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丫鬟爱偷欢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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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会觉得痛恨?假如是这样的话,九夫人就有救了。

    我真正担心的是,九夫人看着那几个“畜生”的叫嚣与动手动脚,假若是无动于衷或是依旧发出无意识的嚎叫,那就只能说明雨俏我是白费心机,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紧张地望着黑影憧憧的窗。

    黑影依旧在晃动,依稀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我耸起耳朵辩听着,捕促九夫人的声音。

    九夫人似乎是跟大地一块沉睡了。

    我有撕破沉寂的冲动!

    看来,我的这招即将宣告失败,九夫人仍然不愿从她的疯人世界中回到朗朗的乾坤下。

    里边的那几个“畜生”似乎也懈怠了,窗纸上的黑影不见了。一缕昏黄透过窗纸,给窗外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染了一小片暗淡。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九夫人太沉醉了,现代的医术加上这么强烈的刺激都恢复不了她的意识,看样子九夫人这辈子只能是这样没有一点尊严地苟活着了。

    我朝小屋走去,准备打发那几个没用的混蛋加“畜生”滚出“花泠溪”去。我看着他们,恶心!

    雨,好象越下越大,只听见雨打芭蕉的声音,却看不见雨坠落的样子,黑暗吞噬着一切。

    院子里的地面已吸饱了雨水,膨胀着,成了一片泥泞。

    我拉着裙裾,趔趄地踮着脚尖跑到小屋前,甩了甩一头的雨水,正要进屋。

    突然,屋里传来了一声好些熟悉的叫喊,随即,撕心裂肺的哭声将大地间所有的声音都遮盖住了!

    是九夫人的哭声吗?她哭了?她真的哭了?

    我的心一下子便没有规则地乱跳起来,浑身的血液好像全集中到头部了……“九夫人,九夫人!”

    一直如黑魉般站住不动的老婆子一下扑在了墙上,手拍着门板,头,撞着门板,“九夫人,九夫人啊,奴婢八年没听见你的哭声了……九夫人,你好好哭吧,哭出来咱们就好了……”

    门板发出的“蓬蓬”声,和上两种不同音质的哭声,给寂静的雨夜裹上了一层浓浓的悲怆与凄凉。

    我顾不得老婆子了,抢步上前便掀破竹帘。

    竹帘掀起一角时,几个诚惶诚恐的脑袋便钻了出来……“雨俏姑娘……我们……我们……”

    我提起脚便踹了在一个“畜生”的身上,骂道:“还不快滚?再让本小姐看到你们,一个个宰了你们!”

    这伙“畜生”连滚带爬地往外狂奔,一个“畜生”想必是摔在院中的雨水积洼里了,溅起一片浑浊的泥水……

    摔死才好!我心里骂着,转身冲进了屋。

    屋内,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放在靠墙角的桌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将屋内的一切沉浸在阴阳不定的境界中。

    九夫人依旧躺在那床又破又硬的被窝里,连头带身子全掩了去。只有不住抖动的被子,以及从被窝里传出的哭声,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九夫人的存在!

    我上前轻轻地揭开九夫人的沾满泪水的兰花布被,轻声地唤道:“九夫人,九夫人!”

    九夫人枯瘦的面孔露了出来。已被泪沾湿的长发胡乱地粘在脸上。脸上全是泪水,紧闭的眼里依旧不断地渗出泪珠……

    “九夫人,对不起!可雨俏实在是无奈才出此下策的,请你不要怪雨俏好吗?”我跪上炕去,扯起枕边的一块泛黄却很干净的帕子,轻轻地替九夫人拭去泪水。

    门外的老婆子也踉跄着进来,一头扑在炕上,连连摇着九夫人瘦弱得如同小孩的身子:“九夫人,你好了吗?你知道奴婢是谁吗?”

    九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眼里虽然溢满了泪水,却比平时清澈了许多。

    她伸出手摸了摸老婆子松树皮般的手,失色干涩的唇翕动着,唇角不经意地往边上一弯,吐出了几个清晰的字:“你……是……雪梨的嬷嬷。”

    老婆子发出了一声如九夫人疯时的嚎叫:“天哪,你终于好了!老天,老天啊!”

    我这下真是欣喜若狂啊,不顾一切地抱起九夫人,喜极而泣:“九夫人,你真的不疯了,真是清醒了!呜……太好了,太好了!”

    我想抱着九夫人跳舞!

    九夫人安静地倚在我的怀里,凝神看了看我:“你是谁?”

