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43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他的眉眼。
这般细看,确实没有他们二人的影子。孩子见到他们二人也没有特殊反应,只是新奇地打量承乾宫。更重要的是,他看到这个孩子也没有多少激动之情。
“就是按照皇上的方法找人。奴婢们按照皇帝所给的画在药房打听,便打听到了如花曾住的小院,与她打过交道的只有这个孩子,奴婢便自作主张地把孩子带进皇宫!”秋雨将实情禀告。
月无尘呆怔地看着孩子,莫不是他猜错了?如花要他的血另有用途,并非是为了孩子?
原是想着找到孩子带进宫,如此便可牵制她,即便她想出宫,也会因为孩子而留在他身边。如今看来,他这算盘是打错了。
“看来,这不是朕要找的人!”月无尘一字一顿地道,心仍有不甘。
“奴婢把孩子送出宫,他的父母亲见他不见,定会着急了。”秋雨抱起了孩子。
月无尘默允。他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方才如花身边有没有随从?”月无尘冲出大殿,问钟南道。
“卑职派了守卫悄悄跟在她身后。”钟南如实回道。他知道如花对于月无尘而言意味着什么,自是不敢怠慢。
月无尘不放心,问清楚方向,往如花离开的方向追去。
结果追在半路,便见派去跟踪如花的几个侍卫倒在路旁。心急如焚的月无尘怕如花出意外,更加紧脚步,一路追去,却到了储秀宫。
“有没有见到如花?”月无尘随手抓了一个秀女问道。
秀女眼冒红星地看着月无尘,嗫嚅道:“方才好,好像跟赵裙说话来着,两个人进了屋子,后来便不见她了。”
月无尘闻言,急步冲入,却只见赵裙倒在屋内。她身穿如花的衣裙,后脑勺全都是血,而如花已不见踪影。
他上前一把拖起赵裙,扇了她两掌,赵裙才幽幽转醒。她虚弱地道:“皇,皇上,如,如花说是要借我的身体一用,把,把我打了……”
月无尘如遭电噬,他放开赵裙,无力地摊坐在地上,那个女人还是跑了。
没有半点预兆,她说走就走。她尚未取得他的血,她曾经为了想取他的血大献殷勤,说血对她如何如何重要,为何现在却突然间跑了?
“皇上先莫泄气,现在追也许还来得及。”钟南见月无尘满脸颓废,忙上前提醒。
月无尘勉强提神,点头道:“即刻封锁各大宫门,没有朕的旨令,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
钟南领旨而去,月无尘也冲出了锦秀居。他急于宫门堵如花,却未曾看到身后赵裙诡异的眸光。
“月无尘,太迟了!”她低喃,抿唇一笑。
皇宫只应有一个楼翩翩,多余的那一个,应该离开。而她有楼翩翩的脸,所以要留在皇宫。如花走了,月无尘才能看到她的存在。
所以,另一个楼翩翩必须走!
那厢月无尘派人封锁宫门,一直守了两天,搜遍了整座皇宫,仍未见如花的踪迹。到了第三天,他下令解除封锁,出宫找如花。
皇城不大,却大过了皇宫。若是她出了皇城,人海茫茫,他又该前往哪里找寻楼翩翩的踪迹?
以前只道她去世了,五年时间就这么虚晃而过。如今知道她活着,却依然无措。
她藏了五年,最后是她自己送上门,他才得知她还在。她若有心藏匿,是否又要经过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光,才能得见?
若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他,那他是否这辈子都不能再与她相见?
几日下来,月无尘依然未能寻得楼翩翩的半点踪迹。
有时夜半醒来,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叫如花的女人突然闯进他的梦里,向他讨一碗龙血。因为他没答应,于是她生气了,突然毫无预兆地离去。
这日,月无尘又在宫外流连,望川找到他:“皇上,当以家国为重,儿女情长之事可以缓一缓。南朝那边有消息,月霁答应谈判。不过月霁有要求,要皇上独身一人前往谈判,身旁最多只能带两个侍女。”
罗敷有夫(22)
“也罢。待朕收复了所有河山,踏遍天下,不信找不到她!”月无尘满脸憔悴,勉强打起精神。
只有保住了这个皇位,风月王朝的江山,才能保全他要的女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怀疑这一点。若是他一无所有,自身难保,又如何能许给她幸福安康?
