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说大唐第15部分阅读
艳说大唐 作者:欲望社
就有些天真了,不若这样吧,你让李密向我效忠如何?”
沈落雁哼了一声:“异想天开,就凭你么?”
杨子笑道:“怎么?我不够格?拉拢人心,故作姿态,爱民如子那一套,我自问也会做,我还会立下宏图大志,向老百姓承诺将来我当了皇帝,给他们房住,给他们田耕,给他们饭食衣衫,我还要去除高门大阀的特权,人人平等,每一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谁若有才能,都能出仕为官……”
沈落雁再次震惊,这人年纪轻轻,竟真是个人才。
杨子继续道:“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减低赋税,藏富于民,哈哈,这些漂亮话我比李密说得好,沈军师,你觉得向我投效,是否更有前途呢?”
沈落雁娇声喝道:“废话!你冥顽不灵,就休怪我不留你了!”
她忽然抽出剑来,娇躯一晃,便向杨子刺到。
杨子反应奇速,一拍腰间,佩刀在手,顺手便是一招“轻骑突出”迎击。
“叮叮当当!”
两人飞快的过了两招,杨子终于动容,这漂亮妞儿人长得美也就罢了,剑法竟是这么厉害!她的剑招似是隐含着无穷的后招变化,不但招招封死自己的进击,更令他生出强攻下去,必会为其所乘的感觉,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大妙,杨子本来以为自己经过一番试刀之后,已经能够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但现在却知,自己还差得远。
不爽啊不爽!杨子被她挑起了战意,朗声道:“秦兄,你先走,这里有我应付。”
秦叔宝一怔,道:“杨兄弟,要走一起走。”
杨子一刀横削,挡住沈落雁的进攻,忽然感觉到她的剑招变得绵密起来,像是一张网,令他感到无论从何处下手都不会有效果似的,叫了声好,使出自己新创的刀法,横削竖斩,时圆时方,长生真气也在沈落雁的逼迫下激发出潜力,刀风炙热,连带着血战十式的威武凛冽、一往无前的威势,饶是沈落雁剑法精妙绝伦,武功远在杨子之上,也感觉施展不开。
战了四十多招后,沈落雁忽然身形向后飞退,笑吟吟的站定,杨子一刀落空,再追击的话也一时难以追到,立即止步,笑道:“我才刚刚热身,不打了么?”
沈落雁好整以暇的道:“不打了,你文武双全,价值远在秦叔宝之上,我舍不得下杀手。”
杨子笑嘻嘻的道:“沈军师是否觉得本公子很英明神武,芳心动了呢?”
沈落雁啐道:“胡言乱语,油嘴滑舌。”
“多谢沈军师夸奖。”
沈落雁又加了一句:“脸皮极厚。”
杨子笑道:“沈军师又多发现了我一个优点。”
沈落雁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样吧,我觉得你是个人才,秦将军也不错,不若我们来个赌赛,现在落雁任由你们离开,六个时辰内你们可逃到别处去,然后在两天内我再活捉你们三次,但保证不损你们半根毫毛。假若你们输了,就要乖乖的加入我们蒲山公营,不得再有异心。”
杨子颇感有趣,道:“似乎不大公平吧?”
沈落雁笑道:“怎会不公平?”
杨子笑道:“假若你输了又怎么算?”
沈落雁自信道:“我不会输。”
杨子一撇嘴,道:“你看,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输?这说明你有必胜的把握,还怎么公平?”
沈落雁道:“原来是阁下没有信心。”
杨子摇晃着食指,道:“可不是没自信,这样吧,我们俩输了的话,就给李密干活,但如果你输了,嘿嘿,你就要当我的老婆,如何?”
沈落雁俏脸转寒,娇喝道:“阁下好生无礼!”
