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第2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木槿在床底下听着,这个解气。宝宝的口才,真是一流,论她没有宝宝的好才华,否则真想冲出去杀杀蔷薇的锐气。这个黑寡妇,一遇到宝宝,便等于长了眼,根本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蔷薇顿了顿,无奈咬住牙,属行了她的诺言。但心底,却早猜疑眼前这个和之前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看样,她有必要调查清楚究竟世上有几个宝宝?“好,我自然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不过月身子骨不好,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我或许只准叫你见他半个时辰。”
“那要谢谢你喽?”
“不必,这是你的锥耐!”蔷薇转身便离开房,“让丫鬟带你去吧,半个时辰后记得带宝宝姑娘回来!”
门外,传来蔷薇的命令。宝宝伸手将门一关,木槿住从床底钻出来。一把抱住宝宝,木槿笑的灿烂无比。“我真是服了你了,宝宝”
“比这些我自然胜她,若是比其他,我估计便的输了”宝宝很是谦逊的说,又将那件丫鬟的衣裳穿上,准备好随她一同出门。既然制造了机会,那接下来的事,便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了。
这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恋情,为此奋斗多少都不该嫌多。最终搬倒蔷将军,扶正萧王府,甚至保护花云泽这些,她全然不能搀和
“槿儿只有半个时辰,我这有一瓶易容水。你记得去时,趁丫鬟们进来,把你和他易容逃出萧王府。”
“好!”木槿接过易容水,那是一个白色的小瓶,瓶中盛有小半下。有些淡香,近似于法国香水。“宝宝”木槿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出门小心,别被逮到了。还有花云泽听说要纳妃,你进宫去见见他,替他疗疗伤吧。那小子,被我伤透心了。”
宝宝凝视她半响,心中有些疼痛。离开花云泽已多日,真的很想念当初那份单纯拌嘴的小日子。
如今没有花云泽,她的心便被捞空了一半。即使身上的毒可解,似乎生命的火焰,亦是越燃越微弱的。“槿儿你是看似冷醋,心肠比豆腐软。你伤了他心,自个不能出面,倒要麻烦起我了。”
“我知道宝宝你肯定能治好那猪头太子的心伤!”
“可我不能”
“我知道你喜欢他!”木槿忽然扔下一个大炸弹,炸的宝宝吊若木鸡。“喜欢就大胆的追,管他天上地下,人间地狱,是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你们有血海深仇,该爱也得爱,况且你和他郁没债!”木槿第一次心细地去给宝宝勇气,“别让自己后悔,爱了就爱了,勇敢去追。活着就短暂的几十年,咋活都是活,越精彩越快乐越值得。就像杀猪,刮一两是肉,剖两两也是肉,干脆刮他半个猪腰盘才够本!!!”木槿抓着小白瓶,便推开了门板。迎着外面微拂脸颊的凉风,勾起样野性的笑。扰如跨上战场,为了彼此拼搏让他成亲,新娘不是她?除非她死,否则窗门都紧锁!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第七十九章 妖精动情
傍晚后,红霞退下半天,取而代之的便是星辰布满天幕前的朦胧。环顾苍穹,四方皆是官兵镇守。整个萧王府,便似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在内,风波暗涌。在外,水火不透。少了花昊月坐镇萧王府,东有皇宫倾扎,西有边疆大将的驻扎,南有慕容王府的摄取,在北却有虎视眈眈的狼牙人。
正处于天南地北,机关算尽的最重盘。将非将,军非军。敌非敌,友亦非友,顷刻间可以化险为夷,可同样可以彻底瓦解。
如今朝堂中皇帝重病缠身,花云泽新政未定,保不保的住江山都成问题,更无暇来管萧王府的闲事。而蔷将军驻扎西边,重重围了住。慕容王府又借机崛起,联合端阳王府意图铲除夙敌
面对如此的艰难局势,宝宝很难想象,花昊月那个腹黑的邪男如何力挽狂澜?尤其有他主上手握的王牌,根本是难翻身之境!
最好的办法,只有去迎合蔷薇,来诛杀异己,保住花云泽的皇权。在皇帝病逝前,将皇权固在皇城内
只可惜,有了槿儿,一切都变了!
从前囚禁戏风的七王爷,己不再是阴冷无情,很辣邪魅的花昊月。不再是那刀枪不入,单枪匹马力抵千军万马的他。他,身上,有一处永远消不掉的致命弱点,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走出萧王府,直觉一阵杀气逼近,甚是窒息。转过身一瞥,宝宝叹了口气。“槿儿,接下来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帮人,也只能帮到此。注定送佛,是送不到西。宝宝一边忧虑木槿的处境,一边思忖临走前的话:
管他天下,地下,人间,地狱,喜欢就大胆的追!
