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第1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顿,艳丽的大眼睛提溜一转,“是花云泽,当朝的太子爷花云泽!是他派我来刺杀老爷,说来试探试探老爷的冷静度,是否能达到他任用的程度?”天哪,她也开始能编瞎话了?额上滚落汗珠,木槿猛一翻白眼,使劲唾弃自己。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求自保,一味犯傻,也曾经叫她吃了不少亏······
“太子爷?太子爷知道本县?”
“对,见天的提起大老爷。”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向老天爷暗自忏悔。“说县太爷任人贤用,是栋梁之才。”
“真的?太子爷真那么说?”县官很是高兴,将枪收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忽然反过味儿来,“不可能!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见到太子爷?”
“我······”
“那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正在江南治水患,你这等小蟊贼怎么可能说见便见到?”县官扣上扳机,咄咄逼问。木槿心中挣扎不已,怕被子弹穿胸,却也怕惊动了萧王府那群人,正处于两难时,那县老爷忽然大斥,“用这个妖物,一定能叫你这刁民张开嘴认罪!”
“不要——”用它,就永远闭嘴了!木槿心一惊,刚欲翻身逃,从公堂外传来一阵大喊:“慢着!”宛如出斩台外,传来的救命旨,一匹青色骏马从远处奔来。马上的囚,纵身下马,两步上前晒出令牌,附在县官耳边轻轻呢喃两句······
“囚?”木槿双眸僵直,桃花成锦团状,彻底疑惑不清。花昊月身边的得力助手,怎么来这儿了?看他的眼神,似乎见她并不惊讶,难道那小子一直有打探她的消息?看向公堂外,却不见他那挺拔特色的身影。不知心中是欣喜?亦或是失落?偶尔的释然过后,只觉得有些空空如野。
囚讲完话,转身便离开。
擦过她肩时,斜睨她一眼。木槿故作不认识遮了下脸,他亦当陌生人不理。好似她出来不少萧王府七王爷的心肝宝贝,从不是囚曾假扮算命先生骗过的“宝宝”。他没有逮,亦没有疑,出了公堂骑匹骏马便消逝······
“花昊月······”偶尔静下时,会想起他!那个努嘴撒娇,扮猪吃老虎,阴险狡诈,却偶尔很温柔的男人!“是你叫他来的吗?”木槿不禁在心中猜疑,难道那个家伙有通天的本事,能预测她的动向?
县官端起一杯茶,故作镇定,却还是弄洒了茶。身子瘫软了下,手枪滑落地。他颤巍巍地看向木槿问:“你是那御赐的房事调教师——宝宝?”
“大老爷······”
“你是萧王府小王爷的专属调教师?”
“从前是!”木槿冷清地回一句,这些有值得光荣的吗?看着那县官,似乎受刺激一般,忙叫人将枪还回给木槿,再好茶好点地近身伺候,“您便是那撇了太子靴子,震撼朝野的宝宝姑娘?”
木槿不语,等待他后话!见他颤抖的身子,‘扑通’下跪倒在地,木槿忙倒退一步。“大老爷你干嘛?”
“下官参见宝宝姑娘,不,该是七王妃······”
“七王妃?”她何时成王妃了?正值木槿纳闷时,那县官似唐僧般在那催命地唠叨赔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您是宝宝姑娘。刚囚爷说,您是七王爷长安城中招榜公认的正王妃,下官真不知您驾临本县······”
木槿眉梢动了动,一脸茫然!
他在散播谣言,根本没有纳王妃这一说!
他明知她不会找他算帐,才肆意散播。是不是想逼她,去跟他对峙,问清楚他耍什么花样,再自投罗网?
“你起来——”木槿冷冷一哼,转身便潇洒离开,“我不是什么七王妃,也不是宝宝,我叫木槿。”
离开公堂,将腰揣入怀中,木槿心中乱如麻。莫名其妙被个大内高手抢劫,再对峙公堂,被囚扣顶花帽子,这一切都好似不寻常!从长安城,流浪到苏州城,难不成非叫她逃到天涯海角,才能摆脱那闹心的萧王府?
七王妃?
