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雪銮清歌:王妃吉祥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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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銮清歌:王妃吉祥 作者:yuwangwen

    ,便有声音在道,“吉祥!你醒来了?”

    回眸,惊讶地发现是李恪端了一碗鸡汤进来。

    “李恪?你怎么遇上我的?我怎么在这里?”她记得自己昏过去前明明在云清歌怀里的。

    他放下鸡汤笑道,“我从宫里出来,见你晕倒在路边,便将你捡了来!这是我的一处别院,你就在此养息吧!先喝点汤!”

    她躺倒在路边?那云清歌呢?钟离焰呢?难道他们打起来就都不顾她了?那么,最终,是谁胜了?他……会不会受伤?或者……有性命之忧?

    “怎么?在想什么?”李恪见她不语,问道。

    她回过神来,抛开心中隐隐不安,强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要叨扰你,十分不便,我还是走吧!”

    “走?你能去哪?”他十分坚决地阻止她,并说了一个让她大跌眼镜的理由,“在说,你有了身子,能去哪里?”

    她惊得差点摔倒在地,“你……怎么知道?”

    他一笑,“我请大夫来看过了,而且,就算没大夫说,我也长了眼睛啊!”他的目光落在她腹部上。

    她低头一看,脸窘的通红,什么时候,她的小腹竟微微隆起了?平日衣服穿得宽松,没留意,今日这豆绿霓裳有些小,腰带系得上,竟能一眼看出了……

    可是,她一个有了身子的人,住在李恪这里就更不像话了吧?虽然当初逃来长安有寻他保护的意图,却没想过要住在他别院……

    李恪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吉祥,不用想多了。你一个单身女子有了身子还在外面跑,定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问你孩子是谁的,若你当我是朋友,我便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的荣幸。我不否认你或许很能干,但是,你再能干,在这特殊时期还是要为孩子想,奔波劳碌都有可能对孩子不利,不管怎样,你住到孩子生下来,到时要走要留,我便不再阻拦,如何?”

    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此时的她,可以说是最落魄的时候,身受雪銮宫和钟离焰两重追杀,走投无路,偏偏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这古代是不是不兴女子出去做事啊?要做的话,她能做什么?无论做什么都得劳心劳力,这不就等于折腾小东西吗?万一又掉了可怎么办?

    “不要再犹豫了,留下吧,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也不放心,与其让我满世界去找你,跟随你,不如就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一段时间,可好?”李恪清亮的眸子有些熟悉的东西,可是,又有些看不明的东西,但是,他的话语真的让她感到很温暖,很温暖……

    “这就对了!”他开心地一笑,端起碗,“来,把鸡汤喝了,冷了再喝可就会闹肚子了!”

    鸡汤入肚,整个人都暖意融融,她眼眶竟不由自主潮湿了……

    他呵呵一笑,“睡了一整天,该走走了,出去看看?”

    “嗯!”她温顺地点头,跟着他走至外间,只见墙上非常醒目地挂着一幅画——她的画像,李恪亲笔所绘。

    她一怔,李恪笑道,“近来在这边呆得多,把画也从宫里拿出来了,多个念想。”

    她低头,不语……

    鸡汤入肚,整个人都暖意融融,她眼眶竟不由自主潮湿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开心,所以我开心

    自那天起,李恪便让吉祥把这别院当成自己的家,他亦每日在此盘桓,只是,到了夜晚,还是会回宫。

    起初吉祥不明,他不是说这儿是他的别院吗?为何自己不能偶住几晚?后来才想明白,原来他是担心通宵彻夜,他和她孤男寡女,会累了她名声……

    她不禁感慨,人,和兽毕竟是不一样的啊……

    而更让她动容地是,某天她发现这个别院就在皇城附近,且就是她二十一世纪的家所在位置,她曾跟云清歌来此寻觅,遍寻不着。

    那时,她兴奋而忘情地抓住李恪的手,又蹦又跳,完全忘了自己是孕妇……

    李恪只是看着她,双眸含笑,笑得有些不自然。

    “喂!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她微感奇怪,难道是为争储一事?

    他眸子里浮起淡淡忧郁,唇边的笑却浅浅挂着,“你现在开心吗?”

    她想了想,很郑重地点头,“开心!很开心!”

