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雪清舞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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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清舞 作者:rouwenwu

    流水》的曲调在小手下轻轻的流泻出来,潺潺如泉,一片空灵。大家眼前仿佛是微风吹动的竹林,好像自身所在的凉亭也变成茅草小屋。这琴音温劲松透,余音袅袅,半晌着袅袅茶香,再喝时竟然不似前时的浓厚,口感甘醇清香,汤色也不见浑浊。她果然说的对,千年古琴音绕梁,百年香茗玲珑心啊。

    “我从不知道琴可以弹出这般意境。”雪棠很是震撼,是的震撼。自己的乐感是上天赋予的,加上世人的赞叹,从来都没有用心琢磨过什么是真正的天籁之音。“这花魁娘子,名副其实。”

    此时,眩冷月的眼中少了一些敌意,多了一些欣赏。眼前的女子,顽皮轻灵,能文能武,深藏不露,美好的太不真实了……接下来,又会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呢?

    四九 以琴会友得知己 同曲献舞两风韵

    “雪三小姐,这曲是潇潇一时性起弹给知己听的,不知你可听懂了?”清舞笑着看向雪棠。

    “听弹易水不觉暮……”雪棠瞅着清舞轻轻开口说道。

    “客心挥手秋云重。”清舞接到,两人不觉相视笑了。李白曾说: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君子,可真是以琴书自娱,以琴音修性啊。

    “三姐姐,你们可是打什么哑谜呢?”雪桂有些崇拜的看着两个人,她们之间像是有一种让人羡慕的默契,莫不是这琴把她们连在一起了?苹果的事情就过去算了,毕竟这茶是好茶,香着呢。

    “估计棠儿以后会常常来烦着姑娘了。”雪棠端起茶再品一口,真是好茶,都这么久了还是香气四溢的。

    “不知下一局,潇潇能得幸与哪位小姐切磋呢?”清舞挺高兴的,毕竟见到了难遇的好琴,还捡到一个知己哦。

    “自是梅儿不自量力了。”雪梅已经站了起来。这花魁,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刚才姑娘和三姐姐做了知己,却不知梅儿有没有这个福气也和姑娘交个朋友呢?”雪梅天生就是个热心人,看着清舞这般有趣,又这样出众,不觉动了性子。

    “能和雪府小姐交上朋友,才是潇潇的福气呢。”清舞看着这个热情的雪梅小姐,心里甚是喜欢。“不知雪六小姐要和潇潇切磋什么?”

    雪梅不答,只是盈盈一转身,兰花指轻捻,踩下一个花帮步。雪棠适时的弹起一曲,琴音清远,似玉蟾皓辉,清冷杳渺;如寒风泠然,簌簌入心。雪梅踩着这清远的音乐时而翻身,时而倾体,时而展臂,时而腾空。清舞暗暗咋舌,怪不的皇上和皇后都赞赏的紧呢,这要放到现代分明就是一本活的古典舞教材嘛。在这飘飘琴乐中,她就像朵傲然风雪的梅花,怒放出一院流彩。曲将终结时,一个漂亮的射燕,结束了整套舞蹈。

    “可请花魁舞上一曲?”雪梅的目光里有询问,更有期待。

    “那可否请雪三小姐为潇潇弹上一曲?”清舞欣然接受了雪梅的说辞,向雪棠问道。

    “潇潇姑娘可有要求?”雪棠本就没打算起身。

    “就雪梅小姐舞的这只曲吧,真是好听的很呢。”我也想点来着,问题是你和我说不到一起去啊。

    乐曲再次响起,清舞微微提息,顺乐提襟。紫金冠接连点步翻身,敏捷快速,急如闪电;斜探海转为探海翻身,缠绵反侧,起伏圆润。倘若刚才雪梅的舞是飞落的梅花,那此时清舞的动就是翩然的雪瓣,轻盈旋转,仿佛在这夏日飞起的零零雪花。最后一个卧鱼干净利落,像是一朵雪花落入纤尘,让人有抓不住而心疼的感觉,又会觉得有曲终人散的不舍和怅惘。

    “精舞落花飞如雪,疑是月上仙娥来。暗香盈动琴音杳,亭下对曲几婵娟。”直至停住半晌,眩寂晨喃喃吟道的这首诗才打破了一院的沉寂。

    五十 无心引得芳心妒 有意折杀无意人

    “眩四哥这么推崇花魁娘子,何不评定一下这次切磋谁技高一筹呢?”一直静默的雪樱忽然向眩寂晨发难了。从一进门就不喜欢这个笑的一脸无害的花魁娘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才艺,真是让她有些反感。月上仙娥?只怕她还不配。眩寂晨你贵为四皇子,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赞赏一个青楼女子,那你就来评评胜负吧。

    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雪樱,谁胜谁负想来都已是心知肚明。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雪樱妹妹说笑了,自然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啊。”眩寂晨有些尴尬,雪樱这是怎么了?

