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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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 作者:欲望书

    官降革有差,原夺官。

    陈汝弼得以昭雪。而刑部尚书安布禄、左都御史舒辂以失狱免职,革职降罚者几五十人。这其中,有陈汝弼一案牵涉深的,更有些,却是那 些日子与十阿哥、十四阿哥走得近的。当然,都是满大臣,更有些是机要重臣。

    明眼人虽,这些,起头虽然是满汉相争,而结果却牵涉到了夺嫡之事。虽然满臣失了气势,但因牵涉更大,反而谨严慎行了。而汉臣也好不 到哪儿去,虽在此案中占了上风,可先前指摘太子殿下,最后却是有那样的折子,也都翼翼,闭口不说了。

    前朝,前些日子还是风起云涌,转眼间却万里无波了。

    坤宁宫中,皇后心绪并不安宁。十四阿哥,现在密囚在上驷院,十阿哥,也被关在府中。这回,已经是完全撕破了脸皮,康熙若是再一心软 ,这打蛇不死,日后这麻烦肯定更多。不若,就此把这些人的势力铲除一番,而且比起十四阿哥,十阿哥更让人头疼。而承祜,这回如此行事, 也太奇险了些。虽然不能多做,但上眼药,总是可以的。

    “芳仪在想?朕可来了这好一会儿了。”康熙这会儿正站在殿内。

    芳仪吃了一惊,想太出神了,也没听见暗示。不过,马上打定了主意,微皱着眉说虽然万岁爷不跟我说,内廷也不干政,只是,有些话我还 得说说。十四阿哥,也是万岁爷的亲,这样就跟牲畜们关在一起,总不是个事情。就算,他犯了天大的事情,也得有个好好儿的处置,总不能就 像现在这个样子。再退一万步,李煦还在南边为万岁爷尽忠呢,虽外头说不得这些话,可万岁爷也在心里想想这些。”

    康熙早就在心里想过这些,只是想跟别人劝,那是两码事情,而且在气头上,那可是越劝越火的,当下,也发泄似的多说了几句,“朕再没 这样黑了心的,而李煦,哼哼。那许久之前,你就见过李煦,你道这奴才如何?”

    “万岁爷问得稀奇,我这内廷妇人外臣?不过那年的事情我还记得,这李煦可真是有本事的,咱们才到了没多久,就生出那么多事情来。嗯 ,还是个体贴能揣摸人心思的,那些个小,还真合了万岁爷您跟我的心。都说江南富足,他布置的行宫,倒不像是行宫,比这大内,那些精致也 说得了。”

    康熙眉头越皱越紧,芳仪识相,过犹不及,也不在这李煦上头多说了,忙把这话题转到了十阿哥身上,“还有十阿哥,好好儿的,就让您圈 在了府里。可是为了十四阿哥讲情让您给罚了?这之间,我看着他们玩儿的就好,万岁爷也别跟孩子们计较这个了。”

    “为十四讲情?哼,那是给十四告了。往日里,就互相勾着在暗地里算计,事情闹大了,就攀咬人了。十四,是个混账。而这小十,如此狠 辣,也真是。。。。真是好一个春雷阿哥。”康熙一时激愤,说出这一些话,好在临时又煞住了车,没把因顾忌春雷之名的话给带出来。

    芳仪使劲眨了眨眼,康熙如今在她跟前这样不设防,是好事,可更要。只是听到春雷阿哥的说法,心里迅速攀生出一个念头,原先火候未到 ,现在应该可以了,“小十出生时有异兆。人长得又好还聪慧无比,我倒是想着,其母必有其子。万岁爷就算不看别的,也要看着卫氏那些年的 服侍,看着他,也要念着卫氏的好,念着卫氏的好,也就多担待着些。”

    康熙现在满脑子的春雷,只听芳仪,并没有说祥瑞,而是“异兆”,再后头有其母必有其子,让康熙的背脊一哆嗦,一层汗意就上来了。

    没想到呢,花朝节的春雷,应在女孩儿身上,那是正好,确实是个祥瑞。可应在男儿身上,不是天大的古怪?而且,卫氏本就是妖孽,她的 ,按着这其母其子的,能有个好的?难道,这不是上天给的警诫?这花朝节的春雷阿哥。。。。。。

