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陆第13部分阅读
燕归来(陆小凤系列) 作者:rourouwu
?因为你们早已知道不是我杀的,是谁杀的也就呼之欲出。”“杀了教主的儿子就能得到教主的牌子,罗刹牌也就代表了教主的位置,谁不想要?”
“可你们没想到,这块属于你们少教主的罗刹牌竟然也是假的,它是朱停的杰作,朱停做的东西我不会认不出。”
“不过朱停做的东西别人却都可能会认不出,所以你们仍打算拿这个去交差。”
“只要一开始能瞒过,你们自然可以将这假牌子收起,也没人再会追问什么。”
“而罗刹牌一直由玉罗刹本人收藏,如果你们认不出,别人也不出也理所应当。”
“是以,我们这三个能认出来的也就该死了。”
陆小凤与上官飞燕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件事给说了个八九不离。
孤松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却笑了,他笑着把罗刹牌拿出来,在掌心中轻柔摩挲。
“陆小凤,你的确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人都说聪明人活不长,我却认为你可以活很久。其实若非教中死忠教主、不懂变通的人太多,我也不需要这么做。不过现在,罗刹牌已经在我手中,你当我骗不过这些人?我的确没办法杀你们,却也不需要杀你们。我们要走了,陆小凤,一个聪明人懂得不去掺和他无法阻止的事。”
“我聪明吗?怎么我自己不知道?”陆小凤站起来的速度比他们快:“不过我的确不会再管,就算可以阻止我也不需要再管,飞燕,你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你现在已可以去找间最大的房子,里面有张最舒适的床,床上有个最漂亮的女人,床头还有最醇美的酒。”
“听起来真不错。”
他竟真的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一点儿不担心。
“这样就好了。”放下茶杯,飞燕一只手随意搭在剑柄上,侧头对玉罗刹笑道:“清理门户这种事还是不需要有外人在场才对,你说是不是?”
“理应如此。”玉罗刹仍没有抬头,语调却突然变得奇怪,带上了金属的质感和冰冷,不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上官飞燕可以极其清晰地察觉到,对面两人站到一半的身体突然僵直,不要说坐回来,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噗通!”
上官飞燕无语,青竹竟然就保持那个姿势摔到地上,有那么吓人吗?
再看玉罗刹,已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明明近在眼前却看不分明的眉眼,煞气凛然,整个人……不,他已不能说是人了。
“哇……原来你真的是妖精哎。”她感慨万分,反正现在自己说的话那两个吓傻的也听不见,不怕丢人。
玉罗刹扫了她一眼,眸子中带了丝笑意,不过很快消失。
“飞燕,给他们看看。”
飞燕依言拿出真正的罗刹牌:“他们还能看得见?”
“只是让他们看看而已,都是跟着我的老人,死也要死得瞑目,如果看不见,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玉罗刹缓缓伸出一只纤柔的手,似乎要摸上孤松的颈间,却只是轻轻一绕,在半空中虚浮着握了握。
孤松的身体一歪,终于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却是悄然没了呼吸。
“死得真快?”飞燕询问地看向他,杀这么快做什么?
“那个留给你。”玉罗刹一指青竹。
“为什么啊?你明知道我晕血……”碎碎念着,她也知道自己躲不了,只好蹭上去。
“别抽剑。”玉罗刹柔声道:“学我刚才那样子,那是承继我神教的规矩,你师承罗刹牌,会懂得的。”
飞燕猛地回头,直直看着他:“你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还是过了0点不过我终于补回来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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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茶几·碗橱·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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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是时候了,飞燕,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玉罗刹执起她的手,让她将罗刹牌深深印在掌中,也印在心里。
“杀了他,然后,我就可以放心。”
一股内息引导着她的手,提醒她该如何做。
该如何让自己的内息化为最锐利的剑刃,如何杀了面前那个男人。这是一种魔力,需要耗费强大功力的魔力。
当青竹死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悚然自惊。
她知道她的实力还远远不足隔空便能以气劲取人性命的程度,可是这种招式竟然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
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又翻来覆去看罗刹牌,带着一种惊恐的表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做到,只知道是玉罗刹的内劲激起罗刹牌,而后在罗刹牌的指引下,自己杀了青竹。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记得也罢,只要下次她再这么做,罗刹牌自然会教导她再一次用出这招。
“你说过你不怕任何人。”玉罗刹提醒她。
“不,我是说过我不怕别人。”飞燕哼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怕我自己了,不可以吗?”