    雪樱妹妹?眩四哥?这眩寂晨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大家都在琢磨着雪樱为什么这么问的时候,清舞的小脑袋却在琢磨着眩寂晨的身份。出手就是五百两金子,能动了这飞雪轩,从不以真名示人,和雪家小姐兄妹相称,而且还两次和大皇子一起出现……等等,大皇子不是也姓眩吗?难道……他也是皇子?四哥哥,眩四哥,他就是排行第四的四皇子眩寂晨?

    清舞有些被吓到了,该死的,怎么是谁不好偏偏又是一个大麻烦?真是我不找麻烦麻烦找上我啊。轻轻咬着嘴唇,垂下头暗骂着。可这副样子在眩寂晨眼里却有了另外的解释。

    “清舞怕是恼了,谁都看得出她是赢了的。只是,我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境下直说是她赢了呢?”眩寂晨皱了皱眉,心下思索着等一会等大家都散了再去和她单独解释。

    “既然是各有千秋那樱儿就该替众位姐妹敬花魁娘子一杯茶……”雪樱笑着接过瑶儿手中的玲珑茶,四皇子果然对这潇潇有意思,雪樱心中暗恼。

    “使不得。”清舞连忙推辞,这不是坏了古人的规矩吗?未出阁的小姐可以给父母敬茶,给贵客敬茶,可是她不是雪樱小姐的贵客,也不是她的爹妈;出了阁的小姐要给公母敬茶,给夫君敬茶,可是清舞既不是她的丈夫,又不是她的公婆。怎么说都不能接她的茶啊。“雪樱小姐,这万万使不得,潇潇身份卑微消受不起您这杯茶。”

    “花魁娘子是看不上雪樱这杯茶吧?也是,有了大姐的赏识,三妹这个知己,还和六妹交了朋友,樱儿的茶也确实不值得一喝了。”清舞越是谦让,这雪樱就越是恼火。或者在场的谁都没有想过年近双华的雪家二小姐迟迟不嫁的原因就是为了眩寂晨。

    “那好吧……谢雪樱姑娘敬茶。”这杯茶接的可真是不够心甘情愿的。

    雪樱的眼中有这强烈的期盼,刚才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在沏茶的时候,下了藏在指甲中的毒药。一丝冷笑不由得浮现在脸上:喝吧喝吧,这“万艳同悲”会让你在三个时辰后自然地……长眠不醒的。要怪就怪你太出众了,倘若你招惹的人是大皇子,或者我还会手下留情的。

    清舞虽然武功高强,却没有一点江湖经验,毫不犹豫的喝下一口茶。这茶……好香啊。清舞的脸上是很享受的表情,怪道紫燕姐姐藏着好茶这么久,上百年的清茗果然是鲜品啊。“谢雪二小姐了。”潇潇真诚的看着她说道。

    “大姐,现在都是午时了,我们也打扰的太久。还是让潇潇姑娘好好歇着吧。”雪樱柔弱的点点头,算是还礼,接着转向雪桃如此说道。

    “二妹说的对,我们也该告辞了。”雪桃虽然奇怪雪樱今日有些反常的举动,但看看时辰也确实出来的太久了,如此说道。

    “各位好走。”哦……终于把这关给混过去了,清舞长长的出了口气。

    “还望以后潇潇姑娘能常来府里走动,我们这几个啊,对你这个人可还好奇的紧呢。”雪梅忽然转过身来娇笑道,碧晚听到这话吃惊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不是说潇潇可以以客人的身份随意出入丞相府了?六小姐这句话就是块通行腰牌啊。

    五一 巧投石碰碎茶碗 暗心惊调息排毒

    “瑶儿,你说他们会这么罢手吗?”清舞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好说。大家小姐做事总是难料的很,说不定明天又想怎么着呢。”知道目送着碧晚老板都走了,瑶儿才动手收拾起院里铺开的一切。

