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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杯深琥珀浓 作者:木鬼衣
起落在地面的裙衫,点燃床边鎏金狮子状的小香炉,散去帷幔内糜烂的气味。
他带着主子的衣物离开,将细软的布帛紧贴下体,缠着耸立的玉茎上下撸动。
“殿下,殿下……我的,殿下。”长庚小心翼翼地呢喃,仿若一个饥肠辘辘的灾民面对米食却不能下手。
这种痛苦日益滋长,没有一个可以宣泄的口子。
长庚明白,假使再次越矩,即便殿下开恩,葶花也不会放过他。因而至少在现在,他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个阴媚的宠儿。
他揪着主子罗裙,爱怜地抚摸着,似是在抚摸殿下的肌肤。
突然,长庚瞧见了被塞在打着双耳结的细绳中的信笺。
展开信笺,映入眼帘的便是雅致的飞白书。
“沈怀南,”他轻念落款,杀意被关在眼眸,结成一层血色的寒霜。
(现实中飞白书由后汉蔡邕,即蔡文姬父亲所创,唐太宗、高宗及武后皆倾心飞白。文中为贴合女尊设定,将创始人自蔡邕移为文姬。)
(现在五个男主出场三个。宦官长庚,宰相之子夏文宣,刺史之子沈怀南。)
声声慢(八)【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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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八)
沈怀南裹紧缥绿色的棉袍,撑一柄梧桐色折伞,头戴筚篥,白纱遮面,似一只潜行的碧鹳鸟穿过萧瑟的街道。雪粒子悉悉索索地落着,打在那柄略显老旧的伞面,噼里啪啦的轻响如乐坊胡姬拨弄琵琶般悦耳。
长安初雪,家家闭门。
他穿过几条长街后,推开某一家住户后院的窄门,瞧见了正在庭院煮酒赏雪的晨风。
“见过大人。”他淡淡笑着,俯身行礼。
“我原以为你会失落。”晨风拨弄着黑陶酒盏。“来得路上一定以为坐着的会是殿下吧,没想到一推门,瞧见的还是我这张惹人嫌的脸。”
沈怀南一笑,如明月入怀。“沈某不敢。”
晨风受晋王之令探查衢州刺史,不曾想因顺手带走的一壶酒,被这小男人发现了行踪,一世英名荡然无存不说,还被迫帮他向晋王殿下传书。她自诩轻功卓越,哪怕是在这人才济济的长安城,能发现她踪迹的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若非是贪酒,怎会被……哎!不提也罢。
沈怀南此人也忒有意思。
他发现晨风后非但不慌,反而一扯蹀躞带,敞开棉袍,含笑道:“大人若不愿助沈某一臂之力,今日便要被扣下与我成亲了。”
晨风虽在晋王手下干事,可正儿八经去算,也不过是长安城内一庶人,更别说她还跟左右巡使有过节。这要是闹起来,绝对比上次在乐坊内非法赌博被巡使揪住来得刺激。
未出阁的闺中男子竟敢以名节相逼,冒天下之大不韪……沈怀南是个狠人啊!
“得了,少给老娘冒酸臭,”晨风说着从袖中抽出信笺,“拿着,殿下回了。”
沈怀南含笑接过,缓缓展开信笺。
便笺上写:雪止,安阳寺梅园假山见。
字瘦却遒劲,盖晋王私章。
“看完就拿来烧掉,”晨风警告,“莫要落入旁人之手。”
沈怀南垂眸,仍含着那抹温雅的笑,将信笺折好扔进烧酒的泥炉。
晋王愿意见他,计谋便已成功一半。
“说说,上头写了什么?”晨风问。
“雪止,安阳寺见。”沈怀南轻声道。
晨风摇头笑着揶揄:“呦,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沈怀南沉默不言,算是默认她的嘲讽。
“但你还不够漂亮。”晨风为自己满上一杯热酒。“晋王殿下身边可是有个一等一乖巧妩媚的宠儿,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若想魅主……啧,皮囊欠点儿。”
晨风此言不假。
论皮囊,沈怀南肌肤微黄,身形枯瘦,面容只是清隽,谈不上惊艳。而长庚虽然消瘦,却苍白羸弱,躯干如上好的白玉,更别说那一张阴柔妩媚的脸,简直是话本里的雄狐妖。
论风采,又温雅有余,气度不足。他毕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家伙,通身的气派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京城里的贵公子,有的只是一股春池绿草般的柔。
沈怀南收回枯瘦微黄的手,笔直站着,面容藏在为胞弟服丧的白纱筚篥后。一双不大不小的窄眼定定瞧向她,温声道:“但我够聪明。”
此时四面寂寂,雪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