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穿越生活守则第18部分阅读
小强穿越生活守则 作者:御书文
么是他?”陆小小迷茫的转过头,发现身边的少年双手紧握成拳,呼吸急促,连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将破军大哥一掌击下悬崖的人!”少年咬牙切齿,“他肩膀上的朱砂红痣。”
陆小小起身再次向屋内看去。
萧敬之裸 露在外的肩膀上正有一颗醒目的朱砂红痣。方才她也曾发现,只是并未留意。
“那日我曾抓破那名黑衣人的肩膀,”天狼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肩膀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枚同萧敬之一摸一样的红痣。”少年手指的骨节处发出轻微的脆响。
“你先别冲动!”陆小小伸手拽住了蓄势待发准备破窗而入的少年。“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这里萧家,不好轻举妄动。”
“你别忘了那块刻着绽梅的玉佩!” 天狼低声嗤笑,“肩头有红痣的萧家人,可真是够巧合的!”
“他说的对,这世界上的确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伴随着从容的脚步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忽然响起。语气嘲讽,不屑。
陆小小一惊,扭头,却见原本在屋内翻云覆雨的萧敬之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两人身边。
男人背着手,缓缓走至两人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锦服略微凌乱,神色倦怠慵懒,周身萦绕着一种荼靡缱绻之气。
“萧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天狼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萧敬之扫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小小脸上。“你的凌月姐,同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勾起嘴角,笑容冰冷而嘲弄。“想不到,这次又是被你撞见了。”
“废话少说,今日我就要你为破军大哥偿命。”少年的牙咬的咯嘣嘣响,说话间他由袖中缓缓抽出了一柄短剑,剑锋闪烁寒气逼人。
萧敬之看着面前的两人一阵大笑,“不自量力!”笑完他轻蔑的冷哼了一声,目光来回在少年与陆小小之间徘徊,“你的功夫是蓝凌月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的凌月姐、破军大哥皆丧命我手,别忘了,那日你同破军联手可也是一死一伤。”
“什么叫做又被我撞见了,什么又叫做蓝凌月丧命你手?!”陆小小叹了口气,终于不再沉默
萧敬之对上她的目光,忽然一阵轻笑,“我差点忘了,你一再强调你不是蓝凌月。不过不要紧,不管你是失忆了也好,或者是装傻也好,今天你既然也看见了,下场自然是同三年前的蓝凌月一样。”
“你说‘也’,如此说来,三年前,蓝凌月也曾撞见你们兄妹……”
“没错。”萧敬之打断了她,答的痛快利落。
八卦啊,果然可信度太低!
“原来所谓的蓝凌月死于剑谱一说,只是个乌龙。”陆小小喃喃自语着垂下眼帘。
“倒也不能这么说。若是她与剑谱无关,我一定会给她个痛快的。只不过,她若是不撞破我与兰妹之间的事,我还会让她多活些时日的。”说这话时,萧敬之的面上带了些惋惜。“既然你要死了,不如让你死个明白。”他放柔了声音,忽然变的耐心十足,“三年前将蓝凌月那贱人折磨致死的是我,如果她肯说出剑谱的下落,我倒是愿意给她个痛快的。后来将你的行踪透露给无影楼,引他们去杀你的人也是我。静雅园中将你击伤的人是我易容的,打伤天狼,将破军击下悬崖的人,同样是我……”
“送他们上路不就得了,何必同这贱人浪费口舌。”悦耳的女声和着清脆的鞭响,萧敬之话音未落萧静兰已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的银鞭带着劲风迎面扫向陆小小。
“小心!”天狼一手拉住陆小小的手臂带着她向旁侧了两步,躲过攻击。
一鞭落空,萧静兰跨步进前袭向陆小小。与此同时,一旁的萧敬之出招攻向天狼。
“别管我!”陆小小惊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天狼,然后,她就势一个前滚翻与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稳住身形,她看着腾空扑向自己的萧静兰抬手掷出了两颗烟雾弹。落地,顿时一片白雾弥漫。迅速的起身,陆小小借此机会,撒腿就跑。
刚跑出没几步,陆小小便觉得腰间一勒。低头,看见银色长鞭紧紧缠住腰身,鞭子另一端被萧静兰握在手中。
“贱人!”她冷哼了一声,手腕用力,长鞭摆动,将陆小小甩在了一扇门板上。
闷哼了一声,陆小小连同门板一起倒进了那间兄妹偷情的屋子里,手中的密雨银芒飞落到墙角。某人摔个头晕眼花,正斜趴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银鞭如灵蛇般舞动而至。肩头火辣辣的一阵疼,然后,恍惚间眼前刀光一闪,冰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温柔异常:“贱人,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第七十一章
