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训夫第15部分阅读
哑妃训夫 作者:肉色屋
妹从能开口说话后,古灵精怪的性子假装失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在妓院失了身。
天浩繁进入大厅后,与老丞相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一处角落自饮了起来,却也是借酒消愁,怎么奈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没有开席,就有些微醉,更证明了心情坏时,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
“三王爷倒是好闲情,在这里独饮了起来,不知老臣有没有打扰到王爷。”笑意的语调,带着别样的滋味,走上前来的人正是左丞相容野。
冷眸看了来人一眼,扬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自行倒了一杯,根本没有理会容野。
尴尬的笑了笑,容野在怎么说也是一丞相,被人这样对待哪有过,而且眼前之人,还是休自己女儿的王爷,想到当初找到王府去了,连门都没进去,如今皇上说给他一个答复,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的答复,只怕这样推来推去,这件事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听说王妃与四王爷感情甚好,今日一见如然名不见经传,三王爷真是好福气啊,能得到如此王妃。”
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是在说他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和男人苟合吗?可浩然搂着含儿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被眼前的老狐狸冷嘲热讽的一说,他用力的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容野这憋了几个月的气,此时终于有处可发,怎么能就此了事,奈何他说了这些,眼前的人里都没理他,换作别人他早就发了脾气,可眼前的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不敢得罪,咬了咬牙,“老臣就退下了,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阴晦的双眸看着远去的身影,双眸似利剑泛着寒光,握住酒杯的手轻轻一用力,只见完好的上等富贵人家用的陶瓷杯子,碎成了几瓣。在大门外接待客人回来的上官司,从大厅内室的门偷偷的望着刚刚那一幕,邪恶的扬起嘴角,心里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只是冷酷无情的三王爷,如今能忍韧到这样,也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官司回过头发现是天浩然,见他向自己使了个眼神,转身向内室走去,没有多问,紧身跟了过去。
上官司走进去了,天浩然已经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小口的品起茶来。
他也坐在一则,接过奴婢递过来的茶,轻轻吹了吹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也不看天浩然,自顾的低头喝了起来。
“你倒是不心急,也不问问我怎么回事。”j诈的看着比他还悠闲的上官司,痞子样的挑挑眉。
“即使我不问,你不也是急忙的找上了我?”
向来喜欢看戏的他,他还是不了解,只怕找自己来也没什么好事。上官司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天浩然,惹来天浩然不满的白眼,笑意的双眸才收了回来。
“怎么看,也不像个王爷,到和街上的混混有得一拼,啧啧,却也在四大才子之中,真实浪费。”
天浩然各异皱起眉目,“浪费?”
这怎么和浪费扯上关系了?不解的皱皱嘴。
“是啊,四大才子的名字用在你身上,是浪费了。指不定有更出色的人,因为你白白占了这个位置,而只能看着你这样的人浪费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冷哼一声,突然沉默了下来。
“唉”摇摇头,眼角斜了一眼天浩然,又低声说:“刚才看见浩繁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别扭。”
“刚刚在大厅?一定是因为含儿的事吧?”
看见他又一脸兴奋的神情,上官司扬了扬嘴角,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多事的地方何时少得了他?
天浩然从椅上跳了起来,走到上官司对面,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认真的表情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转过头又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说,“想不想治治浩繁?”
