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儿子皇帝爹第2部分阅读
小倌儿子皇帝爹 作者:肉色屋
要了…停下…啊……不……]
直到林宝宝都射了三、四次,嗓子也喊哑了,东方煜才在极致的欢乐里倾泻而出,一股股的浓浊激射入林宝宝肠道深处,引发新一轮的战栗。
从月出到月落,屋里飘荡着越来越浓的yu望味道。
林宝宝已经累的虚脱,连一个小手指也动不了。
东方煜临走时只说了一句话:[下次,不要用药,我不喜欢。]
老鸨赶忙答应了,京城里复姓东方,又如此高贵冷峻的男子,务必事事要如了人家的意。
至于要死要活的林宝宝,遇到这样的大爷还是他的福气,再敢像上次那样踢伤客人的命根子,可不是一顿鞭子就算了的!
(东方煜潇洒的走了,小黑在背后小小的说一声,虚伪,不喜欢?不喜欢还做那么多次?)
下章预告——林宝宝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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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不好,都留个脚印。(__)
8
8、长大的瞬间
大概要把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都经历了,老天才肯罢休吧。
林宝宝躺在床上,除了浑身酸软无力外,皮肉下的肌肤还一跳一跳的痛着,为了不影响客人享用,肌肤表面看不出伤痕,刑堂里的师傅是个厉害的老手。不过时间久了,神经也会麻木,不像鞭子刚打到身上是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昨天?应该是前天吧,林宝宝觉得这两天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昏暗啊。有点想不起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模糊记得好像有点肥胖,个子应该不高吧。那天,林宝宝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烦躁难安,如果可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为了这种事情跳楼?林宝宝还没那么没出息,干嘛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接下来呢?好像是那个胖子一进门就要搂着他抱抱亲亲,他们老鹰捉小鸡般的在房间里打转,再后来呢,他被胖子捉住,一把抱住掀在床上,然后他胡乱踢腾间,不小心踢中了胖子已经竖起来的那处。
接下来,客人的叫喊、不依不饶,老鸨张妈妈上来便甩了他一个耳刮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哪怕是第一天晚上在床上被陌生的男人上了,他也没有什么恨,因为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就那么一巴掌,打醒了他埋藏在心底的属于男人的尊严和恨,也打醒了属于成年人的成熟和理智。
蹲在床上低着头,深呼一口气,对张妈妈解释,他是不小心的,刚和客人玩闹,不是故意的。
这样屈辱的解释已经是他的底线,明明那么想杀了眼前的人,把这么肮脏的、丑陋的、邪恶的心灵通通抛到外太空!
再然后,就是这样了吧,被拎到刑堂里接受鞭刑,不多,50鞭。不能打坏了,也不能不打,让他痛,让他记住,痛着还是得接受。
小青端了稀粥,强逼着自己吃了一碗,实在是没胃口,老天都不帮他的话,那只有自己帮自己。
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后|岤肿胀的痛感,让他知道在他不记得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对待。但林宝宝什么也没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安静的清洗,安静的吃粥,安静的闭眼休息。
小青帮他掖了掖被角,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耳垂,苍白、柔软,把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在林宝宝耳后。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就是你的命,人哪能挣过命呢?要说你也算是好的,包你的那位爷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趁着身子没坏,多挣些钱才是正理,免得过了几年大了,在大街上冻死饿死强。]
[我有个哥哥,不过他不知道有我这个弟弟,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他就惨了,宝倌,你是做红牌的料,别跟自个过不去了。]
林宝宝什么反应也没有,小青自言自语着,到后来觉得没意思了,才端着盘子走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响,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我不信命。]林宝宝在心里回了一句,[我只相信自己。]
人人都听说过2012年世界末日的传说,但没什么人相信,即便有人相信,也不当回事,反正还远着呢,再说大家都一样。可要真到那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恐慌,都想活命。
林宝宝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先前虽然穿成了小倌,也被人xxoo了,但并没有强烈的危机意识,主要是因为前世被保护的太好,父母宠着,朋友护着,没操过什么心。
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不得不让他开动脑筋进行思考。人长大往往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逃跑,至少现在是不会成功的,这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帮他,又鉴于他之前的表现,馆里对他的看管比别的小倌要严的多。
既然不能硬来,那只有智取了。
林宝宝这几天过的颇为轻松,包他的那位东方公子这些天并没有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得缓解,身上的伤也得以好好休养。
旁的小倌有羡慕的,也有嫉妒想找他麻烦的,他一一看在眼里,遇到嘴里不死不活挑衅的,他也只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他这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让旁人更以为他是耍大牌,看不起人,一时间林宝宝竟成了馆里小倌的公敌。
最后小青看不下去,和馆里一位闹的最凶的小倌吵了起来,不过也没动手就是了。
[宝倌,你听听,他们都怎么说的!]
