰,瞪着眼,守着熟睡的人,心怀激荡。

    凌空、凌烈两人,越看眼越幽,越看越得呼吸困难。

    “我想吻吻圣主的唇。”良久后,倍觉干涸的凌空,轻轻的细舔自己的唇,脸蛋红红的。

    “我们也想。”不同人,却有相同的心。

    “我忍不住了。”不说还好,那一说出口,凌空顿觉口干舌燥,极为难耐。

    “试一下?”凌烈轻轻的附合:“今天难得圣主如此累,如果等圣主一回复精神,以圣主的修为,我们绝对不会有机会如此靠近。”

    “嗯。”凌云、端木和眼神炙炙的,一片热辣。

    “就算会被拍死,我也认了。”凌空眼一幽,平息一下呼吸,看看几人后,头抬起,慢慢的向那期盼的唇靠去。

    凌烈、凌云、端木和三人紧张的连呼吸都闭住了。

    抑着呼吸,凌空一点一点的接近,慢慢的,慢慢的,只及不足一尘的距离,只要稍稍再一点儿,便可两唇相触。

    柔柔的注视一眼,凌空启开唇,轻轻的,虔诚的下移,终于,唇唇相碰。

    甜甜的,香香的味道,自唇瓣传至,酥酥麻麻的,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太美妙,美妙的令人不可自拔。

    “轰”,一股电流袭过全身,凌空整个如被雷击,僵然不动,脑子里轰然一响,思维瞬间空白。

    凌云凌烈与端木和,紧张的连全身麻木。

    被人偷袭的相思,丝毫不知,只有肌肤因有外物碰触,唇瓣自行轻轻的抿合了一下。

    抿唇的动作,似一根手指拂过琴弦,凌空的神经受刺,全身悸动,人,亦瞬间处呆愣中回神。

    渴,很渴。

    凌空感觉自己似是从降生到长大都没喝过水一般,整个人都缺水,喉咙轻轻的一动,立即轻轻的开始吮吸令自己饥渴的源泉。

    轻轻的舔过唇角,吸干溢出的点点水印,含住其中一瓣唇,放在自己唇瓣,轻轻的辗转,吮过一半,一会又换另一半,来来回回的转换着。

    轻轻的,不敢用力,怕将人惊醒。

    相思偶尔会抿唇,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越吻越渴,凌空顿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身体的某个位置更是叫嚣着,几欲冲出铠甲。

    呼吸一滞。

    一瞬间,差点要狼性大发的凌空,最后一刻清醒,轻轻的放开唇,慢慢的慢慢的移开身子,将位置挪开。

    “轻些,别将圣主弄醒。”背过身,不敢再看,声音哑哑的。

    “嗯。”左方的凌烈,放松,深呼吸一个,慢慢的低首。

    圣主的唇,好香。

    四唇一碰,凌烈呼吸全部停滞,心里眼里只有口中的芳香。

    轻吮细舔,将一张红唇含着轻啃过近百遍时,再也受不了折腾后,凌烈轻轻的离开,让开位置。

    凌云排第三。

    表面甚是稳得的少年,一碰那张小红唇,禁不住全身抽蓄,在停滞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思绪与意识。

    面红耳赤后,飞速撤退。

    端木和含上那片香唇时,柔和的面孔瞬间成煮熟的虾子。

    直至一双橙瞳尽成赤色时,压抑着呼吸,急三火四的离开,转到一边躺下,再不敢看那沉睡的人。

    平息呼吸的凌空移近,侧躺下,却不敢再注视,闭着眼,修炼着陪着睡觉。

    凌烈、凌云、端木和亦全部闭上眼眼入定。

    他们,再也不敢妄想,若再看下去,只怕会控制不住的直接扑上去,将人啃得连碴都不留。

    那么做的后果,他们谁也承受不起。

    四人平息呼吸,只静静的陪着。

    时辰如水流过,到半夜时,四人互换位。

    冬夜长,却仍是眨眼过去。

    当即将天亮时,一夜未眠的四人,悄悄的起床,飞快的坐到主桌前,默默的开始等候。

    黎明前的黑暗过去,光亮降临,沉寂一夜的花木迎着清晨的冬风,伸腰扭肢的摇展身姿,草木的气息,清淡恬人。

    在这美好的冬日早晨里,一片人影自院外一掠而入,如云飘过院子,转过廊道,疾冲冲的冲进了相思寝居的厅内。

    人,不是很多。

    最前方的,是凤凰城的内阁人员,端木家的凌黑、蓝风、长青、白雪四位,后面便是一同离开的七百七十三位美少年。

    一到厅内,所有全部停住。

    凌黑在瞅了瞅那银色的门后,笑咪咪的走到桌前,拣了座儿入座,那架式,是大有将椅子坐穿长候的意思。

    他一坐,蓝风、长青、白雪亦老神在在的坐下。

    跟随在后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亦轻手轻脚的走到桌边,各自寻椅子坐定,全部盯着银光处。

