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之成为小青第9部分阅读
新白之成为小青 作者:rourouwu
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筋疲力尽。。。大家不要大意地喷咱吧。。。。捂脸飘走
29、斗法
铺天盖地的杀气涌来,瞬间淹没了室内原本的柔情蜜意。成青一个闪身后翻,已经退到了床榻之下。还没等她站稳,便见房门已经忽然碎成了几片,烟尘滚滚中,几颗不明物体正朝着自己急速飞了过来。
成青条件反射般地侧身避开,却忽然听得身后张玉堂一声低呼,想来是那东西正打在了他的身上。她半转过身,待要出声询问,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未开口,但却以眼神示意她快走。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也知道这来的人会对她不利?
她来不及思索其中原委,正想着要不就破窗遁走先,不想,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来人充盈的法力鼓荡之下,破坏门窗时掀起的烟尘迅速散去,门口处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法衣的熟悉身影,赫然正是那天竹林里的和尚。
看到他平静无波、宛如死人的脸,成青不知怎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总是在些不合时宜的时刻,不合时宜地出现呢?
他们一定是八字不合,生来犯冲的吧?
怎么一遇到他就没啥好事儿呢?
说来也奇怪,一见了这个人,她心中便有股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真恨不得上前打一架才舒服。明明上次见面只是普通的不喜欢来着,怎么这次就变成如此的讨厌了呢?
绝对不只是因为她同张公子的好事被打搅了的原因,她成青可不是这么小心眼的女人。好吧,虽然刚刚他破门前的气氛确实是有点美好,被忽然这么一破坏是很内伤来着……但是,主要的原因,果然还是她就是单纯地看他这臭和尚不顺眼罢。
一定是这样?这些满口大道理,专喜欢管人家闲事的和尚,最讨厌了。她和小白明明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都没做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天天追着要打要杀,那蛤蟆精下毒害人、卖假药骗钱,怎么就没有见他们这些人出来管呢?
简直不知所谓。这些遁入空门的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幸福吧?那老秃驴是这样,这小的,果然也是如此吧?
成青有些惊讶于自己这些忽然涌上来的负面情绪,在险些给它们淹没之前,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理智。人家这都杀过来了,现在可不是傻站着闹情绪的时候啊。
上次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下次见面就收了你是吧?
这才分开多久,就迫不及待地追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上本姑娘了呢。
想到这个,成青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抖。妈妈哟,这想法太重口味了。还是算了吧,这一型的太特别了,她脑子还没烧坏呢,可无福消受。
话是这么说,但考虑到这和尚不时侧漏的异常逆天的法力值,成青还是很给面子地摆出了标准战斗姿势。没想到刚刚拉了个架子,便听得门外有个老人的声音拖着哭腔喊道:“玉堂,玉堂!我的儿,你,你如何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华服的老人踉踉跄跄地从破了的门外扑了进来,径直往张玉堂的榻前冲来。
几乎在瞬间反映过来来人的身份,成青一时间有些错愕,还没得她做何反应,便忽然觉得眼前一暗。
身后张玉堂焦急的呼喊声、老人愤怒的呵斥声都在瞬间变小,消失,再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在荒郊野外。
此时已近午夜,夜风微凉,月暗星稀。晦暗的星光下,和尚雪白的僧衣迎风翻飞。举目四望,方圆数里,杳无人烟。不远处,有道瀑布缓缓流淌,潺潺水声,在如此的静夜里,更映衬得此时气氛沉闷,令人窒息。
这又是搞的神马飞机啊?
成青暗暗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后退了半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又来干嘛?”
夜风中,那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似乎,半夜把她从温柔富贵乡弄到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地里来,就是为了一起吹吹晚风,看看星光。
泥煤,文艺的和尚神马的伤不起啊!有木有?老娘这才找到了点儿初恋的感觉啊,就全被你给搅合了。一个小啵都没有打到呢,简直太坑爹了啊!
成青一面暗暗吐着槽,一面等着和尚回应。结果好半天过去,他还是跟个死人似得杵在那儿,不但一动不动,也一句话都没有。
嘿!这就奇了怪了,这和尚脑子不是真的是有毛病的吧?
