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52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作者:肉文屋
过女人!可——”
我一听,突然有些难受,伸手用力推他,“既然你有了,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你走开!”
他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喜意,压住我的动作,低声道,“别生气!我是找过别的女人,不过是想忘记你!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顿了顿,“我做不下去……总是会想到你……”
做不下去?像我们刚才这样?
好像猜到我想什么,他贴住我,有些暧昧的,“从来都是女人服侍我,我何曾需对别的女人这样?”
我没有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有屈从了欲望的羞愧,可也有……
但我明白一点——若是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的话,就算身体再敏感,我也不会那么没有抵抗力。
毕竟,他不算是用强,而是诱惑。
女人的屈服从来是因为感情!
炎赫,从来都是强势的。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让我手忙脚乱,无法抵挡!
可是,如今这个局,我该怎么办?
忽生恼恨,我这样如何对得起轻柳归离?难道自己就这般下贱么?
紧紧的咬住唇,将恨意发泄!
“你干什么!”他恼怒的捏住我的下颌,“你给我松开!”
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要我跟你通j么?”
他慢慢松开了手,沉默着擦去我唇上的血迹,片刻后,“我自小便很敬重我的母妃我父皇总说她是世上最贤惠的妻子说她把我们教的很好。可自从……之后,我有时竟会怨恨她怨恨她从小就告诉我要做金国的皇帝若不是,不是为了这个皇位若是我没有答应取碧珠……如今,我们应该早就有孩儿了”说着,他又咬牙道,“哪里——还有什么轻柳归离!哪里还有什么轩夜蓝非月!”
无言以对,我摇头落泪,“就让我们过去吧!做朋友,做知己。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原本也资格说你?他们配我,已经是糟蹋了。轻柳说过,你若为帝,必是一代明君!炎赫,你有你的大事业,我真的配不上你!过去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做不了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
话还未完,他下身忽然狠狠顶入,“他当然想我做皇帝,不用跟他抢!可你是我的,我为何要让!!!”
突如其来的满涨感,还有因为已经不够润滑,加上他的用力带来的刺痛,我有些痛苦的闷哼出声。
他感觉到了,停住动作,“草草,我弄痛你了么?”
闭上眼,我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了。
他也未再言语,身下停住——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手在我胸前抚弄。
渐渐的,馨香再起,可我咬牙忍住不出声。
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彻底沦陷!
察觉我的反应,他愤怒,“跟我一起就这么不愿意么?你跟轻柳归离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么?”
提到轻柳归离,我满心的羞愧,继而转化为满腹的怒火,睁开眼盯着他,“自然不是!我跟他们做的很快活,比你——”
带着千钧的怒火,他压下来,咬住我的唇,之前被我咬破的伤口锐利的传来刺痛,我皱眉吸气。
他一愣,松开,片刻后又迅速的将舌探了进来,我欲咬,他退开,低头吸住胸前的顶端。
虽然克制,但那怒火却很明显,手又探到下面,按住那敏感之处。
在他熟练的动作下,我终于忍不住又低低的呻吟了一下。
闻他低笑,又欺身而上,炙热顶入,我又是一声,他缓慢推进,浅浅的动了几下后,感觉到我的适应后便大力的顶撞起来。有些自得也有些狂傲,“他们能像我这般让你快活么?”
我说不出话,一阵阵酥麻,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呻吟。
忽然,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滴落身上,我一摸,满手鲜红,顿时大惊,“炎赫,快停下!你伤口裂开了!”
他却不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点血算什么?”
忽又邪魅一笑,“那一次,你也有血!轻柳再抢,也抢不过我去!”
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比这个!
正文 第二四四章 美人与江山
“你疯了!快起来!”我用力推他。奈何我的力气对他完全无用!
他笑了笑,在腰侧点了两下,转身抱住我,“草草,已经两年多没有过了……你若不想我流血而死,就不要乱动。”
我呆住,他,又开始了。
终于放弃,闭上了眼。
可是,这般鲜血淋漓的状态,我如何投入?