    “那我也开心!”他看着她,幽幽道。

    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你真的开心?”她微微侧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是的!你开心,所以我开心!”他答得毫不犹豫,只眸子的忧虑始终挥不去。

    “李恪!你为什么总不开心呢?和以前的你有些不一样了,是因为……皇位的事吗?江山很重要吗?”她大着胆子问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他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最重要?”

    她低头思索,然而道,“家最重要!家人最重要!我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生离死别,可是,生的日子是有限的,我们就要让活着的每一天都快乐,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希望,家人铭记的是满满的快乐……”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这,是她二十一世纪活着的准则。

    “生离死别?满满的快乐?说得对,说得太对了……”他喃喃自语,

    “希望,我们之间那一天来到时,你能记住的是满满的快乐!”

    她皱起眉,伸手在他眼前晃,“喂,你在瞎说什么啊?”

    他垂眸一笑,“只是你的话太令人感伤,我便想起每个人都会死的,不是吗?”

    “也是……”不过,她现在是人是魂还是妖,她自己也搞不清,更搞不清自己会不会死,“对了,你还没说,什么东西对你来说最重要呢!是江山吗?没事,说吧,我发誓保密!”她再度问起这个问题。

    他凝视着她,摇头,毫不犹豫,“不是!”

    “那是什么?”她傻傻地瞪着他,盼着他的答案。

    他的手指忽然拂上她的发,“若我说,是你呢?”

    她浑身一颤,在她生命里,只有云清歌抚摸过她的头发,而且她还说过,喜欢云清歌的手指穿过她黑发的感觉……

    呸!怎么又想起这个恶魔男!她皱了皱眉,把他的身影赶走。

    他看着她的表情,轻笑,牵着她手,“来,跟我来!”

    日光下,她有些浑噩,只觉这样牵手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便傻傻地走在他身侧。

    他将她带入后院,她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整个后花园竟然种满了向日葵,一株株极力朝太阳的方向伸展着笑脸。

    “这……你喜欢向日葵吗?”难道她和李恪真的有缘,连嗜好都相同?

    他笑着点头,“幼时最爱嗑瓜子儿,常缠着奶娘,在御花园种瓜子呢!我说,若御花园能种满向日葵多好,过节宫里也不用去外面弄瓜子了!”

    她扑哧一笑,“你真傻!若你真把御花园种满向日葵,你老爹不捶死你才怪!”

    “你说的话怎么和奶娘说的一样?”他亦笑了。

    “我有你奶娘那么老吗?”她撑腰,气鼓鼓。

    他便大笑起来,直笑到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才停下,看着她,“我鲜少如此大笑,很是快意!”

    “呃?”她略微惊讶,李恪号称雄鹰,文韬武略,风流倜傥,不会大笑?莫非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所以……”他微微一顿,“吉祥,嫁给我吧!”

    她张大嘴,许久没有合上,她的梦想!她的梦想啊!在开满向日葵的花园向她求婚!竟然是李恪帮她实现了!这,难道还不叫缘分吗?

    可是……

    她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越隆越高的腹部。

    他便握住了她一双小手,“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不想再问,可我知道,一定非常不好你才会出来,我要的,只是你的以后,哪怕你只愿给我短暂的一年,一月,我都愿意,而区区一个孩子,我身为大唐皇子,还是养得起的,可好?”

    这下吉祥是真的震惊了,都说古人思想守旧,谁愿意娶一个嫁过一次的女人?而且还为她养孩子?对方还是皇子?

    李恪,李恪,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答应我!吉祥,我甚至可以不碰你,只要你陪着我,陪着我,可好?”他眸中写满了哀求,近乎于卑微的哀求,这,像一个皇子吗?这样哀伤而乞求的目光她还能拒绝?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许牵别人的手

    她,终是嫁了……

    在向日葵开得最灿烂的晴天,她披上一心向往的鲜红嫁衣,而不是那般萧条苍茫的白,与李恪手牵手,以天为证,花为媒,结发为夫妻。

    两个人的婚礼,这是吉祥的坚持,李恪是皇子,没错,可是,她不是皇妃,也不会跟他进皇宫,宫廷深深,不是她逍遥自在的地方。如果相知,如果他疼惜,她宁可守着自己这方寸的宁静。

    她问李恪,她的心意,他可懂?

    李恪答,“我懂,我在宫里是皇子,可在这儿,我只是你的男人!”