上官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无力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可不想早死,天浩繁的脾气谁不了解,要是过后发现了,不敢在想下去,打掉放在两肩的双手,起身理了理长袍,转身向大厅走去,根本没理会还瞪着他的双眸。
“喂,反正你也听到我说什么了?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捅出你。”
双手往心胸一搭,他不相信他还不说话。
果然,上官司听后停了下来,回过头一双怒眼盯着他,恨自己交了这样的损友。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抛了一个媚眼,手指轻弹了下,“别用这种眼神嘛,会吓坏人家的。”
“哼,吓死鬼,只怕也吓不死你四王爷,有屁快放,我还要到大厅招待客人。”冷声一哼。
呃————
堂堂天鹰王朝的四大才子,竟然说脏话,啧啧,而且还是对他这个王爷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和他计较,毕竟现在是他硬拉着某个人上的贼船。
“含儿把与你从大街上见面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忘记了,你说最痛苦的是谁?”见上官司冷斜了他一个白眼,似在说他无聊,打量了正在兴奋的计划的天浩然,他冷冷一笑,方才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有人威胁他,看来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天浩然见他这样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满的叫嚣。
“我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的?快说说看,刚刚还一脸的拒绝,看不出来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
诌媚的扫了天浩然一眼,“你说让含儿爱上别人,这样好不好呢?”
“爱上————别人?”低头思索了一会,“不过这样行吗?”
“有何不可?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在说如果他真心爱含儿,能在得到含儿的心靠的也全是他自己,只看他到底如何想了。”
点点头,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可是要找谁呢?让含儿爱上谁呢?”
上官司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天浩然疑惑的眨眨眼,俊脸一皱,“你不会说是我吧?”
“你认为还有谁能胜任呢?”
“可是————可是————”想到皇兄那冷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是想想失忆的含儿确实很依赖他,他也不用刻意的去‘引诱’含儿,只要对她好点,皇兄只怕也会受不了,嘿嘿,想想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着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天浩然,上官司无力的摇摇头,见他还有一丝犹豫之色,“更何况又不是真让含儿爱上你,你要让浩繁误以为这样就行了。”
“你考虑一下吧,我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理会还低思在思绪里的人,上官司转身走了出去。
带着一张笑脸,让路过他身边的奴婢看呆了眼,其不知那俊美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j计得逞的j笑。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总看戏的人,有必要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收喜欢看戏的心。
第九卷第三章
夜色下的右丞相府,灯火阑珊。交错有致忙碌的身影,香逸飘然的酒菜香,豪华却不奢侈,高贵不缺优雅的布局,显示出主人特有的品味。大厅内在朝晨上可见的各个大臣的身影,也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攀谈着。另一边也是天鹰王朝的大富大贵之人,阿谀的表情相互攀谈着,与另一边的朝厅之臣明显的分界开,似大厅中间有一条界线,两边的人互不干扰。
这也许就是自古以来高权与j商之间那不可抹灭的代沟呢。
上官一军一身红袍,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的把眼睛乐的也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习惯性的捋着胡子,眼睛所到之处,对向他举杯之人,皆点点头,以示领到心意。
此时别苑里,上官老夫人红肿着眼睛,搂着爱女一脸的心疼之色,下面的丫环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丞爷传话过来,现在宴会也开始了,这老夫人还与小姐不出去,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含儿,我的含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娘的错,如果当初你爹和娘说这件事时,娘拒绝,你爹也会私下让皇上收回圣旨。想三王爷如此优秀,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哑吧当王妃,娘想的太简单了”边说边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发,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三个孩子当中,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虽从出生就是哑儿,却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从不让她受一点委曲,不想在嫁到王府受了这些苦,怎么能不叫她心疼。从生产后回到相府,就没有打算在让女儿回王府,要不是老爷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让王爷写下休书,才出此之策,必竟皇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扫地。