成青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道:“这位大师,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这么着,你要打呢?咱们就赶紧开始,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不打呢?我就回家去睡觉了。”
这话说完,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成青彻底无语了,无力地说了句:“那我就当你是不打了,就此别过,希望以后都别再见了。”
她边说边胡乱地摆了摆手,然后断然转过身,预备施法回家。刚刚摆了个起手式,便忽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涌过来,直接将她往地上掀去。她连忙运攻抵挡,费了好大的劲儿,连退了数步才总算稳住了身形,避免了当场栽个狗啃地的下场。
她有些恼怒地回头一看,却险些吓了一跳。原来那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那对明亮幽深的眼睛,正静静盯住自己,里面又流露出那么一种混杂着痛苦解脱悲伤释然等等乱七八糟的的情绪。
她的那种心中一空的感觉也又来了。
不管是他的这种眼神,还是她的这种心情,她都很不喜欢。
所以说,果然,他们还是八字不合的吧?
成青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道:“大师,您又在玩儿什么?改变主意想要打架了么?”
她随手一挥,纯净的青色法光便凝聚在指尖,虽然说这和尚的法力很牛,但是,她成青可从来都不是那种乖乖就范的小绵羊。
然而下一瞬,她便觉得双臂一沉,有金色的法光流转,牢牢压制在青色法光之上,缠斗、融合、吞噬,不过一瞬间,便将那点青色光芒化解了个干干净净。
再一次意识到双方实力的天壤之别,这杯催的事实到底还是让成青有了不小的挫败。看吧,她果然连个打酱油的都打不过,剧情神马的,果然,都是浮云么?
那么,至少得知道自己是死在神马人的手里吧?
不然死都不瞑目啊。
她叹息了一声,举起双手道:“大师,我认输了。临死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下辈子见了你,我一定远远避开,哦,不,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我都再也不想遇到你了。”
这句话如同有魔力一般,甫一说完,便见那金色的法光一闪而逝。他的双手彷如被冻伤了一般,颤抖不已。
成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到他目光中明显的痛苦,却也有些惊愕。一时间来不及反应,险些被他扑倒在地。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要挣脱时,却竟挣脱不动。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声音也有些嘶哑。他强行扳着她的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一字一句,定定地道:“你已不记得了么?我,是法海。”
成青只觉得脑子嗡得一声,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忽然间一片空白。
神马?
他是法海?
开神马玩笑?
法海不是个老秃驴么?
神马时候变成这么个年轻人了?
而且,他这么说神马意思?他们以前认识?
怎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一定是哪儿弄错了吧?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越箍越紧,有点儿疼痛了起来,成青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挣,这才总算挣脱了和尚的钳制。
她后退了数步,警惕地盯住了这自称法海的和尚,怀疑地道:“你说你是法海?”
和尚静静起身,白色的僧衣飒飒作响。他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似乎承认了一切。
成青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咱们以前见过?”
那和尚浑身颤抖了下,嘴角竟缓缓渗出一丝血痕来。他看着成青,良久,就在成青给他看的浑身发毛的时候,他忽然在唇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来。
那笑容苦涩悲哀,简直比哭还难看,让人看了整颗心都揪起来一般地难过。
他便那么笑着,慢慢地倒了下去,昏了个不省人事。
只留下成青一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击一般,傻了眼。
老天爷啊,您老这是在玩儿啥呢?
原来法海不是老秃驴,是个小帅哥。
最重要的是,这小法海,竟然,被她一句话,就给气晕了。这世界太神奇了。她已经理解不能了,不如,还是赶紧回去找小白罢。
她转过身,刚想逃离现场,却忽然听见身后那昏倒的人口中微弱地呼喊出了一个名字。
虽然微弱但是清晰无比,竟是“青儿”。
作者有话要说:噗,本来想放到了今早九点,但素有亲们在等,所以果断爬回来放出来,以后有这种情况,大家就表等了,早起来看吧,我都放到九点钟。总之如果晚上十二点木有,大家就早晨九点来看吧,再没有,就是第二天了。。。重感冒神马的伤不起啊。默默地爬走
30、娑婆
这一声轻唤,如同魔咒,牢牢钉住了成青离开的脚步。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好像,我从来没有同你说过吧?
成青心中有些惊愕。迟疑着转过头,看着他昏睡中的脸,她忽然觉得心中涌上来一股奇异的熟悉感。就好像,这张沉静的、痛苦而迷离的面容,她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这感觉太过真实,让她甚至在一瞬间觉得,就连这个和尚本人她都很熟悉似的。
这种想法很奇怪。
明明,大家之前不过才见了一面不是么?