    一,那些奇闻逸事涌上心头,据说,没有妖孽出世,就有祥瑞镇压,就像是毒草边上大多有解毒的,瑞嘉天生祥瑞,又在斋宫祈福那么久都 未有异,可见是真祥瑞,而同时出生的十阿哥,若按那些说法和所想的那些,这妖孽之子,还真就是个妖孽了。而如此,种种的事情,好像都有 了说法,如何挑拨十四,如何在前朝生出事端,卷入了大半的朝臣。引出这南北派的争端,觊觎储位。就连那年的海东青之事,也被拉出来想了 又想。而免不了,连二阿哥种种与十阿哥的相交,也冒了出来。

    芳仪看着康熙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八成是按所诱导的方向去想了,也就不在多说,只是问寒问暖的。只是康熙这回心思太重了,根本顾不到 这些地方。

    妖孽一出,涂炭生灵,现在仅仅前朝被他一搅合就如此,的盛世大清,又该如何说法?

    430 佛国

    430 佛国

    万岁爷这段时候整个儿的心气不佳,脸上,总屡屡的带出些戾气来。前朝那些臣子总以为那是前段时候的事情,引得天子之怒还未尽散,所 以总也老老实实的。

    不光如此,就是皇上身边贴身服侍的那些个奴才,也都装着鹌鹑样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一片风声鹤唳的样子。

    越是这样子,康熙看着就越生气,而越生气,这前朝内廷就越是陪,如此周而复始,倒把康熙的脾气,弄得更加暴躁起来。而原本的那一点 儿想头,看着如今的光景,就越发加深了执念。

    芳仪也康熙这段时候心火不平,掐着时日,也就是那日她劝了以后的事情,心知那些诱导暗示管用了。只是到这份儿上,她再多说一点儿, 保不齐会不会物极必反了。所以,她再也不提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就连听说十三阿哥连日跪在那儿为十四阿哥求情,芳仪也不多作话头。只是让 人送水打伞,还按着时辰的让膳食监送吃食。作为皇后,这时候既然劝不得皇帝,那对于庶子关爱些,也是嫡母的仁慈。只不过,那些水啊吃食 阿,都让人万分,明这会儿十三阿哥必不会用,但无大。

    康熙又哪里会因为十三阿哥的求情就好了的?所以,十三还是跪晕了,让万岁爷差人送了,又让太医院给好好瞧瞧。但,也就如此了,并不 说放如何惩治胤禩胤祯等人。

    不过,这些没有动静,并不是说康熙就一点儿没有举措。其一,就是宣李煦进京述职,其不再苏州之时,其职责由江宁织造曹寅监着。

    要说,康熙不是不想,教训也好处置也好,把这事了掉。可现在鲠在他心里的,根本是很难决断。这时候,他其实已经不太把十四阿哥放在 心上了,只是满门心思俱在了胤禩身上。

    其实,他做过一个梦。卫氏刑以火刑,康熙并未亲见,可梦中却如亲眼所见。一会儿是卫氏如花的面容,在火里恐惧尖叫着求饶,一会儿那 如花的面容忽然变成了模糊扭曲的恐怖黑影,而最后竟化成了胤禩的样子。而后,火光大盛,黑影退去。

    妖孽,处之于火刑,那是没好说的。可现在,胤禩,可是他的,经过了避子汤还是留下来的。能活活烧死?但若不理会,而又真是妖孽的话 ,那又是样的祸事

    再有一个康熙至今不想碰触地,胤禩若真是妖孽,那么,他这个生身的阿玛,是不是也沾了孽缘,有了罪过?