陆小小闭上眼,双手抱头绝望的蜷缩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真废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和死亡并未如期而至。
陆小小惊疑的睁开眼透过手指缝儿向外窥去,看见萧静兰就那么站在她的脚边,一手执着匕首的手臂高高抬起,动作定格在那里,俊俏的脸上表情诡异的扭曲着。她的眼睛瞪的很大,眼球似要突出来一般。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然后女子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前侧倒在了陆小小身边。同她头面相对。
“啊……”尖叫着,陆小小噌的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跳着脚,边拍着胸脯,嘴里边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恩~”温柔的男声阴阳怪气的在身后响起,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陆小小的肩膀上,迫使她安静下来的瞬间又极富技巧的轻轻一带,让某人原地转了半圈扑进了自己怀里。
熟悉的淡香萦绕鼻端,陆小小的鼻子和来人胸膛接触的一瞬间“哇”的一声嚎了出来,“川~川~~,你可真素瓦滴及时雨……瓦以为这次彻底挂了!”
“乖……不怕啊,不怕……”他避开了她肩膀上那道鞭伤,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软语的安抚着。
“你怎么找过来的?”哭了小片刻的功夫,陆小小抽打着鼻子从洛锦川怀中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我一直就跟在你后面。”洛锦川低头,在她满是泪痕的面颊上轻嘬了一下,“我警告过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你不听话,我就只好辛苦些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小小好了。”看着她微微抽搐的眼角,他缓缓勾起了薄唇,笑得春光灿烂。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陆小小咧嘴,开始磨牙。
“我若出来的早了,你又怎么能从萧敬之口中听见那么多精彩内容呢?兄妹乱囵……呵……”洛锦川轻笑,眉宇间风情无限。
萧敬之年近二十不曾婚娶,身边连侍寝的丫头都没有一个。竟不是如同传闻那般偏好男色或身患隐疾,而是同亲妹媾和。倒是够出乎他意料的!
“那你也……”陆小小指着肩上的鞭伤,不满的指责。
“不让你吃些苦头,日后怎会长记性。”洛锦川挑了挑眉,随即嬉笑道,“不过猪一般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操……”陆小小负气,一把推开了他,扯到背上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杀了萧静兰……”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皱眉。
“她妄想动我的女人,这样的下场,算是便宜她了。”男人的嘴边笑容完美无瑕,无限妖娆,无限……冰冷,看得陆小小一阵寒战。
“她好歹是萧家的千金,萧敬桓的亲妹。”说话时,她的神色间似有担忧。
“那又如何……”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然后,他牵起她的手爪,坚定的用力握紧。“小小,外面应该更精彩些。”
此时,屋外的打斗已由原先的一对一演变成了子虚和天狼两个pk萧敬之一个。
只不过,现场的状况貌似出乎了洛大人的意料。
战争的态势并没有因为子虚的加入而发生扭转,相反的,天狼和子虚两个人,一个已经重伤在地,一个则满身伤痕用剑拄地支撑着身体。而预料中此刻应该已经束手就擒的萧二少,却是不知去向。
“公子……”子虚用长剑当做拐棍,强撑起身体踉跄的移动至洛锦川面前,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属下无能,公子责罚。”
洛锦川抿唇不语,沉默了片刻忽然弯□拉起子虚一只胳膊。指尖扣上了他脉门的一瞬间,洛锦川皱起了眉,“方才交手时,可是忽然觉得四肢麻痹,身体僵硬。”
子虚抬头,眼神惊异,“公子神……”
“别拍马屁了。”洛锦川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又轻吐出三个字:“定身蛊。”他抬头看向湛蓝如洗的天空,似乎有些感叹,“到底是鬼医的外孙……”
‘定身蛊无害身体,却可让人在瞬间肢体麻痹失去知觉。’许久以前在毒王药典上看见的一句话飘过陆小小脑海。而后,她瞬间了然。难怪武功平平的萧敬之竟能在以一对二的情况下,让破军和天狼一死一伤。
“子虚你起来吧。”收回视线,洛大人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模样。“萧敬之人呢?”
