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女尊)第23部分阅读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事了嘛。 太女姐姐,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有什么话等我们出去后再说好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休息好,其他的交给我,好吗?”
牧辰听到这里也知道月如安有了打算,眼睛紧盯着牢门口,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声音。月如安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只不过他没有注意。
闭上眼,凝神注意牢外的情形,感觉到牢外并没有人监视后,月如安这才看着月如苑轻声问道:“太女姐姐,她们逼问你什么?”脸色微微的凝重起来。听牧辰刚才的话,苍云国和银雨国早就联合起来,如今只怕是内忧外患。
月如苑定了神,沉声说道:“问我鬼符在哪里?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每天严刑拷问,但是我感觉她们似乎并不关心那个鬼符的下落,这令我感到很奇怪。”
“想来她们想利用月如静来控制二皇姨,达到她们的目的。只要把你囚禁在这里,如果二皇姨有什么意外,那么就会由最有资格的月如静登基,有没有鬼符是一样的。”月如安沉思。这月如静只怕也只是龙天行手中的一枚棋子。
“月如静么?你是说龙天行想要取代风神国?”月如苑敛下眉,低着头沉思“若是我能出去,便可率领三皇姨旗下的军队。但是如今找不到静洁而我们又身处牢中,这该如何是好?”月如苑的眉头越皱越紧,双手不停的轻轻敲打着自己膝盖。
月如苑的话让月如安眼光一闪:“太女姐姐,你是说现在三皇姨手上还有一支军队?”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这次又可以省下很多麻烦了。
“恩,我听母皇说过。除了风鬼,三皇姨还有一支女皇专用的军队,但是需要女皇的口谕或是储君的令牌。如今我的令牌被搜走了,就算出去了也没有用,而且还要找到静洁,只有静洁才知道那支军队的集中令。那一夜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今三皇姨和四皇姨生死未卜,全部的希望全都在静洁手中,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快些出去。”月如苑咬着牙坚定地说。
“太女姐姐别着急,我们会有办法的。”沉思了好久,月如安才回答,只有那垂下的眼睑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异光,不知道她此时正在想什么。
“对了,安安你是怎么进来的?”月如苑抓住月如安的手着急的问道。月如安正想回答,却在这时感觉到有人接近,又看见牧辰朝她们走来,她淡淡的说道:“被朋友背叛,太女姐姐我不想说,那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怎么样?”暗室里,龙天行悠闲的吃着水果,懒散的问道。旁边的夕则殷勤的削着水果。
“回主上,属下按照主上的吩咐,正好听见月如安在责怪夕姑娘,两人在牢房中叙旧,还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属下已经让人留意了。”林青洋洋得意的汇报。
“哦?”龙天行疑惑的问道“今天暂时先放过她们,让她们姐妹俩好好的聚一聚,好戏从明天开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夕,月如安真的不会武功么?”这句话是对着夕说的,同时也是对着林青说的,龙天行只是想再一次确认。
“主上刚才不是没有感觉出月如安有什么内息吗?”夕把球又踢回给了龙天行。不管怎么样,月如安曾经有恩与她是事实。而林青则肯定的回答:“肯定没有,上次她就差点死在我的剑下,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的狼狈。”
“上次?”龙天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阴森恐怖让林青全身发颤“不要给我提上次,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下去吧。”
林青唯唯诺诺的告退,伸手拂去额前的细汗,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阴沉可怕。
“你也下去吧。”龙天行对夕挥挥手,有些疲倦的抚了抚额头。夕慢慢的告退,朝后面望了一眼,冷笑一声,让身后跟着她的人全身发冷。
“太女姐姐,牧辰,准备好了么,明天的战争就要来临了。”休养了一会儿,月如安坐起来,看着牢房中唯一的窗口,扯出一抹冷笑。现在太女姐姐在了,那么自己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就从明天开始吧,成败在此一举。龙天行我倒要瞧瞧 ,到底是什么令你如此的愤恨风神国?
