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丫鬟爱偷欢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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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噜的,成天不知说些什么,还一付浪相……这鬼附身之说看来真有其事。 ”丑小姐收起平日凶狠的模样。

    看样子鬼小姐也怕鬼啊。

    我双手支在床沿上,两眼看着被子上的那朵金线绣成的牡丹花,心里在翻腾……讲什么笑话呢?我平时是喜欢说话,可不会说笑话啊……

    突然,我想到了在现代不知生死的范梓佟,他不仅人长得帅,笑话也是一流的,常把我笑的肚筋打转……想想,他都讲些什么呢?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我装腔作势地醒了醒嗓子,往下开讲了:“从前啊,有个富人家的姑娘,没有兄弟姐妹,是独苗,”

    丑小姐举起手中的痒痒绕,“啪”地一声打在我的头上:“你要是敢编排老娘,老娘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鬼附身呢,准保将你的嘴撕到脑后去。”

    其实并不是很痛。

    我夸张地叫道:“痛死我了!雨俏怎么会编排小姐呢?世上独生子女的多着呢。小姐一打搅,雨俏都忘了下面要说什么了。”

    “说你的吧。”丑小姐偃旗息鼓了,一脸的期待。

    “这姑娘呀,长到十八岁了,该出嫁了。这下她父母头痛死了。”

    “头痛什么呀?难不成她长得丑没人要?”丑小姐又插嘴了。

    再丑还能丑过你哇,你不是照样有人要?

    “不是。这姑娘不仅不丑,而且好看极了,方圆百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标致的人了。”

    “那她父母愁什么啊?她是富家女子,按理也不愁嫁妆啊。”

    丑小姐一再插话,我有点生气了:“小姐等雨俏说完再说话。”

    丑小姐被我的模样吓的愣住了。平时只有她给别人受气的份,哪想到一个小丫头竟敢给她甩脸子?

    好半天,她才醒过来,“好个死丫头,竟敢跟老娘甩狠!好了,老娘不说就是了,你紧着往下说。”

    “原来,那姑娘的父母是担心女儿到婆家受苦受气……姑娘的爹就说了,咱们就找个上门女婿吧,省得闺女受外人的气,给闺女找个老实本份的人,这样咱们的姑娘就守在咱们的眼前了,”

    丑小姐嘟哝道:“总归是亲爹亲娘好哇,哪象老娘家里的那个老货,不仅不替我着想,还害了老娘一辈子。”

    丑小姐是有感而发,我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便不再制止,继续往下说:“他们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一个上门女婿,老实头一个。成亲后,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这两位老人见自已女儿的肚子仍是瘪得象门前的操场。盼孙心切的老人急了,有一天,他们将女儿偷偷地叫进了屋里。老头不好意思问,老婆子开口:‘女儿啊,你婚后的日子过得还好吧?女婿对你咋样啊?’”

    女儿羞答答地说:‘他对女儿很好啦相敬如宾的,就是有个怪习惯,不知该不该跟爹娘说。’

    两位老人异口同声地说:‘说,说!’

    女儿依旧是一付羞涩甜蜜的样子,说道:‘他每天晚上都要将那个伸进尿壶里才能睡着。’

    老人忙问:‘哪个呀?’

    女儿的小脸通红,低着头道:‘就是那个啦,尿尿的那个。’

    两位老人一下明白了,心里便焦急了,这女婿是什么毛病啊?怎么会做出这种怪异的事情来?

    也不跟女儿多说了,老俩口转身将女婿叫到另一间屋子里问个详细,一问,老俩口差点没笑的背过气来。小姐你知道那个女婿说什么吗?”

    丑小姐摇摇头,“快说快说。”

    “原来女婿临到老丈人家前,他的老子私下问他,说啊:‘小子,你知道洞房那天你该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他老子扯过儿子的耳朵,轻声地说:‘傻小子,这也不懂!老子来教你,就是进了洞房,将你媳妇的衣裳脱了,将你的那个尿尿的家伙放进你媳妇的那个尿尿的东西里……

    老俩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女婿是误解了他老子的意思,将自已的那个东西放进媳妇的尿罐里了-”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天下竟有这么笨的人!”丑小姐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大笑中还不忘骂我:“真是个浪丫头,这种笑话也说得出口!”

    我傻笑着,心里却跟她对骂:“丑八怪,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第二十六章 愿为丑少爷去死!