    那一刻,吉祥泪流满面,只为了这种不点便通的灵犀,不像云清歌那个榆木脑袋,无论她怎么说,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摆着一副妖王的臭脸……

    新婚之夜的烛火比雪銮宫的夜明珠温暖,大红的暖帐锦被比雪銮的狐裘喜庆,当李恪挑开她鲜红的盖头,她举眸遇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立时两腮飞红,含羞垂眸。

    “原来你不丑啊!”李恪眸子里浮出笑意。

    “啊?”吉祥含羞而怒,举拳打着他的肩膀,“原来你也认为我丑?那你还娶我?我不嫁了!”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轻笑,“难不成还有人说你丑?”

    她一怔,耳边响起某个冰冷的声音,“若论相貌,这宫里谁都比你强……”

    哼,她暗暗哼了一声,皱着鼻子一笑,“没,没有人说……我不丑会嫁给你吗?”

    他便大笑了,“原来嫁给我还是赏赐?”

    她没有说话,或许,他娶她才是上天的赏赐吧……这以后的生活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娘子,该……就寝了……”他含笑,声音模糊地说。

    她突然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发抖,脸亦胀得通红,除了云清歌,她还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他温和一笑,手指伸至她腰际,轻轻一抽,便解去了她腰带,披帛坠落,整个香肩雪胸都暴露在烛光下,泛着凝脂般的光泽。

    他轻轻将她抱起,慢慢放落床榻,“别怕,我说过不会碰你……”他贴着她耳朵轻语。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际,她忍不住轻微战栗,却被他暖暖的怀抱包围,微微隆起的腹部妨碍了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他只伸长手臂拍着她的背,“睡吧,从今夜起,我便可在你身边不走了……”

    这,便是她的新婚之夜吗?点点惶惑,许多安宁……

    她合上眼睑,忽又睁开,“李恪,会唱歌吗?唱个歌谣吧!”

    他一脸尴尬,“这个……我还真不会……”

    她便不依不饶了,“怎么会?传说中的李恪文采风流,怎能不会唱歌?定是你不肯唱!不行,你不唱我就不睡觉了!”

    “不睡觉?”他忽而笑了,“莫非,你在引/诱我做那事?”

    她的脸瞬间绯红,“哪有?你不纯洁!”

    “呵呵,可是,我真的不会唱歌,不如你唱给我听吧!”他凝视她红透的小脸,心中悸动,轻抚她的发丝,提议。

    “好啊!”她想也没想,开口就唱,“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如此这般的深情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他的手指因她的歌声在她发间停顿,她的声音却因他手指的停顿而凝住。

    怎么,会唱这首歌?

    她情不自禁抬头去寻找他的目光,却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她听见他轻微的叹气,她的手便被他紧握手中。

    “吉祥,很想一直这样牵着你的手……”他幽幽道。

    她感到莫名恐惧,与他五指交错,紧紧纠缠,“李恪,你真笨,不是牵着的吗?可不许你这样牵着你宫里那些妃子的手!”

    李恪是皇子,当然有许多妃子,奇怪的是,她从来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她独自拥有这个小院,便以为拥有了他整个世界。

    “我,只牵过你的手!”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一笑。

    他便用另一只手刮她的鼻子,“看不出,我的娘子还是个醋坛子!”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谁吃醋啊?别捏鼻子,捏大了不好看!”

    他一笑,“你本来就不好看!”

    “李恪!”她要河东狮吼了!“你再说一句,我踢你下床!”

    “我还没说完么!”他很委屈地样子。

    “那你说!”吉祥做好踹他的准备。

    “可是,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你!”

    哼,这句话勉强受用,她捏住他的脸,“小子,算你还会说话,毕竟是宫里混的,不一样!”

    “娘子,这么看来,你是不是很在乎我?”他任她捏,脸上捏出一块红红的印记。

    “当然是!若按我们那的规矩,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你得把你宫里那些妃子什么的全给休了才能娶我,不过……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不然的话,别怪我闹进皇宫去!”

    吉祥说这话的时候却看见李恪眼睛里隐隐灰暗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却已非常明显了,他是怎么了?不喜欢她在乎他?还是,真的怕她去宫里闹?哼,只是开玩笑了,如果他的心以后不在她身上了,她可不会像泼妇那般没出息,死缠烂打,只有一句话: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学费

    而他,再度看穿她的心思,深情凝眸,“吉祥,你在乎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反反复复强调着开心,可是,脸上有丝毫开心的样子吗?