“方才身体麻痹,萧二爷本欲取属下性命,千钧一发之际,萧家当家忽然赶至。”停顿一下,子虚抬手指向远处的屋瓦,“然后两人一路交手,向那边去了。”
洛锦川哦了一声,顺着子虚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冒出了一句话,“着火了,回家吧。”
闻言,陆小小也抬头看去。果然,萧府前院不知何时已是火光冲天。
“怎么会这样?”她张大嘴,诧异。
“烧了好啊,烧成灰了,就一了百了了。”洛锦川笑着出声,是意味不明的语气,然后,他低声吩咐,“乌有!你同子虚,带着天狼离开。”
一道黑色身影迅速出现,又领命迅速带着天狼和子虚离去。此时,远处的院落火势逐渐向这里蔓延,远处的呼救声由强渐弱。
“小小。”洛锦川看着身边的人,眼神温柔异常。
“嗯?”陆小小转头,对上他幽深缱绻的双眸,心中一荡。
“结束了,一切就快结束了……”说着洛锦川左手一仰,数枚雷火弹落至院中、屋顶。火舌骤起,直冲云霄。
然后,他揽住她,腾空而起。逆着风,两人飘然而去,将那片即将化为灰烬的府邸远远抛在身后。
夜,沉寂、清冷。
清河中央,庞大精致的楼船随波摇曳。
船舱内,榻上的某人睡得正酣。
洛锦川侧坐在榻边,将滑落在陆小小腰间的薄被拉至肩头,又笑着伸手抹去了她嘴角边上的口水。
“呼啦”一下,某人一个翻身把被子掀到一边,然后又揉成一个团抱在怀里。“花生米……”陆小小梦中呓语,说完吧唧吧唧嘴,顺便又傻笑两声。
看她那副傻样儿,洛锦川忍不住嗤笑出声,“睡觉也不忘了吃!”摇了摇头,他起身出了船舱。
舱外,乌云闭月。水面上时有凉风拂过,更添了几丝寒意。
负手立在甲板上,洛锦川抬首望着远处南岸夜空映出的红霞,幽深的双眸渐眯。这场火,怕是要烧上个三天三夜了。
这时,河中波浪荡起,船体一阵晃动,而后桨声渐进。洛锦川收回视线,对面一艘带舱的小船已驶至近前,一头戴斗笠的男子立于船头,左手托着一方红木锦盒。
“萧当家果然守时。”看着来人,洛锦川微扬起了嘴角。能够夜间视物的良好视力,永远是我们武功高强英明伟大的男主必备的素质!
“洛公子久候了。”男子一手摘下斗笠扔至一边,“你要的东西!”说着,他手腕一动,手中的锦盒飞向了对面船上的人。
盒子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的落在洛大人手中。洛锦川垂目,打量手中的盒子许久。那锦盒不大不小,长宽高大约都一尺左右的正方体,刚好……能装下一个人的头颅。看了许久,他忽然抬头,看着萧敬桓轻笑,空着的手一抬,一张卷好的羊皮卷儿朝萧敬桓飞了出去。“你要的东西!”
萧敬桓抬手接住,展开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在怀中,而后冲着洛锦川笑道,“洛公子不验验货么?”
“不必,萧当家的信誉,在下还是信得过的。”
萧敬桓低笑出声,而后眼中是无限的深暗,“这萧字的招牌,只怕是我最后一次用了。”说着,他冲着摇桨之人摆手,而后,小船随波退后。“洛公子,你我就此别过。”话音落下,两艘船已相距甚远。
看着水面上的船只消失于夜色之中,洛锦川转身,冲着舱门口嬉笑着开了口,“小小,睡醒了?站这么半天,不嫌累。”
果然,披头散发的某人傻笑着从舱门后走了出来,脸上还残留着口水的痕迹。
“他给你的是什么?”陆小小咧着嘴盯着洛锦川手中的盒子,眼中迸发出好奇的光芒。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洛锦川笑着将盒子递到了陆小小面前。
“呃……”看着眼前的锦盒,陆小小噎了一下。为毛她觉得洛锦川这厮脸上的笑容那么诡异呢!“算了吧,我不看了。”摸了摸鼻子,陆小小耸了耸肩。
好奇心能害死猫。她知道洛锦川不会害她,但是死妖男一向以整她为乐,谁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恶心人的东西。
“真的不看了?”洛锦川挑眉。
“不看了!”她坚定摇头。
轻笑了一声,洛锦川回身优雅的将手中的锦盒扔进了冰冷漆黑的河水中。他本就没打算给她看的,也永远不会让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萧敬之的项上人头!