春儿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儿,一边也擦着从脸上流的泪,想来当初在王府受的那些,小姐只会偷偷一个人藏在心时在,一个人挺着。如今蓝色的死,定是内心实在承受不住,才会一夜之间失忆,这样柔弱的她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夫人,客人都来了,宴会也开始了,还是快些去大厅吧”春儿吸了吸鼻子,见一旁丫头焦急的神情,做奴婢的她怎么会不了解,所以开口解围。
“是啊,含儿,今是你爹爹的寿辰,关于失忆的这件事,等明日再说也不迟,这次回来了,就在府里小住几日,娘是不会在让你回去受苦了,那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去,咱不稀罕,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娘”小女儿似的撒娇,上官含噘着小嘴,高兴的又趴进老夫人怀里。
双眸闪着精光,收起上扬的嘴角,起身扶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出去。步入大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高坐在上面的老丞相,四周围着敬酒的人群,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此时也被喧哗声压了下去,可见热闹非常。
众人一见老夫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眼睛扫到另一则的上官含时,都偷偷在下面低喃了起来,怕也在说在丞相门口的那一幕吧?上官含胆阙的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似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场面,老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坐在主位的另一则,然后又对身边的女儿点点头,才松开手。
上官含轻身走了过去,理了理衣衫,不失优点雅的跪在了地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举在头前,“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好好”接过茶杯,上官一军喝了一大口,将茶杯又交给丫环,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了起来,可见他有多疼爱女儿。
天浩繁虽喝多了,但是从上官含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从一切的举动看的出来,失忆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想想又懊恼的饮了一口烈酒,想到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就让他感到很不快。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哪怕当初他对她的全是伤害,她也不可以忘记他,霸道的盯着那个正在给老丞相垂肩的娇人,苦涩第一次冲进他的心里,也让他第一次明白无奈是什么滋味。
天浩然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了天浩繁身边,满了杯酒一口饮尽,他当然把皇兄的举动看在了眼时在,只是不明白这样喝酒能解决什么?尝了一口,也就是平时渴的一般酒水而以,也不是贪恋这酒,那理由就只有一个了,借酒消愁。
“四王爷,哥哥叫含儿问你还缺什么?”
天浩然一愣,难道戏开始了?潇洒一笑,“含儿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坐下来陪浩然喝一杯,正好皇兄出在。”
“什么时候记性这般差了?不要忘记她还是你皇嫂。”冷哼一声,给了他一计冷眼。
“这——”咬咬嘴唇,显然有意坐下来,却因为鞭人的黑脸而犹豫不决。
“既然想坐下来,就坐,像谁给你脸色看了似的。”有些看不过去她委屈的模样,天浩繁冷冷的天口。
见少数的目光看向这边,上官含低着头,轻身坐在了天浩然一旁的位置,并时不时的用眼角扫向铁青脸色的天浩繁,放在桌下的小双轻松有节奏的弹着,全然与桌面上的表情不符。
现在她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在吃醋,虽然天浩然一直为她说话,她猜一定没安好心,所以这次要玩,大家就一起来,天浩繁假扮侍卫一事,他一定是知道的,想必哥哥也一定是知情者,她就来缴和一下,既然敢瞒着她做这样的事,不可原谅!
“含儿,可以叫四王爷浩然吗?”羞涩的微张红唇,偷偷撇了一眼正在荚菜的天浩然。
只见那伸出手一颤,微皱的眉头瞬间又恢复平静,快的似人看错了眼,天浩然温柔的双眸看着身旁的娇人,“只要含儿喜欢,当然可以。”
他当然记得上官司说过的话,这只是在演戏,其不知道上官司忙着招待客人,连见妹妹的时间还没有,这一切只是含儿的计谋罢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忘记了那个坐在一旁的天浩繁,阴冷的盯着两人亲密的人,是不是他太过忍让了,完全的无视他,紧紧撰住拳头,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他岂容他们在他面前这样?
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心痛,他的含儿这样娇美的美容竟然是给别人的,而不是他。
“浩然,该让皇兄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了。”冷声的打断正在给含儿荚菜的天浩然,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皇兄,这事还太早吧?”谄媚一笑,僵硬的笑容。
“你这般年纪,换做他人,早是几个孩的爹了”看了一双眼正紧盯着天浩然的含儿,又扫了一眼天浩然,似在警告,又似在说‘你身边的已是有夫之妇’!
“呵呵——”天浩然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得罪冷血的某人却实不是很好,这还没有开始,就涉及到自己身上了。
“啊!”