    “九夫人,这姑娘叫雨俏,她真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啊,是她救了你啊……”老婆子说着,一头跪在我的面前,叩着头道:“雨俏姑娘,谢谢你,谢谢你啊……请姑娘原谅奴婢以前的冒犯,奴婢有眼无珠,该死,该死啊!”

    此刻,我能理解老婆子一开始为何会对我及外人如此凶狠了。试想,一个正常人伴着一个疯子,生活在一个被人唾弃与轻视的世界里,物质的贫乏,精神的压仰,长此以往,她的心态会扭曲,她会仇恨一切,她不疯,已经算她很坚强了!

    我将老婆子拉起,正想说几句客气话,外面响起一迭声清脆而急促的童声:“娘,娘,你好了吗?”

    第一百零七章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陪着扑在九夫人怀里痛哭的雨嫣掉了一回眼泪,趁屋里的主仆沉浸在汹涌的泪海之机,我悄悄地走出了“花泠溪”。

    夜,让雨水浸泡的黑夜,似乎有些尴尬,因为雨的滴答声总在持续地搅碎清夜的宁静,让夜感到一种莫名的烦燥。可它又无能无力,只得祈祷自已快快地消失在白日的晨曦之中……微明的晨曦已透过树梢,静静地来给黑夜送行了。

    回到王爷的“清风冷月”,院内静悄悄的,所有的所有都还在留连黑夜的静谧与安祥……我似乎不是迎接黎明最早的一个,因为,走廊上的鸟笼里响起了“咕咕”声。

    我推了推鸟笼,让笼里的鸟惊恐万状地坐了一回秋千,轻轻地笑道:“好玩吧?谁让你来跟我争第一的?”

    说完,我蹑手蹑脚地往自已的小屋走去……雨中走了许久,身上已湿透了。尽管在雨中漫步很有情趣,却知道裹了一身雨水会有什么结果,我得赶紧换掉湿衣服。

    我的屋子与王爷的寝屋只隔着一个天井,穿过一条很短的走廊便能相互来往。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免得踢翻走廊边上的花盆或是碰到廊柱,心里还洋溢着难以言状的成就感……王爷假如知道九夫人清醒了,是惊还是喜?看他平时提起九夫人的神情,九夫人的生与死似乎已勾不起王爷他的热忱与关注……很可能,王爷表现出来的是,对我的惊讶与不可思议。我几乎能想像到王爷闻知此事的表情,他也许会皱着卧蚕似的浓眉上下地打量我一番,故作威严地咳了二声,然后手抚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说:“小丫头不简单啊,比你娘更胜十分。”说着话的时候,王爷的两眼一定不会看着我,而是面对着窗外迷茫的天空,似乎他的话是对天上的某个神仙说的……想到冷冽、不苟言笑的王爷那付表里不一致的举止,我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刚笑了两声,又赶紧捂住了嘴,可别吵醒酣睡着的人啊,小心让大家把自已当疯子看待!

    提着裙蹑到自已的屋前,推开虚掩的门,转头去找火石点油灯的时候,只听得一声轻微的椅子发出的声响,然后便是一声让我吓得魂飞魄散的说话:“你回来了?”

    声音很轻,很柔,也很熟悉,却明显地带着一丝不安与烦燥那把可怜的椅子在他身下不安地呻吟着。

    “谁?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的屋里来了?”我一手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一边倒退着,从门边摸到了那根栓门的门杠,紧紧地拽在手里。

    有了防身的工具,我的心不似先前那般狂跳了。

    “别害怕,是我,花大郎。”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修长的身影便站在了我的面前。

    大少爷?他怎么跑到我的屋里来了?他不会对我有了什么暖昧的想法了吧?那可不行,我是个唯美主义者,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半边面孔,虽说大少爷比目鱼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大少爷有事找雨俏?”我问。放下门杠,走近几步又去找打火石。

    大少爷将我的袖子一拉,轻声道:“别点灯,别人看见不好,不能因为我的到来而让别人毁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这话说的好体贴,好温情……“大少爷先坐会,雨俏到里屋换件衣服。”我摸了摸湿漉漉的身子。

    “哦,那快去换吧,小心湿气进了血脉就不好了。”大少爷连声地催着。

    摸黑换好衣服,我轻轻地走到床前坐下。

    “听说你给雪梨治病去了?她怎么样了?你的法子有用吗?她醒了吗?”

    大少爷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一连串的话来。

    原来是为了九夫人的事情啊?