[不过是长了漂亮了点,才接了一个客,就了不起了,我呸!]
[人家的屁股金贵着那,给东方公子插了两回就,哈哈,就不行啦,要不,怎么东方公子都不来了。]
[不会是,插了两回就松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你想要试试?]
[哎呦,那松货,给小爷,小爷还不要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小青气的推开门,对着大厅里说风凉话的小倌们道:[宝倌是漂亮!有本事大家都找个像东方公子这般人物的把自个包了!]大厅里被他这一吼倒是安静了不少,[有这腌臜人的功夫,不如多练练自个的本事,就算找不着东方东子这样的,找个王五王六的也算你们的本事。]
小青这连讥带讽的一番话,可让下面炸了锅了。
[我呸!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伺候人的,也在那学里面那位耍大牌!]
[是不是你得了那松货什么好处,莫不是他让你插他屁股了?]
[你在着为人家着想,里面那位怎么不敢放个屁!]
……
门从里面推开了,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仿佛出来的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大家都翘首以盼,盼着一睹真颜。
林宝宝也就是现在的宝倌,穿着四五层的纱衣,又黄又绿的,倒不难看,大概不管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难看不起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不为他们悲哀,也不为他们难堪,因为他们乐着享受这种他厌恶的生活。
[我,不会跟大家挣什么,小青,回屋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是宝倌太好欺负?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大家都该干嘛干嘛的散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人响应吵起来也没意思不是。
没见过这么没性子的人,小青也照顾过不少头牌,头一个像宝倌这样的,以往要是有这样的事,背地里还不知道使多少坏,互抢客人呢。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因为宝倌这样,那位东方公子才包了他。想着,小青又高兴了,说不定宝倌还高明些,这就是看似不挣实着挣。
实际上林宝宝只是懒得管,像旁人以为的,他不在乎,这才是真的。让他像刚才那样去跟不管别的什么人去吵,他还真做不来。他不在乎什么客人,巴不得一个客人都没有。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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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一夜成名
皇帝其实是世间最累的工作之一,此时已经日影西斜,残阳如血,暮日的余晖洒在错落有致的皇城大院呢,宫里的妃子们已经开始享用当天的晚餐。
晚餐过后沐浴更衣,涂脂抹粉,精选衣衫,期盼君王一顾。
顺德几次欲张口请皇帝用膳,然而看皇帝眉目紧锁,勤政殿内长长的御案上一摞摞的奏折横七竖八的摆着,君王只批复了一半。
哎,都是自己的错,怎么会在这时候把查到的事情禀告给皇上呢,真是糊涂了,怎么也要等到皇上用罢晚膳,哎,都怪自己,顺德十分懊恼,皇帝已经好几天没有胃口吃饭了。
对一个人不在乎的时候,那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是死是活都不会扰乱自己的心,但世上绝少有人不在乎双亲,即便是身为冷血无情的帝王也鲜少免俗。
饭菜已经热了一轮,顺德终于呐呐开口。
[皇上,时辰不早了,用膳吧。]
好一会皇帝都没反应,顺德复又上前,手搭在皇帝肩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东方煜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拍拍肩上的手,示意可以了。