    “嗯,有道理。天啊!我的脸都快笑僵了。”清舞左手还端着雪樱端给她的茶杯,右手捏了捏快要僵掉的脸颊,皱着眉头抱怨着,“上帝爷爷啊,别再玩我了好不好啊?”不经意端起茶就往口中送。

    “啪——”一声脆响,一枚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清舞的茶杯上。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湮湿了一片地砖。

    “姑娘你怎么了?”瑶儿看到杯子在地上的碎片,担心的拉起清舞的手瞧了又瞧。

    “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清舞下意识的看向墙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姑娘先歇着吧,瑶儿来就好。”瑶儿拉着清舞向旁边的椅子坐。

    “瑶儿你去收拾琴吧,这里一会儿收拾就好。”看着地上的水渍,清舞的眼中起了不小的变化。

    “好。”瑶儿有些疑惑的看了清舞一眼,还是听了她的话。姑娘做事总是有她的道理的。

    看着瑶儿进了飞雪轩,清舞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沾了水的地砖。由原先的灰色变得发黑起来,然后腐蚀了一层,慢慢的渗进地里去,连先前那些茶杯碎片和打落杯子的石子都被侵蚀的一干二净。这“万艳同悲”是经不得阳关暴晒的,一旦触到强烈的光芒,它的毒性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加速挥发,同时这腐蚀性更加强烈。清舞暗暗吸了口气:竟然有毒!那刚才自己还喝了这水。

    想到这里,当下用功调息,抱圆怀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清舞忽然觉的胸中淤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瑶儿刚巧从屋内走出来,被这一幕吓得够呛,飞一样的跑过来扶住额上冒着虚汗的清舞。“姑娘,姑娘你没事吧,你可别吓瑶儿啊。”

    “傻丫头,我这是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清舞从未中毒过,也没想到这看似入脉不深的毒药排解起来竟然这么消耗体力。不忍心看着瑶儿惊慌失措的反映,柔声安慰她道。

    “那瑶儿抚姑娘回房休息去。”瑶儿根本就没注意那片看上去那般突兀的地砖。

    “嗯。”清舞的目光扫过地砖,颜色已经深黑。怕是毒已经完全伸进去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吧。“瑶儿,不要碰那块地砖,看着挺奇怪的。”清舞出言提醒道。心中暗骂道:这雪二小姐哪里是精通救人的医理,根本就是擅长下毒嘛。真是小人!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竟然玩阴的!

    心念一转:不过刚才那个出手相救的人会是谁呢?为什么他不现身呢?难不成是那个怪人……

    墙外,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正是那个不知姓名的怪人。他心想着:真没想到这小丫头才艺如此出众,只是这防备之心也太差了吧。如果不出手提醒,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天机老头,我且就信你这一次,如果她真的能将那对子和的一字不差,我就继承昀澹国绝无怨言。

    五二 再遇杀机拼死博 冤家路窄又相逢

    暗香来袭。并没有睡得很踏实的清舞暗暗一惊:是迷香!她想起身躲藏却发现已经有人拿着刀刃在撬门,怕是来不及了。今天把毒逼了之后身上就一直乏的很,应该是还没有回过劲来。讨厌的雪樱,到底下了什么毒啊?清舞极力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吸进太多迷香,真是见鬼,怎么不来的时候谁都不来,一来的时候一窝蜂赶着都来啊?难不成今天是杀人的好日子。清舞的小脑瓜里根本就没想着是什么人夜闯闺阁,倒是净想些乱七八糟与题无关的东西。

    “大哥,是不是她?”一个男子的声音。

    “别忙,先看清楚再说。”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清舞觉的自己心在加速跳动着,直觉告诉她,这两个男子定是上次侥幸躲过的那一次来取她性命的。听他们的步履,轻盈无声;听他们的呼吸,转换间竟听不出太大的间隔。如果自己没有用功逼毒应该还能拖上一阵,可是现在……银牙一咬,清舞暗下决心:我一定要保下这条命来,小妍说过要请我吃肯德基!