咋活都是话,越精彩越快乐越值得。人生就像是杀猪,割一两肉是割,剖十两也割,干脆割他一个腰盘才够本
想想,也确是如此。人生短短教十载,从不为自己活,是否太悲哀?槿儿在为她的未来拼搏,哪怕流血牺牲,哪怕残肢断节,也不肯认输。
她,又何尝不想这般的勇敢一次?花云泽要纳新妃,登基做皇帝,他们也许一世都要这样错过了?
她该不该为他,去闯一次?该不该为自己,去探一次真心?该不该勇敢去爱一次,哪怕,只有三天也好!!!
“宝宝”耳边传来极诱惑销魂的话语,宝宝忙抬眸,瞥向远处那紫色衣衫,腰束黑色腰带,一颗玄石自胸前蔓延,整个绣九转环龙的图样。宛如一条遨游九天的巨龙,只是那张绝世的脸,却是如此美的窒息!
戏风一直立在萧王府外,风华绝代的身影,与日月常存。天生而来的贵气和妖戏,更添他危险若罂粟的美
“回主上的话.办好了。”
“槿儿”戏风欲言又止,转过身冷冷地给宝宝一个背影。宝宝摇摇太阳|岤,抛了心头的思绪,走向戏风跟前。和他并肩而立,淡然补道:“槿儿去找他了,希望他们能顺利地逃出来。”
“我只想槿儿逃出来!”戏风中指抚着嘴唇,戏笑,“至于他,我倒希望为了了槿儿放弃联姻,令边疆大将挥兵进攻,转战与我联手。”
“如此一来,槿儿怕是要伤心了。”
戏风皱皱眉,故作森冷回道:“我管不了那些,槿儿的伤我来帮她愈合,那丫头早晚会忘了他!”
“主上是真的不怕她伤心?”
“不怕!”
“真的不怕!”
战风骤然转过身,危险地瞥向宝宝。看请她嘴角的戏谑,勾起迷人的弧度,嫣红的薄唇吞吐道:“不怕--”
“可主上若真不关心槿儿,不怕她伤心,便不该叫我进萧王府帮她。顺应情势发展,或许正应该合了主上的意!”
“我再宠她一次。”戏风如此这般的解释。
宝宝笑了笑,掏出手帕掩住嘴唇,轻吐,“这话主上说的可不止一遍了吧?宠她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可惜每次都要食言的!”宝宝忽然难得热情得凑上前,瞥向戏风那双危险却蛊惑的桃花眸,定住神好奇地问:“主上是不是对槿儿动心了?”
戏风冷凝着她,笑开了颜。渐渐伸出修长的指,勾起她下颌,倾轧近身,妖艳美丽的潋滟容颜上,布满红润,如红色薄纱勾引万千。那他独有的磁性轻佻的口吻,像威胁,又像是致命引诱。“我对你,心动了”
“果然如此,主上是喜欢上槿儿了。”
“宝宝”
“我有说错?主上是不知不觉,特这个义妹,放在心上宠了。所以,你纵容她一次,两次,永远都不是最后一次!”宝宝斗胆地揭穿了戏风的心思,半晌,又补了一句,“但你却怨她爱上了七王爷,想利用她至七王爷于死地,却又舍不得她伤心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其间徘徊”
戏风的手指狠狠划破宝宝的颈子,欲掐一般。见宝宝脸色惨白,才松开手指,笑若倾城,掩了朱砂。“你该好好去查查慕容王府的动向,而不该在这里,跟我斗嘴”
“宝宝放肆了,请主上饶命!”
“否则,下一颗解药,你拿不到!”
“可我”
“还有你背上的图,还剩一小半未参透。发挥你聪明的头脑,替我好好的找到那一份藏宝的龙脉!”戏风对宝宝邪恶地命令,转过身,刚欲纵身跃起,宝宝忽然好奇地扯住他的衣袖,盯着他颈外露着的饰物问:“主上这个东西是不是一对?”
“你又想如何?”
“我见槿儿脖子上也有一个,难不成是主上特地送给槿儿的?”
“不是--”戏风慢条斯理将饰物掩入衣衫中,云淡风清否认。
“我听说这东西,是主上生母留下来的宝物。是送给未来夫人的,对吧?难不成主上,已经钦点了槿儿?”
