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是奸商 BL NP第17部分阅读
小的不是奸商 BL NP 作者:肉文屋
,疼得简商直龇牙,再瞅瞅对面那人,情况也差不多,他不过只是想看看美人罢了,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自己可以左拥右抱,不许我红杏出墙!
这番论断,简商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俩人在自己心中扮演的角色。在一度的好奇心下,终於顺著芷云炙热的眼神,找到了吸引的来源……那只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那一瞬间,简商心底是有些偷乐的,明明看得出芷云不停得轻皱眉头,但他还是放任了上川的暧昧,嫉妒吧!你越嫉妒,我就越高兴哦!
【咳……既然小商如此感兴趣,不如,明日就举办吧。】
芷云似乎要讨好简商那般,当下,就叫人吩咐宴会的筹备。这一快速的举动,让简商受宠若惊了,他还以为要等些时候呢……
【皇上……你不用那麽快筹办的吧。】
显然,这句话芷云却不打算延期,招招手,一群小德子小凳子的,连忙把堆积成山的奏章递到眼前,又开始了一天的批阅。
这下简商郁闷了,你不是有御书房麽,怎麽总跑来这地看折子……就爱吓折腾。
再晃眼看看身边的上川,简商眼角抽抽,娘亲,这混蛋什麽时候又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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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後
清柳殿。
【姐姐,你看吧,皇上竟然为了一个男宠把百花宴改期了!】
那容妃气得直跺脚,她的计谋还没算好呢,怎麽就被那小蹄子给打翻了。
【看来,倒是本宫看轻了他。】
那柳妃也气得捏紧手帕,真是被简商那外表给欺骗了。
【姐姐,刚刚妹妹我还得到一个消息。】
容妃瞅见柳妃已经按捺不住性子,便把一旁的皇榜递上来。
柳妃疑惑得瞧了眼,才接过手去,可这一瞧,真是瞧出了一身冷汗,这……这竟然是……
【这垂柳殿的人,竟是半年前皇上翻遍全国要找的人!】
半年前,她和柳妃子也才进宫不久,所以这皇榜的事,自然是不知晓了,昨天派人去查,自己也被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这人,真是留不得了。】
柳妃把那皇榜丢在桌上,一脸的妒意,而一旁附和的柳妃,却掩著嘴角偷笑,这下,借刀杀人,一时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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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月府
堂上坐著三个模样俊美的人,一身嫣红的月宵正坐,白月衫的墨亦晨西坐,东向的自然是黑衣的墨亦夕了。
【刚才我听宫中传来消息,这百花宴要提前到明日。】
月宵连忙把最新消息告诉两人,这百花宴,不单单是赏花那麽简单,更多的,是外族的朝贡,精确而言,这只是打著幌子的政治宴席而已。
【提前?这……多半和小商有关。】
墨亦晨附和,如此重要的宴会,若要提前,能撼动当朝天子的,除了简商,还能有谁?
【提前倒顺了我心意,我都有些想念小商了。】
墨亦夕隔著面具说著,那冠世的花容,他只想留给一人看。
【呵呵……看来这百花宴,是非去不可了!】
月宵爽朗一笑,一双凤眼里,颇为算计著望著两侧的人,他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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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当天。
这次,简商很早就被叫起来了,被一旁的侍女拉拉扯扯的换衣服,还没睡醒的简商就任她们捣腾,等捣腾够了,他也睡够了,睁开眼看看,吓傻了!
这镜子中的,是自己麽!
一身水蓝色的套子,头发被白银的缎子系住,整个人,看起来灵气十足,一双眼显得清澈无比,简商好奇得对著黄铜镜子鼓鼓嘴,皱皱眉,嘿,气质一下就上去了,可惜就那脸,生得普通了些。
【果然,人靠衣装!】
简商不由感叹,被那些侍女们折磨来折磨去,往常都没这般隆重,想想,这百花宴,必定会有许多贵客到,自己再那般邋遢,就说不过去了。
随即,便换上个爽朗的笑容,撇下一群女人,屁颠屁颠的去找上川。他猜想,上川会不会被惊豔一下?
怀著好奇,推开那熟悉不过的门扉,可惜……那玉床上的人仍旧昏睡。
这下,就像一桶水把大火给浇了,简商的兴奋劲都没有了。
【死猪!起床啦!】
简商扯著嗓门鬼吼,这般不顾面子的,他只敢在上川面前做。
可那人,仍旧没醒来的动作,简商挑挑眉,才走到玉床边上,打算捏住上川的鼻子,可手下触及的肌肤,却是一片冰凉,直接冻到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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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商瞬间乱了手脚,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为什麽床上的人身体如此冰凉?为什麽,到底又出了什麽事!
