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陆第20部分阅读
燕归来(陆小凤系列) 作者:rourouwu
“你这话有几句是真的?”
“一句都没有。”飞燕耸肩:“逗你玩的,不成么?”
西门吹雪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拂袖便走。
他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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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线索·不言悔·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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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举行婚礼,但西门吹雪和上官飞燕都不愿意。
西门吹雪承认自己对上官飞燕感觉不同,但这种又纠结又愤怒偏偏不能对她撒气还不由自主替她担心在乎……这种心情怎么也不像爱上这个女人。
而且他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怎会爱人?
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跟僵住一样,停在似是而非之间,不会动弹。
这种情况谁都不想看到,也许唯一开心的就是孙秀青?
她还留在庄子里,作为西门吹雪的救命恩人,既然庄主没有发话,她自己不想,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至于另外一个能说上话的飞燕,她比谁都更希望孙秀青留下。
以至于只是第一天而已,连西门吹雪都似乎忘记了这个女子的存在,她却带着一坛酒,两只青翠的酒杯,敲响客居的大门。
孙秀青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看到上官飞燕进来,立刻站起身,浑身上下直挺挺对着她。
“明明日日都在哭,见到我何必这么倔强?”飞燕晃了晃酒坛:“我是来找你喝酒的,谁让西门吹雪找不见呢。”
“我没空!”
“嘻嘻……别这么说。”飞燕悠然走进来:“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陪你一醉?”
“除了你,谁陪我都可以!”孙秀青甩手走到一边。
飞燕摆好了酒,又从自己的竹篮里拿了几碟小菜:“来呀,我又不会趁你酒醉,把你扔出庄子。”
“我也不怕你这么做!”孙秀青立刻走过来,几步坐下,一动不动。
“喝酒,别光坐着,小心身体僵硬。”飞燕为她斟满酒盏。
“你如此殷勤,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孙秀青根本碰都没碰上官飞燕带来的东西。
飞燕亲手,将酒杯递到她唇边:“你总不是担心我下毒吧?我的确没有阴谋诡计,只不过有些是想问你。”
“什么?”孙秀青的身体往后倾了倾。
飞燕放下杯子:“你如何救了坠崖的西门吹雪,我希望知道始末。”
孙秀青立刻冷笑出声:“说到底还是有所图,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罢,不过让我见识到你的真面目而已。”飞燕的声音飘忽轻柔:“看来也只是图万梅山庄庄主夫人的位置而已,并非有什么真心真情,那有何必在阿雪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你说什么?”孙秀青的脸色立刻变了:“我……我承认我骗了他,但不代表你可以这么羞辱我!”
“羞辱?他当日被人逼落崖下,现在体内仍有余毒未清,你却连当日境况都不肯说,也敢提自己的爱与关心吗?”
“你是什么意思?”
飞燕看着她不言语,重要的是她到底肯不肯说。
孙秀青的挣扎只有一瞬,她的确很在乎西门吹雪:“好吧,我说。那是我独自一人出来历练,听说落云崖下有一个云雾笼罩的山谷,里面虽然危险,却有无数奇珍异草,对练功就帮助。所以我问当地土人拿了避瘴的叶子,独自一人下谷。深入谷内,还没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就看到从横生悬崖峭壁的树枝上垂下的半片衣袖。白色的衣袖,素色精绣的白梅和一只被血染红的手。”
飞燕的手紧了紧,酒杯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救下他才发现他是谁,当时我很惊讶。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全身上下不知道多少道伤口,流了多少血,又吸了那么久谷中瘴气,竟然还保持着神志清醒!虽然……他已经看不清东西。”
“你说什么?”飞燕立刻问。
“是的,我刚刚救下他的时候,他因失血过多双目失明一段时间,还好后来就无事了。”
酒浆从飞燕指缝间溢出,瓷杯早已碎裂,她不该让木道人单单只是死在自己女儿手里那么容易!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毁了西门吹雪的剑客生涯,届时让一生求剑道精髓的他如何受得了这个打击!
孙秀青也被她的冷意吓了一大跳,她的剑意没有西门吹雪深厚,杀气却凌厉惊人。
不过她很快一放即收:“从受伤到痊愈都是你照顾?”
