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的人都知道我跟他的身份,若是我跟他有任何接触,兰康泰和我父亲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消息。所以我们一个月也难得说上一句话。”
裘清儿说完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望向那荷花池子。
“有时候,我在想,我还不如这荷花呢!我若生在荷花池内,至少他每天当差路过的时候还能看上我一眼,还可以对我说话。而现在,我们明明同在宫中,却是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呜呜,郡主,你神通广大,既然能让皇上留你在身边,那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啊,郡主,呜呜”
裘清儿越哭越伤心,乐安甩开被她紧紧拉着的袖子,烦躁的挥挥手。
“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再说,你跟我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算别人听不到我们说什么,被看到了也会有麻烦”
“不会有麻烦的,一会我就说,我来警告你让你离皇上远点,但是你不听,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愿意怎么编那是你的事情!一切都等我有机会见了兰飒再说!”乐安挥手就要离开,却见裘清儿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郡主,我知道你跟皇上关系密切,但是我希望,我今日对你坦诚一切,你不要告诉皇上!并非我害怕皇上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生气,而是因为,皇上那个人太深了。
他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裘清儿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乐安的眼神闪烁不定。
乐安心思一紧。
裘清儿有她的担忧,她看不透上官子岑,从心底就惧怕他,所以,她不敢擅自猜测一个帝王的心思,所以才来找乐安。
“裘清儿,你想过没有,无论如v何,裘赫都是你的父亲,如果将来你会站在谁的一边?你是裘赫的女儿,是上官子岑的妃子,还是兰康泰儿子的情人!你究竟会站在哪一边?”
乐安目光咄咄的看着裘清儿,她的决定将决定这局棋局,乐安是否有机会成为下棋的那个人。
裘清儿眼神闪过坚定的神采,她擦干眼泪,认真的看着乐安。
“我只想跟兰飒远走高飞!他的身后不再有兰家,我也不再是裘赫的女儿,携手相伴,寻找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
裘清儿说完,转身快速的跑开。似乎,那句誓言对她来说代表着巨大的压力,她可以说出来,却无法面对!
乐安苦笑着摇摇头,世外桃源?裘清儿,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世上哪里有世外桃源?
只是裘清儿的一句话却提醒了乐安,上官子岑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上官子岑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说变脸就变脸!她若没有掌控棋盘的棋子,将来如何跟上官子岑谈条件?
南国边关,慕锦营帐
慕锦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怜,眼底凝结成霜。顾怜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她如何也想不到,无颜会失踪,司徒乐安会失踪,而现在,所有一切都压在她身上。
她不得已,将无颜告诉她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锦。
本以为,还可以用那天跟慕锦缠绵一夜的事情让慕锦心软放她一马,谁知道,慕锦竟是早就知道那天的人不是她!
顾惜只好将一切和盘托出!那天无颜一直暗中跟踪慕锦,就想要得到龙灵芝,见慕锦中了燃烧火果的蝽药之毒,便暗中将她带到小木屋附近,当慕锦对司徒乐安施暴之后,无颜就带走昏迷的沈欢亭。
至于她,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捅破那层膜,然后再制造出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那一天,她为了逼真,在下身那里划伤了好几道伤口,连宝贵的处子之身都被破掉了,而今,却还是被慕锦识破,一无所有!
顾怜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慕锦。
“将军,顾怜真的是因为太喜欢将军了,想要留在将军身边做夫人的替身啊求求将军不要责罚顾怜,顾怜知错了将军”顾怜视线一撞入慕锦那凌厉杀伐的瞳仁,便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她从慕锦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下去!云军帐!”
慕锦挥手,冷酷下令。
顾怜一听到云军帐三个字,顿时瘫倒在地上。
那是帐中军妓呆着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她丢到那个地方?