当下,月无尘便整装待发,带着冬梅及秋雨,在钟南及暗卫的护送之下出了京城,往南朝与风月王朝的边境临安城进发。
至于月漓母女,则由老狐狸望川安排,悄悄出了京城,也前往临安城。
关于月漓母女的去处,除了月无尘,无人知晓。
一路上他们赶时间,大部分时间均施展轻功,经过几日方到达临安城。
近半个月以来临安城加重了防守,出入城须严格搜索。
月无尘亮出了腰上的玉佩,守城将领没见过月无尘,拿到玉佩后也未即刻放行,确定他是当今皇帝这才向他请罪。
月无尘对这种尽忠职守的将领自然赞赏有加,这证明,临安城的守卫做得很好。
边防重地,就需要这种不惧权势,只重安防的将领官兵。
在辅国大将军杨天齐的带领下,月无尘去到护城河,只见有许多官兵在修葺城墙,官兵们边说边忙碌,一片和气。
“难怪望川极力推荐爱卿,有爱卿为朕守护江山,朕放心。”月无尘赞赏地点头,对杨天齐道。
“谢谢皇上对微臣的信任。臣必定全力以赴,抵御外敌。朝堂上下都说望大人是j佞之臣,臣也是与望大人接触后方知他的为人,更是了解了‘谣言止于智者’这话的深意。”杨天齐笑着回道。
“他这人就是贪财,朕便顺着他的性格特点给他贴上了‘贪官’的标签,仔细说起来,还是受了朕的拖累。只恐以后就算他立再大的功劳,他的贪官形象也已深民心,掰不回来了。”月无尘浅笑道。
所以说,人心难测。
以他与尹子卿多年的友情,尹子卿最终还是背叛了他。望川是天下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贪官,但如今,他在朝堂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他。
“依微臣看,望大人极喜欢这个贪官的称号。就算皇上想要为他正名,他也不见得会乐意。”
杨天齐这话令月无尘失笑:“爱卿说的极是。从没见过比他更怪的人,居然就爱做贪官,极喜欢这个称呼,他乐在其中……”
两人有说有笑,往施工地而去。
见到皇帝亲临,极大地鼓舞了众将及官兵的士气,大家干起活儿来更有使不完的劲。
经过一番准备,到了晚上,月无尘收到月霁发来的消息,约定次日晚间在边境的临安河畔签订和平协议。
是夜,星子闪烁,皓月当空。
月无尘孑然独立于河畔,身姿优雅,举杯独饮。
临安河的夜色极美,水面波光粼粼,微风佛过,泛起起落有致的涟漪。
何道两旁水草从生,风声赫赫,不时有哇鸣及鸟啼之声响自对岸传来。在这样的美好夜晚,若有一个人与他分享这一切,那该多好?
“睿宗,你倒是有这闲情逸志。今日可不是来赏夜景,咱们这是谈判,你就不怕朕伺机对你下毒手,永绝后患?”一袭红袍的月霁悄无声息地站在月无尘身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目妖娆,不怀好意。
“你若真要对朕下毒手,也不至于等到今日了。你或许想要朕的天下,但你会凭自己的能力自朕的手中夺取。至于你能不能取得,那就要看朕许不许了。”月无尘轻晃杯中佳酿,敛眸勾唇。
“好大的口气。朕到底是小瞧了你,前些日子还以为你确实成了一个昏君,直到那日你的一箭三雕,才让朕顿然醒悟,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细心谋划,最终来一招釜底抽薪!”说及此,月霁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月无尘高明之处在于会演,能演,而且,心计深沉,深谋远虑。
在楼翩翩去世后半年,月无尘整日颓靡。待他振作时,已然太迟。
风月王朝的朝堂再无半个可信任之人,包括他的至交好友尹子卿。
此时月无尘索性大胆将朝政全部丢下,交由尹子卿全权处理朝政,他却将触角伸向了宫外。近些年风月王朝国库空亏,都是月无尘在搞鬼。再加上有望川这个“贪官”相助,他花巨资在宫外招兵买马,亲自培养了一大批忠于他的将士,也找到了一批能人将士,为他所用。
他甚至打入了江湖内部,据他所知,当今的武林盟主柳不凡也为他所用。
待到时机成熟,月无尘才在此时回宫,找了一个替身演了一出好戏。
他欲重掌朝政,自然要将独揽大权的尹子卿从朝堂拔除,这是其一。
其二,他要让望川“顺其自然”地掌握大权,以便他日后不费吹灰之力重新掌政。
其三,望川为人谨慎,处事圆滑,迅速为月无尘在朝堂培养自己的朝臣,不知不觉中将包括他、月无痕及尹子卿三方安插在风月王朝内部的三大隐患一一清除。
月无尘用人之准,心计之深,下手之狠,无人能及,才至以他错过了最佳攻打风月王朝的时机。
