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第17部分阅读
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 作者:yushuwen
赞同,其余的人也不吝啬地赞叹道。
云国女皇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带着大帅孟有良与丞相韩晓,将国事交给了女儿云绫,十几骑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绥国的边境,恰好这个时候绥远与大帅高天佐在拜访炎怡等人,无影国师则是在绥远病好了后,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绥国。
炎怡与绥远二人聊得不亦乐乎,墨夕和高天佐在讨论领兵问题,,云兮则在打量着磬儿的亲娘,磬儿呆在云兮的身边低头不语,朱颜在跟白瑁讨论着关于最近的经费问题,青聪则是百无聊赖地数着地上的蚂蚁。只听得士兵来报:“大帅,有一女子要求见墨王爷。”
大帐安静下来,墨夕吃惊地看着士兵,生怕她说错了名字。
“见我?”墨夕询问道。
“是,她指明要见王爷您。”士兵肯定地说道。
“什么样的女人?”炎怡问道。
“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子,她身旁还跟着两个女的,一个也是五六十,另外一个,那个……”
“哪个?”
“我们都说她有点像前些日子的云国大帅孟有良。”士兵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墨夕听得更是莫名其妙,云国大帅带了一个女人要见她,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乱七八糟地犹如一团麻。
“我们还是有请吧。”炎怡见猜测不出什么结果,对士兵说道。
大帐里几十双眼睛看着三个女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前些日子的孟有良,而其余的两个墨夕是一个都不认识。不料炎怡与绥远,朱颜,青聪,高天佐马上离座迎接。墨夕等人见状也离开了位置,站了起来。
穿着浅灰色长袍的女子说道:“朕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炎怡忙说道:“哪里,云女皇亲自前来,侄女未能远迎,还真是不应该。”
绥远也连忙说道:“不知云女皇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
两人的话语都点明了眼前这一灰衣女子的真实身份,墨夕与云兮等人连忙施礼,白瑁也微微地鞠了一躬。
“草臣韩晓见过炎殿下,绥陛下。”中年白衣女子微微施了一礼。
“不敢当。”炎怡自是知道韩晓在云国的地位,怎么敢让她对自己行礼呢。
云沁开门见山地进入主题:“我想见见墨夕墨王爷。”
墨夕站了出来,又是一鞠躬:“我就是墨夕,很荣幸能够见到云女皇和韩丞相。”得体的举止让云沁与韩晓心中一阵舒服。
云沁打量着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从眉角中依稀能看出自己的影子,她激动地迎上前去:“你能告诉我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墨夕心中愕然,哪有人一见面就上前问你爹叫什么名字的?虽然心中在怀疑,她还是回答了:“云岫。”
云沁心里更是激动:“那你知道令尊是哪国人吗?”
墨夕茫然地摇摇头,她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云沁愣了愣,不气馁地继续问道:“你父亲没有说过吗?”