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还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淡淡的悲伤?
成青轻轻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还没有发昏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去。
好吧,这个自称法海的和尚法力值是很高,也确实说要收了她这个小蛇妖。但是,弄到了最后,却是让自己一句话给弄晕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天方夜谭吧?
他真的是法海么?
他,不是装晕的吧?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就这么贸然靠近的话,是不是太危险了?
这许多的问题不断地在她脑袋里翻滚碰撞。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却仍是没有停下靠近他的脚步,仍是如被蛊惑般,一步步,慢慢朝他走去。
然而不过才走近了几步,她浑身的肌肉和神经却都紧绷了起来。仿佛她的身体本身有着什么不好的、与这男人相关的、危险和暴力的记忆。
渐渐地,连头也开始有些痛了。成青不敢再轻举妄动,赶紧盘坐在地上,将内丹拎出来在体内滚了两圈,才总算把翻腾的气血压下去了。脑子也恢复了清明。
她呼了一口气,睁眼望过去,却见他仍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唇边一抹殷红,是未干的血痕。
成青仍是有些莫名的心有余悸。然而,等到她有点儿小题大做地点燃指尖的法光,作势要丢过去,甚至真的丢过去恐吓了他几回之后,他都仍是一动不动,她这才总算慢慢放下了心。
所以,即便再不可思议都好,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是就这么晕了。
成青慢腾腾地蹭了过去,坐在他身旁仔细观察。敲敲他的额头,掐掐他脖子,甚至还百无聊赖地抓着他宽大的僧衣外袍,随意地折腾,顺便开始理着自己的思路。
之前初见,他杀气腾腾地说什么“好自为之”,不然“下次收了你”。然而她上次去张公子家借宝贝就没事儿,良心发现把那几个借了很久的宝贝归还了,他就凶神恶煞般地冲进来把她抓过来了。
所以,“好自为之”的意思,是要多做坏事,别做好事儿,而且千万不要良心发现么?
要是他真是这意思。那他这,这算是神马和尚啊?
太非主流了。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回路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成青赶紧摇了摇脑袋,拉回了越飘越远的思绪。
管他呢。
反正,就是个神神叨叨的小和尚吧?可怜的,一定也是金山寺的,还以为自己是法海那老秃驴,真是想当主持想疯了吧?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他好好地蓄着力却忽然晕倒这件事,更没法解释他自称是“法海”的事,成青只有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给这水嫩嫩的小和尚编织了个烂七八糟的身世和更加乱七八糟的脑子。
她以为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不过,很快就发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这样都能是真的,那一定是这个世界崩坏了吧?
再说,就算这是真的,也没法解释,他为何会在看着她时,有那样纠结难过的目光,以及,为何他会在人事不省时,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一想到这些,成青就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却怎么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他身边坐了很长的时间。长到夜色渐退,天空渐渐发白,才惊觉,她竟就这么坐了半夜。
忙不迭地想爬起来的时候,坐的太久的脚有些不听使唤。她一时间没稳好重心,竟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混乱中,本、能伸手扶住了身边唯一的依凭。
自然,便是,一具半、裸、男?
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地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把他的衣服给扒了。
白色的僧衣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同色的里衣也不知为啥跑到了一边。和尚本来包的严严实实的制服就这么给她里里外外都扒了个干净。露出里面年轻健美的身体来。
她有些脸红耳热地捂住双颊,暗道,幸好,还剩了条裤子没有动。话说,她什么时候有了这喜欢随便脱人家衣服的癖好了?
看这样子,还挺轻车熟路,似乎,还挺有经验的样子。
她给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继而看着半、裸的和尚傻笑了起来。随便吧,反正,他现在人事不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然而就这么放着,到底还是有点儿不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可杀不可辱。这和尚这两回虽然跟自己算是对立,但也算是光明正大,没玩儿过阴的,就这么把人扒光了玩儿,好像不怎么好,不像是她成青干的事儿。
成青一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回避着视线,一面拿起了他的里衣和僧袍。正想着给他胡乱盖在身上,刚刚挪了两步,就见他轻轻翻了个身,咳了两声,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这么尴尬的情形,就算是成青自恃两世为人,一时间也不由得老脸一热,手抖了抖,把刚拿起来的衣服又掉在了地上。
“那……那个……”
那个什么呢?