她还没参悟武学精髓就直接三级跳以武入魔了,这它丫的是一种多么囧囧有神的人生啊!
悻悻收起罗刹牌,她转身就走。
“飞燕。”玉罗刹在她身后唤的柔情万种。
“啥事?”
“你知道,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开什么玩笑!”上官飞燕立刻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冰雪风天,你还要让我怎么跑!”
玉罗刹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真是,我又没说还让你跑步,我只是告诉你,有的武功一旦学了,就如逆水行进后面还跟了一条鳄鱼的舟,不止会退,还会死的。”
飞燕傻了,她一直傻到玉罗刹飘然远去才反应过来。
“会会会会会——死?玉……玉……你个该死的混蛋,你还我自由来啊!!!”
化悲愤为力量洗劫了银钩赌坊,飞燕晃晃悠悠,牵着马儿走在希望的田野上。
在家千日好,阿雪,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才明白,没有你在这个世间竟然如此黑暗,没有你在我竟然如此孤独,没有你在你爹爹竟然那么不是东西……
在河边停驻,蹲□,鞠起一捧清泉,看着水珠从掌缝滑落,滴滴点点洒在河面上,犹如自己不断泛起涟漪的心湖——
玉罗刹我诅咒你一辈子吃菜没有盐吃饭全是沙喝水被呛死吸气吸进一只两只一堆大苍蝇!
诅咒完毕,她悲哀地将内力注入紧贴胸口的罗刹牌,继续勤学苦练。
不练就会死,她能怎么办?
到底被玉罗刹摆了一路。
“飞燕……”
就在她行功运气的时候,一个黏黏腻腻的声音喊她,带着相当□的味道。
飞燕立刻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没人,错觉?还是说……飞燕惊颤,这牌子真的成精了?
恨不得把罗刹牌拿出来好好看看,却有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轻轻揉捏:“飞燕。”
所以你看不见人,不代表没人,有的时候代表那人就在你身后。
飞燕捂脸,丢人丢到家了。
侧头看去,男人的手,白如玉,却并不属于西门吹雪。
再想起刚刚那个充满感情的声音…………
玩笑开大了!
她连头也没回,剑锋从肋下刺出,直入身后。
肩膀上的手撤下,她才回过头,看来人优雅的伸手抹过腰间血迹,放在唇边轻舔,喉中发出低低的、难耐的呻吟。
飞燕差点儿没一脚踩进水里,它妹妹的谁……
谁把变态放出来的?
“我一直在找你,谁知你和陆小凤竟去了北方。”宫九似毫不在乎腰间的伤口:“难怪诗中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你更美,剑刃也更加锐利了。”
“我不是花。”
“自然不是,那些虚假又脆弱的东西,怎么比得上你的美丽?”
“比得上比得上,比我美多了。”飞燕小心后退,再后退,发力掠过河面,在对岸停步。“咱们俩就不用这么客气,谢谢你特地来看我,后会无期。”
宫九却如影随形:“先不要走,我有些很重要的话要问你呢。”
上官飞燕自知最近进步神速,却还不是这些武功高绝的变态的对手,可至少轻功要跑过宫九啊!
“飞燕,你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好喜欢。”
飞燕冷着脸当自己没听见。
“厌恶我的样子也很好,让人爱不释手。”
飞燕猛地停下,手已经握上剑柄,面寒如霜。再被他这么恶心下去,自己会吐!
她动了真怒,宫九的眼睛却亮起来,充满期待:“你要杀我?”他的手在腰间摩挲,似乎想拿出什么又犹豫。
上官飞燕沉默,她错了,真的错了。
她不该以为经历了史上第一大boss的调教就敢于直面所有惨淡的人生,有的人的变态没有极限,那不是你变成凹凸曼就能抵挡的。
宫九的喜欢是真的,他从未遇到过飞燕这般契合自己的女子,虽说不明白为何当时也很兴奋的她事后却视此为畏途,但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让她以真面目面对自己。
飞燕的杀机也不是假的,起码此时不是,接替圣教,日后的麻烦不知有多少,哪儿有空对付他?