“怎么了?烫到哪了?烫没烫坏?”天浩然见含儿一脸痛苦的甩着手,本能的抓住正在摆的小手,边问边用嘴轻轻的吹着,看来茶水确实很热,手指也烫的红肿了起来,还是找太医开些药来敷一下,不然会痛上几天,全然没有发现两人此时的亲密举动,已惹怒了一旁的火山。
而上官含那一声尖叫,更是招来加周众人的侧目,而这也是她想到的效果。
“你们在做什么?”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
“皇兄,你没看见含儿的手烫了吗?”头也没抬,仍旧抓住小手左右的看着,想也没想的回一了句。
“含儿?你到是叫的很顺口吗?”一句话紧咬着牙,从牙缝说了出来。
“嗯——呃??”点点头,突然发现话有些不对,抬起头看着濒于爆发的火山同,抽了抽嘴角,“皇兄,呵呵,四周都看着呢,有事回去说。”
靠近天浩繁身边,在耳边又低声的说,“你此时发脾气是没什么,不过你不怕丢了,那就当我没说过。”
反正也到了这一步,反而还有上官司在撑着,那就在来点狠的。
天浩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正中上官含的下怀,佯装委屈的咬咬嘴唇,“浩然。”
“含儿不怕,没事的。”又一次拿起刚刚松开的小手,对着红肿处吹了起来。
天浩繁犀利的冷眼,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丢人?只怕此时他的颜面早丢尽了,四周那些指点的眼神,是傻子也看出了怎么回事,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而把话藏在心里吧?
“好,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
第九卷第四章
上官含轻挑起眼皮,满是笑意的双眸,盯着拍桌站起来的人,成全?她到要看看他如何成全?娇媚的嘴角微扬,露出迷人的笑容。天浩然扫扫四周,挑挑眉目,看来不想丢人都没有办法了,他们已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向来爱面子的皇兄能如此沉不住气,大概是已经到了底线。
“看来王妃很期待本王的成全?”
天浩繁冷着脸,寒意的双眸深邃的看不到底,似能把人吸进去那深渊。
“怎么?又装做不认识本王了吗?想必王妃很喜欢这样的游戏,还是很喜欢与四王爷亲近?”挑高了眉,显然他在等着答案。
“含儿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嘲讽的轻轻扬起下巴,对上那双黑眸。
“不懂?”调侃的眼神看着与他的女人。
“懂又能怎么样呢?我就是喜欢粘着浩然又能怎么样?”一只小指划过身旁天浩然的面颊,邪恶的扬起一撇嘴角,这样的举动是否能更刺激他?
天浩然被这样的举动愣住了身体,有些不安的往一则移了移身子,下意识的打掉脸上游走的手指,看来火真的不能玩,戏更不是随便看的。此刻这样的举动,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让天浩繁觉有着从不曾有过的羞辱与难堪,黑色的双眸也抹上了幽幽悲伤之色,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美好的回忆,是心痛?亦是失落!