    丑小姐一阵的痛快的大笑后,不忘奖励了我一下:“好了,你下去吧,老娘心里宽畅了要睡觉了。”

    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生怕步子慢了一拍又会被丑小姐逮住似的。

    转到厅堂,我才站住了。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满墙贴着的红喜字,剩下的便是桌台上一对还没燃尽的红烛,默默地掉着眼泪……这对喜烛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别人家喜烛面对的是俊男美女,满堂的嬉笑欢腾,可这里的它呢,只能对着一对“鬼见愁”的夫妇拼命地掉眼泪了。

    被丑小姐搅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一点睡意……以前我可是个睡不醒的人啊……这觉都到哪去了?

    我转到昨天遇到三少爷的地方,这才想起,“花生糖”三少爷呢?我竟然将可爱的“花生糖”扔在脑后,忘了一个晚上……都是这个该死的丑八怪闹的!

    我知道“花生糖”住在“花涧溪”,现在去找他?好象不太合适,太早了,总不能将他堵在被窝里吧?

    正想去哪呢,身后有人咳了一声,然后低笑道:“正想去给你收尸呢,想不到你还圄囵地出来了。”

    不用看,准是云霄!

    我伸手便给她一拳,笑道:“谁给谁收尸还不一定呢。”

    却听得一声“哎呀!”

    我定睛一看,云霄笑嘻嘻地站住,而那个樱桃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明白打错了,忙陪着魅死人的笑脸,双手搀扶:“对不起了,我以为是云霄呢。”

    樱桃站了起来,笑道:“没事没事。你替我们挡了一劫,我们还不知怎样感谢你呢。别说是无心的,既使是有意的,我樱桃都没二话。”

    “没那么严重,不就是给小姐讲个笑话吗?有什么呀!”我这人最经不起别人央求和赞扬,别人一说好听的,我便不知自已姓什么了!

    “小姐没为难你吗?”云霄将我通身打量一遍,看看哪块肉肉少了。

    “少奶奶没对你发脾气吧?”樱桃两眼盯着我的脸看,生怕我的俏脸蛋被丑小姐的暴牙啃了一块去。

    我在她俩面前优美地转了个身,象只绚丽的蝴蝶,片片衣袂翻飞,好轻盈,好养眼……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这古代的衣服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怎么可能?我雨俏是什么人啊!”

    云霄与樱桃放心地舒了一口气,云霄笑道:“那就好……闹了一晚上你不累啊?还在这东张西望地找什么?”

    我不理她,拉过樱桃小声地问:“你们王府的主子一般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一般都得辰时起吧?咦,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我皱了皱好几天没有修理的眉:“辰时是什么时候啊?”

    “你傻了,这也不懂了?辰时就是卯时过后便是了。”云霄不耐烦地说。

    什么跟什么呀?等于没说!我懒得理云霄,推了她一把:“你不再去睡会,在这干吗呀?快走快走!”

    云霄晃了晃头,道:“还不是担心你吗?没良心的东西!”

    扭着倒芦葫型的身子往回走。

    我拉了拉樱桃的袖子,还没开口呢,先呖呖地大笑一通。

    樱桃被我笑的莫名其妙,轻声说:“你笑什么呀这么好笑?小声点,主子们全没起呢。”

    好不容易憋住不断往上冲的笑声,我说:“樱桃你胆子也真大,竟敢当着小姐的面跟少爷做运动。”

    樱桃愣了一下:“运动?”随既便明白了,脸一红,道:“雨俏你也笑话我。”

    “不是笑话不是笑话!哎,樱桃,你跟我讲讲大少爷吧?他的脸怎么是那样的啊?生下来就是那样的?”

    樱桃的神情一下变得柔情万种,连眼神也柔得如一汪水一般,口吻更是柔的不像话,好象一接触到空气便被化了似的:“樱桃是少爷十三岁的时候跟了大少爷的,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二年了。那时的大少爷长的是眉清目秀的,和三少爷一样的俊。对了,大少爷与三少爷是同一个母亲,二夫人生的……大少爷十七岁的一天,王爷带几个大一点的少爷去猎场狩猎。听说狩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大的猎物出现,王爷正要下令回府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头金钱豹,这金钱豹直奔大少爷而去。按理说大少爷骑在马上,也不是那么要紧的,谁知那头死马前腿一跪,就把大少爷摔在了地上……呜呜,那天要不是王府的卫队赶到,大少爷别说只伤了脸,连命也没有了,”

    “好奇怪哦。那豹为什么偏偏朝大少爷冲去啊,那猎场上想必有很多人吧?那金钱豹难道认识大少爷啊?”