其余不是宫九的对手,剑?她不希望一击无法必杀之后反被防备,宫九现在并未把她的剑放在眼里,这是她的优势。
那么能杀死他的,让他无法躲避的只有……
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不属于她的力量立刻反馈,给脸颊抹上一层魅惑的红。
“宫九。”她呼唤的声音清脆,却染上了类似金属的调子,她眸子中的光芒足以令任何人呼吸急促,却冷得让人无法动弹。
她的整个人似乎突然不再是她,被某些不属于这世界的东西渲染。
宫九动弹不得,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神智都开始不清醒,无法控制手脚躲避。他只能看着上官飞燕伸出手,慢慢停顿在自己眼前,如花一般旋转着,五指逐渐收拢。
他突然一口血剑喷向上官飞燕,面色迅速惨变,明显受了极重的内伤。但他的身体终于能动,飞速向后急掠,直到身体几乎撞上树木,第二口血才喷出来,单膝跪地。
飞燕露出喜色,宫九这一躲倒是让她明白了些什么,这招应该掺杂了类似迷心的招数,以自身的内力为引克制住对方的心神,若想挣脱只能拼着内伤强行突破,就似宫九这般。
不过其中还有些东西她弄不懂,比如为什么被人强行破开后她的内息没有受影响,还有宫九的内功比她强,如何以弱胜强?
“呵呵……呵呵呵呵呵……玉罗刹,是玉罗刹!”宫九激动得浑身发抖,不在乎自己咳血咳得快变成血人:“飞燕,你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我说玉罗刹的儿子怎么会死的那么蹊跷,罗刹牌又消失得那么蹊跷……原来玉天宝不是玉罗刹的儿子,玉罗刹从来没有儿子,玉罗刹从一开始生的就是女儿,他把罗刹牌传给了你!”
上官飞燕囧囧有神,大哥,真假咱先不论,这个推理你是从哪儿掰出来的?
宫九还要说什么,身体却已经无法承受,只好离开。
对于继承了罗刹牌的上官飞燕,他再也不敢小觑。
“你给我回来!这话传出去我还能活吗?谁告诉你我是那混球的闺女的?你给我回来啊!”
宫九早跑得老远听不见她的声音,只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好,很好……不光算计她继承罗刹牌吊住他儿子,还算计她做他儿子的替罪羊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玉罗刹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挖了多少坑给老娘我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玉罗刹什么事儿都没有,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以为自己最近几日漏夜习剑有些着凉,让厨下熬了一碗姜汤。
飞燕回来得很快,挟着怒火半点没客气,也不理西门吹雪,径自飙向后堂。
所有人都看向西门吹雪,这位小姐又怎么了?多少天没回来,回来就发疯。
西门吹雪了然,应该是被玉罗刹欺负了,又没办法拿他怎样,只好和自己撒气。
没过一会儿,管林子的帛叔走进来,不紧不慢对西门吹雪躬身道:“还请庄主去看看,一个时辰后梅林就该毁的一干二净了。”
有人轻咝了一口气,这还不是一般的发火,连梅林都敢动?
再看到西门吹雪的脸色,一群人呼啦作鸟兽散。
主子的戏好看,搭上自己这种事儿不能干。
不过还是有不怕的,罗然搭着林仕穆的肩:“难得庄主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趁着她没回来的时候做了这么多,这个回报哦,啧啧啧~不如我们去看看,庄主会不会被她给气死?”
“如果被庄主发现,我们也许就要找一个新的小四。”林仕穆相当凝重地说:“不过我不介意你看过之后回来给我讲讲,所以记得自己去,别拖累别人。”
“哇!这么冷血,哪有你这么做人大哥的?”
“你现在不是看见了?”林仕穆不理他:“来人,小姐的房间可准备好了?今晚小姐与庄主必定共膳,通知厨子多准备些好菜。”
“真体贴……”罗然磨了磨牙,悄然溜走。
林仕穆立刻又出现:“我说过吧?就算我阻止他也一定会去,这小子还能有老实的时候?愿赌服输,今晚给小姐下药的事,你们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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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素食·春意
梅林残枝断叶中,上官飞燕就在地下坐着,罗刹牌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西门吹雪看到这一地狼籍,面色反而好看了。
毁得很彻底么,明年她就不用出庄了,罚在庄子里种一年梅树!