看着她冷漠的脸容,还有着与他之间的疏离,鼻子一酸,有些东西涌上了双眸,强硬的自尊让他收起这抹痛楚,即使如今他是个弱者,他也要挺直了身子。
“你真的爱浩然?”他声音很冷,却也很平淡。
她诧异的双眸看过去,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又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
“本王会成全你们,会放你离开,也会让皇上给你们赐婚。”他一笑,紧了紧拳头,又开口说,“本王不能给你幸福,虽然不希望你离开,可是——就算是对你以前的伤害,本王能做到的一点点弥补吧,把你交给浩然本王很放心,放心皇上那里本王会去帮你们说明。”
低哑的声音,有些哽咽。上官含的心微微一颤,不明白明明是一直想离开他,可是当这些话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心却微微做痛。
天浩然沉下脸,冷声的喝道:“皇兄,你喝多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大手抓住天浩繁的肩,用力的往上提,这时远处的上官司也反应了过来,对着众人打着哈哈,“哈哈,不想三王爷在众人面前演的这么像真事是的,明明说好只是开着玩笑逗逗大家的,大家继续,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兴。”
其不知哪是扫兴,众人皆看在兴头上,这样的事即使让他们想也想不到啊,如今还亲眼看见,只是微微一笑,大厅又恢复了喧哗。在客人间走动的老丞相一张笑脸,那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火爆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众人太多,早就冲进皇宫要皇上下旨解除婚约了,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貌似他的女儿不守妇道,这样的事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他的老脸只怕早丢尽了。
“我没喝多。”他摊摊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浩繁,你喝多了,还是到后堂休息一下吧。”
“是啊,皇兄。”两个人压着火气中,架起还在挣扎的天浩繁向后堂走去。
当然有不少看戏的人,还盯着这一幕,其中当然包括左丞相,这时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女儿被休回府,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不少面子,这回三王爷在右丞相府这么一闹,右丞相不想丢人只怕也不可能。
心里一平衡,猛喝了一大口酒,却不想太急,呛得一直咳嗽,引来四周低笑声,脸霎时又憋的能,羞怒的冷哼一声。
“小姐,老夫人让奴婢扶小姐下去休息一下。”一个丫环微微欠了欠身子。
“嗯。”
主坐上的老夫人怎么能看不出女儿一脸的苍白与失落,看女儿向她看来,莞尔一笑。上官含在丫环的搀扶下才站起来,也才发现身子被气的有些发抖。原来他的爱这么伟大,那个冷酷无情冷血的他,会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真是让她觉得可笑。
既然这样,当日在酒楼碰面时,为何不爽快的接下她的休书,今日却来这么一手,是想让她的父亲丢人吗?那他该高兴,他确实做到了,只怕不多时天鹰王朝朝都,满街都会传着她这个水性扬花的王妃。
被丫环搀扶下去的上官含越想火越大,起身直接向后堂走去,打开门时,落入眼帘的正是一脸平淡的天浩繁。
“你到是很悠闲啊。”连尊称也省掉了,冷哼一声。
“那我要怎么做呢?”他也直接丢开了‘本王’二字。
“怎么做?该做的你不都做了吗?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呢,也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含儿。”上官司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打断妹妹的话,真是把她宠坏了,不论怎么样?天浩繁必竟是一个王爷,这般说话真是——冷冷的瞪了妹妹一眼。
天浩繁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紧抿的薄唇一挑,兴味盎然的看着她的反应,“上官不必生气,含儿的性子本王不会当真。”
上官含冷笑的看着他,他是在装伟大吗?这样她更看不起他。
“王爷还真是胸怀宽大。”冷声的嘲讽。
天浩繁收起笑容,冷眸泛起寒意,“本王都这样做了你还不满意?还要怎么做?嗯?”
上官司知趣的走到妹妹身边,轻声劝道,“含儿,先回别苑去,有什么话改天在说。”
一直沉漠在一旁的天浩然冷然的站了起来,不耐的压住火气,“满意,怎么能不满意,浩然在此谢过皇兄的割爱了,今日就在此别过了,浩然会在王府等着皇上的圣旨。”
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上官司嘀咕了一句,转身跟了出去,这家伙怎么还急上了,现在事已经够大的了,而且在王府等圣旨??不可能是三王爷,这样一起,一定是四王府了。可是四王府还远在边关的草原,他不会一气之下回去了吧?
他还是跟出去看看好,看着那家伙离开,心里突然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呵呵,这回你高兴了?你现在看得出来自己有多招人讨厌了吧?”嘲讽的撇撇嘴,不屑的转身离开,蓦的又回过头,“噢,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人我,我根本没有失忆吧?”