    “谁说不是呢?后来王府一查,发现大少爷的马被人割伤了前掌,一路滴着血,是血腥味将金钱豹引过去的……”

    “难怪马会摔倒,只是摔的不是时候,差点让大少爷成了金钱豹的口中食……那查出什么人干的?”

    “哪查的出来啊?这府里上上下下三百多号人,光各房夫人就有十二位……后来这事也不了了之了。”樱桃一脸的沉痛。

    “哦,是这样啊。”

    “雨俏,我看你是位心善的姑娘,我就跟你多说一句吧。这府里很复杂,你要多加小心啊。”

    “谢谢你,我没事的。倒是你樱桃,要小心那个丑丑的少奶奶啊。她叫你去大少爷暖床,并不是真心,你更不能和大少爷做运动啊……那个丑蛋一生气起来,杀人都会!”

    樱桃听我叫丑小姐为“丑蛋”,新奇地笑了笑:“雨俏放心。樱桃这辈子也算值了,与大少爷有过枕席之欢,也不算白活。”

    “你这样就算值了?”

    “对。”

    “你爱大少爷?”

    “樱桃愿为大少爷去死!”

    这次轮到我发愣了!

    第二十七章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见樱桃默默地朝新房走去,我唯恐她又会惹怒丑小姐,忙上前拽住:“别去别去,你擦了一晚上的地板没擦够啊?”

    樱桃甜甜地一笑:“我去大少爷房里。”

    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看着似乎还未从昨晚欢愉中回过味来的樱桃,我郁闷极了!这古代的人,怎么这么执着,这么纯情?天下好男人多得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樱桃从小便是大少爷的丫头,侍候主子是应当应份的。少奶奶是个大家闺秀,她不会为了这个生樱桃的气。”樱桃边走边整理着头发。拨下那根以前在地摊里随处可见的劣质簪子,还扭头来问:“雨俏,你帮我看看,插哪儿好啊?”

    我一掌便打掉她不停摸索的手:“好了好啦,别弄了,苍蝇爬上去都会摔断腿了侍候比目鱼有必要搞的这么隆重吗?朝圣啊?”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雨俏,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但我不允许你叫大少爷比目鱼!”樱桃突然放下脸来,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好象我踩到她大少爷的尾巴了。

    我故作很正经地问:“你知道什么叫比目鱼吗?”

    樱桃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耳朵上的长坠琏晃个不停。

    我有想死命抓住她长耳琏的冲动,可忍住了,有些神密地说:“看在你这么爱大少爷的份上,这话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人。这比目鱼啊,是一种很珍贵的鱼,平常咱们是看不到的,更吃不到了,这种鱼啊生长在大海里,大海知道吗?”

    樱桃很幸福地点了点:“大少爷跟我讲过沧海一粟的故事。”

    这丑少爷还有点意思,跟一个大字不识的丫头讲这个。

    我背着手,睥睨着眼,咧着嘴,目光深邃,神情酷似大学时那位讲古汉语的“古董”教授了:“我跟你讲讲这个比目鱼吧。这比目鱼啊,又叫变色龙。龙知道吧?天上飞的,它打个喷嚏,地上就下雨,它摇摇尾巴,地上就刮大风,腾云驾雾,无所不能,要不怎么把老皇帝比作龙呢?”

    樱桃听的很投入,插嘴道:“皇帝不老,才二十多岁呢。”

    “唉,你别打岔,我只是一个比方,一般的皇帝不都是糟老头子嘛……唉,说什么皇帝啊,咱们接着说比目鱼。变色龙长得是怎么样的呢,样子跟大少爷一样的漂亮,”

    说到这,我心里一笑,那变色龙长的可恶极了,好丑哦。

    看樱桃笑的如喝了蜜蜂屎似的,我更不解了,难道在樱桃的眼里,那丑少爷果真是貌比潘安?她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

    “变色龙不仅漂亮,而且能耐大着呢,会随着不同的季节变换不同的肤色。比如,到了春天,它是绿色的,而到了秋天,它会变成黄褐色……你说,这比目鱼好不好啊?”前面就说过,我对动物的认知非常有限,这变色龙的特征我也是根据字面的意思胡乱解释的,反正樱桃也没见过,随便蒙啦!