“是。”
“那你有没有察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任何事情,只要发生在他身上。”
飞燕问的郑重,孙秀青也考虑的仔细,不过半晌之后她还是摇头:“除了复明时莫名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没有任何反常。”
“记忆是复明时失去的?”飞燕抓住重点。
“是,可那只是巧合,大夫说过,失明是因失血过多外加谷中瘴气所致……”
“原来还有谷中瘴气的功劳。”飞燕抹干净手上的酒水,他对孙秀青的敏锐度相当无语:“孙大姐,请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该告诉我你却没有说的细节。”
孙秀青脸红了,立刻凝神思索,还真让她想到一件奇怪的事。
“在他失明的那段时间,他经常皱眉,那时我觉得他额头的肌肤似乎在蠕动,可细看却没有,我想那是我自己的错觉。”孙秀青打了一个寒战,毕竟身体里另有东西在活动是一件可怕的事。
飞燕吐出口气,该掌握的差不多掌握了。西门吹雪的奇怪举动,谷内的瘴气,巧合的失明与失忆……
就如玉罗刹所说,这不是什么脑中有淤血。毕竟这里没有透视,只凭把脉发现阻滞,谁知道是血块还是别的什么。
见飞燕要走,孙秀青立刻起身:“你还没和我说,到底你问这些是怎么回事?西门吹雪的身体有何要紧?”
“他的身体暂时无事,就算有事……也与你无关。”飞燕翻脸的速度比谁都快:“不过现如今我倒是不想强留你了,想走,你尽可以随时离开。”
“我真怀疑我是怎么相信你的话,竟然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孙秀青冷冰冰开口:“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离开,你也休想让我离开!”
“嗯……那随便你喽,反正你的心思比我深。”飞燕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得很快。
孙秀青还真是一头栽进去,如此义无反顾,让她惊讶。一个人竟可以那么快爱上另外一个?
想当初若非西门吹雪表现暧昧,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他亲手培养、将来会亲手杀死的对手而已。
是西门吹雪先动的心……而她自然而然,变换了心境。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很喜欢很喜欢,却没喜欢到这种程度。
“你为一个男人,自尊和自我都不要了,值得?”
窗外传来的问话,孙秀青当做没有听到。既然不够铭心刻骨,自己的话她又如何会懂?就因为放弃,自己才要比她更为值得。
“…………她是这么说?小飞燕,你可被人比下去了哦~对自己的男人要用心些。”玉罗刹半倚在柔软的软榻上,身周莺莺燕燕,殷勤伺候。
“用心?我已经是少有的用心,何时也没像没心没肺。”飞燕没好声气道:“不然你就换个儿媳妇吧。”
“这可不能换,你与别的女子不同,怎能轻易放弃?”玉罗刹悠然道:“更何况相夫教子、以夫为天,这样的女子是否适合我儿子我不知道,却不讨我喜欢。”
他摸上自己胸前偎依的女子,引来她娇嗔:“那般没有情趣的女子,小雪会腻的。”
飞燕的嘴角抽了抽:“你这只色狼……”
“男子皆色,还是说他没碰过你?”
沉吟半晌,飞燕极为诚实:“阿雪身体挺好,定力不错,不过我怀疑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就要不好了。”
有医学家验证,欲求不满过多容易引起某处功能障碍,需要长期治疗。
玉罗刹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刻转为有趣的低笑:“小飞燕~~这是不是惊喜?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没上·床,就把人抓得紧紧的。”
飞燕眯起眼睛,很想捅这不要脸的一剑。什么叫没上·床?凭什么她一定得上·床!
玉罗刹挥手,那些体态轻盈、面含春意的女子便纷纷下去。
“你看这些女人如何?”
“训练过。”飞燕一语中的。
“你想学吗?”
“不想。”飞燕撇唇:“还好阿雪和你这色狼老爹半丝不像!”