“朕要保住江山,自是要施巧计,朕也不会自得地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江山。朕已经把人带过来了,这是和平协议,你过目。”月无尘将拟好的协议递给月霁。
月霁却未曾看一眼,也递了一份协议予他:“月无尘,不如你先看看朕手上的协议。”
月无尘接过,大致扫视一番,笑道:“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朕要的是三年,你却只给了半年,看来这场谈判谈不拢了。”
他一扬手,秋雨便撮唇发出一声长啸,城头处便亮了灯火,只见倒挂着一大一小,正是月漓母女。
月无尘淡然看向月霁,只见他脸色微变,再无笑意,可见他对月漓母女甚为在意。
“你竟拿妇孺下手!月无尘,你卑鄙!”月霁怒视月无尘,动了真火。
“这话朕同样给回你。你为了一己私欲,送自己的妹妹入宫当细作,就该料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日。更何况,那也不是朕的孩儿,朕下手绝不会手软。不介意告诉你,城头之下有万剑,她们母女定会死得很好看!”月无尘话音刚落,城下便也亮了,数把利剑在月华下散发刺眼的锋芒。
“朕不接受威胁!”月霁何曾被人这般威胁,眸色闪过噬血的锋芒。
“朕只是让你知道她们两母女的处境。她们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再者,朕要的只是天下和平……”说及此,月无尘的话音顿了顿:“也罢,朕也退一步。这三年不战协议,改为一年!”
月霁频频看向月漓母女的方向,不多久便点头应允。
重新拟了和平协议,很快双方达成一致,各执一份。月无尘再命人将月漓母女放了,这才施施然欲离去。
不想此时月霁突然把他叫住:“月无尘,纵使你再会算计,也有你算计不到的人,算计不到的心!”
月无尘脚步一顿,回眸看向月霁,沉声道:“说下去!”
月霁掀出冷艳的笑容,眉目妖娆如火:“例如,这天下间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却有朕能得到的绝世佳人!”
语罢,他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月无尘怔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月霁走远。正在他恍惚之际,却见月霁被他的下属拦住,附耳对他说了一些什么,月霁便急匆匆地飞奔而去。
月无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钟南!”
“卑职在!”钟南到了月无尘身后。
“那个人多久没消息了?莫不是被月霁的美色所惑,爱上了他,不愿放消息回来?”月无尘冷声问道。
“已有一年未曾传递消息,只恐皇上猜对了。卑职再找个人潜进南朝--”
“秋雨,过来!”月无尘看向站在黑暗中的秋雨道。
“朕给你一日时间,尽快潜入南朝皇宫,打听月霁的一举一动。朕要知道,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女人!”月无尘眉清目冷,阴冷的脸有着嗜骨的寒意。
罗敷有夫(23)
“奴婢遵旨!!”秋雨应道,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无尘站在河畔,注视南朝方向,久久仍未回神。
千万,千万莫是他所想的那般。
五日后,南朝皇都,皇宫月明居。
“娘娘多少吃点儿,不用膳,只会日渐消瘦,皇上喜欢丰/腴的女子,为了皇上,娘娘也该调养好自己的身子。”说话的宫女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十分貌美,名曰小敏。
实则此女正是秋雨,她取而代之,潜入南朝皇宫,真正的小敏被她处理。
而小敏服侍的主子,正是月明居的清妃。
清妃原本是月无尘派到南朝的细作。
清妃美丽不凡,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照理说,她在后宫也该有点地位。
偏生南朝后宫并不缺美人,月霁眼光甚高,所有的后宫妃嫔全都貌美如花,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许多美人。
据她打探到的消息,清妃侍寝还是半年前的事。
月霁后宫美人之多,就算轮半年,每天一个,也轮不到清妃,如此便知这里的妃嫔竞争有多激烈。