哈,七王妃!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来闯荡江湖!甩了甩衣袖,连夜鸟悄悄离开了苏州城,直奔杭州城。沿途没有风波,平安抵达杭州,那风景如画的城池。西湖的美景,渐渐迷住了她。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美人婀娜,公子多情,恰似一副养眼的人间春色图。木槿不是未到了杭州,但古代的杭州西湖却和现代不同。此西湖非彼西湖,除了美景,亦是文人雅士乘船吟诗作对比文才之地······
到了西湖边,吹了吹那冰凉的风,感触下诱惑的大好河山。渐渐地,消除那闷闷的情绪。到了杭州,果真如传言般,“宝宝”的名传遍大江南北,幸好她早一步逃了······
杭州西湖边,有一处小船,船上有一个公子端着酒壶静静品酒。看他的背影,消瘦而落魄,却是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即便浑身穿的并不华丽,仅是一身灰色的缎子,头发自然的奔向两边,看似松散慵懒的迷人。腿半弓着,端起那个精致瓷花小酒壶,一扬头便是酒洒西湖······
木槿的眼,不由转向他。那背影,看着很特别。即使平民打扮,却有种叫人忍不住注目的气质。有些落魄,有些消极,有些忧郁,亦有些玩世不恭。从他的侧脸,似乎能瞥见这锦绣河山,大好江湖,全是眼外物。而他眼中,只有那一方的迷雾,好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本是无庸质,却有谈笑间风沙狂卷的潜力。
船向西湖越划越近,即将到边,木槿抬腿走了,而那公子尾随上岸。一张耐看的脸,很俊秀斯文,并不白皙,而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精致而紧凑,尤其那嘴唇,抿起时性感极了,难以比拟的柔情魅惑。
乞丐一般的落魄,却是王子般的慵懒。明明笑似梨花,却亦忧郁不堪。乍喜乍悲,看透尘世的不俗和冷情······刘海是弯曲的卷,撩向眉眼时,仿佛那温柔似水,柔情浪荡的公子。一壶酒,闯遍天下,喝的姿势像练醉拳般优美惹眼。
渐渐的,也消逝于西湖边······
到了晌午,木槿腹中空空,饿的前胸贴了后背,便找了处酒楼落座,点了一盘牛肉,两个馒头。摸了摸腰包的散碎银子,大概快有上顿没下顿了。再不按预期来创建自己事业,她真得饿死街头了······
“姑娘,您的牛肉和馒头。”
“谢谢。”木槿刚抬眼,一看桌上多了一些乱七八糟,香喷喷的菜肴,“等等老板,这些不是我点的!”
“是那边那位公子点的!”
“呃?”木槿转过身,瞥向渐渐朝向她走的男子,不正是西湖船中,那个懒散的酒鬼?他唇瓣饱满,酒液晶莹淌落,渐渐推开木槿身边的木椅落座。灌了两口酒,将酒壶放一边,拿起筷子淡淡道:“一起吃吧!”
“那不是有的是空位,我不和你挤一桌。”
慕容狄却骤然扯住木槿的手腕,迷醉笑开,“何必拘谨?你我一桌上共餐,总比一个人孤单的好。”
“你松开!”
慕容狄听话地松开,仔细端倪眼前的女子,艳丽的五官,洒脱的气质,像一匹难驯的脱缰野马,山丘上带刺的玫瑰。只要轻轻一碰,便得将人刺的血淋淋······鲜少见的极品,有种沙漠女子的豪迈,不同于江南女子的婉约温顺······
尤其,他从她黝黑透彻的眼眸中,能看到桀骜和狂野。有种巾帼不让须眉,谁也别想驯服的暴劲儿。指尖捻着酒壶,慕容狄嘴角渐渐攀起,“姑娘不会是那种不敢与男人同桌用餐的胆小之辈吧?”
“敢是敢,问题是凭什么?”
“凭什么?问的好,凭我······喜欢。”他再啄两口酒,递向木槿的手边。“不如陪我喝喝酒如何?”
木槿狠剜他一眼,不懂这长的有模有样的忧郁懒散男人,为什么像胶皮糖一样,刚一见面便粘上了他?
“不爱喝酒!不喝!”木槿抓起馒头,就着酱牛肉下饭。慕容狄便在一边喝酒,偶尔瞄木槿一眼,从未收敛他那迷人的笑。“姑娘为何总扳着一张脸,我想你笑的样子,该是倾城倾国的。”
木槿再剜他一眼,嘴角抽筋地问:“你到底吃是不吃?不吃给我滚蛋,如果想揩油,趁早一边靠!”好好的一顿饭,非得有个碍事鬼,在一边啰啰嗦嗦,叫那酱牛肉都噎嗓子。别以为有一副好皮囊,长的帅便能过来花心揩油,她可不吃这一套赖皮缠战术······
“姑娘的脾气好像很是暴躁。”
“你别吃了?!”木槿将他盘子向边一推,很无情地驱逐,慕容狄见了,忽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将酒壶中的酒,倾数倒入木槿的牛肉中。再用筷子夹了一块,递到木槿的嘴边,厚脸皮逗趣,“姑娘尝尝在下刚淹制的酒酱牛肉,很不错的味道!”
