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丫鬟爱偷欢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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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来的,你不是那种人。”

    大少爷的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却在我的心湖里扔下一块大石头,圈起难以平息的涟漪……这面丑的大少爷,他的心,却是这般的美好和善良!

    我不想瞒大少爷了,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了大少爷。

    大少爷“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三弟给你的银子是这包,你马大哈似地将它掉了;而我的那包银子,你暂且拿去赎人了。”

    我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对不起了,让大少爷为难了。要不雨俏将功赎罪,将这包银子送去给九夫人?”

    “你先歇歇,有时间再送去吧。这回可要小心点哦,不要为了这点银子,险些酿成大错。”大少爷站了起来。

    “大少爷放心,这回雨俏一定格外小心。”

    看着大少爷修长孤独的背影,我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

    第八十六章 哈,我的皮在我自已身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胡乱抹了把脸便想按着昨天想好的法子去实施。

    正在指挥人上茶上汤的晴娇拉住我,轻声地说:“我的小祖宗呃,你又要上哪儿去啊?眼看就要侍候早饭了,你还是安静地在这儿呆住罢。等会小姐从房里出来,你好歹上前道个谢,也不负小姐为你分辩一场。”

    看着晴娇一脸操心的样子,我有些心酸。我不能让晴娇过分地为自已操心,都是同龄人,只仅比我们大几个月,凭啥她就要象个老妈似地替我们有操不完的心哪?她又没欠着我们的!

    丑小姐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在晴娇无语的目光逼视下,只得上前:“小姐……”

    丑小姐歪着眼看了看我,咧起唇角:“死丫头终于想着回来了?真给老娘长脸!”

    听了这话,我有些生气,丑小姐的话里不是在嘲笑我吗?

    我把感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晴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瞪了我一眼,走过来笑道:“雨俏知道是小姐替她向王爷求了情,心里感激着呢,说以后一定好好的当差,决不给主子丢脸。”

    丑小姐低下头去,“少来一套!你们以为我是心疼她才去求情的啊?是觉得丢人!别人都好好的,偏老娘的人如此?”

    丑小姐抬头之间,我看到丑小姐的眼里闪过一抹泪光。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丑小姐外表上虽是那么凶悍,可她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有柔软的一面,她只是不愿让它表现出来而已。

    想想她的处境,确是很不幸的。人生的不幸,必然会招来心灵的扭曲,她的乖张与凶狠,其实是她的保护层,她的内心太脆弱了。

    我也想帮她!

    这时,一排捧着捧盒的丫头进来了,她们并没往丑小姐的新房去,而是往西厢房走去。

    站在门槛边剔牙的丑小姐一见,蹬蹬地跑了过去,一把便掀起捧盒盖,看了一眼,又咣当一声扔下,口里骂骂咧咧道:“死贱货不知怀着谁的野种,却好象是怀着玉皇大帝!现在可好,竟然爬到老娘的头上去了,大早上的竟吃起了羊羔子炖千年老参……”

    原来这么多盒子匣子里装的食物是拿给樱桃吃的呀?难怪丑小姐要动怒了,可丑小姐为何不把这些盒子踢翻打碎呀?

    一般时日不见,这丑小姐的性情好象有些变化,她虽然嘴上仍是不输人,行动上却不再那么孟浪了……换上以前,盒里匣里的食物会通通到地上去报到,连捧盒提匣的丫头都会遭她毒打斥骂……

    我的注意力全在丑小姐的那句话上了……“羊羔子”?不就是在母羊肚里的小羊吗?羊羔都炖了吃了,那母羊肯定被杀了……羊皮比牛皮细腻、光洁,更适合我要做的那个东东。

    樱桃自从怀孕后,二夫人特意在“花涓溪”内设立个小厨房,专给这位幸运儿煲汤做菜院内的丛树林背后,从那日起,终日烟雾缭绕,香气扑鼻。连大树上的鸟儿也比别处多了许多,想必这些鸟儿也馋了吧?