    “李恪?你究竟怎么了?”她看见他眼里的痛,一闪而过。

    他便拥了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口,轻叹,“睡吧,我只是觉得这不真实,一切像在做梦,不敢相信真真实实拥有你……”

    这样的他,这样凉薄的声音,使她的心猛然一抽,隐隐作痛,微凉的手便盖在他手背上,“李恪,我在,会一直在你身边……”

    李恪的另一只手随之覆上,四手相缠,彼此用体温温暖着对方,新婚之夜,便这样过去……

    吉祥是被琴声吵醒的,隐约,有人抚着《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这一曲调,在这个时代,能弹奏这首曲子的,除了李恪还有谁?

    她披了晨衣,斜倚门扉,静静地听,他一身白衣,镀上阳光的金色,这忽然让她想起另一个喜好白衣的人,闭上眼,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的感觉恍若昨天……

    淡淡哀愁……

    忘了吧,恨也好,怨也好,一切已成云烟……

    “是这样吗?曲子没错?”原来他早知她就在身后。

    “没错!天才!听过一遍就记住了!”她缓步上前,坐于他身边,伸手随便抚弄了几下琴弦,这把上好的琴发出不规则的“铮铮”声。

    “教我吧!我不会!”她仰起脸,询问。

    他只轻笑,起身出门,她正在寻思这是何意,却见他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也不出声,将水倒进木盆,不容分说,便握住她手,用雪白的方帕给她洗手。

    温热的水在她指上流淌,恍若流在她心上……

    哪知,李恪给她洗完手,擦了脸,又换了盆和水,将她一双纤细的玉足按进盆里,轻轻揉搓……

    她怔住,许久才轻唤,“李恪……”

    “嗯?”他只顾着给她擦干脚上的水,漫不经心地答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他停止了动作,稍加思考,抬眸笑答,“我也不知道,我愿意!”

    愿意?她默默念着这两个字,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对吗?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忽然在她脚心轻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郁了?不可发呆!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想别的男人!”他笑道。

    她痒得受不了,又笑又叫,心底却浮上另一个画面——雪銮宫,他和她同在一个盆子里洗脚,他的大脚压住她的小脚,她便翘起脚趾头挠他痒痒……

    冷不防,她身子一偏,往一边跌落,李恪来不及抱她,赶紧往侧面一扑,躺倒在地,她便跌落在他怀里,温暖而软和……

    “你没事吧?”两人却是异口同声问出这句话。

    “我没事!”……再度不约而同。

    相视一笑之际,李恪坐起,轻轻拥抱了她,“把我给吓坏了!还好这孩子福大命大!”

    而她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擦破了皮,渗出点点鲜血……

    她心中暖流一涌,主动倚进他怀中,双臂环上他脖子,得夫如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一个连她和别人所生的孩子都珍爱至此的男人,难道还爱她不够深吗?

    “怎么了?这就感动了?”他笑问。

    “教我弹琴!”她挂在他颈间撒娇,她想学琴,想为这个她曾经怦然心动,如今爱她至深的男人弹琴——弹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弹琴?可以!不过要交学费!”他抱起她,将她放在琴边。

    “我可没银子!”她仰面,粉唇微嘟。

    她桃红的唇瓣,娇灿的容颜看得他心中一颤,赶紧稍稍离她远点,“没银子?那可用什么替代好呢?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他戏谑的笑容此时无一丝阴霾,灿烂得如盛开的向日葵,她忽的凑上前,吻住他淡红薄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天地无声……

    “这样,可好?”她退开,舌尖调皮地绕着自己的唇边轻舔一圈,巧笑嫣然,煞是勾人……

    他看得呼吸渐乱,猝然低头,噙住她娇嫩粉唇,“小妖精,这可是你先动我的……”

    唇舌纠缠,相互追逐,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知道自己挑起了什么,一颗心跳得纷乱,呼吸亦急促紊乱,浅浅低吟间或从双唇间的缝隙里轻泄出来,他的手探索着抚过她柔腻的颈子,半o的雪胸,向下,握住小巧的丰/盈……

    在她娇喘连连的时刻,却猛然离开,唇边一缕魅/惑的笑,“娘子是在勾/引我吗?为夫很乐意,不过,现在娘子身子不方便,待孩子生下以后再说吧!”