杨子耸耸肩,道:“你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再打。”
沈落雁脸上阴晴不定,踌躇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第057章 交锋
沈落雁目送他们两人离开,心中起伏不定,方才杨子侃侃而谈,治国方略信手拈来,绝非凡俗之辈,而他武功也颇为奇怪,那套刀法来来去去的十几招,再无别种变化,但他内力修为却极是奇怪,沈落雁竟看不出他深浅,虽然还不强大,但却好像有种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奇异特质。
如此文武全才,实是比勇武的将领更胜一筹,沈落雁不愿放弃,不过,最令她感到奇异的,还是这人的眼神,相貌平平,但眼神却清澈晶亮,难以形容,令人一见难忘。沈落雁忽然想到他自信满满的说要自己做他老婆,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一丝波澜,她媚态百生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你输定了,杨小风。”
杨子和秦叔宝奔出三里路,上了一座山丘之顶,后方群峰连接,前方则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泗水在左方五里许外流过,穷山荒野,不见人踪。
秦叔宝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道:“先休息一会,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杨子笑着坐下,道:“秦兄,你猜沈落雁为什么这么有把握,竟敢放我们走,还豪言壮语说能捉我们三次。”
秦叔宝皱眉道:“她是李密手下第一谋士,智计过人,既有把握再活捉我们,必非虚语。我们就和她玩玩,先来一招分头逃走,教她不能兼顾,好乱了她阵脚。”
杨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唐初名将,怎么舍得就此分开?踌躇了一下,道:“沈落雁手下能人不少,怎么可能就她一个人来追踪我们?”
秦叔宝心忖有理,他虽是一代名将,却不以智谋见长,呆了一呆,问道:“杨兄弟,你比我聪明,你拿主意吧。”
杨子早知道沈落雁的把戏,他记得大唐双龙里面的这一桥段,那沈落雁暗中洒下了无色无味的花粉,让经过训练的猎鹰追踪,这样一来,他们望哪里逃都尽在沈落雁的掌握中了。
“秦兄,你仔细看看你的衣服上面可有什么不同。”
秦叔宝一怔,细看之下,果然发觉衣裤之上沾了些细若微尘的粉末,若非全神留意,极难察觉。
秦叔宝惊呼道:“怪不得沈落雁这么有把握!搞这种把戏!杨兄弟果然机智慎密。”
他伸手便要脱去衣衫,杨子伸手拦阻,道:“她把话说得那么满,恐怕不止是这一手,说不定还有人在暗中监视。”
秦叔宝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奇道:“似乎没有人。”
杨子微笑道:“既然我们窥破了她的诡计,就有办法逃脱,她不是给了我们两日么?秦兄,此地距离最近的城镇远不远?”
秦叔宝道:“此地距离彭城有六七十里路,杨兄弟你有何计策?”
这秦叔宝年岁大约在二十四五岁之间,乃是一军之将,统兵打仗,虽然非是智将,却也小有谋略,但他却因起先杨子和沈落雁的那番话,对杨子很是敬佩,刚刚更是一口道破沈落雁的手段,更加服他,是以事事问他。
杨子笑道:“这太简单不过了,咱们就去彭城,寻间澡堂,洗得干干净净,再剃去些头发,这些粉末还能留得住?咱们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顿,不醉无归!坐等沈落雁那小妞儿当我老婆!”
秦叔宝大笑起来,道:“我们现在就走么?”
杨子沉吟片刻,道:“秦兄,我敬重你是个磊落汉子,我不想骗你,其实我不叫杨小风,我真名叫作杨子。”
秦叔宝笑道:“杨兄弟哪里骗我了,你只是骗沈落雁那婆娘罢了。”
忽见他伸手按在脸上,慢慢的揭下一层薄薄的皮儿,愕然相望中,见到一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瞠目结舌,惊叹道:“杨兄弟……你……原来你生得这么好看。”
秦叔宝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但常年的军旅生涯导致满脸风霜,显得较为出老,加上颧骨高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显得细长了,虽然不算丑陋,却也平平无奇,若非身材雄奇,魁梧威风,实是卖相不佳,他见杨子俊秀异常,举止高雅脱俗,不由得自惭形秽。
杨子见他有些局促,笑道:“秦兄,人的外表只是一张皮囊而已,很多人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呢。”
秦叔宝性格爽朗,片刻间便释然,点头道:“你是在说沈落雁那婆娘么?”
杨子笑道:“我怎会说自己将来的老婆呢?秦兄,现下该有两三个时辰就天黑了,不如我传一门练气之术给秦兄。”
这秦叔宝性格憨直忠勇,杨子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去洛阳救人,多一个帮手也就多一份助力。
秦叔宝却是瞠目结舌,道:“杨兄弟,你说练气之术?”
其时,各门各派的武功,尤其是内家真气的修炼法门,都是不传之秘,哪有人会好像派粥施饼子一样问你要不要学武功的?