简商後怕急了,一张脸吓得苍白,他连忙叫人,可声音像是卡在喉咙中,无法出声,他急著,冷汗涔涔,再去探上川的鼻息,进得多,出得少,极凶!
【喂…你不能死啊…你还没告诉我前世的身份,你快醒醒!】
简商发了疯般用力得摇著床上的人,在他快要放弃寻求外援时,那紧闭的眼,微微睁开了,但是,那双紫眸却褪淡了之前的风采,此时,显得死气沈沈。
【你到底怎麽了!急死我了。】
简商说话都带著哽咽,他未曾想过眼前的人会这般消失,他才刚刚心动呢,怎麽能就丢下他一个人在世上!
【呵呵……见到你真好……】
上川极其费力地说完这句话,那原先红润的唇,此时苍白著,像是枯槁的老人,没有一丝生机。
【笑屁啊!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不行,我要叫太医……】
【别……】
上川连忙打住简商的呼叫,紧紧握住眼前人的手道
【你就算叫了,也救不回了……】
他的内丹都分给了小商和麒卿,没有内丹为功底,他撑的时间不久了,尤其是把剩余的部分分给麒卿续命时,他就是个即将面对死亡的人。他开始困乏,开始嗜睡,一天,一天,他知道这副身体支撑不住了,可是他放不下小商,他想多抱抱他,想多看看他俏皮的样子,小商忽就像只没有利爪的小猫,逗著逗著,他就不舍得,他啊……还没有叙旧完,就要分离……
他怎能舍弃小商一人!
【怎麽可能,太医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你一定没事的,别乱说话。】
简商眼睛红红的,他不信,他不信上川的话,骗人,一定是骗人的。
【你不是半仙嘛…怎麽能说死就死……哪有这种半仙的……】
【你怎麽哭了……眼睛红红的……好像小兔子。】
上川呵呵笑著,可惜,那笑容太过脆弱,似乎一下,就被风卷走,流逝不在。
【你别逗我了,快……我们去看太医……】
简商就要抬起上川,可上川那里愿意,他双手费力得搭在简商肩膀上道
【小商……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我,别费力气了……】
说完这句,上川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只能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像他这般逆了天道,又没有内丹护体的半仙,再过一下,他就要烟消云散了,什麽都不会留下……他啊,得好好看看眼前的人,五百年了……过了五百年…还是这般凄惨,不过,这次痛的不再是简商……
【喂……你别闭上眼…你不是能起死回生麽,像救小卿那样。】
简商已经哭得像泪人一样,上天为何如此惩罚他,他简商到底做错了什麽!
【没…没有了……都给你了……这样……我就安心……】
上川想抬手抹掉简商直往下掉的眼泪,可是,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给我?什麽给我了?……内丹吗?你的内丹给我了是吗?】
简商浑身一顿,脑子中一闪而过,难道是……
【在那场大火中…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简商连忙抓住上川的衣领,他质问著,不可置信。
【呵呵……原本…我不算告诉你的……】
上川有些苦笑,看来,这事,他瞒不住了……
【那你快把内丹取出来,你看我不是活著嘛,你的内丹我不需要,快…快取出来啊!】
简商狠狠捶著自己的胸口,他为什麽没有想到,那场铺天盖地的大火,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他怎麽可能只是侥幸得逃脱,这不是运气,都是眼前的人……
【救了我,又丢下我麽……你是怨我不记得你了麽……不会了…只要你醒来,我就和你远走高飞……】
简商哽咽著说著,那手下感触的体温,已经开始冰凉,就像一具尸体般,让人心生恐惧!
