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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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 作者:yushuwen

    皇女叛变,硕大的一个皇宫只有一小部分的御林军来防守,还有一些跟随着莽尔泰去收拾那些反叛的人了,然后功夫高强的李彦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冲进了皇后的寝宫。

    女皇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她万万没想到女儿居然用皇后来威胁自己。

    “父亲。”炎怡的眼中蹦出了火花,杀人的眼光从她向来温润的眼中蹦出来是多么的吓人。

    皇后笑了笑,示意妻子和女儿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呵呵,果然是最后的王牌,不愧是王牌中的王牌啊。“墨夕笑道,将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怎么,你害怕了?”炎鑫得意地说道。

    “我,害怕?呵,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这个词。只是,炎鑫,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那么蠢,我就不会拿皇后做王牌,而是拿皇太女的女儿炎思茵。”墨夕似乎在教导炎鑫。

    “胡说。”

    “我想,你害怕了吧,你不敢了吧。你想清楚了,在你手中的可是养育了你十八年的皇后,你父亲托付的对象,你的吃喝拉撒靠的全是你所挟持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生活的这么好的你。你想要皇太女之位,你有那个气魄让百姓们信服吗?你想得到太女妃,你有那个本事让他爱你吗?你知道为什么皇后殿下会选择他的女儿,而不是你吗?你知道为什么太女妃会选择炎怡,而不是你吗?因为你小肚鸡肠,因为你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整个国家,因为你是个极不负责的女人,因为你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因为你宁可你负天下人,而不愿天下人负你。”墨夕一口气地说了那么多。

    “没有,我没有。”炎鑫有点歇斯底里。

    “是吗?”墨夕的语气有点不屑,“难道你说你很大方,难道你说你很爱国,难道你说你很负责,难道你说你没有狼子野心,难道你说你宁可天下人负你,而不愿你负天下人?”

    “没有,没有,我没有。”炎鑫跌坐在地上。

    “砰”的一声,李彦晕倒在地,她的身后渐渐显现出青聪和白瑁的身影。

    “蠢包。”墨夕骂了一声。

    “父亲。”炎怡冲到皇后面前,心急地问道,“您有没有……”

    “没有。”皇后安慰女儿。

    “皇后殿下。”青聪和白瑁二人站在皇后身后。

    “多谢二位爱卿。”皇后水涟漪回头说话。

    “是臣的疏忽。”青聪铁青的脸有了一点缓解。

    “客气。”白瑁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是白瑁?白水天的女儿?”皇后从白瑁的脸上看到了昔日好友的影子,白水天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在水涟漪没有出嫁以前是他家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双方家长都以为两个人会日久生情,但是偏偏一个娶了武林盟主的儿子,一个嫁给了炎国的女皇。

    “是。”白瑁言简意赅地回答。

    “你母亲和父亲还好吗?”皇后十分关心好友的近况。

    “游戏江湖。”这是白水天夫妇最喜欢做的事情,身为他们女儿的白瑁也很难掌握他们的行踪,只是在五年前白瑁劫狱的时候出现过。

    “水天最喜欢的事情。”了解白水天的皇后也不多说了,回到女皇身边。

    “炎鑫,李漾,你可知罪?”女皇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她将悲伤压了下去。

    “无罪。”炎鑫坚持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臣冤枉。”李漾说道。

    “无罪?你勾结外敌,挟持皇后,威胁王爷,煽动民众,你还说你无罪?”青聪恨不得将炎鑫剔骨扒皮。

    “冤枉?二皇女,看来你找错了合作对象啊。”墨夕讽刺地说道。

    李漾怒目而视,墨夕则是一副“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的样子。

    “站住,吴将军,你既然来了,就想这么走了。你把我炎国当成什么了,皇宫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墨夕眼尖地看着脸色发黑的吴美丽准备带领着队伍退出炎国皇宫。

    事后,二皇女炎鑫鞭笞五十,剥夺皇女名号,发配边疆充军,太师李漾没收所有家产作为军用,剥夺一切官职,发配边疆,太师之女李彦鞭笞二十,发配边疆,其余的人或是没收非法所得,或是削低官职,或是贬为庶民。至于那些女为奴,男为妓,五马分尸,宫刑等残忍的刑罚在墨夕的劝导下全被消除了,最高惩罚就是人头落地。