    我的心头一热,眼里不自觉地酸涩了起来……这大少爷,果真是个有情人!对早已没了靓丽容貌的昔日情人还是如此关切与牵挂。要知道,现在的大少爷已不同往日,身边多了几位如花般娇艳的美妾,成日被温香软玉包围着。这时候能时时想到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往昔情人,真是不容易!

    我对大少爷的好感又加了几分,用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声调说:“大少爷放心吧,九夫人醒过来了,她已经认得出雨嫣和那个老嬷嬷了。”

    “真的真的?你不哄我?”大少爷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抱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要是换上平时,我早就一跳三丈高了,我才不会让一个不爱的人抱着呢。

    可这会儿,我静静地站着,让大少爷的泪水在自已的脸上肆意横流,感受着他难以言状的心声,分享着他的激动与快乐……

    好不容易让大少爷的哭声停了下来,我退回到床边,坐下。

    有偷窥之嫌的晨曦在浑然不觉中溜进屋内,给室内的人与家俱遮上了一层浅浅的细纱。

    大少爷倚着梳妆台而站,低着头,羞涩地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一点都没有笑的意思,反觉得这时的大少爷最可爱,最真实!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情处!

    “大少爷,雨俏有件事很不明白。”

    “什么事?说说看。”

    “雨俏知道大少爷与九夫人当年很相爱,可为什么后来又会对樱桃如此喜爱呢?要知道樱桃与九夫人如今是水火不容,你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九夫人啊?”想到恃宠而骄的樱桃,我忿忿不平。

    大少爷愣了一下,“她俩挺好的呀,一直都是。你怎么会说-”说不下去了。

    大少爷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九夫人与樱桃目前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因为樱桃在大少爷面前很善于伪装,总在大少爷面前表演姐妹情深的假戏……可怜的大少爷!

    我有些难过且带着玩笑的口吻说:“大少爷不知道的事情,雨俏也都知道……雨俏可不是凡人哦,你看看雨俏做的事情,哪件是凡人能做到的?”

    憨厚的大少爷点着头:“确是不同于常人。单是看到父王如此看看一个丫头,我们就知道雨俏姑娘你是个不平常的人。”

    “所以你不用遮遮掩掩的。大少爷你放心,雨俏没有害人之心。”

    “我们都看在眼里的,雨俏你是个有能耐、心肠好的姑娘。”

    我歪着头看着大少爷羞窘的神情,笑道:“那就请大少爷说说九夫人与樱桃的事呗?”

    第一百零八章 往事情结

    当窗外响起了往来的脚步声及低低的话语的时候,大少爷讲完了樱桃与九夫人的往事。无外乎是樱桃与九夫人从小同在大少爷身边当贴身丫头的琐事,对这些,我不感兴趣。

    “九夫人现在虽然清醒了,可后续的治疗很重要,尤其要打开她的心结。雨俏想知道的是,九夫人为何那么恨樱桃!九夫人即便是在疯病发作的时候,她连自已的新生女儿都不认识的情况下,却认得樱桃,樱桃被九夫人棍打早产就是一个佐证。难道仅仅是出于吃醋或是为了争夺大少爷你的宠爱?”我觉得大少爷避重就轻,他没有回答我先前提出的问题。心里怫然不悦,说出的话就比较尖锐了。

    大少爷低头不语。

    我急了,一脚将横在眼前的椅子踢翻,忿懑不平地说道:“大少爷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樱桃与九夫人的关系不正常吗??”

    大少爷将椅子轻轻扶起,坐下,侧过头,让有眼睛的那半边脸对着我的火冒三丈,“我不明白,雪梨怎么会恨樱桃呢?她棍打樱桃,一定是因为发病时不认人,她们一直来是很好的姐妹啊。”

    真是个缺心少肺的人,比我更差劲!我翻着不屑的白眼珠子,探询地看着大少爷,等着他的下文。

    大少爷双手放在膝上,一会儿双手交叉,一会儿十指握拳,一会儿揪着膝上的长袍团揉着……好半天,他艰难地开口了:“雪梨与樱桃都是家生奴才的女儿。我十三岁的时候她俩来到我的身边,当时雪梨十二岁,樱桃十岁。虽然没有明说,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待她们长成后,一旦我看上哪位了,那个就是我的侍妾,这也是府里的老规矩……两人长大后都出落得十分出色,行事作派同样的温柔妥贴。可我当时只喜欢雪梨,而雪梨的心里也只有我,她说就是当一辈子的粗使丫头也不愿离开我。她非常善良,看见一只受伤的鸟儿也会落泪不止。性子温婉怡人,从不与人争高低,她就象一朵清水萍荷,静静在飘浮在王府这个浑浊的大池塘里。而樱桃呢,她也有雪梨一样聪慧的心性,也不太爱说话。可从她的眉眼之间,总觉得暗藏着一些什么,让人感到不安与不舒服。”