“安安”“安安”牧辰和月如苑同时叫住地上的女子,看着她脸上那陌生的冰冷的笑容,那白色衣服上的血渍如冬日里的红梅,刺痛了两人的眼。
逃脱
迷迷糊糊中便听见牢外有人嚷嚷。月如安眉头一皱,不情愿的睁开眼。起身,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理了理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皱巴巴的衣服。转头看看担忧的牧辰和月如苑。看着月如苑已经红润的脸,心里总算安心了一点。
牧辰将药瓶收到衣袖中,抬眼望了眼淡定如初的月如安,心下一阵的心安,他相信她。
“出来,出来。”一个领头的人打开门,后面有四五人跟着她走进来。几人拉着月如安和月如苑出了牢门,却在几个转头间便也将牧辰拉了出来。月如安的心顿时有些担忧,她一直以为龙天行对于当年的苍云国鬼将军还是有些顾虑的,可是现在算什么?牧辰那孱弱的身体能禁住几鞭。牢门外是休闲的龙天行和面带恨意的林青,还有冷冰冰的夕。
月如安漫不经心的望了望窗外朦胧的天,不禁有些好笑的想到:这龙天行有什么怪癖吗?喜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来满足她的虐待欲?真是变态!
三人被架到木架上,眉宇间皆是无所畏惧。龙天行眉脚一挑,抬手朝林青招了招,林青便靠在了龙天行的旁边。龙天行在她耳边低低的的说了几句,便见林青阴笑的走出了牢门。林青临走前对着她们的笑让月如安心下一突,她不怕自己受罪,就怕牧辰受不了。毕竟她本身学过医,什么病痛在她自己身上自己更有把握治好,可是若是连累了牧辰…希望自己想多了。
只一会儿,林青便从外面进来了,除了一条鞭子,还有一盘白色的粉末。月如安知道那是盐,而且那根鞭子竟也是带了刺的。月如安看着悠哉的龙天行,眼中隐隐冒出一丝怒火,她们居然要用这个方法来折磨人,真是够狠的!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月如安大惊看向旁边面容扭曲的月如苑。她的身上又新添了一条伤痕,脸庞一下子变得惨白。“太女姐姐!”
月如苑回头冲她惨淡的一笑,便死死地咬着下唇瞪着阴笑不已的林青。林青举着鞭踱到牧辰面前,朝他邪邪的一笑,在牧辰闭上眼准备忍受鞭子抽到身上的痛苦时,那根鞭子却挥向了一旁的月如安,顿时眼眸睁开,死死的瞪着林青。
“月如安,要不要说说,昨天和太女说了什么?”龙天行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月如安抬头,淡淡的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眸散发出冷气,如千年寒冰,似要冻杀眼前笑的一脸无害的龙天行。身上的伤又痛又痒,让她的脸色又白了了几分。
“怎么了?不说是吗。”龙天行对上月如安冰冷的眼,几分得意的笑着,嘴上却说着有些抱歉的话语“那么就只有委屈你身边的那个美人了。”话说完,眼色一下子变得阴狠无比。林青阴笑的挥鞭抽向牧辰。牧辰死死地咬着牙,忍受着噬人的痛楚。幸好是打在自己身上,他不怕。牧辰眼光坚定的望向担忧的月如安,艰难的扯扯唇角。那苍白的笑容让月如安心下更是愧疚不已,她明明有办法可以使她们不受苦的,可是却偏偏选择了不反抗。看着牧辰渐渐苍白的脸,月如安心下酸涩,这次是她月如安欠他的。
林青的鞭在三人之间挥舞着,她越来越兴奋,双眼变成了血色,肆意的笑着,带着报复后的快感。自从自己在接了斩杀月如安的任务失败,主上渐渐的开始疏远她之后,她便恨上了月如安,午夜梦回都在想着如何报复那个被自己认为坠崖死了的人。都是她,让她失去了留在主上身边的机会,如果没有了月如安,这时候的自己在教中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在听到月如安没死后,她是多么的兴奋啊!对,她不应该死的,要死,也是要死在她林青的手上,所以这一刻,鞭笞着这个自己恨到骨子的人,她的心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就在林青渐渐的快要失去理智时,从外面跑来了一个人,低垂着头在龙天行耳边轻语了几句。龙天行的脸色先是一沉后又玩味的盯着月如安。当然,以月如安的身手,即使现在身负着伤,但要听见那人说的话一点也不难,她说“外面有人袭击主教”
“你的人来救你了,来的可真快啊!”龙天行耸耸肩,站起身来抬手让人把三人放了下来,阴沉沉的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迎接她们吧。”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冰冷。
月如安看着龙天行笑的那般的得意而狂妄,看着架着自己的林青,即使此刻林青眼中的怨毒那般的深刻,她的嘴角却还是艰难的扯了起来。
龙天行警告的看了一眼林青,便点了她们三人的|岤道,自己先走了出去。月如安看了一眼架着牧辰的夕,便被林青不耐烦的扯了出去。
再说颜此时带着众多姐妹根据夜郁的地图成功的闯入了莲月教的内堂,却发现莲月教中一个人也没有。她皱起眉头,轻轻地一挥手,跟在身后的黑衣人便四处散开,徒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堂中央,看着不断被风吹起的布帘,眼眸越来越冷。