“草草,叫我的名字,好么?”动作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中——还有深深被压抑的痛楚。
睁开眼——却发现他眼中还有更多的痛楚。多的,都快装不下。
炎赫从来是骄傲霸气的,意气风发的,可此刻……
究竟是他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他?心中莫名痛楚难言……
泪水再度滑落,闭上眼,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低低的,“炎赫——”
他身体一颤,顿住,然后更加的……
在他刻意的……慢慢的,酥麻再现,然后加剧,我低低呻吟起来,直至那快感无法忍受——浑身轻颤,收紧,语不成声,“炎赫,我……”
他一震,低吼一声,在我身体里热热迸发。
终于完歇——这一场血泪交织的欢爱。
我没有半分力气,只觉心脏“咚咚”跳动,耳膜作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躺在我身侧,他也有些筋疲力尽。
略略一躺后,侧身抱住我,带着嗜足意满的浅笑,柔声在我耳畔,“我回去便告诉父皇,让他立四弟做太子。”
顿时一惊!本来就有些负荷不了的心脏顿时不受控制,我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草草!”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猛的支起身体,见到我的面色后,满面惊惶,“怎么了?你脸色为何这么白?”
我呼吸有些不顺畅,说不出话,按住心口,只能摇头。
“我去叫归离!”他面透薄汗,说着就要起身。
我赶紧抓紧他,朝他摇头。
这般情状,如何叫归离?何况,叫归离不等于叫醒所有人么!
不过是心律有些不齐,歇歇就好了。
不敢放开他的手,我尽量调整呼吸。
半晌后,看向他满脸的担忧,“我没事……不过是心脉受损,未复,不能……歇歇便好了。”
他明白了。
紧紧的抿住唇,咬紧牙关,半晌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
忽而,他自嘲的一笑,语声中满满的凄凉和自弃,“我总自以为……却总是伤你……轩夜骂的对,是我害你……”
捂住他的嘴,摇头,不让他说下去。
谁害了谁,谁又能说得清楚!只能说是命!
慢慢平复下来,深深的看住他,我没有说话。不是说不出来。而是心中感觉太复杂,不知如何说起。
忽见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表情也柔软下来,俯身将我抱住,小心的不压住我,“草草,我不做皇帝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如何重新?我已经有了……
他凝视我,好似看到了我内心去,有些艰难和苦涩的,“我不会,要你离开他们……或是老天惩罚我明白的太迟了……本得到了最好的,却还想……”
“炎赫,”我打断他,凝视,“不要这般委屈自己,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情。你会成为一个很有作为的皇帝,也许还会千古留名。我真不要你这般委屈。今日的事,你无需愧疚。是我没同你说清楚,不怪你。就当——”我垂眸低声,“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望住。
歇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我慢慢坐起来,才发现无衣可穿。
“你的房间在何处?”他坐起来。
“右侧隔壁。”我低声道。
他起身,却发现他也无衣可穿,顿时愣住。
我眨了眨眼,想笑,咬唇忍住。
他俊面浮上一层羞恼,下床扯过我之间剪破的外衫穿上,开门出去。
片刻后,拿着一叠衣物过来。
扯过薄被遮住身体,接过展开,一条小小的绣着梅花的白色三角裤掉了下来。
顿时羞窘。
他却朝我邪邪一笑,“这亵裤倒是别致——我喜欢……”
刚才的话白说了么?!
恨恨看他一眼,知道若是叫他转身也是白叫。拉过被子盖上,穿了起来。
他也不言语,眼中却笑意四溅,抱起手臂,姿态悠闲的站在床边看我。
哪里像个病人!
穿戴好了,我迈下床,却觉腿根发软,低低哼了一声。
他先是一惊,扶住我,看到我面上神情后,却在喉中低沉一笑。
站直身体,恼怒的推他一把,“给我上床躺着去!脱了衣服,趴着!”
他闷笑两声,依言而行。
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脱了个精光,然后慢慢趴上床。
我低头看他腰间,果然,三道伤口全裂了!
磨牙!都这样了!还能那般用力!这都什么人啊!