“不要啊!将军!求求你了,不要啊!顾怜知错了!”顾怜一左一右都有护卫架着,她伸手朝着慕锦,苦苦哀求着。
“顾怜,你还不配做军妓。既然你出身青楼,那以后你就慢慢的去伺候那些军妓!”慕锦说完,一挥手,护卫立刻将顾怜拉了出去。
顾怜一惊,旋即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慕锦不是让她成为军妓,而是让她伺候那些军妓!帐中军妓大都知道她出身青楼,是跟了慕锦才能上岸的,她对那些军妓也向来是不屑一顾,如今让她去伺候那些女人,肯定会被他们百般刁难。
她在青楼的时候,见识过很多青楼女子如何折磨伺候自己的丫鬟的。一旦客人对她们不好,或者虐待她们,她们有的人就变本加厉的虐待自己的丫鬟。经常是扒光了衣服三四个人摸一个丫鬟的身子,还故意在胸部和两腿之间用蜡烛和火烤,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让丫鬟光着身子站在一旁伺候着。
顾怜一想到自己昔日看到的一切,就感觉眼前一黑。一旦她被带到那些军妓面前,岂不是要被她活活玩死?慕锦这样对她,比让她当军妓还要羞辱折磨啊!
顾怜被拖出去之后,一抹黑影从营帐外无声闪入,暗处护卫正要阻拦,却被慕锦拦下。
“我觉得乐安应该还在南国皇宫!”慕锦对进来的景辰低沉开口,冷峻面容裹了一层寒霜,苍凉沉静。
景辰进来之后,轻轻点头,修长身躯隐在暗影之中,有些苍白的面色难掩疲惫憔悴。
“所以你准备在拔营离开之前做点什么?”景辰说完,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先前挨那一刀,至今还没好利索,加上连日来为了打探乐安消息,几乎都没怎么睡过。
慕锦起身,墨瞳深处是空的,他抬手缓缓脱下外面的紫色华服,露出里面黑色的修身紧身衣。
“我要夜探皇宫!”
慕锦说完,景辰眼神一暗。
“夜探皇宫不是不可!但是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有任何闪失!”
景辰的话,如针尖扎在慕锦心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乐安真的在南国皇宫,他这一次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有感觉,乐安就在南国皇宫。那天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总觉得,我下一次回头她就会站在城楼那里看着我!虽然一次次都是失望,但我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慕锦说完,已经拿过一旁的乌金剑。
“我跟你一起!”景辰眼神坚定,沉声开口。
“你的伤”慕锦看了眼他苍白的面色。
“我已经抛下北国的一切,只为平安带她回去!”景辰说完,已经率先闪身离开营帐。
慕锦眸色闪烁一样神采,看了眼手中乌金剑,今夜,就是血洗整个南国皇宫,他也要找到乐安!
夜深,两抹黑影在九重宫阙之上快速掠过,直冲御书房而来。
书房内,乐安看着窗外静谧夜色发呆,总觉得今晚身心恍惚,似乎是有事要发生。而对面书桌前,上官子岑垂首批阅奏折,邪魅五官,认真深沉,一缕青丝垂了下来,在光影中微微晃动,性感薄唇,如玉削的鼻梁,完美无瑕的轮廓,哪怕此时安静思索的时候,周身也带着华贵不凡的气质,即使安静不动,也难掩帝王贵气。
正如裘清儿所说,他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到了最后,他会铲除身边所有威胁到他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寡人,寡者。
面前的他也会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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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炽情
奢华瑰丽的御书房内,上官子岑淡淡的瞥了眼一旁有些出神的乐安,眉毛不经意的挑起看了眼上方,继而挥手让乐安去内室给他找一本卷宗。
乐安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起身慢腾腾的进了内室。
这些日子一来,都是她在上官子岑身边伺候着,说是伺候,大多时候都是她发呆,而上官子岑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他难得指使乐安一次,也是不想看乐安甩脸子给他看。
朝中大臣关于他宠幸一个小太监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裘赫几次三番上书要治乐安的罪,而裘清儿却是装痴卖傻的不肯站出来,只说那天完全是被吓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裘清儿一向神神叨叨的,只有这一次,上官子岑隐隐觉得,裘清儿似乎是在故意躲避什么。
乐安进了内室后,上官子岑看向暗处,薄唇轻启,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淡淡的语气,却是蕴藏威严气势,只见刚才还静谧的院子里,此时竟是人影绰绰。
屋顶上的景辰察觉出不妙,扭头看了眼慕锦,沉声道,“我轻功比你好,我来引开他们,就算我被捉了你也不用管我!找到乐安后,立刻带她走。
景辰说完,率先跃下房梁。
慕锦眸色一暗,一身黑衣在夜色中透着凝重杀伐的气息。他无声看着景辰下去,绝顶轻功应付上官子岑的暗卫倒也绰绰有余,只是慕锦和景辰都没料到的是,这院子里竟然布下了天罗地网。
外表看似平静的南国皇宫,却是真的步步为营!