天浩繁忍着怒意,其实他早该猜出她没有失忆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而他却偏偏相信了,真是见鬼了。跨出门外的上官含,听到身后传来木制碎裂的声音,得意的扬起嘴角,又哼起了‘辣妹子’音调,潇洒的向别苑走去,这回她就不信他不写休书。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们在自责与内疚中过完下半生。
热闹的街道,因为快速而过的骑马之人,变得一片混乱。
只见一身白衣,面容俊美的男子,蹙着眉头,紧抿着薄唇,双眸寒冷的索着前方。并没有因为满街上是到处是人而停下快巴,依旧紧夹马肚,一只手不停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快速驰骋着。
丞相府门口的上官司一脸愁容的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身影,今天他是不是开玩笑太过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可是他还没有告诉他计划开始啊,他怎么就先急上了,这回看来大家都玩过头了,而且照刚刚的情形看,含儿失忆也是假事。
那丫头真是太任性了,即使在记恨浩繁对她之前做过的事也不至于玩的这么过啊?真的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都是他们把她宠坏了。
此时他只能想到一件事,就是乱。
原本街上乱马而过的白衫男子正是四王爷天浩然,从丞相的马馆里牵出一匹上等好马,怒然离去。等上官司追出来时,只见到了骑马远去的身影。
天浩然愤怒的向朝都外骑去,一直把皇兄当做心里最尊重的人,不想皇兄却这样想他,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说了那些。紧紧的咬着牙,狠狠的扬起马鞭,抽打在马身上,优口的马匹在朝都外的旷野上,跑的越加嚣张。
第九卷第五章
即使再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吧?为何皇兄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那个英勇精干的皇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相信,从小到到,都会把皇兄当成自己的榜样,他觉得自己是在崇拜皇兄的影子下成长起来的,能与皇兄齐名在四大才子之名,一直是他的骄傲。
沉恩烦乱的他,跟本没有发现慢慢减速下来的马匹,而他也忘记了在挥动马鞭,也许是终于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完了,可以平静下来,只是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慢慢靠近的身影。
“嗖。”耳边一阵风划过,一只箭从他耳边划过。
天浩然紧拉住缰绳,冷然的回头看去,发现黑夜中不远处树下几条身影都在靠近,紧抿着嘴,来不及思索是谁与他有些深愁大恨,一拉缰绳向前跑去。必竟人多示众,此时他还处在下明处,虽然月光并不是很亮,但足以清晰的告诉那些人他所处的位置。
树下的黑影见没有击中目标,反而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也从树阴下走了出来,用力一夹双腿,明目的追击。利落的拿出身后的箭,在颠簸的马背上安稳的一拉,箭离开弓后,霎时飞向前方的黑影。
天浩然闷声一哼,忍着肩膀上传来的阵痛,可见后面刺杀他的人并不是简单角色,如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在马背上快速的出箭,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不过正是这一点,也许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印像中好像听上官司说过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朝中之人,焦急的情况下,思绪也越加的烦乱起来,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想只怕这也是此生当中,第一次遇到刺杀这样的事,他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每天游山玩水的他,何时有机会去得罪如此歹毒之心的人?如果说有,那么容侧妃就算是一个,想想量左丞相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刺杀成功了到可以,如果失败了,只怕过后也会查出来,所以这样的事j诈的左丞相跟本就不可能做。
那只老狐狸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只会光叫不咬人的!
可朝臣之中,又有谁会有如此高的武艺和箭法呢?秋将军之子秋仁,对记忆中上官说的人就是他。他又和自己有什么仇呢?而且胆大到刺杀王爷?他不记得在朝厅之上得罪过他,毕竟他从来不去涉及朝厅之事,至于有点关联的秋侧妃,他更是不曾得罪过。
又是一只冷箭,带着冷风从身边滑过,天浩然收回思绪,既然现在想到是谁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如何脱险?