    随着他们一步步逼近,清舞的心也一点点上提着。右手悄悄伸出两指,凝上些许内力,准备制服这两个恶徒。

    “是她。”那男子压低声音如此一说,紧接着一柄刚到迎头劈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清舞在他腹间关门|岤一点,男子顿时被钉在原地。刀刃离清舞的鼻尖不到一寸,轻舞着实被吓得不轻,这可不是拍戏呢,真家伙啊。

    “大哥!”另一个男子见势不妙抄起另一柄刀就胡乱劈过来,没有一点章法。

    清舞吓了一跳,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快速起身伸手点在那男子的天突|岤之上,男子一吃痛,刀落在地上。

    清舞趁着这一空挡打开窗户,低声对两男子说道:“若想取我性命,就先追的上我。”说完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下去。

    清舞飞快的向前跑着,连头都不敢回。刚才那两下子已经让她衣衫湿透了,这一跃怕是又动了真气。她现在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以前就算是面对那些拿着枪的演习者都没有这么怕过。不能死,我绝不能死!清舞一遍又一遍的命令着自己。没有浑厚内力做后盾,那两下点|岤最多能将他们定住一分钟而已,而自己是否能逃过这一节,就在这一分钟而已。

    那雪樱果然不简单!先是下毒限制着我的内力在先,随后又安排杀手取我性命在后!怪不得古人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清舞根本不会想到这不是同一拨人,还在心里暗自咒骂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墙上。

    清舞本来就已经触了真气,这一撞让她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臭丫头!我看你往哪儿跑?”那两个男子果然是高手,追来的速度比清舞想象的还要快。

    清舞正准备再跑,抬头一看,眼前的人面上罩着莹玉面罩,竟然是——玉!面!修!罗!清舞顿时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死定了,那就豁出去了!

    “死杀手!我……”双手叉腰的清舞正准备拿出泼妇的正式开骂,就觉的眼前一晃,不省人事了。

    五三 涉险度过生杀劫 莫名心动冷面人

    “瑶儿?”清舞睁开眼睛,看到瑶儿手里端着药碗,两个眼睛肿得跟核桃有得拼倒是吓了她一大跳。不是在骂人来着?怎么会在这里呢?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你会昏倒在门口啊?要走为什么不带着瑶儿呢?姑娘是不是不要瑶儿了?……”瑶儿的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我晕倒……在门口?”清舞有些费力的消化着瑶儿的话,不由出神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恍惚中,似乎跌入一个强有力的胸膛,那种温热的男性气息仿佛还包裹着自己。他是那么焦急的晃动着自己,在耳边呼喊着“清儿……清儿……”从前除了师父,从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并且那一声声呼唤中的不安与心疼也从未感受过。然后呢?好像有人咒骂的声音,接着世界一片寂静……救下我的人是他吗?送我回来的他到底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姑娘,姑娘。”看着清舞有些空洞的眼神,瑶儿慌得不知所措。瑶儿害怕清舞怔怔出神的这种眼神,那双清澈的像林间小鹿一般的眼神,仿佛穿透自己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与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里。

    “没事,瑶儿,说不定是我昨晚上梦游呢?”清舞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梦游?”瑶儿困惑了,又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新鲜词语。

    “瑶儿,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可是你心中最完美最厉害最无所不能的人哦!”斜靠在枕头上的清舞有些顽皮的冲瑶儿眨眨眼睛,瑶儿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很轻易的就勾起了她的负罪感。“不过,我现在好饿啊,所以可爱的瑶儿姐姐能不能帮你可怜的远琴妹妹做一碗超级好吃的面呢?”清舞有点可怜兮兮的表情逗得瑶儿扑哧一笑,在熟人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耍赖,让人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瑶儿这就给你做去。”瑶儿放下药碗含着笑走出去,清舞的话就像一阵清风一样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事实上,瑶儿和清舞同岁,可是她只是在细琐方面照顾着清舞,更多的时候是清舞给了她坚强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直到听不见瑶儿的脚步,清舞才卸下笑容的面具。身上的小衣已经被虚汗渗透了,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奇异的气流不停的乱窜,时冷时热,真的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师父曾经说过,内力耗损是千万不要和别人动手,很容易泄了真气伤到自己……这感觉真的很难受啊,清舞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带着苦涩的笑意。爸爸,妈妈,师父,您们还好吗?小舞……好想你们啊……