就算景辰轻功再好,此时被困在里面,没有一刻钟也出不去。而慕锦这时候若是对景辰不管不顾,他必定会有危险。
慕锦皱眉,抽出腰间乌金剑迅速跃下房梁,进入阵中接应景辰。
书房内,上官子岑透过微微开启的雕花窗棂,静静地看着院中一幕,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慕锦终究做不出置景辰生死于不顾的离开。
上官子岑悠然品着香茗,如此轻易算到慕锦的心思,实在是无趣。
他向来喜欢有挑战的敌人!慕锦为一贯是轻狂桀骜,目空一切,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竟还会在乎情敌死活?他还以为逼走慕锦要破费一番心思,没想到慕锦自己跳进来了!
慕锦此番挂边,难道又是被司徒乐安影响了?
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似有似无,只那眼底,隐藏万古冰封。
当乐安拿着卷宗出来的时候,顿时感觉到院中异样。
上官子岑笑着看向她,食指在唇边轻轻放着,示意乐安不要大声说话,继而邪魅开口,“慕锦和景辰都在院中罗汉阵里面困着,你现在最好一言不发,朕也不会为难他们!自然会放他们走。”
上官子岑说完,但见乐安将手中卷宗狠狠地扔向了他。
他侧身闪过,仍是从容贵气的端坐龙椅上,宽大衣袖冷冷的扫过酸枝木的褐色桌面,唇边明明是无辜的笑意,可那笑容却透着寒冽冰冻的气息。
“你敢伤他们一分试试?”乐安说着凑到窗边。
窗户只开启了一道缝隙,透过缝隙看出去,慕锦跟景辰背靠背的站在院子里,四周都是人影绰绰,最少不下五十人将他们困在其中。
这一眼,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却为何要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朕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了,你不出声,朕的人只是困着他们。如果出声,那就是鱼死网破!虽然他们厉害,但朕不在乎用一百暗卫,乃至牺牲更多人的姓名,将北国最有威胁的两个人斩杀在此!”
上官子岑自信开口,唇角勾起,笑的魅惑。
乐安啪的一声拍在书桌上,铮铮的看着他。清冽眼底,此时空空如也,让人不小心便会深深地坠入其中。她一言不发,也不动手,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仿佛定格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上官子岑,似乎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上官子岑挑眉,品了口香茗。在乐安杀伐寒气逐渐凝聚的眼神中,手臂一扬,悠然拿过一旁的古琴,指尖轻巧跳跃在琴弦上,一首《离人曲》,带着慵懒华贵的气质。
“司徒乐安,这首《离人曲》送给你、慕锦,还有景辰。过了今夜,你的身份只是南国皇宫的小太监小顾子,你留在朕的身边,便只有这一个身份!朕有本事留你下来,自然就有能力阻止你离开。不管是你,还是无颜,一旦进入这个南国皇宫便是插翅难逃!
朕要留下的人,永远都走不掉!”
上官子岑话音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一切都在谈笑中完成,让人无法相信,这般威胁的话语,会在刚刚被他清晰吐露。
乐安仍是不说话,只是眼神却已经转向院中。
她此时不能冒险,因为她冒险的代价是慕锦和景辰的安危!若她此刻代表的只是自己,她大可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但是因为牵扯到了他们二人,她便不能轻举妄动。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两抹修长身影,一抹桀骜邪肆,一抹狡黠明净,此情此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永生难忘!
乐安走近一步,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还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却见乐安冷笑着拨动了一下琴弦。
这古琴她不会弹,但是最基本的单音还是能奏出几个。
“他们今日能来,便已经将我看作是此生最重。无论你在南国布下多么精妙的棋局,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就等着,看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到来。也许你现在很自信,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南国皇宫天翻地覆,会因为我一句话,开心或者不开心,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若你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乐安说话的时候,弹奏的是最简单的几个音阶,简单的就如同密林之内的山泉水潺潺划过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带任何世俗尘埃,却又有瞬间沁入心扉的感觉。
上官子岑含笑挑眉,心中却是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院中,慕锦和景辰破阵而出,却是瞬间被黑衣人缠上。二人逐渐退入身后树林。
上官子岑一挥手,悠然开口,“传令下去,不得伤害他们分毫!”