“我希望你学,你是我教的未来之主,有些东西一定要学会才成。”
“例如勾引男人?”飞燕实在忍不住反唇相讥。
“这个当然不是必学。”玉罗刹忽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过这是我的兴趣,我想看你如那些女人一样,面含春色、媚意横生时,是个什么模样。”
调笑、勾引、亲密,却绝无情·欲在内。玉罗刹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故意戏弄她,将这作为自己的乐趣。
“飞燕,小飞燕,你可不许跟我生气哦。”玉罗刹挑着她下巴,轻轻磨蹭她颈间:“因为你若是不听话,发火的就会变成我了呢,你不想让我生气吧?”
飞燕身体微僵,虽然只是一瞬,但她在玉罗刹怀里,便让对方察觉得清清楚楚。
“真是可爱而怀念的反应,自从你去了幽灵山庄后,就不怕我了。是那时太紧张忘记了害怕?还是说……那个冷漠、通透、狠毒的女人才是真的你?”
“我不记得,在幽灵山庄我是那个样子?原来演技更好了啊。”飞燕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突然一把推开他:“我是说正事的,谁要你说这么多不正经话?快说!阿雪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玉罗刹双手托腮,斜眼看着她:“你去那谷底查探啊,难道还怕没线索?”
飞燕磨着牙:“你若不知道,我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我、真、的、不、知、道。”玉罗刹一字一顿,再一次伸出手,尖锐的指尖顶在她脖子上,微微启唇:“唰!”
冰寒的气息穿透脖颈,仿佛头真与身体分离了一样,那一瞬间便失去了呼吸。飞燕紧着抽了一口气,猛的退后,捂住脖子。
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没有伤,只是内息紊乱,搅得她几欲吐血。
“只是一个小小的暗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玉罗刹摇头:“一直没有练习?”
“它日日贴在胸口,甩都甩不脱,还需我如何吗?”
“瞧你这不开心的样子,好像我逼你一样。”玉罗刹伸出手。
飞燕沉默半晌,重新让他拉住自己。
“的确是我逼得你,谁让你比任何人都适合?别再这么抗拒它,否则它就要反噬你了。”
飞燕抛出那盒子:“这个怎么用?”
“罗刹牌呢?”玉罗刹问。
飞燕将罗刹牌递给他。
玉罗刹将盒子放在阳光下,罗刹牌举高,从上方慢慢经过。阳光照在罗刹牌上,映出的影子带着光点的闪烁,照在盒子的花纹上。花纹立刻变了样子,涌动、分离、组合……停止。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别的,飞燕看向玉罗刹:“完了?”
“看盒子里面。”
将内侧的棉布扯开,露出似金似铁的冰冷,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盒子内部,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字眼。这些字难以看清,需要用手去摸,细细感触才能知道。
“这是罗刹牌的总纲,记得勤加练习。”玉罗刹将盒子还给她,示意她可以离开。
“你希望我去那谷底看看?”
“你该去,一路凶险,却更有玄妙际遇。”
飞燕的神色渐渐缓和,手在盒子上摩挲着,嘟嘟囔囔:“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就是不肯说,一定要让我去!”
玉罗刹没否认,这世上还真没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只是道:“一路小心,早去早回,否则你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我可是不管的。”
“切~我自己的男人被抢走,我不会抢回来吗?谁要你。”
“哦?我以为你只想要万梅山庄,不想要西门吹雪。”那是她自己说的。
“你又偷听我们说话……”飞燕瞪他一眼:“说是那么说,那不是气话?说到底西门吹雪是我的男人,他求过婚,我也答应。”
玉罗刹挑眉:“所以?”
“所以我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没有反悔的余地。”飞燕眼神闪烁:“捆绑、囚禁,就算困住他的身心又如何?走进来是他自愿,想出去却要我允许了。”
“呵呵呵……果然是我喜欢的说法,你真是越来越可爱。”玉罗刹非常满意,魔心初种,却是拔不开的了。
“古古怪怪,不怕我玩死你儿子?”
“不怕,活着的是你的,死了的却只能回归大地,你懂这道理。不过你说得对,那是我儿子。”玉罗刹轻轻嗯了一声:“就这样吧,只要不死,随便你。”
随便?飞燕很想摸摸他,生病烧糊涂了?