“你问的太多,聒噪!”戏风第一次失了方寸,有些慌乱的转过身。从侧面,却依稀又见到那抹红润。难难得的红润,有些羞涩的红润,被揭穿窘迫的红润如千朵万朵艳桃开,妖气,仙气,又不乏稚气,不仅美的不可方物,亦是罕见的可爱。
好看的眉眼,羞赦的笑,不可一世,妖娆美丽的他。竟也有为谁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宝宝‘噗嗤’便笑开了。跟上前,不顾死活的追问,“主上,我猜的没错吧?”
“错了,大错特错”
“你该是点了槿儿吧?你想和七王爷争,也有一部分是为槿儿吧?从囚禁时,你便被她的温暖打动了吧?上一次,你是为她借酒消愁的吧?其实,主上是很想进去,那何必”
“宝宝,你”戏风抚着她颊边的发丝,一点点的凑近。危险的气息,扮其左右,随时能弑神杀佛。“不想活了吗?”
“最后问一句,主上,你爱槿儿吧?”
“不爱!”
“那为何送槿儿家传的宝物,而且你和她配成对?”
“不是我送的!”戏风第一次被宝宝拿的死死,有口难辩。不敢回头,不敢将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羞红美脸展露人前。平日妖娆魅惑,恨不得迷倒天下的他,风华绝代无人比拟美貌的他。如今,被逮到了最狼狈的刹那
“呵呵,主上也有颠三倒四的时候!送都送了,难不成想要回?要不然我不跟日朗透露今日的事,主上难我三日的假好不好?”
“你敢威胁我?”戏风提起拳,真打算血漫这个聪明过头,伶牙利齿的女人!留她在身边,便是一种祸害。半晌,戏风一挥紫袍,准了宝宝的恳求。回眸,瞥向萧王府,桃李竟相绽满容颜。薄唇轻吐四个字,“你是我的!”
得到赦免令的宝宝,过了集市,便跨坐马上奔赴向皇宫。如今,她也想学槿儿,为爱去拼一次
萧王府中,傍晚用膳后很静。碍于府外那一群士兵,似被蒙上一层不透风的黑布,呼吸都那般困难。木槿随丫鬟来到花昊月的房中
“郡主说,只有半个时辰!”一个小丫鬟将门打开,对木槿轻蔑地命令。
另一个小丫鬟,走进其中,替花昊月端上晚膳。趁这个当口,木槿走近门前,将门‘咯吱”一下关了上。
“你关门干嘛?”那小丫鬟防备的刚要喊,木槿忙解释,“我有一笔藏好的宝藏,麻烦你们两个帮我取出来。大概有一个马车的珠宝,是太子爷偷给我剩的。取出来,我们三个一人一半,我怕被别人知道给你们郡主挖去。”
“真的?”人为财见,鸟为食亡,两个小丫鬟眼冒起精光。
木槿忙伸手叫她们俩凑过去,趴他们耳边小声喃咕两句“什么,没有听清楚,你再大声点告诉我在哪?”
“在”
“在哪?在哪?”一个小丫鬟焦急地问。
“在,你问她,我刚告诉她了。”木槿指向另一个小丫鬟,她正错愕着,被那个小丫鬟拎一边去逼问。见两人交头接耳,木槿趁空凑到背后,双手齐下,一人一个手刀,瞬间便解决了俩
此时,花昊月意识到异动,骤然然睁开凤眸,刚欲作声,只见一道黑影以大鹏展翅的姿势刹那压他身上。“嘘一一”木槿捂住他嘴唇,“是我,别乱喊!”
“槿儿?”花昊月惊奇地瞪大眸子。
“以后再解释,我是来救你的!快点换上这件衣裳,和我一样打扮成丫鬟,然后用这个易容水逃出萧王府。”
“你叫我换这个这个?”花昊月瞥了瞥那衣裳,满脸错愕。半晌,木槿‘啪”给他一记暴栗,斥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快换上!”顿了顿,将那易容水打开,她翻了个白眼嘟哝道:“宝宝没告诉我咋用这东西,这咋整?”
花昊月慢条斯理穿好衣裳,咳了两声,揉着太阳|岤斜视木槿。
“咋办?”
他伸出长指将瓶儿接入手心,打开,顺手楼过木槿的身子。将她牢牢圈入怀中,无奈地叹气,“我来吧!”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即使不擅长易容,但花昊月对此一探便知。两人折腾了有一阵,换好两个丫鬟的衣裳,易容成那副模样,面面相觑!
“哈哈哈——”见到花昊月,木槿笑的鼻子几乎歪斜了。
“嘘!”花昊月一把捂住木槿的嘴,“你的笑声,便彻底暴露了身份。”趁机瞄一眼铜镜,花昊月的嘴角抽搐,掐了木槿鼻头一下,“我好好的头发,被你绑成雒崴馒头状!你看我给你梳的多美?”