眼前堆积的奏折一大半都是奏报盐务和水患,每年5、6月份,雨量充沛,九河(即黄河)水涨盈满,极易发生水灾,每年加固提防,却不是万全之策,大水一来,浮瓢遍野,沿岸灾民流移失所不说,还容易引发大面积的瘟疫,这是每代帝王都颇头疼的事情。
大不了这些都按照往年惯例行事即可,东方煜现在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皇上,用膳吧,等会饭菜该凉了。]
[嗯。]
[皇上多用点,这道是御膳房里新做的菜式,外焦里嫩,香而不腻……]
[嗯。]
[皇上再尝尝这个,豆腐皮里裹着鲜嫩的鸡蛋,用荷叶包着文火慢蒸,酥滑爽口的很。]
这次连个嗯也没有了,顺德偷眼瞧瞧皇帝,才吃了几口饭,看来这次皇太后伤着皇帝的心了。哎,都是权势闹的,儿子、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夜露凝霜,冷月低垂,派出去探查的密探不时有消息传过来,又有多少人秘密失踪或者被毒瞎毒哑,见过小皇子的多数都是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夫,偶尔有几个识字的,也早在他们探查前被暗地里杀死。不过从种种迹象上看,杀手分两批人,且手段各异,应各为其主。
自古为了皇位纷争不断的后宫,谋害死个皇子虽是大事,然历朝历代却鲜有避免,不过,这是东方煜的第一个儿子,且除了这个儿子外,也只有两个公主,这唯一性引发的不仅仅是属于寻常父子的亲情,更多的是对皇权挑衅的怒不可遏,然而即便查清了事实,东方煜能处死自己的亲娘吗?
自从第一批探子回报以来,他已经几天没有踏足后宫了,对于那些女人的他不再抱有一丝情感,从此以后等待她们的不过是皇帝泄欲的工具抑或摆设。
寂静清廖的大街与热闹的青楼勾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此时珠翠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百来坪的大厅被挤的水泄不通,老鸨张妈妈收钱收到手软,乐的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一层。
不时的可以听到人群的噼里啪啦叫好声,鼓沸声,声声不绝于耳。
街上有路过的,即便是从来没有进过青楼的人也忍不住驻足观望,等挤进人群,头上的方巾也散了,袖子也被人扯破,脚上更不知被踩了多少下,然而一瞧见楼上的人,那惊采绝艳的姿容,耳里听着婉转清丽的歌声,加上软若无骨的小腰,那不知唱的什么歌,跳的什么舞,即便不懂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就是珠翠楼的头牌红倌啊,花多少钱都值了。
歌翩然,舞翩然,人翩然。声声都是绝唱,步步都是绝艳,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自成风流。更别说那偶然飘过来的眼神,墨黑的眼珠上落了繁星,明明身姿妖娆,眼神却又清澈纯然,酥了一地的人心啊。
等歌停了,舞止了,大厅里雷鸣般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当年盛名红极一时的柳诗诗也不过如此罢。
林宝宝下了台,4月底的晚上虽凉,脸上也有了薄汗,小青赶忙递上帕子帮他擦汗,瞧着林宝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他就是个怪物,或者什么妖精附身,人一下子转了性,连带着有了妖精的本事,引的众多的男人奔向而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被卖进馆里的时候就是一个傻愣愣的土包子,一看就是乡下人,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学会弹的琴、唱的曲也是馆里的师傅教的,可今晚那个跳的妖冶而不自知的人,那个唱着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的人,真的是一开始的宝倌吗?
明明前些天还与世无争,怎么现在又引万人空巷的大秀才艺?怪!太怪了!
[想什么呢?]林宝宝擦了汗,把帕子递给小青,他却呆愣的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连眼珠子都不动。
林宝宝扑哧一笑,照着小青的脑瓜子一拍,[快醒醒,今晚可有我们好吃的了,张妈妈少不得要慰劳慰劳我们呢。]
[你是谁?你不是宝倌!]