“那么,你给萧敬桓的又是什么?”面上的笑容瞬间敛去,陆小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眸中似乎多了几分平日少见的凛冽。
洛锦川愣了一下,眼中似有某种伤痛的情绪闪过,却被这无边的黑暗淹没。“水边风大,小心着凉。”他微笑着,脱下外袍罩在了陆小小身上,又伸手拢拢她耳边的碎发。
她站在原处未动,依旧微仰着头,固执而坚定的看着他。
“小小,我从未打算瞒你。”凤目中光线闪动,无所避讳的对上了她的目光,“那东西,便是折腾的人不得消停的萧家剑谱。”
陆小小沉默了,她咬着唇垂下眼帘,呆呆的看着脚下的甲板。
风中,传来男人轻微的叹息。紧接着,陆小小便被人霸道却温柔的揽入了怀中。洛锦川埋首于她的发间,惬意的轻嗅。
方才,眼前人白皙的后颈落入他视线的时候,洛锦川的心里竟不合时宜的涌起了一股冲动。
“小小,你又想歪了!”许久,他开了口,语气有些无奈。
陆小小从他怀中抬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刚欲张嘴,洛大人的指尖便点在了她的唇上,“小小,我知道你刚才是如何想的。你不奇怪剑谱为何在我手里,而是沉默,那么便是怀疑三年前我从蓝凌月身上取走了剑谱。毕竟,当初是我救了你。”
眉头轻蹙,大大的眼中光线闪了闪,她忽然咧开嘴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继续……”
“我说过,传闻不可全信,却也不可不信。萧家沧浪剑法的剑谱的确是在蓝领月手里,只是,她并未带在身上。因为很久以前,她便将剑谱给了破军。”
“所以,这就是破军会丢掉性命的原因,萧敬之杀他也是为了……”
“不是。”洛锦川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萧敬之从来不知道剑谱在破军身上,虽然破军从未同我说过萧家兄妹乱囵之事,但是萧敬之杀破军的理由,却同他杀蓝凌月的理由相同。这一点,我是在破军过世后,看见天狼交给我的他的手札证实的。这也是萧敬之两次追杀破军的原因,那次你在房门口捡到破军时,他不是身负重伤么,也是萧敬之所为。他曾以两次相同的易容先后打伤了破军同你,后来被我盯上了,他便又换了装扮。”
陆小小皱眉,若有所思,“你说的对,沧浪剑谱既能掀起萧家的腥风血雨,必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按照常理推断,任何都不会想到蓝凌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的。”说完,她‘啊’了一声,似是忽然想起的了什么,“别告诉我剑谱是破军给你的。”
“是他给我的。”洛大人笑着给了她一个肯定答案。
陆小小叹气,扭头看向了远处漆黑的水面,“洛锦川,这整件事中,你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
“小小,说实在的,我并没做什么。所以,不用太感激我。”洛锦川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欠扁。
“实际上,今天萧家的局面,是我都不曾预料的。本来,我是有另一套计划逼所谓的凶手现身。谁知道你傻人有有傻福,所有人绕了一圈才找到的结果,却被你一个意外给撞破了。”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说开了,不过两场交易。一场我同破军之间的交易,他要我帮他找出杀害蓝凌月的凶手,报酬就是那张剑谱。另一场,则是我同萧敬桓之间的交易,我帮他找出剑谱,毁掉萧家,他将全部的漕运生意,食盐生意,以及萧家名下的两座铁矿双手奉上。”当然双手奉上的还有萧敬之的人头,这句话是洛锦川在心中默念出的。“我不过是因势利导,外加推波助澜罢了。我所有的行动,只不过是假传了萧敬桓的命令给凤妍娇,让他们兄弟互生嫌隙而已。我早说过,蓝凌月在萧家失踪,一切,都同那里脱不掉干系。”
“他……为何要毁掉萧家。”问这话的时候,陆小小的声音有些疲惫。
“因为,萧家是萧家的萧家,不是萧敬桓的萧家。名义上的萧家毁了,所有的,就会尽入他的囊中。”最主要的是,不会再有个弟弟同他争家产。
“是吗,那倒是便宜萧敬桓了。”陆小小趴回洛大人的怀里,脸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剑谱归了他,银子归了他,哎……”虽然她还是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伦家素高人,自然有暗箭。