    “那是什么呢?我见到樱桃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有心机,是个会在肚皮里做文章的人。”我插嘴道。

    “我什么也没有多想,一心一意与雪梨厮混在一起,单等雪梨满十六岁就去禀明王爷将她收房。谁知在她生日的前一天,父王突然派人来接雪梨,说是父王看上了雪梨,要将她封为九夫人。我当时蒙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我以为雪梨会死活不离开‘花涓溪’的,谁知她默默地收拾好体已的东西,默默地随管家走了,竟然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啊……”

    大少爷哭了,泪顺着他的半边脸,静静地往下淌,一滴一滴地坠落在他的手上,衣袍上。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大少爷为了九夫人而伤心流泪,可我感到同样的震撼!

    我将自已的手绢递给了他:“大少爷……雨俏不明白,九夫人既然那么爱你,为何突然会心甘情愿地离开大少爷而去当王爷的第九个小老婆呢?她对王爷没办法抗拒,但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寻死觅活呀,为什么她会那么平静地接受?”

    我一连串的为什么,显然让大少爷感到为难了。他囁喁了半天,索然地回道:“当时我也想不明白啊,可父王的旨意谁敢违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已的庶母。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好恨雪梨啊,樱桃劝解我的话直往我的心里去了。樱桃说人往高处走,当王爷的侧夫人总好过当少爷的小妾。都是一样的给人当小,何不寻一处高枝飞去?雪梨是奔王爷的权势去了……我心里恨着,可总想找雪梨当面问清楚,因为我还是不信雪梨是那样势利无情的人。”

    “那找九夫人问过吗?”

    “王府的规矩你也知道的,平时除了给长辈请安外是很少能见到的,尤其像雪梨这样的偏房夫人。后来,是樱桃想了个办法,由她出面去‘花泠溪’带雪梨出来,让我先到花园的僻静处候着……那夜正是月亏之时,伸手不见五指。又值天气寒冷,花园里早就没有人迹了。好不容易盼得雪梨来了,我刚开口问了句‘近来好吗?’,雪梨便扑过来痛哭起来。看她哭得哀哀欲绝,我不免也伤心起来,两人情不自禁地抱头大哭。谁知这时候,父王带着一群小厮突然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按说这事进行得很是隐秘,父王应该不会知情的……樱桃闻迅赶来,情急之下跪下替我俩求情,却挨了父王的一顿窝心脚,如今她时时闹心口疼,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樱桃真是个重情义的,雪梨被父王囚禁在‘花泠溪’后,别人唯恐躲之不及,倒是她,隔三岔五背着人偷偷去看看雪梨。就看在她为我和雪梨所做的一切的份上,我对樱桃也慢慢地有了感情……至到今,我还是想不通父王是怎么知道的。”

    大少爷至今还不明白的事,我却一下清楚了,这一切全是樱桃捣的鬼!她先是在大少爷面前挑拨关系,暗指九夫人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又装作同情而给大少爷出主意;然后再偷偷地去告知王爷。待王爷在花园中亲自抓住两个有情人之后,她又假模假样地替大少爷他们求情。九夫人被囚禁发疯后,樱桃不是去看望她、关心她,而是去辱骂她,羞侮她,这从“花泠溪”那个老婆子话里就能得到印证……

    我要不要把自已所想到的结论和樱桃丑恶的行径告诉大少爷?大少爷如今还是把樱桃当作至情至真的宝贝,真担心大少爷有一天也会遭到樱桃的算计与陷害。可告诉大少爷,他会相信我的话吗?在他的话里话外,无不透出对樱桃的疼爱与感激……

    踌蹰中。

    恰在这时,窗外响起一声木门开启的“吱呀”声,呀,莫不是王爷起床了?

    我将窗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探头往王爷的屋子看了一眼……门窗紧闭,如洗涤过的春阳全被挡在了屋外,在走道上铺开了一片柔和的方阵,浅浅的,却有些刺眼。

    身后的大少爷好象是笑了笑,道:“父王昨晚不在‘清风冷月’,在我娘那边安寝呢。”

    这大少爷好生了得,竟然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将窗放了下来,回过头望着大少爷没戴面具的脸:“大少爷知道王爷不在院里啊?我说呢,大少爷怎么会这么大胆跑到这儿来,原来事先知道王爷不在家啊。”

    脱口无心的话,谁知大少爷听了,脸一红,神情有些窘迫,有些凄惶,轻轻地转过身,道:“日头已高,我也该回去了。”

    我点了下头,心里却在想,九夫人突然变心嫁给了王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这么多年来,大少爷尽管恨着九夫人的薄情,却依然默默地关心着她。为着善良又痴情的大少爷和可怜的九夫人,我决意将事情弄清楚!