“小子——”木槿‘噌’一下站起身,狠狠瞪着他。那雾气一般的眼眸中,看不清任何情绪波动。唯有懒洋洋抬眉,和木槿对视一会儿,不正经地笑说:“姑娘的脾气果真不是一点半点的暴躁和野性。何必动气,气大伤肝,火大伤身,脾气大了伤的可是五脏六腑和心肝儿,勿气,勿气······”
“小子,我警告你,再不滚出去,我踢爆你的头!”木槿被他气急了,这小子纯粹来找茬的,凑热闹来气她的!不叫她好好吃饭,专门打搅乱的!不认不识,没招没惹他,这个花瓶便来找茬。
气血上涌。想控制,却压抑不住。只见慕容狄懒散起身,端起她那盘牛肉,向门外慢悠悠地走,半响,过了门槛,她勾起坏笑,“姑娘不必气,在下将这淹制的酒酱牛肉端去自己享用便是。”
“滚——”
“好暴躁的丫头。”门外传来那欠扁的声音,木槿握紧粉拳,竭力地克制满腔愤懑。刚走到桌边,发现那满桌的菜,才恍然意识到······他是不是还没付帐?果真,小二匆匆披着毛巾凑过来,笑眯眯地问:“姑娘是不是要付账?”
“我······”摸了摸腰包,看着那些美味菜肴,她根本买不起好不好?刚刚那个酒鬼,只顾叫,一个菜也没吃,只喝他那壶破酒,却毁了她叫的酱牛肉。“刚刚那个男人,跟我不是一起的,他的饭钱我不付。”
木槿话落,只见柜台边打算盘那老板顿时瞪圆了眼,“刚刚那公子说帐和姑娘说好,是你一起付的!”
“他说的?”
“没错!那公子叫的东西总共是15两银子,还有姑娘的1两半银子,总共是16两半的饭菜钱,请姑娘结帐!”
闻言,木槿两眼一翻,将2两剩下的碎银子,‘啪’抛向木桌,撒腿便跑。边跑边落下一句,“他的酒钱,跟我有屁关系?我只付我自己的,你们去找他索!”吃了一顿饭,碰到个落魄坏种,木槿被满酒楼的人追了三条街,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站住——”身后拎兵器的男人大张旗鼓的追,人越追越多,越追越恐怖。在杭州西湖边,吃霸王餐,相当于收保护费那群流氓。以前都是遇到一群,被剥削,被压迫,被打被骂不吭声,而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的,集体拎起棍子来追打······
“丫的!”忍不住唾一口,倚住墙狠狠地喘气。想起那个酒鬼,便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根本未料到萍水相逢,无怨无仇,被摆了一道,成了人人喊打的坏坯子!那酒鬼的脸,她记得牢牢的,她一世都不忘!!!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近,那群人不知追去了何处,木槿才懂。原本杭州西湖边是个流氓收保护费的积聚地。在古代这群衙役白日吃公家,晚上吃私家,不给保护费便打杀劫舍,才造的民众这般的反感。却是敢怒,不敢言······官府包庇,黑龙会猖獗,个个都是打不死的种!
此时,从街角骤然奔过来一匹汗血宝马,那马蹄飞溅的响动,和平常马便是不一样!
一匹马经过,刹那驻足,看着那衣衫胜雪,发髻半绾,尊贵邪气又魅惑柔情的男子,木槿刹那呆怔住,嘴中情不自禁呢喃:“是他?”
第六十章 洗脚坊,木槿吃味,
真丝锦绣衫,如雪般纯白,附于那颀长纤瘦却骨架有型的身体时,只感觉天地万物,皆被他抢了镜头。黑丝半绾未绾,刘海掩住半边月眉,嘴角微微勾起,似笑又非笑,却翘起优美的弧度。
丹凤眸微眯,长睫如羽扇扫过眼皮,一如往常那般的诱惑邪气。汗血宝马驻足,马蹄稳稳如泰山。花昊月便横亘在那巷口的尽头,似有意识地等待什么,却又那般的漫不经心······
修长的手抚着缰绳,他将身子倾轧地趴在那,并未打算离开。巷中的木槿,背倚着墙壁,有些无措。背脊摩挲着布料,浑身莫名不舒坦。
偷偷窥探一眼,他在。
那匹宝马脚下长根,死活不肯离开。花昊月便静若处子般趴着身子,轻闭起凤眸,将脸别向小巷。木槿一瞥,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便轻松映入眼帘心跳的很快,似被锣鼓一下下地敲打,分不清是紧张,亦或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仅是倚着墙不停地粗喘气······
看似很远,却亦很近。
好似好近,却又是天涯海角。
他在巷口外,她便在巷中。他的马蹄向内一踏,便跨过了那道狭长的沟壑静静看着他,好似从前,看着他酣醉的模样,带着几许的天真和纯净,还有小许的邪气和坏、
看着他睫毛轻阂,嘴角衔笑,叫她想起他扮猪吃老虎时的可恨却可爱劲,那偶尔不满时的稚气······
从那时,她穿入他的房,包了个王爷牛郎。到后来争执,被利用,被惩罚,又被悉心呵护,到最终那难能可贵的牺牲,木槿不得不承认这个邪男早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只是,当初的她,并没有发现。
当心被另一个人占据,再被深深伤害时,她选择麻痹和关闭。到离开王府闯荡许久,再回想那一份陌生温柔时,便懂得,不知不觉中,对他已改观甚至有些留恋了······
人,总是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情,总是在分开后,才懂得曾拥有。
可这一切,她不懂得叫什么?只知道,偶尔想起,会傻傻地大笑。有时想起那些乌龙和恶搞,会觉得很甜蜜。
即便伴着眼泪和算计,她能否认,那个才20岁的毛头精小子,确实叫她这个潇洒的家伙有些芥蒂了。
可惜,可惜呀······
只可惜,他太复杂!复杂的叫人看不透!复杂的根本分不清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何时才能单纯?