此时的内堂气氛十分的诡异。就在这时,龙天行带着一众人从后堂缓缓的走了出来,依旧是慵散至极的笑着,然而眼神却是凌厉的扫向了堂中央的颜。
“哎呀呀,堂堂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清源阁的姐妹们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本教主也好招待各位不是。啊,别客气,请坐啊。”龙天行淡淡的笑着接过林青手中的月如安,手上使劲的朝她的脖子上掐着。的
“放开她。”颜冷下脸,沉声说道,杀气在她身边慢慢的开始蔓延。的
龙天行眉一挑:“这可不行,怎么说她也是我手中的一个王牌啊。再说了,本教主还希望各位能留下来喝杯茶呢,可不能让别人说我莲月教怠慢了各位。”
“你确定你能留得住我们吗?”阴冷狠绝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龙天行心下大惊,想快速的移动却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看着对面的人。
月如安面容淡定的将月如苑扔给颜,又转向夕,嘴角弯起弧度:“辛苦你了,夕。先把他带走。”夕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如安,不情愿的带着牧辰先离开了。
月如安走到龙天行面前,眼神阴鸷可怕,她沉下声却是对颜发布命令:“莲月教的人一个不留,杀!”咬牙切齿,字字清晰的传入龙天行的耳中。
大堂内皆是惊恐的惨叫声,原本干净的内堂只片刻便布满了鲜血。月如安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身体却紧紧的绷住,她在等一个人出手。
龙天行看着那残酷的场面,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自己面前被屠杀,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大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月如安,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意料般的看见疯狂的龙天行,月如安舔舔干燥的嘴唇,邪魅的一笑:“是你逼我成为嗜血的魔,怎么,满意你看到的吗?”
“你骗我。”龙天行声嘶力竭的大喊,眼神凌乱。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月如安靠近她,表情阴冷:“我们之间无所谓骗不骗,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抓了我却不立刻杀了,这是你是大意。然而低估我却是你最大的败笔。你以为夕为什么会那般急切的告诉你我回来的消息,你以为大难不死的我就会那么容易的束手就擒么?追根究底,是你龙天行太过自信。是你的轻敌造就了你的失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可怨不得我。”
原来,在月如安从银雨国遇到夕时,在马车上,夕便把莲月教收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月如安,而那时的夕因为对莲月教杀主的恨意而答应了这个要求,和颜,术商量之后,便时常有了莲月教顺利斩杀清源阁计计划的内幕,也因为这样,即使身份依旧被怀疑,夕在莲月教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这才有了月如安说过几天才对莲月教宣布她未死的消息一说。
这一切,正如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的一样,只怪龙天行太心急眼前的胜利,才会让自己辛苦十几年的计划在月如安这一环功亏一篑。
龙天行见大势已去,狂乱的大笑:“哈哈,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月如安,你终究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的,哈哈…”
月如安冷眼看着有些癫狂的龙天行,突地勾唇一笑,及其魅惑。她退后几步,眼却盯着龙天行,眼中尽是讽刺,缓缓的举起手,手指见闪着一阵银光。
“休伤我主子。”一声苍老的大吼破空而来,疾风朝月如安闪去。月如安直接双掌一出,眼中冷光顿起,也没有去管被救走的龙天行,冷冷的看着站立在自己对面的老者。
“李无常是你的谁?”一声厉喝从对面的人口中冒出,双眼中全是杀意。
“我该叫你许浅还是许韩林?”月如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中也是同样的杀气,这个人,是当年师父口中的敌人之一,既然师父已死,那么这仇,就由她来报吧。
“小娃娃,看来李无常把你教的很好。既然你是和她的有关的人,那么…你就去死吧。”话音刚落,人便朝月如安急速而来。
“正合我意。”月如安冷哼一声,身形快速的移动,下一刻她的手上却是掐着惊恐万分的许韩林的脖子“你以为今时的我还是那时任你们欺凌的李无常么?”