“没有。”墨夕很直接地说道,父亲到墨家的时候是十岁左右,据他自己说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国家的人呢。不过爹爹和眼前这位大娘还是挺像的,“不过,我爹爹和您长得挺像的。”
这到是实话,见过云岫的人都这么认为。
“当真?”云沁再次激动地说道,“你爹爹果真与我长的像?那你可知你爹爹的左边肩膀上有个红色的蝶型胎记?”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见过。不过我的左肩膀上到是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什么形状的就不知道了。”墨夕摸了摸左边的肩膀,父亲的肩膀只有她的娘亲清楚,不过她自己的肩膀却知道,当初爹爹还对她说过这事呢。
云沁那更是激动啊,被口水呛得直咳嗽,过了好一会终于缓和过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啊?墨夕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问问问题倒是没什么所谓,可现在要将身体的某些部位给一个陌生人看,她可是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我,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什么您那么关心我的肩膀上胎记?”关于自己的切身问题她当然是要问的一清二楚啦。其他人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云女皇,那渴望获得知识的眼神让谁看了都觉得让人不舒服。
“事情是这样的。”云沁将事情的原本娓娓道来。
四十年前,一场战争爆发在云国和绥国之间。绥国攻陷了云国的望云城,守城的王爷是当时云国女皇的亲妹妹,城镇的沦陷,王爷和王妃以身殉城,留下了十岁的独子不知去向,有人说死了,有人说还活着,更有人说他出家,长伴青灯古佛。众说纷纭,当时的云国女皇曾派出了大量的人马都没有寻到失踪王子的踪迹,死前将这一任务托付给了当时的皇太女,也就是现在的云国女皇云沁。云沁自幼与这一弟弟的感情很好,每年都在加大力度去寻找,都是毫无结果。直到这次大战开始,从回国的孟有良口中获得了一个消息,于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有利的信息。因此才会让墨夕给她看看那胎记。
“陛下,非常感谢您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这点要求墨夕会尽量满足您,但至于家父究竟是不是您的堂弟,恐怕墨夕现在不能帮您做些什么。只有等到战争结束后,好劳烦您尊驾到鄙府上,与我父亲见面,才能确定是不是。但是爹爹记忆失去,到底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墨夕也不能保证。”墨夕将衣领轻轻一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在左边肩头上的那道胎记,红色的蝴蝶震翅欲飞,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是,是,我可以确定你就是我弟弟的女儿。这蝴蝶胎记只有留着我云国皇室血液的人才有。”云沁看到与自己肩膀上同样的蝴蝶,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哽咽地问道,“你爹爹好吗?他怎么会失忆?”
“爹爹应该很好,墨夕很久都没有爹爹的消息了。至于爹爹为何失忆,我到是不清楚。听爹爹说他十岁左右到墨家的,以往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选择忘记。”墨夕解释道,她对父亲的近况不熟悉,也只能这样说。
云沁理解地点点头,韩晓也同意地点点头,对于墨夕得体的回答她们很是满意,毕竟在墨夕心中她们也只能算是个陌生人,能得到这样的信任也算是很不错了。至于事情的真相也只有等到战争结束后才能知道。
[正文:五十 拯救盐城]
紫国的军队在得知绥国投降的第三天,就拔营离开了绥国的边境,慢慢向自己国家的边境开去。
明媚的天气,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炎国的大军缓缓移动在前往紫国的道路上,她们再次穿过了初来时的森林,森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黑暗,充满了生机,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活蹦乱跳的动物,唧唧喳喳的小鸟,千姿百态的野花,与往昔有了大不同,看到此情此景,将士们不禁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墨夕摇摇晃晃地坐在马上,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早就起来,真觉得亏了,应该好好睡一觉。”现在的她可是严重的睡眠不足啊。