更可惜的,是他那该死的身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一个泥里。一个是高贵的郁金香,一个是沙漠中的仙人掌,根本无法凑在一块嘻嘻哈哈······
他的世界,有太多的权势斗争,有太多的虚假。而她这跟直肠子,根本拐不了弯。即便转了,也只有断肠的份儿。就算他再有情,她再想的开,终究是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世界两端的陌生人!
心,渐渐的恢复平静。
像木槿对待外界事物一向的三分钟热血,见了,假装倒霉。待他离开,她转过身,继续各走各的。
那个鬼王府,那个高墙闷闷的内苑,那该死的规矩和德行,叫她想想胸口便觉得发闷,发热,发恨!“花昊月······”呢喃了一句,倚着墙壁不再窥探他。算了,不就是习惯的问题。她习惯了他的存在,才有了依赖,才觉得离开他有些想。才觉得往常的他,比起那群鸭霸佬,其实还蛮不错······
“宝贝······”花昊月抚着马鬃,邪笑扩大。明知那暗巷中,有个逃避的野猫,却忍着不去亲手逮。
野猫性子野,本便是难驯,不叫她在江湖混混,她绝不会甘心再投入他的怀抱。只是驯服的结果,如不如所料,便不是他能控制的。只有天,只有天老爷说的清,谁爱谁,谁才该得到谁?
“看到你的女主人了吗?”他小小声地伏下来呢喃,斜睨那抹黑影,笑颜灿如花,灵秀俏皮的很。
马嘶吼一声,似在宣泄。马蹄狠狠蹋了两下,卷起一阵烟尘,好似要冲进小巷。“乖宝贝,别急,现在不是时候。”
马不满地嘶吼,吼的响彻街角,听的木槿耳朵出茧。“还不走?”木槿纳闷地双手拽着衣角,脸颊挂满香汗,“难道是被发现了?”她将身子向里闪了闪,不解斜睇向花昊月。忽然,他的视线向她一调,她吓的忙缩回头,心脏跳的更快,‘扑通’‘扑通’世上她唯一怕的——便是他了!
莫名的怕,想见,却怕见。怕见了便被逮回,怕失了自我,怕再回归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破地方!半响,听到马蹄声,她才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花昊月骑着那匹马,已悄悄的离开了小巷口。
“呼······”心稍微从嗓子眼中放下,心头却又染上许的失落。这般空荡荡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有的?
揉了揉太阳|岤,纳闷地走出小巷,忽然从背后飞过来一样东西。她骤然一转身,一朵玫瑰‘咻’飞入发丝,正顺着卷发嵌入,如一束瑰色凤簪般精美······
“谁?”木槿扫描一周,却不见任何踪影,“难道是他?”不是那个家伙吧?明明听他的马蹄声消失了!