“自己把|岤解了!”没好气的瞪着他。
这样封住经脉止血,时间久了会让伤口坏死。
微微抿唇挂住一抹笑,回手解开了自己的|岤位。
我打开柜子,取过药和缝合用的针线,重新给他消毒缝合。
伤口的黑色已经变的极浅,我想再滴点血,他却忽的严肃,“你若再割,我便不用你诊治了。”
没有再坚持,下手缝合,没有抹麻药,可他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好像缝合的伤口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心下气恼,下手故意重了一点,他偏过头看我,嘴角竟然还含着一抹笑。
好似嘲笑我的小人之举!
徒生无奈,这人的神经强悍得都不像人类!此刻就算我手里拿的不是针,而是刀,估计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终究,还是放轻了手脚。
缝合包扎完毕,我起身将东西收好,转身朝门口走。
如此——混乱的一夜,此刻已是卯时末了。
很快,便会天亮了。
他没有叫住我。
躺回自己的床,我失神的瞪着帐顶,想些什么,我不知。
什么时候睡去的——我不知。
————————我是漓紫复杂难言的情绪线——————
梦中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雪白的云飘逸在天上,火红的火烈鸟在天空盘旋。
一地芳草萋萋,湖水清透如镜。
湖边成片的紫罗兰妖娆绽放,远山上十三层宝塔金光闪耀。
处处美景,心醉如斯!
可仅仅片刻间,天空黑暗,白云变乌云,化雨落下。
火烈鸟哀鸣褪色,碎羽散落!
湖水激荡浑浊,紫罗兰花残而落!
忽而自问,我在何处?
话落,金塔迸发万丈光芒拔地而起,迎面而来——
天际又是那道嗓音,威严肃穆却不见面容,——“何方妖孽?敢毁我如意世界!给我拿下——”
惊愕后退,却看不见自己——我看见一切,却独独看不见自己!
那道声音追着我,“速速与我拿下——”
郁闷之极化作满腹怒火,不管不顾的朝天大骂,“拿下你个仙人板板!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姑奶奶我可不是吓大的!猪鼻子插葱!——你少跟我装象!是人是妖,拉出来溜溜!!!”
哈哈大笑声中,世界旋转起来,我顿时愣住。
看不清眼前万花筒一般的景象。
头晕目眩后,摇头定睛一看。
火烈鸟欢快的追逐白云在翩飞,白云悠然自得。
芳草萋萋依然温柔,紫罗兰倒影在湖水中,随波轻颤,更添妖娆。
我在何处?我问。
忽地脚下金光闪耀——
低头一看——原来,我在塔上。
醒来时,梦境仍然清晰无比。
老天也会欺软怕硬么?懒懒的躺在床上,我问自己。
收回思绪,才发现浑身酸痛,好似骨头被拆过重装一般!
本来就熬了三天两夜——昨夜那般激烈的爱克斯爱克斯欧欧,我居然没有昏过去,也算是强悍了。
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说实话,并无太多怨恨后悔。
可是,他真要是为我不做那皇帝……
我却是有些受不了。
他是那块料子,他也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实在是没有做“温莎公爵夫人”的勇气。
爱美人不爱江山,到最后却发现——美人易老,而江山长在!
太惨了!他惨,我也惨。
何况,经过了昨夜——我实在不敢想象轻柳炎赫两人若是处在一起会怎样?
昨夜我没昏,可我不敢保证以后。
炎赫自然不用说,轻柳的耐力我也是领教过的……
不晓得归离——
呸呸!想到哪儿去了!
回归正题,我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后院起火我都搞不定,何况还有可能地震!
昨夜——就当做一夜还情吧。我对自己道。
轻柳归离那里是自然是不能说的。
不是没有愧疚感,只是事情已经发生,除了隐瞒,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做。
一切都是意外。
不过,也有些纳闷。
我承认我对炎赫有感情,可我的身体为何那般不受控制似的?
我摇了摇头。
还是想想眼下的问题吧。
非月虽一时无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还有……
很多事疑窦重重,可好像总缺一个重要的环节,让我无法串联起来。
可是此刻醒来后,心情好了许多。
也许是那个梦吧。
如意世界不过在于一心也!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只要你敢去争!
希望总在人间。最重要是有信心!