云兮很自然地与她斗上了嘴:“你前世一定属猪的,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好好享受,看,多么的阳光明媚,再不晒晒啊,你估计就要生锈了。”
“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应该养精蓄锐,那才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外敌,你说是不是啊?”墨夕在寻求同盟军,她问着青聪。
聪明的青聪没有加入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她深刻地了解到一旦陷进去,吃亏的总是自己,她吃了那么多次亏,总算是学聪明了一点,她保持沉默。
“呵呵。”云兮见青聪没有回答墨夕的话,嗤笑道,“人家青聪都不赞同你的观点,你分明就是自己懒惰,还想要拖其他人下水。”
墨夕没有回答,云兮看过去,好家伙,居然在马上打起了盹,头随着马的颠簸一点一点地。小兔似乎感觉到主人有些不对头,速度放慢下来,小跑变成了慢走。云兮安静地没有再出声,这几晚他半夜醒来,都看到墨夕帐子里的灯还是大亮,似乎是到了点卯前一个时辰才熄灯休息的。他知道,这些天,墨夕和其他的太医都在商量着救治瘟疫的问题,每天晚上都弄到很晚才睡觉。
大家都静静地走过那片森林,静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盐城虽然说是紫国的边境城市,可因为靠近炎国的繁华地区康城,顺带着它的经济也发达起来,可是经过了这场残酷的瘟疫,整个城市已经弄的面目全非,残破不已,整个场面可以用满目伧夷,破壁残垣来形容,如同反法西斯战争时期,被德国轰炸的伦敦街道一样破烂。
富人都纷纷地逃离了这个被遗弃的城市,穷人只能坐着等死,没有钱财她们没能力请大夫,朝廷已经将她们丢弃在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城市,她们无路可走,惟有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老天爷真的要丢下我们了,伟大的创始神真的不要我们了。”坐在墙角的大娘搂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女儿体上的病毒已经侵袭了全身,手上甚至身上都布满了因为瘟疫而出现的毒疮。
“可恶的朝廷,我的孩子啊!!!”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尸体,他们的孩子刚出世两个月,就因为朝廷没有及时地派人下来清除瘟疫而导致没有免疫能力的孩子早逝,她可怜的孩子。
“我们反了吧,既然朝廷都已经不在理会我们了,那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为这个朝廷守下去。”守城女兵的家中父母双亲也是在这场瘟疫中丢失了性命,对于这个朝廷她们已经彻底地失望了。
“干脆我们到炎国去吧,听说康城的人接受我们,还会给染上瘟疫的人治疗。”自从康城太守罗蓝接到墨夕从前方寄来的书信,发出告示,说是炎国会为紫国感染了瘟疫的人提供帮助,慕容家还建了不少的空房等候着她们。有些实在是活不下去的百姓都离开了盐城,到炎国去谋生路。
“说的也是。绥国和云国都相继投降,而白国又不会造成什么威胁,所以下一步炎国大军就会打到我们紫国来了。再说了,听说炎国的统帅待人谦逊有礼,不会平白无故地杀人,说不定真的会接纳我们,不会随便的伤害我们。”年轻的妻子说道,对于这个朝廷她已经厌倦了,不理朝政的女皇将国事托付给天泽贵妃,发动了这场以卵击石的战争,而根本就不理会这些陷入痛苦中的百姓,让原本幸福的生活变得残破不堪。
“从炎国得来的消息,炎国的大军就要到我们这里来了,要不到时候我们开城投降吧。”女兵建议道,“说不定我们这个城还不会被她们攻破,我们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对,我们投降吧。康城的瘟疫就是有墨夕一个人治好的,说不定我们这的瘟疫她也会帮我们医治。”墨夕独自一人将康城所有被染上瘟疫的百姓医治好的消息,在整个大陆上都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她就是玄武神王,还有不少的人将她的事迹编写成一个又一个地传开。
“恩,投降。”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盐城百姓准备投降的消息在整个传播开来,由于知府在瘟疫爆发后就带领家中老小离开了府衙,剩下的年轻人,老年人,各个喜气洋洋,摩拳擦掌,准备大开城门迎接炎国大军的到来。
墨夕看着积雪融化的云山,百花盛开的云山,春意盎然的云山,不禁想起两年前在山上的那场雪仗,可现在是物是人非,昔日的欢乐时光因为一个人的失去变得不可能重来。