木槿笑唾一口,“去吧,你给我梳的也很花卷!”翻了翻白眼,木槿便随花昊月向门外走。出了门,果真无人怀疑,床上躺着两个被易容的他和她,他们借机逃出了那列厢房,抄荷花搪后高墙那处逃生的云梯走
花昊月身体未愈,不能动武,只有这般耍心眼的偷偷溜出王府。两个人扶出王府的大墙,向下一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站住——”
第八十章 走投无路
王府高墙土,两抹身影被骤然来临的声响震慑。冷飕飕的风,从背后穿透骨髓,诡异的涌动着
不必回头,花昊月也知是谁搞的鬼?蔷薇带着萧王府,花昊尹和全王府其他四兄弟全出现在墙下,出动整体的阵容打算将他关柙起来!
一件胜雪的洁白衣衫,随风吹拂着衣炔,翻起如白梅迎月而盛开。鬓发被吹开,瀑布般发丝倾斜下来,易容水的效用消逝,露出他俊美的本相。墙下,一群侍卫弓箭大摆,大有他不服从,宁杀勿赦的架势。
花晏月邪邪勾起嘴唇,讥讽一笑。薄唇微蠕,并未作声。从岁穸开始,他背负全天下最沉甸的包袱。背负所有的罪孽和仇恨,以及心底的孤独。唯一为自己一次,却忽然发现,他并无自由!
看着眼前的一只只,一对对,花昊月的心有些寒。“父王,你是打算用这些弓箭,把孩儿穿成马蜂窝吗?”
“月儿,你快快下来”
“月,你快下来,少胡闹些!”花昊尹皱起眉对他命令。
“七弟”
“七弟,你要慎重啊!”
“七弟”
“月儿,你别吓娘啊!不要违背你父王的命令,我们萧王府的未来,便掌握在你手中了,不要再任性了。”
“娘,连你也”花昊月叹了口气,抚住胸口。那一处,很冷,很凉,很寒,好似被冻结成冰般。终究,高处不胜寒,他有多光芒万丈,便有多悲哀。他的父母亲大人,他的兄弟,没有一个可怜他的孤独,为他
的快乐而放纵!
“蔷儿,你蛊惑了他们!”花昊月危险地眯起丹凤眸,双手握紧了拳,“不怕我伤好时,杀了你吗?”
“月,我相信是那个妖女迷惑了你。你若回头,现在还来得及!”
“回头?”花昊月忽然“哈哈”地大笑起采,那般的邪佞冷谟,比利箭愈刺骨。听的萧王爷他们打了个冷战,“月,你别,乖乖听话,和蔷儿成亲,不要和那个粗俗的宝宝继续再鬼闹下去!”
“月,我爱你,我始终爱你,我不想伤你”蔷薇一副薄弱被抛弃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博取别人的同情,而事实上萧王府早被她和她爹的兵力控制住。她不相信美貌诱惑不了,权势还威胁不了
花昊月忽然牵起木槿的于,笑说:“跳吗?”
“当然跳,和这群猪有什么好说的?”
“有你陪我,跳山崖又何妨?”话落,花昊月牢牢牵住木槿,两个人十指相握,纵身向下一跳。那一跳,高墙多高,宛如走平地。不顾了一切,抛了顾虑,就算跳下悬崖,那又能有何妨?
两个人纵然跳下的刹那,蔷薇忽然抓狂的大声喊道:“花昊月,你敢跳下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容气!”
蔷薇挥了挥手,一群士兵架起云梯尾随而去,她下的命令是,“杀了,杀了她!如果他不回来,一起杀!”
既然得不到,她留有何用?既然他这般伤她,这般的想杀她,那等不到他杀她,她会先用双手埋葬了他!
如果只有他死了,她才能爱他。她宁愿守在他坟前,抱着他的墓碑,独自霸占他,随便的爱他身后的士兵蜂拥而来,如蚂蚁一般穿梭。花曼月牵着木槿急急逃跑,边回眸,边钻小林子。
身后有千军万马追着,他们不顾一切跑着。花昊月展开眉眼,笑颜璀璨,瞥向木槿时柔情脉脉。即使今日是世界末日,他也觉得足够了幸福。
“站住——”身后穷追猛打,萧王府的兵,郡主府的兵,边疆戍守的兵仿佛全天下,都在追他们,都想拆散他们,那般的惊险剌激,唯有树林中流窜的风能感觉出
木槿紧张地瞄向身后,感觉越来越近,擦了两把额上的汗,“月,不行,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花昊月皱皱眉,瞥向高高的树木。咬住身,搂住木槿的腰,纵身跳上树梢。清咳两声,忍住内伤的痛,和木槿藏在一颗茂盛树木的树叉交会处。
追兵赶来时,有的径直向前追。有的则留在原地盘查,最后,徘徊半晌,底下嘟哝着:“人呢?”