    对于其他的人,女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过的就放过,用墨夕的话说就是不要赶尽杀绝。至于紫国的军队,还是让她们完璧无损地回到了她们的国家。

    那四人拒不接受任何赏赐,在女皇的威逼利诱下,御林军副统领的头衔被暂时压到了白瑁的头上,女皇还说道,目的是为了方便白瑁进出皇宫。本来想另外赐与白瑁一间府邸,但是被白瑁爽快地拒绝了,言称在墨家已经住习惯了,嫌搬家麻烦。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墨夕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仿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一个女人。什么麻烦,摆明就是自己懒惰,想继续混吃混住。

    [正文:十八定情]

    “夕儿,你就去吧。”晚上,白若离在雨黎坊门口往外推墨夕。

    “不要。”墨夕死皮赖脸地呆在门口不肯往外走。

    “夕儿,你到底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白若离严厉地对墨夕说道,口气十分严肃。

    墨夕吃惊地望着白若离,她自恢复神识以来,第一次看到若离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我没有逃避。”墨夕喃喃地说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总是呆在我的房间,很少去雨焉居,你把非烟当作什么了,他是你明媒正娶地娶回来的夫郎,你就这样将他安置在那?”若离认为如果再不跟墨夕坦白地说,那墨夕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去雨焉居。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墨夕看到若离的表情有点害怕。

    “你介意吴美丽所说的话?你当时不是说过非烟是墨家的人,是墨王府的王妃,你墨夕的丈夫吗?任何人的相处都是慢慢来的,难道你就一辈子不跟他说话了?”若离越想越生气。若他的夕儿是这种人,那他就回觉得很失望。

    “我没有介意,就算他那个了,我都不介意,只是我觉得突然要和一个陌生人相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墨夕在陌生人面前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如果和你混熟了,就什么都好交差了。

    “傻瓜,去吧,非烟等你等了将近一年了。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快十七了吧,都已经成年了,去吧,去吧。”白若离将门关上,将墨夕挡在门外。

    成年跟这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墨夕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往右侧的雨焉居走去。

    非烟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摆弄着台上的小东西,那是墨夕吩咐管家送到雨焉居的从女皇那拿来的小礼物。

    “银恋啊,你说今天她会过来吗?”非烟轻轻地询问道,如同当日大婚。

    “我,我也不知道。”在平息了叛乱后,墨夕王爷就从来没有踏足过雨焉居。他的主子已经由浓浓的希望变成浓浓的失望。

    “我们睡吧。”非烟站起身来,习惯性地向窗外望了一眼,突然呆在那里。

    银恋没有听到主子的下一步动作,顺着主子的眼光看去,墨夕穿着单件的棉衣,站在楼下,八月的风吹乱了她的黑发。

    非烟穿着睡衣就冲下楼,打开门,看着墨夕,眼中充满泪水。

    墨夕看着开门的非烟,觉得有一点尴尬,想了半天才开口说话:“那个,天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没有。”非烟红着脸说道。

    “呃,天比较冷,屋子里够暖和吗?被子那些都够吗?”墨夕绞尽脑汁在找话题。

    “都够,你、你不进来吗?”非烟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墨夕应了一声,走进房间,顺手将棉衣脱下来,放在外厅的凳子上。

    “王爷,你到里屋坐吧,里面暖和。”机灵的银恋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忙说道。

    “那个,可以吗?我是问方便吗?”墨夕有点不知所措。

    “进来吧。”非烟在前面给墨夕带路,心里头如同小鹿一样,蓬蓬乱跳。

    “好。”墨夕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非烟的卧室。

    卧室里面真的很暖和,没有熏香,很明朗,在柔和的灯光的照耀下,很温馨。

    “王爷,你……”银恋开口说话,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哦,那个,以后不用叫王爷,你和笛儿一样叫小姐就可以了,在家里不用分那么多。”墨夕纠正道。