“墨夕,我已经看到了盐城了,怎么大门是开着的?”云兮的20视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的眼睛不是盖的,如果有只苍蝇在他面前飞过,他可以正确的判断出那是只公蝇还是只母蝇。
墨夕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的计策成功了呢!“嘴角微微往上一勾。
“真的?那就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城市。”云兮虽然说是军人出生,但是最讨厌的就是战争,最讨厌的就是见到血。
“军队就不用进去,我和几位太医进去就好,我想现在整个盐城都充满了病毒,你们要做的就是通知慕容,让她准备些干净的衣服和多些粮食,然后将它运进盐城,以解决盐城百姓的基本生活。”在军队离盐城还有十多里地的时候,墨夕就开始吩咐道,“如果有不听军令的,按军法处置。”
“你不会单独行动?”因为有前科在案,朱颜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不会。”墨夕知道朱颜指的是什么,她连忙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云兮活动着肩膀,活动着手腕,他可是很期待着去看看呢。
墨夕轻轻地摇摇头:“违反军令者,军法处置,你也不例外。“虽然说她不知道云兮的抵抗力如何,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让云兮冒这个险。
云兮一听,嘟着嘴,满脸的不乐意,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看向墨夕。墨夕淡淡地说道:“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招,如果我知道你偷偷地追着我的话,那你的惩罚可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在听到墨夕的话后,云兮原本动着的脑筋也暂停下来,看来墨夕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城门口一片荒凉,或许是因为瘟疫的关系,变得寸草不生。墨夕和梁太医等人站在大开的城门口,望着衣杉褴褛的紫国百姓,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各个面黄肌瘦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墨夕她们,只能用凄凉来形容他们现在的状况。
“墨王爷,我们投降,您、您能救救我的女儿吗?”大娘抱着病重的女儿站在墨夕面前,奄奄一息的女儿是她生存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如果失去了女儿她该如何面对整个人生。
墨夕接过大娘手中恶臭不已的女儿,十七八岁的年纪,双颊因为病痛消瘦了不少,深深地陷了下去,梁太医准备接手却被墨夕阻止了,她淡淡地说道:“太医,你将我们带来的药草分发给这里的所有人,让各家各户有醋的都烧起来熏一下,缓解一下这里的气味,让病人能够在一个好的环境里养病。”
“是。”梁太医将话传下去,不一会,一些女兵蒙着脸将大车大车的草药运送进来,然后又退了出去。
“等一下,有没有收到从慕容家传来的新消息。”墨夕将少女放在干草铺成的简易床铺上,叫住了一个女兵。
女兵转过身,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慕容小姐派人送来了些许的粮食,还让人带来口信说,她正在筹备,让王爷等一天就可以筹集到十万担的行军粮草和药材。”
听到女兵的话,紫国的百姓重重松了口气,看来她们的投降是正确的,炎国对她们真的很好,她们对生活又有了新的希望,老天爷没有遗弃她们,只是换了另外的一种方式让她们继续地生活。上天待她们还是不薄啊。
“恩,好,有消息就派小狐狸该给我送信,你们就不要再进来了。”墨夕吩咐道,“如果违背了,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吧。”
“是。”女兵窝心地退了下去。
看着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并关上了大门,墨夕转身正经地对方才的大娘说道:“劳烦您,将所有感染上瘟疫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然后将没有患病的人也集中到一个地方,因为我们的人手还不够,需要她们帮忙煎一下草药,不知道行不行呢?”
“啊?哦,好,好,我立刻就去通知她们。”大娘愣了愣神,明白了墨夕话中的意思,她立刻迈着年迈的步子寻人去了。
“大娘,您慢点,当心。”墨夕一边吩咐道,一边蹲下身子仔细为躺在地上的女孩把脉。女孩的脉象薄弱,只能微微地感觉到心跳,黑色的光芒渐渐地从身上流露出来,梁太医一惊,上次在康城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非历史又要重演?