小青正经的样子把林宝宝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这借尸还魂不过是民间传说,又有谁亲眼见过,只要自己不承认,没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心神一稳,林宝宝哈哈笑了。
[怎么小青不认识我了吗?还是刚刚被我迷住了,怎么样,我刚才表现的好吗?]
林宝宝半是戏谑半认真道,模样即天真又妩媚。
倒把有疑问的小青唬的心神一荡,顿时啥问题也没了。
这边小青随着林宝宝回倚香楼,那边大厅里却吵嚷的不可开交。
那些自认风流的大爷公子哥们,见林宝宝下台就走了,并没有回到前厅来,于是追着老鸨张妈妈打听,想要共度春宵的数不胜数,想包了宝倌的也大有人在。
[哎呦,各位大爷,我们宝倌现在可是珠翠楼的头牌,想一亲芳泽的爷可多了去了。]张妈妈逐一打量围着她等着她话的老爷公子们,[咱们宝倌啊,自打一亮相,就惊艳全城,东方东子一瞧见就把宝倌给包了,想让宝倌陪夜恐怕现在不成,不过]张妈妈不愧是做生意吊人胃口的老手,一见这帮爷面露失望,话锋一转,[不过,白日里听听宝倌唱曲跳舞也无不可,不过宝倌要求可高着呢,银子倒是其次,入不了他的眼银子再多也不行呐。]
[张妈妈都帮忙美言几句,这银子就是张妈妈的了。]一个面皮白净书生模样的人,一说话却是满嘴铜臭,把一大锭银子往张妈妈手里一放,笑眯眯的就等着老鸨引荐。
却谁料平日里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张妈妈,非但不收他的银子,反而脸色一正,贞洁烈妇般的模样道:[这可不成,王公子,您要想见宝倌,可得斩五将过三关才行,我们宝倌不但人张得绝色,才气也是少有,只要各位能对上他出的对子,答出他出的题,钱嘛张妈妈说了算。]
围着的人一听,纷纷要求张妈妈讲宝倌出的题拿出来,不信这么多人就没有答不出来的,再说不过一个小倌,又能有多少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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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小倌也是人
林宝宝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虽然他要的就是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事实超出他的预计。
整整三天,珠翠楼要求破题见他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说的毫不夸张。但什么时候一个京师就有这么好男色的了?还挤破头的想一睹芳容,难道是一传十十传百?林宝宝一夜之间成了京师男倌里的头牌,还隐隐有上升到东越第一倌的趋势,口碑相传,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头一天的时候林宝宝被蜂拥而至的人潮吓了一跳,等张妈妈说都是为他而来的时候,真的傻眼了!自己真有这么大魅力?这,太夸张了!抚了抚心口,还好,幸亏是出了三道题,要他们闯三关才能放行,不然,他不被这帮好色的男人压死,也得被他们踩死!
不过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啊,开个青楼真是赚钱啊,看,这不银子哗啦啦的硬往人口袋里塞啊。林宝宝上辈子是个小职员,每月拿固定的工资,偶尔想小资一下还得勒紧裤腰带,啧啧,青楼果然是暴利行业啊。
林宝宝虽然人小了点弱了点,但是不傻,认清形势后,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惨淡的人生,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把现代人都觉得好的东西往台上一搬,还真引起轰动了,这不现在被第一道闯关题困住的人都耷拉着脑袋冥思苦想呢。
林宝宝出的第一道题是:妙笔的老公是谁?