【呵呵……我想抱抱你……亲亲你…可以麽?】
上川咳嗽得厉害,额上的虚汗也越来越多,一双哀伤的紫眸幽怜地望著简商。
简商手颤抖著抱著那已经无法动弹的人,咬破皮的红唇轻轻贴上那苍白的唇齿,冰冷的……他害怕得抱紧那没有力气的人。
这个吻,简商不由自主地深入了,他撬开上川毫无防备的齿间,细细得啃咬,他要记住这人的味道,这人的体温……
上川扯出抹无奈的笑容,他的小商……
简商并没有停住,双手就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那身水蓝的丝质外衫被剥落在床头,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简商俯下身子,伸手就去抚摸身下人,手里轻轻揉捏著那越发勃发的物体,媚眼如丝得望著那一脸惊讶的上川道
【我爱你……就想带走你的体温,留恋你的唇齿…我想让我的身体,记住你……】
简商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凄美中带著动人的光泽,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
上川被简商弄得无法反抗,只看见那瘦弱的人,拂开自己的衣物,拨弄著那精神奕奕的家夥。
【我想……好好记住你……一辈子不会忘记。】
简商笑著,眼中带著泪花,对著那物体,抬起双腿,缓缓沈了下去。
被撕裂的疼痛,被染红的床单,没有什麽能阻止简商的……没有……他用一生惦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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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俩人,闷闷哼著,却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暖意在体内四处乱闯,简商哼哼著,那暖意似乎顺著下体,渡给了身下的人,这一发现,那哭得红肿的眼连忙睁大,仔细一瞧,果真,那原先苍白的脸色,开始微微红润,这难道……
【内丹的取出方法,是这个麽?】
简商惊讶得不敢置信,得到上川微微的点头,整个紧绷的心全松懈下来,一下便瘫软在上川身上,哭喃道
【你个混蛋!竟然敢欺骗我!】
说著,就势要忿忿起身,却不想,一下天旋地转,直接被压倒在床上,而那身上之人,那里像垂死的病者!
【呵呵……宝贝别生气…你这内丹还没完全过渡到我身体里,这下,可得委屈委屈你了。】
说著,坏坏一笑,身子一挨,开始一阵厮磨冲撞,激得简商娇喘连连,脑子里,一片一片,他似乎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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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折腾够了,简商只能躺在床上,动一下,他全身都发疼,就在他们合二为一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那五百年前的记忆,那残存在上川脑中,俩人的记忆。
简商眼睛酸涩一阵,他这辈子到底遭遇到什麽孽缘,非得受这般罪过。不过他没把这事告诉上川,谁叫他刚才狠狠得欺负自己,一口气,放不下。
【疼麽……我帮你上上药。】
舒服完的上川脸色真是如浴春风,那仙似的美豔,何人能敌?但简商现在可不买账。赖在床上不理。
【小商…我知道错了…赔罪可好?】
上川继续哄著简商,他也是忍不住,压抑不住自己,五百年啊,这情一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动作也就粗暴了些,看著那满床单的血渍,他就心生懊悔了。
【哼…上什麽药,你不有内丹了麽,帮我输输仙气,那点破皮事,不都好了麽。】
简商瞪著上川手上拿著软膏,就是不让。
这下被看穿了,上川无奈得笑笑,只好放软膏,输了仙气。
单只是一阵,简商就觉得全身舒爽,原本还疼得龇牙的伤处,一点痛楚都没有,体内还有源源不断的暖意,身体都轻松许多。
而待俩人整理好时,那屋外便穿来侍女的声音道
【上川公子,你可起身了?】
简商知道这百花宴要开始了,连忙起身开门。
那屋外的侍女自然被吓住,这简公子他们可找了好久,竟然是在上川公子的房内。
那侍女也不敢乱瞥,连忙恭敬地迎接道
【公子们,宴会开始了,请跟奴婢来。】
说著,就带著俩人去了後花园。
这时,还是白天,不过,宫内已经坐满了许多官人,只在院外瞧,就知道这规模宏大,怕,不是一般的赏花宴。
【公子这边请。】
那侍女将简商引到最靠近皇帝御座的地方。简商尽量走得安静些,他不希望引人耳目,可惜啊,身边带著个会发光的主,才刚踏入院子,就成了全部人的焦点,虽然上川蒙著面纱。
上川穿著极其简单素雅,那魅惑众人的绝世容颜被掩盖住,却掩饰不了那绝代风华的气质,只一个身影,一个莲步,都透著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
【你这是太惹眼了。】
简商吃醋地说著,看著那些个男男女女,一副色迷迷的表情望著上川,他心里,特不好受。
【吃醋啦?呵呵…小商真是太可爱了。】
上川嘻笑著,直接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这个举动,惹得一旁众人不禁抽气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也越来越大了。
【果然……和你沾边的,都没好事发生。】
简商抽抽嘴角,看著那推也推不开的手臂,索性不理了。抱就抱吧,反正人都被他吃了,还怕什麽。