处决了那个许韩林,月如安已是筋疲力尽,看着颜担忧的朝她走来,心神一松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耳边是颜惊慌失措的喊声。月如安心里有些哀怨的想着:颜,我已经够命苦的了,你的狮吼功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练啊,真的好吵!
打劫了
颜心疼的抱着昏迷的月如安直接朝香满楼飞去,只希望快点,再快点。
“颜…”清君刚进门口便见颜慌张的闯了进来,正欲开口说什么,便看见她怀中面色惨白的月如安。眉眼顿时一沉,跟着颜上了二楼的房间。
颜小心的将月如安平躺着放在床上,脸上焦急万分,扯过清君吼道:“快帮她看看啊,天啊天啊,好多的血,会不会有事?清君,快看看啊。”
清君无奈的瞥了一眼慌乱无措的颜,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主子只是气血不足,休息不够才会晕倒,我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会好的。”要真是向她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清君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月如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沉静的颜有着如此狼狈慌乱的神情,也许床上的人本来就有着牵动人心的本事吧。
颜茫然的看了看清君,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吗?”可是流了那么多的血,会不会…不,不会的,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事的。
请教拉下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吗?”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颜正欲说什么,门口涌进一群人。夜郁双眼疲惫的扑向床边,抓住月如安的手,那冰冷的面具终究是破裂了,他喃喃自语:“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一向冷漠的脸上如今全是悔恨,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小孩,只是一顾的抓着她的手轻声道歉,语气诚恳悲切,眼中闪闪的是心疼的泪水。如果当时自己也跟去了,那么至少可以让她少痛一些了,是不是?
夕看了月如安一眼,“扑通”一下跪在她的床前,垂下眼睑,眼中是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双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恨不得代替她去痛,她的伤…她也有份。
月如苑看着满屋沉默的人,眉宇间虽然有些担忧,却是舒心的笑了。安安不仅有她们在关心着,这些人也同样关心着她,这就够了。
月如安这一昏迷便睡了三天三夜。一醒来,不仅全身无力,连头脑也有些不清醒了。她茫然的望了望屋顶,才记起自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想摸摸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却发现手背人给抓住了。一惊,歪着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带着欣喜的绿眸。
“夜…郁。”一张口,便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声音沙哑的不像样让她不适的皱皱眉“水”,又趁机打量了一下夜郁,这家伙到底几天没有休息了啊!双眼陷得如此之深,满脸憔悴不堪。
夜郁惊得放下她的手,快速的倒了一杯水来,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喂着她喝水。月如安在心里暗自叹息,垂下眼眸不敢看夜郁那期盼的眼睛。
“我睡了几天?”喝完水,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现在自己想动也动不了。真悲哀!夜郁看着月如安明显的躲过自己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又变成了原本的冷冰冰:“三天了。”语气中依旧是有着遮掩不住的担忧。
“哦,三天…什么,三天?”月如安大惊。天啊,她居然昏迷了三天,那么她们现在还在银雨国。这次回去要带上月如苑,还要找下落不明的月静洁,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在这里养伤了,必须快一点回去。
“恩…你要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夜郁气急败坏的看着正欲起床的月如安。
“该死!”月如安浑身无力的瘫软在身后的夜郁身上,不禁低咒道。“颜”月如安无奈的朝窗外喊道,她知道在那里一定会有人在的。