杨子点头道:“我看秦兄枪法精奇,法度森严,刚才对上沈落雁那样的高手也不遑多让,假若能以内力辅之,成就应该更高。”
秦叔宝霍然站起,肃然施礼道:“杨兄弟,承你的情,秦某感激不尽。”
杨子也站立起来,道:“秦兄无须客气,我和秦兄一见如故,真心的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若再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道谢,那就是瞧不起我了。”
秦叔宝性情直爽,洒然一笑,一只蒲扇大的手伸了出来,杨子和他互击一掌。
当下,杨子将傅君绰传授的九玄功法转授给他,秦叔宝虽然早已过了学习内家真气的最佳年龄,但他早年也曾跟同僚学习过运气之法,已有些基础,加上九玄功法乃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绝学,秦叔宝获益匪浅,心中对这位初认识便肯倾囊相授的杨兄弟更是心存感激。
杨子和他吃过干粮后,便在小山顶上寻了个隐蔽之所在,各自练功,清晨还未天亮之际,杨子霍然起身,唤了秦叔宝下山而去。
他轻功造诣已然有了不俗的火候,带着秦叔宝一路疾行,他们沿着泗水河段行出三十里许,忽见一个渡头,停泊着一艘小渔船,两人对望一眼,均是欢喜。
因战乱的关系,泗水河道几乎没有船只经过,难得有一条小船,怎不喜出望外?临近时,只听船篷内传来打鼾声,一个老渔夫面朝天躺着,睡得正香。
秦叔宝正要唤醒老渔夫,杨子却是伸手阻拦,心中一阵冷笑,此间正是上午,渔夫不打渔,却在这里睡觉,难道他不用讨生活?沈落雁安排下这人,看来正是身上的粉末所致了,杨子拔出豁口的佩刀来,假装压低声音向秦叔宝道:“秦兄,这老头儿说不定就是沈落雁的人。”
紧接着向他打了个眼色。
秦叔宝会意,将长枪往船壁上一靠,抽出金锏,恶狠狠的道:“宁可我负人,莫要人负我!”
跳了过去,一锏砸去。
金锏硬生生的在那老渔夫的胸口止住。
杨子哈哈一笑,道:“应该不是了,我们唤醒他开船吧!”
这时,鼾声忽止,老渔夫被惊醒过来,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见到船上来了不速之客,一声惊呼,由船篷另一边钻到船头,大叫:“有强盗啊!”
然后手颤脚抖的爬到岸上,没命的走了。
秦叔宝见他消失在岸旁的林中,笑道:“看来真的不是那婆娘的人。”
杨子嘿嘿一笑,道:“秦兄你为人太忠厚了,我看他一定是沈落雁的人。”
“杨兄弟何以如此肯定?”
杨子道:“沈落雁说,两天捉我们三次,这已经就过去了一整晚了,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若她还不出手,哪里来得及?你再想,这大好的晴天,老渔夫不去打渔,却在此睡大觉,你觉得这有可能么?”
秦叔宝觉得有理,但却仍是发问道:“渔夫睡觉,或许因为他昨晚酒醉也不一定吧?”
杨子淡淡的一笑,道:“如今正是乱世之秋,寻常老百姓有几家能吃得饱饭的?还有闲钱喝酒?还有闲心睡觉?”
秦叔宝欣然道:“还是杨兄弟心细,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子得意笑道:“既然是人家馈赠,我们不收也太不识抬举了,秦兄会操桨驾船么?”
秦叔宝腼腆一笑,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杨子笑道:“那就由小弟来操桨吧!请秦兄斩断缆索!”
枪尖银光一闪,绳索立断,小船顺着水流飘去,杨子举桨便划,岸上那老渔夫从林中走了出来,放声叫道:“强盗抢船啦!强盗抢船啦!”
“这个白痴,还在装蒜!”
杨子笑骂一声,道:“秦兄,我想我们俩已经打乱了沈落雁的部署了,不过,我们身上仍是有粉末,她始终能追上我们,说不定下一张网就在前面等着我们,所以我们得和她比快,我教你划桨。”
秦叔宝赞道:“杨兄弟运筹帷幄,倒真的和那婆娘天生一对。”
杨子哈哈一笑,忽然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倘若自己先前接受了杜伏威的邀请,现下有秦叔宝帮忙,届时再把李靖邀上,沈落雁又成了自己老婆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有些机会问鼎中原哩……
正满脑子yy时,秦叔宝忽然惊呼道:“你看!”