    樱桃笑的很美,很端庄,全然不是昨晚那个跪在地板上擦尿的丫头了,“这比目鱼确实好。不过,樱桃还是不希望你叫大少爷比目鱼。”

    晕!说了半天,口干舌躁的,竟然换来这么句话!

    我顿时泄了气,无力地说:“你爱叫不叫。不叫,他也是比目鱼,大少爷这辈子成不了大鲸鱼!”

    “我不跟你说鱼啊鱼的,大少爷要起床了,樱桃得上去侍候了。”樱桃不高兴了了,抿着唇,低着头往洞房走去。

    说了一早上的鱼,把我肚里的馋虫勾起来了,肚里的作坊开始开工了……我这才想起,昨天一整天似乎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好饿!

    这时,我好想念还留在现代的德芙巧克力、肯德基薯条啊……

    几个丫头排着队,端着脸盆,捧着毛巾镜子什么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拉着最尾巴掉队的一个:“喂,有吃的吗?”

    那丫头白了我一眼:“你没看见啊?我们手里全是洗漱的东西。”

    说完,扭答扭答地赶队伍去了。

    那队人马刚消失在新房里呢,眼前又过了一拨,全是清一色地端着托盘。

    我凑过去,大大咧咧地问:“有吃的吗?”

    几个人全都看着我,其中一个长得比较和气的丫头笑道:“不是吃的,是喝的。”

    原来是茶啊?不喝!老妈说过,空腹不能饮茶,容易长结石。我又不想当尼姑,不需要给后人留舍利子。

    看着这队伍又要进新房了,绝食一天一夜的五脏庙已经不让我保持面上的矜持了,我在后边喊了声:“你们食堂什么时候开饭啊?”

    “开饭是厨房的事,跟什么劳什子的食堂有什么关系?还早着呢,一个时辰以后。”

    一个时辰这个概念我还是懂得的。

    我的妈耶,那岂不是要饿死我啊?

    看来靠别人是靠不住的,要不毛主席老人家怎么会喊出:“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样放之四海皆是真理的话来?放在这古代也是真理嘛。

    找食去!

    上哪找去啊?

    上厨房找去!

    这是今天更的第二章哦。

    收藏增的跟蜗牛爬似的,卿伤心啊,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天!

    亲们忍心啊?

    留言、投票、收藏卿只得在这里大声疾呼亲们的注意啦!

    第二十八章 十一小姐?

    厨房在哪呢?想必不会在院落里吧?

    我走出“花涓溪”。

    哇,这王府还真是跟我想像的不一样哦。

    一眼望不到头的亭台楼阁,数也数不清的郁郁翠树一群接着一群的白鸟,在林间飞起落下,错落有致

    我很好奇,爬上了一个高高的八角亭,王府的景致在眼皮底下一览无余;在绿树的遮掩下,隐约地露出了很多压了积雪的围墙,围墙又自成一体,隔成许多小院子。看院子的大小都差不多,房屋的样式也千篇一律,远远看去,连树的高矮都是一样的

    我体谅建筑者的苦心,老婆这么多,子女一定很多。不是说王府有十八位少爷吗?那小姐一定不计其数了到底有多少院子,想必跟故宫也不差上下吧?要不怎么安插这些违反计划生育的产物啊

    “你是哪位姐姐呀,大清早的站在那儿吃风啊?”

    我掉过头,只见一个穿得很单薄的小女孩,看样子只有七、八岁。提着一把比她还高的扫帚,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我一步三跳地跳下高台,笑道:“我,你不认识的。你是谁啊?你在干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不见她提着扫帚啊?扫地呗。

    小女孩仰起被冻的通红的小脸,柔柔地笑道:“我叫雨嫣雨嫣在敲打树上的雪呢。”

    我望了望被积雪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大树,又看了看小女孩秀气甜美的脸蛋,“敲树做什么啊?”

    很意外,我以为她是要扫道上的雪呢。

    “树上太多雪了,把小鸟的家都盖住了。鹭鸶妈妈回来喂鹭鸶宝宝的时候,雨嫣怕它们找不到家。”

    雨嫣?这名字好听,跟我还有一个共同的“雨”字!