    我趁晴娇不注意,转身悄悄地溜出了前厅。

    十数天没来院子走走,竟发现少了许多寒意,多了一些春意……你看,寒梅枝上花儿凋零,枯叶轻舞,仍是封冻的树下,却看见几棵绿色的小芽儿在探头探脑。小径两旁的山茶花,大缸里的红石榴,耗尽了一冬气力的枝条上已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芽苞……冬天要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的心情突然轻快了起来,被寒禁锢了一个冬季的手脚也觉得轻便了许多……我提起裙子,蹦蹦跳跳地往院中深处跑去。

    被人为地砍掉许多枝蔓的丛树林就在眼前。猛然看去,这突然间光裸的大树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挺拨与冷冽,少了几分迷蒙与烂漫……好好的树,又没妨碍谁,就因为樱桃的专用厨房设在里头,枝叉满地的树们会影响人们的来往,所以,它们在一夜之间便被人家削掉满身的手脚……树会疼吗?我真为大树们打抱不平!

    原来是堆放杂物的几间小房,现在腾挪出来做了樱桃的厨房。此刻,香气、热气、烟气汇合成一股浓浓的青烟,在树林间穿梭、萦绕……

    我闻香认道,不一会儿便推开那扇沾满油腻、温热扑面的木门。

    “有人吗?”我对着雾气腾腾的屋里喊道。

    “当然有,要不你以为是神仙在替你们烧火做饭呢?”一个粗旷、宏亮的声音从里边回答。

    我听了不觉笑了起来,这答话的大叔还真有意思,好风趣!

    随即,一个胖大的身影从雾里面滚了出来。

    “姑娘有什么事?”边说边挤出门来。

    我定睛一看,更笑得欢了,原来这位答话的竟是位大婶!弥陀般的笑容,全被肥肉挤得无法在原地安家的五官,走起路来,硕大的胸部就在欢快地跳起舞来……

    看来这小厨房的生活很安逸,我还很少见到这么用肥肉堆积起来的人。看到她,我突然想起墨西哥影片里的那些肥得满地乱滚的厨娘们……

    我嘻嘻呖呖地笑够了以后,才直起身子,问:“大婶,皮呢?”

    大婶一愣,努力让两颗眼珠子圆一些再圆一些,半日,才哈哈大笑,笑得浑身的肉肉直打哆嗦,“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问啥呢?笑死人咧!我的皮,我的皮在我身上呢。”

    我这才发现自已出现严重的口误,忙笑着更正道:“不是大婶的皮,是那只杀了的母羊的皮。”

    大婶“哦”了一声,“你问它做什么?”

    我往屋里头看了看,答非所问:“在哪呢?”

    “呶,在树杈上晾着呢。”

    “给我行吗,好大婶?”我张嘴就讨,这下,不自不知中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因为这大婶不是那些总会迎合我的男人,她才不会将故作娇嗲的我放在眼里呢。

    果然,大婶一口回绝:“你也惦记这块皮子啊?不行!这可是上等的山羊皮,皮细毛密,冬天做件夹袄正好……你快走吧,这可不能给你。”

    没办法,我只有拉大旗做虎皮,搬出一个人来吓唬她:“不是我惦记,是我家小姐要用这块皮子。”

    “你家小姐?”

    “对呀,就是现在的大少奶奶啦……我话是传到了,给不给是你的事。我走了,小姐来问的时候,你只说我来过就行。”我扭身便走,我知道自已肯定走不远……一,二……数着走,看数到几那大婶会把我叫住。

    数到第三的时候,大婶高亢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回来,你慌脚神似地跑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

    旗开得胜!

    我乐滋滋地拿起羊皮准备走,猛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代人穿用的皮子都是经过特殊加工后才可使用的,大学实验室里的那些人体标本是经过化学溶液浸泡过后才保持皮质的弹性与柔软度……可在古代去哪里找什么化学溶液呢?对手中的这块似乎还温温的,带着浓浓的膻腥味的羊皮,我一时没办法了。

    大婶见我拎着皮子傻愣着,边用围裙擦手边问:“大少奶奶拿这毛皮做什么啊?她还缺这个?什么貂皮狼皮的衣服没有?”

    “不是做衣服用的。”这话没假,我是另有它用。

    “那做鞋?没听说过女人们还穿皮靴,不会是少奶奶想给少爷做靴子吧?”大婶好健谈,真爱刨根问底的。

    大婶的话顿时让我开了窍,对呀,做皮靴的地方肯定会处理生羊皮。找到做皮靴的地方,这难题就不是难题了。

    想到这,我笑吟吟地对大婶说:“大婶真好,将来有个人会重重地感谢你的。”说完,便走,

    身后的大婶嘟喃道:“这有啥好谢的?什么东西不都是主子的?”