她忽然觉得有点儿失语,难道要说“不好意思大师,我刚刚觉得很无聊,所以就脱了你的衣服”或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脱你的衣服”……
感觉,好像,都没对啊。
其实这本身就是个越描越黑的苦逼场景吧?随便脱了人家昏迷男士的衣服什么的。
可是,且慢,他不是晕过去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这之前不久应该还是在对峙中。成青赶紧后退了两步,做出了个防备的姿势。
情急之下,口齿也恢复了清晰。她强作镇定地道:“不好意思,无心之失,大师如果觉得被冒犯了,只管放马过来好了。”
这话说一出去,成青立刻就后悔了,还“放马过来”,就人家那武力值,算了,还是不提了,提了伤心。
然而,成青等了一会儿,意料中的攻击却并没有落下来。抬起头看时,就见他正坐在原地,静静盯着她看。
目光依然痛苦而迷离,让人看着就一阵难受。
成青心中那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更甚,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他淡然苦笑:“我不知道。”
啥?不知道?
刚刚不是还说自个儿是法海么?这会儿又说不知道了?
“果然这可怜孩子的脑子出问题了”……其实,成青真的很想这么吐槽来着,但是,看着他悲伤的眼睛,不知道为何,她却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便那么静静盯着成青的脸,眼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深情。良久,他终是叹息了一声,轻轻闭上了双眼,低声宣了句佛号,缓缓念道:“一切万法,不离自性。一念心生,即入三界。因缘生法,万般皆空。青蛇,今夜,便待我与你,销了这段因果,了结此番前缘罢。我佛慈悲!”
他话音方落,成青便忽然觉得一股大力朝着自己涌过来。她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朝着他的方向拉了过去。就好像是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挟持着,笔直地投入他的怀抱一般。
成青大骇,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起来。无奈那力量太过强大,她拼了命努力,却仍然无法挣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被他拥在了怀里。
强大的法力禁制之下,她如同一条失了水的鱼,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虽然给他温热的怀抱牢牢拥住,她却觉得心中跟浇了一盆冰水一样,拔凉拔凉的。
尼玛!
还“我佛慈悲”!“悲”尼玛个头!
销因果,了前缘……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看着架势,这臭和尚,不是,不是要在这儿,把她那个什么了吧?
然而下一瞬,仿佛是为了印证她不祥的预感一般,他的手臂紧紧地环上了她的腰,漆黑的眼眸定定盯住她的双眼,整个身体如同燃起了火焰一般灼热逼人。
趁着成青错愕的功夫,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低下头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双唇。
成青彻底傻了,满脑子都在想,老娘的初吻啊啊啊,又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又要用“又”呢?
来不及细想,她已经给他的吻夺取了注意力。
尼玛,大师您不是个和尚么?
这年头,怎么连和尚的吻技都这么好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莫非,大师您,您不是第一次?
啊,不对啊!
这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她,她现在被人强吻啊,而且是个不久前还要弄死她的死对头啊。
苍天啊,大地啊,小白啊,随便谁啊,快来人来救救我吧。
然而,四周仍然静悄悄的,只有仍没完全亮的灰蒙蒙的天色和不时拂过围观的清风轻轻刮过。
法海吻得愈发忘情,忽然一抬手,扯开了成青的外衫。
夏天衣服穿得薄,她里面只穿得一件同色肚、兜。看着身上立刻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成青真是欲哭无泪。不是吧?她这是做了神马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哦,至于要荒郊野地的被个和尚强x么?
不要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个就是传说中滴_大家尽情地殴打咱吧,咩咔咔,又是凌晨了。。。杯具地爬下去。明晚挣扎回来回复大家滴留言哟。。。。
31、神光
居肚、兜的带子被扯掉的时候,成青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一股子力气,好歹死命护住了那块摇摇欲坠的布。
面对她如此的举动,和尚的表情竟然是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恼怒和气愤更多么?怎么竟然是这种更接近于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呢?难道,她看上去包子到,人都要被他强x了,还不能挣扎下么?