    什么?说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

    “李恪,你把话说清楚!我只是……”她想说,我只是贪恋你的美色,亲了一下你而已,是你自己大动干戈……

    然后他并没有允许她把话说完,伸手将琴弦拨得纷乱,“知道了!娘子的学费,我很满意!以后每天便以此抵学费就行!”

    “那个……我洗衣做饭可以不?”

    “我怎么舍得娘子你劳碌呢?来,你这双小巧白嫩的手,只适合弹琴……”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般色!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孩子

    春去秋来,冬至无声。

    李恪伴着她走过的这几个月,是她来这以后最安宁的日子。

    抚琴,散步,下棋,描绘丹青,古时那些无聊的玩意成了他们最惬意的消遣,原来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日子也可以过的有声有色,关键是和谁在一起……

    而李恪遵守他的诺言,从不逾越界线,只是每晚拥着她入眠,不知是不是他的怀抱分外安宁,她总是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在李恪的精心照顾下,加之怀孕的缘故,体态渐渐丰盈起来,越来越像唐朝的女子了……

    这日,一夜大雪。

    晨起,便感觉寒气袭人,李恪不在身边,也许是准备早餐去了。

    她卷紧了被子,贪恋冬日早晨的温暖,却感到一阵抽痛,从腰部一直扩散开来。渐渐的,这痛一阵紧似一阵。

    这是要生了吗?她身边却空无一人,李恪,李恪哪里去了?

    “李恪……”她呼叫着他的名字,却不敢乱动分毫。

    不知唤了多久,只觉阵痛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剧烈,终于听见脚步声走近,似乎还不止一人……

    “李恪!是你回来了吗?”她几欲哭出声来。

    “来了!来了!”李恪一身白衣,两肩落满雪花,身后跟着个陌生妇人。

    “你去哪里了?疼……肚子好疼……”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截玉腕,伸向他,宽大的袖子滑至肩部,整个手臂都露了出来。

    李恪赶紧握住,重新放回被子里,对妇人道,“你快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妇人不敢怠慢,掀起她腰部以下的被子,并褪下她亵裤一看,忙道,“是的,请爷先出去。”

    “不要!”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得大叫,伸出手拉住他手腕,“李恪,不要走……”

    他便坐在床边,对妇人道,“我就在这儿,你准备吧!”

    “可是……这是不吉利的,对王爷不利!”妇人十分踌躇。

    吉祥的手缓缓松开,在现代生孩子都允许老公陪,她不相信什么不吉利的鬼话,可这并不代表李恪不信,她也不希望李恪为自己做出牺牲。

    李恪感觉到她渐渐松开的手,一把握紧,对妇人下令,“什么吉不吉利?我不信!你快点吧,耽搁了可要你好看!”

    “李恪,谢谢你!”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她与他十指交错,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她疼得咬住嘴唇,指甲抠进他肉里。

    “很疼吗?”他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俯下身,含住她唇瓣,娇嫩的唇已被她自己咬破,少量甜腥味在彼此唇齿间流转,“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方才我只是估摸着你快生了,把城里最好的稳婆请来在我们家住着,以应随时突发的情况,不想,还这么巧,真赶上了!”

    他吻着她,将她的苦痛呻/吟尽数吞没,让她的痛从她指尖传递到他的皮肉中,陪着她一起疼痛……

    太阳渐渐西垂,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分毫,反而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暂,又一阵剧痛之后,她的汗水和泪水一起横流,虚弱得只剩呜咽,“李恪……疼啊……我不生了……”

    他一手仍然被她紧拽着,一手执了棉布给她擦汗,她清晰地看见,他的手上被她抓出的血痕……

    “李恪,疼吗?”她心疼他,试图放开他的手。

    他不允许,紧紧握住,点点血迹染红她纤白的手,“不疼,你要勇敢一点,快了,马上就好了!”

    他暗暗朝妇人使了个眼色……

    妇人会意,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夫人,把这个吃了吧,就不那么疼了!”

    药丸入口即溶,她挣扎着问,“你给我吃什么药?麻醉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我不要吃啊!”