    “是,小姐,你想喝点什么吗?是玫瑰露还是云片呢?”银恋马上改口。

    “随便,就给我一杯水就好了。”如果银恋不提起,墨夕还真不觉得自己口渴了,需要喝水。

    “哦,好。”银恋马上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墨夕和紫非烟。

    银恋离开后,房间里更为冷清,只听到柴火在火中劈啪的声音。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东西紧缺?”墨夕终于忍耐不住,要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估计明天她还得被若离赶到这里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还不如爽快一点呢。

    “习惯,东西都够了,爹爹和若离哥哥对我很好。”紫非烟红着脸说话,他等了很久,终于可以听到她对自己说话了。

    “恩,要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跟他们说,或者,你跟我说也行。”墨夕点点头。

    “恩,好。”非烟也点点头。

    “呃,那个,呃,你、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墨夕将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提了出来。非烟猛地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她,她吓坏了,“我,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没关系的,触及了你的伤心事,我……”

    “没有。”非烟缓缓地摇头,“我说了,你会听我说吗?”

    “听啊,你说吧。”墨夕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准备听非烟将故事。

    “好。”非烟也坐了下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给墨夕,其实在房间里就有茶水,只是银恋借机溜走了而已。

    非烟缓缓地说道:“我的父亲是紫国的皇后,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母亲是迫于奶奶的压力而娶的父亲。自从父亲过门,母亲就从来没有踏进父亲的卧房,即使父亲强烈地爱着母亲,直到奶奶去世,母亲登基,父亲就在如同冷宫般的房间里度过了他最为青春的岁月。直到一次宴会,母亲喝醉了,七倒八歪地走到了父亲的宫殿,稀里糊涂地睡在父亲的床上,酒后乱性,于是就有了我,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人。自从我出生,母亲只是在我满月的时候,象征性地看了我一眼,就从来没有看望过我,就连名字都是父亲为我取的。”非烟的话有点哀伤,墨夕无语。

    “渐渐地我长大了,继承了父亲的容貌,渐渐地被各家兄姐看到了我的相貌,加上他们的大肆宣扬,于是在四公子里就有了我的名字。母亲也知道我长的漂亮,她曾经有一次对她最宠爱的皇贵妃说道,将我留下来,是要有一天作为一个礼物送到一些别国的王公大臣手里,作为贿赂的手段,可笑我是一国皇后所出的皇子,居然要作为一个礼物送给别人。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非烟的语气中有着对母亲的强烈不满。

    “后来,没过多久,昏庸的母亲在她宠爱妃子的枕边风吹拂下,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父亲打入冷宫,即使父亲还爱着她,她就这样将父亲打入了冷宫。父亲在冷宫里生了一场大病,他们居然还不让御医来为父亲诊治,就这样,父亲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要知道父亲还不到五十。父亲在临终前对我说,让我去自己寻找自己的幸福,让我离开这个牢笼,于是在我为父亲守完三年的孝,就偷偷地和银恋离家出走,来到了炎都,遇到了你。夕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墨夕点点头,“当时我就想,你就是我的幸福,可惜还没等我问你的名字,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幸亏当时有些人知道你是谁,可是没过两天,我就被母亲派来的人捉回了紫都,得到了是我被派往和亲的消息,我终于成为了母亲手中的一份礼物。但是当我得知我的和亲对象是你时,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高兴吗?夕儿,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那晚,我睡的很香,是出世以来睡的最香的一个晚上。”非烟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了,自从父亲过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亲人,再也不会留念那个地方。”非烟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幸福地笑了。

    墨夕也笑了笑。

    “夕儿,我、我能爱你吗?”非烟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墨夕。

    “我……”墨夕的笑容僵住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怎么,难道我没有资格吗?”非烟的脸惨白惨白的。

    “没,没……”墨夕每当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就卡壳了。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非烟呆在那里,他的心好痛,好痛,但今天他才知道一直都是自己自做多情而已。

    “不是,我很笨,我……”墨夕七手八脚地解释道,忽然她看到非烟的泪水在往下掉,滴答滴答的,她慌神了,“哎,你、你别哭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很笨,你怎么会爱我的呢,我,我也喜欢你,你不要哭啊,那个我……”

    “你也喜欢我?”非烟听到了话的重点,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墨夕,泪水还在腮边挂着。