自然林宝宝出的每一道题都有他的用意,他要找的人必须聪明、不按常理出牌、头脑灵活、有背景、最好还有点有侠义心肠,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十分强势,但他们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和不同理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他。
他要的不是在馆里当红牌,不是被哪个爷相中包了,更不是被迷恋他的人赎身去当什么娈宠,那都是依附于别人,他要的是完全的自由,绝不要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用不了多久吧,林宝宝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这里面有他要找的人吗?林宝宝第一次祈求老天,把他送到我身边来吧,我愿意为此献出我以后的人生。因为没有自由,这般苟且肮脏的活着,我宁愿死去。
当那个人真的出现,林宝宝却流泪了,老天却没有给他想要的自由,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依靠与被依靠,利用与被利用,在新生中毁灭,在毁灭里重生,真正的纠葛从此拉开了序幕。
小青捧上来整整一箩筐竹签,累的气喘吁吁,林宝宝上前帮他抬到桌案上,还是现代的纸方便,轻薄便于携带。布帛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大多数还是用木签,连竹签都是富裕的人家才经常用。
答案五花八门,有答砚台的,什么镇纸、笔筒,连赵三王五都出来了,最离谱的是有个人答猪毛,让林宝宝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捂着肚子笑在床上,谁说古人没有幽默感的,这不是笑死人不偿命吗,笑完了,林宝宝躺在床上皱眉不语,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答对的,叹了口气,难道是出的题太难了?难道这个时候都没有爆米花吗?
[小青,你吃过爆米花吗?]
[当然吃过啦,很脆很香,怎么,宝倌想吃吗?那还不简单,等会我帮你去买。]
[嗯,吃过就好。]
没有一个人答对,所有人都要无功而返,但一个小倌,就算他再漂亮,再可人,终究是爷们眼里手里的玩物,没得手的时候能哄你到天上去,等玩腻了还不如爷们随手丢掉的垃圾。所以怎么也不能折了这么多人的面子,张妈妈应付的明显有些吃力,又不能让馆里的打手去哄,毕竟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保不准还有什么皇亲国戚,张妈妈犯难了,甚至有点恼怒林宝宝出的题太难,万一惹怒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砸了珠翠楼的招牌,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张妈妈黑着脸一脚踹开林宝宝的房门,林宝宝却像预料到她会这样似的,仍稳稳的坐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宝倌,闹这么大动静,今天必须下去见客,小青,给你主子打扮打扮就出来。]
[妈妈,这,]
[怎么珠翠楼我做不得主吗?动作快点,一刻钟后必须下来。]
[……宝倌,下来换件衣服吧。]小青看林宝宝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忙出声提醒。
[张妈妈,一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银子哪个多?]声音不大,却很稳,又带了那么点讽刺,让人以为不是问的人是个疯子,就是听的人是个傻子。
[什么?]张妈妈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银子哪个多?]还是平平淡淡的,却分明带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当我傻了吗?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竟然还来问我。]
[那张妈妈怎么放着十万两银子不要,却偏偏去捡那个一万两的?]
[什么意思?]张妈妈猛的回头,打量床上的林宝宝,这个人哪里不一样了,但也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别耍什么小聪明,事情搞砸了,张妈妈先不容你。]
[我怎么会骗张妈妈,宝倌既是已被东方公子包下了,现在做的不过是额外的活儿,得利的还不是张妈妈吗?罢了,张妈妈若是不要,宝倌这就下去,向各位爷说明,本来就算白天见客也是不合规矩的。]
[慢着。]见宝倌真要下去,张妈妈反而不愿意了,本来也是为了大把的银子才私下里决定让宝倌白天陪客的,虽然做也是去做清倌,想来东方公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不过是一个倌吗,到时候多找几个人陪陪就是了,不过要是宝倌不干了,那就亏大了。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得罪这么多人,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张妈妈的口气明显软了,软了就好,林宝宝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是硬撑的。
[也是我出的题刁钻了,不如就给个提示吧,小青拿笔来。]
就见林宝宝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没办法没用过毛笔,[妙笔的女儿是花。]
小青和张妈妈看的还是一头雾水。
[我也只能提示这么多了,给下面各位公子看了,应该有人明白。]
[好吧,先看看吧,宝倌啊,下面的题简单点,啊,简单点。]
[知道了,张妈妈。]
张妈妈拿了竹签,兴冲冲的下去了,下面那么多人还等着呢。
兴许明天,就有人能答出来了吧,林宝宝睡前如是想,你怎么还不出现呢?才第一天,我都有点等不急了,你,快点出现吧。
人都有一个通病,越难到手的东西,越是珍贵。所以珠翠楼的宝倌风头日劲,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偏偏先前来的还天天赶场子,除了想看看宝倌外,更想知道究竟谁有本事能答出来这么古怪的题。一时间,京城竟然刮起了一股答题风。
张庆除了每天喝茶遛弯,也喜好打听个新鲜事,这不,今天在茶馆里喝茶,听见邻座的几个年轻后生叽叽咕咕在议论什么珠翠楼,什么宝倌。珠翠楼他是知道的,京城里有名的青楼,想是这些年轻的公子哥们图风流快活逛青楼去了,正觉得没意思,又听他们说什么奇怪的题,张庆这下子感兴趣了,他天生对新鲜事敏感,要不怎么在顺德手下做事,还是一等一的包打听,事儿精?