说完,他抬手盖在乐安还没从古琴上拿开的手背上,他修长冰润的手掌轻柔的落在她略微有些冰冷的手背上,传递给她的却是渗凉气息。
“他们对你的深情还真是让朕小看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朕,向来不信!”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一字一句吐露清晰。
乐安抬眼看他,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冷嘲一笑,
“你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你不敢!这是你作为帝王的悲哀!你自己早已看透,却无药可医。就算你将无颜留在皇宫之内又如何,医治的永远只是身体上的病痛!你的心,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乐安说完,扭头走进内室。转身背对着上官子岑的时候,眼眶一瞬发红
刚刚,那般近距离的看着慕锦和景辰,这一刻,却又是生生分开。他们看不到她,而她却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的努力!
心底的感动无法用语言形容,所有的情绪都梗在那里,无法呼吸。
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都要回到慕锦和景辰身边。还有扬帆他的腿一定会好起来!
十五天后
顾惜被上官子岑的人秘密从树林小木屋的密道内接走,已经送进皇宫。
上官子岑这次按照乐安的意思,没有让无颜近距离接触顾惜,只让他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天无颜看到顾惜的时候,快速摘了头上斗笠,那光头配上他鬼魅忧郁的眼神,让所有人都觉得甚是诡异。
他直直的看着顾惜,这一瞬,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他情绪的变化。
他看着顾惜,渐渐地,竟是没了最初的感觉。忽然觉得,顾惜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就如同一个木偶,而另一个顾惜司徒乐安却是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越来越分不清,究竟是他对顾惜思念如狂而对司徒乐安过于关注,还是司徒乐安的一颦一笑,已经将昔日顾惜带给他的一切给模糊了
乐安看着晨曦下,安静的躺在那里沉睡的顾惜,这五官眉眼给她的感觉,的确像是在照镜子。
只不过,顾惜眉宇之间总是凝着阴霾,哪怕睡着了,也让人觉得她似乎很不开心,又或者很不甘心。
对于顾惜,乐安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想象而已,这世上永远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无颜将视线从顾惜身上移开,转而从丹炉内取出一颗丹药。
乐安见此,抬脚过去正要接过来,却见无颜手腕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收回。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将丹药亲自交给乐安,然后乐安再交给上官子岑。这药丸是上官子岑用来医治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病情跟扬帆相似,不过却比扬帆严重。
至于那人是谁,乐安和无颜都未曾见过。
无颜只是按照上官子岑的要求配药。
但是他在给乐安丹药的时候,都会在瓶子上涂抹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一旦接触上,会瞬间从手指传递到中枢神经,无色无味,却能引起人记忆的迅速衰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最近距离接触这种毒药的人便会失去记忆,忘记以前所有一切!
已经十五天了,无颜知道,这毒药在乐安体内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用不了多久,司徒乐安就会彻底忘记,他在丹炉下面挖地道想要离开的事情。
但是今天,在面对顾惜的时候,无颜却是迟疑了。
他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暗害司徒乐安呢?为了顾惜,他一次次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利用自己医术高超这一点,将司徒乐安乃至她身边的人掌控在手心!他明明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却还要对她下手!
无颜眸子恍惚一下,将药瓶递到乐安手中后,转身回了药庐。
就在刚才,他竟有些无法面对乐安!一个阻扰他离开,还用顾惜威胁他的人,他为何会觉得,自己以后会因为此时对她,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呢?
心,乱了。他都没有再看顾惜一眼的心情,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一切阻挡在外面。
乐安接过瓶子,眼底闪过一分疑惑。却是不动声色将瓶子收起来。
将顾惜安顿在上官子岑书房内的密室后,乐安正坐在书房内思索刚才无颜奇怪举动因何而来,却听到门外侍卫似乎跟什么人起了争执。
“谁说皇上不在里面?我明明看到皇上下朝了!你这个狗奴才敢不让我进去,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给本宫让开!”
“滚开!”