    “乖,别怕,没事的!吃了就不疼了,孩子很快就会生下来!”李恪的声音温柔得像和风拂过,暖暖地,令人倦意萌生。

    她渐渐迷糊,终昏睡过去,一切的疼痛都不存在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热热的气流在体内乱窜,逐渐,似乎有一股气流导引,将这些乱窜一气的气流约束起来,并渐趋平稳,她虚软的身体便恢复了元气,她想醒来,可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

    她好像在做梦,梦中一片白雾茫茫,李恪在哪儿?

    “李恪!李恪!”她一边奔跑一边呼喊。

    远远的,有人回应,“吉祥!吉祥!”多么熟悉的声音,可是不是李恪,不是……

    她四处张望,云端,有人银发||乳|如霜,白衣胜雪,回眸,满目寒冰融化,僵硬的面容竟浮出点点微笑,薄唇轻启,是在叫她的名字吗?

    凝神细听,依稀,在说,“吉祥,再见……再见……”

    “云清歌!”她往前追了几步,然而,眼神一晃,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雾,无边无际……

    “云清歌!”她大叫,心口莫名剧烈疼痛。

    终于醒来,一颗心狂跳不已,脑子里满是云清歌最后淡然而决绝的笑容……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她环顾四周,一片空荡寂静,给她接生的妇人没了,李恪没了,孩子……也没了……

    “孩子!我的孩子!李恪!”她跳下床,疯狂大叫,完全没有产妇的虚弱。

    桌上,一张雪白的纸笺折得整整齐齐,她扑过去展开,上写:吉祥,孩子是孤的,孤可以让你和李恪快意人生,却容不得孤的亲生孩子流落凡间,是以带走了,愿你们幸福。落款是云清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诀别吗

    她糊涂了。

    这么说云清歌是真的来过了?刚才她做的梦不是假的?那么李恪又去了哪里?还有,他凭什么带走孩子?当初是他要打掉孩子的,如今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一声不吭就带走了,这算什么?

    岂有此理!她要去找他算账!可是雪銮该怎么去?人界和妖界的通道在哪里?她无从得知……

    “云清歌!我恨你!”她扔下纸笺,狠狠踩了几脚。

    远远的,传来熟悉呼唤,“吉祥!”

    抬头望去,李恪一身鹅黄便袍,急速朝她奔来。

    她如同寒夜中望见微光,不顾一切朝他奔去,扑入他怀中流泪不止,“李恪,孩子,他把孩子带走了!我的孩子!”

    他紧紧拥抱了她,摩挲着她的背,“别担心,别怕,孩子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好的,有我在,你还有我在……”

    她完全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泪水肆意沾湿他的衣襟,有些任性地哭闹,“李恪,我要孩子!我要把孩子找回来!你陪我去找孩子好不好?”

    “好!好!我陪你!你要去哪我都陪你!”他顺着她的话答,只想安抚哭得梨花带雨的她。

    她脑中一片茫然,他陪她去?去哪里?他是人,怎么陪她去妖的地方?前路愈加无望……

    “李恪,我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你看见了吗?”她怔怔地问。

    “看见了,是男孩,很漂亮的男孩!像你!”他疼惜地吻着她的泪痕。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起初她还担心生出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来,把稳婆给吓死,“李恪,你说,男孩跟着父亲是不是会更好?”

    “这个……我不好说。”他稍作思考,“不过,吉祥,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好,如果你愿意让我做孩子的父亲,我会是一个出色的父亲。”

    她泪流满面,“这个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她哽住了喉咙,侧脸蹭向他颈窝,“李恪,你真好……”

    他没有说话,只收紧了胳膊,风雪中,重叠的影子紧紧相依……

    “吉祥,进去吧,外面好冷!”他将她抱起,进屋。屋内四个角都燃了炭火,淡淡炭香味弥漫,温暖,温馨……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脸上泪痕斑斑,脑子里乱纷纷的,忽而闪过云清歌孤绝的身影;忽而,他在云端朝她微笑,笑着一声声说再见;忽而,孩子在他怀中伸出手,喊她娘,要她抱;忽而,他抱着孩子踏云而去,千年罕见的微笑里渗透着决绝……

    泪,便不由自主往下滚,已分不清是为了什么……

    李恪一直抱着她,用自己的双臂和身体温暖她,起初一直没说话,见她泪流不止,忍不住轻叹,手指端住她下颌,望进她泪眼模糊的眼睛,低头,一点一点shun吸,“别哭,以后我们会只有自己的孩子,真正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的声音很柔软,可是这句话听在吉祥耳里,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她仰起脸,直直地看着他,“可是,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他一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抱紧她,侧脸紧贴着她满是泪痕的腮,“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我们还可以生很多,很多很多,如果你一定要找回这个孩子,我亦可以出动兵马去找,只要你开心,好吗?”