“明明是奔这个方向的,怎么会不见了?”
“快去报告郡主”
见众人原地徘徊,树梢的他们满身的冷汗狂飚。林子中簌簌的风响起,树叶偶尔有几片落下去,惊的木槿心直哆嗦。夜幕不算漆黑,皎洁的月不算配合的照射,但树枝茂盛,却也有遮掩效果以前跑黑道混白粉时,经常被追砍,被条子雷。但从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紧张的心要跳过嗓子眼。
生怕,生怕被发现,更怕有谁把他从她身边给抢走!该死的怕,怕的要命,怕的想有件隐身衣进之夭夭。
“月”
“嘘!”花曼月的长指抵上她嘴唇,用力搂住了她,不准树枝有点的摇晃。附在她耳边,悄悄吹拂道:“他们还没走”
果真半晌,刚离开的人又溜回树下守株待免。木槿翻了翻白眼,气鼓了两腮,他们还阴魂不散了呢!“怎么办?”木槿用眼神跟他传话。
‘等!”花曼月一副老神在在,泰然自若的模样。即使极度紧张,他也绝不表现的慌神,这便是他常年积累的能耐。
“他们好象不打算走了。”木槿的眼球子一个劲的转,骨碌骨碌的溜圆。花昊月衔起一抹笑,抚着她颊边,笑弯了月牙般秀美的眉。
“要不,我们出去跟他们拼了?”木槿建议着。
花曼月摇摇头,勾起她下颌,浅啄了一口。这般的情况下,他还有闲心谈情说爱,木槿真是服的四脚朝天。树下,又开始喧闹起来。蔷薇的马车停下,撑起了火把抬起头,似能猜到他们在树顶一般。
“月,我知道你们在树林里”
“丫的!”木槿下意识握起粉拳,真想冲下去和她拼了。
“月,我会原谅你。如果你肯回头,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像以前一样,和你成亲做你的好妻子。你出来呀,不要让我乱找,我真不想烧了这林子才能把你们翻出来!”
花昊月骤然冷凝起眸,瞥向树下,笃定这个女人绝对做的出来!“她要烧树林了。”花曼月牵起木槿,“槿儿,你是对的!”
“我们和她拼了”
“只有如此!”花昊月抿住嘴唇,浑身冰冷如斯。好似一座冰山般,豁了出去!如今内力使不上,他的一把青折扇,一把好剑,根本舞不出倾天绝地的效果。他倒不怕,唯一怕的,便是木槿跟着受伤!伤,他一个受就够了!不必再让他怀中这个女人,也同他受苦!如果是男人,他就该保住她!无论是死是话,都该撑起那片天地
“把树林给我烧了。”蔷薇忽然命令道。
“我不想见到一个人从这个树林里活着出去,把住两边出路!”蔷薇狠毒的下了决定,既然他选择和她一起死,那么,她就成全了他!她宁可传出丧了木婚夫的传闻,也不想有被抛弃的可悲之名
“蔷薇!”木槿骤然从树上跳下,“你这个贱货!”木槿的手枪,子弹无比精准的射进蔷薇的右腿
“啊”她躲之不及,被那颗子弹硬是射进了右腿中。眼见汨汨的鲜血从腿上流淌,她痛的恼羞成怒,抬起眼怒火熊熊地下命令,“行刺郡主,把她给我杀了!”撕开衣裙裹着右腿,她恨恨地剜向花昊月,下了
最后通牒,“月,你真的决定和她一起吗?就算死,你也不回头吗?”
眼见士兵蜂拥而过,动用了上战场的兵,即使他不受伤,恐怕抵挡也是吃力。更何况,如今他身子骨没好花昊月一把将木槿推向身后,“槿儿,把你的枪子留到最后,不要轻易动用!”
“啊那你怎么办?”