墨夕似乎感觉到梁太医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在稳住她的心脉,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您放心。”
听到墨夕的话,梁太医将即将从喉中跳出来的心放了回去,这样就好,她可以安心地干其他的事情了。
[正文:五十一 最后的胜利]
炎国的大军驻守在盐城门口,没有喧嚣,没有扰民,只是安安静静地来来回回地向盐城运送着粮食和药材,小狐狸芝士则是乐不思蜀地做着墨夕和城外人的信使,每个看到它的人都知道它又在传达着什么新的信息了,都用崇敬的眼光看着它,感受到百姓眼光的小狐狸,心里更是得意。盐城的百姓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看来她们的投降是正确的,亲人们在墨夕与各位太医的努力下渐渐地恢复,能喝粥了,能说话了,能下地走路了。看着病人一个一个的好转,墨夕等人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王爷。”梁太医看着日益消瘦却精神奕奕的墨夕,笑着叫了一声。
“恩。看来我们大有成就啊。”墨夕十分有成就感的说道。
“王爷,小狐狸送来新的信息。”一位太医抱着小狐狸朝她们走来,她嫌小狐狸腿脚短,走不快,干脆自己抱着来。小狐狸则是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从它乐滋滋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样的待遇让它感觉很舒服。
墨夕从小狐狸脖子下挂着的口袋里去取出了一封信,展开信,越看心越高兴,她扬起信对梁太医和身边的盐城百姓说道:“是慕容来的信,说是无偿援助盐城居民重建家园,并会无条件地为你们提供粮食,直到战争结束为止。
墨夕的话音刚落,只听到欢呼声一片,百姓们热泪盈眶,激动地哆嗦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
“墨王爷,真是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恐怕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饿死在这里。我的女儿又怎么会痊愈。“老大娘握着墨夕的手激动地说。
“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墨夕微微一笑,灿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让人看着心动。
“你们的力所能及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年轻的妻子说道,跟随在她身后的丈夫忙点点头。
墨夕低下头依旧是笑了一笑,她不擅长应付这些场面,如果炎怡和朱颜在的话,就不会变的如此寂静。就连她与非烟的婚礼也是由炎怡在帮她对付,实在不行了,自己才上前打发几下。
“王爷,你们要攻打紫都了吗?”这几天,操练的声音从城外传进来。
“等这里的情况稳定下来后,过几天就走。”墨夕抬头说道。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拖您的后腿的,我在添州的亲戚带消息来说她们也准备献城投降。”女兵说道。
百姓们纷纷议论,七嘴八舌地向墨夕说明最近的几个城镇都愿意投降,墨夕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她们的计策成功了,战争能避免是最好的。
“这样就好,战争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谢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等到我们走后,康城太守会带领我国百姓来与你们一同修筑房屋,到时候你们自己选一个头领出来,与她一同商量应该怎么重建家园。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介入你们的生活,那我们就只提供金钱和粮食等。”这种涉入别的国家内政的事情,即使是一个投降的城市,她们也是要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你们帮我们重建家园,那当然是好的。”百姓们听到墨夕这句话,心里自然是乐意,有这样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呢?
“恩,那好,就这么定下来,我们会留下两名太医,而康城也会带几名大夫过来,到时候有疾病就可以找她们医治。”墨夕考虑到这里的病源虽然彻底地清除了,但是还是害怕会有新的病毒产生,所以还是要做好保护措施。
“谢谢您。”百姓闻言,纷纷跪下,老老小小都眼中充满了泪水。
“大家都别这样,墨夕承受不起,再说这不只是墨夕一个人的功劳,在座的各位都出力了,没有大家的齐心协力是不能控制这场病情的。都起来吧,这样会使墨夕折寿的。”墨夕看到这场面,吓得躲在梁太医背后,探出头来说。
百姓擦着泪水站了起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们已经知道了叱诧大陆的风云人物,炎国上下最尊敬的人物墨夕墨王爷的秉性,虽是贵为王爷,但平易近人的她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三月悄悄地过去,四月悄悄地来临,温暖的太阳高高升起,康城太守罗蓝带着从工匠从康城急冲冲地赶来。
在炎怡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罗蓝拉着墨夕说道:“王爷,您没什么事吧,我听说您受了重伤,小囡囡都哭了。”
“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墨夕知道罗蓝在关心她,拍了拍罗蓝的肩膀,笑着跨上了战马。
看着如同一条长蛇般的军队浩浩荡荡地绕过盐城,向紫国的中心地带开去,罗蓝回过头,吩咐道:“既然殿下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帮助盐城百姓重新修建好她们的家园,大家说是不是?”