只一瞬间便见一道黑影从窗口飞了进来,看着已经清醒的月如安脸上闪过惊喜“主子。”
“颜,让姐妹们抓紧时间找一个叫月静洁的女子,要快,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月如安朝颜微微一笑,便严肃的安排接下来的任务“等一下,你听我的描述画一张画像,让姐妹们看一下,务必要早一点找到。还有查一下苍云国和银雨国军队的调用情况。”过去了三天,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下这趟浑水是趟定了。
颜望了一眼月如安,看着月如安深沉的表情,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屋内。月如安眨着眼一脸的沉思。夜郁正欲说什么,却听得月如安皱皱眉开口说道:“夜郁,我好饿。”
“夕”夜郁出去后,月如安轻声唤道。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好了,不要这样,这一切是我安排的,我心中自是有数。夕,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月如安看着正欲跪下的夕,忙出声制止。
“主子…”如果自己当初下手轻点也好啊,这样的话,她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月如安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马上准备东西,我们要上路,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
“可是主子,你的身体…”夕担忧的说,却在月如安淡淡的飘来一眼时闭上了嘴。“是”
当天月如安便强烈要求上路,大家拗不过她,只好准备了马车,一大群人便这样浩浩荡荡的上路了。牧辰和夜郁全都坐进了车里。这三天两人除了照看月如安之外便经常呆在一起,感情也在快速的升温,其中的缘由两人皆是心知肚明。月如安闲暇的靠着柔软的车壁,闭着眼假寐,实则是在思索该怎样面对这三人的尴尬局面。要说自己对着夜郁和牧辰两人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她最想要的一直只有月如尚一个人,所以面对他们两个人,好也不是,坏也不是,干脆就装傻吧!
牧辰和夜郁两人一对上眼便已明了,看着对他们无视的人,心里都叹了一口气,对对方也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们都爱着这个明白一切却又装不明白的人。
“保护主子。”马车忽然的停了下来,一个不慎,月如安的身子朝前倾去被一双手臂给牢牢地稳住了。夕的声音让车中的人都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月如安有些吃力的掀开帘子,精致的面孔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是幽深无比,仿若一不小心便要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她扫了一眼外面,眉头微微皱起。这…大白天的还真碰上打劫的?而且还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还有一群正在发育当中的小屁孩。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是搞什么鬼?
那群人可不管车上的人会有什么表情。从中间走出一个人,还以为终于可以看见这群人的头了,哪知走出来的人更是让月如安跌破了眼镜,当然如果她有眼镜的话。那个走出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如果把那副凶神恶煞(如果那也能称作凶神恶煞的话)的样子给去掉,那么她一定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月如安倚在马车上暗自想着。
那孩子跳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说道这里时突地一顿,脸憋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她转过头小声的问道她身边的一个老妪“奶奶后面是什么?”那个老妪当时就无奈了,也轻声的回答道。
月如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来那个小女孩的一记瞪眼。月如安无辜的望向她:“小朋友,姐姐们还有事,既然这条路是你开的,那么可不可以借道一下让我们过去。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善良的对不对?”月如安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说着,再加上现在身体有些虚弱,配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真是效果不错啊。不过那小女孩却是俏脸一垮,似乎没有听到月如安说的话,让月如安心下纳闷,难道古代的小孩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吗?
