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の寄托第13部分阅读
心の寄托 作者:肉文屋
走过来。 唯独在面对鼬的时候会不知所措。而如今,要面对的正是这样的事实。
海燕猛地搂住宇智波鼬的脖子,清亮的泪痕自他脸上缓缓滑下。月光下,他的面容第一次浮现出如此脆弱无助的神情。
不是痛苦,不是悲伤,是彻底地无能为力。
越是深爱,就越是害怕失去,越是痛切地憎恨着自己。
竭尽自己所能想保护他,想给他幸福,却连表明自己的身份,告知他真实的自己都做不到。
“itachi,有很多事情我很想告诉你,是关于我自己的。有好的,也有坏的。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每一件都会成为你的负担。不管如何,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幸福……itachi,你能理解我吗?”
海燕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在晶莹迷糊中变得有些看不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了这些,你会不会原谅我呢。
他的眼眶忽然红了。“itachi,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鼬茫然的眼神有些思索。他轻轻地笑了下,点了点头。
宁静的夏夜,有黑蝶在一片银霜中翩翩飞舞;依稀有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远方传来,那是灵魂的琴弦在月光下演奏的交响曲。
海燕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慢慢捧住鼬的后脑勺,手指深深地插入他的发间。他的唇安静地覆于他的唇上,没有入侵。就像要维持这个动作,直到时间的尽头。
“itachi,”海燕的声音在微凉的风里微微有些颤抖,“今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不要说这种话。”鼬的唇微微的上扬。他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抚上了海燕的脸庞,“你太在意我的心情,我反倒不知所措了。我也一直……”
蓦地,海燕的腰被紧紧搂住。
鼬垂下头,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肩窝,清冽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来吧,在身体的深处……帮我点上火……这样,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感受到来自你的光明……把你,给我……”
海燕的灵魂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越是刻骨地爱恋着,越是无力地绝望着。“itachi,给你……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镌刻在你身上吧……”
他以自己和鼬为中心,随手在周围布置了个曲光的结界。在这寂静的夏夜,只有美丽的月光、微凉的夜风,以及灵魂交错相拥的两人。
海燕抓住鼬的双手,将他扯到窗边。
鼬略微有点湿意的长发在夜色中垂落,带着沐浴后清新的气息。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衣随意地散开,在海燕不安地摸索中丝丝滑滑从身上落下。
他苍白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是一片雪莹,带着上好美玉那种温润的色泽。海燕一面虔诚地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濡湿的吻,一面将他整个人托起放到窗台上。
鼬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蹭了过来,双腿缠住他的腰,将入口靠上他的身体。
海燕垂下眼睛,爱恋地捧住他的脸庞吻了吻,然后握住自己,一丝丝进入他身体温暖的内部。
鼬微微扬起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抓住他的肩,努力地承受着他的进入。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孔染上一丝嫣红的色泽,在银辉笼罩下绽放出昙花盛开的绝艳。
“itachi,你很有感觉吧……”海燕喃喃地说道,“用你的身体记住我……”他扶着他的腰轻轻地上提,再缓缓按下。
鼬轻轻地哼了一声,又马上抿住了嘴唇,更加抱紧了海燕的脖子。
“不用这样……不用怕伤着我了……”他更加急促地呼吸,双手有些痉挛地收紧,一口气往下坐到底。鼬半张着口,脖颈如天鹅般脆弱而优雅地后仰,略长的黑发在夜色中舞出一片晶莹的水光。
海燕怜惜地拨开他胸前的长发,凑过脸去,轻柔地含住他的耳垂。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一直清晰烙印在了鼬的灵魂里,“itachi,我好真的喜欢你……我爱你。”
“啊……我也是……”
海燕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腰,开始在他体内缓缓律动。不是激|情地碰撞,也不是令人窒息的急冲,他特意把节奏放得缓慢。
一次又一次细致地深入浅出,一次又一次融入他的灵魂。就像在天空染上晚霞的色泽,就像在山崖上挥毫一副色彩斑斓的画。
每一次进入都是充实的,饱胀的,淋漓尽致的。无穷无尽的欲望满满地涌现,溢出。
窗外,晚风轻轻地吹动。摇曳的树枝在滢滢的月辉下投下淡淡的影,身姿摇晃而婆娑。
鼬苍白的肤色被月色星光映得一片银白,在他眼里,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海燕沙哑地低叹了一声,俯下头去印下一个个濡湿而深情的吻。从脸颊到颈项,到锁骨,慢慢往下舐弄,最后含住他胸前的红点,虔诚地吸吮。
鼬仰头促哼了一声,手指不安地扣住了他的颈项。
晚风轻轻地吹拂。远远地,木叶一望无际的树海传来阵阵涛声。一波接连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如同那灵魂深处奏响的音律。