“玉大教主,西门吹雪是你儿子,我可不是你闺女。”
“我知道。”玉罗刹媚眼如丝:“人不都说,公公喜欢的不是儿子,而是儿媳妇吗?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飞燕轻轻抽了口气,转头就走,这个混账死妖孽,不分时机勾引人!
玉罗刹眼神幽深,目送她消失。
“教主。”身后女子如蛇一般的手臂缠上他,带着喘息的黏腻声音紧贴耳侧。
“嗯,乖。”玉罗刹抚着她的发,慢慢向下,握着她胸前柔软,揉捏挑逗。
“啊……教主……教——”
温柔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其他人立刻跪于地上,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玉罗刹慢慢抽出被血染红的手,低头看着美丽胸膛上的血洞,柔软芬香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鲜血的味道,在他需要克制自己时却如此香馥。
抬首,那惯来最得自己喜爱的女子却跪在最远的角落,身体瑟瑟发抖。
“雁儿,怎么那么疏远?过来。”
那叫雁儿的女子站起,踉跄了一下,瑟缩着却不敢放慢脚步。
“乖雁儿,你有没有发觉自己很像很像一个人?”
雁儿又开始发抖,却不敢点头。
玉罗刹撕开她下裙,带血的手指深入腿间,而后分开她双腿,就这样挺腰刺入她体内。
撞击声与略带痛楚的呻吟响起,其余人头更低,额头碰触地面。
“闭上嘴巴,还有你的眼睛。”
玉罗刹声音轻柔,雁儿却不敢有丝毫违背。稍一迟疑,她一定身首异处。
玉罗刹看着她的脸,他只需要这张脸,其他人没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声音,没有那么矛盾的眼神。
他有些后悔,真的很后悔……
西门吹雪再次闭关,飞燕没告诉别人她的去处。
终于又有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和陆小凤一起的日子真是杯具。
而且,如今要比上次出来好得多,上次她是过街老鼠,如今却变成揭破幽灵山庄阴谋的功臣。这次没什么危险,入谷前准备妥当,探查些蛛丝马迹,再回去和玉罗刹研究就是。
她打算的很好,谁知道刚刚离开万梅山庄的范围,就受到伏击。
一开始还是试探,没几日,她就在官道上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阻住去路。
车夫身体坐得笔直,手腕颤动,马鞭便甩了出去,如灵蛇吐信的犀利,卷向距离最近那人的脖子。
对方显然没想到小小车夫敢突兀出手,虽然躲得很快,仍在耳下留下血痕。
“小五,稍等。”飞燕掀开车帘:“你们不像拦路打劫的盗匪,是冲着我来的?”
“万梅山庄的上官飞燕?”对方问道。
“还真是。方便告诉我我是招谁惹谁了吗?”
沉默,他们似乎知道她的身份就足以,无需多言。
“夫人,不如这里交给我处理?”小五又一次说。
“你手痒?”
“一点点,家里有大哥压着,没有我出手的余地。”
“随你。”飞燕道:“留一个活口,问问有没有后续,我们好绕路走。”
放下帘子,她靠着软垫闭目养神,晃晃悠悠她正困意十足,谁有空去打架?
“此事与你万梅山庄无关,速速退开!”外面喊声又起。
飞燕打个哈欠,懒懒道:“那我也没惹过对头。”
“交出罗刹牌,就饶你不死!”
“…………小五,掀开车帘。”
小五立刻把车帘挂到两侧,露出上官飞燕的脸。
“那个脑袋有问题的说西方的那个东西在我身上?出来让我看看。”
黑衣人中闪出一个尤其矮小的:“武当一役后,你与西方魔教的关系人所共知,还想狡辩?”
“与西方魔教有关不代表罗刹牌在我身上,那是魔教教主之物,你们别随便栽赃害人。”飞燕弯腰跃出:“我倒很有兴趣,你们这消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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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鹅·蛊女·出海
天鹅·蛊女·出海
“这个姿势不好看。”飞燕坐在车辕,郑重其事指挥:“你将他的左手横在胸前,手指要伸直,对,另外一只手臂举高指向天空,一只脚要在地上立稳,另一只脚向后上抬……不是这样,小腿肚挨到后脑,尽量伸直……对了!”