    雨嫣可爱、纯真的样子,还有那个共用的“雨”字,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她的关系。

    我接过雨嫣手中的大扫帚,用八百年也没有过的平和的态度,对雨嫣说:“小雨嫣,你这样做是徒劳的。你看呀,这院子里的树这么多,数都数不过来,你一个人敲得完吗?再说了,你个子小,鸟窝又在那么高的地方,雪打不下来,说不定将鸟儿却吓跑了。”

    雨嫣发愣了,看了看铺天盖地的积雪,她差点要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呀?鹭鸶宝宝会饿死、冻死的。”

    我将雨嫣搂进怀里,安慰道:“没事的,鹭鸶不怕冷。到明年的春天,雨嫣一定会看到长大的鹭鸶宝宝飞出来。”

    “真的,不骗雨嫣?”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的小狗。”

    我摸了摸雨嫣打着寒颤的小身子,心里竟有点酸酸的,一把骨头,衣服还这么单薄真是个苦命的人,这么小就当了人家的丫头!

    “快回去吧,外边太冷了。对了,你是谁的丫头啊?以后还能见到你吗?”我本想将自已身上的大袄脱下给她穿的,可一想到我也只有这么件御寒的大棉袄。在这里无亲无戚的,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自私念头一闪,手便停留在解衣扣的阶段。

    “雨嫣不是哪房的丫头,她们都叫我十一小姐姐姐,我和我娘住在王府的大厨房不远的地方,姐姐若是想雨嫣了,就到”花泠溪“就能找到雨嫣了。”

    什么什么,这个无论是从穿戴还是她的说话、气质,活生生就是个小丫头嘛,她怎么能是小姐呢,还十一小姐?

    我微张着嘴,有些不信地看着眼前的小雨嫣。

    真是个小机灵鬼!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了。拉起我的手,甜甜地笑道:“姐姐若不信,就随雨嫣回‘花泠溪’,姐姐一问便清楚了。”

    我站着不动,心里想,雨嫣是小姐还是丫头关自已什么事?有必要去确认吗?

    雨嫣误会我了,“姐姐,不远的,就在大厨房的后头,转过三个院子就到了。”

    这句话提醒了我,对呀,我不是要去找厨房吗?正愁在这偌大的王府里迷路呢,老天就给我送来个免费的导游,这个资源可得好好利用利用

    我将雨嫣往怀中一裹,笑道:“好吧,姐姐送你回家。”

    小雨嫣真是个称职的导游,别看她年纪小,似乎到过王府所有的地方,“这是七哥哥的院子。”

    “那个有高高的鸽子楼的院子,是五哥哥住的。”

    “围墙上排着兵士的,那是泥做的,是二哥哥的房子。二哥哥现在不在府里,去打仗了。”

    听来听去全是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的院子,“那你的姐姐妹妹住在哪里啊?”

    “姐姐妹妹都是跟娘一块住的。”

    我明白了,王府也是盛行“男尊女卑”之风,女儿没有自已单独的院子。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院落,我的小腿隐约地感到酸胀了。

    我扶着一棵不知是什么种类的树,喘着气道:“怎么还没到啊?累死我了。”

    小雨嫣仰起头看着我,咕噜噜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好象在想,我都不累,你这个大姐姐怎么就喊累了?“姐姐,就到了,转过这个假山就到了。”

    转过一片象苏州狮子林一样的假山,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比“花涓溪”小了不知多少的小院子。

    看来这个王爷很偏心,在住的院子的规模上便能看得出来。

    院墙低矮,院门破败,院子的树木看上去都比别处少了几许生气。

    雨嫣懂事地先上前敲门,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子的头露了出来。

    一见到雨嫣,老婆子先嚷了起来:“十一小姐啊,你上哪儿啦?你的娘到处找你呢。”

    雨嫣不回答,却朝我笑了笑。

    我明白这个小东西的意思,她在说,你看,我是真的十一小姐了吧?

    我笑笑表示我知道了。

    正想随着十一小姐进院子看看呢,只见那老婆子扔给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然后一把将雨嫣拖进去,反手将门关上了。

    我很愤慨,怎么这么没教养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待客之道啊,竟将客人拒之门外?

    我在围墙上大喊:“雨嫣,小雨嫣!你怎么不让姐姐进去坐坐啊?”