    “恩,喜欢。”看到他哭泣的时候,自己的心会痛,看到他笑的时候,自己也会会心的笑,那应该就属于喜欢了吧。

    “夕儿,我爱你。”非烟站起身,扑了过去。

    墨夕没有坐稳,由于冲力太大,不小心往后倒去,紫非烟刚好压在墨夕身上。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脸红了。

    “夕儿,我能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你吗?能吗?”紫非烟不肯起来,墨夕的身上好暖和,好香。

    “恩,能。”墨夕郑重地点点头。

    “我能为你生个孩子吗?”非烟红着脸问道,为心爱的女人生个孩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恩。”墨夕也红着脸点点头。

    “我会让若离哥哥先生的,然后我在生。好不好?”

    “好。”

    “我们生几个呢?四个,六个,还是十二个?”

    “都好。”

    一旦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墨夕的不自然消失了。可是……

    “非烟,这地上有点冷。”墨夕感觉到从地上传上来的凉意。

    “冷吗?那我们到床上去吧。”非烟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拉着墨夕起来了。

    呃,床上?墨夕有点哑口无言。

    “少爷,小姐去非烟公子那了?”笛儿不相信自家少爷将小姐推出门。

    “是的,所以呢,我们现在就可以关门睡觉了。”若离看着自家小童,无奈地说道。

    “少爷,你怎么干这种蠢事呢,谁家的少爷会把妻主往其它夫郎那里推呢?”笛儿还是不相信。

    “笛儿,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罗嗦啦?”若离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可是,少爷……”

    “笛儿,你别忘了,非烟公子也是小姐的丈夫,我不能一直霸占着夕儿,说不定过些日子,夕儿又会娶另外的夫郎,小侍,那我身为正夫,也不能一直霸占。”若离耐心地对笛儿说道。

    “少爷,小姐一定不会在娶其他男子的。”笛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姐曾经对墨冉说过。

    “那可不一定?”当然,像夕儿如此优秀的女子,哪个男儿不想嫁,哪个男儿不想把她据为己有,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过些时日,肯定还会有其他国家的使者前来要求和亲的。

    果不其然,在以后的两个月里,绥国的女皇想将皇弟送与墨夕,白国的王爷想让自己的儿子嫁给墨夕,云国女皇想让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嫁到墨家来。一一被墨夕凶狠地打回,并劈头盖脸地把使者训斥了一顿:一个人娶一个老公就够了,最多两个,本王已经足够过我的幸福生活,你们还送那么多过来,当本王是种马吗,专门生孩子的母猪啊?再说了,你们的皇子难道就不是人吗?当礼物来送,真是亏你们的女皇想的出来,真是一个一个的混蛋。

    [正文:十九 烽烟起]

    炎之大陆一共有六个国家,生活着上亿的人口。其中最大的是占据了整个大陆北方的炎国,其次是喜欢四处征战,与炎国有魔幻森林之隔的绥国,处与东方,与炎国相邻的紫国的领土面积排第三,下面是云国和白国,最小的是已经灭亡的梦国。物产最丰富的是炎国,其次是已经灭亡的梦国,而物产也是梦国被绥国消灭的主要原因之一。云国的地势最为的险要,处在大陆的西南方,魔幻森林和梦幻森林成为它的天然屏障,属于易守难攻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白国虽然处在绥国和紫国之间,但是它依然安然无恙地生存着。在炎之大陆的附近还有两个美丽的岛屿,一个是黎岛,一个称之为阑岛,居住者都是原著居民。

    “这真是她说的?”紫国女皇在大殿上问吴美丽。

    “是的。”吴美丽的气还没有完全顺过来,还在心口那块地方堵着。

    “岂有此理,她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紫国皇室。”女皇身边还坐着一男子,他就是紫国的最高领导人,说出的话就连女皇都要服从的皇贵妃——天泽,自从皇后被废掉以后,他就是整个皇宫中最有权势的人。