俩人暧昧的举动,完全落入芷云眼中,藏在龙袍中的手指捏得发白,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却忧中带伤。
俩人就席而坐,这个距离,可是全场离芷云最近的,那地位,自然重要的紧。
而後来的柳妃容妃,看著都气炸了眼,凭什麽那小人能坐这个席位,这下,心中一妒,什麽方略都没有了。
陆陆续续的,番邦的使者和大臣都赶来了,这百花宴也才真正开始。
简商偷偷瞥瞥四周,看著一脸不悦的芷云,再看看斜对角那熟悉的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了,这下,全都聚齐了。
原来,那斜对面的,正是当朝丞相月宵,而随同月宵的,还有几个蒙面的男子,自然是墨亦夕和墨亦晨了。
这宴会上,男子蒙面不算稀奇,不过,这般蒙面的,一般都是他人的宠嗣或妻妾,看这模样,这两兄弟还真是不顾身份非要参加这百花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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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会到半,那容妃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假意提醒给柳妃道
【姐姐,时机到了。】
那柳妃点点头,便起身,捧著肚子对著座上之人道
【皇上,臣妾今日准备了一个节目。】
说著,双手轻轻一拍,便有几个歌姬打扮的人手拿玉扇走进庭中。
【这支舞,是臣妾特意编排的,希望皇上和各位大臣喜欢。】
手又轻轻一拍,那嫋嫋的琴声从远处传来,那歌姬便翩翩起舞,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柳妃退回座位,接过容妃递过来的酒水,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道
【妹妹,姐姐我身体不舒服了,你,帮我递给上座的人可好?】
柳妃手一指,说的,便是简商。
那容妃犹豫了,咬咬嘴唇道
【姐姐我……】
【怎麽,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心虚了?】
那柳妃知道容妃不是好货,这危险的事,她怎麽可能碰。
见容妃仍旧不愿意接过酒杯,当下嘴角一笑,假意一扑倒,将整个酒杯都丢了出去,那沾著剧毒的酒水泼了一地,立刻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而那泼湿酒水的地上,竟然直冒泡泡,腐蚀了一片,这……竟然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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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你竟然想毒害於我!】
柳妃惊叫著,连忙从容妃身边逃离,跌跌撞撞地,跑到主座上。
这一闹剧,使这个庭院霎时安静下来,那些舞扇的歌姬早已慌乱得退到一旁,一双双眼,直直望著柳妃这桌。
【姐姐,你胡说什麽!】
容妃急了,瞋目盯著那面容惊恐的妇人,这毒酒,分明是柳妃叫自己准备的,怎麽可以……
【皇上!是容妃心生嫉妒,想要臣妾的命啊!请皇上明察。】
那柳妃抱著肚子,哭得一阵梨花带雨,庭中的窃窃私语声也越发大了。
【来人,把容妃带到座前。】
芷云眉头一皱,才那麽些出神就出事了,而且,还是在这麽隆重的宴会上。
那庭中的,不单单是宫中的重臣,还有番邦的使节,这……不是丢脸了麽。
那容妃挣扎著,一双眼,发红得紧,嘴里大叫著
【皇上……奴家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几个贴身侍卫双手一提,直接把那发狂的容妃按倒在大庭之中,瞬间成了万众焦点。
而那柳妃,也被容妃的疯模样,吓得直望後缩。
【柳妃,这是怎麽回事。】
芷云命那柳妃和容妃一并到庭中,再探眼望望简商和其他众人,只觉得,这皇帝,真是难当。
【刚刚……妾身刚要回座时,那容妃便递来酒杯,便要妾身喝,但是,妾身刚好手一滑,那酒杯就撒了满地,这一看!竟是毒酒,地上都咕隆了好几个洞眼,真是吓死妾身了。】
那柳妃哭啼啼地,手中捏著帕子抹抹眼角,一副我见忧怜的模样,赢得了庭中多数人的肯定。
【不不不!皇上,柳妃她胡说,这酒……】
【容妃!你还想狡辩,这庭中,都看见你把这毒酒递於我,这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有谁!】
【我我……】
这下子,柳妃口塞了,这毒是她听柳妃的注意,让自己的婢女要的,这要洗脱嫌疑……
【既然如此,容妃你可有什麽话要说。】
芷云早知道後宫的乱事,那柳妃和容妃也横行霸道惯了,今儿个弄出个那麽大的乱子,也不觉得新奇。
【皇上!一定是什麽地方误会了,老臣敢担保啊!】
说著,一个身著官袍的老者著急得出来求情,那人,不是谁,正是那容妃的亲爹爹,容尚书。
【爹爹!您可要救救蓉儿,蓉儿真的是被陷害的。】
那容妃捧腹著大肚,哭得妆容都滑了,看得颇为吓人。
【皇上,如果真要彻查此事,不如搜搜看玉楼阁是否有赃物!】
这柳妃一口咬定毒是容妃下的,而座上之人,当然顺了柳妃的意,派人去查。
这一下,庭中都乱了,大多人,都是抱著看好戏的态度,这柳妃和容妃中,必然有一个是日後的皇後,若今日,容妃出事了,那这宝座,非柳妃莫属。
自然,这柳妃有个丞相爹爹撑腰,就容妃的尚书爹爹,那里比得住!这场後宫之争,怕是不用看到最後便知道结果了。
【皇上!您听奴家说,这毒是柳妃叫奴家下的,奴家可真是冤枉啊!】
这下,容妃也急疯了头,这计划完全错了,才知道,等到今日,那柳妃的目的,竟是要除去自己!再撇见那高座附近的简商,哼,原来,这一切都是幌子!她现在,非要挣个鱼死网破!