    我知道大婶误解我的话意了,事情紧迫,也就不就多言了。

    走了一段路,一个疑难问题又浮了上来,到哪去找做皮靴的地方啊?王府的门,我现在是肯定出不去的,怎么办?处理羊皮的事不能耽误,时间久了,羊皮就该臭了。

    对呀,找花六郎去!他们不是成天在府外晃荡吗?他们肯定找得到哪儿有做靴子的……还有这个没良心欠扁的,我失踪了这么多天,连大少爷、三少爷都去上头替我说话求情。可他倒好,竟然连个影儿也没有,好象变成了空气一般,亏自已的chu女身子都给了他……瞧我不狠狠地收拾收拾他!

    第八十七章 兴师问罪

    提着还滴着鲜血的羊皮,我怒气冲冲地便跑到了“花泯溪”。

    “花泯溪”的看门丫头这回不为难我了,她的注意力全在这块腥臭的羊皮上了。

    我走进去老远,才听见门口的丫头在喊:“喂,你弄块皮子来这里做啥?臭死了,小心里头的大姐姐们啐你撵你出来!”

    她们敢!反了她们了,惹我生气了定叫花六郎炒了她们的鱿鱼!

    穿过拼花小径,走上雕花的长廊,花六郎的屋子就在长廊的拐弯处。

    听到动静,从屋里边走出两个纤弱细长的丫头,见到我,先是一愣,其中一位抱着一只黄|色短毛小狗的随后便浅浅一笑,道:“你拎着块皮子来做什么啊?”

    我发现花六郎“花泯溪”的丫头比花三郎“花涧溪”的丫头好说话,更和气。可能跟主人有关系吧?花大郎、花三郎脾气好,惯得丫头便无法无天;花六郎霸气十足,丫头们自然得小心侍候……

    我将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曲廊的长凳上,用手绢擦了又擦,还是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騒味……“这皮子有大用呢……你们的主子呢?”我问。

    “在屋里呢,正和五少爷在说话呢。”

    五少爷?这只狼至今还没见到过,今儿倒要见识见识是只啥样的狼。

    我迟疑了一下,掀起帘子便要进去。

    那个总是浅浅笑着的丫头弓身拦住,笑道:“别,五少爷吩咐,任是谁都不准进去。”

    花五郎想干吗啊?密谋策反?

    那可不行,来王府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花五郎,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六少爷还活在这个人世间吗?”

    身后的两丫头齐齐着急地阻止:“你怎么说话的?乱说什么呢。”

    里屋的帘子一响,花六郎漂亮孤傲的脸蛋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好似看到我的魂似的,双眼不眨地紧盯着,好半天,“呀”地一声,抓住我的双臂,连珠炮地发问:“是你吗?真是你吗?这么多天上哪儿去了?人家怎么说你-”

    “不是我还是鬼啊?还好意思问呢,这么多天,你找过我吗?我差一点都回不到这里了你知道吗?人家说本小姐什么啦?”我忿忿地甩掉他的手,心里的怒气直往上冲。

    “说你……说你偷了王府的东西逃走了。”花六郎又一把拽住我的手。这次,他好象使上了全身的力气,生怕稍一松动我又会猛力甩掉!

    “什么?本小姐偷了你们王府的东西逃走了?谁说的?找出来,我拨了她(他)的牙,剪了她(他)的舌头!本小姐是那样齷龊的人吗?”这真是天方夜谭,这样的脏水也会泼在我的头上!

    我火星四迸,只想高声叫骂!

    可转念又一想,不会是花六郎为了解脱自已而无中生有的吧?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又说:“为何大少爷和三少爷没听说过这种可笑的谣言呢?”

    我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是谣言,那大少爷与三少爷同样也会听到,可为什么他们就不信呢,他们怎么会去救我呢?

    “我……我……”平日很强悍,很目中无人的花六郎 竟一时地陷入了窘境,吱唔着。

    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帘后穿了出来:“六弟被父王禁在‘花泯溪’多日了,消息不通,很多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细高的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袍闪着寒光,黑羽般的长发在头顶上挽成一个发髻,玉簪锁发。五官细凿,皮肤白皙,眉头不经意地微皱着,好象随时随地在思考国家大事。只是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抹捉摸不定的光芒,给他平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息……

    花六郎被囚?为什么?我盯着眼前的这个人问。

    花六郎有些羞涩地指着那个人说:“这是五少爷。”

    这用得着介绍吗?一看就知道,我又不是白痴弱智三明治!