    门没开,却传来雨嫣怯怯的声音:“姐姐,对不起,雨嫣不能请姐姐进来,因为雨嫣的娘病了,她-”

    随即,从院里传出一声凄厉、尖长的叫喊,差点让我在墙头上滚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黄嘴丫头,竟敢多管闲事?

    我平常不算是个胆小的人,却被这一声凄怆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两手紧紧地抓住墙头上已经枯黄的草根,免得让自已性感的小pp摔成四半

    稳住了身子,屏住了气息,透过摇曳的枯草往院子里看。

    院子里面与院子外表一样,破旧,寒酸,几棵死气沉沉的树后边,有几间小平房,摇摇晃晃的,好象随时都要倒塌似的,门上似乎还挂着竹帘子,这大冬天的

    难道这十一小姐就住在这种烂地方?

    这院子与丑少爷的“花涓溪”简直没办法比嘛。假如硬要来个比较,那就是“花涓溪”是剥削阶级的上等人住的,而“花泠溪”是贫苦大众的下等人住的天地两重天啊!

    我在破落的院子里搜寻雨嫣那个小小的身影这十一小姐也太可怜了,难道她的娘不受王爷的宠爱,或是犯了什么错,而将她们打发到这种地方来?

    雨嫣出来了,端着一只渲腾着热气的木盆出来了。木盆那么大,雨嫣的手又那么小,看她费劲的样子,我看着真焦急!

    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子也出来了,不知手里捏着个什么,好象是块破布,摇着鸭梨般的大屁股随着雨嫣的身后。

    我生气了!

    这老婆子也太目中无人,太没有怜惜之心了。不说雨嫣是小姐吧,就看在她那么小的份上,你也应该搭把手啊,“喂,叫你呢老太婆!你的手断了?怎么让那么小的小姐端水啊?”

    我先叫了起来!

    雨嫣最先听见了,她放下木盆,对我摆了摆手,随后便走回屋去。

    那个老婆子也扭过头来,将披在脸上的杂毛往边上一甩,眼里冒出火来,也以同样的分贝回敬我:“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端不端水的管你什么事!竟敢爬墙?还不快滚下去!”

    我早已是怒火万丈了,破口狂骂!反正这里也没熟人,更没有老爸老妈在边上监督着,我装淑女给谁看啊“你这个死上n遍的死老太婆,欺负这么小的孩子,你不得好死!让天上的秃鹫啄了你,让地上的狼狗啃了你,让山上的野猪撕了你,让池里的乌龟嚼了你吃进肚里消化成一堆臭大便拉了你!”

    老婆子可能不知道我具体的骂她什么,但知道我是在骂她!

    她举起十一小姐拿回去的那把扫帚,呲牙咧嘴的,那付模样,真像是那个丑小姐的亲娘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我冲来

    我拨拉起一块积雪包着的墙土,不用三点成一线的描准,便朝老婆子扔了过去:“来呀,死老婆子,放马过来,看本小姐我玩死你!”

    突然,那间小平房里又传出了一声更为惊悚的叫声,叫声不断,好象屋内发生了人命案。

    我真想顺墙翻进去看看,我担心小雨嫣安危那间黑洞洞的小平房里,不会还有象这个坏老婆子一样的人在欺负雨嫣吧?雨嫣的娘呢?

    老婆子也停住了脚步,往平房看了一眼,嘴里不知嘟哝着什么,扔下扫帚往回走。

    见老婆子偃旗息鼓了,我顿时索然无味。

    正想跳下墙头呢。

    这时,雨嫣又走了出来,小小的身子支撑着一个似人似猿的东西,看上去披着满身杂乱的毛发,看不清面目。

    雨嫣将那个权且叫人猿吧的东东扶到木盆边,好象要给那个人猿洗头或是洗脸。

    雨嫣的手刚放进木盆里,那个人猿突然狂飚,他一下踢翻了木盆,又一把抓过雨嫣的头发,猛地一推,雨嫣顿时四仰八叉地摔到在雪地上。

    这是个什么怪物啊?

    “你这个从喜玛拉雅山下来的怪兽,为什么要欺负小雨嫣啊?”双手撑在墙头上,手的热量已将手下那块面积的雪融化了,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纤纤的小手先是感到麻木,然后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我的手已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却放心不下十一小姐,我不知道后边还会发生什么。

    那个人猿听见喊声,发现了想翻身骑墙的我。只见他将身上的一件已看不出本色的棉袄用力一扯,长发一撸,露出了一张骷髅般的脸,深陷的眼窝,高突的颧骨“嗷”地一声大叫,随后便是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我再也没胆量骑在墙头打抱不平了,心头乱跳,双腿发软此时,那还记得去什么厨房找吃啊,逃命要紧!