如月无尘所想那般,清妃对月霁确实已动情,不愿做背叛月霁之事,才会一直隐瞒月霁这边的消息,密而不报。
“错了,皇上心里只有一人,即便是诏其他妃嫔侍寝,他嘴里念着的人依然是那个哑女。”清妃牵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娘娘说的莫非就是皇后娘娘?”秋雨小心打探情况。
她进宫后没少打听情况,偏生传说中的皇后没人敢提,所有宫女和内侍一听说“皇后”二字,全都畏畏缩缩地遁去。
“除了她还有谁?皇上心里装着的人就是她,本宫以前在王府虽从未见过皇后,但关于她的事也听说过一些。都说皇上将她宠上了天,她想要什么都满足她的要求。偏生那个女人从不放皇上在眼中,后来更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府。这皇上登基以来,皇后的位置也为她留着。前几日还有消息说,皇上派去的人有了消息,说是近几日便要进宫了。就不知这皇后长什么样,竟令皇上如此痴迷。”清妃说着微微苦笑,轻叹一声道:“这后宫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大家平分秋色,没人能独得龙宠。只怕这皇后回宫,所有人都得靠边站,本宫已有很长时间未能得见龙颜了。”
“娘娘莫泄气,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奴婢看,娘娘有倾城之姿,岂是一个哑女能比拟的?”秋雨柔声道,却在心下揣测,一个能令月霁如此动心的哑女到底是何来历?
“皇上喜欢的不是皮相。本宫听说皇后姿容很一般,但皇上就是喜欢皇后。最悲哀的是,我们都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哑女,竟不知对方容貌究竟如何。”说着,清妃再次叹了一口气。
秋雨听了,自又是一番言不由衷地安慰。
清妃以前也是一名优秀的细作,做了月霁的女人之后却只知风花雪月,长嘘短叹。若换作她是月霁,也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
传说中的皇后就要回宫了?这件事,有意思。
又平安过了两日。
这日秋雨去衣帽局领了新衣,回到月明居,便见清妃身着盛装出了寝殿,见她回来,便道:“小敏,抓紧时间,皇后今日回宫。皇上下了口谕,全部人都必须前往宫门迎接。”
“是,娘娘。”秋雨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衣物,便紧随春后,往宫门方向而去。
远远便见宫门人影幢幢,好不热闹。
不只是后宫妃嫔倾巢而出,就连朝野上下的所有官员也恐全部出动。
这个皇后,好大的派头。
秋雨与其他宫殿的宫女们站在一起,不能再向前。只能就大致的情景猜到,有一个女人下了凤辇,众人齐齐朝拜:“恭迎皇后娘娘回宫,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是月霁代替皇后免了众人的礼。
秋雨踮起脚尖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裙的女子与月霁走在一起。她头戴面纱,步履轻盈,却见不到其真容。
到底是怎样的容颜?看月霁满面笑容,便知他是极喜欢这位女子。奇怪的是,月霁似乎不希望有人看到皇后的脸,这就更蹊跷了。
秋雨暗暗凝聚内力,犹豫要不要打下皇后的纱帽。
她若是轻举妄动,以月霁的精明定会看出有人故意打翻皇后的纱帽,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秋雨这一犹豫,月霁与皇后肩并肩走远,消失在众人视线。
当天晚上,月霁便在凤仪宫内就寝,又有各种传闻在后宫沸沸扬扬,还有人说,月霁愿意为了那个皇后废除整座后宫。
秋雨等了一日,愈发地心急如焚。
月无尘那边她两日前给了消息,只说皇后已回宫,却未能见得其容貌。只有看到皇后,她才能进一步发消息出去。
“皇后回宫,娘娘是不是应该去向皇后请安?”秋雨对清妃说道。
“皇上下了圣旨,任何人不得前往凤仪宫打扰皇后的清静,违者将受重罚。虽然本宫对皇后很感兴趣,但本宫不能逆皇上的圣旨。”清妃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秋雨不觉蹙眉,清妃就是典型的深宫怨妇,整日叹息,跟在她身边的人也遭罪。
早知当日不选小敏的身份,如今想要接近皇后,谈何容易?