夕她们倒是无所谓的骑在马上。在这里耽误一会儿,主子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少受一些车马颠簸之苦。可是月如苑皱起了眉头,那时而闪着精光的眼此时不知在想什么。
女孩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一眼温和的月如安,有些蛮横的叫道:“不行,人可以走,但是食物和钱财要留下。我们都饿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等着了你们,怎么能放行。”
女孩的话让月如安心下大惊,她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这一群人。还是除了老人就是小孩,没有一个壮一点的,全是面黄肌瘦,而且身上似乎还有隐疾。看看周边的情况忽然想到自己在回来时听夕说过什么,她的脸色一沉:“你们是风神国人,怎么会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反正也无所谓了,还有谁会关心这些。”女孩旁边的老妪这时有些愤恨的说道,而旁边的那些人也全都气愤起来,有些还纷纷的落下泪来。
“夕”月如安皱眉,自己走时似乎没有注意这些,到底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致使这些流民产生了如此愤恨的情绪?“将我们的粮食分给她们,马上派人去最近的小镇买一些治伤寒的药材过来,还有带一些衣物和粮食。”想来在这里要呆上几个时辰了。风神国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照这样下去民心会产生严重的问题。
打劫了(二)
月如苑将充满疑惑的眼望向月如安,却见月如安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群人听到月如安说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有谁遇上打劫的还那么的大方。那老妪满含歉意的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月如安,拱了拱身:“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见谅。”她们当然知道这些人比自己这些老弱妇孺要厉害的多,这次出来拦路也是迫于无奈。山中的那些老人和小孩要吃放,要看病,但没有银子和粮食,说什么也是空话,眼见着一个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逝去,她的心怎么能过的去。
月如安见那老妪谈吐举止皆不是一般人,应是受过一些教育,便示意夜郁扶自己下车,走到老妪面前,对着老妪回了一礼:“前辈严重了。想来大家也是被逼无奈,无妨。但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时候,月如苑也跳下了马,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贵气,让老妪有一丝疑惑,她望望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心中已是明了她要问些什么,但是仍旧有些防备的说道:“小姐看样子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今日小姐出手相救已是大恩,老妇代春水村的所有人谢谢小姐。”
月如苑见老妪有意隐瞒,心中隐隐有些不悦,但是看着月如安皱的更紧的眉头,她的心里更是有些不安:“不知大娘此话怎讲?我等虽然出身富贵人家,可是助人为乐却还是知道的,在下与舍妹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如有不便还请见谅。”
老妪将目光在她们身上打量着,似乎在估量两人的可信度。却在这时,那个小女孩挣脱开一个妇人的手一下子蹦到了月如安的面前,拉着月如安的衣袖,问道:“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金奶奶吧,她病了好几天了,我们没有钱,那些大夫都不肯来,姐姐,你会救她的对不对?”女孩眨着大眼睛,眼中泛泪的天真的看着月如安。没等到月如安的回答,却听得原本拉她的妇人一声厉喝:“菊娃不可乱说。”
菊娃委屈的望了望妇人,硬是倔强的不肯放开月如安的衣袖。金奶奶对自己那么好,她一定要救她,就是回去被王奶奶骂也不要放开手了。
月如安倒有些喜欢这个女孩了,她微微一笑:“如果我看到金奶奶,我一定会救她的,好吗?”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现在不能看到人,相救也救不了。
菊娃欣喜的看着月如安,重重的点点头,又转头哀求的看着旁边的老妪。
老妪叹了一口气:“各位请随我来吧。”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对现实的不满。
“村长!”身后的人大声齐呼,皆是对这个决定不满,充满敌视的眼光直直的射向月如安等人。以前的她们也曾这样让别人进村过,可是到头来却是村中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听到村长这个决定时,才会那般的愤怒。即使这些人给了她们粮食,可是,谁知道她们要干什么。的