“不怕,没有内力,我可以借力打力!”花昊月双手扯住两个士兵,将两人对面一撞,混战便开始。他真的很聪明,即使内力不强,却可以借力。古言四两拨千金,劲用的好真的可以授拨千金重。
花昊月从不正面迎敌,而是从中溜过,挑起两侧人攻他。继而,自然是自相残杀,两相的倒地
抢过一把长枪,一枪扎到底,如串糖葫芦般串了一堆。木槿也不闲着,快步奔向蔷薇身边,一个高踢腿踢向她受伤的腿。
“保护郡主”
“我让你这条腿报废了 !”木槿忽然狠下心,狠狠一踩,正踩中蔷薇的腿骨处。脚狠撵两下,伤的更深,受伤感染处扎入一根树枝,愈是加重了蔷薇的伤。身后有护主的,一刀砍过来,正擦过木槿的肩。
“槿儿”花昊月惊的忙过来将她搂过去,“你的肩”
“该死的,敢偷袭我!”木槿狠狠咬住牙,蛮不在乎回道:“没事,一点小伤。快闪开”木槿将花昊月推开,替他挡了一下,那剑又剌过她左肩,鲜血流过刀尖,被她一脚给踹了开。低咒一声,伸手一捂,一把的淋淋血迹
“槿儿!”花昊月用牙咬碎衣衫,替木槿点这|岤道包裹上。眼见着血殷透布帛,木槿忍着痛一声也不吭,心便像被那刀捅过了一般。从胸前,扎透了脊背,痛的狠狠攥紧拳,冷斥一声:“行了!”
“我的腿啊我的腿”蔷薇抱着腿痛的抱住蔷将军的腿,含恨地喊:“爹爹,我的腿,我的腿”
“蔷儿,蔷儿你怎么了?”
“爹爹,替我杀了她,替我抢回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见宝贝女儿几乎断了一条腿,蔷将军彻底地大开杀戒。
他瞪圆了猩红的眼眸,引着千军万马过来将花昊月牢牢包围,“给我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剁成肉酱!”
“是,将军”
“本将军要让她死的很难看!”
“够了 !”花昊月骤然抬起眸,只听那骨髂的‘咯吱’响声.已淹没了他急促的喘息。替木槿将两肩包扎好,他心疼的轻扶,缓缓地抬起凤眸,眸底是浓浓的杀气。几根刘海拂过眼硷,那般的惊悚,那是魔一般的骇然之气,令所靠近者皆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在跟着抖动。
“花昊月——”
“听没听过一种叫烟火决的武功?”花昊月抬起头,勾起那抹招牌的邪魅之笑,令木槿皆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
“能在眨眼间,叫一切终结!”
“你会烟火决?”蔷将军被惊到,骤然倒退两步,阻挡士兵再靠近。双手张开拦截,他黑着一张脸警告,“用这种武功,炸了这个林子,你也会像烟火一样,消失”
“花昊月,你想把自个给爆了?”木槿一把逮住他的手,不肯他犯傻。
“槿儿,你先走”
“不行,我不走!要爆一起爆了,为什么剩我一个?如果你死了,我独自偷生,我就是个孬种,是个废物!”木槿将眼睛一闭,挤入他怀中依偎,深深地看着他如火般的眸子,“如果你要死,带上我,因为我怕一个人,会孤独”
花昊月血色的眸子,忽而化的清澈。他修长的指,抚过她尖尖的下颌,拨开她的刘海轻柔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浅淡梨窝般的吻。那一吻,融了漆黑,融了夜,融在那沉寂的,相望的,宛如平湖秋月的爱中
第八十章 残腿
“咳咳”忽然,耳畔传来一阵轻咳,从林外闪出一抹金灿灿的身影。一身的华饰,满面的春光,眉目风流,薄唇红润,好个俊秀风流的小生,折扇一敝开便是勾人魂,撩人心,那般的浪荡惑人
将折扇敝开,半掩住俊颜,走向木槿身边,他笑问:“你们两个这是在表演孔崔东南飞?还是粱祝化蝶飞?”
“影?”花昊月微顿,将木槿凌乱的刘海掖向耳后。一头的大波浪,被风一吹拂,却有那风情万种,狂野性感的韵味。
“花昊影?”木槿也惊住,见他勾起笑,很是轻佻地嗅了嗅木槿的发丝。见花昊月皱眉,又悄然退开。
“怎么七弟,不认得我了?”花昊影笑颜如花,呼蜂引蝶。
花昊月并未作声,一直默默看着他。一双凤眸,尽是疑感,如今的影和从前大相径庭,浑身的成熟和风流韵味,夸他一时难适应。
半晌,从天而降一群蒙着薄薄面纱的女子,环顾在花昊影身边。一个个窈窕多姿,而且那般艳丽动人
“我可是将地带了一群美人,来充实你的后宫。”
“影”
“所以,你们是想化鸳鸯,还是想化蝶,得先选选美人才成。不然,为兄这不是白给你带来了?”花昊影挥挥折扇,一群女人围上来,对花昊月大献殷勤。“你们看,我七弟是否如我所说长相俊美绝伦?”