鼬温润的肌肤上染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海燕将他往上托了托,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在唇齿相交之际,一次又一次用力地将自己送入他的身体。
身体和身体之间,再无隔阂,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融为一体。
那极致的时刻即将来临。鼬无焦距的眼瞳里烟波散漫,难耐地搂紧了海燕的肩,海燕也尽力地以同样地力量去抱紧他。
最后几下短暂的撞击后,狂浪如潮汐般汹涌地袭来,将人彻底整个儿淹没。鼬拼命压抑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然后颤抖着,喘息着,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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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鼬再也抵不住阵阵困意,昏昏地睡去。海燕替他细心地擦拭身体,再替他把衣服穿上、扣好。他垂着幽深漆黑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鼬,修长的手指流连地抚过他英气的眉,白玉般挺拔的鼻梁,那淡色的唇,那如黑蝶展翼般长长的睫……
这一瞬,世间万物都暗然失色——除了眼前这令他全身心爱恋的男子,宇智波鼬。
忽然想起在那红月之夜,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想起那双绯色之瞳里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悲伤;想起他独自行走在黑暗的地狱,但依然对自己的守护与纵容;想起那昏暗的小木屋中,他抱着气息全无的“自己”默默流泪;想起那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些,如今全都深刻地镌刻进灵魂,如此生动地在眼前浮现。而那时候,那样粗心的自己从未顾及过他的感受呢……
itachi,今后不会这样了。即使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也不会让我的呼吸停止、身体冷却。不会再让你难过了……这是我不可违背的誓言。
只希望你能常常微笑,神采飞扬地站在那不可企及的最高峰,用自己的意志拥抱梦想、希望和未来。
你眼里的那抹绯红,将是这世界最为瑰丽的色泽。
至于我能不能看到,那已经不重要了。
今晚,我拥抱着你,深深地注视着你;今后,我会在一个人的夜晚,微笑着想你。
chapter52:心底的悸动
清晨的木叶村是静谧的。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木叶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杨树随风舒展着修长的手臂;翠绿的枝头,有几只小鸟在欢快地蹦蹦跳跳,不时清脆地鸣啼。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那深处有蟋蟀在小声地鸣叫。
这夏日里的清晨,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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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今天,琳所领导的医疗班该拿出个具体方案来了吧……
海燕晃了晃头,有些淡淡地想着。他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有着清澈柔和光晕的天空,然后慢慢地朝木叶病院的方向走去。
一步步走上顶层,推开琳所在的治疗研究室,海燕这才发现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早就已经到了。他们围在一起似乎讨论争执着什么,看到他的到来,便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一齐抬眼向他看来。
“怎么了?”海燕走了过去,有些莫明其妙地看向他们,“那个,方案出来了么?”
“是这样的,我们设计出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对你进行局部麻醉,让你眼部的神经丧失感知。这样你就不会太痛苦。但同时,因为麻醉剂的使用降低了细胞的活性和融合性,在随后的移植过程中,或许会出现不良的反应,因此成功率只有60%。第二个方案,不使麻醉剂直接进行手术,那样成功率是99%。”琳有些犹犹豫豫地看向默然不语的波风水门。
她目光有些躲闪,费力地解释道,“海燕君,这需要你自己作出选择。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还有时间,你不需要马上决定。”
“海燕,你还是选第一种吧。”金发青年抬首,纯净的海蓝色眼眸希冀地看向海燕。他的目光有些黯然的悲伤,又带一丝明明的恳求。“我想,应该不会失败的。”
“不用想了,就第二种吧。我决定好了。”海燕转过头来,神情出奇地平静。“既然要做手术,当然成功率越高越好。否则,万一出现问题那就前功尽弃了。”
“那,要么,你以那个状态出来?”波风水门有些急切地问道,“短时间内细胞的活性是不会降低的。”
是指,用死神状态离开这个身体么……
海燕轻笑了下。自己前两天刚发过誓呢,即使在鼬看不见的地方,自己也不会让这个身体冷却,停止呼吸了。
嗯,不会让他再伤心了……自己,说话要算数啊。
“水门,我已经决定了。谢谢你的好意。”海燕安慰似地捏了捏金发青年的手心,将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传递过去。
“但是……那样会很痛,你会受不了的。”琳担心地说到。她看了看一脸坚定的海燕,神情明显有些不忍。“还是考虑下方案一吧。也不一定会失败。”
“哈哈,我神经比较粗,不怎么怕痛。可不像你们小姑娘。”海燕不以为意地一笑。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琳的头,“快点开始吧,别犹豫了。我相信你的医疗忍术是最棒的。嗯?”