杨子转头瞧去,只见岸上的树林里,那老渔夫行走如飞,迅速离去,同时还有好几个矫健身影四下里跟在那老渔夫的身后。
秦叔宝啧啧摇头,执桨在手,道:“我们要加快了。”
杨子笑着点头。
他和秦叔宝飞快的划起桨来,那秦叔宝整夜修炼九玄功法,此时力量更增,小渔船也行得颇快,此时距离彭城还有四十几里的水路,若无意外,两个时辰之内应该就能抵达。只是走了不久,杨子忽然见到一只蓝色羽毛的小鸟在上空盘旋飞翔,心中一动,道:“秦兄你看!那应该就是沈落雁追踪我们的法宝了。”
秦叔宝一震,道:“我们身上有这些粉末,肯定就是给这受过训练的鸟儿辨认,像猎鹰般助猎人追捕猎物。所以现在我们就算用布把整个人盖着,又或脱去衣服,仍瞒不过鸟儿的眼睛,因它已认准了我们。”
杨子眉头微蹙,道:“我有个法子,不若秦兄你继续划船前往,我藏入水中,一先一后分开走,那扁毛畜牲见两个目标变成一个,看它怎么追!”
秦叔宝咋舌道:“水中?你想游水去彭城?”
杨子笑道:“秦兄放心,我练的内功比较特异,在水里无须换气,除非鸟儿能飞到水底来,只是不知道会否有船经过让我搭个顺风船,否则游去彭城,一定累死我。”
秦叔宝听他说到在水里不须换气的内功,眼中露出羡慕神往的神色,道:“也好,我已经懂得划船了,去彭城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杨兄弟你自己要小心。”
杨子点头道:“你若先到彭城,立刻找间客栈住下,我自然会去找你。”
两人商量了一阵接头的事宜,杨子离船潜入水中,秦叔宝奋力划船离开,不一会儿,果然那只蓝色怪鸟在上空盘旋几圈之后,发出一声鸣叫,再望空冲去,消失不见。
秦叔宝大喜,暗道:“杨兄弟又猜对了。”
第058章 偷入秀宁房1
杨子在水中并未刻意使力气,只是随波逐流,被水流慢慢的送往下游,这是最省体力的方法。水中微浑,但阳光透过水面,依然具有些许可视度,杨子的剑气之中,自然的释放出绵密的长生真气,使得他可以不用游出水面换气,只须保持身体的平衡,不久,约莫飘出五、六里水路,杨子感觉到河水波动,知道有船经过,心中一喜,向上游去。
三艘五桅大船由下游驶来,其方向正是彭城,杨子浮上去,双掌真气微吐,吸附在其中一船的船底。
杨子忽然想:还有一天半不到的时间,假如自己就这么泡在水中,沈落雁就输定了,到时候,也不知道她会否遵守诺言嫁给自己当老婆呢?哈哈,本少爷可也不差,说不定美人军师见到自己真面目的时候,芳心暗许呢?
他想来想去,觉得沈落雁肯定不会践诺,说不定又要狡辩什么,不过这美女军师定是要拿下的,否则当真嫁给了别人,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
因为是逆流而上,这船速度并不快,倘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再慢再慢,四个时辰总能到达,可是,令杨子大跌眼镜的是,这三艘船居然在杨子和秦叔宝起先夺得小渔船的渡头停靠了下来,杨子连声骂娘。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开船,但又不见船上有人下来。
这三艘五桅的大船,比宇文阀的那些三桅船还大了许多,船的主人若非高门大族便是豪门霸主,断无可能巴巴的驾着三艘船来这么个小渡头来赏玩风景,说不定是在这里等天黑再去彭城!
这么一想,倒也正符合自己心意,大白天的登陆彭城,说不定又给沈落雁老婆的怪鸟发现,又想到秦叔宝肯定在白天抵达彭城,别说那怪鸟,沈落雁的耳目也能轻易找到他,若是自己去找他的话,肯定会被她捉住,看来,还得藏匿起来,等两天期限到了才去找秦叔宝。主意打定,他索性在水里运起功来。
他上一次躲避杜伏威的时候,也是水遁,并在水里提升了内力修为,此次又是这般,一会儿工夫,忽然福至心灵,想到第二幅图的运气之法。长生诀共有七幅图,每一幅图都拥有不同的修炼方式,但却不是说叠加起来就更厉害,杨子在没有指点的情况下,就实在是太贪婪了,鱼与熊掌,焉能兼得?更何况,他按照第一幅图修炼的长生真气还远远没有达到最高境界,强行修炼第二幅图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损伤经脉,造成内功废失的严重后果。
果然,当第二幅图的红色真气从丹田中催生出来时,他已有的蓝色真气像是受到挑衅,立刻进行反击,并且不受他控制,就那么在杨子的丹田气海中进行厮杀,两股不同的能量果然难以调合,杨子立时便感觉到气海中像是要炸开了,前日的尝试还没有这么严重,没想到这次的反应会是这样激烈,杨子迅速终止,哪知道因为身在水中,原本的蓝色真气为了迎战挑衅者,竟是同时中止了内呼吸,杨子一口气憋不住,河水猛然灌入,杨子身体失去平衡,双手脱离船底往下沉去。
溺水!