“未必是好事。”洛锦川嗤笑了一声。
“你不是在剑谱上做手脚了吧。”陆小小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何须我做手脚,所有人都以为剑谱是蓝凌月偷走的。却不知那剑谱本就该她继承,萧氏剑谱诡异就诡异在对于习练之人的先天之质要求怪异,习练者须阴阳相合,也就是说只有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纯阳女子,或者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方可习练。而蓝凌月,则是难得一见的阴阳相合的女子,所以,她是萧家名正言顺的剑谱继承者。而这一句至关重要的前提,则是由剑谱的继承者口传相续的。若下一代无人可承,则交代给下一任的家主。可惜,萧敬桓却不知这其中奥妙。”说到这里,洛锦川的声音里染上了寒霜,“天狼有一句话是正确的,萧家没有一个好货色。萧敬桓虽未亲手加害于你,但是他却纵容了亲弟。无影楼在追杀你之时,有大笔的银钱入账,那钱财,正是从萧家流入的。而且,他为了挑起事端,派人假扮无影杀手潜入朝霞山庄刺杀破军。在静雅园,他若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会混进杀手。”说白了,萧敬桓想由无影杀手于洛城之间的摩擦牵出萧敬之,进而借他洛锦川的手除掉亲弟。
“所以,他一定会练出事的。而且活该。”陆小小的声音有些郁闷,亏她刚才还以为那剑谱的开头第一句会是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呢!小说啊,果然也不可信。
“是的。”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脑,轻轻的摆弄着她的头发。
“一切都过去了,是不是。”她轻叹着,趴在他胸前闭上了眼。
“不是。”洛锦川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笑得愈发暧昧,“小小,我俩的姻缘算是被这剑谱彻底搅和到一块儿的,所以,洞房之后才算过去。”他抱着她,快步走进了船舱,只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语残留在夜色中:“小小,在这船上,今晚洞房吧……”
春宵啊~
红艳艳的新房内,烛火摇曳。红艳艳的陆小小半倚在铺满红艳艳锦被的床榻上。
将新房里所有随侍的喜娘丫鬟打发掉,偌大的屋子里一下变得空荡起来。屋外,鼓乐声声,喧哗阵阵,衬得室内更显冷清。
寂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了两声猥 琐滛 荡的笑声,陆小小眯着眼环视了一周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室内,一溜烟儿的从床上蹿到了桌边。掀开桌上酒壶的盖子,她狞笑着从身上摸出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纸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白色的粉末倾倒进壶内,陆小小盖好盖子,拿起酒壶缓缓摇晃着,一脸j计得逞后的得意。酒里面加了有史以来最强最烈的蝽药,而且还是她陆小小亲手配的,命名……攻受皆宜!hia~hia~hia~hia~,小样儿了的,洛锦川那个死妖男今天休想逃出她陆小小的手掌心。在清河船上的那晚,他把她折腾个半死,今夜,她陆小小誓要讨回这笔春账!
无声的j笑着,某人捂着肚子,肩膀一抖一抖的移动到了床头边。
那里的地上放了两口巨大的红木箱子,是随着迎亲队伍一起从陆小小的小窝抬过来的。
她说,那是她的嫁妆。她还说,是洛锦川一定会喜欢的嫁妆。
粗鲁的掀开箱盖,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后,陆小小从里面翻出了一捆大约手指粗的麻绳,一长一短两条小皮鞭,蜡烛数根,细铁链n条。这些都是她特意为洛锦川准备的,在现代,再小儿科不过的东西了。所以,她不腐,一点儿也不腐。
她素cj的良家小媳妇儿,绝对的cj!