    清舞虚弱的靠在枕头上望向门口:昨天是谁救了我呢?为什么那个怪人没有准时赴约呢?一连串的问题浮上了心头。

    坐在书桌前的眩冷月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思想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昨晚就算杀了她,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昏厥过去的清舞和平日那个总是让自己内心火冒三丈的她完全不同,她就那么虚弱的倒在他的怀中,身上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不知怎么的,心就像是被蛰了一样,猛的疼了。甚至连叫着她名字的时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这是平日那个冷漠倨傲的眩冷月吗?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玉面修罗吗?还是那个人们口中遥远到不真实的大皇子吗?那种呼唤的轻柔,声音的低哑,令自己震惊了,也让自己迷失了……

    五四 逼问谁人主使者 天罡地煞赴黄泉

    到底是什么人会下此毒手?黯蓝的双眸猛然一缩,猛然释出的寒气吓得身边的侍女手一抖,差点摔掉手中的汤盘。房间里的空气沉默的让人窒息,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因子。

    眩冷月侧目看见侍婢有些颤抖的身形,挥挥手让她退下去,而自己在案前略微停留了一下。随手从胸口衣襟处掏出那具莹玉质地的面罩罩上线条冷峻的面容。“去地牢。”简单决断的命令,却不见下给任何人。只是在他走出殿宇的那一刻才看见门外闪过一个白色人影,紧紧的追随在他身后。那殿,牌书“天兆”。

    两炬跳动着暖黄|色火焰的火把,非但没能给这黑暗的空间带来些许温暖,那种暗暗的光明反而隐隐透露出诡异的气息。湿潮的空气,混杂着淡淡的饭菜味、浓浓的霉菌味,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经年已久的墙壁渗出浅浅的水渍,“滴答滴答”的敲打着耳膜,偶尔有低低的叹息和悲泣声,听的人不由脊背发凉。

    “说,什么人要你们杀了那女子?”玉面修罗并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坐在那两个男人面前看着他们像狗一样的匍匐在自己的面前。逼问他们的人是一个全身上下被白布裹得紧紧的,甚至连脸上也是如此的人。那种声音似女非女,似男非男,很是怕人。

    两个男人不张口不接话,这是做杀手的原则,绝不出卖金主。昨夜遇到玉面修罗时他们就应该转身逃走,错就错在低估了玉面修罗的实力,准备在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清舞身上是除了他。谁知他竟然强势到一只手斗他们两个人,只四个回合就被他俘虏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传言中的一样见不到次日的太阳,谁知他身后会出来个僵尸一样的家伙把自己关进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好,天罡地煞果然是硬汉子。”冷冷的声音从玉罩后面传出来。那两男子不禁错愕:他怎么会知道的?

    “想必你们的妻儿过的还很好吧,不知那地方还算不算得舒适,倘若不舒适在下倒可以好好安排。”那双蓝色的双眸像是夜晚黯蓝的苍穹,看不穿里面的内容。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的扫过两人冷汗淋漓的面庞,只见那极瘦的男子脸上闪过些许惊恐。玉面下的俊容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对待杀手不必手下留情。

    “影子。”只需要轻轻的叫一下那个“僵尸”的名字就够了,余下的他自然会替自己办妥。

    “是,主人。”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惨叫,在这个阴潮的地牢里传来让人心惊的回音。

    极瘦的男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地煞的两条胳膊一近一远的跌落在地上,伤口处的血汩汩的流淌着,红的触目惊心。他呆呆的望着出手的叫影子的僵尸,那手法快的甚至没有看见用的什么兵刃。

    “天罡,你呢?”那双黯蓝的眸子根本不为所动,仿佛卸别人两条胳膊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我说我说,是醉红楼的蓉蓉姑娘。是她,是她让我们这么干的。”他手脚并用的爬向眩冷月,想要抓住那双黑缎银丝的长靴,求他留下自己的命。

    “很好,你的妻儿自然会活得很好。”眩冷月就那么冷漠的说道。那天罡还没有来的及有所反映,双眸骤然睁大,直直的趴倒在地,眼神已经涣散,仿佛一具了无生气的木偶。

    “影子,你知道该怎么办。”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丝的怜悯。

    “是,主人。”影子快速的消失在地牢门口,真的很像个影子。

    伤害她的人……绝不放过,蓝色的眸中染上一丝决然。

    五五 谈条件调查怪人 停毫笔思索缘由

    飞雪轩,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百合随着微微清风送来淡淡清香。可是窗旁清丽的小人儿却嘟着嘴一脸不开心。那个眩寂晨好夸张,请来一大群大夫,开了一大堆药,还订了一大堆规矩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说什么要静养。不就是受了点小伤吗?至于这么夸张?鸡婆,清舞在心里这么给眩寂晨下了定义,估计他要知道会气的吐血昏过去了。虽然是第一次用心法给自己疗伤,但是清舞很快就掌握了窍门。身上已经不再那么虚弱酸疼,也不似前时那样忽冷忽热了。