我起来洗漱穿衣,才觉腰也酸,腿也软。
——忍不住恨恨的暗骂某人!
正文 第二四五章 非月千里情!
推开门,阳光灿烂。
风情各异的几个美男子正站在榕树下。
轻柳一身银纹白衣,发扣墨玉扣,飘逸高贵,腰间正是我送的那条翡翠腰带。
归离最朴素,湖水绿长衫,回字纹腰带——正是我最喜欢的装束。
五鹤着素色月白衣,头戴白玉冠,谦和温润。
轩夜最耀眼,一身金边红衣,红发马尾高束,怒马少年,热情不羁。
就连一旁逗弄七七的清九也清秀可爱。
“千丝鹤”翩翩起舞,美男风华各自。
美不胜收啊!
如果能把这些美男带回地球,恐怕英国女皇也会羡慕我吧。
还有非月,若是非月好了,此处又会添一道绝美风景。
想到非月,我转身向右。
还有一个人,就暂时不想吧。
这幅美丽的风景,我便不打扰了吧。
推开非月房门那刻,我转头望天——发现自己居然很晕。
这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啊?
房间里淡淡的参汤味。
微微一笑,归离果然细致啊。
非月沉睡如昨日,额头到眉际的伤处却敷上了一层黑色药糊。
俯身闻了闻,有淡淡的腥气。不是我所熟知的药材。
偏头一想——
“是雪虫。”温和的嗓音,淡淡的笑意。
闻声,一笑回身,几位美男翩翩而入。
答我的正是归离。
笑了笑,“我还正想问你可曾带来——归离,你可真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啊!”
轩夜好奇道,“身无彩凤双飞翼?——没翅膀的鸟?这好像不是在夸归离吧?”
汗~这轩夜解释的,我道,“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五鹤鼓掌。
我一笑,“莫夸,拾人牙慧而已。”
“今日心情怎么这般好?”轻柳迈步过来,笑的柔和。
转转眼珠,“美男如许多,岂能不开怀!”
轻柳无奈摇头,“今日真真是抹了蜜。”
“坳呜——”一声,彩球般的七七从几人脚间窜过,跃起——我俯身接住。
一股子参味,我拍拍它的头,“七七,你倒会分非月的食!”
不用说,参汤非月喝了,参片定是这小家伙吃了。
七七望着我,眼珠转了转,忽的在我身上猛嗅。
糟了,昨夜到现在只是简单洗漱过,七七定然是……
“不过是一日未洗澡,你就嫌弃?”我故意道,“儿不嫌母丑?知道么?”
其他几人倒只是一笑,五鹤却眸光闪了闪,抬眼看我一眼。
“漓紫,”轩夜忽有些扭捏。
“嗯?”我抬头,只见他脸有些微红,“那千纸鹤,能不能取下来一只?我想要只红色的。”
小事而已。愿望已成,取下有何妨?
我点点头,“你若喜欢,全取了也没关系。”
他笑得灿烂,“取一只就行,还是挂在那里的好,很漂亮。”
我走过去,看住他,郑重道,“轩夜——谢谢你。”
他微微垂眸,抬头,又是灿烂的笑,“漓紫方才已经给我谢礼了,不用再说谢谢了。”
我却还有些忧虑,他只笑着摇了摇头。
此事也不好再说,只能暂且放下。
想起此行他们出去的事,正想开口发问,门口突然传来清九气喘吁吁的声音,“公子,公子,那个暗鬼快死了!”
暗鬼?我疑惑看向他们,轻柳朝我一笑,转回头对清九道,“死便死了,理他作甚。”
清九抓了抓脑袋,“哦”了一声。
“抓了一个暗族的活口,”轻柳看向我,“不过,语言不通,也问不出什么。”
他们解释一番之后我才知道,五国人把尾巴未曾褪去的暗族称为“暗鬼”。
而暗族中,即使是高等暗族也只有少部分才能完全的褪去尾巴。
我想起了人也是猴子进化而来的,而人的返祖现象之一就是重新长出尾巴。
已经褪去尾巴的暗族,算不算人种的一种呢?