将麻绳和皮鞭藏在了床上枕头底下,又把蜡烛铁链安置在了床底下靠边一点的地方,陆小小蹲在地上看着眼前床上红彤彤的锦缎背面,嘴里不断的发出“嘿嘿嘿”的声音。擦了擦口水,陆小小傻笑着嘟囔了一句:“小川川,姐姐今晚一定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之夜的!”
“什么东西难忘……”温柔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一贯漫不经心的调调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陆小小一愣,而后缓缓转头,洛锦川那眉目含笑的俊脸近在咫尺。
“啊……呃……”毫无准备的某人一惊,脚下一软,直接“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洛锦川,你这忽然出现在别人耳根边上接话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惊魂甫定的某人拍着胸脯,冲着罪魁祸首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儿。这厮神出鬼没的本事果然又精进了。
某人举起右手表决心,一脸的坚定之色。“改~,自然要改!娘子说让我改,锦川岂敢不从!”男人笑嘻嘻的直起身,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床上。极度暧昧的冲着陆小小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洛锦川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动作优雅,不紧不慢。
陆小小盯着他那修长白皙,正在灵活动作的手指,有点恍惚。不对吧,事情不应该是酱紫的!她的洞房之夜应该是史无前例、惊天动地的,怎么能平淡的像杯白开水一样呢!况且,今天晚上,好像应该是她做攻才对吧。
“等一下!”想到这里,陆小小忽然紧张的惊叫出声。她仍旧盘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相反的,洛锦川倒是从容惬意。手下动作未停,他看着她,眼神温柔,满脸引人遐思的笑容,“等?!”洛锦川浓眉微挑,嘴角一勾,“等不得的小小,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说着,他顿了一下,继而挂上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洛锦川伏□上靠近她,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两人的面孔只隔指缝儿大小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吹拂在对方的脸上,异常暧昧。他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难道说,小小,你喜欢在地上?”
低沉的声音醇厚如酒,充满了魅惑,足以令人沉醉。只可惜,陆小小她……不是人!
恍惚只是一瞬间,随即她便挂上了比洛锦川滛 荡百倍的笑容。细嫩的小爪子抚上洛大人几近半裸的胸膛上,不停的在哪里揉啊揉,蹭啊蹭,捏啊捏。
洛锦川低低的哼了一声,呼吸变得沉重,急促。幽深的双眸也愈发的深不见底。
她看着他,含羞带怯。开口,声音甜软黏糯,“川川,伦家更喜欢在外面草地上的说。啊……”话刚说完,某人便惊叫着双脚离地,被洛锦川夹在了腋下。
“如此,依你!”洛锦川另一只手在她极富弹性的臀上一拍,疾步向房门口走去,毫不迟疑。
“哎……洛锦川你个混蛋,还真要去外面表演活春宫给人看啊!”见势不妙,某人吱哇乱叫,手蹬脚刨,拼命的挣扎。
“小小,不是你说要去外面的么,为夫不过是如娘子你所愿罢了。”洛锦川嘴上揶揄,脚下却已停下了步伐。
陆小小先讪笑,又苦笑,最后哭笑不得,“我说的话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句句都这么上心呢。”某人不满的小声嘟囔。
洛锦川一阵轻笑,胳膊一动,改夹为抱,“那是我的不是了,放心,以后娘子的话我一定句句铭记在心,奉若神祗。”说话间,他坐回床榻之上,并将陆小小抱坐在腿上。
只是,怀中的某人却极度的不安分。洛大人这边屁股刚一沾床,陆小小嗖的一下就下了地蹿到了桌边。
“我的妈呀……”某人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显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好吧,她承认洛锦川这厮比她yd!她只是脸皮厚,但是绝对没有□癖。
乍一放松下来,陆小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过度,现在浑身冰冷,外带口干舌燥。转头,正好看见桌上的酒壶,陆小小一把拿起来,盖子一掀直接往嘴里灌。清凉的液体,醇香浓厚,一口下去了大半壶,陆小小忽然身体一僵,猛地睁大了眼睛。这酒……
她直挺挺的坐在哪里,口里含着酒,面部表情怪异。哭丧着,正准备将口中的酒吐出来,却忽觉唇上一凉,某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堵了上来,紧接着腰身一紧,整个身体被人霸道却不失温柔的禁锢住。洛锦川那双勾魂的凤目以放大的形式出现出现在眼前,亮晶晶,满含笑意。
陆小小惊愕,随即明了。原来洛锦川这厮什么都知道!