    众人坐下不足一刻,十四道人影一晃,疾掠着冲进厅内。

    “族主,族长?”黑凤一顿足,惊得不轻。

    “族主,”蓝凰瞅瞅结界,唇角上翘起:“圣主自幼不爱早早起床,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您来得太早。”

    “轻些轻此,别吵着圣主。”凌黑作个噤声的手势,一脸的笑意:“我们来看看圣主昨晚睡得可好,你们也坐着,不许进去。”

    “族主,”蓝凰惊讶的挑眉:“若守护凤凰不在,圣主醒来时,得自己梳妆,那怎么行?”

    “不必担心,”凌黑满含深意的瞄几人,又瞄向内间的门处:“昨晚凌空、凌云、凌烈、端木和四凤留宿在此,他们会服侍圣主一切梳洗之事。”

    啊?!

    “什么?!”七凤凰一个冷颤,惊得个个皆双目爆睁。

    “咻-”七百余只美丽的凤,心弦乍紧。

    “哎呀,别吼别吼,小声些。”一个激动,凌黑狂眨老眼。

    不吼不吼。

    但是,那怎么可能?

    花、雪两家三人紧紧守着,圣主都没让人抱过,怎么可能会容许才初见的族人留宿?

    带着满心的疑问,内心一片震惊的七凤凰一移,走到空着的桌子旁,飞速的取出茶炉、茶具,开始煮水。

    当然,不是厅内的人,那是里面的人准备的。

    小七凤凰跟在旁边学习,学习了解圣主的喜好。

    厅内静悄悄的。

    当凤凰巢聚集了一堆人时,麒麟泪滴中,一道道人影自红墙主楼中穿出,鱼贯着飞向楼前的亭子中。

    归隐师就、银瞳、黑矅、雪昊、翡翠等小家伙全部赶至,接二连三奔入亭内,按以往的位置坐好。

    风羽抱着的莲花台已送回房间,唯有雪昊抱着三色小麒麟,兰西抱着小早归。

    片刻后,随风慢慢的自主楼中飘出,慢悠悠的走到亭子内,不客气的浮坐到主座的椅背上。

    而楼上,紫极亦悄然起床,一个晃闪,稳稳的坐到随风坐着的椅子内。

    归隐、师就飘然起身,飞到空中,恭敬的伏下身。

    “第八任伴灵归隐师就,叩请小主上圣安!”伏下身的两人,声音突的有些哽咽。

    唉-

    “免,起。”视线轻扫两人,暗自叹息的紫极,手指一抬,两道银光托起两人。

    “谢小主上。”就着势起身,归隐、师就的眼角微微泛红。

    “坐。”指指座,紫极目注两人:“昔年所受之伤,可好?”

    “谢小主上垂怜,”慢慢的下落,恭敬的入座:“所受重创在凤凰家族的奇珍异草珍护下已好,唯有修为再难增进,我等有愧主上所托,无力守护小主上。”

    “无需自责,”凝视两人一眼,紫极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异彩:“等千雪回来时,请她给你两人检巡一遍,看看她有没办法。”

    “是。”归隐、师就低头应下。

    紫极默默的盯着泪镜,透过那里,看着床上的人。

    “小紫,你不出去?”随风瞟到另四人,眉尖轻蹩。

    他出去干什么?

    “今天不出去了。”苦苦一笑,紫极靠着椅背,有些懒散:“凤凰家族的事,一切不许旁人插手,我若出去,只会招人嫌。”

    普玄武之大,也就这个地方没有麒麟王的位置,还真是特别。

    随风撇撇嘴,甚觉无语之极。

    银瞳等人噤声不语。

    “银瞳,你们在此也无事,带着小家伙都回去。”巡巡枯坐的一干人,紫极轰人:“照顾好小家伙们,那小小的小东西可是千雪儿的小心肝,若受了委屈,千雪儿知道会哭。”

    “是,主上。”一干人赶紧的吼出声。

    银瞳一使眼色,率先开溜。

    黑矅、墨墨等小家伙火速遁走。

    归隐、师就弯腰致礼,也不招人嫌。

    “小紫,你不开心。”目送一群人离开,随风用小脚丫踹了踹满面平静的可怕的家伙一下。

    能开心么?