    “这位姑娘好面熟,不会是‘花泯溪’的人吧?”花五郎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转头看着我,眼光里带着惊艳,带着回味,带着探究。

    “不是……五哥肯定见过她,那天,九夫人疯病发作……记起来了吗?就是她上前替九夫人穿上衣裳的。”花六郎带着自豪,带着难以言喻的眷爱,宠溺地望着我。在他体内存在多年,作为煌煌王子的特质―不可一世的神情与绝尘的清高,在见到我的同时,全跑到爪洼国去了。

    花五郎点着头,眉头仍旧微微收缩,眼里仍旧是滚动着那种游离的光彩,嘴里说道:“哦,我说呢。原来是那个胆大心细的丫头啊,不错,不错!今天一见,还是个绝色无二的美人儿,六弟,”

    他转向正痴痴看着我的花六郎,神秘地诡笑道:“你亲去卢尚书府登门退亲,是不是跟这个丫头有关啊?”

    这什么跟什么啊?听得我是一头的雾水。

    花六郎却脸红了,他一把将花五郎推出去,笑道:“五哥先走吧,六弟改日再登门道谢。”

    花五郎哈哈笑道:“五哥我真是个没眼色的,看六弟急的。”说完,饿狼般的眼睛死死地挖了我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出去了。

    见花五郎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屋外,花六郎解嘲地说:“五哥见我多日不能出院子,今天是违背着父王的严令特地来看我的。”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理不清还更乱,但我明显感到花六郎好象出什么事了。

    “王爷为什么要囚禁你?五少爷说去退亲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哈,祝各位亲亲六一节快乐,童心永存!

    第八十八章 多情难煞无情人

    花六郎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愧色。闪着瓷亮般光彩的脸上,飞起了两团粉色的云团,润唇轻抿,星眼流情,怎么看,都象个羞答答的二八佳人!

    “我问你话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那天怎么不脸红啊?”我调侃着,原先肚里的一肚子火气,眼见得花六郎如此醉人的情态,化作烟,化作灰了!

    花六郎笑着将我轻轻地揽入怀中,看我没拒绝,胆子一肥,鲜润的唇便活动了起来……

    我娇喘着,差一点便要被花六郎带进“桃花事件”里去了……“唔……不嘛,不嘛,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花六郎将我抱起,自已坐在铺有毛垫的躺椅上,我坐在他的膝盖上,两眼直直地看着我,媚媚地笑道:“什么问题啊?”

    我看得出来,这花六郎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有些生气,双手拼命推开花六郎贴在我胸前的脑袋,嗔怪道:“好,你不说,我走!”说完,想强行站起来。

    花六郎慌张了,双手紧搂着我的纤腰,仰起头,可怜巴巴地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这才安静下来,蜷伏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象只暖冬的猫。伸出有些冰凉的玉手,抚摸着他高耸的鼻梁,粗黑的眉毛,纤指在他脸上画着自已都不明白的图案……“说呀,再不说我要捋你的短胡子啦。”等了半天没动静,我又催道。

    “好,好,好!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还记得那天吗?就是咱们从雨荷那里回来的那天?”

    我点了点头:“记得呀,那天刚到府门口,你突然转身跑了……哼,那天你若是和我一起进府的话,我很可能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呢。”

    花六郎将我横在膝上,痛惜地喃喃:“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脸上最漂亮的部位-眼睛,一下,二下,两只眼睛都有份……“说正题!”

    “咱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回府的路上,我却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为什么?那是我自愿的,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很不解。我也没打算让他负责任,他这么自责做什么啊?