将玫瑰花从头顶摘下,放入手心中仔细端倪。像是新摘的,带着小刺,不小心刺的淌下一滴血来······
“还挺浪漫!”不知为何,嘴角悄悄弯起,并未将这刺玫瑰扔了,而是带路上晃悠。观察周边的形势,顺带为未来事业铺路······
远处,藏于几棵树后的一匹马影出。花昊月嘴角衔起一只同样的玫瑰,凝视那抹潇洒纤长的背影。带刺的玫瑰,刺的血滴滴,却是那般致命的勾引。恰是他的瑾儿,明知刺的满身伤痕累累,却忍不住继续。
“宝贝,我们走!”牵起缰绳,纵然离开,笑颜依旧淹了春风,荡漾起的气息,皆是那般的迷醉。玫瑰花香,木槿的坚韧,致命的美丽在街上回荡。一个向南,一个向北,闯的却是截然不同·····
······
边考察周边,边勾画未来出路。听闻杭州政商通融,哪行哪业都有大把的人发展。青楼,赌坊,布庄,还有乞丐都是成帮结伙。澡堂子也不少,却惟独没有洗脚的地儿。若是在古代建个洗脚坊,那感情好。以前k歌回来,她最爱去洗脚,活松筋骨。
怜身无分文,想招兵买马,招纳劳工,却是困难重重。满大街的乞丐,却也是有节气的,没有银两的大爷他们可不伺候。况且,她是个连他们都不如的女子,住的窝棚比破庙都寒碜几倍······
偶尔会想起花昊月对她的好,想起太子爷搞笑的受虐,也能想起他妖孽大哥,最最关键的是,那个整她整的很惨的酒鬼!!!
‘阿嚏——’今儿天转凉,浑身穿的单薄,木槿不由一个劲打起喷嚏。天说晴不晴,说阴不阴,那种温吞吞的最为憋人。街边柳絮飘落,扫了满街的白,如雪般的幻象。几棵树枝折断,听那清脆的响,感觉人渐憔悴······路上,鲜少有谁走动,怕是被雨淋,提前找安稳的地儿休憩······
木槿裹着那件洗的粉白的长裙,颤抖冲向街道做考察。在古代开启现代私人“公安业”似乎是件苦差事,没谁会相信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大气候?能如何扑腾,去对付那群恶霸无赖地头蛇?
渐渐的,天外飘起了小雨,没有油纸伞,只有被雨淋着大喊:“td,该死的为什么不给我点银子?”
不想骂脏,可偶尔骂时,却发现很爽。老娘变文明了,收敛不少了,许久不大放厥词了,可今儿忍不住了。到处碰鼻子,到处被扬灰,不就是瞧她没钱,养不起一群看似牛头马面的小弟?
气愤地狠狠跺脚,心念这江湖真不好闯,赤着两只脚只有被扎脚的份儿。没鞋子穿,可没人称你是“赤脚大仙”。雨越下越大,雨中淋的清醒。仰起头,望着天幕,恨恨咬住下唇对天冷斥:“该死的!见鬼的!混日子,怎么那么难?”
“哈哈哈~~~”忽然,耳畔传来一声极为悦耳的笑声,那诱惑人心神荡漾的邪笑,一听便是戏风的。
木槿猛然转过身,发现戏风已近在咫尺。他高高的俯视她,用一种戏谑的眼眸和那妖娆的姿态。并非一身的锦色红秀,血般瑰丽,却依旧有那种独有的妖孽之气。勾魂,纳魄,吸的进风尘万物。
风华绝代的美丽,一笑倾倒众生。并非纯粹的美,是媚,亦是魅,是叫人远观出神,近处屏息的妖精!嗅着那稍浓郁却耐闻的体香,木槿吓退一步,他的出现,总比鬼更是堪称神出鬼没!
“大哥?”雨淋透了她,从里到外。打了个激灵,用衣袖擦拭模糊的眼眸。“你怎么也在杭州?”
“瑾儿,你湿透了。”他轻轻抬起木槿下颌,没有过分解释,仅是妖娆一笑,却渲染了夺目的风华。将一片叶丛她头顶摘下,捻入手心,渐渐化成了水滴。手由下颌抚向她红唇,一点点摩挲,“连两片唇都湿的娇滴滴······”
“我没事,被浇习惯了。”
“跟我来——”戏风一把揽住木槿的腰,飞身跃过房檐,眨眼间到了一处胭脂味甚浓的眼烟柳之地。烟花柳地,恩客满座。手帕摇一摇,榻前彻销魂,胭脂味重的青楼,向来便是世间丑态的积聚地。
而这个青楼,倒不像木槿印象中那般。没有到处恩恩啊啊的嘿咻声,亦没有个个贪婪粉头油面的嘴脸,更没有逼良为娼的一幕。
仅是一处本算清雅干净的住所,门外热闹非凡,隔着一道墙,却只剩下静谧。房中布置基本是艳色,有檀香的书简,有抽象的浓墨画卷。一张软榻,不比王府的差,木槿被甩上床时,竟半点不痛······
“脱下来!”戏风眯起桃花眸,悄悄解开木槿的腰带。
“啊?”木槿一惊,忙护住腰带,生怕被拨干净做猥琐事,“大哥,我们是义兄义妹关系,你别乱来!”
“我若是乱来,你能抵抗?”
“能!”木槿护住身子,见戏风那般邪恶嗜骨的模样,脊背冷飕飕的。“跟我做这种事,大哥也不留情!”