    她想说什么,可是声音却凝在喉间,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叹息,她还要李恪怎么做?他对她,除了宠溺和纵容,就没做错过什么,男人,能做到他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他还是个皇子……

    “李恪,对不起,是我多心了。”她贴着他侧脸,心事沉落,泪水下咽……

    “知错就好!”他轻咬她鼻头,“产妇体弱,应该多休息,去躺着,可好?”

    “嗯!”她温顺地点点头,一如从前。

    他满意地一笑,抱起她,小心翼翼将她放回床榻,盖上锦被,再压实被角,柔声道,“睡吧!”

    “你……不陪我一起?”她习惯了他的怀抱,没有他或许难以睡着……

    他竟略显尴尬,脸色也微微一红,“我……还想看会书!”

    “好吧!”她闭上眼睛,默默转身。

    “我把书拿来,在你身边看吧?”他觉察到她的失望,补充道。

    “嗯!”她睁开眼,笑着点头,只是奇怪,以前李恪从来没有睡在床/上看书的习惯。她看了看天色,十分透亮,许是因为白天,睡不着吧……

    思索间,李恪取了一本线装书过来,除去外衣,揭开被子,斜靠在她身边,她习惯性地往他身上贴,寻找最温暖最舒适的姿势。

    可今天,她翻来覆去,怎么睡也感觉不到从前的舒适。心中烦闷,手一挥,将他的书打落在地。

    “怎么了?”他错愕。

    她拽着他衣袖往下扯,“不许看书!睡下来!你这样我不舒服!”

    他微微一笑,有些无奈,整个身体滑入被中,伸臂拥了她。

    她满足地扬起唇瓣,“李恪,你唱歌给我听!”

    她平日常常这样撒娇,李恪便会纵容地轻唱她最喜欢的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今日,李恪亦未拒绝,开口便唱,唱的是大唐的民谣。待他唱完,他看见她眼里的惊讶,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展颜一笑,有些不自然,“没什么,睡觉吧,我累了……”打了个呵欠,钻入他怀抱更深处,心中隐隐不安……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晨曦初开,冬日的清晨寒气袭人,她裹紧晨衣,寻觅在外抚琴的李恪,琴声慷慨激昂,少了她所习惯的孤绝寂寞……

    立于门边,李恪的背影映入眼帘,隐隐觉得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为什么。

    当她的目光落在屋外的雪地才恍然明白,这不一样之处在哪里。

    平日她每每循着琴声而去时,见到的都是他着白衫的身影,而今天,他穿的是一件大红色袍子……

    “李恪!我不要听这首,换首曲子吧!”她的声音突兀地插进琴声里。

    “好!”他回眸一笑,笑得洒脱而自然,一如雪后初晴的阳光。

    只见他玉指轻扬,阳春白雪般的曲子便从他指尖流淌出来,高贵清冽,却不够清冷,而这首曲子,亦不是她所期待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曲毕,她眸中渐凝了水雾,隐约,有种感觉触摸不到……

    “我来弹一曲吧!”她缓步移至她身边。

    “好啊!”他起身,把琴让给她。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一颗心狂跳不已,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她的预感不是真的,可是,又隐隐盼望这是真的……

    她调了调弦,开始弹奏和李恪一起共享过无数晨昏的曲子……

    指凝曲歇,她回眸一笑,“怎么样?”

    他脸现惊艳,“这么新颖别致的曲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叫什么名?”