凑上前听他们这么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有些意思,回头跟德总管讲讲,让他也乐呵乐呵。
张庆逛了一天,该喝的茶叶喝了,该打听的事也打听了,在没人影的街口一转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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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的老公是老鼠 因为老鼠爱大米
米的妈妈是花 因为花生米
米的爸爸是蝶 因为蝶恋花
米的外公是爆米花 因为他抱过米也抱过花
米的外婆是妙笔 因为妙笔生花
所以妙笔的老公是爆米花
11
11、皇子之死
春末夏初,刚下了场大雨,空气里泛着湿气,乌云残卷,风一吹冷不丁的就让人打个哆嗦。明明昨天还是风和日丽,微风习习,小儿子还高兴的放纸鸢。四、五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已经多加了衣衫,怎么还冷飕飕的,大殿里没有风啊,可是怎么觉得乌云压顶,气压真低啊。往后退,再后退,旁边的礼部侍郎拽了拽他的衣袖,[李大人,柱子。]
[啊?]
[后面,柱子。]
[啊!多谢多谢。] 刑部侍郎李颐年,尴尬的笑笑,好险!千万别被皇上发现,头上的乌纱危险啊,小心的擦擦头上泌出的汗,又冷又热的煎熬啊,他这个刑部侍郎真不好当啊,哪边都不好得罪,搞不好官帽丢了事小,可一家老小的命……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正当李颐年欲当缩头乌龟时老天偏偏不如他的愿。
[李爱卿,]没人答,[李爱卿可在?]
上位的皇帝一身明黄袍,头戴旒冕冠,剑眉鹰目,高鼻薄唇,长相颇为英俊,不过他目光犀利,加上睥睨万物的气势,又有几个人敢直视龙颜?
大殿的气氛的明显更压抑。这几天早朝递折子的大臣少了,当殿争论不休的事也没了,原来一个时辰的早朝现在半个时辰就完了。李颐年又感觉旁边有人拽他袖子,又怎么啦?
[李大人,李大人,皇上叫你那!]礼部侍郎哆哆嗦嗦的仿佛皇帝要砍他的头。
[啊?啊!]李颐年一下子冒出一头冷汗,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上,微臣在。]低着头趴在前倾的袖袍上,李颐年心想完了,这事该怎么交代啊。
[李爱卿可是身体不适?]
[臣是旧疾,雨天一贯如此。]李颐年擦擦汗,心想还好有这么个理由可以挡一阵子。
[哦?那朕批准李爱卿休假一年,好好将养身体。]
[皇…皇上…臣,臣的身体不严重。]
[既然如此,那董家的案子办的如何了?]
[启禀皇上,董家灭门一案牵连甚广,死伤众多,恐背后有人指使,但线索太少,臣不敢妄下定论。]
东方煜猛的一眯眼,强大的气势让李颐年刷的白了一张脸,伏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起身。
[如此,李侍郎是承认自己能力不够了?]