“哈哈哈,你以为为兄要非礼你?”戏风忽然哈哈大笑,腰带不知何时已到了他手心,“若非礼,你早被我······”他忽然附在她耳边,诱惑戏谑,“吃干又抹净!”
“······”
“瑾儿宝贝,我没有饥到吃窝边草的地步。”他招招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便匆匆跨进门槛,七手八脚替木槿将湿透的衣裳拨下来换成干净的。戏风一直在旁边,端倪木槿脸红的表情,眸底没有过多的杂念。
优雅端起茶杯,琢两口茶,诹了诹唇瓣,便有两个女子过来摇芭蕉扇。有个替他捶腿,有个为他按肩,还有个坐入他怀中,对他抛媚眼······
他享受着极品美人恩,表情淡如清风。看似风流,却是冷漠。看似多情,却也无情。对谁,皆是温柔以对,却不轻碰。
凭他的美丽,他的诱惑,,他勾人魂的本事,全天下的女子全扑入怀也不足为奇。不过被关禁闭15年,他早练的清心寡欲,除了偶尔偷偷练武,故作软弱等待时机,并没有幻想过女子的滋味。
女人?便是和男人相对的东西!
怀女人伤胃,好女人才养胃。而他,却根本不准任何人入他的胃,除非这般调情,演给其他人看。
亲吻下那女人的嘴角,戏风慵懒地瞥向木槿,“宝贝,衣服换好了,为兄可以光明正大看你了吧?”
木槿一抬头,吓了一跳!身边多了一群莺莺燕燕,全是围着他的肮脏苍蝇。“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哦?”
“还招那么多只鸡?”
见木槿那芥蒂的表情,戏风忽然搂过一个亲了一口,邪问:“宝贝这是在和鸡吃醋?嫉妒为兄亲她们不亲你?”
“哈,不正经!”
“哈哈,为兄何时正经过?来,过来叫为兄亲亲,你便知道,这其中销魂的滋味,不比打架斗殴差。”戏风故意逗她,伸开长臂等待她。木槿仅翻了个白眼,狠狠剜他一眼,这个大哥和金门中那个有些区别。
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沉甸,一样的诱惑,却有不一样的邪恶。和被囚禁时比,他变坏了,那骨子都跟着坏,却也要命的诱惑······
“无视!”
“宝贝,你瞪眼的样子好有趣。”戏风不由得喜欢看她那种不屑劲,像个斗殴调温的小丫头,叫他孤零的心渐渐有了暖意。
木槿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连撇嘴翻白眼,都是瑾儿的最可爱。”
“······”木槿被雷的几欲外焦里嫩,看他眼神,又并非浪荡,却有种调人的劲儿。本是魅惑的妖精,绝世可餐秀色,美的天怒人愤,却叫人感触不到那“小受”般的气质。反而,被他的尊贵,他的神秘,他那勾人的本领,迷惑的难以自拔。戏风,戏风,真不知是戏风,还是戏凤?
木槿倒觉得,他该叫戏凤!戏尽天下凤凰!那周边的女子,个个恨不得扑倒他,垂涎有三尺,却一人敢近身。
这除月楼,便是杭州有名的青楼不乌烟瘴气,不随便招揽生意,不风马蚤拉客,却是生意红火,时时爆满。而幕后的老板,自然是这位来历不明,却一来如山倒。沙石滚作动荡涌起的戏风。
他看似风流,却不迷恋女色,这是有目共睹,无人敢抵触的。只有服侍他,却没有享用他的份儿。他一扬手,再不甘众女亦退了下。戏风优雅起身,拍开群角之褶,忽凑近前低眉和木槿相对······
清幽的花厅中,自花囊散发着幽香。漏空的紫红色窗内,一盏湖绿色吊穗,艳红的花厅,正凌空垂下。
屏风内,那半卧的贵妃椅上,戏风斜睨着桃花眸,抬起木槿的下颌,端详她脸上流过的风尘和色泽。好似在调情,又似在揣测······
身下薄薄的蚕丝料,柔滑地拂过身体,他慵懒打个哈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几许戏谑浅笑。“瑾儿给为兄的印象,便是可爱极的。”
“······”
“离开萧王府如何,你这只小野雀可飞的自由?”戏风忽然凑近她耳边,以很沙哑动听的嗓音小小声地低问:“和你的世界相比,是好是坏?”