飞燕满意地看着小五的杰作:“还好没有揭下他们的面具对不对?否则会反胃。这个四小天鹅的动作真不错~”
小五眼观鼻、鼻观心,为他们默哀。惹谁不好,偏来惹这位祖宗。别看她在万梅山庄嬉笑怒骂,进退有度,实际上心里窝了一把火,只是知道不是西门吹雪的错后没办法发作而已。本来憋一憋、散散心就过去了,谁让这帮家伙愿意找揍。
“舒服吧?四小天鹅们。”飞燕笑眯眯道:“看我多么善解人意,还帮你们脱掉衣服,割短了裤子。毕竟芭蕾嘛,就要有跳芭蕾的样子。若不是你们的衣物实在不适合,我还想改一个超短裙。”看他们都没什么反应,飞燕眯了眯眼,忽然叹息道:“可惜这么美丽的艺术品,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怎么行呢?不如我把你们搬到闹市区去?让你们在阳光下和人群中展示你们的美丽。如果还觉得不够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摆一个相亲相爱的姿势,一定会流芳千古、遗臭万年。”
“噗嗤——”小五忍不住喷笑。
那几个的脸色已经紫了,真要让上官飞燕这么做,他们还能做人吗?不如直接咬舌自杀。
“唉,瞧瞧这一个个的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只是一个小问题,只要回答了,就放你们走。”飞燕一个个看过去,他们面色很差,也有犹豫,但就是不肯松口。
那是恐惧,害怕失去性命的恐惧。看来是有人控制着他们呢。
飞燕打个响指:“看来需要让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事绝对比死亡可怕。小五,过来。”
小五小心走过来:“你不是要拿我做示范吧?”
“当然不,只是有个问题要问。”飞燕笑得无比诡异,还有一点点萎缩:“现在养男宠的不少,你也一定耳闻过,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亲热?”
小五的脸庞扭曲,这是什么鬼问题?“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养男宠!!!”
“别发火,我就是问问,没说你养。你一个大男人耳濡目染的,怎么会不知道?”飞燕死死盯着他看。
小五别扭着,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可以了!”飞燕拍板:“你把这几个扒光了,摆成男人与男人之间亲热的姿势,丢到人最多的地方去。”
“你!——”这帮黑衣人疯了。
“啊?”小五也傻了。
“要摆真的哦。”飞燕又轻飘飘加了一句。
小五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让自己摆出……摆出他们正在……做?
飞燕柔声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别红着脸站在那里当木头人,还不快去做?”
“呃……好。”小五一步步蹭过去,还不时偷瞄上官飞燕。
她真是女人?
“我……我说!我说!”不止一个人突然大吼。飞燕这招不虐身不虐心,却也真是阴损到了极点,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早说不就好了?给我一个名字。”
“叶灵。”对方立刻说,只求快点从这个变态女人手中脱离。
“原来是她?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因为她说过,魔教教主曾经亲自去找过她和她的父亲,说你继承了教主之位。”
“我还没继承……”飞燕低声嘟囔。这绝对又是玉罗刹故意泄露,这家伙三天两头给自己找麻烦,美其名曰锻炼,她呸!
“最后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的?”飞燕继续问。
这些人又齐齐闷住了声音,不过飞燕一挑眉,立刻争先恐后道——
“我们的确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过是一个老头子。”
“他住在海上。”
“他说,虽然你手里的东西他很想要,可我们也不必非抢不可。”
“对对,如果抢不到的话,他说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杀了你的。”
海上?老头子?
“他住在海上的什么地方?”
“无名岛。”
飞燕很久没有说话,然后挥了挥手。
小五道:“你们走吧,别再回来。”
“无名岛……”飞燕低喃着。这时候想起某人,她的心情反而好了些。
“夫人,你没事吧?”小五奇怪于她的神色。
“我没事啊,小五,眼看快端午了吧?”
“没几日了,夫人可要回去和庄主一起过?”