    芳仪那时当着康熙那样说,其实早就想好了后招。再说,她都不信康熙会处死,康熙有多爱护羽毛,连瞎子都看得见了,要不,有个盛世仁 君的说法?当然,也不漏出半点儿妖孽的说法。不然,这个盛世,也就甭说了。

    这几年,芳仪从茹长素变成了初一十五持斋。可这两天,就明显吃素多了些。除了这个,她还时常把瑞嘉给接近宫来。因为,康熙宠爱这个 女儿,现在这人脾气不好,但若宠爱的女儿劝着些,因该好上许多。

    皇后因为时常茹素,这瑞嘉除了跟皇父说笑外,也时常跟额娘说些这方面的话,再说,瑞嘉也在斋宫呆过些日子的。

    康熙看着母女俩,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慢慢的,就又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过了好几日,终于有了谕旨传了下来,十四阿哥,任行妄为,革去一切公务,着其在府中静思反省。

    虽然只是这样的话,但是随着圣旨颁布,就有一队禁军把十四阿哥的府邸给围了起来。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把十四阿哥给圈了起 来。比起二阿哥,这样的圈禁,到底是更好还是更差了?

    十三阿哥调理了些日子,又如常上朝了,这回,他并没有在去跪求皇阿玛,反而隐隐带着些大松口气的样子。

    李煦进了京,康熙召见,很亲近的谈了好些个话,只是没有说时候让李煦,也没有说让李煦做回京官的话。看着十四阿哥的光景,李煦哪还 有胆量,只是也不敢说就此至仕的话,他可掌着万岁爷江南的耳目呢,哪敢随意的说去留?更不敢谋缺或谋回南,就这样日日的耗着,巴望着万 岁爷时候能念着儿时的亲份,让他到底有个着落。

    这些事情已经够可以的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更热闹的了。也不十阿哥胤禩了,忽然间,说出了要皈依佛门的打算。

    皇子要出家,这多新鲜啊。当初,前头的顺治爷也嚷嚷的说要拜玉林为师,可那时候是因为宝贝没了,最疼爱的宫妃也跟着去了,顺治爷万 籁俱灰了,才那样。而且,那时孝庄文皇后娘娘逼着。。。。。。

    大家都还等着万岁爷发话,可一上来就是道圣旨。万岁爷竟然准了十阿哥的请求。圣旨上,是冠冕堂皇的一些表扬的话。而人们等最初的惊 讶过后,也称赞了十阿哥。这扯出了春雷阿哥的事情。天降祥瑞,应对着这两人,瑞嘉曾在斋宫祈福,而现在十阿哥又要剃度,这些,可是天佑 我大清,盛世万带

    这回十阿哥要出家,万岁爷并没有就近给治了个庙宇,而是有人护送至五台山,正式的行剃度之事,也是拜了那个玉林为师,就在那山上佛 国参禅修行起来。而那一队人马,也跟着继续留在那儿,近便保卫着胤禩。

    行完这一切,康熙就决定巡幸塞外,也算是透透气了。只管带着几位阿哥和一些臣公出巡。

    这巡幸塞外,持缰纵马,挽弓射箭,确实是件肆意的事情。就算还要跟那些蒙古王爷议事,有时候还颇费心机,但还是让康熙宽泛了不少。

    这一日,康熙白日跑马累了,晚上让人替他捏着有些酸胀得四肢。正舒服的要瞌睡的时候,帐外忽然传出一阵的惊呼……

    431 寰盛

    皇帐之外,怎么可以如此大声喧哗?如此惊扰圣驾还当了得?

    不用康熙吩咐,魏珠就使了个眼色,让一个小太监出去看看,顺便呵斥约束一下。可没想到,不一会儿,这小太监就连滚带爬的进来了,面色仓 皇,说话也不顺溜了;“万岁爷,外头,外头,天上,天上……”

    半天竟没一句完整的话!