木槿骤然抬起眸,和戏风对视。四眸相碰,电闪雷鸣,看他那妖孽般美丽的脸上尽是高深莫测,木槿皱了皱眉,冷哼一句,“快成乞丐了,不,乞丐都不如。长翅膀,饿着肚子,我飞个头。”
“哦?”他挑高狭长的美眸,端倪。
木槿耸拉下双肩,纳闷古代为嘛那么难混?总结一句,便是没有权势和家财,到哪都被看成龟孙子!装孙子她还不会装,于是她连孙子都不如。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她没资本吃人,只有见天的被吃。
瞥向那华丽妖孽的戏风,木槿却忽而想起花昊月,也不知他们两个争斗咋样,最好不要两败俱伤就阿弥陀佛。
“宝贝,那不是你该关心的。”戏风看入她的眸底,轻声定论。
“呃?”
“你该关心的,是你如何才能维持最自我的潇洒!而不是,被那丑陋的石,羁绊了脚步,懂吗?”他凑的越来越近,近在咫尺,扑鼻的香蛊惑她的意识。这个妖精大哥不止声音诱惑,妖娆的愈诱惑。薄唇吐雾,香气如兰,萦绕不散······
木槿摇摇头,不懂!
“哈哈哈,没关系,这才是你的特色!”笨笨的,真挚的却单纯的可爱,有血有肉有感情还有冲动,从她眼底总能看到一缕清风纵横天地。渐渐起身,走向椅边落座,轻弹指尖扶起古筝。古筝的曲子很耐听,手指灵活一动,便是千变万化。木槿边闭眸聆听,边纳闷她大哥是不是真天上派来的神仙童子?被关禁闭15年,能自创武功,练成独门之术。还能弹古琴,弹的如痴如醉。老天爷给他15年的黑暗,却也赋予他非凡的能力。
“瑾儿······”戏风轻唤。
“什么?”
“你座位下有一个粉色袋子,袋子中是你想要的东西!”古筝一直在弹,听的人腿脚都软了,似能在无形中催眠意识木槿揉了揉太阳|岤,弯下腰拣起粉色小口袋,打开一看,是那金灿灿的东西。
木槿当即一怔,看被他纤瘦的脊背,勾起一抹笑。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有她大哥在,似乎一切皆运筹帷幄。
“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不必还。”戏风忽然停下古筝,转过身,冲她邪笑入骨,异常销魂。“若真的想还,不如把你整个人送给我享用。”眯了眯桃花眸,指尖刷过红唇。“为兄不介意,将义妹变成我最亲爱的女人,哈哈哈······”
木槿眼一斜,翻了个白眼。
拎起金子,离开了除月楼。有了钱财,四处招揽劳工,根本便是小菜一碟。以她常年洗脚按摩的感触,亲力而为,教小弟做工,风风火火的在古代开设了这跟青楼有的拼的洗脚坊。关键是,不止男的可以,女的也接待。
有名的房事调教师,不调教房事,改成开洗脚坊,顿轰动朝野。而这些亦传入了萧王府,传到了江南震灾区,传的是沸沸扬扬,惊天动地。木槿忙着筹措时,却未料“有些人”,已慕名而来。
该见的,不该见的,逃的,踹的,搞失踪的,还有暗中帮她运筹帷幄的,个个都即将接踵而至······论抚琴、作画、读书、刺绣,她木槿倒是不在行,只略通点皮毛。但论混日子摸爬滚打,自是轻车熟路。挫折之余,那股子韧劲,叫她一步步踏上江湖路,开创了络盐洗脚业的新纪元。
凭什么男人能嫖妓,女人不能洗脚?深闺怨妇还得等着被可怜,那纯粹是笑话,提供个男女通用,不分男尊女卑,一律享受洗脚按摩待遇的地界,成为当年的新潮流!
时至半年,发展甚兴。
“把他给我拨光!”木槿叼起一根竹签,懒洋洋命令。
“是,老大。”
“拨光了把身上的财物没收。”木槿用脚尖踢了踢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踢出一个黑色的钱袋,洒了满地白花花的银子。“洗脚总是要付钱的,借,总是要还的。”
“啊······”听着那男人凄惨杀猪般的尖叫声,木槿抬脚便离开。一双小绣花鞋,一件粉红色的长裙,波浪卷发在脑后半绑成长辫,潇洒甩向肩胛。偶尔有几根粘在嘴角,散发十足的野性。
一双近似桃花眸,红唇潋滟如花绽放,有谁曾料到,这个没有心计的艳丽女人,会将不入流的“洗脚坊”发展到这步田地?
从街头走向街尾,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杭州西湖边的景色,总是那般清新怡人,迷人的甚。尤其那小桥边的荷花竞相开放,开满了池。湖心有小船,荡漾出波澜,有兴致者倒唱起了西湖三月歌。
看着那大大的荷花,开满了那一处被圈小湖,木槿便不经意想起萧王府的荷花塘。如今日子过的好,能填饱肚子,能像现代一般潇洒自由,亦不必再那般挨枪子,抛头颅洒热血,却总觉得心角缺了什么?