夏日里少有的冷风,迎面吹来,让骑在马上的天浩然打了个冷战,犀利的双眸凝视着前方,原来已到了一处崖边,迎面的冷气正是从崖底冲上来的,可见此必然很深。
此处正是天鹰天朝朝都外二百里远的九宵崖。传说在月圆之夜,只要站在崖边,就可以看到半崖间的去雾里有一双神仙眷恋赏花观月的景像,如果相恋的两个人能有源看这一幕,必定会相守一生。
怎奈传言归传言,每每月圆之夜,这都外都会野狼成群的出来觅食,危险的让人从来不敢接近这里,更何况此处的九宵崖深不见底,是真正的见不到底。因为常天半山之间都会围绕着云雾,让人跟本不清楚下去到底有多深,更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天浩然在逃生之迹,来到了此处,马在崖边摇摆不定的跺着蹄子,不敢在向前,不多时后面紧追过来的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方透过朦胧在月光对视着。虽然看不清容貌,天浩然仍从那精光闪烁的双眸里,感到了阵阵杀气。
“哼,堂堂天鹰王朝的秋将军,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冷哼一声,在黑暗里扬起别人看不清的邪恶嘴角。
“原来四王爷早发现是末将了,那只怕更不能留下活口了。”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回答。
天浩然松开牵着缰绳的手,从胸前搭到另一旁肩,一用力轻松的将刺有肉里的箭拔了出来。顺手仍在地上,一阵湿意从肩上传了出来,血液的味道拌着崖底吹上来的冷风,弥散在空气了,让黑夜更加显得妖媚,远处传来狼的哀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就凭你们几个也杀得了本王?”
“只怕王爷此时也感到全身用不上力气了吧?早在之前末将就在箭头上涂了些药上去,虽不是毒药,却会让人在中箭之后五个时辰之内浑身无力,刚刚在追赶中,王爷剧烈的活动,只怕加快了药的作用,这时药力也发挥了出来吧?”阴险的一阵大笑,不用看也想像得出此时的脸嘴是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也要让本王死个明白吧?”
“好,看在我们无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的明白,你错就错在不该帮上官含,如果不是你总时时的出现帮她解围,只怕她早就被休,也不至于现在还留在王府兴风作浪。”
“哼,原来如此,只是堂堂天鹰王朝的将军为妹妹争宠而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想来你这种阴险之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也只配当个小小的将军罢了。就凭你这等小角色,也想拿下本王的命,你酸吗?”冷冷的哼了一声,威严的气势愣住了几个人,双眸扫了眼前几个人一眼,“即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自己死在你们的手里。”
不待几个人有反应,天浩然纵身一越,温柔的扬起嘴角,决角的跳向九宵崖。
出生在皇家的尊严告诉他,死有很多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嘲讽一笑,不想一生得到如此下声,又有几人会伤心?想想含儿定也会为他流泪吧?
只是,如果出来前不与皇兄发脾气,那会更好,也许这是他唯一不能挂念的心事吧?
几个人骑马行至到崖边,伸着脖子向崖底探了探头,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扬手里的马鞭离开了崖边,另外几人也随同而去。
先行离开的人,拉住缰绳,停了一来,“去那把只箭收回来。”
开口之人,正是刚刚一直与天浩然交谈的秋水的哥哥——秋仁。
“是。”其中一人策马又转向天浩然骑的那匹马而去。
那匹马虽没有了主人,却仍旧留在原地,似通着灵气,也知道主人落难而不舍得离去。
“把那匹马也带上中吧。”秋仁又开口。
一行人纵马离去不久,另一匹骑着白马的黑衣人沿路追了过来,只见他走到崖边,从马上跳了下来,蹲在了地上,手指沾了那滴有血滴的泥土,又看了看众多马蹄远去的方向,蹙眉的又起身看向九宵崖,沉思一会,上马向马蹄走过的路线追去。
不多时,就听见前方奔跑的马蹄声,用力的挥动马鞭,黑夜中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展现在眼前,还有那匹熟悉不能再熟的白马,与自己身上骑的闪电正是出自同一匹母马,只是骑着它出来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将马鞭递到牵着缰绳着手,空下来的手,对冷黑影轻轻一扬,只见一排飞针破袖而出,准确的的落到牵着白马的黑衣人身上,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一硬从马上落到了地上,脚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想必已没有了生气。
前面的黑衣人发现后,拽住缰绳将马调过头来,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冷眼打量着。得到自由的白马,瞬间向后追来的人奔去,与黑衣人身下的白马蹭了蹭,又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是何人?”秋仁冷声的问,见白马与他那般熟悉,大体猜到可能是与四王爷相识的人,却也报着试试的心态寻问,希望并不是猜测中的那样。
“不知死活。”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冷语的问,“四王爷人呢?”