    “凤凰家族要送千雪男侍,我能开心么?”甩个眼刀,紫极满心的抑郁。

    “小千雪又不会接受的,你白喝醋。”随风回个不屑的眼神。

    “我不想见千雪有男侍,可是,如果我不在,我又担心她会寂莫。”紫色长眉一纠,紫极纠结的连心都成了麻花。

    “那就随小千雪自己决定。”瞪一眼,随风不理他。

    也是。

    紫极黯然一叹,眼望泪镜,不再吭声。

    亭内寂寂。

    同样,外面的房间那一套室,全部无声。

    一刻二刻,一转眼,又过去近半个时辰,时至辰时之初。

    厅中,七凤凰煮的水,早已开。

    内室中,凌云、凌烈、凌空、端木和端坐不动,温情似水,脉脉含羞的视线,静静的落在床上。

    不知不觉中,辰时初刻过,中刻至。

    舒服。

    意识清醒时,相思的感觉就很舒服,那种疲惫的感觉一点存,休息足够后的精神饱满,身心皆爽。

    凤目轻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夜的人,终于完全清醒。

    “圣主,您醒了?”四人眼一亮,声音整齐划一。

    “嗯。”慵慵的应着,相思慢慢的撑起身子,凤目扫到桌边的人时,眉心轻蹩:“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可是凌黑族主有事?”

    这丫的,将所有的事全忘光了,如果紫极、小随风在,肯定会不客气的冲上去占点便宜,然后,再泼几盆冷水。

    “族主一早便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圣主起床。”凌空飞身到床侧,可不敢靠近:“圣主,凌空服侍您起床,可好?”

    噫?

    不对。

    “你们,昨晚,不会没离开吧?”捕捉到那语意中的一点漏洞,相思猛的一个激灵,凤目霍然圆瞪。

    “嗯。”凌空诚实的点头:“我们昨晚一起守护着圣主,一直一直的守护着。”

    完……了!

    脑子里“嗡”的一阵蜜蜂振翅声一响,相思眼一晃闪,往后一仰,头‘砰’的一声撞靠到床背上。

    刹时,痛,如潮水涌至。

    相思眼一酸,有些想哭。

    “圣主?!”凌空脸一白,惊得心脏狂跳。

    凌云、凌烈、端木和一个冷颤,狂飞着停在床侧。

    四人想伸手去帮揉揉,又不敢,只急得鼻尖直冒汗。

    “没事。”闭着眼,相思无力的靠着,刚醒来的好精神已跑得无影无踪。

    “可是……”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完了,这回真完了。

    这一下,甭说挑尽黄河洗不净,只怕是再挑尽长江珠江,就是挑尽所有的江河也洗涮不干相处一夜的关系了。

    她怎么就那么傻!这些可是自愿献身的族人,怎么跟其他一样好打发,这一回,这召人侍寝的事,她是注定要坐实了,就算她有千张嘴也说不清,释不清。

    唉,果然是天要亡她!

    一声悲叹,相思满心皆是无力感。

    “圣主,我们,只是守着您一夜而已,我们,没有冒犯您。”瞧到那神色,心一痛,凌空抑不住陡生的酸涩,眼角流出一滴清泪。

    事实如何,她心中有数,她的铠甲,并不是人人都会解的,只是,外面一群人一早到此,没事也会变有事。

    这种事,太敏感。

    “我明白。”倍觉头痛的相思,轻轻的睁开眼,却在瞬间又不禁呆住。

    一呆之后,慢慢的起身,浮站到空中,静静的停在凌空面前,凤目里有酸有苦有痛,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力。

    她比所有人矮几分,比个头最低的凌空,也至少矮半个头,她一站立,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一半在床上逶成圈圈。

    “圣主。”凌空痴痴的望着面前的人,呢喃出声。

    这孩子。

    何苦!

    “乖,不干你们的事。”幽幽暗叹,抬指,拭去那滴落的泪珠:“我以为你们昨晚已经离开,自己安然入睡,不曾想,你们一个一个竟这么傻,会在此苦守一夜,有什么话,现在慢慢说。”

    “圣主,我们,”凌空凝眸,闭了闭眼,一脸豁出去的大义凛然:“我们,只想成为圣主的人,一辈子服侍您。”

    “凌空,这事,以后再说,”手一滞,相思眸视虚空:“青虎雷氏之事未解决之前,无论是谁提这事,我也不允许,大敌未去,不议私事。”

    “圣主,凌烈,会等的。”凌烈注视着一瀑长发,声音,掷地有声。

    “凌云,会一直等着。”仰望的目光,脉脉深情,似海。

    “和,会一直等着。”炙炙的视线,如烈火浓烈。

    “凌空,一生都会等着您。”银色的眸子里,盛满坚定与无悔的执着。

    或许,昨夜以前,还有可转余的余地,而那一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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