他走过去,低头看着飞燕:“罗刹牌有何不妥?”
飞燕这才发现他来,懒懒扫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罗刹牌没什么不对,不对是你爹!”
“他又怎么惹你?”西门吹雪对玉罗刹没跟来万梅山庄还是很满意。
“惹我?我敢说他惹到我吗?干什么我都得受着!”她用力戳这罗刹牌,委屈道:“你是不知道了,不知道罗刹牌里功夫一旦练了不练会死人,不知道他拿我给你当挡箭牌,真要有出事一天,把我往前一推,别人不会认为你是他儿子,只会认为我是他女儿!”
西门吹雪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自己不想认这个父亲,但若这么说话,飞燕嫁于自己之后,确算他女儿。
“有什么不好?”
“好?哪里好!”飞燕跳脚:“哪里都不好!你和你爹爹一个鼻孔出气是吧?等到了那天,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卖了?我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你——”
她越说眼圈越红,就在西门吹雪以为她要哭了时候,她却跳起来,一口咬上西门吹雪耳朵。
这一口咬得死紧,耳朵上传来痛楚,西门吹雪却抱住她,没有动。
上官飞燕闷闷放开,盯着那两个通红牙印子:“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哄了我,我还没消气呢。”
“我并无此意。”西门吹雪淡然道:“罗刹牌是你,麻烦便属于你,理应承担,我亦不会为玉罗刹所做所为负责,与我无关。”
飞燕身体僵了,而后提腿就踹。
木头!冰块!没良心!这个时候哄两句都不会是吧?
西门吹雪制住她:“莫胡闹,跟我来。”
上官飞燕头一甩:“不去!”
西门吹雪面色微寒,上官飞燕一样瞪着他,直着脖子头昂老高。死猪不怕开水烫,翅膀都被人折了一半,还怕你拔我毛吗?
西门吹雪无奈,伸手蹭了蹭她额头,缓和了神色。
“罗刹牌之事已成事实,何必在意?麻烦自应由你承担,却也有我一同担着。”
飞燕抬眸瞅他:“真?”
“若是假,他还会将牌子交给你?”玉罗刹本就打着借由飞燕把他拖下去主意,自己怎么会不知?却也只能放任。谁让偏偏就有这么一个让他没办法女子?
拉起飞燕手,他道:“过来。”
“喔。”飞燕冲他皱了皱鼻子,刚解释了几句又立刻是命令口气,他就不能温柔说话给个笑脸?
带她到弃置不用库房,西门吹雪立于门口:“进去吧。”
“我自己?”
“嗯。”
“呃……”飞燕小心翼翼问道:“阿雪,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知道我武功进境,不过咱也不能太着急不是?你不会在里面准备了个九曲黄河阵给我闯吧?”
西门吹雪皱眉:“胡说什么?快进去!”
“听你这个口气就知道了,绝对没好事……”飞燕哭丧着脸,不情不愿推开门。
扑鼻而来,是一阵熏人欲昏香气,如此浓烈香味,似置身一片漫无边际花海。
能感觉到无数轻柔抚触落在身上,然后眼睛才适应昏暗光线。
是花瓣,铺天盖地各种花卉,有散落四周,有成株绽放,有扎成一束束,各色各样,令人目不暇接,甚至还有一株含苞昙花,更不要提别奇珍异草。
上官飞燕张大嘴巴,伸手拢起散碎花瓣,看着这满室芬芳。
身后传来灯火柔和亮光,映出万紫千红,也映照着她满是绯色柔光俏脸。
西门吹雪持着烛火,站在门口。“我不知道教堂是什么。”
他仍是淡淡语气,带着一丝清冷,没有多余话语。
只是将自己知道、她想要一切捧到她面前,尽了全心全力,这样是不是可以?
“阿雪……”飞燕傻傻看着他。
她再也不要求他有男人浪漫了,这个冰山只凭一颗真心做出事,都快把她感动哭了……
“我不要鲜花了。”她乖乖扯着西门吹雪衣服,让他把自己拥入怀里。
“这个给你。”西门吹雪拿出一个翠绿碧玉扳指,价值不菲。
上官飞燕立刻笑眯了眼接过,至于戒指不是扳指……算了吧,也不一定需要说嘛。
西门吹雪专注看着她,问道:“喜欢?”
“很喜欢,阿雪最好了!”