    “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知道,我自小由父王做主,定了一门娃娃亲,是卢尚书的千金-”

    “好啊,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正适合你啊……那女的漂亮吗?”我没心没肺地笑道。

    花六郎却突然变脸,恶狠狠地掐着我的细腰:“你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自已哪说错了,却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得采取求和的方式,在他的脸上柔柔地吻了几口,娇俏地说:“雨俏不说就是啦……你这么凶,雨俏害怕死啦……”

    花六郎这才缓和过来,将脸贴在我的脸上,说:“以前我无所谓,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所以对父王一手操办的亲事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有了你后,我觉得自已拥有了天下,我觉得自已要对你专情,不能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牵扯。所以,那天我没和你一起进府,是跑到卢尚书家去退婚了。”

    我一下便明白了后面的故事。痴情的花六郎为了我而跑去退婚,王爷知情后,大发雷霆,将花六郎囚禁了起来……

    我好感动,感激花六郎对我的真情一片。可我的心里又隐隐地漾起一丝不安……我并没打算和他们任何一个长相厮守,没打算要有婚姻来捆挷自已。更何况,我是穿越到古代的,谁知道自已什么时候又会回到现代去?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能说让他好好接纳卢家小姐,那样六郎会伤心;可我也不能给他太多的热忱与希望,因为未来就是个泡沫,轻轻一触,破灭的时候他会更痛苦……

    花六郎见我紧闭着眼睛,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手开始不安份地摸上我的裙带,声音柔的不能再柔地说:“好人儿,不管父王、母亲会怎样,小爷我是要定你了,除了你,天仙都不要!”

    听到他提起“母亲”两字,我突然想起了自尽于黑牢的奶妈大婶。

    我一下坐正了身子,正色道:“你以前有个奶妈吧,府里的人叫她刘妈?”

    花六郎双眼猛地发直了,正在违规操作的手突然僵硬了,吐气粗野:“你刚才说谁?”

    我不明白花六郎为何会突然如此激动,愣了一下,伸出手腕给花六郎看奶妈给我的见面礼:“这个镯子就是她送给我的。”

    花六郎从我手腕上一把撂下,托在掌心里看了又看。随即他的双眼迷离了,剧烈地摇晃着我的身体,颤着声道:“你在哪儿见到她的?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她们母女俩的消息。都说奶妈是因为我长大不需要而辞工出府了……你怎么遇到她的?难道奶妈来王府了?”

    我一时哑口,心里暗骂自已太冒失了。扯出奶妈,必然会扯出陈年往事,就会搅得很多人不安宁……奶妈做为知情人死了,另一个知情人四夫人因为顾忌着凶手是自已的胞姐而装聋作哑。良心上的不安,让她将自已终日囚在佛祖前,借以赎罪……假如现在我站起来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便成了众矢之重。也许还没把那件冤案大白于天下,大夫人便将我杀人灭口了。

    要想搬倒大夫人,须得借助王爷的力量才行。

    王爷现在跟我并不是太熟络,他不可能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而对自已的结发妻子下手。而四夫人,她将那件血淋淋的往事隐藏多年,她怎可能现在又会出来指证?

    大夫人他们的阴谋,现在不是揭穿的时候……因为我孤援无助,我的话不起任何作用,一意孤行的话,只能给自已带来灭顶之灾……

    正在考虑着如何回答,只听得外面很嘈杂,有人声,还有狗叫。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这人好热闹,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听到狗叫声声,好象是一群人在围着狗乱追。人狗大战?好看!

    “走呀,去看看啊。”我站起来便要拉花六郎。

    花六郎的脸色有些难看,腮帮子在一颤一抖地哆嗦,咬着唇道:“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我拉起就走,笑道:“没心没肺的人活着快乐!”

    掀起帘子,那个很和气的丫头,秀气的小脸因慌张而扭曲成一团,“少爷,不好了,不好啦,五少爷被狗咬了。”

    什么,被狗咬了?现在临近春天,狗在这种季节可是最容易得狂犬病的。人要是被带病菌的狗咬了,传染上狂犬病,那任是华陀再世也救不活啊……

    这正是我英雄用武之地之机,我堂堂的一个医大生,处理咬伤之类纯是小菜一碟……“我来,你们都让开。”

    我冲出去,喊道。

    花六郎一把拽住:“你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我甩下花六郎的手,跑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丽人疗犬伤

    院中的八角亭上,围满了人。花五郎的呼痛声及咒骂声从人缝里传了出来:“哎哟,痛死我啦……这只死狗,小爷宰了你,剥皮熬汤……哎哟哎哟……”

    我挤进去,只见一个丫头正慌里慌张地拿一条布带往流血不止的腿部绕缠……“你想让他死啊?”我吼道,一手便把那丫头推个四仰八叉。

    那丫头想必摔疼了,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帮五少爷止血难道有错啊?”