    “潇潇。”眩寂晨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在清舞看来,一个男人露出这种妈妈级的表情是很奇怪的事情,斜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我和你道歉好不好?”眩寂晨无奈的开了口,以为清舞还在为和雪府姐妹比拼的事情生他的气呢。

    “嗯?”清舞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为什么道歉呢?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准备听听原委。

    “那个,我不应该骗你。我是当朝四皇子,眩寂晨……”解释的声音有点小。

    “所以呢?”清舞故意板着脸瞅着他。

    “啊?”眩寂晨有些懵了:还有所以?

    “所以你调查我对不对?所以你捉弄我对不对?所以你故意让玉轩辕故意来和我打赌对不对?所以你故意整我对不对?”一连串的对不对问的眩寂晨哑口无言,清舞却在偷笑:快走吧快走吧,你走了我就可以出门活动活动了,再呆着我就要闷死了。

    “我没有。”眩寂晨连忙否定着,花魁从良的事他都是从清舞这里才听说的好不好?

    “不信。”两个字就否定了他的辩解,都这么不讲理了难不成他还要赖在这里啊?

    “那要怎样你才能信我啊?”眩寂晨有些挫败,每次都拿她没办法。

    “除非……”清舞眼睛一转,抿嘴偷笑道,“除非你能帮我查出那个出联的怪家伙到底什么来历,我就信你。”可恶的家伙,竟敢耍她?清舞一想到他失约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眩寂晨面露难色。这个根本就用不着清舞说,大哥和他这几日一直在调查这个家伙,却没有半点头绪。好像她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都没有让你帮忙调查他的星座生肖血型喜好呢,你就这么为难的表情啊?”他可是四皇子好不好?干嘛学他大哥那么小气啊?

    “星座……”眩寂晨的目光古怪极了。清舞下意识的掩住口,呀哈,忘了现在在古代呢。

    “反正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我就不理你,要不然就把你的身份公告天下。”清舞露出坏坏的笑容威胁着他,眩寂晨顿时觉的眼前一黑,怎么有这样的丫头啊?还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终于把这个妈妈级的大哥给送出去了,清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那副对联:

    上联:朱漆槛下孤单影,揽辔柳堤骏马驰。舞调起,灯闪闪,酒量微熏琼杳颊。斩龙当道,四收列国群王服。步辇停针意懒懒,诗写丹枫,韩夫幽怀流节水。

    下联:碧纱窗上成双形,飞艎花院吠村尨。歌腔出,月幢幢,香尘没印玉莲足。跨凤登台,三筑高城众敌降。徒杠搁竺心降降,泪弹斑竹,舜妃遗憾积湡江。

    停下笔看着对子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五六 寻毒不见地砖影 杀人突显鬼魅形

    月光清冷如水,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从飞雪轩里溜出来。大眼睛骨碌一转,哈哈,没人啊。小小的身影快速向凉亭奔去:哼!就不信你雪樱下的毒我解不了。她故意穿着一身白衣,披着长发,要是猛地看去还以为是个女鬼。

    凉亭内,她接着月光低着头不停的寻觅着那块被侵蚀的地砖,奇怪?怎么不见了呢?鼻尖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神情认真的让人想和他一起对着地面搜寻。会不会是一种可以蒸发的毒药呢?就像现在的酒精那样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清舞小脑袋里闪电般的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又赶快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赶跑,古人啊,智商这么高?或者有可能,那金字塔不就是个谜吗?