【噢?这毒是柳妃叫你下的?那这酒,莫非,是要给朕喝?】
这下,芷云不禁挑挑眉,打笑著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那容妃也急了,一身漂亮的宫装,现在显得凌乱至极,整个,就是个失心疯女人。
【皇上!休要听这容妃血口喷人,她不过看事情败露,才嫁害於妾身,请皇上明察啊!】
那柳妃也嘶叫著反驳。而她的丞相爹爹也顺应时机现身说理,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好好好!你们别争了,等这证据搜索出来,便知谁对谁错。】
芷云被吵得脑乱,他还想在这宴会中宣布些事呢……怎麽就被晦气得搅和了……
【皇上,臣在玉楼阁搜到此物。】
那大内侍卫,手上一乘,竟是一封信件。
芷云嘴角暗暗一笑,接过,细细瞧著柳妃j计得逞的阴笑,再摊开信指。
一看,竟双目怒瞋,手下一拍,便是重重一声,击得庭中,无人敢出一声。
【大胆容妃,你竟然与柳妃私通番邦,这可是死罪!】
这一席话,引来旁人一阵抽气,私通番邦,那不是要谋反!这下好了,不但容妃脱不了身,那加害容妃的柳妃,也难逃一死!
【皇上!这…是不是弄错了!妾身才没有私通番邦,是诬陷啊诬陷!】
那柳妃顿时一惊,连忙噗通在地上哭喃著,眼角狠狠瞪著容妃,这小蹄子,还真是不死方休啊!
【皇上!臣在清柳殿发现赃物!】
那侍卫手中递上一包药粉,还有一份书信。
芷云连忙接过手,粗粗一略,大怒道
【柳妃!你还想狡辩什麽!这信上都是你和番邦的交易,这药……莫不是……】
【启禀皇上,黄太医求见。】
【宣!】
芷云把那书信狠狠一摔,直接扔到地上,那柳妃那里肯相信,连忙爬到跟前,双手颤抖地拾起书信,一看,竟红了眼。
那笔迹,却是自己无错,就连那印章,也是自己的柳花印,一吓,就哭花了眼,重重跌落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上,臣有事禀报。】
【黄太医,但说无妨。】
芷云顺顺气,看那柳丞相气得两眼翻白,再看看那容尚书,连身子都站不住了。
【昨日,柳妃娘娘的婢女到臣这儿领了一味药。】
【什麽药?】
【鹤顶红!那可是剧毒之药,老臣自然不会给,可是,那婢女不是普通人,她趁老臣一个不在意,竟把药给偷走了,直到刚才,老臣才知道出事,臣,罪该万死啊!】
那黄太医重重磕头,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撞散的模样。
【那黄太医,你看看这是什麽。】
芷云把那包药命人递给太医,再瞧瞧那跪爬在地上的两妇人,都是一副极其惊恐的模样。
【这……正是鹤顶红啊!】
黄太医用手轻轻一捏,闻了闻,大惊失色。
【呵呵,柳妃容妃,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芷云终於把这时机给盼来了,这朝中的乱党,可要一次性连根拔起才好呢!
【皇上!柳儿一定是被陷害的啊,请皇上明察!】
【皇上!蓉儿一定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这宫中最有根基的两派头头齐齐碰上,谁不知道,柳家看不起容家,这勾结之事,本是无稽之谈,看来,是有人特意陷害这两巨头,非把这孽根狠狠从朝中铲除。
【爱卿们,你们可知道,这私通番邦,要怎麽处理?】
【株连九族,斩立决!】
吏部侍郎出声道。
【来人,把犯人柳妃,容妃带入天牢,株连九族!】
桌下一拍,早已守备好的侍卫嗖嗖一声,连忙把庭中的柳妃四人,一齐围住。
【皇上!这事有蹊跷……】
那柳丞相还想狡辩什麽,虽然他确实和番邦有来往,但这事极其隐晦,怎麽会被人知晓!再看看那不争气的女儿,为了一个後宫之主,倒把自己给拖下水,一下,气得胡子飞天!