“那嫁不嫁?”
“这个……嘛……”她眼珠滴溜溜直转。
“不愿?”
“那倒也不是啦,可是我择偶条件……”她吞吞吐吐。想自己这辈子愿望是找个能任她搓圆捏扁、指东打西极品小受,像西门吹雪这样……
使唤他?反过来还差不多。
“择偶条件?”西门吹雪挑眉,想起在京城酒醉时,上官飞燕说话。
“你可确定么?”就那个择偶条件,这辈子还打算找男人?
“我也——没那么确定啦……”上官飞燕偷眼看着西门吹雪,谨防他生气。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会儿:“很好,晚了,今晚在惊涛亭用膳。”
“喔。”上官飞燕笑眯眯扯着他手离开。其实西门吹雪如果一直这么放任她下去话,嫁给他也是一件不错事儿。
嫁给他也是一件不错事儿……
有这种想法就是一个天大错误!
飞燕看着这一桌菜,她不是第一次和西门吹雪吃饭,但都是在大厅,这还是第一次共用私宴。
也就是说,桌上东西不再是固定膳食,而完全是西门吹雪所喜欢。
一共八菜一汤,品种丰富,菜式精致。
青菜、蘑菇、豆子……放眼望去全是素菜,惟一能和生物扯上关系就是一蛋。
她有种想流泪冲动,不嫁,说什么也不能嫁,夫唱妇随可以,当尼姑免谈!
看她戳着饭碗,也不夹菜,垂着头兴致缺缺样子,西门吹雪微微皱眉:“好好吃饭。”
“喔,吃饭。”她低头,只扒饭不吃菜。
西门吹雪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我想,还是为小姐加菜吧。”按理他们吃饭不需要人伺候,不过今日林仕穆却偏偏在旁边。
“加菜?”
“是,小姐向来无肉不欢,庄主喜好……太素了。”
上官飞燕感动地看着他,老大,你今天真好!
不过一盘酥酥脆脆鸡腿端上来时,她已经变了脸:“仕穆,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小姐,你只是很久没回来,今日庄主很开心。”林仕穆微笑道:“我只是为庄主高兴而已,况且,你知道我从不会做什么。”
林仕穆是五个兄弟中最沉稳,从来不随便开玩笑,这种事人人都知道。
飞燕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开始吃。
这话倒是没错……林仕穆淡笑不语,他当然不会随意和人开玩笑,因为他明白,罗然那样人总会惹人戒备,他这样人则绝对不会。
看着飞燕一共吃了三个,连西门吹雪都吃了一个,他笑意更深。
不被人戒备人,想做什么事情通常会更成功。反正有人担着,等一切风平浪静后,他还是一点儿错没有。
夜风吹得有点凉,西门吹雪去了静室。飞燕不知是不是自己伤风,这种天气她竟然会觉得……热。
很热,刚开始只是有些燥,可是到后来把领口解开,袖子挽上,鞋脱掉还是觉得在出汗。
“小飞燕,现在感觉如何?”罗然来打趣她。
飞燕敢确定自己状况绝对有人捣鬼,而不是更年期提前!
“死小四,是你做对不对?”
“我可没那么说,谁做你自己去查,不过现在嘛……我看你最需要是庄主。”
“□?”飞燕拍桌子,飞身过去掐着他脖子摇晃:“老实说,我是哪儿招你惹你了?最近还不够倒霉,需要你来掺一脚?说说说说说说——说不说?”
“又不是我做,还不是有人看庄主太辛苦,干脆想个法子一劳永逸。”罗然躲来躲去,在屋子里转圈。
“给我拿解药出来!”
“没有~我说了,想解去找庄主,不然话你就忍着。”罗然翻出窗子,嬉笑道:“我就纳闷了,你这个小色女,平时见到谁不欺负?怎么就不对庄主下手?”
“我不愿意,你管得着吗?”飞燕双颊嫣红,眸中流光涌动,夹着怒火声音听着也跟撒娇一般。
罗然看着她样子一愣,眼神闪烁:“我自然管不着,但若你真不愿意,我倒可以帮帮你。”
话说完后他自己也皱了皱眉,然后转身离去。
“我才不要人帮忙……”飞燕咬着牙,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等她知道哪个混蛋给她下药……
等、她、知、道!!