有点儿被他的这种不循常理的表情弄蒙了,成青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等到他的惊讶消去,眸色重新变得幽深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可惜,已经迟了。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上差异,大师和小妖的实力上的高低,就在这压制和反压制的角力中体现出来了。
没到一个回合,成青便没有任何悬念地被牢牢压在了和尚的身下。严丝合缝,几乎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紧紧拥住,如同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大力摩擦,狠命揉搓。肌肤相接之处,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滚烫。
在被他深吻的间隙,成青艰难地把头往旁边稍作扭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因为被吻得太深太久,有些缺氧,导致她的意识都开始有些不清楚了起来。
悲哀的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无法反抗。
他便如同生长在她的身上一般,即使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成青叹了口气,心中不知道怎么地冒出了一个略微有些酸涩的念头:想不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会是个和尚。
样子倒是极好的,只可惜,看他这个样子,大约,根本就不懂得凡夫俗子的爱情。
这一场看似十分投入的情、事,对他来说,想必如同他之前的话中所说的那样,是为了“销因果,了前缘”罢。
当真无趣。
并且让她觉得甚为耻辱。
五百年的妖力,在佛门的法力面前,渺小的如同螳臂。果然,是她太天真。早知道,见了这和尚便赶紧逃命多好。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此刻他为刀俎,她为鱼肉,说什么都晚了。
他的手坚硬而有力,简单而直接,直奔主题。最后一小块可以遮盖的布料也被撕了个粉碎之后,成青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不是有句话曾经说过么?当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只有试着享受了。不就是强x么,又不是要马上杀了她……总还是,会有机会的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放弃了无用的抵抗,任由他打开她的身体。然而心中终究还是异常不忿,无处宣泄的怒气堵在心口,硬生生地痛。她堵着气狠狠咬住了自己唇,很快便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血腥气。
几乎是与此同时,眼前忽然红光一闪,下一瞬,趴在自己身上的和尚,竟然如同被人从正面踹了一脚一般,笔直地摔了出去。
事出突然,成青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珠看时,却见那红光,竟是从自己胸前发出的。光源便是胸口的红莲样胎记。那胎记原本是朵花苞的模样,此刻竟如同抽了疯一般,妖艳地绽放,竟然还神奇地发着红色的光。看这个样子,刚刚弹飞了法海的,也是它了……这情景,怎一个“诡异”了得。
在红光的闪耀中,她看见摔在不远处的法海,一脸血地躺在地上,如同丢了半条命一般,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胸口上微弱的起伏表明还有气,基本上看上去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腾腾、轻手轻脚地把旁边的衣服披上,胡乱系上了腰带。顺手下了个禁制在和尚身上之后,这才缓缓回过来一口气。然而她却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稍作整理之后,便立刻如同被鬼追着一样,夺路而逃。
此时天色已然开始放亮,荒野中仍是一个人都没有。成青心中惶急,竟忘记了施法,傻乎乎地如同疯子一样拔脚狂奔。这年头,世界真是太疯狂了。连和尚都出来强x妖精了,那等会儿要是忽然跳出来个神仙跟她求婚,想来她也不会太吃惊了。
穿过瀑布和河滩,荒原的另外一边,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竹林。成青情急慌乱之中,一顿没头没脑的乱跑,竟乱打乱撞,冲进了竹林里面。然后便如同进了迷宫一般,迷路了。
不知道是刚刚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还是方才的挣扎和奔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总之在不知道第几次看见那片已经很熟悉了的林间空地的时候,成青再也跑不动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极度的惊恐,让她的精神和体力双双透支,疲倦异常。此时骤然放松了些,眼皮便立刻如同打架一样,怎么都分不开。她咬着牙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撑不下去,竟就那么和衣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朦胧睡去了。
失去意识前,好似感应到有人靠近,她在梦中皱起了眉头,迷茫而戒备。
是谁?
“不要靠近我,我,我有护体神光哦,会把你弹飞的哦。”
她呢喃着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有人轻笑着叹息。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淡香拂过鼻端,唇上传来极轻而微凉的触感。
是梦么?
为何这么真实?
真实到连其中淡淡的悲伤都能感觉的到。
胸口的红莲灼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有什么影像如同陨石碎片一般冲击她脆弱的大脑……美丽的少女,无波的清水,飞旋的裙摆,决绝的背影,熊熊的烈火,烈火中的黯然神伤,心如死灰的容颜。
“愿生生世世,永不再与君相遇。”
她如遭梦魇,却又挣脱不开,那绝望而浓烈的情感牢牢攫住她的心,仿佛,那就是她自己。曾经深切地,毫无保留地爱过,然后,全部毁灭。
是谁的心碎落了一地,是谁的血染红了美人脸?