琳抬了抬眼睫,眼神复杂地看向志波海燕。
这个人很像她曾经那个一样姓宇智波的同伴,但在某些方面又有很大的不同。这样坚定地放弃自己的眼睛……面对即将到来的失明,又是那样的豁达。
他的眼瞳在看向别处时,及其柔和。晶莹剔透的眼仁如散发着淡淡光彩的黑色水晶,周围变淡变浅,在暗处一圈一圈透出真正的黑色的光来。它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又似思念着什么人一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真正的写轮眼。
不过,这含着温和笑意的黑眼睛,真的很漂亮呢……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
“其实……一只就够了。”琳有些犹豫地建议到。“这样的话,你们都不会失明。”
海燕摇摇头。一只写轮眼……如果今后对上佩恩那种级别的高手,一只写轮眼又能干什么?一只和没有根本没有区别的。
“两只都给他吧,琳。”他淡淡地笑道,“如果是一只的话,鼬会知道的。他那么聪明或许会一下子猜到。再说,我留一只也没什么用呢。呐,开始吧。”
海燕躺在手术台上,他平静地看了围在一旁的波风水门、卡卡西一眼,然后表情安宁地闭上了眼睛。
有冰凉的蘸了酒精的绵球在他眼皮上轻轻擦过,带来一阵冰冷的凉意。海燕的眼皮不由轻颤了下,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手术台上的被褥。
看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呢。
他抿了抿唇,尽力让自己去想鼬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那张脸一般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可是一旦笑起来,却如夜间盛开的白莲般纯净无暇。而那一晚,那张脸上染上了从未有过的绯色,欢愉而痛楚的神情令自己灵魂从未有过的迷醉……
itachi,我是如此地喜欢你,喜欢到宁愿以后再也看不见你。
蓦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眼部传来!
那疼痛的感觉是如此地强烈,令他全部的神经一齐痉挛起来。脸上有温热而略带甜腥味儿的液体缓缓流过。海燕明白,那是自己的血。
他牙关有些轻颤,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可以想象,那泛着银辉的锋利刀锋正在自己眼窝处细致而坚定地挺进。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全部的感觉似乎都被那疼痛彻底占据。剧烈的刺痛如同海上的风暴一样迅速和黑沉沉,掠过他的脑门。
无法言说的痛苦令他的脸色如白蜡般惨白、毫无生气。他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依然努力保持着脸部平静地表情。
琳握手术刀的手不由有些迟疑。
这个躺在手术台上的黑发青年脸色惨白,额上布满汗珠,全身如同从冰水中爬出般疼得四肢瑟缩发抖,但他仍然顽固地不肯发出呼痛的呻吟。
他为什么如此地勇敢,如此地坚持呢?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力量呢?是宇智波家的兄弟之情吗?还真是令人钦佩啊……
不管如何,决不能让这次手术失败。
琳暗暗地下定决心,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中的刀上。
恍惚间,海燕感到手忽然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有人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海燕,不要伤到自己了,抓住我就好。”
尽管整个人如同在黑暗的的漩涡中挣扎,但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仍然如金色的阳光般,透过重重迷雾到达他的耳边。
仿佛在波涛汹涌中抓住了那唯一的希望,海燕狠命地抓住了那温暖的感觉,十指深陷,仿佛要将那疼痛的感觉全部转移过去。
波风水门神情哀伤而怜惜地注视着手术台上这个一脸倔强的黑发青年。
他那双如大海般澄蓝的眼眸有些黯淡,而被海燕紧紧抓住的手臂上早已是鲜血淋漓。可是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般,眉头都没皱一皱。