老妪躬着身,摆摆手朝周边的一条小路走去。背影萧索寂寞。众人一下子沉默,让出一条路来。她们明白,村中还有很多人等着这些不知名的人去救,如果她们真的有办法,那么…
“牧辰,快下来。”月如安朝身后唤道。牧辰一脸喜色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绝美的容颜让众人皆是一叹。要说夜郁也是一个美人,但是她冰冷的气息,却是让人不敢直视。其实要说起来,她们这一群人中,有哪个不是俊男美女,看样子要让大家改变一下了。的c
牧辰看着月如安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再看看众人呆滞的表情,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和夜郁两人架着月如安跟着老妪走了进去。
月如苑在前面,越走,眉头便皱的越深。刚开始进入时还有些绿色植物,越往里面走,便只能看见光秃秃的树枝了,连绿草地也没有见过,要不是见过前面的一些绿树,月如苑倒要相信这里似乎遭过什么灾难一样。
月如安看着这些景色,沉思着。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思各异。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一直走。答案就在前面。月如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光秃秃的树,发现在树上都有一些抓痕和砍过的痕迹,看那些痕迹,似乎是越往里痕迹就越旧。一个想法猛地窜入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略带深思的目光看着这群人,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更是深不见底。
走了不久,便见前面有人停了下来。月如安抬头,入目所及的是十几间用茅草盖成的简易的房子,岌岌可危。在风中摇曳着。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月如安敏感的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望望身旁的夜郁也是一脸的冰冷,她有些焦急的说道:“快带我去看看伤患。”
老妪刚刚开始还抱着怀疑,但看着月如安此时一脸焦急毫不做作的表情,心下也是安慰不少,便把她们引到了一间房前,掀开破帘子,有些疲惫带着伤痛的说道:“在这里。”月如安借着打开的破帘子看到了十几个病人躺在用稻草铺满的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村长,你们有大的容器吗?越大越好,我要烧一锅水。”月如安冷静下来,沉声说道,转头对夜郁说道“扶我进去。”这些病患,至少病了有七八天,但月如安却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病,是中毒了。原先就是看出了那些拦着自己的人脸色有些不正常,这才吩咐夕买一些伤寒的药来,一方面是防止意外发生,另一方面也是掩饰自己手中一样东西。
月如苑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大惊。在风神国境内发生这种事情,竟然没有官府的人来,这说明了什么,月如苑心里清楚。不管怎么样,她是这个国家的太女,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来帮你。”月如苑抓住月如安的手坚定地说道。月如安回头,看着月如苑的眼,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好。”这些太女姐姐也该知道了。
村长早就按照月如安的要求吩咐下去,她们从老远的地方挖出了几个大鼎架了起来,开始烧火。虽然她们不明白那人要干什么,但是至少现在知道那些人有救了,冲着这一点,她们把村上保护了很久的大鼎挖了出来,这次,她们决定再赌一次。
月如安让夜郁扶着进了屋,便坐在了最里面的那个人身边,抓起她的手把脉:“夜郁,先帮她止住血。”这个人的伤口流血发脓,而且有一股腥臭味,体内还有一股气体在乱窜着才会让她们这般的痛苦不堪。月如安放下那人的手,沉下脸,望向站在一旁的村长:“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这件事情并不是普通下毒那么简单,这些人都是年轻的女子,而且毒源不是水,也不会是食物,那么到底是什么呢?看来只有等她说了才清楚了。
村长对上月如安平静却暗藏汹涌的眼眸,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信任,她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爱怜的抓着地上女子的手,娓娓道来:“半月前,我们曾住在春水村,本是安居乐业的生活,哪只突然有一天,一群官兵闯入了村庄,烧杀掳掠,想把年轻的无论男女全都抓走,但是我们拼死反抗。那些人一边抓人,一边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我们匆忙间只来得及掩护了十几个人,就是这些人把一些祖上的东西藏了起来。后来…我只有带着剩下的一些人躲到了这里。本以为这样生活下去也好,哪知老天还是不放过我们,先是一群狼来袭击,后来便是天灾人祸。村里那些剩下来的年轻人却突然全都病倒了。以前我们都是靠着她们打猎,维持生计,可是她们病倒之后,没有了生计来源,我们熬了几天,最后只能走上抢的道路,今天是第一次,还真是对不住。”