这厢秋雨愁眉不展,那厢凤仪宫正在凤榻上看书的女主人在见到月霁突然来到时,也蹙了秀眉。
还好,她是哑巴,不需要与这个男人说话。
“翩翩,我等了你这几年,今日不想再等下去。我要你的身子--”月霁说着,凑到了女人跟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平凡无奇的小脸,她灰败的眸子。
女人眸中闪过的一丝慌乱他看在眼中,若真有她在意动容的事,便是侍寝。
“我知道你会说话。你只是不愿对我说话而已,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可知我有多寂寞?”月霁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除女人的衣裳。
女人轻咬了回双唇,有些紧张,她用力抓上月霁的手臂,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以前我就是被你这种眼神骗了,才让你恃宠而娇,进而逃出我的掌控。既然你是我的皇后,就该履行妻子的义务。”这回月霁手上的动作没有缓下,将她牢牢压在自己身下,用力撕扯她的衣物。
女人不甘心被他欺侮,使出全身的力气欲推开他,却使终未能如愿。
她倒在榻上气喘嘘嘘,月霁哂然一笑,笑花倾城妖艳:“还是省点力气留在行/房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味道与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话音未落,女人一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趁他怔愣的当会儿,她就势一滚,跌落在地上,忙不迭地连滚带爬欲跑离寝殿。
月霁几个跨步追上,轻佻地自她身后抱着她的纤腰:“翩翩,你就从了我,我保证会待你很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
他滑溜的手罩上她的胸,还没摸到什么,又被她一肘击了个正着。
这一肘对月霁来说无关痛痒,他笑嘻嘻地凑近女人,正想调笑,却见她迅速拔下发簪,对准自己的咽喉,平日无神的双眼此刻光芒四射,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月霁,你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自残!”
月霁看着楼翩翩笑开了眼:“我与你成亲这些年,第一次听你说话!翩翩,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
“这门亲事我不承认。你趁我昏睡押着我与你拜堂,哪有这样的道理。”提起什么成亲,楼翩翩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年,月无尘同样也是用这种方法逼迫你与他拜堂。那时你们的婚礼没有任何见证人,可是我不同,当时王府的贵客多了,大家都看到你我成亲。这成了亲,是既定的事实,你想赖账,下辈子!”月霁听到楼翩翩开口说话,甚是开心,笑容抑止不住。
“就算当年确实拜了堂,我也给了你一纸休书,现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楼翩翩加大音量。
罗敷有夫(24)
楼翩翩警惕地盯着月霁,怕他突然扑上来。
这些年为了躲月霁的追捕,她过得提心吊胆。
偏生月霁就是不放过她,她一不留神,终于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怎么,急于跟我撇清关系,难道是想跟你的老相好月无尘再续前缘?”月霁眸色一沉,笑意一层一层地慢慢收敛,直至无踪。
“我跟你没关系,跟他同样没关系!月霁,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跟你不可能,你看看你的后宫,她们哪一个不比我美?就我现在这张脸,你不觉得很丑吗?”楼翩翩无奈启唇,眉目渐冷。
她现在这张脸平凡无奇,要她是男人,绝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像她这样的女人,扔在人堆里眨眼就找不着了。
“就算你毁了容貌也没关系,我就要你。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这个人。翩翩,说真的,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月无尘,你的心里始终就只能装下他吗?”月霁不解地问道。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不清楚的问题。
月无尘是否真这么好,令这个女人一爱就是这么多年。他自认为不比月无尘差,只是,他比月无尘晚了一步罢了。
“我和他没关系,你不要什么事都扯上他。”楼翩翩握发簪的手心在冒汗,紧盯月霁。
月霁狡猾得要死,定是想借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如果她连唯一防身的“武器”都没有了,只有被他欺侮的份。
月霁展颜一笑:“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和他没关系,心里不再有他,不如就从了我。你这些年没有男人,定是身子空虚,就让我进入你的身子,满足你的--”
“下/流!!”楼翩翩怒声打断月霁的调笑。
“我还可以让你见识更下/流的。”月霁边说边脱自己的衣袍,动作妖娆,楼翩翩看得瞪直了眼,眼见他脱得只剩下裤衩,她忙别开视线。
下一刻,她虎口微震,手中的发簪已被月霁夺走。
她双手被束身后,身体与月霁紧密相贴在一起,她惊得大叫:“别碰我,月霁,放开我!”