【楞著做什麽,将犯人拿下!】
那两个老人,身子骨可比不上大内侍卫,一两下就被擒住了。而那容妃却放肆大笑,大骂道
【哈哈…你个贱人,害人终害己,遭报复了吧!哈哈……贱人不得好死啊!】
【你……】
柳妃手中一狠,再瞪著身边不远的简商,一下怒气攻心,要不是他的存在,她怎麽会落到如此地步!是他!是他这个贱人!他该死!该死!
柳妃一下像发了疯般,立刻朝前座扑去,众人皆以为柳妃要刺杀皇上,当即所有护卫到近身护驾,那里知道,那柳妃身体一转,操起边上锋利的小刀,直往简商身上砍。
【贱人去死!】
柳妃嘶吼著,这个速度太快,简商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上川,早在事发之前,悄悄潜出去探情况,身边连个护卫的都人没有。
这下,简商死命闭上眼了,脑中想著,难道我这一生,就怎麽结束了麽……
胸口微微一疼,却只是伤了点皮肉,当下便睁开眼看,这竟然是……
【芷云!你这是做什麽!】
简商惊恐地望著那只白皙的玉手狠狠握住刀刃,鲜红的血汩汩得从掌中流出,他……他竟然伸手握住刀刃,这是疯了麽!
【护驾护驾!】
那几个反应机灵的侍卫,连忙把半疯的柳妃拖下去,忙叫黄太医上来医治。
这出戏,闹得一旁重臣不禁抽气,堂堂一个国家的天子,竟然为一个男宠挡剑,这……成何体统!
【柳妃行刺天子,罪加一等,明日午时,全家处斩!】
那柳妃真是疯了,而那容妃也在一旁嘻笑连连,就在众人以为闹剧要结束时,那被禁锢的柳丞相大声一呵道
【御林军!救驾!】
这匹夫一呵斥,果真有一群铁甲步兵把整个院子牢牢围住,一丝细缝都不存。
【柳丞相!造反了麽!】
芷云酒杯一置,双眼一瞧,看著月宵几个面不动色,再看看身旁紧张得快哭的简商,捏了捏手心,他可要再赌一把了。
【哼!老夫原本还不想怎麽快出兵的,都是你逼老夫的,这天下,必定是我柳氏的!】
这柳丞相一直以来,手握兵权,宫中大半兵力都是听他派遣,这下造次,肯定是预谋已久的。
【呵呵……你的天下……可别骄傲太早!】
【来人,把他们全部包围了,老夫我今天,就要登上宝座!】
那柳丞相竟然身体一震,直把身边按压他的两位侍卫给震飞,脚下一踩,都是一股傲然自得。
那庭中,早已乱得不成样子,不过,早已分成两派,一派,自然是柳丞相的跟随,而那些跟随容尚书的,见容尚书失势了,便附和柳丞相。而另一派,自然是芷云的心腹。
【怎麽,你的御林军,好像不太听你的话哦!】
芷云嘴角一笑,再看看月宵,只见後者,拍拍手,闲适地起身,理理那身妖豔的红袍道
【皇上!你可别把柳丞相吓坏了,老人家,可禁不住的。来人啊,把这群乱成贼子,统统收押天牢!】
果然,月宵一发话,那群群围著的御林军,立刻动身把柳丞相等人重重围住。弄得一群臣子,大惊失色,个个跪地求饶,特别是那柳丞相,他不可置信得道
【这……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快点,把这些烦人的老东西,给拖下去。】
月宵见那些老头求饶的样子就想笑,再看看那伤了一只手,却换来简商关怀的芷云,狠狠鄙视了下。
【月宵,果然你最懂我了。】
芷云轻轻一笑,看著那已经包扎好的手,再看看简商,就想逗弄。
【你可是担心我了?】
【你不要命了麽!那可是刀子!刺进去,会见血的,哪有你这样做皇帝的,不分轻重!】
简商忍不住便破口大骂,天知道刚才他有多担心,还好不是刺到心脏,若是这般,他可能要哭一辈子了!