    王爷与大少爷的父子关系弄得这么尴尬,我一个旁观者都看着难受。

    决不能放过樱桃!

    今天又逢周未,各位亲们周未快乐哈!

    第一百零九章 为汝作嫁衣裳

    换上簇新的杏红绣花缎锦袄,束上一条底边绣着金丝杏花的黑色宽幅长裙……梳妆台上的铜镜,一尘不染,清晰地映出一个芙蓉花貌,纤腰依柳的小美人儿……

    这小美人还披着一着乱发呢。

    我放下木梳,一把长发在手里横来竖去的,却怎样也梳不成王府规定的那种双环鬏。双手都举酸了,头发依然垂在胸前脑后,好似嘲笑我的无能,闪着漆黑的冷光……我生气了,一把甩开头发,瞪着眼,鼓着嘴,望着镜中的美人骂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把自已的一头乱毛梳好喽。”

    镜中的美人也在生气,气鼓鼓地望着我不说话。

    梳妆台上,摆放着王爷送给我的一些簪花与翠饰。王爷说过,除了时尚的簪花,其它的首饰都是我的古代娘苏女红生前戴过的。送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拿起一朵杏红色的菊形簪花。丝绸绞成的花瓣,闪着柔和的光彩,花瓣的中间,立着数十根颤巍巍的细小花芯。细细一看,竟然是黄灿灿的金丝搓成,好名贵的簪花呀。我试着将簪花戴在右侧的发间,迎镜一照,哈,就这么一朵花儿,给我平添了几分妩媚与妖艳,一改往日假小子的气质。我突然决定不梳鬏子了,就让一头黑绒般的长发清泻着,做个娇媚的女人,挺好。

    站起身,魏嬷嬷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摊开一脸的落地菊花:“雨俏姑娘,你这样一打扮,让老婆子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王爷真是好眼光,听说这衣裙的料子与衣裳的款式都是王爷定的……唔,好看,别致。”

    我将手伸进铜脸盆里,歪着头对魏嬷嬷做了个鬼脸:“你这样说好像雨俏是借了王爷的光才光彩照人似的,难道雨俏先前不是个美人胚子?”

    “是美人胚子,是美人胚子!雨俏姑娘快点儿吧,王爷在屋里等着呢。刚在走廊上,老身遇到花管家领着几个穿戴得油光水色的妇人,想必她们就是雨俏姑娘要见的客人吧?”

    对了,我想起这碴来了,王爷为什么突然要叫我去见客人啊?瞧他慎重的,又是送首饰,又是置办大堆的衣服,王爷要干嘛呀?我又不是王府的正经主子,了不起就是个被王爷格外看重的丫头而已。而且我心里明白的很,王爷才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我好呢。他是在赎罪,在弥补对我古代娘的亏欠。

    我噘着嘴道:“见什么女人啊,见帅哥哥还差不多。”

    魏嬷嬷将洗过的水泼了出来,回过头笑道:“横竖不是坏事,雨俏姑娘上点脂粉就过去吧。”

    本小姐天生丽质,才不想让庸脂俗粉污了我本来的面目呢。

    既然穿着一身女人味十足的衣服,我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了。拿捏着脚步,好似小猫学步地走着,短短的一截走道,竟然走出一头的细汗。晕,这装模作样的女人确也不好当!

    掀起绣着清竹长鹤的锦帘,一只手便从屋里伸了出来:“这半日的不过来,本王以为要亲去请呢。”

    我将长裙小心翼翼地拖过门槛,笑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劳驾天下无二的王爷?雨俏除非不想在古代混了。嫌雨俏走的慢呀?这全怪王爷你,谁叫王爷让人将裙子做得这么长这么宽,害得雨俏不敢迈大步。”

    王爷呵呵一笑,随即收住,轻声道:“屋里有客人呢。”

    我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进屋,将自已整个人呈现在王爷的面前。

    王爷的表情很复杂,先是发怔,然后欣赏,再后,竟是浓浓的伤感!

    我不懂,问:“王爷怎么啦,雨俏披着头发不好看?”