    我也没时间多话,蹲在呲牙咧嘴的花五郎面前,一把将布条揪下……伤口的面积还很大,狗齿印清晰而深,中间的一块皮肉已被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白骨。一看就知道,狗咬下去的时候,这花五郎慌了,拨腿就要跑,谁知这狗咬住不放,两头一使劲,受苦遭罪的当然是花五郎了……

    我回头命令众丫头们:“快去提桶清水来,还有,拿白酒和油灯来……对了,还有绣花针,羊肠……‘花涓溪’正好杀了只羊,你们快点去个人弄一段来……快……”

    大家都有些惊诧,愣住不动。

    花六郎附在我耳边道:“你想做什么啊?拿白酒煮羊肠吃?”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朝花六郎白了白眼,命令他:“你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又对身后的丫头小厮们喝道:“还不快去?花五郎要是死了的话,你们搞不好全得陪葬!”

    众人一窝蜂地跑了。

    我捏住伤处,抬起头道:“狗狗喜欢的五少爷,你可得忍住一些哦,有些疼。”

    说完,捏住已有些紫胀的伤口,一下一下地挤了起来。

    紫黑的血伴随着花五郎的鬼哭狼嚎而汩汩地流了出来。

    花六郎又好笑又紧张地问:“人家都是要止血,你怎么还拼命往外挤啊?”

    “这血都紫了,再不挤出来会得败血症的……你们知道什么啊……”我手里有秩序地忙活着,头也不回地回道。

    花五郎虽一直在鬼叫,两眼却一直不离开我的脸。

    我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讽刺道:“你要是看着我的脸而不会感到疼痛的话,你就盯着吧。”

    黑血渐渐地变成了鲜红的血,我抬头叫道:“水来了吗?水来了吗?”

    “来啦来啦。”

    我站起来,对花五郎道:“这水下来很冷哦,你忍住点啦。”

    说着,我将木桶举在伤口的上方,慢慢地让水流下来。流速很缓,就象一股清泉潺潺地流在伤口处,混合的血水沿着小腿往下淌……“冷死了,你个丫头到底要做什么啊?”花五郎呲着嘴,斯哈斯哈地喘着气。

    一桶水慢慢地流光了,冰凉的水起了凝血的作用,血已经止住了。

    “绣花针和白酒拿来了吗?”我四处寻找,问。

    那个和气的丫头端着一个托盘递过来。

    我拿起酒盅,猛地含了一口,“噗”地一下全喷在伤口的地方。

    花五郎大叫:“啊,痛死了!”

    “这是消毒,叫什么叫?要是感染上了,你这条腿就报废了,你想成独腿大侠啊?”我白了他一眼,从托盘里拿起一根最长的绣花针,用手帕缠着一头,一头放在已点燃的油灯上反复地烤着。眼看烤红了,我转回头:“羊肠呢?”

    一个大碗递到眼前。

    我将剩下的白酒全倒到碗里,浸泡着,“有剪子吗?”我又问。

    拿起金剪子,先将绣花针弯成鱼钩型。然后,拿起浸在酒里滑腻的羊肠,小心翼翼地剪成细细的一条一条……这事情我以前做过。当时是在实验室,为了给让老师故意挑断筋脉的小兔子缝伤口。同组的那个总有一些稀奇古怪想法的男生,他突然抽筋地从食堂拿了一段新鲜的羊肠,然后对我们几个女生说:“来,咱们用这个给兔子缝……以前古代可没有羊肠线,听说华陀给人开刀缝肚皮时就用新鲜的羊肠。”就这样,我们这组成功地用原始材料为小兔子缝好了断脉,为这,我们还得到老师的高度赞扬……

    想不到当初的无意玩笑之举,却为我今天的治疗积累了经验。

    羊肠很韧,不易断,一小断可以拉成长长的一条线……

    我让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按住花五郎的身子和手脚,对花五郎说道:“我要给你缝这块晃荡的肉肉了,可能会很疼,你咬住牙哦……这块肉肉要是不及时缝上,溃烂了会烂成个大洞,小腿这边的伤口最不容易愈合,各种致病细菌进入体内都可引起败血症,到那时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一个人的生命与一时的疼痛哪个更重,五少爷不用我多说吧?”

    花五郎很紧张,看着我,说:“你说的这些小爷也不懂。可是被狗咬一下真的会死?非得要用针缝上啊?”