又是谁在一旁轻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踏破轮回。
天理不死,因果循环,欠下的,终归要还。
痴儿,你可悟了?
弟子,愚昧。
孽障,劫数。
是谁的声音,是谁的脸?是谁的眼泪划过谁的容颜?
神光闪过,一切归于虚无。成青满头大汗地翻身坐起,蜷缩成一团,终于还是在临近正午的阳光中,恢复了平静。
这像是连续剧的狗血剧情是神马?难道是她的前世?啊不对,好像是前很多世?那苦逼的少女是谁啊?还有俩苦逼男人都看不见脸啊。
果然,她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吧?
“完成轮回、消掉因果,了结前缘”神马的,果然……还是太玄幻了吧?
尼玛,咱是信无神论的,前世神马的,关咱神马事情?而且好似是有欠有多,那干脆就正负相抵,多了的,不要找了好吧?
别老是弄这个刺激咱,咱可受不了啊。
那和尚神马的,可千万别再来了。会散发香味儿的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君也是,都省了罢,姑娘我自个儿呆着,挺好的。
成青一面习惯性地靠吐槽平复着心情,一面有些警觉地四处搜寻了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一骨碌爬起身来,施法朝着竹林外奔去。
不想,摆了半天起手式,她都没有成功飞起来,这才终于发现原来在这个竹林里,法力是失效的。
竟然是法术无效的阵型啊?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成青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摸索着往竹林外面走,转来转去,不知为何,却总是在原地四周打转。
成青焦急万分,却也无计可施。正在那里如同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身后的竹林中传来一声轻响。
她僵直着身体转过头去,见到出现在面前的人之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忍不住有些颤抖地道:“你,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飘走,刷新了新纪录啊魂淡。又熬夜了……死定了……
32、无妄
原来,这来的人竟是那张公子。
说实话,如果来的是那和尚,成青都不会有这么惊讶。但看着原本该病恹恹躺在床上的人,忽然自己跑到了这荒郊野地里,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有些惊恐。
最近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他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这儿,让成青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儿,不会也不是只是个普通凡人那么简单吧?”的忐忑不安来。她当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暗自戒备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撒在林间,投下光影,斑驳而陆离。光影明灭,更映照得他面容皎白如雪,黑发漆黑如墨,一袭简单的蓝布绸衫,硬是穿出了翩翩佳公子的气质。虽然看上去仍略带病容,但分毫无损其风度,当真是世家公子,温雅如玉。
然而,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却是他的眼睛。漂亮之极的凤目,原本被病痛折磨得黯淡无光,竟忽然恢复了神采。看着成青的样子,专注而深情。明明白白的,都是爱恋。让成青心中一瞬间略觉酸楚,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看了成青片刻,便朝着她缓缓地走过来。成青心虽乱,脑子却还清醒,当即又后退了半步,开口问道:“不是还病着么?你如何却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和戒备,他笑了笑,缓缓开口应道:“我来,是因为小青姑娘在这儿。”
听了这话,成青不免又有些目瞪口呆,得,又来了。为啥这么肉麻的话他都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啊?最神奇的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竟然让人觉得很真挚很深情,一点儿肉麻的味道都没有呢?
真是太让人拜服了。绝对是高手啊,这是泡过多少妹子才修炼出来的功力啊?
成青一面吐着槽,一面却仍是忍不住在他的目光中慢慢红了脸。这小眼神儿杀伤力太强了,温润如玉什么的,真是太治愈了。
陶醉在张玉堂和煦的目光中,她有些晕乎乎地分不清楚方向。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见到他已经走到了离她很近的位置。
近的几乎可以听见呼吸和心跳声。
近的足够可以清楚地见到他仍然很是苍白的脸。
似乎有些疲累,他略略歇了口气,这才继续慢慢地朝着成青挪过来。微笑着朝着成青伸出了手。
成青有些踌躇,不知道是该迎接还是拒绝。他却很是执着,没有任何迟疑地张开手臂,向着她拥过来。
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却如同断了电一般,晃了一下,险些倒下去。
成青本、能地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总算避免了见到他当场跌倒在地的杯具。然而他似乎是在一瞬间没了力气,身体竟是出奇的沉重。成青一时间没做好准备,竟给他的滑落之势带了个趔趄,两人便这么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摸着被树干磕到的头,成青异常无语之余,还是顺手捞起张玉堂的手,为他诊察了起来。
他的脉象确实是十分不妙,微弱而无力,混乱而急促,明显是个凶险之象。若不是刚刚亲眼见到他走过来,她都以为他自己身上压根儿是有法力的,再要不就是被什么东西施过法送过来的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
不管是他忽然的病倒,还是带着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件事,都太奇怪了。
象征性地输了点真气给他,等到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成青慢慢放开了手,盘腿坐在一旁,上上下下将他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也不管他是不是给自己看得心发毛,她便大刺刺地直接问道:“说正经的,你怎么来了?生病了就该在屋里躺着,自个儿一个人往外瞎跑啥啊?”