【呵呵……只要你还担心我就好。】
芷云不禁温情一笑,至少简商对他还有情,这一刀子,挨得值了。
这百花宴,也在这闹剧中结束。等清空了场面,也已经到了夜晚,看这模样,那月宵三人,怕是不会离宫了,芷云只好道
【看这时机……】
【噗──】
庭中四人被那鲜红的鲜血吓住,那浓稠的,暗黑的血液,竟从简商嘴里喷出。一下,引得月宵等人齐齐把简商围住。
【小商你怎麽了!】
芷云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可那血,却一口又一口喷出来,是浓黑一片,心底,像是被绞碎般,疼得难以呼吸。
【出了什麽事!】
月宵忙叫人把太医叫来,而那墨亦晨早已把住简商的脉搏,却是一脸愁云。
【遭了!】
【什麽!】
芷云,月宵,以及墨亦晨,齐齐望著暗叫糟糕的墨亦夕,这人,或许知道些什麽。
【今晚……是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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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
墨亦晨紧皱眉眼反问,诊上简商的脉搏,竟然时隐时现,而且,波动得非常厉害,这个情况,他从未遇见过了。但随即,像是想到什麽,连忙支起简商的手背,仔细一瞧,硬是抽气一阵,这里……
【怎麽,你瞧出什麽了?】
那月宵急得不行,捂著简商嘴角不断涌出的黑血,手已经不住在颤抖,似乎只要简商再说一句话,便要一去不返。
简商脑袋晕晕的,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很闷,似乎有千斤石头压住心坎,逼得你不能呼吸,简商一个顶不住,就喷血而出,那血不再是妖豔的红,而是弥散著,恐惧的毒黑,这到底……
【我……】
简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困难得抬起眼看著那满身红豔的人,那柔媚的眼中,是泪光了,怎麽哭了……
【别…小商你别说话,顶住!】
月宵瞧见简商刚一开口,那血又源源不断得涌出来,吓得四人都手忙脚乱,心底像是被火烧了般,疼得鼻中一涩,红了眼眶。
缓缓,简商被抬了起来,扫眼望了周边的四人,那墨亦晨是他认识最早的,北芷云又是他爱得最深的,月宵则是狠他入骨的,墨亦夕,却是最爱折腾人的。
他注视著这四人的面貌,怎麽那麽好的皮囊,都上你们占去了呢,就剩下自己这破皮身子,枉费之前的幸苦奔波,今天,最终都逃不过麽……他这个乱入时空的人,遭到惩罚了呢。
简商轻轻笑著,他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被那双双关切的眸子打住,嘴角只好僵硬得上扬,瞥眼看著自己满身是血的邋遢样,就觉得凄惨,用著仅有力气的手指,在地上轻轻写了一个字。
【我想见他们……】
在终结之前,他真想见见那爱撒娇的麒卿,爱装深沈的小林,还有……前世爱上今生亦逃不开的上川……
【月宵快,你快把小卿他们带过来,我先输真气顶上。】
芷云见简商真的凶多吉少,连忙叫月宵把人找来。
而一边的墨亦夕,连忙打住
【莫要轻举妄动!我来试试看。】
墨亦夕伸出自己的左手,和简商的手放一起,竟然……是个契约!
【你……竟然把小商折磨成如此!】
月宵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连忙纠起墨亦夕的衣角,就要拼命,却被芷云用力一挡,直接挡了回去。
【慢著月宵,这契约除了他,我们谁也解不开。】
芷云按住有些失控的月宵,他何尝不想狠狠揍墨亦夕一拳,可是……他不能,他的小商等不聊那麽久了。
墨亦夕见边上两人止住了,才掏出匕首,在自己手上的,也就是契约的印记处,一剜,割破了筋脉的血,连忙按住过渡到简商嘴里。
喝了契约主的血,契约也便失效了,那折磨心悸的痛自然也会消失。待墨亦夕就要收手完结时,却见简商浑身颤抖,那吞进去的血又深深吐了出来。
当下觉得不对头的墨亦夕再去一探,这……到底是什麽?
【怎麽回事!你不是说喝了血就没事了吗,那小商现在这样到底怎麽了!】
墨亦晨也按捺不住了,狠狠质问著自己的哥哥,再看已经快碎了的人儿,他连拥抱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怕一个用力,碎了,就不再有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麽!】
匆匆赶回院中的上川,看著那浑身是血的人,身子不住地颤抖,怎麽会这样……他明明才出去一刻锺不到,怎麽会弄成这样!
他早已算到今日有大劫,却不知道,这劫却是下给简商的,早知如此,他便不再离开半步,他等了五百年的人儿,怎麽说走就走了呢!
【快,护住小商的心脉,得把他体内的逆流平息!】
上川命令著其他四人。
这会儿,四个人没有一个再反对,连忙围坐一圈,双双输入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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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像是在温泉里飘荡,好舒服,好舒服……他许久不曾如此舒服了。
缓缓睁开眼,他看到了庭中那轮满月,好圆好圆,却散发著让人刺眼的光芒,美中,却带著诡异的色彩。
【简商,你可还有留恋?】
迷迷糊糊中,简商听到一个清澈的声音,空灵灵的,直通人心底。
寻著声音,他在月光下,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似乎是从天上下来那般,盈盈的月光在他周身围绕,禁不住开口道
【仙人?】
【呵呵,你小子有眼光,知道我是仙人!那你可知,仙人我为何到此?】
那老者渐渐走近简商,就在一丈之外,望这被众人围绕的简商。
【不知道……为什麽,他们没有反应?】
简商见周边的众人没有一个抬头看著老者,这……不是很奇怪麽?