这一刻,杨子首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的近,危急关头,他拼命去控制已经散乱的真气,想要夺回控制权,但此时,越是紧急,越是无法静下心来,他感到肺叶快要爆炸!
一瞬间,丹田气海中的轩辕剑气就好像被激活一般,金芒在眨眼之间扩散开来,这次的金色光芒与之前再不相同,充满了浩瀚的生机,只是在一秒钟的时间内,紊乱的长生真气尽数臣服,杨子只觉体内一股特殊的气像是要膨胀开来,登时恢复到内呼吸的状态,他甚至在浑浊的河水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面透出金光,虽然只是一瞬,却也没逃过他眼睛。
他急忙向上游去,贴住船底,强烈的心跳,惊魂未定,心忖今后再也不在水底练劳什子功了,没走火入魔也得被水淹死,他想到片刻前身体里面的金光,猜测那就是悬浮在气海里的剑气所致,心中激动,好强大的剑气,一般人都是只有丹田气海可以用来存储真气,本公子却是还有一把剑形的气可以承载,这是否代表着本公子要高级一点呢?
这厮刚刚险些丢了小命,马上就洋洋自得起来,船忽然开动,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心中一惊,先前停船的时候,应是正午时分,怎么就天黑了?难道刚才修炼第二幅图的长生真气,竟是用了三四个时辰么?
肚皮咕咕的叫唤,杨子忍了一会儿,心道:此去彭城只怕还得两个时辰,本少爷没被水溺死,也得饿扁了肚子,左思右想,肚皮却是更饿,一咬牙,他慢慢的贴着船底移到船尾,攀上船来。
这艘船是三船中的最后一艘,大船甲板和帆桅处挂了许多风灯,但向着杨子那面的上下三层二十多个舱窗却只一半亮着了灯火。
杨子自然不敢去亮着灯火的舱房,拣了第二层其中一个暗黑的舱窗爬去,经过其中一个亮了灯的窗子时。内里传来娇柔的女子语声,这声音又娇又软,杨子心中一荡,忍不住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舱房中,那好听得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的女声说道:“二哥你最好还是不要劝爹了,他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端叔苦劝多时,他还不是半句都不肯听么?”
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苦恼地道:“爹最舍割不下就是和独孤家的关系,却不知独孤峰老j巨猾,视我们如眼中芒刺。现在天下纷乱,万民怨怒,突厥人又虎视眈眈,大隋再无可为。而我们坐拥太原,兵源充足,粮草之丰,更可吃他个十年八载,现在鹰扬派刘武周和梁师都北连突厥,起兵反隋,先后攻陷楼兰和定襄,只要再破雁门,我们太原便是首当其冲,爹若再举棋不定,最后只会被那昏君所累,舟覆人亡。”
杨子在窗外倒吸冷气,他甫一听到那男子说“坐拥太原”时,立刻便知道是太原李阀,这年轻男子被那声音美妙的女子称作二哥,那不就是李渊的二子李世民么?那女子……不就是李秀宁了么?
不知道为何,杨子一想到是李秀宁,心中震惊的同时,那处居然高昂起来!他衣服本来就是湿的,那东西鼓胀起来,紧贴着裤子,好不难受,晕死,就连杨子自己都觉得猥琐,为何一知道那说话声音悦耳的女子是李秀宁,那里居然起了反应!色也不是这个时候色的啊!
他慢慢的伸手将自己怒挺的宝贝儿拨弄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倾听。
李秀宁柔声道:“二哥你有和大哥商量么?”
李世民道:“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他都想不出办法,秀宁该知爹顽固起来时是多么可怕的了。”
李秀宁道:“不若我们由东溟夫人入手,爹最听她的话了。唉!若非娘过了身,由她劝爹就最好了。”
杨子一怔,李渊最听东溟夫人的话?这句话是啥意思?难道他们有私情?杨子心中登时感到不是滋味,脑中想到东溟夫人那好似水蜜桃般可口的风情来,想到她柔柔嫩嫩的小手,心中恨恨的想道:回头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她跟李渊是什么关系!