    “她还说什么了?”女皇接着问道。

    “陛下,她的行为侮辱了陛下,侮辱了我,虽然她是陛下的媳妇,但是从公来说,是对国家的不敬,从私来说,是对长辈的不敬。”天泽皇贵妃在一旁叫嚣道。

    “就是,就是。”绝大多数大臣都随声附和道。

    生性耿直的丞相玉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她十分不满女皇将国家的主宰权交给后宫的一个皇贵妃,而她已经向女皇提出了很多次,可是她最后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严厉的训斥,她的爱国之心渐渐冷却,但是她不舍得抛弃那些百姓,因为他们对自己信心十足。

    “玉丞相有什么不满的吗?”天泽看着玉丞相皱眉头,心里很是不爽。

    “臣以为,陛下既然将非烟皇子远嫁炎国墨夕,就应该以和为贵。”玉沧沉着脸说道。

    “可是丞相不要忘记,是他们先惹事端,与我紫国无关。”天泽的俊脸也沉了下来,这死老太婆,无论做什么都与自己作对。

    他们先惹事端?天知道是谁先挑事的。玉沧暗自摇摇头,心里下定了决心:“可能臣真的已经老眼昏花了,不中用了,臣已经在朝中呆了四十年了,臣请辞。”玉丞相双膝着地,向紫国女皇紫天羽请求道。

    听到这句话,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女皇也不知所措,天泽心里一阵狂喜。

    “是的,臣请辞。”玉沧将早已准备好的奏章取出来,递上给女皇,自己拍拍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皇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玉丞相是她母亲为她亲自点派的,是三代老臣了,辅佐过她的奶奶,母亲和她,兢兢业业,虽然有时候有点罗嗦,唠叨,可是总归来说还是一个很忠心的大臣。

    “既然丞相离开朝堂,归野的决心那么大,哀家也不好留你,来人,给丞相万两黄金,作为归乡的费用。”天泽想在最后做一次好人。

    “多谢贵妃,这大礼老臣不敢要,还是留下赠送给盐城那些发生了瘟疫的灾民吧。”玉沧知道天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听到这句话,天泽的脸有点扭曲。他最想隐瞒的事情被玉沧给戳破了。

    “瘟疫?朕怎么不知道!”紫天羽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宠妃。盐城是紫国最小的城市,但也是最重要的城市,他与炎国的康城只有七八公里的距离,中间只搁了一个炎国的最外关潼叶关。而瘟疫又是大陆上最可怕的疾病,没有人能逃脱过它。

    “我,我是怕陛下太过于担心,对身体不好,所以擅自瞒了下来,没有让陛下得知,这件事情我和夏尚书在处理。”天泽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说辞。

    “是这样的吗?”紫天羽问户部尚书夏文。

    “是的,陛下。”夏文看到了天泽在给她打招呼,忙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就好。”紫天羽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让她的臣民骂她不务正业。虽然她的确有点不务正业吧。

    天泽和夏文也松了口气,幸好瞒过去了。

    “小夕,据消息称,紫国盐城发生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炎怡看着邸报,对正在喝茶的墨夕说道。

    “大陆开始乱了。”青聪望着窗外。

    “啊。”白瑁在擦拭着随身携带的“闭月”,闭月是母亲隐退江湖后,在自己决定去营救草儿时,赠送给自己的。

    “不久的将来,大陆就要迎来一场浩劫。”朱颜有些不忍,但是他准确无误的预知能力告诉他,这是不可避免,也不能避免的。

    “这是人类贪婪的心理在作怪。”墨夕在读大学的时候,也研究了人类心理学。

    “这场战争会使整个大陆陷入一片混乱,犹如五百年前一样。”五百年前的那场大陆分裂战争在《炎之大陆风云录》里有着详细的记载,战争整整打了二十年,死了将近有两亿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家园被毁,炎怡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是的,战争是如此的恐怖,可是人类还是会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肆意地发动战争。”墨夕同意炎怡的观点。

    “那,我们该怎么办?”青聪问道。

    “依我看来,炎国是众多国家中第一个被袭击的。某个国家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向我们国家发动战争,而最有可能的那个国家就是紫国。”墨夕分析道。

    “为什么?”青聪继续问道。

    “你想想,不久前,我们国家有一场叛乱,而协助炎鑫、李漾发起叛变的不正是紫国吗?如果没有紫国女皇的许可,她们怎么敢大摇大摆地走进炎都呢?而且你们不要忘了,炎鑫是紫天羽的外甥女。还有就是,我们国家是大陆上最大的国家,树大招风啊。”墨夕继续为他们分析现在的局势。