殷红的血珠不间断地从深陷的伤口涌出,又顺着他的小臂滴落。那鲜红的色泽坚定地蜿蜒着,一直蜿蜒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海燕……你在我面前流血,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我将是你的队长。而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没有人讲话。寂静的手术室里,只有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和钢制的手术器械碰击托盘的清脆声响。
琳光洁的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地取下了第一只眼球,然后锋利的刀锋划向了第二只。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海燕的嘴唇已变得毫无血色,痛得几近昏厥。他静静躺在手术台上,变得比大理石更没有生气,比冬日的冰块更苍白,比踩在脚下的芦苇更没有瘫软无力。
时间还真是漫长啊……
在波风水门眼里,此时的一秒钟犹如一个世纪。他俯下身子,握上了海燕的另一只手。温和而强大的灵力顿时顺着紧握的双手缓缓地传达过去。
他深深地凝视着海燕,流金若火般的发丝被汗珠沁住,紧紧地贴住他英俊而坚定的脸颊。
自己对灵力的掌握时间非常的短暂。可是,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要让他知道,身边有人在关切地陪同。
手术终于完结了。
琳放下手术刀,使了个术,小心地封闭住玻璃大试管。试管中,满载着透明的营养液,那其中上下浮浮沉沉的,有若两粒黑色的玛瑙。
琳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用眼神向在场的另外两位稍作示意,便迅速地走出门去。
海燕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从他嘴里吐出轻微的叹息。
疼痛依旧火烧火燎,令所有的神经一齐抽搐。他的眼前蒙着一圈圈厚厚的纱布,一丝光线也不会透过去。
还真是,彻底的黑暗呢……
“海燕,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金发青年担心地问道,一贯阳光般的英俊面容浮上了浓浓的忧郁。
他拿起一块干爽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海燕额头上的汗珠和血迹,尽量不触碰到他的伤口。
海燕的嘴唇微微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但他带着明显地不安与询问朝门伸出手去。
“啊,琳去了宇智波鼬那里了。”波风水门说,“放心,他会没事的。而且,鼬的手术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进行的,他不会像你这么痛苦。”
海燕的手于是安心地垂落下来,顿时又被温暖的感觉紧紧握住。
波风水门坐在床边,感觉内心有些无力的痛楚。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比谁都细心的家伙,什么时候能稍微关心下他自己呢……
如果你总是忘记,那么,就交给我好了。
海燕一直保持着意识的清醒,虚弱地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阵子,他努力地翕动着嘴唇,艰难地吐着字句。波风水门一时有些听不清,他有些疑惑地俯下身子,将头凑了过去。
“请……将鼬的眼睛……给我吧。那样……也比……这个样子……好看一些……是不是……”
金发青年闻言,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对于这个人的一切要求,他永远也无法拒绝。
他回过头去,向守护在手术室门口的旗木卡卡西打了个手势。银发上忍点点头,便呼的一声消失不见。
“海燕,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暗部吧。”波风水门柔声说道,“我会给你安排个专门的地方疗养。那地方很安静,你一定会喜欢。”
“呵,水门……又给你添麻烦了。”海燕的笑容有些恍惚,“三代大人同意吗?那老头好像有些小气……”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金发青年宝石蓝的眼睛弯了弯,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我是你的队长,一切就听我安排吧。”
这家伙还提自己是队长啊……
“队长大人,还请多多关照……”海燕皱着鼻子,故意拿腔拖了长长的尾音,“哼!才几日不见,就以队长自居了啊!真想好好打你一顿!”
金发青年正兀自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却发现那人已咧了嘴笑得一脸诚恳,“不管如何,当了队长还是值得恭喜的,水门!”
“我忽然想到,夜一大人或许有办法呢。”金发青年脑海中灵光一闪,蓦然喜道,“我整个身体都能恢复,一双眼睛,她应该能有对策吧!”