    魏珠眼光一闪,怕万岁爷发脾气,又有点儿要护住手下的奴才,上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没有用的东西,话都不会说吗?”又一转身,对着康 熙躬着个腰,道;“万岁爷,奴才这就去看看。”

    康皱着个眉,并不理睬他的话,自己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头走。魏珠忙赶过去,亲自为皇上打起了帐帘。

    哪晓得,康熙才到了门口就停住了身子。魏珠举着帘子,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偷眼往外瞧去。

    才一入眼帘的,就是外头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都冲这一个方向跪着,这还不算,还不住地磕着头,竟连皇帝出来了都不知道 。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魏珠的头皮都发麻了,偷看了眼皇上,发现皇上竟然也冲这那个方向,忙跟着瞧了过去。然后,魏珠也顾不得是在皇帝身边 了,大大地抽了口气。这,这是怎么可能?

    那个方向,无遮无拦的,是一片草甸子,只是,稍稍抬头,那黑漆漆的夜空,却是繁星点点。可是,这会儿看见的那些星,并不是老老实实的在 天上挂着,而是划过天际,带着长长的星芒,如尾巴一般,而后不见了。而且,这不是一颗两颗的,十几颗?几十颗?只是数也数不过来,这颗 才消失了,那边就又利过一颗。

    “扫,扫把星?”魏珠的声音哆嗦着。扫把星,极为不吉利的东西,可现在,却有如此之多!

    “不,不是贼星。这是星殒!”康熙像是自言自语办的说着,声音极压抑的。只是这会儿的魏珠,已经听不出皇帝的心情了。这么多这么多的星 殒?若一颗星殒,代表着一个人升天,那现在这要是多少?而且,星殒,并不是代表普通的人升天了。那可是天上的星星,只有尊贵的人,才配 得上这个!

    漆黑夜幕,群星纷纷划过,这本就是让人震惊胆寒的,现在在魏珠的眼里,除了这些,还有就是浓浓的死气。

    魏珠站不住了,跪倒了下来,也开始磕头。

    康熙走前两步,也不管身边的奴才跪了一地,就这么看着那些星殒,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珠头昏眼花的,稍稍喘了口气。抬头,才发现,那些星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而万岁爷也不在帐外了,而还有人兀 自在磕头。

    呵斥了几声,魏珠才缩回皇帐,才发现,万岁爷已经盘坐着了。这才想起刚才的莽撞没规矩,就跪着求饶了。康熙摇了摇手,意思是罢了,只是 还是端坐着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到了安置的时候了,魏珠就要上前劝皇帝,没想到,康熙连理都不理。魏珠也不敢狠劝,就这样在在边上陪着。一夜无眠!

    别看康熙面上那么平静,可心里,早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星殒,还那么多那么密,如此天象,已经不是一个轻飘飘的“并非大吉”可说的了。

    如此灾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要在什么上头?

    康熙本来就才了结了十阿哥胤禩的事情,这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妖孽”,妖孽一出,必有大灾。可不一会儿,就又推翻了这个想头。胤禩已经 剃度,这样来说,已经不是红尘中的,已入佛国,有佛主镇压了。这事情,已经是了结了。应该算不到他们身上。

    胡思乱想间,前些日子故意忽略的事儿,就跳了出来。这事,莫非是因为自己?自己生出了个妖孽,德行有亏,所以上天震怒了吗?

    原本只是个模糊的想头,但这会儿仔细琢磨,竟然越琢磨越觉得恰有其事。一时间,心里堵得厉害,连气都喘不顺当。

    照理天有异向,诸如天狗食日等,皇帝应该下罪几召的,可这回康熙并没有这样。也没什么心思继续打猎了,跟几路蒙古王爷稍微议了议事,就 回銮了。

    回到京里的康熙,脸色也不怎么好,就呆在乾清宫里。他其实很不想去管那个异兆,可作为帝王的职责,又不能弃如此威慑的上天警诫于不顾。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自己可是真龙天子!

    “阿玛,请用了这盏参汤吧。阿玛忙于国事,儿子本不当劝,可身子还是要仔细才好。听梁九功说,您最近这几天都没怎么歇过。”

    康熙接过承祜递上来的参汤,脑子还在这真龙天子上打转。忽而想到,这真龙,儿子也是!若由承祜执掌朝政,自己在后面看着,那有何不可?