    “没错,现今炎鑫被发配到边境,正好可以与紫国暗通来往,我认为夕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朱颜补充道。

    听到这些话,三人陷入了沉默。

    在这几十年来,有很多场战争都将炎国牵扯进去,炎国不可避免地为了捍卫自己领土和主权,派出了大军。

    “我们始终都不能摆脱这个怪圈。”炎怡感叹道。

    “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青聪按奈不住。

    “我们应该为了我们国土上生活着的人民而战,不是为国家,不是为女皇,不是为我们的官职高低,只为那些无辜被卷入战争的平民百姓。有句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墨夕喝了一口香茶。

    “好一个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朱颜看着墨夕略带稚气的脸。

    “恩,说得对,到时候我们就为百姓而战,为我们后世子孙的幸福生活而战。”青聪慷慨激昂地说道。

    “小虫子,你总算说了一句象样的话啊。”墨夕开着玩笑把这十分压抑的气氛给打散了。

    青聪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墨夕的话,他们都意识到这场战争的可怕性,持续性。

    忽然四人身上发出了四道颜色各异的光芒,青聪的是绿色,白瑁的是白色,朱颜的是红色,墨夕的是黑色。四道光芒过后,四个异兽出现在五个人面前,青色的龙,红色的凤,白色的老虎,黑色的麒麟,它们打量了一下这个环境,口吐人言。

    “五百年了,我们式神终于又见面了。”龙的声音可不是一般的大,有点震耳欲聋。

    “水龙,你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大。”凤似乎和龙是天生的冤家,见面就斗嘴。

    “是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五百年前啊。”麒麟摇摇头,它沉寂了五百年,也是时候让它舒展一下筋骨了。

    “恩。”老虎的言语就跟白瑁一样,很难挤出一点声音来。

    “看来我们的主人有那个能力了,不是吗?”龙丝毫不理会凤的挑衅,谁让她是自己的伴侣,而它们的主人又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他忍。

    “没错。”凤十分罕见地不与龙争吵,用嘴整理自己身上的羽毛。

    “我想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里冒出来的。”墨夕首先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冒出来的?主人,你太不厚道了。”跟着墨夕在现代社会住了一十五年的麒麟第一个反驳墨夕的话。

    “就是,好歹我们也是四神的式神,主人在怎么样也不能用‘冒’这个字来形容我们?”水龙跟着麒麟叫屈,仿佛墨夕干了对不起它的事情一样委屈。

    “你是火凤?”朱颜反应过来。

    “正是我,亲爱的朱雀主人。”火凤用它最为亲切的方式来表达它对朱颜的敬意。

    每个式神都走到自己主人的身边。墨夕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式神,人类世界所流传的祥瑞。

    “主人,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好这一口的。”麒麟被墨夕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滚,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从我的身体里面冒出来。”墨夕还是用“冒”这个字,因为在她的眼中,麒麟刚才的这个动作就像土地爷从地上钻出来一样,不可思议。

    “我们式神从创世神创造了四神以后就一直跟着你们,呆在你们的灵魂里面,就算你们死亡,也是不离不弃的。所以当你们转世,我们也会跟着你们转世。这五百年来,那三神为了找你,保留着自己的记忆不停地转世,而因为在那场战争中你消耗地太多,为了让你好好地休养,我始终封锁了你的记忆,所以你虽然转世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你。直到后面的几世,他们也封锁了自己的记忆,决定到四王同时转世后,才恢复神识。这一世,由于小鬼的粗心,导致你的三魂七魄分离,而我就跟着你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作为你们盔甲的四神玉也出现在这个世上,它们熟悉你们的气息,当你们发散出属于你们自身的气息时,它们就会自动认主。”麒麟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隐隐约约地解决墨夕的问题。

    其他三式神都看着麒麟,它们从来就没有看到麒麟居然有话那么多的一次。

    “你是说,你一直和我的灵魂呆在一起,所以就冒出来啦?“墨夕从麒麟一连串的话语中总算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是的,主人。“麒麟兴奋地回答道。