    王爷扭头往里屋走,眼看迈进里屋的门槛了,他回过头道:“你娘也喜欢披着一头长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王爷的心思了,我的无意装扮,让王爷想起他深爱的女人。

    随着王爷走进里屋,屋里的木椅上坐着四位神情庄重的中年女人。见我进屋,她们的眼光齐齐地投向我,上上下下不停地扫视着,似乎我身上长出了奇珍异宝,或是怀疑我是否长了三只手四条腿的。

    见她们不住地点着头,我有些不悦:“看清楚了吗?我身上好象只长了两手两脚哦。”

    四个女人有些惊愕,其中一位讪讪地笑道:“姑娘说话真有趣,长得也天仙似的。”

    王爷笑得有些勉强:“呵……这丫头被本王宠坏了,平日说话就爱说些各色的,请几位管家娘子匆怪。”

    哇靠,王爷也太会胡扯了,什么被他宠坏了?本小姐说话自出娘胎便不会遮遮掩掩的,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说什么。

    “王爷言重了。我们也不是没眼色的,从王爷亲身到门前接雨俏姑娘这件事上,我们就看出这姑娘在王爷心中的份量了。”一个比较丰满的女人忙站了起来,一脸的诌媚。

    云里雾里的,我不知道王爷和她们唱什么戏。但我被她们蛰人的眼光看得在屋内呆不住了,我拽了拽裙子,有模有样地对那四个女人行了个礼:“雨俏还有事呢,先告退了。”

    王爷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了,端起茶盅啜了一口,笑道:“这丫头就是坐不住。”又对我道:“疯丫头,走罢。”

    走在长廊上,我还是想不明白王爷招这几个女人来府里做什么,再说,和我有何关系?为什么让我去见她们?我又不认识她们!

    “姑娘,姑娘……”魏嬷嬷的声音穿过天井传了过来。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好几天不见的花三郎在我的屋里探头探脑的,魏嬷嬷站在长廊边上不住地对我招手。

    这花生糖也太胆大了吧?竟敢王爷在家的时候窜到我的屋里去?

    见王爷的屋里不时地传出说笑声,我放心地跑了过去。

    扯着花生糖的耳朵进了里屋,笑骂道:“你去潜水了这么多天不见?现在又跑来做什么?小心王爷看见。”

    花三郎红着脸,道:“这二天替父王去看了看乡下的田庄……这不,一回来便来看你了……没关系,我是来给父王请安的,父王见了也不至于生气的。”

    这花三郎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懦弱了一些,但凡他有一点花六郎的勇气,他也不至于这么怕王爷。

    “好了,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半真半假地下逐客令,我想去看看清醒过来的九夫人。她的现状,总是令人不放心。

    “等下丫头。且问你,刚那几个妇人来找你做什么?”花三郎一脸的焦灼,又要刻意掩饰,反让人看上去怪怪的。

    “谁知道。”

    魏嬷嬷笑道:“好事哩。”

    我还听不明白呢,花三郎顿时如霜打一般,低下头,话语轻的不能再轻:“丫头你……”

    你什么呀?吞吞吐吐的我最烦了,“舌头被人剪了?”我白了他一眼。

    “丫头想离开王府吗?”花三郎看了一眼一脸堆笑的魏嬷嬷,突然说。

    在王府呆得好好的,有人捧,有人宠,还有人爱,我干吗要出去啊?

    “出去要饭去?本小姐的脑子又没进水!”

    “真的?”花三郎有些兴奋。

    “还煮的呢,打死本小姐也不出王府!好了,本小姐没空跟你磨牙,要办正事去喽。”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儿……我再在这儿候一会。”花三郎又恢复了平时的那付表情,柔柔的,绵绵的,含情脉脉地偷看着我,说。

    真闹不懂花生糖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先不管这些,我该去“花泠溪”了。

    亲们,这是卿今天的第二更,zuiqgfeng130亲亲及各位亲亲们,你们看到了吧?第二更哦。

    第一百一十章 多情不如无情好

    连绵了多日的滛雨今日终于收敛起肆意的放荡。尽管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浓的湿意,天色阴郁,但不管怎么说,雨,还是停止了。树林间,飞起落下的鸟们,欢唱啁鸣,小径旁的青草在一夜之间伸出了娇嫩的绿芽,舒展的叶间,滚动着露珠的晶莹和澄透……在现代,我总是喜欢下雨的天气。当夜暮给大地不经意地抹上朦胧色彩的时候,我总会独自外出,撑着精致秀美的天堂伞,悠悠晃晃地走在沿湖的小路上,静听着尖巧的鞋跟敲打石子小道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任由着微风轻曳起飘逸的裙摆。时不时的,很有些执拗的风儿会掀起小伞的一角,滴着雨珠的柳条便会趁机坏坏地扑过来,绕我的身子,吻我的脸,留下一身的清凉与春的气息……