    让承祜提前登基的想法,这不是第一回想起来,早在福全常宁过世那会儿,康熙就曾想过。不过,那时,他是出于激动。自己做出的觉得不容忍 质疑,有人越是要谋太子之为,自己所幸就推着承祜更往前一步!

    后来也几次想过,无非也是有些那个意思。再有,就是怕自己升天后,承祜心性太好,辖制不稳朝政,又有兄弟虎视眈眈。

    可这回,完全不同!

    若真因为自己是妖孽的阿玛,那这罪几诏,就发不出去。罪几诏昭告天下,又是对上天的敬意,自然不能在这个上头玩花样。但若对那些置之不 理,那后果又会如何?这可是朕的大清!是爱新觉罗的大清!

    而自己的这个儿子,心中纯孝。自己若就此退位,也不耽搁什么,好像也行得通。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野草一般疯长。来来回回盘算了些许天,康熙最终拿定了这个主意。

    康熙四十四年十月,南书房中,康熙把自己的这个决断告知了几位心腹朝臣。一片“圣上三思”声,康熙虽有些动摇,但还是决定就此。

    几位朝臣先是当面请陛下打消此念,后又上折子劝说,承祜本人也跪请阿玛收回成命。可如此往复几回,康熙皆不听劝。这下,众人才明白,万 岁爷这不是试探,而是真的。

    康熙四十四年冬至,康熙亲至泰山祭天。与祭天祷文中,康熙正式的告知天地,自己将禅位于太子承祜。

    一时之间,朝野涌动,虽奇荒八野,也使之听闻。

    而后,祭太陵、祭祖先,一一祷告。

    元旦日,行新帝登基,康熙禅让大典。至此·太子承祜为新帝,尊康熙为太上皇。改年号为寰盛。

    (关于流星雨,中国古代有几次介绍。基本上算是天灾。)

    (太子登基了,基本上,那啥,可以算是完结了。当然,还有点尾巴,听我慢慢再说。)

    番外:老来伴

    芳仪还是坐着,看着眼前的一面镜子愣神。这面镜子,是胤禟从广州给她带的,除了镜台镶金嵌玉,镜架是由两个西洋光身子带翅膀的小人 构成的,其他的,与她现代一般无二。

    镜中的人,容颜未老,一幅雍容华贵的样子,可芳仪,就算搁在后世那个时代,用俗语说,她也是老菜皮了。说来,要不是在这内廷,有那 么许多的养颜秘法和名贵药材,哪里还会有这一幅才三十多岁的样子?

    只是,容颜虽未老,这颗心,已经是陈旧的发黑了。

    都说人老了,才会时常回忆。其实,这并不见得对。年纪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经历,拿来回忆?芳仪只,在这具身子还很年幼的时候, 她就时常的回忆,那时,前世的点点滴滴,就算白天不能想不敢想,也会在夜里,无法克制的出现在她的梦里。

    反倒是后来,慢慢长大,进了宫,才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也不再回忆那些她曾经以为刻骨难忘的。

    而现在,芳仪看着镜中的人,不可抑制的回想着当初,回想着上一世,再一次的,以为的刻骨铭心,早已经慢慢的淡忘。如画在白色绢帛上 的水墨画,黑的白的,看似能永远印着,只是长了,白的发黄了,黑的晕开了,而后又受了潮气,又或是落了水,经了雨,慢慢的,连当初画的 是,都看不分明了。

    而唯有记住的,就是活着,一定要活着。慢慢的,随着的出生,长大,这个活着,变成了,活着、、龙椅,一个都不能少可,本质上,还是 只有一个字,“活”,一个词,“生存”。不管是,上一世的生物老师、政治老师,还是哲学老师,都会告诉学生,这就是生物的本质,生存

    可如今,她的大,已经登基为帝了,其他的几个,也都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滋润。活着,,龙椅,好像都实现了。那,她该干呢?