本赌了一口气,飞燕发誓,她绝对不屈服在滛威下!
可是忍到一半,被子却被人掀开,给满身是汗她带来一股清凉。
“滚蛋!”她怒吼。
对方却低声唤道:“飞燕。”
上官飞燕身体立刻绷紧,是西门吹雪!
是谁·舒爽·成亲
或许是她错觉,西门吹雪声音不似以往冷清,绵软温柔了许多。
但她一声都没吭,只是更往里缩了缩,此刻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敢见他?
却感觉一个重物压下,西门吹雪似乎压在被子上,然后拉开些被子,露出她嫣红面颊。
没等飞燕睁开眼睛,滚烫唇便附上来,轻啄她下巴、面颊,含着耳垂吮吸。
飞燕被吓傻了,西门吹雪发发发发发发发——情?
不过思维和身体却完全不在同一步调,当西门吹雪舌尖沿着颈项滑下,开始啃咬锁骨时候,她相当不争气地发出呻吟。
扯开了她被子,西门吹雪覆上来,手已经扯开她衣服,伸了进去。
伸手搂着他,飞燕心中大叫:非礼啊!
西门吹雪却忽然停下,一手还在她小腹上摩挲,能够感觉到她汗水,还能察觉到她太过急促呼吸。
想起桌上那盘鸡腿,唯一后上菜色,飞燕吃确比自己多。
“那不是你?”他稍稍将身子抬起,若不是飞燕自己意思,他并不想……
那只搂着他脖子手却用力把他拉下:“现在是了!”
身边有这么一个好用美人儿在,白痴才去冲凉水!反正又不是一定要负责,她吃完后擦擦嘴跑了,又能怎么着?
(温馨提示,当一个人□焚身时,说话一般不经过大脑,男女皆同)
“飞燕……”
耳中声音似有形一般,勾得她酥酥麻麻,冰冷指尖探入她蓑裤,显然见识了她豪放之后,西门剑神也没打算跟她客气。
扯开两人衣服,裸裎相对,身体重量压下,紧密熨帖。
如此直接动作,却偏偏蹭着身体和她磨,无论肌肤上下起伏还是手掌游移,一点儿不显得急切,就像他根本没有中药一样。
不过,他确中比飞燕少许多。
身体被掌控着,任由那男人像逗老鼠一样,舔咬揉捏,炙热呼吸喷在身上,出剑时稳如磐石手现在如此灵巧,每个感觉都细腻无比。
沿着脊柱揉按,引起她战栗,才再向下滑,钻入白嫩柔软两片之间,在腿根附近轻弹、逗弄,直到她发出不耐呻吟才继续深入。
听着她声音,看着她情动,甚至恶劣抽动手指,向更深处挤压着突起,让她呻吟恳求,发出更高亢呼喊,直到无法承受夹紧双腿,却突然放轻了力道,不肯再多给予……
这并非亲密,而更近似戏耍,明明他自己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却执意折磨着两个人。
飞燕猛地把他头拉下来,用力一口咬在耳朵上:“你是不是男人啊!——啊!!”
突然高了八调音阶,西门吹雪直接用嘴堵住。
刚刚旖旎全数不见,飞燕用力顶出他舌头,让自己有说话机会:“痛!”
西门吹雪压着她,让她连挣扎都无法。
“不会痛到哪儿去。”西门吹雪低声说,那表情带着些欲味道,似乎还有些阴沉,说不清感觉。
只是前戏没有做好,却并非因为……
疼痛只是一时,察觉到他一动不动,飞燕沉下面色。
“你若在意,就从我身上滚开!”早就知道以前所做所为,她还不愿为以前飞燕所做事情背黑锅呢,这种沉默算什么?
“我没有那么说。”西门吹雪低声道:“三天后……飞燕……”
他缓缓退出,再不紧不慢推进,一直到最深处。
“什么?”飞燕眯起眼睛,觉得那药性似乎更强了。
“成亲?”