“啊,但愿吧。”海燕懒懒地说,“不知那妖猫哪里玩去了。也不知道几时回来。”
“我会想办法找到夜一大人的。你放心好了。”金发青年信心满满地说道,海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哦?你有什么办法?”海燕有些好奇地偏了偏头,“说来我听听。”
“嗯……我想想看。要不,以木叶的名义发布a级任务,寻找一只丢失的黑猫?”金发青年抓了抓金箔般的头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满意。
“切……想抓住夜一?”海燕噗地笑出声来,“我敢保证,全世界所有的忍者一齐出动,都抓不住那妖猫!夜一大人是瞬神啊瞬神!瞬神什么概念,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是在我原来的世界,也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她的速度!”
“我当然知道这些。”金发青年无奈地笑道,“可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将讯息传出去。夜一大人就会知道我们在找她了。不是吗?”
“呵,这样啊……”海燕摸了摸鼻子,“水门,你确实蛮聪明的。比号称天才的我,只差上很少一点了。不错,不错!咝……”
这家伙……波风水门真有些哭笑不得。
“又牵动了伤口是不是?痛起来了吧?”波风水门拿起毛巾一点一点细致地擦着他的额头、脖颈,神情有些严肃。“痛就别硬逼自己笑。看,血又从纱布里渗出来了。”
“咳咳……我没有。”海燕弯了弯嘴角,“说真的,谢谢你了,水门。”
“你还是别讲话了,休息下吧。要听队长的话!”金发青年柔柔一笑,俊逸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你能慢慢坐起来吗?衣服汗湿了,我给你换下。”
海燕用手臂环住波风水门的肩,缓慢而艰难地坐起身来。被冷汗浸透的衣服被小心地从身上褪下,裸露的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里,激起一阵颤栗的寒意。
旁边响起一阵水声,那是波风水门在认真地拧着毛巾。
海燕能感到热毛巾那温热而略显粗糙的触感,从自己每一寸肌肤上细心地擦过。每一次擦拭都带走那冰冷湿腻的感觉,留下一片舒适干爽,留下金发青年那无微不至地温柔。
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地移动着,从脖颈到胸口,从后背到小腹,从臀部到腿间。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小心翼翼的温柔中慢慢松懈了下来。眼部的疼痛也似乎瞬间减轻了很多。
海燕靠在金发青年的臂弯里,向后微微仰了脖子。他蜷了蜷脚趾,唇边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呵,真是舒服啊……
渐渐地,便有了些困意。
在意识变得模糊之前,海燕暗暗叹道:果然不愧是做过老爸的啊……他把自己当了儿子在照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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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中的人呼吸变得悠远绵长,显然已经睡了过去。波风水门敛了笑意,有些愣怔地垂了眼睫看他。
黑发青年修长漂亮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掩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并不像成年男子般有着纠结的肌肉,也不若女子般柔弱温软。他如同春雨中一杆纤韧的修竹,刚中带柔,柔中有刚,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手指下的触感变得异常的美好。
他的肌肤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又在热腾腾毛巾不断地擦揉下,显现出一点淡淡的粉红。而那宁静的睡颜也因了善良的灵魂而显得格外纯净。
担忧、怜惜、喜欢……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骤然汇聚为一股无法言说的悸动。波风水门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睛。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深深地呼吸着,拿了过放置在一旁的睡衣。
金发青年阖了阖漂亮的蓝眼睛,轻手轻脚地为海燕穿好、扣上,然后俯下身子,在他如大理石般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
波风水门安静地起身。他一动不动伫立在窗前,怅然地凝视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树海。
四周显得异常的安静。窗外吹入一阵略带凉意的风,扬起了他如流金泻玉般美丽的金发。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黯了黯,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哀伤,眸底深处也隐隐有了些晶莹的水光。
海燕,我不会让你知道,也不会让你为难……
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不要成为真正的忍者,能够一直快乐、幸福下去。是的,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燃起……有我在地方,我会在前方默默地守护着你。
