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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何以家为 作者:水荷澹澹
个是冲着我们自己来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目标都是明楼,只不过明楼不好下手,所以才拿他家人下手。这哪是什么巧合?这根本就是处心积虑!”
横田中佐问:“明太太接下来什么打算?”
“横田先生,”丁薇一字一顿,“您有话直说。”
“明太太误会了,”横田中佐用尽量和善的语气,“我知道明太太是明楼先生的得意门生,不知您是否愿意和明楼先生一起稳定新政府的经济?”
“然后呢?”丁薇冷笑一声,“然后明家的产业就如你所愿地充公?横田先生,做人不要太贪心。”
横田中佐的确有这个打算,但倒也没有急在这一时。此刻被丁薇说破,他自然不会承认:“我是诚挚希望明太太有时间的话,可以——”
“没时间。”丁薇不客气,“我与司徒雷登先生一直有书信往来,他多次邀请我前往北平,为燕京大学的学生授课,我答应了。”瞧见横田中佐的脸色不太好,她补了一句,“我在上一封给司徒雷登先生的回信里,答应下个月前往。我想横田先生不会要我做个违约之人吧?”
司徒雷登。
这个名字对横田中佐来说不陌生,想到来新政府之前收到的电报,他道:“自然不会,不过我很欣赏明太太这样不让须眉的巾帼,随时欢迎明太太加入我们,为大东亚共荣圈而努力。”
谈话就此结束,但丁薇知道,横田中佐对她、对明家的虎视眈眈,并没有就此画上句号。
来日方长。
[1]博弈论经典案例:囚徒困境。由于“囚徒困境”这个名词是1950年才提出,因此只能用案例说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个月去了一趟香港大学.....然后我想说.....港大对恐高症患者太不友好了呜呜呜呜,从地铁站一出来我就脚软了......
☆、第 151 章
更深露重,丁薇披了一件大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一页页翻看着手里的书,直到院子里传来轮胎驶过的声音,她在书页上折了个角,合上书,把书随意地放在沙发上,起身迎接。
“大嫂?”回来的是明诚,“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这么晚了,却只是明诚一人回来,想来明楼今夜是要睡在新政府了。
丁薇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睡不着,就想着等等明楼的。”
明诚把车熄火:“有紧急公务,大哥让我回来帮他拿两身衣服,估摸着这两天都回不来了。大哥还特地叮嘱我明天送您去火车站。”
丁薇要坐一大早的火车,去北平。
“这样啊,”丁薇微微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和明楼好好告别的。她很快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现在早晚挺凉的,你记得带两件厚衣服给他。”
明诚并未察觉到丁薇的异样,他看到沙发上的书:“大嫂在看什么?”
“孙子兵法。”丁薇把书拿在手里,想了想,递给阿诚,“你明天帮我把书带给明楼吧!”
阿诚不解地看了看手里的书,却见丁薇已经上楼回房:“大嫂?”
“对了阿诚,”丁薇的手紧紧握着楼梯的扶手,微微转身往下看,月光打在她的背影上,她的神情完全隐在了暗夜里,“我本来和明堂哥说好这两天替他试试改良后的明家香的,可是我这一趟去北平得耽搁好几天,你帮我和明堂哥打个招呼,等我从北平回来就去。”
“好。”
隐隐的不安围绕着明诚,他微微有些心慌。
“咔嗒——”
卧室的房门关上,客厅恢复黑暗与寂静。明诚仔细想了想,没察觉有什么异常,他压下心里诡异的感觉,回屋休息。
清早,阿诚送丁薇去火车站。
一路上,他数次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丁薇,未见有什么异常,反倒是丁薇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有人跟踪?”
“不是,”阿诚道,“大嫂,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的时候,直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来自于经验的积累,来自于对身边人的了解。也许很多时候逻辑并不能推理,但是直觉却已经抢先一步有了答案。
“横田中佐短期内不会放过我,有人盯着也正常。”丁薇不清楚阿诚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知道时间不多,只能挑最重要的事情叮嘱,“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了轻举妄动。如果真的万不得已,你可以去找神父。”
“他是——”
“他是我继父的朋友,是一个中间人。你放心,他很可靠。”
阿诚默默记下。
“阿诚,你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大嫂。”
丁薇道:“我也相信你和明楼。”
火车站很快到了。
丁薇的行李很简单,一个中号的皮箱,里面是一些她备课的资料,还有换洗的衣服。
“回去吧,”丁薇在昨夜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明楼那边一定很忙,他需要你。”
“大嫂,一路平安——”阿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要说什么,明明这应该只是一次寻常的离别,可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感觉大嫂这一去,会不知何时能再见。
丁薇拍了拍阿诚的肩膀,轻声道:“Victoire.”
“Victoire.”
抗战必胜——这是最好的告别。
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