“咦?唔唔唔……”
随着越来越有力撞击,飞燕彻底把这些事抛到脑后。
嫁不嫁……嗯,以后再说。
当晚,万梅山庄主室内,暧昧呻吟与低喘一直未停,暗处偷听下人们纷纷露出会意笑容。
第二天再睁开眼睛时候,飞燕只觉得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窗外略显昏黄日光照射进来,一眼便能看出已又是晚上。
西门吹雪仍睡着,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头就侧在她脸庞,沉睡到几乎闻不到鼻息。
密密贴合身体似乎还能感觉到残余温度,略带酸痛身体昭示着昨晚疯狂。
飞燕轻叹口气,这个所谓爱情反过来啊……滋味还真不错,尤其是摊上西门吹雪这种战斗力超群。书上写纵欲过度无法起身之类,无稽之谈嘛,她现在感觉身体就好得很,踢踢腿伸伸腰,哪儿都没问题。
背后手指突然一动,将她按住:“起来就不老实。”
刚起来时候西门吹雪声音并没有那么冷,还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比平时动人了许多。
上官飞燕回头,下巴磕在他胸膛上:“你知不知道我们睡了多久?”
“无妨,你可以继续休息。”西门吹雪起身,拿过床沿挂下一半里衣,看了看然后松手:“来人。”
“庄主。”窗下立刻传来隐忍带笑声音,似乎是林仕穆。
“沐浴更衣。”
“是。”
飞燕蹭了蹭,拿被褥裹住自己,踢了踢西门吹雪:“你知道是谁不?”
“原本以为是你,现在知道了。”西门吹雪见她把被子全卷过去,双眼发亮盯着自己身体,手抓着一个被角一抖,将她抖进自己怀里,顺便把被子盖上。
整个万梅山庄有胆子给飞燕下药不少,能把他也牵连进来不多,随便就能猜到。
飞燕做了一个砍人手势:“我要切了他!”
不过立刻,她脸庞就红了起来,因为西门吹雪手不老实,在她臀上揉捏。
“要切了谁?”西门吹雪漫不经心问,他对这个结局感觉还不错,并没有要兴师问罪意思。
飞燕咬唇:“切你啊!切谁……色狼!”
西门吹雪轻轻拍了她一下,勾起她下巴道:“日后不准。”
飞燕不理他,谁知道他说不准什么。
下巴上那只手突然加力:“不准再碰别人,收敛你习惯。”尤其是那个喜欢动不动就摸男人习惯!
飞燕向后蹭了蹭,却被他固定住。
现在西门吹雪怎么看怎么危险。
“我不……”
“嗯?”
“我是说……”
“嗯?”
“我……”飞燕垂下头:“我知道了。”
“很好。”
外面热水抬进屏风,他抱起飞燕,走到水桶边,把她扔进去。
“噗通!
”溅了一脸水,飞燕抹一把:“都这个时候你不会温柔点!”
西门吹雪自己也迈进来,不紧不慢帮她洗干净身体。他想自己现在是该温柔点,免得这女人跑了。
“三日后,你明日可以试嫁衣。”
飞燕身子扭了扭,有些不自在。
西门吹雪按住她,接着洗:“这个时候你仍不嫁?”
“嫁……也不是不好。”飞燕趴在桶边,感觉西门吹雪手在腰间按摩。只要他想,也可以是个很好男人。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万梅山庄也不用主子亲自洗手作羹汤。
至于床上功夫……好吧,说不上擅长,不过相当自学成才,第二次就比第一次好得多,更兼体力充沛……只有你收不了份儿,绝无不满意时候。
这么说她和自己择偶条件也差不多?
飞燕瞟了一眼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嫁你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说。”西门吹雪对自己女人自然可以很慷慨,连剑术都教了,就算要万梅山庄也可以给。
飞燕跳出水桶,穿上衣服匆匆跑出去。
等她再开开心心跑回来时,西门吹雪已在下人服侍下穿好衣服。
“风风火火,做什么?”
上官飞燕往桌子上拍了一张纸:“签了它!”
西门吹雪低头大略看了一遍,脸色立刻黑下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身份,这女人都有办法把人气死。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你以前……”飞燕哼唧着:“反正没有点儿保障,我不干。”
单子上写清清楚楚,若西门吹雪有一天嗜武如命,或者移情别恋,两人和离,万梅山庄归属上官飞燕,西门吹雪另按结婚时日付——
“什么是精神损失费和物质赔偿费?”
“这你不用管,反正你签了我就嫁,自己看着办。”
西门吹雪看着那张纸,面无表情攥了攥,又攥了攥,再攥了攥……一个没忍住,把它碾碎成末。
“全部出去。”他冷冷说。
“是!”飞燕回答最大声,掉头就跑。
“你给我留下!”