这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股子傻劲儿。乐安蹙眉,努力在脑海中回响这声音的主人。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裘清儿的声音。
可是她半个月前才见过裘清儿啊,裘清儿还跟她说了她跟兰飒的事情。她这记性一向不错的,怎么刚才突然想不起裘清儿的声音了。这记性是怎么了?
乐安眉头微蹙,旋即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房门。
“清妃娘娘是不是非要进来看一遍才相信皇上没回来?”乐安一开门,裘清儿险些跌进来,她几乎是用胸脯撞开房门的。乐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闪身让开,裘清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尴尬的看着乐安,明明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还要继续伪装刚才的蛮横泼辣。
乐安将门关上,明白裘清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故意找裘清儿今天晚回来的时候过来闹事,表面看是闹事,其实是跟她商量事情是真。
这个裘清儿也真能闹腾,每次都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存在
乐安眼神示意裘清儿现在不要开口,这书房内四处都是探子,说话很不方便。
“清妃娘娘要不要进皇上书房的内室看了以后才死心啊!”乐安挑眉,话有所值。
裘清儿也是聪明人,当下趾高气昂的瞪着乐安,不服气的喊着,“我就不相信了,皇上这个时候都该在御书房的,却是偏偏不在,肯定是你这个小太监把皇上藏起来了,皇上都好久没到本宫那里了呜呜”
裘清儿演戏向来很有劲头,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哭泣起来。
乐安嗤笑一声,引她上钩。
“既然清妃娘娘认定了皇上被我藏起来了,那娘娘敢跟我打个赌吗?如果皇上在的话,我任由娘娘处置,如果皇上不在这里的话,娘娘就去其他妃嫔那里,每人赏给她们三巴掌,如果谁敢还手,就双倍奉还!
娘娘敢吗?”
乐安笑着开口,眼神怎么看都是邪邪的算计。
裘清儿嘴角抽搐一下,朝乐安眨眨眼睛,分明是求救的意思。内心呐喊着,司徒乐安,你不用这么狠吧!那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j诈,我明着去扇她们巴掌,以后还有我好日子过?
乐安挑下眉毛,见裘清儿不说话,于是懒懒的坐在一边椅子上,开始修着指甲。
裘清儿有些呆不住了,她都一个多月没跟兰飒说上一句话了,所以才想到要来找司徒乐安想办法,好不容易今天上官子岑下朝之后没有立刻回御书房,而是去视察河堤了,她才敢过来。
“娘娘太没有诚意了,这都不敢打赌!竟然还兴师动众的上门要人?我看娘娘还是早点回去吧!根本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乐安瞥了裘清儿一眼,既然不相信她,就别跟她合作!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在里面。裘清儿必须是个完全听话的棋子才行!
裘清儿总觉得自己被乐安算计的死死地,从踏入书房开始就是自投罗网了。
可是一想到兰飒的期待和柔情,她便顾不上其他了,一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开口,“本宫还怕了不成!我就跟你赌一次!”
说完,她开始装模作样的进入内室搜查。乐安跟在后面,将护卫都拦下了。
“你们别进去了,省的娘娘找不到皇上输不起了,说是你们通风报信了!我看这会子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娘娘找不到皇上凭什么抵赖!”乐安说完,那些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乖乖退下。
皇上确实不在里面,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有人会对皇上安危造成不利。
乐安确定屋内侍卫暗卫都没有,才示意裘清儿开口。
“郡主姐姐,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一定要帮帮我,呜呜”裘清儿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眼泪汪汪的,就差给乐安跪下了。
“裘清儿,现在朝中局势这么紧张,你还是少跟兰飒见面的好,否则只会让你们二人都陷入危机之中。你们欠缺的是机会,但不是任何机会适合你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乐安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
裘清儿的心思她怎会不知道,看她对兰飒是一往情深,这点不像是装的
“不是的,郡主姐姐,这次不一样啊,护国公给兰飒找了门亲事,下个月初八就成亲了,我们不能耽误了啊!耽误不起啊呜呜”
裘清儿说着,扯着乐安衣袖,压抑着哭泣起来。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那兰飒是护国公唯一的儿子,如今二十岁的年纪,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想来,如果不是兰飒几次三番的故意推脱,现在早就儿女成群了。