“他?免了吧,端午对他而言,弄不好更适合杀人。”飞燕计算了一下时间:“我们还按原路走,过了端午后去卧云楼。”
雾气低迷的山谷中,因为天气的关系,瘴气更浓了些。
就算口中喊着避瘴的叶子,又用潮湿的细布蒙了几圈,还是让飞燕隐隐有些头疼。
她让小五呆在外面了,这地方两人互相照顾,还没有一个人来得方便。
那日西门吹雪掉下的地方已不可查,只能凭着断裂的枝杈和破碎的石块推断。这地方比她想的更大,也更加奇怪。
喝口水,她暂作休息。
玉罗刹为什么让她来呢?
“叮咚……”
低细的声音响在耳边,不是滴水,反倒像现代的铃声。
“沙沙……叮——咚。”声音悠长,离她更近了。
飞燕伏地身体,手握剑柄贴着地面。
一道红色的影子突然窜出来,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她面颊。飞燕立刻一剑刺出,红影“啪嗒”一声掉落地面。
这是一条比手指更细的小蛇,在地上扭曲两下没了动静。被斩断的身体不止有血迹,还有更奇怪的东西,白白的一小团。
飞燕拿一根小棍,拨拉两下。
虫卵?那一鼓一鼓的明显活着,蛇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叮咚……”
声音又响,看来这附近不止一条。
飞燕顺着声音摸过去,不一会儿就斩了五条之多。剖开肚子,几乎每一条体内都有这种虫卵,诡异莫测。飞燕用不报着手,小心捏碎了一颗。里面白白的虫体团成一团,扭曲了两下之后,化作脓水。
飞燕脸色不好,这并非虫,而是蛊,蛊向来需要饲养,这谷内有人住!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这里有人,玉罗刹让她来的意思,就是让她见见吗?
“叮咚……叮咚……叮咚……”
那声音越来越密,群蛇聚集,就在她周围,隐于雾里。
飞燕屏息等待,可等了很久,仍然是只有声音,并未攻击。而在一声唿哨之后,空空如也,安静的好似坟墓。
“你……是谁,为什么……我的灵蛇会怕你?”
这声音低沉嘶哑,就像很久都没说过话,正努力适应一样。
怕她?飞燕的第一个反应,她已经变态到生物勿进的地步了?不过这不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于是她摸了摸胸口:“本人长居西方,教内灵物众多,也许是气机相引。”
眼前立刻闪出一道人影,身形摇晃,闪烁不定。可仔细看去,她只是在颤抖而已。
“你……是教中的人?”
飞燕点头。
“证据,教义!”那人急不可耐地说。
“教义?”飞燕仔细想了想。玉罗刹似乎说过这么一回事儿,不过照他的意思,自己接的是教主的位置,管那些狗屁规矩?那是限制教众的东西。
“你不知道?”那人立刻又戒备起来:“也对,就算是教中灵物傍身,也不能从我的蛇阵中逃脱。你身上带了什么避蛊的药物,也敢哄骗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我也真的不知道教义教规。”飞燕无辜耸肩:“我又没兴趣修改,干嘛要去背那个东西?”
那人愣了,彻彻底底的愣了。他的耳朵应该没有问题吧?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也不顾掩饰自己的身份,几步走到飞燕面前,直直盯着她看。
飞燕惊讶:“你是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长长的冰蓝色头发,翠绿色的眼珠,有中原人的样貌模子,还有异域风情。
“哇……”飞燕很难不惊叹,她竟然在古代社会里见到了一个有如精灵的人类。难道又穿了?
女子也在打量着她,越打量越疑惑。
“你……不对,你不可能是,教主生的是儿子。”
飞燕嘴角抽了抽,有缓和气氛的意思:“虽然我们家里那位非常变态,前所未有,无人能及,但还没有一个人生个孩子出来的本事。”
女子的神色也缓和了些:“你的性格是教主喜欢的。”
“你的性格和外貌也都是我喜欢的。”飞燕还是没忍住,伸手就摸了上去:“你的眼睛?”
“是遗传自我母亲。”女子乖乖回答。
“那你的头发也是?”