“原来只有这样你才会有情绪,那几个月我怎会傻得被你玩得团团转,不碰你?”月霁着迷地看着楼翩翩粉嫩的双唇,正欲亲上,突然他顿住动作,掐着她的雪腭仔细察看。而后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没有毁容,是戴了人皮面具?!”
“谁说的?我确实毁容了,师傅说是毁了容,才弄成了现在这张脸!”楼翩翩想也不想便否决。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怎么回事。反正她在王府醒来,就已经是这张脸,也莫名其妙地嫁给了月霁。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很荒谬,很可笑。
上一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再醒却已经换了一张脸,成为了月霁的王妃。
后来跑出王府,她去至毒医谷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件“东西”,顺便学了一点毒术。怕月霁找过来,她便离开了毒医谷,游览大江南北。她与凌茉约好了联系方法,有必要的时候会约个隐秘的地点见面。
月霁仔细打量楼翩翩的脸,摇头道:“虽然这人皮面具十分精巧,却依然有破绽。你唇色鲜艳,与脸上的肌肤颜色不搭,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
楼翩翩悄眼打量兴致勃勃的月霁,这个男人现在对她的脸更感兴趣,似乎忘了要夺取她身子的事。
她自是乐见其成,由着月霁在她脸上做试验。
偏生月霁忙碌了大半夜,依然未能清除她脸上的什么人皮面具。
楼翩翩打瞌睡的当会儿还听月霁喃喃自语,说自己不会看错,她就是戴了人皮面具。
他分明说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却又对她的脸如此感兴趣,岂不是自掌嘴巴?
最后楼翩翩支撑不住,倒在榻上睡去。
她再醒发现自己只着里衣,露出胸前大片肌/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好事。竟趁她睡着对她下手,月霁真不是男人。
午膳时分,月霁跑到了凤仪宫,命人搬进来一堆奏折,对蹙眉的楼翩翩道:“我想好了,以后每天与你做伴,要多陪你,我们培养好感情,再来行鱼水之欢。说实话,我也不想逼你。你要知道,所有女人都是自愿向我献身,如果在你身上破了例,这让我情何以堪?”
楼翩翩微掀唇角,干笑了一回,继续做哑女。
“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这张可爱的小嘴不说话,还有何用途?不如直接割除。”月霁不满地凑近楼翩翩,又要对她动手动脚。
楼翩翩轻巧地避过,月霁的手只摸到半截衣袖,而女人已离了他老远。远远站着,冷然而立,就是属于楼翩翩独一无二的气韵,令他欲罢不能。
“翩翩,别再诱/惑我了。我怕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对你下手。”月霁似笑非笑地对楼翩翩打趣。
他说的都是实话,从楼翩翩不以为然的表情来看,定是以为他在说笑。
其实,他很多时候说的都是大实话,楼翩翩却从未将他的话当真。
比如他曾经说过爱她,她只是抿唇一笑,就这么云淡风清地回应了他当时的求爱。
会不会是因为他的态度看起来太不诚恳,这个女人才会一直漠视他的话?
思及此,月霁去至楼翩翩跟前,握住她的柔荑,深情款款地道:“翩翩,我很爱你,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吗?”
楼翩翩一把推开他,坐在一旁看书,显然又没把他的话当真。
“翩翩,听我说话!”月霁没有退缩,再次到了楼翩翩跟前,认认真真地道。
他这一生从未这么认真地想要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这么认真地想与她一生一世,这个女人怎能不在状态,将他完全漠视?