村长的一席话说的大家沉重而又愤怒。
“那些官兵是风神国的?”由她们先前的态度,月如苑问出疑惑,心中不安更胜。
“是,那些官兵穿的官府化成灰我也认识。”听见月如苑问出口,村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无比,带着极大的怨恨望着月如苑,仿若月如苑就是那群进村抢劫的官兵一样。
“这些人病发前有什么异样或者她们有什么共同点?”趁着村长说话的空隙,月如安让夜郁扶着她将这些人都检查了一下,察觉到她们身上都有原先第一人体内的气体在作乱。如果照村长说的那样,她们是掩护这些人离开的,那么在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可不相信,凭借着这些老弱妇孺要杀出官兵的包围圈,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现在她们作为唯一的逃脱出来的年轻人,又全都病倒了,这不得不让月如安疑惑,她的心里有一股不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若真是这样,那么她们进入风神国就更要小心了。
打劫了(三)
村长的怒气被月如安这么一问一下子没有降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当时兵荒马乱的,除了逃命,谁还能想其他的东西,不过这也有村长现在心情不好的原因。
月如安对村长这个态度并没有感到生气,毕竟她们经历的实在很让人气愤,因此村长这样的语气倒更加让月如安敬佩,至少她的心里还有那些死于非命的人。她盯着村长,慢腾腾的问道:“真的没有?村长您再仔细想想,这对她们的病情很重要,而且我也希望,现在这个时候你的回答并没有带点自己私人的情感。”
村长一个激灵,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自己该生气的时候,她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面前沉静的月如安,低下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好像有…她们当初都是在我们半掩护下逃脱的,也就是说她们都反抗过那些官兵,这个有用吗?”
月如安听后低头查看了一下周围病患的身体,漫不经心的问道:“她们和那些官兵交手了。”
村长肯定的又带着疑惑的说道:“恩,她们身上的一些伤都是在和官兵打斗过程中被官兵砍伤的,我们见伤口不深,所以也没有多加注意。”
月如安抬起眸,问道:“春水村离这儿有多远?”
村长听月如安突然问了一个和病情似乎无关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有十公里。”正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得外面有人说水烧开了。
月如安托着腮似乎在想问题,眼睛半眯着,嘴唇轻轻的开启问道:“水开了吗?那正好。”若不是看见她的嘴巴在动,还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夜郁,扶我起来,我们去外面。”月如安睁开眼,深深的调节了一下呼吸,转头对月如苑说道“姐姐,等一下就要麻烦你了。牧辰先去车里拿一些干净的衣服过来。”月如苑点点头,便见牧辰跑了出去,月如安看了看,又转头说道“你们也去一个,保护他。”
没有人知道月如安说的是谁,而且茅屋内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月如苑疑惑的看着月如安,却见月如安由夜郁扶着走出了帘外。
却说牧辰跑出去之后,便看见夕正好骑着马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正准备将马车也赶过去,看见牧辰,先是皱了皱眉,在看向他身后的人时,终是隐隐的笑了。
“好了,这些让曲拿吧,你在前面带路,主子可能有些等不及了。”夕看着正准备往车里拿东西的牧辰,开口说道。开玩笑,主子身边的男子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得到主子的亲口认可,但是留在了主子身边,这已经是一个好现象了,怎么能让他拿东西。
“那好吧。”牧辰见夕坚持,也知道她们一般都只听月如安,便也不矫作,直接往前走。
“曲,交给你喽,主子特意安排的护花使者呢。”夕调侃的在牧辰身后的人耳边说道,嘴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曲面无表情的扫了夕一眼,便拿出了车里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跟在牧辰身后向里面走去。夕自讨没趣的摸摸的鼻子,撇撇嘴也跟了上去。
月如安并没有急着做什么,她围着那些大鼎转了转,看着鼎内沸腾的水,又看看通道的那头。在看到远处渐渐靠近的身影时,终是笑了起来。
“村长,麻烦你安排一些人将这个鼎中的水倒进几个小盆内,等一下拿了衣服之后将它撕碎泡进去,然后将里面的人全身上下擦洗一遍,特别是伤口处,小心一点。洗完后先别换上新衣服,姐姐,这个就麻烦你了。”月如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如苑。
月如苑了然的点点头,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