    “对着镜子发愣呢?”身后忽然站了个人,镜中也多了个影像。这个影像,她从这人的幼年就看起了,看着他从一个傀儡皇帝,一点点强壮 ,一点点地,成熟。从毛糙小子,成为一个杀伐果断地帝王,然后也一点点地,多了皱纹,发辫中偶尔的夹着银丝。

    这个人,这张脸,这人的气味,在她心中,比她上一世的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都要熟悉,清晰。

    芳仪这样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描着镜面中这人的轮廓,一时不回答。

    康熙站在芳仪身后,这点小动作,尽收于眼底。也从镜中看着两人的影像,微微一伸手,也描摹起来,只是落在镜中芳仪的脸上。

    两个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一起,康熙没有分开,就此一把捏住了芳仪的手指,拉着一起,慢慢的描着康熙的眼眉,芳仪的脸庞。

    再暧昧再亲密的动作,这两人都做过,可不知回事,大概是外头的春日正暖,今早的饽饽香甜,身上的衣衫稍紧,头上的凤钗正美,芳仪只 觉得身上一点点没了力气,而心中却一点点暖暖的。

    “少时夫妻老来伴,这话,就是说的朕跟芳仪你。”说着,康熙收回了那只手,只是芳仪的手,还是被他攥着。

    这就话,也能用在他们身上吗?

    “以前,你说过,想去看看那些名川大山,只因为规矩所在,只能看看书过干瘾。不若,就咱这老来伴,也来一次游历?”

    “这行?那些政事,办?”

    “朕如今已经禅让,承祜才是皇帝。实在是有个,还有快报呢。”康熙想了想,说道。

    其实,一开始,康熙并不似如今这般的。虽说禅位是康熙打定主意的,但作为一个帝王,要让别人做了龙椅,虽然还是太上皇,但总是不太 舒坦的。

    可自从承祜登基以来,万事不自专,日日早起请安,政事也时时来汇报,这态度,跟做太子时一般无二。这样,也让康熙渐渐的松了心思。

    光这些还不算。康熙要搬出乾清宫,把这帝王专用的宫室让予承祜。可承祜就是不受,也不顾已经是新帝,跪请阿玛太上皇成全。而承祜, 选择了中路以西,慈宁宫以东的一处大宫室养心殿作为他帝王起居处。

    康熙没有搬出乾清宫,而对于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承祜也不让额娘腾地方。最后,还是康熙又作了回主。毕竟这内廷妇人,大半还是他 的。太后还是居于中宫,但六宫的太上皇的各色贵人妃子等等,皆移居慈宁宫后方的春禧殿、宝华殿等处。

    如此这般,新帝赐皇后居于永寿宫,那离皇帝宫室最近,而永寿宫以西的太极殿就此空着,以示皇后的尊贵,没有妃子可以与皇后并肩。

    宫室起居,比起政事上来说,只是个小事情,只是承祜在这种小事情上都如此敬重康熙,终于让康熙舒坦多了,慢慢的,也觉得这样,甚好 而渐渐的,心里的那股子不甘,也就散了。

    如今空暇,康熙就时不时地泡在太后所居,越发觉得如今的日子,还真是不的。

    “朕让人这就去安排去。胤禟这小子,泡在广州,兼着他那个海关总署署长,舍不得回京了,还偷偷的出海。咱们这次,就先去广州看看。 你说,金太太,对我金老爷的安排,觉得如何?”

    广州?两世里都没去过,也没坐过海船,还真的挺好的

    “如此甚好。老爷,只是我还没坐过海船,不知可否去看看?”

    康熙也意动,“这好像也使得。只是不许出远。”

    “老爷,我还没有登过泰山。”

    “这有何难?只是老爷我担心,太太你可登得上去?”

    “不是还有您吗?我可早就说了,就仰仗着您了。”

    康熙豪气大发,“哈哈,那是当然的。都有老爷我呢。”

    “老爷,我还没。。。。。。”

    “太太,太太,咱们一样样,慢慢儿的来。不急不急,有的是日子。”

    金老爷搂着金太太,看着镜中俩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像,渐渐的眉角都弯了,这样的日子,不错。

    金太太半闭着眼睛,呵呵,老来伴,这样的日子,不错。

    (完结了完结了,同学们,不见撒花庆祝呢?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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