    院墙外,两个男子冷冷的对峙着。一个面带玉罩不知后面隐藏的表情,只是看到那双蓝色的双眸又一次黯如伤寒;另一个面容俊秀,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

    “老兄,采花采错地方了,再往前走走吧。”那面容俊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清舞心心念念想弄清楚的怪人。

    眩冷月并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来找乐子的?这是对院里那个人儿的侮辱!想到这里,他紧紧握住拳头,指关节微微发白。清舞,似乎很容易左右他的情绪,可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那张苍白如百合花的小脸是不是有些温润了;想看看那虚浮的身子是不是有些气力了;想看看那双紧紧闭着的双眼是不是像往常一样藏着恶作剧的顽皮了……只是这一切并不想让她知道……

    “在下可是来赴约的,不知老兄你是来干嘛的?”那家伙仿佛就是故意在惹眩冷月生气,一副花花公子的德行、

    眸光中似乎有怒火一般,冷锋出鞘,直直冲着那人刺去!清儿怎么会是他口中说得那么不堪?愤怒,莫名的愤怒。

    好像早已预料到会这样一般,闪身躲避,架扇抵御,动作干练敏捷,一气呵成。那一片翠绿的林木中,两个身负绝技的高手不断出招拆招。风簌簌,剑气如虹;叶零落,扇舞似盾。这场面仿如仇人滔滔之水绵绵不断的搏击,又好像英雄惜英雄似的切磋技艺。

    蓝色的眸子再度变深,一招“长虹贯日”正向男子的心脏处刺去。轻灵的一转身,那男子的眼中竟也有一线杀机,手中的折扇猛猛的向眩冷月背部的命门打去,这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击。可是奇怪的事情忽然出现了,眩冷月的身后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僵尸一样的装扮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扇子一偏,打在眩冷月的肩膀上。影子对着他一掌斜劈,好在他本能的一侧身也打在肩膀上。

    眩冷月和他同时坠落,肩膀上都渗出殷红的血渍。只是扇子上是有暗刃的,刺出血来并没什么稀奇,可那人分明用的是掌,为何会和中了刀一般,伤口不小。闷声一响,眩冷月掉落在地上,而那男子却直直坠落在院里。

    五七 千机变美救英雄 护伤者侠骨柔情

    再说闷闷寻了半天的清舞,一扭头看到粼粼波光的池水,玩心顿时大起,索性不再去想这件复杂的事情。走到池边,她用手撩了撩水,白天热烈的阳光把水晒的温热,好舒服。她毫不拘谨的脱掉鞋袜,撩起白色的衣裙坐在池边,把小脚丫泡进温热干净的池水中,看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子和皓洁的月亮……忽然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

    她好奇的一扭头,呀,一个人?顾不上穿鞋袜,直直的向那人奔去,想看看他有没有摔伤。

    刚到那男子身边,手都没来得及伸向他,墙外又飞进一个人影来。清舞定睛一看,想拔腿后撤。这、这、这……还是人嘛?本来以为自己的这身打扮就是一个冤死的女鬼了,而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一具会行走的僵尸。全身上下不露一点肌肤,白色,纯纯的一个白色影子站在自己面前一步步逼近那个倒地的男子。那男子一手扶地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子,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哪里能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那个白色的影子虽然离他还有十步之遥,却手掌已起,眼看就要凌空劈上那男子头颅。清舞心口忽然一紧:那人不是没来赴约的怪人吗?“住手!”果断的声音迸出口来,在场的三人都愣了一下,转向清舞。清舞也微微一愣:我喊的?

    “姑娘不该管这闲事。”那仿佛地狱里来的声音让清舞硬生生打了个哆嗦。不过看到面前那个伤口还在不停流血的家伙,清舞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歹得给我个解释吧?

    “这是我的地方,小鬼,你想抢行吗?”清舞幽幽的冒出这么一句,声音仿佛漂浮在空中一样,真是有点象闹鬼。

    影子呆住。

    那人呆住。

    难道这小丫头以为影子是鬼?她的智商到底是太高了还是太低了?

    为什么那个白色的怪物不逃跑呢?清舞有些纳闷,古人不是最信鬼神了么?一时间竟想不通道理。

    “姑娘如果想玩,让那个小丫鬟陪你就好,在下无心奉陪。”那影子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本就欲落下的手掌再次聚上内力,准备劈过去。

    “你给我住手!”再次出声,清舞快速奔跑到那男子前面站定,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影子怔住。

    那人怔住。

    她这是要用命护着他吗?清舞虽然从各种各样的渠道听过人死去的恐怖样子,但是却从没见过。她说到底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她怕死人……

    “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都是我的地盘,要想让我的地盘见血,就必须踩着我的尸首过去!”话语里很是霸道的气息,隐隐有些示威。比起僵尸,她还是比较害怕死人。毕竟僵尸是可以假扮的,但是一个人一旦死在你面前,看到渐渐放大的瞳孔和一点点消弭的气息,是很容易留下阴影的事情。