“是。”工匠们捋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原本到康城避难的百姓都回来,为了她们的新家而贡献她们的力量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经过,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接收,炎军所到之处,不是百姓和州官一起夹道欢迎,就是百姓绑着不肯投降的州官夹道欢迎。看到这样的情形,炎怡别提有多高兴,她恨不得抱着墨夕亲两口,既不用消耗军队的力量,又能收复这么多的城镇,这在大陆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的事情。
紫军一步一步地朝后退,没有城镇向她们主动地提供粮食,而且还有不少的士兵逃离军队。到达紫都的时候,只有一万人左右。天泽看着狼狈不堪的蓝亚月和其他将士,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发作的好。
城镇一个一个的投降,士兵一个一个的减少,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在得知四神出现在炎国后,他就不应该将非烟嫁过去,不应该支持炎鑫发动叛乱,那就不会落的如此下场。炎鑫看着天泽苍白的脸,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若炎怡抓到了她,会用什么方式来处置她。
“……”紫天羽看着脸色巨变的贵妃,内心强烈不安的外甥女,沉默不言的众家大臣,越来越少的大臣来上朝了,她们都纷纷称病辞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统一大陆的梦在她得知云国投降的消息就已经碎了,破碎的是那样的彻底,拥有控制魔幻森林和梦幻森林中生物能力的云国都投降了,那她的帝王梦就已经醒了。
“黎阑两岛的岛主怎么说?”天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现在惟有希望黎阑两岛能提供一些帮助。
刚收到消息的尹昊说道:“两位岛主说,她们向来与炎国交好,曾答应过墨蔚不会随意插手炎国与别国的战争,除非炎国主动向她们提出需要帮助。”黎阑两岛的回信让天择更加的沮丧。炎国在建国以来一直和黎阑两岛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凡是两岛岛主提出的任何正当要求,炎国女皇都会不遗余力地相助。看来,他们真的是失败了。
“呵呵……”天泽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紫涵看着向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父亲变成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炎军一步一步地接近紫都,对百姓秋毫不犯,原本打算迁居其他地方的百姓都留守下来。这天,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在接近六月的时候,炎国的军队终于抵达了紫都——紫国的中心。军队没有发动立刻的攻击,只是安营扎寨,每天大灶煮饭。城里的百姓也是照样过着安稳的日子,只是朝中的大臣们,后宫的嫔妃们心里到不是个滋味。
月黑风高,正是个作案的好时机。墨夕如往常一样,熄灯后坐在床上,与对铺的墨冉侃着大山,她正在向墨冉传授着如何向笛儿求婚才显得有气势。小狐狸耷拉着脑袋,窝在墨夕的双腿上,墨夕嘴里说着,手里还不断地揉拧着光滑的狐狸毛。小狐狸倒是十分悠闲地享受着着顶级服务。突然,狐狸脑袋抬起来,机警地瞪着狐狸眼看这帐帘,墨冉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摘下挂在床头的宝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静静地听了听,墨夕走到她身旁,她轻轻地“嘘”了一声,墨夕没有吱声。
不一会,帘子被掀开,探进了一个脑袋,带着黑色的面巾。先探进头的往身后一招呼,三个人鱼贯而入,由于没有灯光,她们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门口呆着两人一兽。墨夕轻轻一笑,声音把三个正轻手轻脚走路的人惊动了。
“呵呵,什么人在大半夜的到我这来溜达。”墨夕说话间,在黑暗中视物如白昼的墨冉轻车熟路地从一个小桌子上取过油灯点亮。
墨夕和墨冉穿着白色的中衣,而三个侵入者则是一身黑。突然的亮光,让她们很不习惯,而这灯光又引来了晚上巡逻的青聪和朱颜夫妇。