“漓紫,在想什么呢?”轩夜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在想若是下次看见白仞,一定要看看他有没有尾巴?”走神间,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话落,忽觉气氛怪异。
抬起头,几张表情迥异的脸,无奈的、薄责的、忍笑的、嘴角抽搐的……
忽然想起尾巴生长的位置——额,反应过来,摸摸鼻子,“口误,口误而已。我的意思是问问就行了,不是要看。”
“对了,你们怎会碰上暗族?之前搜索的人怎么没碰上过呢?”把话题转回,我问了一个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中六盒彩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吧?
谁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太巧了!
一救出非月就碰上暗族,这也太凑巧了吧!
话一出口,轩夜脸色有些不自在,看了我一眼,“这一带搜索的人,是我爷爷安排的。他们认为暗族惧热,不会去那里。所以……”
我明白了。
轩老爷子怕山洞被人发现,所以安排的人都是自己人。而这些人一是不知道山洞的位置,二是自以为是,草草搜了便说没有发现。
上有心怀私念,下有经验主义——却差点害非月送了命!
还好有轩夜,想到这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他却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去到那里——发现了非月在里面,便把他带出来。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十个暗族,杀了九个,剩下这个活的便带回来了。”说着,面有疑惑,“不过,那些暗族好生奇怪,他们好像是冲着非月来的。”
我皱眉,“冲着非月去的?”
他点点头,“我们来回都走的同样路线。去的时候并无发现,偏生回来的时候,他们从沙里冒出来。那样子,应该是埋伏了很久,不像是……”想了想,“不过,我觉得——他们并不是想杀非月,而是想抓非月回去。”
闻言,我心中一动,看向轻柳,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归离也道,“非月额头上的抓伤方向也有些奇怪,不像是要伤他,却像是想抓他的头发,却不小心伤到了额头。”
想抓活的非月?
我纳闷道,“莫非非月拿了他们什么宝贝?”
此言一出,对面几人面色却顷刻有些复杂了。
眨眨眼,“你们怎么了?我说对了还是错了啊?”
轩夜看我一眼,垂眸不语。
我看向五鹤,他并未躲闪,静静的看着我。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有点……说不出来,只觉心里有些重。
五鹤,好像也有些奇怪了?
“漓紫,”我转回头,归离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盒,看着我,“这是我们在非月身上发现的。”
看着他们的目光,我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强笑道,“是什么?”
归离轻轻放到我手上,“是‘赤果’。”
不过三个字,却如千斤重锤!
我只觉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赤果’不是长在迷雾森林么?”
他看着我,轻轻道,“我们找到他时,他身上只有这个。”
不再说话,打开盒子,比樱桃略大的红色果实,晶莹透亮,红的璀璨,——不是‘赤果’是什么!
“原来,他到这里是为了替我找‘赤果’。”我抬头轻笑,“他多傻,明知道你带我去了迷雾森林找‘赤果’了。还跑到这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什么‘赤果’?”
他们都不说话,看着我边说边笑,边笑边落泪。
“归离,”我看着归离笑,“非月他对你太没信心了。他为何不相信你能带我找到‘赤果’?”
抹把泪,我道,“我不是哭,我只是觉得太好笑了。非月这个笨蛋!现在反倒要我来救他,真是太笨了!”
不是没有过怀疑,毕竟他行动的时间太过凑巧。
不过真的听到时,却宁愿是幻听!
非月,我遇上你是缘,你碰上我却是劫!
不过,我一定会帮你解开的!
把泪擦干,“轻柳,我想去看那个暗族。”
他皱皱眉,我眼神坚定,却不解释。
“漓紫要去便让她去吧。”五鹤开口道,“漓紫不是寻常女子,不会被吓到的。”
暗族被关在地牢里。
这个地方我来过一次,那个长相斯文心里变态的“毒魔”也曾关到这里。
心中一笑。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故地从游的一天。
不过,这次的牢房却大为不同。
说是牢房并不准去,这是一个牢笼,而且全是儿臂粗的精铁所制。
“暗族力大无比,尤其是高等暗族有的还会‘惑术’和‘吸血幻化’的异能。”五鹤看着我道,“所以囚禁他们须得这种特制的囚笼。”
这些我早以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还有一种‘隐术’。不过,也只有一个暗族才会。
我还是点点头,朝牢笼里蜷曲的那个人形的物体看去。
只能说是像人!
