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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太厚颜 作者:秋千小姐
为景玉担心。
景玉却恍若未闻,慢慢弯下腰将那把雨伞拿了出来,仔细观察着,不过一把六十四骨雨伞,上面画着一副春江花月夜图。景玉合上雨伞,轻轻摩挲着,自言自语道:“今晚我去还了这把雨伞。”
“景玉……”脂玉也幻化出人形,上前就拉住景玉的手,满脸愁容,担心道:“你可不要动了凡心。”
景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忙不迭道:“脂玉,你们别误会。我只是要还了这把伞,我们不能欠别人情,更何况是凡人的情。”
脂玉并不相信,但还是回了一句:“你记得便好。”
当晚,景玉趁着众花精闹得热火朝天时一个人偷偷去了小屋。
那个书生还在挑灯夜读,景玉怀里抱着那把雨伞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不知是犹豫要不要进去,还是敢不敢进去。
“景玉!”
景玉一惊,慌忙将伞藏在身后,神情慌乱:“脂玉,你……你怎么来了!”
“你既然是来送伞,为何不推门进去,见了我还一个劲的把伞藏在身后。”
景玉越来越慌乱,脚步凌乱,忙不迭的撞开脂玉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我在想,把伞还给他要有什么说辞才好。这样贸贸然的进去似乎不太合适。”
脂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也想了想:“那干脆直接放在门口好了,敲几下门我们就离开,也省的找说辞了,两全其美。”
“啊……可是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脂玉忽而笑了,“是和那个书生说不上话了?”
“脂玉……”景玉支支吾吾。
“大姐啊!”脂玉哀叹一声,“你别告诉我你看上那个凡人了!”脂玉上前拉住景玉的手,满脸焦急,“你怎么能动凡心呢?你只不过就见了他一面而已啊,这凡心怎么就动上了,你可要千万要想明白啊!”
“是谁在外面?”李秀才隐约听着屋外有人在说话,有点像女子的声音,故而放下书出来查看究竟。
脂玉见状立马变回牡丹躲在一旁。而景玉则非常紧张的站在门口,忐忑不安的等待李秀才出门。
“景玉,你疯了,快变回原形。”脂玉在后面小声提醒。
景玉不为所动,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的雨伞不知该如何安放。
李秀才一开门,眼前突然站了一位白衣的妙龄女子让他愣了半天,那女子眼波流转,嘴角微俏,一脸娇羞看着自己。
“公子,我……我是来还伞的。”景玉不敢抬头看李秀才的脸,抬起头想看一眼李秀才又瞬间低下头,一点也不敢和他对视。
“姑娘……”李秀才也闹了个大红脸,想接伞又不敢伸手,伸了手又不好意思去去拿,总之在门口两个人叽歪了半天。
脂玉幻化的牡丹瞧不下去了,偷偷的变回了人形,对着景玉手里拿着的伞一施法,景玉拿不住,“啪”地一声伞掉在地上。
景玉明显的察觉出来脂玉搞的鬼,心里却暗暗欣喜,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来。
李秀才连忙弯腰拾起伞来,连声说着“抱歉抱歉”,再起身抬头时只瞧见白衣姑娘隐身在牡丹丛中一抹白衣。
“牡丹仙子……”李秀才望着景玉远去的背影痴了。
过了许久李秀才才回过神来,拿着那把雨伞摩挲了许久才回屋,回了屋又才想起来,这把伞不是自己放在那片牡丹丛里给牡丹遮雨的么?想到这里李秀才又想起来刚才出去时雨已经不大了,几滴毛毛细雨也用不着打伞了。于是李秀才放下雨伞,又开始拿起书看他的功课。
只是他的书怎么看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衣翩翩的妙龄女子。《诗经》上说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方才眼前这位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秀才又拿起那把雨伞,却突然意识到,他方才放伞的时候周围啊没有任何人,那个姑娘是如何知道这把伞是自己的,而且……李秀才猛然回想起一件事,那日来的路上,陈伯说这个园子里只有他一人,最近想找个人接管园子……难不成这白衣女子不是普通人?
李秀才起身带着雨伞速速离开,想去找陈伯问个究竟。
李秀才没记准路,来的路上走了不少弯路,这才找到了陈伯。
陈伯正喝着五两小酒吃着菜肴看着雨后的牡丹花。
见李秀才才,忙不迭的上前起身抓住李秀才,拉住他一起喝酒赏花。
李秀才一个每天读书写字的秀才,哪里挣脱的了一个每天搬花盆掘土下地的人呢?最后还是被灌了几口酒。
李秀才是个不会喝酒的,免不得被呛了几口酒,没过多长时间,李秀才的脸便变得通红了。
但是李秀才还是没忘前来的目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还没有醉:“敢问陈伯,这府上是否还住着其他人?”
“呃……”陈伯盯了李秀才半天半晌,才打出一个……酒嗝,李秀才尴尬了些许,心里想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