李世民似是不愿谈及此事,道:“秀宁,已经夜了,你去休息么?”
李秀宁哧的一笑,道:“二哥,父亲曾说让你娶了东溟公主,你们说不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听闻东溟公主不但天姿国色,还武功高强,二哥你有福了。”
李世民淡淡的道:“父亲只不过是看中了东溟派锻造兵器的技术,东溟夫人只有一个独生爱女,东溟夫人不是蠢妇,断不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这门亲事决计是不可能成的。”
杨子心道:你倒分析得透彻,东溟夫人要招女婿,也只会招个上门的,你这样的,绝不可能。
他肚皮实在饿得发狠,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两下,李世民和李秀宁肯定听到,到时候就难看了。他缓缓的再往上攀去,拉开窗门,看清楚房中无人之后才爬了进去。
环顾四周,这房间应是个卧房,布置富丽堂皇,除了床椅等物外,还有一口大箱子,他屏住呼吸,向一张圆桌走去,桌上放着两碟点心,忙伸手取了一块软软的糕点放入口中,甜甜软软,很是好吃,吃了两块,又从另一碟取了几块类似葱油饼的圆形小饼飞快吃了,他本想再吃,但却又怕被人发现,只得放弃,将点心的摆放位置重新设计了一番,好让人发现不了被偷食过,几块点心落肚,饥火稍解,这才开始打量这间卧房。
那张床上的装饰雕花画禽,被褥和床单上均是用金线刺绣,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弥漫开,幽香四溢,很明显,这应是一间女子闺房!杨子忽然心儿乱跳了两下,登时想起刚才听到的李秀宁的说话声,该不会那么巧,这间卧房就是李秀宁的吧?丫的,那小妞儿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好像情人在耳边撒娇,又像是刚刚做完某事之后的呢喃,销……魂啊!只是不知长得怎么样?不过想来,原著中,寇仲在第一次遇见李秀宁的时候就惊为天人,爱上了她,又怎会不漂亮?更何况,李秀宁是大唐十大美女之一,而且李渊那厮好歹也是四大门阀之一的阀主,不说后宫佳丽三千,至少也是妻妾成群,他又怎么可能娶相貌丑陋的女人?按照遗传学的角度,他的后代多半不会丑。
杨子满脑子yy着,忽听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微吃一惊,踮脚想要蹿出房去,哪知手刚一碰到房门,那轻盈的脚步正是往自己这间卧房走来,糟糕,被堵住了!杨子迅速回身,房中只有床底下和那口大箱子可以藏匿,但床距离门口太远,杨子不假思索,迅速来到木箱前,打开一瞧,里面尽是些衣物,杨子迅速的跳了入去,将木箱盖合上,只留一条细微的缝隙。这时候,门外之人已到了门口,一个稚嫩的女声道:“小红,待会儿我去取四小姐沐浴用的香花,你去厨房叫他们送水过来。”
另一个女声应了一声,推开门来。
第059章 偷入秀宁房2
俩婢女在房中放下了什么,磨磨蹭蹭的鼓捣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关上门离去,杨子听到她们走了,才掀开了箱盖,这口箱子里充满了幽香的气息,全都是软软的衣物,跳出箱子时,房中已经点了几盏烛台,映照得亮堂堂的,他借着亮光向箱内瞧去,不由得心中荡漾,原来,刚刚和自己做亲密接触的竟全都是女子的贴身衣物。
他鬼使神差的探手入内,取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肚兜在手,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下,幽香扑鼻,心中色花开放,这肚兜也不知是丝还是绸,居然这么薄,他举起对着光源瞧,半透明啊!猥琐的笑了,刚才那俩婢女说四小姐,那十有八九这里就是李秀宁的房间了,没想到李秀宁竟然这么闷騒,穿这么露的衣裳,难道她还有对镜自赏自己身体的癖好么?又见一件小小的紫红色小亵裤,那布料简直就比一块手帕也大不了多少,杨子心头火热火热的,险些流出鼻血来,色老天啊,这也忒前卫了吧,这么小的亵裤,还这么薄,杨子脑中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李秀宁身上穿着这种前卫衣裤时的样子,胯下的宝贝儿登时挺立起来,如果仅有这一两套也就罢了,可这口大箱子里面居然全都是各种款式的亵衣亵裤,只怕有一百件了,妈呀,李秀宁,本公子爱死你了!