的确奄奄一息,连我们这么多人进来,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那张着的嘴,微微喘着,才能看出活着。
暗族的头发原来是白色么?我看着他。
冰卡是银白,白仞是银色,而眼前的这个暗族的头发是雪白的。按逻辑来推测,这个暗族的发色应该代表了大多数。
应该是个男性暗族,腰间围着一圈黑皮,露出短短一截白色的尾巴。除此外都是赤裸的。
正文 第二四六章 暗战又起!
本来惨白的皮肤此刻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像裂缝的墙皮,绿色的液体干涸在全身。
细长的眼此刻无神的半闭,眼上无眉,眼下无鼻,只在鼻洞的位置微微凸起,唇薄的几乎不见。
好丑!是一种让人恶心的丑。
我一直以为暗族男性都长得像那个白仞一般。
如今看来,和他们一比,白仞简直是美男子。
这样的外形——我确实无法将他们看做人!何况,他们还吃了非月的二十个手下!
可他身上的伤口?我皱眉看向轻柳。
“没有用刑。应是在沙漠上曝晒时间过久造成的,何况,天火山本就是最热的地方。起初并未有这么严重,路上拖着走了两日,便成这般了。”轻柳道。
我想了想,让轩夜让人送了桶井水过来。
拎起瓢,将水淋到他身上。
淋了几瓢后,他睁眼看向我,一片白色,连瞳孔也是那种接近白色的灰,浅的几乎可以忽略。
可我知道,他在看我。
“你能听懂我说话么?”忍住恶心,看向他,“为何要抓那个男人?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去大漠做什么?”
他定定看了我半响,眼中忽然露出凶光,朝我的方向扑了过来,在铁笼上一撞,发出闷响。
朝我龇牙咧嘴,喉咙中发出我听不懂的音节。
话听不懂,目光还是看得懂的。
他想吃我,一种动物的本能和凶性。
几瓢清凉的井水并不能让他精神太久。叽里呱啦一通后,绿色的液体又流了满身。
他慢慢的蜷缩下去,任我怎么浇水也不理睬我了。
我垂眸想了片刻,走近笼子边,“冰卡!”我低声道,紧紧盯住他闭上了眼睛。
只见他终于抬眼看我一眼,然后又闭上。
果然是音译的么?
我又走近一步,清晰道,“白仞!”
他蓦地睁开眼,盯住我,“白仞!”他发音道。
发出这个音节的同时,他无神的眼中顿时有种崇拜的狂热。
我没有再说这个名字,而将自己的猜测藏在心里。
“你有名字么?”我指指他自己。
他目光有些发散,却好似听懂了我说什么,发出两个音节,细听来,好似“伏正。”
伏正么?扯扯嘴角,我转身离开。
看来是白仞的狂热崇拜者呢!
好你个白仞!你给我等着!
“漓紫?”轻柳看着我。
我笑着搂着他的手臂,“原来,真正的暗族长这个样子。你们会杀了他么?”
轻柳摇头,“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回到轩夜的院子时,一身银衣的炎赫整装一新的站在榕树下。
听见脚步声,他转身望来,手里却拿着一只金色的千纸鹤。
银衣、金月、金鹤——相互辉映,奇异的协调和俊美华贵。
看到我们,他笑容微微一滞,眸光紧了紧,落在了我挽着轻柳的手臂之上。
他的表情让我心里顿生忐忑,却又立马给自己打气。
怕什么?归离在一边都没说什么,干卿何事?
话说之前一直都没看见他,现在看他这样子,难道是出去过了?
再看看他的云靴,果然有灰。
这家伙真不要命了!
发现我的目光和神情的转变,他忽地朝我一笑,“草草,父皇有事要我去办。我要离开一阵。”
数道视线顷刻落到我身上。
我恼怒的瞪着他。态度转变要不要这么明显!