    “那你们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朱颜问道。

    “大陆将乱。”老虎低声说道。

    “你们的力量足够使我们出现,青龙王控五行,白虎王御百兽,朱雀王预知力,玄武王治疗力。”朱颜身上的味道让凤感觉到很是舒服。

    “那也就是说,四王现,六国一。”炎怡记起在很久以前就流传在炎之大陆的那句话。

    “没错。紫薇星。”紫薇星乃是皇者之星,空中最为贵气的星宿。

    “我们该回去了。”龙低吟道,虽然它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主人,但是依靠主人现在的功力还不能够长时间地支持自己在外面活动。

    “恩。”老虎蹭了蹭白瑁的长衫,“咻”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不见了踪影。

    “主人,期待着和你的下一次见面。”麒麟叫嚷着消失在空中。

    看着恢复了常态的书房,五个人就像还呆在梦中一样。

    “启奏陛下,紫国趁彩伊将军病重,偷袭潼叶关,造成三千士兵伤亡,无故扰我边疆,并将瘟疫带入到我国的康城,现在百姓有少部分染上了瘟疫,康城太守罗蓝派人传来急电,请求陛下定夺。”御史严谨向女皇上书。

    “有此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女皇十分重视。

    “三天前,发现有人感染上瘟疫,康城太守就派人传来急件,今早到臣手中。”严谨板着脸说道。康城太守一发现有人得了瘟疫,就快马加鞭地派人到炎都。康城是炎国与紫国相交地最近的城市,也是离炎都最远的城市,从那到都城最快也要两天一夜,也就是整整十八个时辰三十六个小时的马程啊。

    “瘟疫控制的怎么样了。”墨夕问道。

    “回墨王爷,康城太守已将感染上瘟疫的百姓隔离开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对墨王爷说话,平时在朝堂上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好。”墨夕点点头,她赞赏康城太守的做法,十分明智。

    “这紫国也欺人太盛。”女皇的脸上十分忧郁,她的百姓正在遭受着苦难。

    “它终于挑起战端了。”御林军副统领白瑁说道。

    “是,那我们就用它想要的方式来回击它咯。”墨夕笑嘻嘻地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恩,墨夕说的没错,既然是它挑起的事,我们不好好回击,就有点对不起它了。”女皇看着墨夕脸上的战意,把自己也感染了。

    炎历516年11月,寒冷的冬天,紫国袭击了炎国的康城,将战火烧到了炎国,并带来了可怕的瘟疫,炎国女皇下令,全民总动员,共同抵抗外来侵略,将紫国的大军赶出炎国的领土。

    [正文:二十 出征]

    三天后,在炎国的大小城镇,都贴满了由墨夕口述,朱颜执笔,炎怡指导的一张征讨状。有由朱颜执笔的缘由是墨夕的字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虽然说不是很难看,但是要写这些贴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东西还是得由朱颜掌笔啊。

    内容如下:

    “严冬来临,当我们在温暖的家中准备过年的家什时,康城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正遭受着战火的袭击,瘟疫的困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紫国,企图引起炎国内乱的紫国,他让我们的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使我们的同胞处于万劫不复之地。姐妹们,为了抵御外来侵略,守护我们的子孙后代,为了我们子孙的将来,让我们团结起来,万众一心,拿起武器捍卫家园,捍卫我们生活的地方,保护需要我们保护的人,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让敌人滚出我们的国家,滚出我们的领土。”

    当人们看到这张征讨状时,各个慷慨激昂,纷纷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炎国上上下下,幼至三岁女童,老至八十老妪,都知道了紫国袭击炎国,而尊敬的女皇陛下准备派军出战。他们都在互相猜测这次领军的统帅会是谁,自从墨老王爷去世以后,边疆就没有安稳过,虽然边疆又老王爷的副将,副元帅齐彩伊将军驻守,但是还是有宵小前来不断地马蚤扰,时而偷袭。而今,紫国竟然趁着彩伊将军病重,偷袭潼叶关,并将最可怕的瘟疫带进了康城。朝中能带领大军,有资格率领大军,有帅才的人几乎没有,而那些纨绔子弟就只晓得吃喝玩乐,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谁将会是领军人物呢,这是百姓们最关心的事情。