秋仁冷哼一声,“看来还真是和天浩然是一秋的,只怕来晚了,活人是见不到了,要想收尸的就去九宵崖底去找吧。”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单手一扬,秋仁四周的几个人皆与第一人相同重针落下马,便没了气息。
只剩下两个人对斥着,寂静的夜晚,除了不多时传来的几声狼叫,别无其它。
秋仁霎时从身后拔出箭,架在了弓上,瞄准了黑衣人,从简单利落的动作看得出,用箭之人对箭的熟悉与精辟。
“秋少将,只是这时才感到怕,是不是有些晚了。”冷却的叫出拔弓之人的名字,其实从他刚刚一拔箭的动作,他就认出了他,虽然只是在教场上见过一次他练箭,不过这足够他记下他的特征。
呃——
“你——到底是谁?”错愕的看着叫出他名字的黑衣人。
“我是谁?”冷冷一笑,将遮在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清逸的面容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如寒冰般的黑眸闪着犀利的寒光,紧抿的薄唇看得出平时此人也是严肃之人。
秋仁眯趣了双眼,确认着眼前的人,害羞的月亮此时,终于从云端露了出来,上官司冷漠的脸清楚的摆在他面前。
“是你。”有些不敢致信,他冷吸了一口气。
在朝中以文臣自居的上官司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让他太过于震惊。而且从他的出手可以看的出来,只怕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四王爷遇难的事?必竟现在与出事时还不到一个时辰。
“对,是我。”冰冷的声音,原平时完全两样。
从看着浩然在眼前消失那一刻,他就无法安静的坐下来,总认为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不放心所以骑着闪电一路打听,一边沿路追了过来,因为天黑又是在朝都外,找天浩然担务了些时辰。发现沿路有狼群活动,而且还向着一个方向。
在野外要有血腥味,都会招来狼群的袭击,所以他一路跟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地上的血痕,心一阵悸动,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又看着马蹄消失的方向追去,果然追了不久发现了几条黑影,而且最后的一个人还牵着他的另一个坐骑雷电。
想也没想就出手解决掉牵马之人,如果他要怪的话,只怪他不该在此时牵了他的马。
“原来这才是上官尚书的真面目吧?”有些牵强的话语,带着丝丝紧张。
上官司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脑子里此时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浩然没了。多年来的情谊,不想却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分开,这样他连对自己都无法交待,恨意的咬紧牙,“说,为了什么?”
“上官司,不要忘记了,我怎么也是朝臣命官,你不要轻举妄动。”威胁的话,听在上官司耳里,更加刺激了他。
狠狠的扬起手臂,一排细针从秋仁的耳边划过,惊得他从马上跌落下来。
“你——难道你——你敢私下谋害朝庭命官,可知这是大罪?”
“谋害朝庭命官?大罪?那谋杀王爷是什么罪呢?”冷笑一声,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快说,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见地上的人已吓的愣愣的盯着他,又接着开口道,“是因为含儿吧?是不是秋侧妃指使你来的?”
秋仁点点头,又似后悔似的摇摇头,双手支地试着站起来。
第九卷第六章
“啊”尖叫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
秋仁双腿被利器齐齐的从膝盖处被切了下来,带着热气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痛苦的整个脸也皱在了一起。迷离的双眼冲满了泪水。疼痛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低声的呻吟,无力的爬在地上大口气的低喘。
“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