    跑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了无所顾忌的说话声:

    “这十一小姐也是造孽啊,小小年纪就这样遭罪,看着真让人心疼。”

    “谁说不是呢。你瞧府内的那些个小姐,哪个不是丫头婆子地围着?偏她还得侍候人……说起这个呀,这老王爷也忒狠心了点,大人有错,跟孩子有啥关系啊?”

    “这十一小姐到底是不是老王爷的骨血啊?府里都在传十一小姐是-”

    “悄悄的罢,让主子们听到了,你还想在这吃饭不吃饭了?管她是谁的种呢,这话也不是咱们一个下人婆子能说的。”一个更苍老的声音忙阻止道。

    ……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去,见是几个老婆子双手笼袖地站在太阳底下,神情淡漠,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好象拿十一小姐来消化行食。

    “喂,你们既然看着十一小姐可怜,那为什么不帮她一下啊?”我有些不满地说。

    其中一个老婆子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张了张没牙的嘴,笑道:“看你面生,想必是新来的吧?十一小姐的事你最好别管,没得惹一身臊。”

    其余的几个老婆子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这么冷血啊?

    “我偏要管!本小姐可不像你们这些行将就木的,本小姐是个热血青年!”

    “好啊,有本事你去管啊。”

    “一身丫头的穿着还一口一个小姐的,怕是想当小姐想疯了吧。”

    “说起大话来就不知自已姓什么了,你有种的就去管管试试……哈哈,瞧她这个小模样,当丫头可惜了了,送到那个去处倒是能赚两个钱的。”

    四、五个老婆子齐齐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夜枭寒号,让人毛骨耸然。

    老婆子的话,我听明白了,心里更是羞忿交加。想不到我一个时尚前卫的现代人,竟让这帮糟老太婆嘲讽、嘻笑……“闭上你们的鸟嘴!若不是看你们有几分年纪的份上,哼,你们嘴里的那仅剩的几颗老牙怕是要到地上去找了。”我捏紧了拳头,腮帮子咬得肌肉乱窜。

    老婆子们明显害怕了,一窝蜂地散了,一个不怕死的老婆子边跑边回头:“我劝你先回去问清楚再来管这闲事吧,黄嘴丫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句话点醒了我,对,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本小姐不打无准备之战!

    第三十章 先把你哄晕

    在迷宫一样的王府大院来回穿梭了也不知多少时间,终于回到了我应该呆着的地方,“花涓溪”……幸亏本小姐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没有走到别的少爷的院子去。

    我一边擦着不停地从脸上钻出来的汗珠,一边咒骂着那个早就该上手术台阉了的还没见过面的王爷:生这么多兔崽子干屁用啊?(不过,那个三少爷花生糖还是生的正确的,那算是替本小姐我生的)不能吃不能用的,还得费钱费力给他们建这么多的院子,害得本小姐多跑了这么多的冤枉路……等哪天本小姐见到了这个公种猪一样的王爷,非让他下半辈子成个光突突的女人……

    骂骂咧咧地走上台阶,迎头撞上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胸部,有些恼火:“不长眼啊?撞坏了未来的粮库你来当奶牛啊?”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小姑奶奶啊,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

    我抬头一看,笑了,是晴娇。

    “离开这么一会就想我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你去哪儿了?我在院门口站了大半天了。”

    “看你紧张的,出什么事了?丑少爷与樱桃做运动又让丑小姐逮住了?”看来大家都少不了我,我有点沾沾自喜的。

    “胡说什么呢!小姐醒来就四处找你,找不到,正在大发脾气呢……快进去吧,迟了不知会出什么事呢。”晴娇蛾眉紧蹙,脸色很惨白,眼神惊慌失措,仿佛大难临头了。

    “找我干什么呀?昨晚折腾我一夜还不够啊?”

    “别说了,赶快走吧。”

    穿过厅堂,转过大梁柱便是新房了。

    厅内外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全被丑小姐吓死了?