显然这一次,兰飒再也没有借口推脱了,所以裘清儿是彻底着急了。“郡主姐姐,我们以前为了拖延婚期用了很多办法,装不治之症,装花天酒地,甚至是装装不能人道!”裘清儿说到这里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乐安。
“可是最后都不过是拖延一年半载,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而且兰飒还在皇宫内当差,四处都是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一次,我们是下定了决心要出宫了!郡主姐姐,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裘清儿说着要给乐安跪下。
“你先起来!”乐安伸手扶着她,看着她脸上泪水横流,整张脸都哭花了,心中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
这个裘清儿确实不喜欢上官子岑,只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奈何,一个是护国公的独子,一个是辅国公手中最有利的棋子,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便由不得自己。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现在立刻回去,按照我们刚才打赌说的去办,你如果留在这里时间太长会遭人怀疑!”乐安微蹙眉头,低声叮嘱她。
裘清儿一愣,快速擦干眼泪不解的看着乐安,“你真让我打那二妃一嫔?这会惹下很大麻烦的我”
乐安摆摆手,淡淡道,“我这是在救你,也是在帮你!你若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这也是让你最快见到兰飒跟他说话的好机会!后宫越乱,你们的机会越多!记住我的话,机会我给你了,配合与否,你自己看着办吧!”
乐安话音落下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她故意高声说给外面的护卫听,
“清妃娘娘,你还真是仔细啊,连桌底下柜子里都要看一看!堂堂南国皇上岂会藏在那里面?不要拖延时间了,愿赌服输吧!”
乐安冷哼一声,首先走出房间。
裘清儿盯着乐安背影看了一会,旋即咬咬牙,大步走了出来。
“你这个臭太监!本宫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裘清儿发狠的喊着,继而气哼哼的跺着脚跑出了书房。
乐安则是招呼上一众护卫都去看热闹。
“快去跟着清妃娘娘,把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别让她糊弄了我!快去!”
乐安将大部分护卫差遣走了之后,迅速翻查了御林军值班的名单,发现兰飒今日在承乾宫当值,乐安立刻前往承乾宫,说是要在这里找寻自己丢失的一本书。
兰飒已经知道裘清儿跟乐安摊牌的事情,见乐安来了,神情不由一紧。
乐安则是不紧不慢的吩咐其他人找书,走过兰飒身边的时候,故意不屑的开口,“兰将军,你很闲吗?别人都在帮我找书就你站着不动?你去那里看看,会不会被老鼠叼到了墙角!”
乐安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兰飒故意不去,乐安就着争吵,吵着吵着两个人便到了墙角。
大声吵,小声说。
“裘清儿让我告诉你,她决定放弃了,从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各自各的路!”乐安喊了几句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兰飒一怔,眼底闪过震惊悲痛。
“不可能!清儿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们十年感情!她绝对不会放弃我
“兰将军,你找到书了没有?你是怎么在承乾宫当差的?”
“兰飒,人是会变的!况且,裘清儿跟着你永无出路,她又不是傻子,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所以,你还是收心成亲吧。”
“你骗我!我跟清儿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困难的时候,一年才见了一次面,她都没放弃,现在也不会放弃!我不会相信的清儿跟我,就算放弃了生命,也不会放弃彼此。”
乐安看到兰飒坚定充血的眼神,心下了然,低声道,
“你真的相信她不会放弃你?”
“对!情之所钟至死不渝!”兰飒咬着牙,一字一顿,压低了声音说着。泣血的神情让乐安心生唏嘘。
心中喃喃低语兰飒那句话,情之所钟至死不渝。
这话不吉利,既然是情之所钟,当然要生生世世了。
她此番之所以亲自见兰飒一面,原因很简单!她不可能只听裘清儿一面之词,万一裘清儿是一厢情愿,兰飒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牵绊怎么办?到时候,裘清儿这颗棋子就有不可控制的因素了。
现在看来,兰飒用情不比裘清儿少!至少他一直未婚还在宫中当差,不就是为了守护裘清儿吗?
“兰飒,我刚才是故意试探你的,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在我给你任何消息之前,你都不要轻举妄动!不管裘清儿那边做出任何出格哪怕危险的举动,你都要保持沉默!否则,因为你的冲动可能会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记住我说的话!”