“不,那是因为我长期与毒物为伍,已经将自己变成药人。”
“药人?”飞燕立刻兴奋了,这可是难得的存在,整个魔教中也只有几个而已。
女子回答完毕后,反问道:“我该说的已经全部都说了,你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你似乎很忠心。”飞燕想了想,从袖子中滑出罗刹牌,在指间把玩。唉……什么时候自己能像玉罗刹一样,这个玩意想扔就扔,想收回随时随地能收回。
她还在怨念,那女子却已经惊呆。
罗刹牌!罗刹牌啊!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因为玉罗刹从不需要罗刹牌号令众人,很少有人看到这块晶莹剔透的牌子,但不代表没人认为。魔教的许多画上都有它,九天十地,诸神诸魔都可以作为见证。
她伸出手,似乎想确定它的真假,却猛地又缩回去,不敢碰触。
“我想你的灵蛇们回避的应该是它吧?这东西我到现在还没研究透彻。”飞燕侧头看这女子:“你要不要替我看看?”
“属下不敢!”女子竟然字节跪下了:“属下参见教主!”
她早探得消息说教主自假死清理门户之后就很长时间不在教中,原来是去寻找继承人。
“别行大礼,我没有经仪式也未受过印记,连教内人都算不上。”飞燕挥手。要不是玉罗刹逼迫,谁愿意当教主啊。
女子慢慢起身:“可是……不,没什么。”
为什么教主会找一个教外人来继承?这话不是她该问的。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我来见你?”半天也没找出原因,飞燕干脆直接问。
女子又跪倒。
飞燕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这动不动就跪的习惯真不怎么地。
“我想,老教主是希望教主处死我。”这女子面无表情道:“身为教中叛徒,属下被放逐此地苟活十五年已是幸事,不敢再求性命。”
飞燕无语:“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杀你……”如果要杀,玉罗刹肯定会明说,杀人是最不用拐弯抹角的事。
“先起来,我保证那个便宜爹没有要杀你的意思。”飞燕把她拽起来:“你一直在这个谷里,那前些时候掉下来的白衣男子你有没有印象?”
“有,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那你就看着他没救?”
女子诚实点头,她没有要救的理由。
“唉,你知不知道,那是你们教主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又把女子吓得脸色发白,她本就是待罪之身,如今再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不死都不正常。
“我想知道,他体内的蛊毒是怎么回事。”
“那我也不知道,但他体内的东西的确引起了灵蛇们的马蚤乱,连我的红儿都有很大反应。”
“红儿?”
“嗯,它就是红儿。”女子捋起袖子,她手臂上缠绕着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不是蛇,而是蛊。
“我……知道了。”飞燕微微皱眉:“既然你是玩这个的,看到了一定能知道吧?你跟我出谷,到万梅山庄给西门吹雪诊治,然后就住在那里。”
“万、万梅山庄?”女子一愣。
“是,就说是我让你去的,没人会赶你出来。”飞燕看出这女子绝对会照自己的话去做,罗刹牌对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算要她的命也无妨。
“那您……不去?”
“我有其他地方要去,那里有你和便宜爹在,足够了。”
那女子又吸了一口冷气,飞燕口中的便宜爹是指谁她知道,难道——难道!!
“他在后山,你若不想见的话,可以不去。”飞燕突然严肃道:“现在就走,记住,一定要快。尽你最大的努力,也要把西门吹雪治好。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希望。”
女子一惊,立刻单膝跪地应声,然后迅速离开这个山谷,连飞燕都顾不得。
飞燕摇头,她怎么没看出玉罗刹有这么大魅力,能让这么多下属忠心耿耿。这不是惧怕,而是真正的忠诚。
主人走了,红蛇也消失,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飞燕拍拍屁股,一溜烟离开。
小五觉得,跟着这么一个主母是自己最悲哀的事。
本来被她指挥来指挥去也就算了,可她竟然跑了!跑了!