“花昊影——”木槿抻手拍开那群婴婴燕燕,挡于花昊月跟前。大有谁敢靠近一步跟她抢男人,杀无赦的架势!
“好了,好了,既然七弟难消美人恩,我也只有把这些极品赠送给我们远征保家卫国的表姑父了。”
话落,大约二十几个美人便凑上蔷将军身边。别看个个柔弱,柳腰随风,却是个顶个的好身手。即使侍卫阻挡,也是照样蜂拥而上。刹那间,眼前局势混乱,很难分清如今谁是敌?谁是友?
花昊影斜觐着眸,对着木槿,笑开了颜。即使他恕恨花昊月,不过毕竟手足至亲,他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今晚上的月亮真圆啊!”他径自悠闲地开口,好似眼前的混乱局面根本不干自己。
“风好,月色也好。若是有一壶小酒,搂着凤仙,估计又是难忘的一夜。”他顿了顿,用折扇替木槿煽了煽风,“可惜身边有两个花蝶的梁祝,我若是硬做那扑蛾子,跟你们一起徇情,七弟,你说可好?”
闻言,花昊月嘴有些抽筋。
影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这云淡风清,能将活人气死的口吻。明明躲于角落中,堆于书卷中,浑身秀才气的他,如今却成了招蜂高手,一举手一投足甚比他更为诱惑。或许,是恨,让他彻变
木槿翻翻白眼,抢过他折扇,狠扇两下子。“两个人叫徇情,你硬凑进来算什么?那叫不明真相的混战!”
“宝宝,你又抢我扇子”
“借一下,你又不会死!”
花昊月无奈叹了口气,回道:“这折扇可是香美人送我的订情之物,被你抢了,我可是对不起伊人。”
‘啪’木槿用折扇狠给他一记暴栗,叫他耍潇洒,叫他自命风流,就是一个猪头!过去是,现在也是,猪头影!“有小师傅,你还敢拈花惹草。我告诉你,你早晚得被阉了,让你烂桃花!”
“宝宝。”他撩起木槿的一根发丝,故意瞥向花昊月,那暧昧死人的举措,果真令花昊月的脸色辗转变幻。“我为了救你,费劲周折,你不知感谢,还反过来诅咒我被阉,这是哪门的道理?”
“死猪头,你不是很怨恨我们两个,干嘛还来找茬?”
“怨,自然是要怨!不过,我不想你们死!但也不想你嫁于七弟,因为你是我的!叫他得不到你,不是最好的怨?”花昊影半真半假的调侃木槿,将折扇悄然抢过来,拍掉她肩的树叶笑道:“我这人最爱棒打鸳鸯,尤其是要徇情的鸳鸯!”
花昊月骤然将木槿楼过,躲开花昊影的挑逗。如今的影,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倒和萧王府中,原本最是风流的四王爷相似,而且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哈,七弟吃醋了!”
“我是怕凤仙公主吃醋。”花昊月邪笑一抹,牢牢箍住木槿。眼前有一匹狼,为保他的宝贝不被抢了吞吃入腹,他得保持警惕。如夺的影,可是不同凡响,阴差阳错成了钦驸马爷,心又不再那般单纯。他的话,有半句假,却也有半句真,想拆散他们也并非无可能
再观眼前局势真是混乱到极点,蔷将军被一群美人众星捧月,肆虐马蚤扰中。即使再好的武功,却难抵着美人婆色。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亦是不例外。而蔷薇,则在一边,恨恨地瞪着木槿,腿被血柒红,那般的触目惊心。
“我的腿”她呢喃着,瞥向花昊影,有些怕。转过身,花昊影偏不遂她的意,凑近蔷薇的身边,渐渐蹲下身,抚上她流血的右腿,“真是不讨喜的子弹,如此的美腿,怎么舍得毁了?”
“影,你别碰我!”
“表姐,你为何要怕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我对你的爱,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一直,对表姐你,念念不忘”
听刭“念念不忘”四个宇,蔷薇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她刚欲呼唤蔷将军,忽然被花晏影捂住了嘴,“嘘,何必破坏你我之间的气氛?表姐,我想你,想你想到发疯。想念你的体香,想念你的肢体,想念你的音容相貌”花昊影的唇瓣凑近,唰过蔷薇的脸颊,残下一片的红润。
如此的暧昧,令她不由怦然心动。既怕,却又期待,这个不一样的影,“你已经是驸马爷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表姐”他忽然牵住她的手,“我爱你的心不会变,即使你伤过我,我也不计较。驸马爷我可以不做,只做你心中的小心肝。”花昊影笑的很迷人,摄着蔷薇的心房,他的手渐渐移向她的腿伤处,“是谁伤了我最可爱的表姐?如此令全天下男人着迷的腿毁了,我会心疼的”话落,他便将一根银针猝然刺入其中,“表姐别怕,我的银针一下,你的腿定会好起来!”