前几天还跟斗鸡似的,一下子却变得这么热情,生怕别人不知道……
忽然顿住,我明白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
“从今以后,全都叫我漓紫!”我咬牙道,“我现在只喜欢这个名字!”
身边轻柳突然笑了笑,礼貌而疏离,“三皇子好走!”
称呼,又变回去了!
炎赫勾唇一笑,朝我们走来……
我心如鹿撞。
“轻柳兄,”他温柔的看我一眼,“漓紫身子不好,还要烦你多劳心!”
那个称呼变回去了,这个称呼却变过来了!
我谁也不敢看,低头找脚尖。
心里只把炎赫骂了个从头到脚!
便宜都占尽了!如今还要来害我!
你拍拍屁股走了,我怎么收场!你就不能好好的当你的准皇帝去么!
“我送你吧。”五鹤见状,开口道。
“我去看非月了,你们聊。”我转身遁逃。
——————我是漓紫落荒而逃的分割线——————
我和归离全心的投入到非月的治疗上。
不敢随意的实验,只能将种种可能进行讨论。
而轻柳五鹤轩夜他们也开始忙起来。
他们要负责调查暗族此番的踪迹和目的,每日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比我和归离更加忙。
忙点好啊!至少没人来问我那些必定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做贼的果然心虚!古人说的真好!
前提是,我若不是那个做贼的人就更好了!我悲催而苦涩的想。
归离没有问过我,表情语气全无变化。
可我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
他给我把了脉,什么都没说只重新调配了药方。
对我的身体,归离比我自己更熟悉。
一方面是忧心非月,一方面又担心那夜的事情。
一边需要压抑,一边需要保密。
我精神压力空前的大。
“漓紫,漓紫”是归离的声音。
我回神过来,他笑着摇摇头,“怎的又走神了?”
亏心事做不得啊!
我强笑了笑,“只是在想非月的毒该怎么解。”
他眸光微微一闪,又隐灭,“冰寒毒和热毒、火毒都可解,可却没有办法同时解。”
“是啊,”我无奈点头,“若是有什么药可以将毒素定住就好了。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也够我们解这三种毒了。”
他也点头。
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药。我们只能相对默然。
低低叹气,“我先去给非月喂参汤了。”
每日就这样靠参汤吊着,眼见非月一天天瘦下来。
额头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五六分。
归离说再连续敷个五日,应该就可以恢复。
不过新长出的皮肤颜色会有些发红,若要完全恢复到旧时容颜,恐怕要三个月。
可我其实不在乎非月会不毁容,如今在乎,不过是希望他醒来不会难过。
非月实践了他的诺言。
陪我一起渡劫。
可是我已脱劫,他却还在劫中。
我该如何帮他走出这个劫呢?我和归离心里都没底。
我每日都为非月擦身净面,然后按摩翻身,防止褥疮。
每三日给他洗一次发。
我做这一切,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没人提过一句。
救回非月已经六天了。
满月变成了下玄月,我仍然素手无策。
水皇陛下每日都有信来问非月的情况。
弄得我现在一看见天上鹰飞过,心里便发颤。
归离也无法安慰我,因为素手无策的也有他。
作为一个“神医”级别的医师,他也无法自欺欺人。
就像一座天平,两端的东西都可以拿下。可是,手却不够长,若先取一边,另一边便会马上砸落!
要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暂时定住这座天平就好了!
上哪儿去找这种药去?
好些天没管过七七了。
这小家伙也乖巧。
知道我心烦,偶尔跟我撒个娇,然后自己就去找清九玩了。
不过每日给非月喂参汤的时候,它定然会出现。
把参片吃完了才会走。
这夜,我替非月洗完了头之后,看着他瘦削的厉害的面孔,忽然有些悲从中来。
那些压抑的悲伤,和无力感再也控制不住。
枕着他仍然美得惊人的发丝,不敢大声,我只能压抑的痛哭。
清觞说,不管非月怎样,我都不能思虑过甚!
我真是很努力很努力去做了!
可是,看着他在我眼前一天天的憔悴下去——这实在是一种酷刑!
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无期徒刑!