    在这份征讨状发出去之前,墨夕在御书房被女皇召见。

    “夕儿,你确定要将这份发出,直到全国吗?”女皇忧心忡忡地问道,她心里还是对这份征讨状有点不放心。

    “是,墨夕肯定,这一定会在国民中引起很大的马蚤动,一定会让全国人民一起来抵抗紫国。”墨夕站在地上,信心十足地说道。

    “是吗?”女皇不是怀疑墨夕的能力,只是她觉得就这样一份简简单单的征讨状就能将国民动员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征讨状竟然引起了了那么大的轰动,成为了后世子孙在学堂上必背的一篇文章。

    过了一会,女皇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夕儿,你出征的事情你父亲知道吗?若离和非烟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知道,他们也很支持我,理解我。”墨夕想起自己对父亲和丈夫说起自己出征的事情时,父亲和若离是一脸的了然,仿佛他们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只是非烟有点不舍得,但在父亲和若离的劝解下,他放开怀,还叮嘱自己一定要打赢这场战争,还要注意安全。

    “恩,那十天后,大军出发。”炎佶女皇看着墨夕,在过一个月她就十七了,她越来越像她的母亲,无论是外貌还是才智,她丝毫不逊于她的母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韵夫子赞赏她是天下第一人。

    浩浩荡荡的国民动员运动在墨夕的这份征讨状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而当事人墨夕此时正在家里享受着美味的点心。

    白若离坐在椅子上,身边摆着一个很大的针线盒,他的手在不停地穿针引线,缝制着手中的那件大棉袄。而墨夕则是坐在太师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白瑁聊天。紫非烟和梦草儿则在一旁商量着什么东西。

    “若离哥哥,你累不?”墨夕看了若离一个下午都在干手上的活,不禁都为他心疼了。

    “天已经变冷了,快要下雪,而你过几天就要和皇太女他们一起出征,你的厚衣服不够,我想趁着你在家,尽快给你赶出来。“若离头也不抬地埋头苦干。

    “不够可以买啊。”墨夕心疼若离的手,原本的芊芊素手都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傻瓜,买的哪有自己做的暖和。”若离嗔怪道。

    看到了这种情景,非烟绞尽脑汁地在想自己应该给墨夕送点什么东西呢,虽然他是不受宠爱的皇子,但起码他还是一个皇子,衣食住行丝毫都不用自己操心,让他绣花还不如直接让针扎他的手,让他煮饭还不如直接把厨房烧了算。

    此时,笛儿忧心忡忡地走向前来,对着白若离说了几句话,白若离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墨夕一眼,对笛儿说:“你自己跟小姐说去。”

    笛儿听后又转移了对象,对着紫非烟说了几句,紫非烟也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墨夕,说道:“你自己去跟夕儿说吧。”

    笛儿的脸霎那间就垮了下来,嘟嘟囔囔地就是不敢开口跟墨夕提出自己的要求。

    墨夕转过脸看着笛儿,满脸的好奇。

    笛儿不敢抬头看着墨夕,只有低着头走到墨夕面前,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墨夕一脸地莫名看着笛儿,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你能不能带着我上战场?”笛儿终于大声地说出自己的要求,脸红脖子粗。

    “你?上战场?”墨夕看着笛儿,“你想清楚了,这是战场,而不是绣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不许去。”

    墨夕很直接地拒绝了笛儿的要求,笛儿满脸的哀伤看着墨夕。

    “小家伙,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吃这一套。”墨夕看笛儿张了张嘴,又说道,“不要用去服侍我的理由来打发我,你放心,有我在就一定有墨冉在,我了解你的心思。”

    笛儿满脸通红地看着墨夕,说不出一句话来,没想到他的那一点点心思就被小姐给看透了。

    “那为什么小姐不让少爷和非烟公子也去呢?”笛儿不明白在以往出去打仗,那些大臣们都会把自己的夫婿带在身边,为何这次小姐出征却不带呢?

    “傻瓜,你小姐我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何必要带着他们呢,他们在我的身边还会让我分心。”墨夕跟笛儿解释道,顺便也是说给那两个男子听的。

    “哦。”笛儿听得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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