正心荡神摇之际,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明显要沉重了许多,杨子忙整理了一下箱子里的衣物,盖上箱盖,转身向床底扑去,就在他钻进去的一霎,眼睛却看到房中竖起了屏风,刚才只顾看小热裤,房里多出那么大件物居然没注意到。
门开了,一个婢女领着四个大汉,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进来,将水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中便离开了,婢女将手中竹篮里的红色花瓣均匀的洒向浴桶内,杨子心跳加快,这……这是要沐浴啊!李秀宁要泡鲜花浴!真是奢侈,想都想得到,淡水在船上是很珍贵的,居然用几桶水来沐浴,啧啧,李秀宁莫非有洁癖?
不过,色老天,你对我太好了,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美事,不但能看到传说中的大美人,还能近距离的欣赏李世民的妹子洗澡!他那鼓胀之物压在地上愈发的大了……
杨子正满脑子坏念头,一个娇柔酥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红,热水弄好了么?”
那小婢忙将篮子里的花瓣都洒了下去,道:“四小姐,已经好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小婢走出屏风,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杨子听到拴门的声音,他不知李秀宁是否是习武之人,不敢大口呼吸,当下运起长生真气,转为内呼吸,一双眼珠子却是一眨不眨的瞧着外边。
他此时不知道有多后悔,在这个角度看房中浴桶,正有屏风挡住,假如是在大箱子里,却只要稍稍顶起一条小缝隙就能正好看到美人出浴了,杨子哥悔青了肠子。
忽听衣衫簌簌的声音,杨子屏住呼吸,以最隐蔽的动作向外挪动身体,他这一边很是隐蔽,烛光照射不到,更妙的是,有两个烛台都在屏风旁,正好将屏风内的浴桶映得亮亮的,就好像聚光灯对准了似的,当杨子的视线终于看到屏风内的光景时,嘴角已经流出了口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略带粉红色泽的一双玉腿,屏风遮挡,却又被烛光映照,更显影绰迷人,杨子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移动着身体,顺着那双妙不可言的腿儿往上瞧去,这时,李秀宁已转过身去,妙臀浑圆,曲线舒展,再往上,正将肚兜脱下,侧身掷向小圆凳上,在她转身的一霎,现出尖挺的一只桃子,颤巍巍的,彷如新剥鸡头,嫩白的雪堆上,一点嫣红。
杨子只来得及惊鸿一瞥,李秀宁已背过身去,随即,一条腿儿迈进浴桶,当她腿儿分开的一霎,杨子心中猛跳,虽然视线被阻挡,但朦胧中的曼妙体态却是更加引人,杨子怎不血脉贲张?
屏风后热气蒸腾,氤氲如仙气缭绕,美人的身体入了水中,杨子就再也看不到动人的场面了,心中急切,抓耳挠腮,好在李秀宁泡了一会儿便起身了,杨子早已在床底调整好了角度,当下瞪圆了两眼,心想:你李世民居然差点就要去泡我杨子内定的琬晶老婆,我不多看你妹子几眼岂不是很吃亏。
美人出浴!
一块洁白的大毛巾裹住香喷喷的身子,让杨子哥再一次的郁闷,但很快,令他心儿几乎跳出嗓子眼的事件发生了。
李秀宁从浴桶中出来,径直走出了屏风,那仪态万千的行路姿势,不知能迷倒多少人,杨子瞧着她那两条长长的、直直的腿儿,心头犹如电流划过,浑身都像是火烧一样。她走到大箱子跟前,将箱盖打开,微微的弯下腰去,登时露出一半儿香臀,两腿间的蓬勃小草,丝丝屑屑的露了少许出来,刚刚沐浴过,那处还未擦干,愈发显得乌黑柔亮,引人入胜,杨子躺在床底下,以他角度来看,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李秀宁双腿间的一抹娇红,鲜嫩如小鲍鱼。
只见李秀宁松开白浴巾,一具美妙得无以复加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杨子哥的面前,从箱子里取出一条巴掌大的亵裤,亵裤上绣了一朵朵小花,有红有蓝,颜色颇为素淡,她岔开一条腿,穿了上去,如丝如绸的小亵裤包住她的香臀,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穿似的,纤细的腰肢和丰硕的香臀组成一道完美的风景线,瞧得杨子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李秀宁似乎很满意这条小亵裤,背着身子,一双纤细秀长的玉手在亵裤上缓缓的抚摸着,好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不是很满意似的,将这小布片脱了下来,在木箱中又翻找起来,好一会儿,轻轻的一声娇呼,取了另一条出来,同样是那么小,但在上端却是镂空的一圈好像蕾丝一样的花边,更加的sex,她穿上这条之后,不再挑三拣四,又找了一件肚兜穿上……
忽然,李秀宁猛然转身,一声低喝:“是谁!”