    影子的手渐渐垂下去。她是主人救下的女子,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第一个能让主人出手相助的女子,甚至她把主人耍的团团转的时候主人都没有让自己出手……主人,应该很在乎她吧……

    影子一个飞身跳到墙外,留下没醒过神来的清舞和若有所思的不知名男子。

    五八 小巧玉足惹笑意 神秘来客再出联

    “喂,你怎么回事啊?”清舞的语气有点嚣张,全然不似平日那个落落大方的花魁娘子。她毫不客气的质问着面前的伤者,环抱双臂,如果再嚼块口香糖就和平日大家见的小太妹差不多了。

    那人哑然,刚才的正义气势跑哪里去了?他硬撑着自己站起来,想要行礼。却不料一个踉跄向前栽去,清舞往前跨了一步扶住他差点跌倒的身形。“喂喂喂,你受伤了,小心一点,真是的。”嘴上虽然抱怨着,手上的动作也轻轻柔柔,眼中也是真诚的关切。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向凉亭走过去。

    借着月光,他这才真真切切的看到清舞的模样:像茉莉一样清新皎洁的面庞;像星辰一样璀璨明亮的眼眸;像柳叶一样淡淡黛色的细眉;像花瓣一样娇嫩嫣红的双唇;一身白衣的她很美,仿佛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白色的百合花,白色的月光,白色的水面,白色的清舞,这般唯美,又美丽的这样不真实。忽然,那人的俊脸上抹上了淡淡的笑意:她竟然光着脚?小小的菱足,饱满如贝壳样的指甲。已经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却没想到她可以随性到这种地步。

    “看什么呢?”对他的沉默清舞小小的不满:怎么,放了人家鸽子连句抱歉都没有啊?可是顺着他目光停留的地方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方才为了看看掉下来的人,竟然忘了穿鞋,呵呵。

    清舞也不躲闪他的目光,吐了吐舌头转身像河塘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脚上已经穿上了鞋子。还没等那人说话,清舞就先出了声:“不许说话不许动。”没等他有所反应,小手灵巧的封住了那人肩部的|岤位,血停止了流淌。那人眼中有一抹惊异:她,竟然会点|岤。正想询问,却见她又走出凉亭。

    “呵呵,只能止血,还是得包扎的。你到底被什么伤了?伤口好奇怪啊。”清舞从自己白色的裙子上撕下一块布,然后又把在凉亭后的草药汁用力的挤在白布上。顺手解开男子的外衣,撕开里边破损的内衫为他包扎起来。她的这一切做的是这么自然,好像没有意识到丝毫不妥。直到发现那人古怪的目光流淌在自己的面容上,才奇怪的问他:“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的吗?”

    “你……帮我包扎?”他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据自己调查的清舞只是一个顶着花魁头衔的,从不接客的,多才多艺的……处子。天,这个长这一张倾国容颜的美女难道是个白痴吗?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吗?

    “废话,你受伤了,你流血了,不包扎你包扎谁?”清舞一边包扎一般丢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家伙该不是被打到脑袋秀逗了吧。

    “那个我是来……”他有些尴尬,想换个话题,却被清舞快快的打断了。

    “你是谁?”包扎完毕,清舞随手拍了一下肩膀,疼的他呲牙咧嘴。

    “恕在下无礼,这个得等姑娘对出我的对子才能告知。”他正欲举手行礼,却无意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又是一痛。

    “哎呀,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累不累啊?”古人真是麻烦,清舞无奈的摇摇头,“不就是对子吗,听着,碧纱窗上成双形,飞艎花院吠村尨。歌腔出,月幢幢,香尘没印玉莲足。跨凤登台,三筑高城众敌降。徒杠搁竺心降降,泪弹斑竹,舜妃遗憾积湡江。”

    果真一字不差!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清舞追问。

    “在下姓慕。”那人眼中有戏谑的意味。

    “名字呢?”哪有这样的啊,介绍自己还卖关子?

    “那得等姑娘对上这第二对才能告诉姑娘。”

    啊?还对?清舞觉得自己被耍了。

    五九 巧联对深信天意 夺初吻激荡心神

    “你不会叫木鱼吧?还是木瓜?要不就是名字太难听了说不出口?”清舞揣测着。

    “只要姑娘对上第二对,我一定告知姓名。”吃定了清舞会好奇到不行,姓慕的就是不松口。

    “好了,好了。出题吧。”清舞一副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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