    我指挥花六郎:“你拿根木棍子塞在五少爷的嘴里,这东东能解痛。”

    其实不是能解痛,而是人在痛苦的时候会有想死命咬东西的欲望。

    “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说着,我的绣花手帕已经缠上了花五郎的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我要开始做手术了。

    当我第一针下去,刚勾住一头的皮肤时,花五郎的整个身子便蜷缩了起来,乱抖乱颤,嘴里还“唔唔”地乱喊。因为有木棍塞着,花五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我也有点心慌手乱,毕竟花五郎不是免子。

    我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已说:别慌别慌,你就当花五郎是只兔子,是只会说话的兔子……“你们把棉花团塞到我耳朵里。”我对花六郎的丫头说。

    棉花捂上后,花五郎的鬼叫声似乎减弱了许多,我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

    凭着我以前给三只兔子,四只白鼠缝断筋的经验,很快,花五郎眼看就要掉下来的那块肉便在原位固定了。

    我大口地吁出心底的郁气,站起来,拿掉花五郎嘴里的木棍,笑道:“好啦,你不用鬼叫了。回去让人到药店里抓几付消炎的药,不出几天,你就可以到处乱走了。”

    花六郎还是一脸的紧张,拉着我细声地问:“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是胡搞的吧?”

    我生气了,忙活了半天,换来的竟是对我医术的不信任!

    我跑到水池边细细地洗了洗手,又跑回来用白酒擦了擦,冷笑道:“五少爷的腿若是废了,我雨俏的腿陪他!”

    说完,便对花五郎的小厮说道:“把你们的少爷抬回家里吧。记住,他的腿绝对不能让它沾上水,要是沾水化脓了可不关我的事。”

    花五郎被小厮们放在门板上。痛的眉头都紧抽在一起的花五郎,从门板上挣扎起面红发乱的头,喘着气道:“小爷……小爷若是好了,定……定当重谢……不然-”

    说到这,他不说下去了。

    我知道那是句什么话,他在说:不然的话,我找你算帐!

    花五郎被抬出去后,花六郎好象干了一件重重的体力活,浑身跟虚脱了似的,喘气连连,不顾眼前全是惊呆了的下人,搂过我的身子道:“五哥肯定会好吧?”

    我其实也没十分的把握,但外表很镇定,笑道:“没事,成不了独腿大侠。”

    两人手拉着手回到屋,花六郎这才笑意坎坎地说:“你天天都会让我感到惊奇。小妖女,你真是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小妖女。”

    我倚在花六郎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敬崇与爱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花六郎低声又问:“我方才看见凳子上有块羊皮,你拿到这来做什么啊?”

    我这才大叫了一声:“啊,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快,你让人把羊皮拿到鞋店处理好,我有用。”

    “怎么处理?”

    “告诉他们,将这块生皮弄成熟皮就行,店里的师傅知道什么叫熟皮的。”

    第九十章 静湖起涟漪

    拿回经过加工变得白洁而坚韧的熟皮子,我躲在小屋里剪剪裁裁,粘粘粘粘了几天后。这天清晨,我终于大功告成了。

    冬未初春的阳光很慵散,极像个猫冬的懒汉;却又很明亮,像俏佳人流溢闪动的媚眼。

    小屋的窗外,种着几棵山茶花,熬过严冬催残的枝叶,在不知觉中点染了绿色。叶间枝头,缀满了饱满的花苞我不知道花开时是一付什么样的盛景,但我的心情却因为漫无边际的遐想而变得莫名的愉悦与灿烂起来我喜欢鲜花,从来都是没来由的喜欢!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拿起搁在桌上的一个小包裹。掂起来看了看,笑了。

    打开“吱呀”乱叫的小木门,云霄却一头撞了进来。一手拼命地扇着风,一边急急地说:“我的大小姐,我们忙的要死,亏你有闲心猫在屋里。”

    我抬头看了看小脸通红的云霄,笑道:“你忙什么呀,赶着去侍候樱桃这个新姨奶奶?”

    云霄头一摆,杏眼一斜,长长的耳坠琏便晃荡不止,两个鼻孔只管出气了,不屑地回道:“她?哼,也值得云霄我去侍候?

    我就喜欢云霄快人快语的爽利劲。看到她,我就会想起红楼梦中的晴雯,娇俏可人,慧心巧手,眼里却揉不下一粒沙子但愿云霄的命运强过晴雯千倍万倍!