正走神,唇上忽然一疼。回魂,就看见洛锦川冲着眨了眨眼,灵活的舌只一下,便巧妙的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于是,口中的酒尽数吞咽下肚。然后,唇上的触感和腰间的禁锢同时消失。再回身,洛锦川已斜倚在床头,闲散悠然。
陆小小一边暗叫不好,一边在心中祈祷:她配的药十次九不灵,这次也不会管用的。上帝保佑,一定不要管用……那才怪!
事实证明,这蝽药的药效绝对是那一次里的。
酒水下肚不过小片刻的功夫,陆小小便觉得浑身燥热。很快她的视线变得迷蒙,脚步虚浮,胸腔最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发芽儿一般,痒痒的。
“小小……”床上的人适时开口,浑厚性感的声音狠狠的波动了某人心底的那根弦儿。
陆小小抬眼看去,只觉得身上燥热感更加强烈。床上的人风情万种,薄唇一勾妖娆妩媚,向她发出了变相的邀请。不受控制的,陆小小抬步走近了床边,低头,吻上了那两片诱人的薄唇。洛锦川搂住她的纤腰,就势向后仰去。
于是,火辣辣的陆小小压倒了娇滴滴洛美人。
然后,跳动的烛火被传说中高手的掌风通扫灭,灯火通明的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再然后,漆黑一片的屋内伴随着女子狰狞的笑声,响起了‘撕拉撕拉’的绫罗撕裂声。
然后的然后,男人的呼吸由急促压抑变得舒缓粗重,女人的声音由兴奋变得细碎痛苦,床体发出快速规律的晃动声,一直到天明……
悲催的子虚
故事发生在陆小小在洛城扎根后的第一个春天。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湛蓝天空广阔无垠,让人望之心胸开阔。暮春的风柔软而温和,总能催化出人心底某些异样的东西。
啊……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日子!
然而在如此让人愉悦惬意的清晨,子虚却怎么也无法飘飘然起来。
因为今日,又逢十五!他家主人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日子。
从一早开始,子虚手执长剑,静静的立在洛锦川书房内室的门口,尽力的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将警惕性升至最高。虽然外面书房的门外有乌有守着,又即便是这屋子的周围,存在着连他都摸不透数不清的暗卫,却依旧敬业的无半分松懈。
寂静而漫长的等待过后,内室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慵懒而略带疲惫,“子虚……”
闻声,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乍一放松,他这才发现额头上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用衣袖轻拭掉,子虚转身恭谨的推门入内。“公子……”他轻抬起眼帘看向斜倚在榻上的男子,身体却依旧微躬着。“公子可觉得好些了。”
榻上的人只着一件中衣,白 皙精壮的胸膛微露在外,面色泛白,神情倦怠。“嗯……”他轻哼了一声接过一旁女子递过的茶盏,微阖的眼帘缓缓抬起,目光看向门口的侍卫,似在打量他,又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公子。”子虚低下头,声音平静而沉稳,然而黑袍下健硕的身体却微不可查的轻晃了一下。跟在洛锦川身边已有十数年,他家公子那不经意中又透着经意,细看又带着些许算计的眼神,他实在是在太熟悉不过了。每次他流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有好事!
最主要的是,洛公子现在观察的对象貌似是他。这怎能不叫他心慌慌啊,心慌慌
“陆小小今日要过来拢账吧。”洛锦川收回目光,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掀开杯盖轻撇着漂浮在上的茶叶。
“是。”子虚出声,回答的简明干脆。
“她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洛锦川懒懒的开口,问的漫不经。
子虚沉吟了一下,随后小心出声,“差不多一年了。”
“一年零一十二天。”他优雅的端起中茶盏,轻抿了一口。
洛锦川的话让子虚错愕了一下,他家英明伟大的洛公子,何时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都记得这么真切了。
“你觉得陆小小这个人,如何?”怔愣间,洛锦川缓缓出声,似问非问的语气。
子虚显然不明白洛锦川此问何意,本着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的原则,并以祸从口出作为首要指导思想。他极度认真、诚恳的直接回答了一句废话,“公子教诲,属下不敢背后妄议他人!”