[臣,臣,臣……]李颐年一张口,只一个臣字就没了下文,他不是不忠于皇上,只是也没胆量跟后面那位作对,他不要命,可以他还有一家老小,罢了罢了。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李爱卿,回家休养半年,等旧疾好了再上朝吧。]
[谢皇上。]这样,后面那位也怪不得他了。
[朕要让你们记住——这东越国的皇帝,是朕!]
[你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朕!]
不容忽视纵横捭阖的气势,冷萧的面容,冰冷的语气,跪了一地的大臣都相信,如果有人有异议,那么毫无疑问的将面对的是帝王不容置疑的杀戮,东方煜登基十七年来,从不滥杀无辜,但并不代表他是仁慈的,只是没有触到他的底线,没人愿意做磨刀石,帝王的尊严哪怕是身后的她也不能践踏,东方煜暗暗握拳,母亲,不要再逼我,朕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气很低,从明德殿到勤政殿距离不远,东方煜却走的很急,顺德在后面紧跟着,知道皇上近来心情不好,不管是身边伺候的还是大臣都战战兢兢,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皇上连薛丞相都骂了,三朝元老愣是被气的没上朝,顺德急步跟着,一个不留神就撞人了,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抬头一瞧,竟是皇上,忙爬起来磕头。
东方煜却不瞧他,只是站在长廊上往外瞧着,天是灰色的,仿佛压着皇宫里高跷的屋角,然而天地的远处却泻出一丝金光,那丝光穿过层云激射而出,却又偏偏柔和的、缓慢的照亮附近的云朵,直到旁边的云都散了化了,那光才牵出更耀眼的金盘,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大地也随之铺上了暖色,沉闷压抑也随之而去。
顺德晃晃眼,眼前都是太阳光照射的黑点,再抬头看时,东方煜已经不见了。慌忙的小跑到勤政殿,却空空的,皇帝不在。
从来不管做什么,顺德都跟在皇帝身边,绝少的出现这种情况,顺德有点慌神,皇上不会是气急了找皇太后去了吧,早上才传来的消息,发现了小皇子的尸骨,皇上当时什么都没说,照常上朝。顺德想到这,真慌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外戚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嘘,忙让身边的小太监悄悄的到各处寻人。
这边皇宫里遍寻皇帝不着,又不能贸然的禀告皇太后,急的顺德和一帮御林军的头头团团转,最后还是顺德先冷静下来,吩咐御林军统领不可声张,暗地里到各处去找,都是皇帝的心腹,自然心照不宣,况且,皇帝身边一向有暗卫保护,自身的武功不低,想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东方煜一身暗紫衣衫站在城东的某处荒山上,凄草哀哀,身影萧飒,矮矮的石碑上刻着董小宝的名字,墓已经空了,唯剩下一具空棺,一块石碑,一个凭吊的人。
[小宝……]
[我来看你了……]
[……对不起。]
父皇,会带你回家。
雨已经停了,金灿灿的阳光铺满了山头却照不进人心。一抬手,空着的墓和石碑都不见了,这不是葬你的地方,你也不该在这里,小宝,父皇会带你回家。
如果你长大了,会到我胸膛这般高吧,你会在我怀里叫父皇吗?会吗?如果你还在,应该快十四岁了吧,你会做些什么呢?会像父皇那时一样吗?如果你还在,也会努力读书希望父皇夸奖吧,如果你还在,如果你还在,父皇一定会保护你,然而,你不在了。
荒山寂寂,那道玄紫的身影留下的温度也早已被吹散,原本鼓起的山包也夷为平地。
落日的余晖渐渐淡了,茶楼酒肆挂起了灯笼,花街勾栏也热闹起来。
此时的皇城灯火通明,皇帝的寝宫却一片昏暗,寝帐内空无一人,原本该安寝于此处的人却不知何处。
大总管顺德也不知去向,然而皇宫内并未因皇帝的迟归有任何马蚤乱,静谧安详。夜越来越暗,巡逻的御林军正在交班,一丝微不可查的风一闪而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有点闷,不过不可缺少。
下章,皇帝爹爹与宝宝就会再次见面了,不过也是林宝宝第一次见东方煜,前两次根本没记得人,也不记得东方煜长什么样子,所以下章就是真正的见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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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色未央