    我晃了晃头,将现代的一切记忆都甩了出去。在什么山唱什么歌,清楚自已当前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

    敲开“花泠溪”的破木门。开门的,竟是穿戴一新的十一小姐雨嫣。

    还别说,小雨嫣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一身粉红色的窄袖高领上衣,衬得她的小脸愈发细腻光洁,腮边红晕如两朵盛开时含露的桃花;纤弱的小腰上,束着细窄的银边腰带,让小小的人儿呈现出成熟女人的韵味,宽幅多褶的同色长裙,宛如一枝娇滴滴的粉荷,横开在青草丛中……

    “雨俏姐姐!”扑过来。如红苹果般的小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盛满了欢欣。

    “嗬,小雨嫣呀,你今天真漂亮,活像个芭比娃娃。”我一把搂住,“吧唧”地在雨嫣的脸上啜了一口。

    雨嫣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雨俏姐姐……这新衣裳是大哥哥送的,好看吗?”

    原来是大少爷送的呀?真是个有心人!

    “你娘呢?”

    “呶,我娘在屋里呢。”

    掀开帘子,刚迈进一只脚,一张老脸便探了出来:“原来是姑娘来了?快请进。”

    异常恭顺的态度,和婉的口吻,让我有些惊诧,这不是那个成天坐在火山口的老婆子吗?

    老婆子嘿嘿地笑着,枯树皮般的手在衣襟上搓着,低着头,一缕杂乱的白发遮在脸上,“雨俏姑娘别和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计较……你救了九夫人,老婆子一准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保佑姑娘你长生不老……”

    听她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我倒有些难为情了,一摔帘,便进了屋。

    简素的炕上,倚被歪靠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青色绣着云丝花纹的衣裙;头发不多,却很长,不经意地流经胸前堆在微弯的膝上。清瘦没有一丝肉彩的脸庞,两只有些迷茫的大眼显得尤为突出。葱管鼻,樱桃小口紧抿,抿出一抹血痕……见我进屋,她欠了欠身,眼里流露出浅浅的微笑。但,这笑容令人好心酸,是那种安静、无欲,无助而又宿命的笑。

    雨嫣拉着我坐在炕沿,爬上炕扑进九夫人的怀里;“娘,娘,是这雨俏姐姐治好娘的病的呀。”

    九夫人搂着雨嫣,摸索着雨嫣娇小的身子,略略地抬起头,淡淡一笑:“好姑娘,谢谢你。听说你是大少奶奶的陪房丫头?如此聪慧标致的人儿,委屈你了。”

    “娘,雨俏姐姐现在不是陪房丫头了,父王现今可喜欢姐姐了,雨俏姐姐现今住在父王的‘清风冷月’呢。”雨嫣忙更正。

    “哦,怪道雨俏姑娘穿得不是下人的服饰……王爷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九夫人恬静地看了看我簇新的衣裙,将脸紧贴在雨嫣花瓣般的小脸蛋上。长发倾泻了下来,一时间看不清母女的情态。

    王府有一些繁琐而莫名其妙的规矩。比如,丫头婆子分等级,三六九等,仅从她们的服饰的样式与颜色上便能看的出来。我当陪房丫头的时候穿的是一身浅绿的直身衣裙,样式比下等的小丫头们的稍为复杂一些,多了几道锦缎滚边……

    我将从王爷的礼品屋里偷出来的滋补品放在九夫人的面前,笑道:“先申明一下,这些东东可不是我雨俏的,是从王爷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是借花献佛哦,望九夫人不要嫌弃呀。”

    九夫人的表情一下便有些凝重,她轻轻地推开怀中的雨嫣,别过脸去:“请拿回去,雪梨哪怕就这样死了也不会收他丁点儿东西!”

    九夫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我有些尴尬,心里直骂自已太笨了……九夫人恨王爷恨进骨头里,她怎会接受仇人的东西?