显是意料到他会有此答案,倒也不纠缠。洛锦川睨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而后收回视线眼帘微垂,自言自语的低低嘟囔:“麻烦的女人,笑得尤其让人讨厌!”伸手将茶盏防止旁边的小几上,然后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冲着低头躬身的侍卫问道:“她什么时辰过来。”
“午时一刻。”
“午时一刻……”洛锦川小声重复,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空:日头已近正南。凤目中迸发出了异样的光芒,他缓步踱至子虚近前,围着一动不动的侍卫转了两圈。
“公、公子……”子虚僵硬的出声。他被人盯的发毛,高大健硕的身体在洛锦川灼热的注视下开始微微晃动。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洛锦川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视线缓缓上移,最终落在立在墙角的玲姬身上,然后嘴角微勾,轻起薄唇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屋内的两人具是一愣,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谁?”
而后,墙角的女子反应极快的跟了一句,“子虚,公子让你脱你就快脱,啰嗦什么!”
“玲姬,你……”子虚猛地抬头看向女子,一张脸憋得通红,羞愤交加。
“我什么我!”女子一瞪眼,一派理直气壮,“公子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知道本公子命令不能违抗还不动手。”洛锦川风轻云淡的语气在二人听来却是冷风嗖嗖。说罢,他又看向墙角的玲姬,“还有你,我说的是你们两个!”
一句话,两人同时睁大眼,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向洛锦川。
凤目中的光线闪了闪,似不经意的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屋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点。气压骤低,让两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无奈,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服。
“好了,到此为止吧。”当玲姬身上余着中衣,而子虚已上身□,□只余一条长裤的时候,洛锦川忽然出声阻止。看着两人此时才造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拾起两人脱下的衣物,零零散散的顺着门扔出去,书房外室铺了满地。
“公子,你这是……”玲姬环抱双臂,不解出声。
洛锦川挑眉,嘴角微勾,笑得让人不寒而栗。“你,坐到那个榻上去。”他看着玲姬,手指向方才自己倚过的小榻。
玲姬不解,迟疑一下,还是遵命照做。
洛锦川转看向上身□的子虚,指了指榻上的玲姬,“你,过去把她挡上,离的越近越好。”
洛锦川话音落下,子虚瞬间被噎在当场,孤男寡女,衣不蔽体!共处一室已经毁了他的一世清白,现在又要他距离公子的侍妾那么近……虽然那侍妾只是名义上的,但是……
他皱着没,犹豫着。但在看见洛锦川嘴边那冰冷的弧度在逐渐扩大之时,子虚牙一咬,心一横,还是识相的照做。
于是,应洛大导演要求,两人彻底摆出了一副极度暧昧的造型。从某个角度看去,就是标准的男在上女在下的xxoo的造型。
洛大人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袍批在身上,边扣扣子边再次发出命令,“叫两声听听。”
“叫?!”两人史无前例的又一次同时出声。
“叫什么,怎么叫?”子虚迷茫的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叫春总会吧!”洛锦川俊眉微挑,“楼里面的姑娘和恩客怎么叫,你们就怎么叫!”
话刚说完,一阵杀猪般的歌声已由远极近,随后,书房外室的门一阵响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那杀猪般的歌声也随之更加清晰。洛锦川皱眉,看向两人。
于是,在洛大人严冬般寒冷的眼神下,室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女人呻吟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
作品完成,洛锦川看了一眼将书房内外隔开的那扇薄薄的门板,无声的飘出了窗外。缓缓落于书房外室的屋顶,洛锦川蹲身,小心揭去瓦片,身下书房外室的情况尽收眼底。娇小的身影靠在桌子上,身旁厚厚的一摞账本上。大大的眼中,眸光闪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好奇。她手拄着账本,伸着脖子往内室瞅,跃跃欲试却又犹豫不决。
收回视线,洛锦川无声的将手中瓦片放回了原位,幽暗的眸子越加深暗。里面,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闪动着。身侧,修长的手指缓缓聚拢,最终紧握成拳。屋子里的人那张带着傻笑的面容在一次出现在脑海中。突地,屋地上的人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洛锦川发誓,早晚,他要亲手打破她那万年不变的表情!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