自己可是跟她一起出来的,这叫自己怎么跟庄主交代?他一边赶着空车去卧云楼,一边注意沿路的其他车辆。上官飞燕不会骑马,她既然说过去卧云楼,一定是搭乘马车,这家伙才不会让自己遭罪。
殊不知飞燕根本没走这条路。
端午节还没过,她去找陆小凤一起吃粽子么?当然选一条远些的路,看看风景。
这段时间不必多说,万梅山庄还是那么沉静,飞燕一直在路上,别人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端午静悄悄过去,夜晚坐在灯火通明的亭内,看着面前的粽子,西门吹雪却没有平时那种悠然自得的过节气氛。
少了些什么,空空洞洞,仅此而已……
过了端午节,飞燕立刻来到卧云楼。
吃在这里,住在这里,每日学着西门吹雪冰冷的样子,深居简出,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卧云楼的老板是位相当有格调的美男子,就是身材有点走形。他似乎认得飞燕,除了第一天比较注意之外,其他时间都没有打扰她,也特地也没有让任何人前去打扰。
飞燕白着衣服,白着一张脸,虽然很漂亮,可那股冰冷的气势,的确没谁敢去捣乱。
直到鹰眼老七骑着一匹快被累死的神骏在楼门口戛然而止,飞燕才算抬眼,第一次正眼看着楼内的来人。
鹰眼老七也看到她,一愣之下,连卧云楼的老板都不管了,几步走过来:“上官姑娘!”
飞燕微微抬手,示意他走:“鹰捕头,有什么事慢慢说,别急。”
“你见过陆小凤吗?”鹰眼老七迫不及待问。
“没有,我是三天前来的,而他是四天前走的。”飞燕不紧不慢说。
“完了完了……”鹰眼老七一屁股坐下:“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是不知道,我就真的要到义庄去躺着了。”
“我知道。”飞燕点头。
鹰眼老七立刻精神了:“在哪?”
“他出海了”飞燕笑眯眯说。
鹰眼老七傻了:“出、出海?”自己遇到这么大的事,只能找他帮忙,他却不在中原……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不过转眼,他看到自己面前这女子,立刻又有了一丝希望。
幽灵山庄一事之后,上官飞燕名声大噪,师承魔教的内功、西门吹雪的剑法、狠辣干脆的作风,当然还有完美的外表,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
飞燕只需要抬抬眼皮,就知道鹰眼老七打的什么主意。
“我也要出海。”飞燕又说。
鹰眼老七垮下脸:“海面上到底有什么好定西……”
“不知道。陆小凤是为了什么出去的与我无关,我却是为了宝贝。”
“宝贝?”
“没错,三千七百万两的珍珠宝贝。”飞燕开口道。
鹰眼老七激动了,没想到自己还没出口,上官飞燕就主动揽下这件事,要去寻找被偷的东西。实在太够意思了!
“上官姑娘——”他直接伸手就去拍她肩膀,不过中途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收回来,嘿嘿笑道:“大恩不言谢,我记得了。”
“不必,有空来万梅山庄喝杯水酒就好。”飞燕笑呵呵说。
她又不是为了鹰眼老七去找那些东西,只是想占个便宜。若是让她先找到,绝对就跟金九龄那次一样,吞没得一干二净。最好的就是事情陆小凤做,人情她领,钱她收,黑锅陆小凤背。
“陆小凤也出海,会不会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他出海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事的发生,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可惜出了海之后,他的心情会更不好。
“那你呢?”
“我要稍稍晚一些,需要预测洋流,还需要一艘最结实的船。”飞燕想了想道:“如果能知道什么时候有暴风雨,那就更好了。”
海面下的暗流与海道是不同的,坐着船,一百年也到不了无名岛。
鹰眼老七听不懂:“为什么?”
“原因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好说,说了就不灵了。”
对于飞燕的推诿,鹰眼老七觉得不安,却拿她没办法:“那我给你准备船?”
“好,麻烦你了。”
正文 翻船·流离·巧遇
翻船·流离·巧遇
鹰眼老七准备的船飞燕并未搭乘,趁着对方准备的时候,她自己买了一艘船,顺便买下船员和舵手,扬帆出航。
自己的船才是最放心的,船员三十,舵手两人,还有一名熟悉出海航道的老者,尽数调查过,可以随意发号施令。
她本就是去吞赃的,怎么能让朝廷的狗鼻子跟着?
眼见着岸边很快消失,她趴在船舷上吹着海风,心情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