他轻拥住蔷薇,拍着她的脊背,嘴角衔起一抹邪恶的笑。爱她,那是从前!恨她,那是今后未来。
为了毁了她,他可以变的全天下都不认识他!为了让她成为最可怜的东西,即使毁了他自己也无所谓。
曾经的爱,曾经的背叛,曾经的迷茫,如今成为最浑、最浑的伤痕,将伴他的人生越来越深。正是那般的背叛,让他看清人世的险恶所以,一根银针,他要她,永远的失去这条腿,永远——
高傲自负,城府极深,从来都是完美的她,若成了残废。花昊影的嘴角渐新勾起一抹笑,起身退开两步,心中期待明天的她!!!
“影,你的银针”蔷薇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将银针一拔,整条腿便麻痹的没了任何的知觉!
“亲爱的表姐,我那么爱你,怎么能伤你?”
“影,你对我下毒! ! !”
“不,那不是毒,是我满满的爱。”他的爱,如毒一般。为了报复她,花昊影真的不介意和她同归于尽。
“爹爹,爹爹我的腿”
蔷将军忽然清醒过末,推开眼前一群美人,奔到蔷薇身边,“蔷儿,蔷儿你怎么了?蔷儿你别哭”
“爹爹,我的腿”蔷薇的眼泪便那般掉了下来,她已经有这条腿残废的预感。“我的腿中毒了!”
“什么?”
“我的腿”蔷薇狠很一咬牙,抽出蔷将军腰上的大力,朝着腿狠狠地砍了下去。只听‘啊’一声惨叫,蔷薇的右腿被砍成两截,只剩下那个身体在颤抖,在颤抖回眸的刹那,蔷薇恨不能将他们全部杀了。“爹爹,为我报仇!”
“蔷儿,蔷儿”
“就算我残了,我也要月永远服侍我!”断了一条腿,蔷薇那般含痛的晕过去。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花昊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表姑父,你看,我表姐断她腿的姿势,有多迷人呀!”
“花昊影——”
“活该!”木槿冷唾一句.断了一条腿都嫌少.最好是她再瞎眼,“这叫恶有恶报,叫她那么贱!”
“给我杀了他们!”蔷将军彻底暴恕,下了诛杀令
眼前,又陷入一片战局中。打的烽火雷天,震撼九霄,兵力是越聚越多。蔷将军手握十万大军,又与四方联合,强军战马踏平萧王府。朝中四面楚歌,江难保无法派兵。萧王府扰如强卢灰飞,全然成为俘虏。
正值怒火高涨,五王爷匆匆奔拉住蔷将军求情,“表姑父,我们毕竟有些血亲,你不该联合外人对付我们萧王府。六弟和七弟他们还小,你是纵横沙场多年,该心胸宽厚,啊”
‘噗’只听一声响,蔷将军蹙眉,一刀便砍掉了五王爷的头颅。四王爷的折扇骤然落下,扑向五王爷身前,抱头痛哭,“你为什么要杀他?”
“五哥--”
“五哥--”
花昊月和花昊影同时厉喊。
“花昊月,你再不乖乖和我蔷儿成亲,不止是他,还有他,全都得死。你拒绝我一次,我便杀你一个兄弟。本将军的蔷儿断了腿,除了你,没有谁再要她。你敢抛弃她,我便血洗你萧王府”
“别杀我四哥——”不待花昊月说完,他的大力已狠很落下,将那风流却多情的四王爷也砍杀。看着那血泊中,那两具尸体。花昊月强咬住嘴唇,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夺了眼眶
“把他们带过来!”
半晌,整个萧王府的人全被带过来,花昊尹和二王爷,三王爷,萧王爷和各位王妃,全被刀抵了上。如今的他,巳成了魔般,不顾任何情面。为了蔷薇,他血洗萧王府,埋葬一具具尸骸亦无所谓。
“你过来——”蔷将军冷冷地对花昊月命令。
“蔷愚!”花昊月狠狠攥紧拳,眼泪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我是该先杀你大哥?二哥?还是你父王?”他的刀来回穿俊于他们之间,眉目一冷冽,骤然刺穿了二王爷的胸膛。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