乐安神情严肃的看着裘赫,眼底划过的清冽寒芒让兰飒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下,很轻微的点下头。
“兰将军,一本书都找不到,看我今天晚上不告诉皇上,让他好好地治你的罪!”
乐安一甩手,带着冲天怒气走了。
兰飒在原地发呆了一会,迅速回过神来,眼底闪烁异样神采。
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他跟清儿可以摆脱一切束缚离开这个勾心斗角血泪堆砌的皇宫!过上属于他们的简单生活。
乐安回到御书房的时候,上官子岑已经回去了,见不再,并没有多问,他习惯了将一切掌控在手心,哪怕乐安不说,他也早已知道她所有动向!
乐安坐下来喝着茶水,算着时辰,估计现在裘清儿该打的也打完了,应该打道回府了。
上官子岑余光瞥了眼稳如泰山的乐安,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裘清儿跟你打赌输了?”
“是啊,输的惨不忍睹!”乐安笑着看向上官子岑,只是那笑容明显未达眼底。
上官子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朕的皇宫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三妃一嫔同时挂彩了!裘清儿打了宁妃,然后是香妃,这两个一个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一个是绝对不会还手,但事后会在背后下绊子耍阴招,不过那个乐嫔妃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她祖上三代都是武将出身,她从小就被当做男孩教养,那裘清儿打她那三巴掌就挠痒痒一眼,但是她还手一下,可够裘清儿躺床上半个月的”
上官子岑说完,从容放下手中毛笔,看向乐安的眼神却在此刻带着巨大的穿透力,好像是能将她跟裘清儿之间一切看个透彻一般。
乐安迎上他的视线,没有任何躲闪。
“愿赌服输!她可怨不得我啊!况且,皇上也该猜到我为什么让你的后宫这么乱?”乐安缓缓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上官子岑,在他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用的瞳仁注视下,毫无畏惧的俯身,距离他面容不过一寸的距离。
“你想让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后宫,这样更加方便朕对裘赫下手,是吗?”上官子岑邪魅一笑,那笑容表面看是对乐安的赞赏,可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乐安也还给他一个从容不迫的笑容。
“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朕多此一举?”上官子岑自问自答。
“是吗?那朕岂不要好好地奖赏你了?给朕对付裘赫开了个好头?”上官子岑勾唇笑着,那笑容看起来无比真诚。
乐安心中却嗤了一声,你不算计的我举步维艰我就万幸了!谁敢要你的奖赏?
正当乐安走神的时候,上官子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放大,竟是比刚才还要贴近乐安,震得她心弦一颤。
“这奖赏,朕只舍得给你。”
他的声音在此刻出奇的悦耳,完全不似一贯的邪魅高贵,带着三分暧昧七分挑逗,让乐安一时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乐安感觉到危险靠近,别扭的开口,
“如此特殊的奖赏皇上还是留给那些跟你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吧!我”
“不!只能给你!朕现在也觉得吧,这奖赏似乎就该是为你留着的。”
上官子岑嘴角上扬,笑容迷人,话都比平时罗嗦了。
他静静地注视乐安唇瓣,那粉色唇瓣被琉璃宫灯照耀之下,融合着诱人的光晕,红红的,润润的,他不禁猜想,这红唇尝在口中是什么味道?
他的吻已经诸行动。
一手箍住乐安脖颈,一手环着她腰身,温热的吻逐渐火热,准确的落在乐安粉嫩唇瓣上。他性感薄唇,就如同蝶恋花一般轻柔细腻的划过,一点点的挑逗着她此时有些停滞的感官。
乐安清眸恍惚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唇瓣上,思绪也被他拉着四处游走。
为何?她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她是谁?