【不错,就你能看见本仙,看这时机,简商,你该跟我走了。】
那老者缓缓拂动自己的花白的胡须,身子竟然从墨亦晨身上穿过,离简商,就一步之遥了。
【跟你走?走去哪里?】
简商不解得摇摇头,他的身体像是灌了铅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回你该去的地方,这里,原本就不是你的世界,不过是你恰巧挤入了时空缝隙,才乱了一切。】
那老者说著颇为愤恨,他不过是偷喝仙露不小心睡著才被简商溜进来的嘛,害他在天宫中,被玉帝一贬再贬,都到无法抬头的地方,如今,他非把简商丢会现世。
【我……】
简商还在犹豫著,他看这身边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张俊美的脸上都是满满的痛苦和煎熬,他不忍……
【怎麽,你对他们还有眷恋?莫要忘了你往日的凄惨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那老者继续劝说著,他和月老可有场赌局呢,可输不起啊!
【可是……】
简商犹豫了,的确,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後,他被骗被欺压,被凌辱,那种种非人的苦楚,他一一品尝过,他恨,恨透那些背叛他的人,但是,再相遇後,他却万万狠不下心来,就连开口的拒绝,都难以表达,这到底,是谁先陷下去……是谁遭受了情苦。
【可是什麽,只要你跟本仙回去,我连忙帮你安排新的身份出现在你原本的世界,不再被欺压,不再被背叛,而是荣华富贵,永生永世,你不心动麽?】
【快,随本仙来,错过了时机,可会坏事了!】
那老者手上一握,直接把简商抽离开。
一种灵魂出鞘般的感觉,空灵的身子在漂浮著,不会感觉到疼痛,饥饿,疲惫的身子像是泡过温泉般,舒服极了。
【小商,你要顶住,只要你醒来,你要怎样惩罚我都行,别睡了好麽。求你别睡了……】
那暗哑的男声一声声,像是捶进简商的心底,禁不住回头看月宵绝望的脸庞,他……竟然哭了,哭得如此心碎,这那里是当初折磨自己致死的恶魔!
【小商,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强迫你,你开口说说话好麽,我……】
墨亦晨被真气反弹,一个支撑不住,打得口吐鲜血,红豔豔的,浇染了一片月牙白,刺疼了简商眼,傻子,我都死了,还那麽拼命干什麽,大傻子!
忍住喉中的哽咽,简商紧紧捏著自己的手,他疼……比刚才吐血的时候还疼,疼到骨子里,像是拔不出的刺。
【我们的一切还没有结束!你怎麽就先落跑了,我这副容貌,可要留给谁看!】
墨亦夕轻轻抓著那已经没有心跳的尸体,扯掉那面纱,露出惊世容颜,却满脸苍白,毫无生机。
【这後宫我不要了,这皇帝我不坐了,我等你好麽,我等你回来,就等你一个人……】
芷云紧紧握紧冰冷的尸手,低低喃念著,述说著悲苦离情。
【小商,你怎麽不等等我,怎麽又一个人丢下我跑了,你又想让我等五百年麽,看你,弄得脏兮兮的,我的小商,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上川伸手抚开沾染在尸体身上的血渍,用衣袖抹掉简商嘴角上的黑血,他的小商,是最可爱最漂亮的,怎麽变成这样了。
【喂老头,我不想跟你回去了。】
简商声音哽咽著,他不想回去了,三年,整整三年的光阴,他用一年的时间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再用一年的时间,认识今生中无法忘怀的他们,最後的一年,他用来逃避,他们的罪孽,他们的债……
他看见他们的悲鸣,就像当初自己那般,是寂寞的,是空洞的,是心死的。那种悲哀的痛楚,他不想尝试。
【你小子说什麽!叫我老头!没大没小的,还有哪个,你说你要不回去,开玩笑吧!】
那老者气得快瞪胡子了,那月老珍藏好的万年雨露,竟然就怎麽跑了麽,他不甘啊,连忙说道
【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若不跟我走,你必定後悔的!】
【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是懦弱的逃避!是我躲开了他们的债,现在,是该我偿还的时候了。】
【这……诶!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还不能马上回归到身体里去哦。】
【那要等多久?】
简商错愕得睁大眼睛,这身体明摆在眼前,竟然回不去!
【那是,你也瞧见了,那尸体已经冰凉了,你要马上回去,阴阳相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