“夕儿,出什么事了。”看到墨夕的帐子突然间亮起灯,朱颜便拉着妻子往这边赶。
“有人喜欢夜晚活动,嫌日子过的不够滋润,所以半夜到我这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刺激的活动。”墨夕双手环胸兴冲冲地看着三个非法入侵者。
三人见被发现了行踪,其中的两个将一个高挑女子保护起来,双双拔出宝剑对着墨夕她们。
“哼,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离开。”青聪也不甘示弱地怒目相视。
“您,快走,我们掩护您。”站在前面的女子对身后的女子说道。
正准备睡下的炎怡等人都被士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纷纷披着衣服赶到墨夕的营帐,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怎么了,有刺客?”看着黑衣人,云兮脱口而出。
“我不走。”女子朗声说道,听到这声音,炎怡一震,她似乎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气氛是那样的压抑,剑拔弦张,气势汹汹,墨夕笑嘻嘻地说:“你,认为你可以离开吗?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是为了墨夕而来,墨夕又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女子没有回答墨夕的话,只是双目紧紧地锁住墨夕的身影。炎怡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紫涵,是你,对吗?”女子头一转,炎怡便知道自己没有说错,紫国的皇太女亲自上阵。
女子将面巾拉下,与非烟有些相似的脸,只是没有非烟的与世无争,多了几分尘世的沧桑。
“陛下,陛下,炎国墨夕说太女殿下在她们手里,如果不开城门投降,就会将殿下处死。”一大清早,城门官就看到原本应该在皇宫里的皇太女和她的两个侍从被五花大绑,炎国军队摆好阵势,满脸杀气地看着她们,害得她连忙将消息传递进来,若是慢了,她恐怕太女的人头就要落地。
紫天羽一惊,跌坐在龙椅上,天泽也是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被俘虏。炎鑫打了个冷战。
“随本宫一同前去城门。”天泽想了想,无法只能带着文武大臣到城门口去看看,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城门外,众人坐在马上,后面是八万大军,墨夕仰头看着出现在城楼的天泽。
“墨王爷,你为何会拿我紫国太女来威胁我。”带着憔悴面容的天泽怒叱道。
墨夕又是弯起嘴角,浅浅一笑:“天泽殿下,您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我墨夕的营帐里?”
天泽一滞,辞穷理亏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墨夕的问话。
“天泽殿下,如果您不愿意投降,那我们也只好对不住您,您的女儿也只有委屈她呆在我炎军营中。”炎怡冷静地说道。
“我们不想发动战争,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如果殿下执意不肯投降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朱颜在剖析其中的利害,头头是道。
“你,你不要杀朕的女儿,朕开城门投降便是。”紫天羽现在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发动战争,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担忧,给百姓带来不必要的伤害,造成现在这个百姓离心,朝臣离心的局面。
听到紫天羽说出投降的话,大臣们随即松了口气,拥有着四神的炎国不能小看,当时威吓魔兽灵兽的力量若是现在展现出来,说不定整个紫都都会毁于一旦。
“如果朕投降,你不会对百姓军民造成什么伤害吧。”到这个时候,紫天羽才深刻体会到人民力量的伟大,如果当初她善待百姓,她的国家就不会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天泽听到妻子说出投降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城楼。城门大开,炎怡下令军队驻守原地,她与几个主要的人物进驻紫都,开始了接手工作。
接过从紫天羽手上的文书和玉玺,炎怡问道:“您,您知道我妹妹在什么地方吗?”