楼翩翩淡扫月霁一眼,只觉这个男人无聊。傻子也知道月霁对她根本就没有爱情,他想和月无尘作对,因为她曾是月无尘的女人,他便幼稚地也想得到她,指不定哪天他还可以在月无尘跟前炫耀这一点。
她的视线才投回书籍,却被月霁一把夺走,更被他扶正她的脸。
“翩翩,看着我!”月霁一字一顿地道。
楼翩翩美目左移右瞟,还是不看月霁,这令月霁挫败。
“若你不看我,今晚便侍寝!”月霁狠声道。
楼翩翩眉心一跳,不确定地看向月霁。
月霁满意地点头:“现在,你看着我,有些话我要告诉你。你若听话,点个头。”
犹豫一会儿,楼翩翩微微颔首。
月霁严肃的表情让她不习惯。其实这场婚姻在她看来就像是玩家家酒,她从未当真。只是偶尔看到月霁的人全天下地找她,她才会想起自己曾嫁给月霁的这件事。
“我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是不怀好意。因为你是月无尘喜欢的女人,所以我想,如果毁了你,他一定会痛不欲生。再者,漓儿的事,让我对你怀恨在心。是你毁了她的一生,令她蒙上污点,她虽非我亲妹,可我待她如珠如宝,不舍让她受半点委屈。你却因为要月无尘,让她被人强/暴。你说,教我怎不恨你?可是见到你后……”
月霁的话顿住,修眉蹙紧,回忆当初见到她的情景。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纯净的女人,你生气的样子,你初见我时傻气的模样,就这样硬生生刻在了我的心里,至今也忘不了。或许你与我想象中的模样差太远,或许是因为你总是防我防得紧,我便产生了狩猎心理。以至于这些年我总会问自己一个问题,若当初我们不是因为那样的前缘而相遇在那样的情景,若一开始,我便认真地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今天你爱的人会不会是我。”月霁明媚的脸黯下,有若微光熄灭了最后一点花火,令人叹惋扼惜。
楼翩翩直直地看着月霁半晌,方启唇淡语:“以前宁愿装哑巴也不愿与你说话,是觉得与你无话可说。你也知道,我们一开始的相遇便是错误。人生没有如果,不能重来,只有现在这样的结果。月霁,别再浪费你的感情在我身上。”
罗敷有夫(25)
“可我们还有将来。你现在是我的皇后,将来也是,你此生都是我的女人。”月霁信誓旦旦地道,一瞬展欢颜。
“月霁,我喜欢你,但只是朋友的喜欢,那不是爱情。”楼翩翩淡声回道,美眸有无情的决然。
自呆怔的月霁手中取回书本,她埋首继续看书。
爱情,一生一次足矣。
满满地曾经装过一个人,即便在他的怀中断气时,她掏空了所有的心,可是,她却从未想过再要装另一个男人进心里。
“翩翩,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比我好,你才不愿给你的爱予我?”月霁抚上翩翩的颊畔,他眼角的余光,定格在她脖子上挂着的链子上。
楼翩翩循着月霁的视线垂眸,掏出玉佩:“它是天云之心,是他给我的礼物。问题不在于它是否价值连城,而在于它天下无双。就如同人的心,每个人就只有一颗,那也是天下无双,世间再找不到另一颗同样的心。说实话吧,月无尘他,他--”
细想了一回,楼翩翩莞尔:“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他有哪点好。我与他相处的时光,痛苦居多,甜蜜很少。不过,谁要他就是住进我心里的那个人呢?月霁,你有没有想过,世间有这么多女子为你如痴如狂,她们爱你的心,同样弥足珍贵,因为那也是世间的独一无二。”
月霁想了想,觉着楼翩翩这话在理。若是其他人说这番话,他觉得那就是谬论,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他以为她说得非常对。
“那你是不是想与他再续前缘?”月霁对楼翩翩妖艳一笑。
“没有。”楼翩翩推开月霁凑到她大腿上的脸,没好气地回道。
说了这许多,这个男人只把她的话当成笑话来听吧?
“那好。我决定了,要把我这颗独一无二的心奉献给翩翩你,我要跟你耗一辈子。而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月霁笑容不断放大,扶正楼翩翩的小脸,便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回。
楼翩翩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把月霁推开,谁知他又笑嘻嘻地凑近前来,说是要与她多亲近。
面对这样的男人,她完全没撤。
好不容易将他赶进书房批阅奏章,楼翩翩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用午膳时间。
月霁命人准备了一桌楼翩翩爱吃的菜,而且每道菜都安了一个名字。所有菜的名字中取一个字,竟是一句--月霁爱楼翩翩的心永远不变。
她看了哭笑不得,在月霁的逼迫下,她连吃两碗饭,月霁这才放她一马。
与月霁相处的时间很轻松,很自在。他幽默,风趣,更浪漫。
用了晚膳后,月霁为讨她欢心,特意带她到专为她造的“酒池肉林”去“寻欢作乐”。
舞姬们载歌载舞,月霁更下舞池为他跳舞,她在笑声中度过了一个开心夜晚,直到累了,月霁才带她上了凤辇,拥她入怀,轻抚她的发鬓问道:“跟我在一起,你很快乐。”
“你太会讨女人欢心了,想不快乐都难吧。”楼翩翩昏昏欲睡,回眸看向灯火通明的“酒池”,哑声道:“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药?”