“未来夫人,留下吧。”林仕穆推着她回头,手下加力,直接让她跌进西门吹雪怀里。
上官飞燕怒了:“林仕穆!是你下药对不对?”
林仕穆表现相当纯良,回头笑道:“什么药呀?”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飞燕,转过头。”
虽然两个人独处,西门吹雪声音温柔了不少,可飞燕还是怯怯地看着他。
“别总装出这副样子。”西门吹雪低声道:“你在怕什么?”
飞燕撇了撇嘴,没有回答他话,反而转移了话题:“下药是不是林仕穆?”
西门吹雪似乎叹了口气,这么近飞燕也没有听清,看着他时仍是那张宛如冰雕脸。
“是林仕穆。”他竟然放过了飞燕,只是回答。
“很好!”飞燕恶狠狠咬着牙:“我一定要收拾他!”
“很不愿意?”
“没有没有啦~”她连忙道:“这和愿意不愿意没关系,我是被人阴了,当然要讨回来!”
细细看她有几分真假,西门吹雪满意放手:“你若不想休息,就去前厅用饭。”
上官飞燕暗暗伸出两根手指:成功过关~(__)
西门吹雪起身拉住她出门,云淡风轻飘过一句话:“三日后成亲。”
嫁衣·青楼·‘关怀’
上官飞燕呆呆坐在那双手托腮看着风吹水皱
你在庄从来不勤恳练习就逗人玩今日怎一直在发呆
我从昨天就开始发呆你又不没看到她看着然手中大红一团团这要拿来做什
做你嫁衣虽然大体已成了但外袍还需要另行点缀万梅山庄裁缝要很久不能休息了
上官飞燕瞪着这件没成型嫁衣跟看人一样
然手移动看着她眼睛也跟着上左右像盯上了食物猫忍不住失笑这算什你不想嫁话不会和庄说吗
哎哟全庄上也就你还知道问我一句所有人见到我除了恭喜就不会说第二句话!上官飞燕跳起来我说不嫁你庄会听吗
不会而且不我庄你了然看着她然放手东西把她拉到自己怀手摸上她脸颊
你……做什上官飞燕愣住从来避她如洪水猛兽啊
你不一贯喜欢调戏人吗如今给你机会调戏等和庄成亲后你恐怕看一眼别男人都不成了
这点我知道……然说事实可她总觉哪不对劲于慢慢推开他并未真想趁此机会大‘吃’一顿
然促狭地笑道看来你也不真不愿意嫁给庄嘛这不很守身如玉我还想着如果你真不愿意话就拉你一把
怎拉
当然然绕着她转了一圈拉你回到你房间把你绑在床上直到婚礼那天为免你逃婚
切~一个个都不好人!飞燕踢了他一脚原本还打算告诉你……算了吧让你一起倒霉去!
倒霉人多一起话倒霉也不怕也不第一次被你害了然笑嘻嘻地说目送她怒气冲冲离开万梅山庄翻墙走
飞燕留在万梅山庄就算不我……你也可以我可以让我看到
他带着淡淡惆怅话语飘在半空没有让上官飞燕听到却进了另外一个人耳朵
我还第一次知道你心事
大哥你在说什然笑道我才逗了那只燕一你就打抱不平啦
我不说这个我说你刚刚话不想说就算了林仕穆拿起手东西本作为庆祝要和我喝一杯吗
真我本来瞒好好谁让你非要听壁角然接酒坛告诉你啊我酒量可向来不错心我喝垮你!
那我要泡一杯茶来准备解酒了
而此时西门吹雪站在万梅山庄水源源头看着清澈见底泉水
水没有半分不对不他却分明看见凌晨时候上官飞燕偷偷来撒有十斤那多白粉面
不管什……
其实他也能猜出什不既然飞燕准备拿别人撒气而非自己也就随她去那帮乱来连自己也敢套应好好惩治一了
于飞燕……
直到如今都未打算要逃也就不会走看来她并非真不愿嫁
他正想着管家匆匆走来庄您在水
水西门吹雪冷冷看着他这话真新奇自飞燕来以后他们倒越来越不知敬畏了
管家眨眨眼睛立刻说正经事人一刻钟前翻了南墙上街了
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