村子的安宁和你灿烂的笑容,是我最大的梦想。
我们……永远是兄弟。
chapter53:封存的记忆
宁静而美丽的夏夜。
天气相当的不错。深蓝色的苍穹如同一泓清澈幽深的潭,潭水中漂浮着无数闪闪发光的钻石,如同火之国大名最奢华的宫殿收藏的那些一般。
微凉的夜风轻轻的吹拂,泥土特有的芬芳让人感到全身心的愉悦和轻松。
远远地,南贺川河在汩汩地流淌,浪花一声声有节奏地拍打着河岸。河岸边间或传出几点蛙叫虫鸣,在这夏夜中奏出一曲清幽别致的交响乐。
在这幽静黯淡的背景下,一个黑发小孩独自默默地坐在屋顶上。
他深蓝色的衣服背后,端端正正地印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家徽。宇智波佐助双手交叠撑住尖尖的下颌。他仰着白皙精致的脸孔,大大的黑色眼瞳有些怔怔地看着头顶那轮白玉盘似的明月。
眼前慢慢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潇洒的黑色短发,发尾微长,总喜欢弯了腰摸自己的头,然后咧了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那个人被自己那样恶言恶语对待后,依然没有辩解什么呢……但是佐助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要不是旁边那个一直看着的银发上忍道破缘由,自己仍会活在对他、以及对鼬的憎恶与仇恨中吧……
对了,哥哥,宇智波鼬。
自从在那挥之不去的可怖梦魇中挣扎了整整三天后,宇智波佐助已经很久都不去想鼬了。而几天前,那个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就如同一把散发着魔力的钥匙,缓缓打开了他封存的记忆之门……
“偷偷告诉你个好消息,过几天后,你鼬哥哥会回来。他也是木叶的英雄呢……”
摘下的暗部面具后面,是一张眼睛笑得弯弯的脸,一如记忆中那依旧鲜活生动的昨日。“他那个接近两年的绝密任务已经完成了,马上会回来。那是木叶有史以来最艰险的任务呢,只有鼬能够完成。我们都应为他感到骄傲!”
果真……正如旗木卡卡西所说,我的眼睛依旧触摸不到事实背后的真相呢……佐助垂了垂眼睫,让滑落的额发挡住眼睛。
“若连你这样没毕业的小孩都知道,还有什么秘密可言?那木叶就真的危险了。”那个时候,银发上忍抱着手臂斜瞥着自己,目光有些严厉冷然、还带着一丝不屑一顾。
自己第一次被这样毫不容情地训斥。不过,那也是应该的吧……鼬哥哥,止水哥哥,留在木叶过着和平安定生活的我尚且如此痛苦。而你们,又行走在何等的地狱?
这样看着晚上的月亮,就会想起那晚的事……还有,那一度想要抹去的记忆。
宇智波佐助深深地吸气,向后躺倒在屋顶上。他阖了阖眼眸,用交叠的手肘枕着脑袋。略显凉意的夜风吹拂着他短短的发,吹开了那久远而蒙尘的记忆之门。
自己现在终于能去安静地想鼬了……封存在心中的隐隐约约的记忆都苏醒过来了……
那一晚,月色没有现在明亮,反倒呈现出黯淡而诡异的红色。
宇智波族驻地的街道上一片死寂。人们躺倒在血泊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自己从鼬制造的幻觉世界中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鼬那双绯红色的眼睛。
鼬身穿一身暗色的暗部制服,静静地伫立在自己面前,身影融入街边的暗影中。他没有戴面具。那双绯红色的眼眸中,三轮黑色勾玉正首位相连,以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形态缓缓地旋转着。
那就是父亲提到过的……万花筒写轮眼吧……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怨恨吧,憎恨吧,还有丑陋地活下去……逃吧,用尽气力逃吧……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出现在我面前。”
鼬漠然而清冷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霎那间击碎了一切。于是,自己的眼睛便染上了憎恨的血色,再也看不清别的……
自己绝望地趴在街心,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掷出了三支苦无。鼬淡淡地看过来,甚至没有躲闪。
其中一只苦无向他的脸部飞去,叮的一声打掉了他头上的忍者护额。而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腰捡起,慎而重之地重新戴在头上。
鼬转身离开,留给自己一个决然的背影。可是……空中滴落了一滴晶莹的水光,划过一道略带咸涩的抛物线。
那掉落的是……他哭了。
那时的自己,以为是看错了。
黑发小孩深深地叹气,坐起身来,将脸整个儿埋入自己的手掌。
不管怎么说,鼬哥哥,你回来就好……那时的你是想让我变强吧……可是,我现在依然没能拥有你那样的眼睛呢……
我的眼睛,甚至看不到你决绝面容下的悲伤。
如果我那时候足够强,是不是就有资格触碰到那事实的真相?就像他一样,能够义无反顾地追随你的步伐,能够感受并分担你所有的痛苦。
真希望那时和你一起离开啊……
我,一定要变强。不会让你们再丢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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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宇智波大宅的屋顶上蓦地多了一个人。月光将他长长的影投到佐助身上,黑发小孩不由猛地一惊。转眼一看,却是某个懒洋洋的银发上忍。
“哟,sasuke,”旗木卡卡西随意地在佐助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在看风景?”