    我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热流,鼻子酸酸的不可以!我怎能无缘无故地流泪呢?我讪讪地扭过头去,找话来掩饰自已内心的柔弱:“那你忙什么啊,瞧你满头大汗的?”

    云霄站直了身子,好像看外星人似地盯着我:“你这几天躲在屋里,难道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什么呀?这三天里,我除了机械地吃几口饭、胡乱地睡上几个小时以外,一切的心思都在手中的这个小包裹里了。

    “六少爷昨晚来找过你。你不是说任谁都不见吗?云霄就替你挡驾了。”

    “没问问是什么事?”

    “问了,六少爷好象很焦急。却也没多说,只说让你等着。”

    “等什么等?怪里怪气的。”

    云霄张了张嘴,细嫩精致的脸上漾起一抹难色背过身去,她不回答。

    我也没时间跟她磨牙,抱着小包裹便往外走,笑嘻嘻地丢下一句:“你不随我去看看?惊天动地的哦!”

    身后的云霄好像叹了一口气,说:“你哪天不弄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哦!你消停一些儿吧你呀,凡事都不要往心里去,各人有各人的命啊。”

    云霄的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口吻竟有些像婆婆妈妈的晴娇。

    我已经跨出门槛了,回过头来笑道:“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已的手里!云太婆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便一路小跑跑出了下人们住的后院。

    来到丑少爷与丑小姐的新房,我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动了,忍不住嚷道:“大少爷呢,比目鱼呢?”

    房外穿梭着许多下人,她们好像搬家似地捧着许多盒子、匣子的往外走,盒子上系着红丝绸带。听见我乱嚷,只是抬头看了看我,队形依然不乱,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却带着一丝喜气怎么啦,难道丑少爷又要娶老婆了?

    还没等我问出话,有一个张扬的身影飘至我的面前,大声斥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叫大少爷什么鱼了吗?怎么还是这样满口混叫呢?”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头一歪,两眼朝天,冷笑道:“真是猪插大葱装大象!你以为自已是谁啊?夫人,奶奶?哼!都是梅香拜把子,一样的奴才!”

    那个马屁精的小丫头又出来说话了:“雨俏,你要死了!你怎么骂起姨奶奶来了?”

    对这个没有是非观的小丫头,我不想为难她,我只替她感到悲哀!

    我扫了一眼很是猖狂的新姨奶奶-樱桃。只见她穿着簇新的红色裙袄,带着雪白的狐脖,头上的珠翠玉坠在面上摇晃。圆圆的杏眼里,飘出来的,是一缕得意之色,外裹着一丝寒意

    我心内突生一计,决意好好气气这个不知道自已姓什么的樱桃!

    我依在门框上,探头对里边又喊:“少爷,大少爷。你出来啊,你要的东西雨俏给你做好啦。”

    神情娇媚,声音甜嗲,眼里还不住地往外抛掷丝丝柔情。

    樱桃果然受不了了,她扶着腰几步冲了过来,沉着脸道:“你找大少爷做什么?”

    “你管得着吗你?不是我找大少爷做什么,而是大少爷找我雨俏做什么!”我成心挑衅了。

    “你,你大少爷找你做什么?”樱桃的圆脸已拉成长冬瓜了,鲜润的桃唇紧咬着,细密的贝齿将唇咬出了一条血线。

    我正想回答,丑少爷却从厅堂走了过来。

    见到我,丑少爷仅有的一只眼里充满了渴望,紧盯着我手中的包裹,一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扭结着,结结巴巴地问:“好好了?”

    我点了下头,举了举手中的包裹,“实行三包,包你满意!”

    丑少爷迫不及待地伸过手来,又马上缩了回去。

    我明白丑少爷的心情,安慰道:“雨俏办事,你尽管放心!”

    扭头看了看阴郁得似乎要下暴雨的樱桃,我心中暗乐,继续往她心里扎刺。故意装得眉开眼笑,又暧昧十分地说道:“走吧,咱们一块进去试试?”说完,便去挽丑少爷的手臂。

    樱桃的眼珠子好像马上要蹦到地上了,她挡在我们的中间,怒声道:“你想干什么?你以为大少爷是你一个丫头可以随意摆布的?”

    丑少爷温和地将樱桃拉开,柔声地说:“你误会了,雨俏在帮我呢。你回屋去吧,身子不便好生养着去。一会儿事情妥了,我带你一块去六弟那儿热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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