    她的心,忽然从很高很高的地方落下,坠入漩涡,搅得天翻地覆……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她生孩子时曾经抠过抓过的地方,完好无损,不见一点点伤口血痕……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个妖孽……

    原来世界上的巧合和偶然,都是刻意为之……

    “李恪,告诉我,怎么回事?”她的冷,她的静,连她自己也感到惊心。

    “吉祥……”他凝视着她,眸光里闪过一缕痛……

    “李恪!”她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在清冷的空气里无比决绝。

    他垂下头,微微沉吟,终道,“好吧!昨日有人来找我,我不知他如何能进入皇宫的,直接就走进我寝宫里,手中抱了个孩子。”

    “他……是谁?”她的声音在颤抖,分明已知道答案,亦多此一问。

    “你父亲。”

    父亲?她哭笑不得,心头浮现那个银发如霜的妖孽,站在云端微笑着和她说再见,眼泪便簌簌下落。

    “吉祥……”她的泪,揪住了他的心,想抱住她,给她安慰,却再也不敢伸出手。

    她顾不得擦拭腮边滚滚而下的泪,轻轻摇头,“说吧,继续说。”

    “他问我,是否真心喜欢你,是否会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起初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想到他是你父亲,我应该在他面前坦诚,何况……”他稍作停顿,“何况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直在找你,便表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让你受委屈。”

    “然后他就指着手中的孩子问,如果吉祥已经嫁做人妇,已为人母,是否我也不介意?”他看着她,认真起誓,“吉祥,我真的不介意。或许,你不相信我,我们不过匆匆数面之缘,可是在我心里,你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想,你会是我的知音,你会懂我……”

    她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流泪……

    “吉祥,孩子是你父亲执意要带走的,说这个孩子不会成为我们的负累,孩子的亲生父亲会抚养……”

    “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她终于流着泪,打断他的话。

    他茫然摇头,“这个不重要,我不在乎……”

    “可是对我很重要!我在乎!”她泣不成声,“他不是我父亲,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知道吗?对不起,承蒙抬爱,我承受不起!”

    她转身往外奔去,泪水落在地面,凝结成霜。

    “你要去哪里?”李恪在后紧追,不忍看她娇小的身体在风雪中颤抖。

    她站住脚步,她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雪銮,在哪里?

    当初一心一意要逃离,如今真的离开了,如影随形伴着她,给了她温暖和归宿的最终还是他。

    她回头,李恪真真实实站在眼前,俊逸非凡,气度高雅,却惟独少了一份冷,一份寂寞,他,和他,是如此的不同啊,她怎么就一直没觉察出来?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以后悔吗?如果可以,在他为她弹奏第一曲《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时,她就会认出他是谁;如果可以后悔,当他在满园向日葵中向她求婚时,她就会醒悟这不是心有灵犀;如果可以后悔,她一定会在云清歌和她道别时,告诉他她爱他,不许他走……

    她爱他吗?她为自己这个念头而诧异,她到底爱的是李恪,还是他?

    “吉祥,你要走吗?要去找他?”雪地里,李恪大红的袍子异常显眼,眸子里却沉落失意。

    眼前的他,英俊如昔,可他,终究不是他啊!不是为她谱曲弹琴的他,不是给她洗脸洗脚的他,不是嘲笑她长得丑的他,不是那一身白衣的他……

    此刻,她对自己的心境无比明了,“是的,我要去找他,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她微笑,泪珠滚落……

    “可是,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离开你?”

    “因为,因为……我太傻!”是的,她真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寂寥的冬雪中,有沧桑的声音随风流转,“看相算命!上知前生,下测来世,算得不准,分文不收咯!”

    她便忆起早被她置之脑后的话语:任何尘缘都只有三世,错过了这三世,便是永生永世的相忘,切忌,珍惜……

    她没有记住相师的话,她亦没有珍惜……

    三世情缘。第一世,她是蕊儿,他是天帝义子,她和他在轮回中错过;第二世,她是吉祥,他是豹王,她穿越千年来寻他,他却弃他而去;下一个轮回,他在哪里?她又在哪里……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双肩,茫茫雪銮的他,是否在每一个孤寂的寒夜对月哀嚎?

    云清歌,云清歌,你以为你满不在乎的转身,就看不见你哀伤的眼神吗?你以为你化成他人的样子,就能风干你自己萧瑟的背影吗?

    云清歌,我恨你!她银牙紧咬,不再犹豫,召唤出银白的气剑,轻轻一跃,便踏上剑身,让她心惊的是,她的功力竟无端增长了许多……

    云清歌教她御剑飞行时曾带她来过长安,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她御剑而去。

    回眸,李恪伫立风雪中,站成一个红点……

    无一丝后悔,微笑,坚定离去……

    衣袂飘飘,她乘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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