    我马上改口:“这些东东一开始是王爷的,他给了我,就是我雨俏的啦。九夫人不收下,那就是瞧不起雨俏我!”试试在百度搜索“书包网”

    九夫人又是浅浅一笑,不再拒绝。

    “雨俏姐姐,坐到炕上来吧?地上太潮了。”雨嫣快活地叫道。

    我脱下鞋盘腿坐到九夫人的左侧,不时地打量着安静的如一汪静水的九夫人。

    雨嫣转移了阵地,爬进了我的怀里,玩着我衣襟上的珍珠盘扣,“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哦,好贵重,用珍珠做扣子呢。”

    “漂亮什么呀?我本不穿的,王爷非逼着穿,还让穿这套衣物去见几个不认识的女人。那四个女人看怪物似的看了我半天,别扭死了。若不是急着来看九夫人,我早就脱下这身衣服扔了。”

    九夫人直起了身子,两眼柔柔地看着我:“王爷让你去见客了?雨俏姑娘,雪梨得恭喜你了,那几位娘子很可能是来给你说亲的。”

    “啊?这可不行,本小姐的事必须得自已作主,王爷是答应过的!”我一下跳了起来。这还了得!我又不是马和驴,由得王爷胡乱婚配?

    “别急啊,今天想必只是男方派人来相看。既然他那么承诺过,若雨俏姑娘不愿意,她们还能抢了你去?”

    九夫人的话让我安静了下来,难为情地笑了笑:“吓死我了。”

    坐着说了一会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九夫人,樱桃那个坏女人流产了,你知道吗?”

    先来个铺垫。

    恬淡虚弱的九夫人在瞬时变样了,她猛一甩长发,眼里燃烧起乱卷的火苗,“哼,那是报应,报应!”

    “小雨嫣,你把这枝千年人参给你娘炖上吧?你娘久病体虚,这千年老参最补了。”我递过去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支开了雨嫣,我单刀直入:“九夫人,我听大少爷说起过你俩的事。他一直不明白,为何当年九夫人会突然离开大少爷?这么多年来,大少爷虽然恨你的薄情,却一直默默地关心着你,给你送钱送东西。昨天听说我来给你治病,大少爷好紧张,在我的屋里等了半夜。”

    九夫人空洞无神的眼里,慢慢地滚出了泪珠,“若不是樱桃那个千刀万剐的女人从中作孽,我雪梨何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九夫人给我说说你过去吧?王爷怎么会好端端地把你从大少爷的身边抢走?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把陈积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你的身体会恢复的更快,就好像排出了体内的毒素。”

    九夫人缓缓地躺了下去,拖上被子,将整个头埋了进去。

    “雪梨的一生,就是活活毁在樱桃这个小蹄子的手上了。当年我们亲如姐妹,我对她是无话不说,谁知她背地里总是算计我。我十六岁的那年,大少爷准备在雪梨生日的那天回禀王爷将我收在身边。虽说是做妾当小,可雪梨心满意足了,只要永远留在大少爷身边,名份又算得了什么呢?记得端午节那天中午,因樱桃强劝,饮了一些雄黄酒,再加上大少爷去了亲戚家未归,我便早早地歇下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樱桃突然端进来一盘粽子,说二夫人让我给王爷送去,就说是大少爷孝敬王爷的。往年也常这样,二夫人的用意我们都明白的,无外乎是笼络亲情为大少爷谋世袭的爵位呗。我也没多想,昏沉沉地端起盘子就往‘清风冷月’去了。”

    “就是这次,九夫人被王爷看中了?”这样说来,樱桃在九夫人悲惨的事件中没起什么坏作用啊。

    九夫人依旧躲在被窝里,但我清晰地听到她的抽泣声。

    “到了‘清风冷月’,将粽子放下正想退出,谁知王爷醉熏熏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见到我,他哼了一声,道‘你就是白雪梨?’我忙答应。王爷一甩袖子便扑过来,道‘那丫头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像极了女红!女红过来,女红快过来!’我被吓蒙了,我不知王爷嘴里的女红是谁。掉头就想跑,谁知洒后无力,一下便跌在了王爷的怀里……待雪梨完全清醒的时候,雪梨已赤身捰体地躺在王爷的大床上了。”

    “我明白了,是樱桃跟王爷说你像苏女红,也就是王爷最疼爱却离开他的五夫人。然后找个借口让你给王爷送粽子。王爷酒醉之机,将你当成了五夫人而-”我说不下去了,对王爷,是恨,是怜还是什么?我一时竟说不清楚!

    “雪梨后来在王爷的嘴里得到了确认,果如你所说的……成了王爷的人后,我只得装作绝情冷心,为的是斩断大少爷的一片痴情。可情这种东西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我忘不了大少爷,大少爷也忘不了雪梨……至到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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