满脸的惊容!双手抓住搭在木箱边缘的白浴巾,立刻将姣好的身体掩住。
原来是杨子的急促呼吸,终于被李秀宁听到。
杨子哥哪敢开口应答,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忙闭住了呼吸。
李秀宁那惊慌的神态和一张红艳欲滴的美丽脸蛋,令他瞠目结舌,好美!好美的妞儿!尤其是她的气质,即便是在此际,也是那么高贵,但一双晶亮的秋水美眸,又是那么诱惑,令人忍不住就想去征服她。
李秀宁狐疑的四顾看去,没有发现异常,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也再没有试穿内衣的兴致了,披上一件丝质袍子,来到床边,她身上的芬芳气息直钻入杨子的鼻中,见她上了床去,杨子长出了口气,躺了好一阵,似乎听到李秀宁轻微的鼾声,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好一幅海棠春睡图,如瀑秀发散乱的摊开在玉枕之上,纤细如天鹅颈的雪白颈脖,柔美细腻的香肩,一双修长的嫩手平静的放在腹部,酥峰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再往下,便是一双洁白而柔滑的小腿露在外面,足踝圆润,玉趾小巧晶莹,造物主的偏爱,给了她这完美的身体。杨子站在床边,原是本着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根本就不打算对李秀宁做什么,毕竟,不知怎么,小腹处一阵燥热,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个好像甲骨文还是篆文的图形,“黄”帝内经里面的一幅幅春画犹如飞流直下……
杨子登时便觉自己的宝贝儿开始跃跃欲试,而且心底像是很痒很难受似的燥热不宁,他的呼吸愈发的粗浊,像是脑中有什么在控制着他,忍不住就伸出手去。
但他知道,这是李阀的船,李阀网罗的高手不计其数,假若自己真的碰了李秀宁的话,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甚至还很可能会连累了其他人。
不!这个妞儿不能碰!杨子心中挣扎着,一只手伸到一半,却是伸不下去了,怎么会这样!杨子心中惊骇,似乎随着内力的逐渐强盛,见到美女的自制能力也越差了,可是他明明记得,那些修炼内家真气的高手,在控制男女欲望方面都是极强的,甚至醉心于武学而不再想那种事,可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黄”帝内经!
杨子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手终于伸了出去,一下就握住了李秀宁的右边酥峰。
熟睡中的李秀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微的吟哼,杨子轻柔的抚摸着她饱满的酥峰,顺着她身体向下滑去,一直滑到小腹处,停留在微微隆起的私密处……
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李秀宁忽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时,就见有陌生男子在自己床边,羞人之处正被他侵犯,一声惊呼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节,立刻便被眼疾手快的杨子哥捂住了嘴。
李秀宁拼命的挣扎起来,惊慌和羞辱充斥心间,但她武功稀松平常,只比普通人强了一点,又怎么挣扎得过?她上身和手臂被压住,双足拼命的乱蹬,杨子只有一双手,既要捂住她嘴,又要压住她的手,只得上了床去,用身体将她压住,挣扎了一会儿,李秀宁气力耗尽,口被捂住发不出声音,美眸却是流出泪来。
其实杨子在李秀宁惊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是他所想的,只不过,若是被她喊了人来,那就真的死定了,非礼李阀的四小姐,肯定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见她安静下来,杨子松了口气,道:“李四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乱动,我其实就是肚子饿了,偷偷溜上你家的船想找点吃的,真的,我误入你房里,不是成心的。”
李秀宁恶狠狠的瞪着他,美眸如欲喷出火来。
第060章 极品名器十八般之李秀宁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你别叫,行不行?”
李秀宁怒视着他,急促的呼吸令她本就颇为饱满的酥峰更是跌宕起伏,杨子见她情绪不稳,哪敢松手。
“李四小姐,我真的没骗你,我们又不认识,我也从没来过你家的船上,怎会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再说,我也不是登徒浪子……”
忽觉这句话很废,就好像灰太狼对喜羊羊说他不爱吃羊一样,俊脸微红,支支吾吾了两句,又道:“总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今晚纯属误会!呐,我松手了啊!你可不能叫,何况你堂堂的李家四小姐,房里多个男人,你……你还衣衫不整,你也不想飞短流长,被人非议吧,是不是?”
杨子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