    我趴在新房门口一探头,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你死哪儿去了?还不给老娘滚进来!”里边一声怒喝,声音在被人群挤得满满的新房里艰难地穿梭。

    我朝里头看了一下,只见丑少爷与丑小姐一起坐在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两侧。

    丑小姐的那对小眼睛,虽说有百般的难看,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丑小姐是不是在看你,而她的眼睛,你永远都不会觉得是在看你……这就可以省略对视的尴尬。

    我无视。

    反正丑小姐又没看我,不知道叫谁滚进去呢。

    丑小姐站了起来,“腾腾”地甩开大脚走了过来,一把揪起我这该死的千刀万剐的长耳琏往里拖,还骂道:“老娘叫你没听见啊?非得老娘出来迎接?”

    我两手紧紧握住耳琏的上端,心里有股火在乱窜……本小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好象是牛马般地被丑小姐扯来牵去的?

    我要是出手暴打这个丑八怪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不消三二下便将丑小姐揍个半死……可那样的话我在王府就势必呆不成了,花生糖还没吃到口呢……现在还不是收拾丑小姐的时候,等我在古代玩够了吃尽了要回现代的之前,看本小姐会放过你这个丑八怪不!

    我忍了又忍,让脸上漾起天真烂漫的笑容来:“听说小姐找雨俏啊?有什么事啊?看满地老婆子丫头的,是不是她们争抢男人打起来了?”

    丑小姐“噗”地一下咧开了暴牙,随即将丑脸弄得比阎罗殿里的冤死鬼还难看:“浪丫头,再胡说,老娘撕了你这张浪嘴!老娘问你,大早上的,上什么地方浪去了?”

    浪你妈个大头鬼!

    我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嘴里还是嬉笑的口吻:“瞧小姐说的,雨俏能上哪儿浪去啊?昨晚放着大少爷那么独一无二的人雨俏都没浪。这会儿的功夫,王府人生地不熟的,雨俏找谁浪去?嘻嘻。”

    说着,看了一眼木桩似的丑少爷,只见这个比目鱼竟对我投来一瞥赞赏的目光,嘴角动了动,似乎是会心的笑了笑。

    丑小姐依然没放掉手中的长耳琏,“那你去哪儿了?这么半天。”

    我开始胡编乱造了:“雨俏见小姐刚嫁到王府,肯定吃不惯王府的食物。雨俏想来想去,便想去厨房看看,跟大厨师说说小姐的喜好。谁知王府太大了,好半天才找到厨房,可厨房早已经将早饭送到‘花涓溪’来了,厨师早就走了……雨俏只得回来了。”

    “你有这份心?哼,你就编吧,使劲地编!我问你,府里的厨房在哪?”

    这个丑小姐还挺有心计的,幸亏我听雨嫣说过厨房的位置。

    “我也叫不上来那个是啥地方,只记得是在一个叫‘花怜溪’的院子的后边。”

    丑小姐回头问丑少爷:“是吗?”

    丑少爷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痛苦的色彩,随后,将头深深地埋下了,身子似乎在颤抖……奇怪,丑少爷为何在我提到“花怜溪”的时候神色大变?

    我无暇顾及丑少爷的反常行为,我的眼光落在同样跪在地上的云霄与月霓身上,“小姐,她们到底是怎么啦?”

    得到丑少爷的确认,丑不姐已将我的长耳琏放掉了,面色也变得有点像人……她拍了拍手,道:“你个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你问她们啊?老娘懒得说,晴娇跟你说。”

    丑少爷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慢慢地穿过跪着的人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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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丑小姐撒泼

    从晴娇很小心很谨慎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王府的王爷与二夫人,也就是大少爷与三少爷的亲生父母,今天早早的就在上房的大厅里坐着了,因为昨天刚成亲的一对新人要来给父母、长辈敬茶请安。

    随着各房夫人带着假意的笑容陆续的到来,陆续地就座,众人的眼睛不停地往厅门口瞟去

    眼看着丫头们都上来添二道茶了,还不见那对让人想入非非的新婚夫妇大厅里的人虽一个个悠闲地品着茶,说些无伤大雅的闲话,神情却没有刚来那般淡定了

    大夫人站了起来,从丫头的手里取过茶壶,给抚须不语的王爷重新续了一杯茶,微微地对二夫人笑道:“看样子这两位新人恩爱着呢,这早晚的也不起来。”

    二夫人被这话说的脸红耳赤的,这不是成心在戳自已的伤口吗?昨天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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