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府邸,从外观看,灰扑扑的墙,低矮的屋角,看起来和附近的一般人家没什么区别,可能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平时只有一个又老又哑的男人。
漆黑的大门很少打开,既是偶尔开一次,也是老人出门买些将用的东西,大概是院里种了些果蔬,赶上过年过节,老人也会好心的分给在附近玩耍的孩子。邻里见他始终孤身一人,年迈加上身体不适,难免生些恻隐之心,倒是老人每次都摇头拒绝,次数都了,人们也不再关注这户人家。
平时很少开的黑色大门,今晚却悄然打开了,进来一行四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暗紫衣衫,冷萧的面容,睥睨的霸气,风吹起他的衣角,在夜晚更显萧飒。
而往常看起来身体佝偻的老人,此时却挺直了脊背,单膝跪在男人面前,隐隐的有些激动。
男人却径直走过去,速度很快,竟使老人的面前旋起一股小风。
原来外面看起来不起眼内里却另有乾坤。
略过前院,男人进了摆设简单的客厅。并没有他人想象的坐下饮茶,而是直直的走向客厅左侧的墙壁,眼看就要撞上去,墙面却自动的向里缩,在墙右侧露出一面环形的阶梯。
男人熟门熟路的顺阶而下,后面跟来的暗卫也随之跟上,男人却一闪身消失在阶梯上。
入口处狭窄的空间,过去后却别有洞天,眼前豁然开朗。大理石砌成的墙壁,坚硬厚实,地道很宽很长,竟然延伸有百里之远!可见当时建造时花费了多少功夫。大理石的墙面上挂了很多灯笼,此时里面的烛火已经点燃,照的通道一片光明,男人在四通八道的地宫里疾步而行,最后停在一间白色的石门前。
男人犹豫了一下,手放在石门上,光滑的大理石十分冰凉,男人却像感受不到似的,或许是走的急了,男人胸口有些明显的起伏着。最终推开石门,男人跨了进去,石门无声的又关上了。
房间很大,没有燃蜡烛,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屋里照的恍如白昼,男人没有看屋里奢华的摆设,只是紧盯着房间中央摆放的一具冰棺。冰棺里人双眼紧闭,面容安详。细致的眉眼,和男人一样有些削薄的唇线,高挺的鼻梁,不同的是躺着的人明显还有些孩子气,灌骨棱角不甚明显,想来生时应该有些孩子气的圆润,但即便有些不同,仍然可以一眼看出,他和站着看他的男人长的如此想象,如果两人并排站在一起,竟宛如父子一般。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东方煜却不动声色的笑了,这个绝不是他的孩子!把刚才动手解开的衣衫重新给冰棺里的少年合上,东方煜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退出了房间。
暗卫分别守在地道和地宫入口,见到主子面色暗沉神情悲痛的走出来,他们都心里一沉,看来死去的真是小皇子。对于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他们的一切,劝解主子的方式也只是更小心的守在主子身边,挡去一切危险。
他们从来没见过主子这样,见过主子的果决杀伐、云淡风轻、临危不惧、机智从容,而现在,东方煜看起来有些消沉低迷,整个人透着止不住的悲伤,让看着他的人心也跟着揪痛。
而实际上东方煜心里却在冷笑,想看朕的笑话,朕且让你们先看了去,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自知之明!
东方煜一摆手,暗卫和往常一样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东方煜朝着灯火明亮处走去,林立的是茶楼酒肆,旁边的青楼不断有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当街上引诱过往的行人,然而行人却不约而同的奔向一个方向,那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分,东方煜抬头一看,高挂的匾额上龙飞凤舞般的写着三个大字——珠翠楼。
那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