“没有!”月霁回答得太快,楼翩翩听出了端倪。
果然不出她所料,月霁对她下药,难怪她不只想睡,而且浑身无力,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男人对付女人的功夫,着实了得。想曾经,他是风靡天下的桃花公子啊。
“你为什么对我下药?”楼翩翩勉强支撑自己的意志。
真的很想知道,月霁是不是要对她下手了。
“没什么。我知道你睡眠不好,回宫的几日每晚辗转难侧,便命人调了一些药。当然,只有你服了药,你才会乖乖地任我清静。”月霁说着,情不自禁地欲亲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楼翩翩勉强别开脸,月霁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颊畔。
月霁既失落,又感觉欣慰,好歹是一亲芳泽了,不枉他为了今晚花了这许多的功夫。
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何如此难以得到?
“月霁,你让我今晚睡一个好觉吧,别破坏了一个这么美好的夜晚,别对我动歪念。”楼翩翩凭借最后一点意志,在看到月霁点头后,这才放心地坠入睡梦中。
次日楼翩翩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察自己全身上下,待确定自己穿戴整齐,这才放了心。
月霁下朝后,直奔凤仪宫而来。
楼翩翩第一件事便是往寝殿躲,希望月霁看不到她。偏生月霁追在她身后,朗声笑道:“翩翩,你这是想与我在寝殿培养感情,柔情蜜意吗?”
她无奈地顿下脚步,觉得在大殿比在寝殿更安全,好歹有宫女太监在,月霁不至于对她上下其手。
才这么想着,月霁便扑上来,将她抱个正着,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蹭:“翩翩,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楼翩翩黑了脸,她就想着要怎么避开这个色胚。
“不想我没关系,我把你想我的那一份顺带想给你了。”月霁凑上自己冷艳的脸,“在我这里亲一口,表示你的谢意!”
“别玩了,许多人在看呢。”楼翩翩端正颜色,若无其事地推开死不要脸的月霁。
这个男人厚脸皮的程度让人吧为观止,每天被他这样缠着,总有一天会被他吃干抹净。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月霁的魔鬼又摸上了她的腰,她正想发作,此时有一个娇俏美丽的宫女飞奔而至,那是月霁身边的当红宫人--锦儿。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天塌了也不至于这般有失体统,让翩翩看笑话!”月霁率先发难,朝锦儿喝道。
锦儿苦着小脸,朝月霁道:“真让皇上说对了。皇上,不得了了,月无尘--”
此次不待锦儿把话说完整,月霁便打断她的话道:“别吵着翩翩,你随朕来!”
一听到“月无尘”三个字,月霁便知没好事。不想楼翩翩再听到这个人的任何事,他便索性命锦儿跟着他出了凤仪宫。
楼翩翩没有妄自揣测。
反正月无尘与她没有关系,只可惜了,本是打算见到月无尘,取他的血,便知自己应该怎么做。孰知到最后,皇宫一趟,来去匆匆,未能达成所愿。
有书为伍,楼翩翩不再胡思乱想,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书籍上。
那厢月霁与锦儿出了凤仪宫,确定楼翩翩没有跟出来偷听,月霁才问道:“月无尘做了什么卑鄙之事,让你惊得失态?!”
“月无尘就在皇宫外,说是要与皇上多交流,增进两国的友谊。”锦儿忙道。
月霁眸色渐冷:“月无尘这只该死的老狐狸。翩翩前脚才回皇宫,他后脚便跟过来,是不是有人走漏了翩翩的消息?!”
“奴婢也觉着有可能。皇上,怎么办,要不要将他挡在皇宫外?”锦儿没了主意,问月霁道。
“他是风月王朝的皇帝,打着结交两国友谊的幌子来我朝,若是避而不见,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南朝?!”月霁眸色一沉:“不只要让他进宫,朕还要亲自相迎,否则有失我南朝的泱泱之度!”
月霁往宫门方向大踏步而去,锦儿紧紧跟在他身后:“可是月无尘进宫了,要见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