所有的思维好像都被上官子岑的热吻夺走了,甚至连肌肤颤抖的波动感都能听到。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没想到乐安竟是没有拒绝,只觉得她眼底的那层迷蒙分外诱人,好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一般。
他勾住她的脖颈,将她带入怀中,唇再次缓缓地压上她的唇瓣,顿时感觉,她口中隐隐传来轻喘的甜味气息,带着淡淡的女子馨香,却又是专属于她的特别感觉。
他很有耐心细细的品尝,大手慢慢抚过她的颈后,指尖在那光滑圆润的肩头上弹着琴弦,乐安娇小身躯,一点一点被他的气息包裹,御书房内的檀香缓缓升腾,将此时浓情也蒸发飘散在每一处。
乐安感觉自己此时不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偏偏上官子岑的唇还在软软的甜甜的挑逗她。
忍不住,舌头轻轻移动,触碰到了他舌尖。
明明是要拒绝,可带给上官子岑的却是羞涩的挑逗。他抬眼看着如此诱人却乖顺的她,唇角一勾,眼底,有一瞬寒冰融化。
可仅仅一瞬过后,便又是那万古冰封。
“朕好像是有感觉了!”
说完,他缓缓松开乐安。在乐安迷离眼神之中从容起身,一转身,竟是进了内室。
将乐安一个人留在外面。
乐安眼睛眨了眨,眼前模糊地一切逐渐变得清醒。她摇摇头,似乎是要将所有回忆摇醒。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傻乎乎的在心里问自己是谁?
就算她不记得上官子岑了,也该记得自己是谁吧?可现在不又是好端端的了?究竟怎么了?
刚才,上官子岑说要奖赏她,他给了自己什么奖赏?好像是
一个热吻!
轰的一下,乐安呆愣在当场!
她怎么被上官子岑这个混蛋占了便宜竟然没躲开?也没给他点颜色看看?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偏偏在那时候思维出现断层!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为何这几天动不动就发呆,然后记忆就会突然出现断层,难道是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
乐安趴在书桌上半天没动,想了一会,越想,身体感觉越加冰冷。
如果真的是身体出了问题,那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而上官子岑斜靠在软榻边,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散去。
刚才那一吻,司徒乐安的表现完全出乎他预料!没有任何反抗,就好像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他一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一幕,竟是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北国边关
边关告急,边陲部落碧血族几次三番马蚤扰边关,在井水中下毒,制造北国将亡的谣言。慕锦必须要赶回边关平乱!夜探皇宫没有任何成效,尽管他如何不舍,也必须离开南国边境!
边关关系到整个北国的兴衰存亡!尽管他从未认可,但那丹书玉牌是慕家祖先留给他的,交给他玉牌之初已经清楚地告诉他了,北国在,慕家子孙在!北国亡,慕家也将在这片大陆上消失!
慕锦返回边关后,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便拿下碧血族,但稍后的治理却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他此时人在边关,心,早已随着乐安一起飞走了。
而景辰也被冷凌夜十二封加急密函召回!
司徒彻已经开始行动了,若景辰再不回来,江山帝景迟早会保不住。
江山帝景是景辰跟乐安共同的心血,也是乐安唯一留给景辰的愿望,南国这边,乐安没有任何消息,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留下暗卫继续调查,心事重重地踏上返回北国的路程
南国边关凤国驿站
沈欢亭得知景辰还没死的消息后,并没有多少震惊!虽然当日他也相信了景辰已死,但是既然景辰还活着,对于牵制司徒彻有很大的作用。
他现在还不能返回凤国,所以司徒彻那边越乱越好!
他有一笔买卖要跟上官子岑好好谈一谈。
沈欢亭当夜入宫,上官子岑多少猜到他一直没有离开南国边境的原因。这些年来,南国和凤国都看中了两国边境的蓝田族,蓝田族在深山之中,盛产铜油。一直是两国的眼中钉。
但是因为凤鸾很少出宫,所以两国都是按兵不动,如今沈欢亭主动前来,必定是跟蓝田族有关。
沈欢亭此番入宫,联合南国剿灭蓝田族为其一,其二也为一探乐安是否在南国。
当日无颜带着乐安闯入禁地,无颜现在是南国国师,那乐安真的如无颜所说失踪了吗?他不相信!
整个南国遍布他的探子,若乐安真的在南国境内,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虽然他从不信直觉,但是这一次,他的只举个告诉他,乐安应该就在南国皇宫!只是,沈欢亭从上官子岑这次得不到任何讯息。上官子岑的不可捉摸超出了他的想象,民间传言他是个喜好舞文弄墨,厌倦政事的太子,可见面一看,却是跟传言完全不同!
似乎是从登基那天开始,上官子岑便不一样了!
沈欢亭决定在南国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