“怎么又是你。”黑发小孩别过头去,不去看这个未经邀请的不速之客。几天前被这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虽然服气,但内心还是有些别扭。“你很闲么?又跑我这儿来了。”
“呀……这就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么?”银发上忍有点失笑。他弯了弯眼睛嘿嘿笑着,“嘛,我也不想来呢。不过有人让我带东西给你,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走了哦。”
佐助虽然很不想理他,但还是禁不住内心的好奇,于是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来。这一回头,他的额角不禁迸出一个大大的井字,秀气的眉毛一跳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银发上忍手中拎着的一个大大的玩具熊。它有着一张毛茸茸的脸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咧了嘴朝着自己笑得一脸开心。
玩具熊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卡片,卡片上貌似还用黑色的笔写着几行字。在夜色里并不是看得很清楚。
“呐,看来你是不想要了呢。”银发上忍站起身来,状似遗憾地叹息着,“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黑发小孩眼蓦地中翻腾起鲜亮的电光。在那如黑玛瑙般清澈幽黑的眼眸里,折射出咬牙切齿危险的气息。
宇智波佐助一言不发地腾身一跃,飞身上前去抢那只玩具熊。
“呀咧呀咧,这就是你接受礼物的态度?”卡卡西依旧是懒洋洋的,手腕漫不经心地一翻,便架住了佐助的手臂。“嘛,真不礼貌。”
佐助抬起头来,头一次如此恼怒地瞪视着这个银发不良上忍。混蛋,这家伙真是太恶质了!他心里低低地咒骂着,却不得不忍住额间隐隐的跳动。
“我要它。给我。”黑发小孩简短地说道,面无表情地向卡卡西伸出了手。
“嘛……木叶学校的礼仪课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银发不良上忍低低地叹息着,“算了,给你吧。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子啊。”
他手一扬,胖胖的玩具熊便张着四肢朝佐助乐颠颠地飞过来。
可恶!黑发小孩额角垂落一排黑线,后退一步,双手抱住飞过来的玩具熊。
它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完全挡住了佐助的视线,让他无法看到不良上忍正忍笑忍得辛苦的那张脸。
佐助急切地将它脖子上的卡片翻过来,对着明亮的月光细细看。
卡片上的字歪歪扭扭,有点像正在跳舞的蝌蚪。从这笔迹可以看出,写字的人是从来不怎么握笔的。卡片上困难地扭动着这样几行字:
“小佐助,今天是7月23日,也就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啊!我一直想给你买礼物,但都不知道该买什么。礼品店好心的大婶向我推荐了这个,我挑了一只最大的送给你。我想你也一定非常喜欢吧。
现在的我正在别处执行暗部的任务,所以让卡卡西君给你带了过来。哈哈,不要太感动哦。要做个乖小孩……”
卡片的落款处,用黑色的笔简略地勾画出一张笑脸。它正如印象中那人一般,咧了嘴笑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么……我都不知道呢。
佐助抬头看了看深蓝的天空,内心有奇异的感觉在涌动,缓缓地流过四肢百骸。以这玩具熊如此硕大的身体,他一只手只能勉勉强强抱起。
这毛茸茸的感觉……还真是,白痴才会送的礼物呢……
这是宇智波佐助平生收到的第一只玩具熊。
宇智波家是木叶的豪门大族,佐助自小过生日的时候,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礼物。父亲和族人会赠给他精致的苦无,稀奇古怪的卷轴,还有仿制得惟妙惟肖的各种忍具。
而那时候,哥哥一定会坐在一旁,陪他一起好奇地探索着它们的功用。不管是多么生僻、多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内摸索出它们的真正用途。他几乎费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利落地将它们一件件拆卸开来,又熟练而完美地拼装回去。
无例外,自己不服气地瞪着他,然后郁闷地别过脸去。而鼬的嘴角会好看地弯起,然后他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额头,微笑着说,“笨弟弟。”
呵……好久不过生日了。此刻,那么久远的记忆竟然被如此清晰地唤醒。
黑发小孩搂着胖胖的玩具熊在屋顶上坐下,将脸颊贴在它上面。脑海中,鼬温柔的笑意和那家伙白痴一般的笑容交替出现,内心里满溢着不可言说的激动与欣喜。
这只熊……尽管有点傻乎乎的,但自己真的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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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sasuke,”银发上忍笑嘻嘻地凑过脸来,伸出一只手在佐助眼前挥了挥。“我走了啊。顺便说一句,宇智波鼬回来了,但受了点小伤,目前嘛在木叶病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蓦然睁大,全身的肌肉在那一刻都绷紧了。
哥哥,两年未见的鼬哥哥现在就在这个村子里!印象中,身在木叶暗部的鼬大大小小的任务接过无数。听说其中甚至有s级的。但无论什么样的任务都无法让鼬受伤到要住院的地步。可是现在,那样优秀的他居然受伤了!