跟着小白和许仙久了,成青不但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医术,那跟病人说话的语气也学了个十足十的像。此时见到这么位在任何个医生看了都是任性到让人头疼的病人,她一瞬间被许大夫俯了身,不由自主地想批评他两句。
话刚说出口,她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有些语塞,直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多管闲事。那张玉堂却甚是动容,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柔情似水,弄得两人间的气氛更是暧昧了起来。
良久,那张玉堂轻咳了两声,笑着低声道:“小青姑娘果然是温婉柔淑,玉堂得姑娘费心垂怜,当真是三生有幸,莫说这等小疾,便是就此……”
成青本能地掩住了他的口,不想他说出那个字来。丝毫没有料到此刻两人并肩而坐,她这么动作,有多么暧昧。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顺手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
成青想要挣脱,不知为何却竟挣脱不动。至于到底是不能挣脱,还是不想挣脱,此情此景,她却一点儿都不想深究。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抬起头,缓缓靠近她的唇。
成青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吻还是不吻,这是个问题。
唯一不可否认的是,这少年给她的感觉,并不讨厌。很多时候她甚至都是有些动心的,比如现在。
虽然感觉还是不那么真实,但是,面对那样浓郁的深情,她不知怎地,有种根本无法抗拒的感觉。
近了,更近了。
熟悉的淡香又扑满了鼻端,她只觉得心中宁静,平和喜乐,不由自主地双唇微启,迎上了他的唇瓣。
然而,预期的柔软和甜美却并没有降临。
下一瞬,她已经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大力摔到了一丈之外,如同一麻袋土豆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扶着磕在地上生疼的头和屁股,成青挣扎着半坐起身。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穿过林间的日光无比明亮。故而她一眼便见到了暗算自己的黑手。
衣衫不整,唇边带血,面露杀气,不是那和尚,又是哪个?
老天爷哟,已经第二次了。
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就要跳出来坏事儿呢?
堂堂的个出家人,竟然背后暗算人,都不嫌丢人么?
人家打个啵都要用这么多的法力摔飞人家,真是,至于么?
更不要说,之前还试图强x她了……我勒个去,这塔码算个啥出家人啊。
成青越想越气,也越发觉得给摔得不清的脑袋和屁股一阵阵的发疼。她正想着破口咒骂上几句解解气、论论理,没想到却忽然见到眼前蓝影一闪,竟是那张公子冲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他病恹恹、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成青只觉得心中一痛,赶忙爬起来将他扶住,低声道:“你怎么又起来了,真是不要命了么?”
他转过头来一笑,虽然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但仍然温雅如玉,看了心中便舒服了不少。
他便那样笑着,缓缓道:“小青姑娘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成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也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怕,只是,有点儿生气罢了。”
她说完,便上前了半步,正打算开口咆哮一顿,却见张玉堂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笑道:“不要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肉麻攻势,浑然天成。
成青中了这一发,忽然觉得有点儿失神。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正见张玉堂同那自称“法海”和尚对话。
和尚双目微闭,合掌当胸,缓缓念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公子需了断了痴念妄想,方可保得身体康健、家宅平安。”
张玉堂淡淡一笑道:“佛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大师道行高深,又何必执着于外物?玉堂心意已决,大师还是请回罢。”
他这话一说完,那和尚忽然轻轻颤抖了起来,脸色竟似比他这个大病中的人还要惨白。正当成青以为这位大师又要晕过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中杀气四溢。
无视张玉堂的劝阻,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不!不可!这是不对的!”
看着他近似癫狂的眼神,成青心中登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然而还没等她采取什么行动,便忽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浑身立刻一冷,如同坠入冰窟一般难过。
来不及呼喊,她已经给那股大力牵扯着,斜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他面前的地上。金色的法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