紫天羽和紫涵诧异地看着她,母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鑫儿,你要对鑫儿做什么?”对于弟弟留下的唯一孩子,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始终是自己的亲人。
“父亲很想念她,在信中嘱咐让我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皇后水涟漪曾在给女儿的信中提到,强烈要求她将二女儿带回,青聪,朱颜两人纷纷点头佐证。
“她在这里。”墨夕拖着不肯上前的炎鑫从天泽的宫殿里走了出来。
炎鑫撇开双眼不愿意与姐姐的双目接触,炎怡将父亲写的书信递给了炎鑫,看完书信的炎鑫双目通红,不禁失声痛哭。看着这一切,墨夕低头不语,炎怡轻轻揽过妹妹的肩膀,拍了拍,也没有说话。
[正文:五十二 海上歌声]
又是一个秋天,整理完所有的事务,军队踏上了回国的路途。墨夕得知两个月前若离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后,直嚷嚷要快马加鞭地赶回炎都看望,云兮跟在旁瞎参合,说一定要做小墨菲的干爹。
谁知快接近炎都的时候,女皇派人送来一封急件,说是黎阑两岛的岛民感染上恶疾,请求她们敬奉的玄武神王前去救治,以挽救岛民的性命。墨夕看着这封文书,微微一沉吟,将文书往怀里一塞,拨马回转,笑着对炎怡说:“见着他们,代我问好。”
策马绝尘而去,众人看着墨夕与墨冉远远离去的身影,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她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能从墨夕的笑容中看出淡淡的哀愁,看出了义无返顾。想来这个消息还没有在朝廷里传开女皇就派人送到这里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拖不得。
云兮没有说话,取出那琴,琴弦拨动,琴声响起,歌声也随之响起,所有人第一次听到云兮单独唱歌,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
风吹不动沧桑
雨轻弹在眼眶
这世界还有谁温暖
我在远方盼到心慌山海苍茫触景情伤
我在远方相思更漏短泪湿白衣裳
我在远方花落心残生亦何欢死也难安
我在远方伤心倚栏杆等到人断肠
你在远方
我在远方想起过往心薄裘寒泪眼凝霜
我在远方最是情难忘忍不住惆怅
我在远方惜君如常天上人间蝶舞成双
我在远方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你在远方”
歌声中充满了哀伤,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沙哑的声线让原本就有点悲伤的曲子更加的悲伤。
当墨夕两人一兽用一天的时间赶到了海港城市锦水时,当地的官府已经准备好渡海的船只,显然她们是收到女皇的圣旨后立刻准备的。墨夕将小兔交给在那守侯着的知府,蹭蹭地登上了船。墨冉也不例外,墨夕到哪她就跟到哪,小狐狸自然是扒拉着墨夕的肩膀,兴奋地坐在肩膀上,脑袋左摇摇右晃晃。
“王爷,路上多珍重。”知府和府衙的士兵们在船下道别,她们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墨王爷,原先以为会在好几天后才能看到这位王爷的身影,没想到她们的船刚准备好不久,墨王爷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炎国有这样的朝臣,何愁大陆不统一。
墨夕静静地看着大海,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片大陆的海,没有化学污染的海,没有垃圾。干净,澄清,很漂亮的蓝色,纯净地如同没有污染的天空一般。轻轻的,浪花起伏,小小的海浪推着大船,翻起白色的浪花。墨夕对身旁的墨冉说道:“以前听过这样一首歌,直到现在才明白,大海,真的是故乡。”
看墨冉不解地看着她,笑了笑,轻轻地哼起了那首歌: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
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大海啊故乡大海啊故乡
我的故乡我的故乡”
船上的水手都听着这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曲以罢,船长从舱里走出来,船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常年的海上生活让她的身子骨比常人的要结实许多,强壮的身形,丰富的经验是她担当这次航行的船长的原因。
“王爷,早就听说王爷唱的歌好听,可我们经常生活在船上,也没有机会到都城去一趟,这次得以见到王爷,不知道王爷是否能再给我们唱一曲呢?”豪爽的船长大声说道。
“当然可以。”墨夕看着在海上风吹日晒的水手们,黝黑的脸庞,高大的体格,自然很乐意能与她们成为朋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片刻的宁静过后,是如海浪般的掌声,所有的水手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