内心想要见到鼬的想法是如此地强烈,令他觉得再耽搁一秒钟都会难以忍受。从未见过鼬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佐助也不敢贸然去想象。
内心忧心如焚。不管了,现在就要去见鼬!
卡卡西这家伙真是太恶质了……一直不紧不慢地耍弄着他。而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拖到现在才说!
宇智波佐助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不良上忍一眼。他来不及放下手中硕大的玩具熊,便纵身跃下房顶,以极快的速度朝木叶病院的方向奔去。
“呀咧呀咧,还真是性急的家伙啊。还没告诉他是几号房间呢……”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那月色中越来越小的身影有些感叹。
水银般的月光泻了一地。旗木卡卡西那头桀骜不驯的朝天短发,更是银亮得熠熠生辉。他慢慢地踱着步子,离开了宇智波家的大宅。
海燕君,你拜托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呢。
明天,就是宇智波鼬拆掉蒙住眼睛纱布的日子吧……你是想让佐助这小孩去移开鼬的注意力,不让他有空去思考那双复明的写轮眼么……
不过,你太低估宇智波鼬的能力了……那个仅以十三岁稚龄便成为暗部分队长的男人,号称天才的方面不仅仅是战斗力。
木叶忍者学校的校史上,宇智波鼬是公认的唯一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他仅用了一年时间,便以首席生的身份毕业。
在那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绩单上,甚至连音乐课的成绩都修的是满分。
chapter54:绯色之瞳
月上梢头。
远远近近的灯火都陆续熄灭了。整个木叶村笼罩在倾泻的朦胧银纱里,陷入安宁与祥和的梦境。
此时掩映在一小片树林里的木叶病院显得分外的静谧。偶尔,草丛中传来几声低低的虫鸣,在这美丽的夏夜显得格外清脆。
草丛上方,有淡黄|色的萤光在追逐飞舞,如同天上闪亮的星子落到了人间。
宇智波佐助抱着胖胖的玩具熊,静静地站在木叶病院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透过病房门口不大的玻璃窗,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水银般的月光穿过树梢的罅隙透进病房里,那洁白的床单更似结了霜一般。那人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并不是看得很清。但是佐助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
佐助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推了门进去。他将手里大大的玩具熊放置在床头的柜子上,一言不发地站在鼬的病床前,细细地端详着两年未见的哥哥。
鼬的呼吸绵长平稳,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眉尖微蹙,黑色的长发铺了满枕。
哥哥的眼睛竟然受了伤?那又是怎样的任务啊……佐助无法想象。
黑发小孩有些犹豫地伸过手去,想触碰那白色的纱布,却又在快要碰到时触了电般缩回手来。
父亲以前曾经说过,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眼睛比性命更重要。没有人会比哥哥更明白这一点了。
哥哥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十岁升中忍,之后进暗部,他是从来就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自己仰望的对象。加入暗部的鼬总是非常忙碌,成天有做不完的任务,只给自己留下一个远远的背影。
记得自己幼时,常常喜欢扒着门框等着他回家,从晚霞满天一直等到月落乌啼。归来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