难道我就这样一天一天擦拭着他每天都会消瘦一点的身躯么?
不!一定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奔出去,冲到西厢房归离的房间,“呯”的推开门。
愣住——
归离在沐浴!
今夜轻柳他们没有回来,归离也没锁门。
脸红了红,进还是退?
站在浴桶中的归离也愣住了!
我的捰体归离看过无数次,而我是第一次看到归离的“半裸”。
“额,”我眨了眨眼,“你是要我进来还是出去?”
不知道该怎么选,我把问题丢给归离。
若是轻柳,我肯定已经走进去了。
男女之间只要捅破了那层最后的纸,便亲昵不同一般。
可我和归离真正的接触只有那次的亲吻。
归离什么都清楚,甚至几次日我和炎赫……
也许他都心知肚明。
我此刻若是退出去,总觉的不太好。
只见他垂眸道,“进来吧。”
我吸口气,把门关上。
我看了无所谓,可不能便宜别人!
不关门还好,一关门,暧昧顿起。
我有些结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我帮你洗背吧。”
他眸光未抬,“好。”
慢慢走过去,归离白皙的身躯进入我的视线。
归离身材算不上高,甚至也有些偏瘦。
可是走近了看,却发现他是属于精瘦的那种。
皮肤白皙,肌肉结实。
肩、腰、臀,比例很好。
而且,我发现,归离身上最美的地方居然是臀部。
露了一半在水面上,挺翘、结实——竟然相当之性感。
正文 第二四七章 坑爹的功法!
我吞了吞口水——想起了以前看的澳大利亚脱衣舞男秀,那电动马达一般的性感臀部。
连我们团里看起来最传统的大妈都看得面红耳涨,跟着尖叫起哄。
那固然是一种氛围的影响,但爱美之心人皆而有。
只要不是龌龊的欣赏,那有什么关系?
“漓紫——”背过身的归离叫我。
我这才发现我是过来替他洗背的。
赶紧拾起毛巾浸水之后,顺着脖子一直到臀部——果然很结实。
这般近看,弧度很优美。
归离若是穿紧身牛仔裤,肯定迷死一大片!
他的背在我触摸下竟然有些轻颤!
转了转眼珠,玩心顿起!
丢下毛巾,我直接用手捧上水淋到他肩上,然后用手从肩部慢慢洗下去!
与其说洗,不如说是在抚摸——
这次,他却没有轻颤。
奇了怪了,我的手竟然还不上毛巾对他有吸引力!
我沮丧!
原来我在归离眼中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啊!
想起以前那么多次裸裎相对,他好像一直都很柳下惠。
归离今年二十五,比轻柳非月炎赫都要大。
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欲望呢?
他是医师,定然知道自己身体有没有毛病。
照他的性格来说,若是有什么问题应该不会答应我的求亲的。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懊恼的想着,老老实实的给他洗背。
“洗好了。”我闷闷的道。
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发现她的男人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更懊恼的事么?
没有。
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这句话时和同事聊到她怎么看待这种事。
她想了想,说了六个字,“我宁愿他阳痿!”
“漓紫,怎么了?”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归离问道,却未转身。
“没什么。”我懒懒道,“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笑话?”归离语声中有好奇。对我能在替他洗背的过程中想到的笑话有明显的兴趣。
“从前有个书生去赶考,路上错过了宿头,便借住在一个寡妇家。这个寡妇家中只有她一个人,也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同住。孤男寡女,半夜书生忍不住,于是强迫寡妇做了不该做的事。天亮了,寡妇哭道,你这个禽兽!书生很羞愧,便走了。”我顿了顿,归离的背影还是站得纹丝不动,“后来,书生赶考回来,又错过宿头,于是又住在了这个寡妇家。同睡一床,书生这夜没有敢乱动。早晨起来,寡妇却哭的更厉害!书生问,这又是为何?”我停住。
归离声音有些奇怪,“为何?”
我垂下眸子,“寡妇说,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突然水响,只见归离转过身,“漓紫是希望我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看着面前赤裸的身体在水下某个已经变化的部分,我猛的抬头,却见归离此刻的眼亮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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