看那荷花,静静扬眉。
她心中问:“我的人生,究竟缺了什么?”
是缺了什么,叫她永远这般孤独。一个人闯荡江湖,一个人吃,一个睡,一个人追逐星辰日月,一个人吹着西湖的冷风,再一个人独自回去潇洒如风。她总是一个人的,莫名的觉得空荡。
或许,她身边,缺那么一个人!
兄弟再多,却总填补不了那个空缺,是朋友,是知己,还是男人?面对西湖美景,揉了揉刘海发丝,眸底涌过一张脸,旋即抛之脑后。
离开那凶险吃人的王府,总不再被当棋子利用。可却没有那傻子吵架,没有那痴子的折扇撕,亦没有那疯子的笑。连她大哥,也是神出鬼没,叫人根本琢磨不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话音,转身一瞥,原来是那个晃晃悠悠的醉鬼。
一身的青纱,渲染离世的清幽。鬓角两处刘海,看了叫人舒心。尤其那高挑的身材,如坐船般摇晃,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入了木槿身边。一只臂撑住他,木槿狠狠握起粉拳。来的正好,正愁找不到这个骗她酒菜的神经病······
“是你?”木槿的拳头握的很紧,骨头‘咯吱’‘咯吱’响,随时有可能挥出去。她竭力温和凑近,接着一把拽住他衣领,“你还敢被我撞见,你这个酒鬼骗子!”
“原来是你,哈,哈哈,我们果真是有缘。”慕容狄身子挨近,嗅到他一身的酒气,木槿靳了靳鼻子,“有缘个鬼!”
慕容狄端起精致酒壶,继续灌他的酒。懒洋洋的,晃悠的很,仿佛浑身的骨头架子即将松散,一倾身,便得将她压倒。“前世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你我该是不止擦肩吧?”
“对,有缘,是孽缘!”木槿开始摩拳擦掌,眯起美眸,打算好好教训他一顿。“有缘千里来相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慕容狄看清木槿眸底的怒火,那侵略的暴力因子。不惧,亦不惊,酒壶一盏,天塌地陷也无妨······
青衫随风飘起,修长的腿向前跨一步,懒鬼难得有那副刹那猎人般的凶烈气息。“有你这座雷峰塔镇压,在下哪逃的掉?既然有缘,那不如再喝一杯如何?”他难得地向他抛了个媚眼,被她狠狠剜之。
“滚之——”
“姑娘何必这般不讲情面,千山万水总是情,少瞪两眼行不行?”
木槿微唾一下,倒退两步,越看这副骗人的皮囊越来气,“你还好意思再跟我提‘喝酒’两个字?”
“为何不敢?”
“你滚蛋——”木槿没有耐心和他闹嘴皮子,挽起衣袖,清咳了两声。用眼神告他,认命吧,挨揍是肯定的!这种骗吃骗喝的死东西,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正好凑一双······
“在下错在先,才想请姑娘陪个罪。上一次,不过是玩笑,玩笑而已。”
“谁付账?”
“自然是我!”慕容狄爽快地应允,浅啄两口,便牵起木槿的衣袖进了酒楼。看似诚心真意,殊不知,嘴角勾起的弧度有多戏耍······
“谁稀罕你的东西?”酒楼中,木槿冷哼。
“姑娘先填饱肚皮,再打我也不迟······”
“哼!”
“呵呵,真是可爱的火爆性子。”世间少见的女子,不遮不掩不藏不遮羞。该是什么性情便是什么性情,说一不二,潇洒真诚。如此的女子,在络盐果真是沙漠中的水滴,尤为稀奇珍贵······
在酒楼中,慕容狄慷慨点菜肴,不亦乐乎。
木槿半推半就,放下拳头,暂时和他餐桌前停战。
她以为,这个酒鬼改邪归正了。
她以为,他良心忽然发现了。可谁知,到了饭饱茶足,正等他表现时,他却说先去茅房,却一去不返。
该死的!又是她付账!
两次,他总有各种可恨的借口。比泥鳅还狡猾的东西,处处和她作对,非得吃垮她不可?
叫他的知错去见鬼吧,酒鬼根本不是个人!禽兽!倘若他想借这种方式叫她彻底记住他,他成功了。
结帐后,看着满桌上的菜,她全部推翻。“该死的!不要被我再碰到!”再碰到,没有话和他罗嗦,直接动拳头。好久不活动筋骨,真该找那副骨头架子,好好的练练她的拳脚······
······
烦躁从酒楼中归来,木槿便愤懑不已。被个家伙连耍两次,此仇不报,她“木槿”两个字倒着念!
迈着方正步,走在西湖边,心情糟糕透顶。此时,一匹骏马从南边始过,快速而有节奏的马蹄声飞溅。木槿一见,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