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拿来一顶毛织帽，给方夏戴上。站在方夏后面抱着她，亲昵地问道：“老婆，在看什么？”

    方夏指着对面繁华的闹市，江边有个露天体育馆，兴奋地说道：“那边是水果台的跨年夜晚会直播，你听到吗？是陈歌神在唱歌！！！”

    沈律言没说话，安静地聆听了一下，说：“真的是陈歌神的声音！”

    两人站在阳台那里，吹着寒风，听着陈歌神唱歌。

    一曲终，露天体育馆安静了一会儿，换了一个女歌手唱歌。

    “要不，我们回屋看直播？”沈律言提议。

    于是，两人回屋坐在沙发上看直播跨年夜晚会。看了一整晚热热闹闹的晚会，直到接近零点，电视里的主持人和嘉宾开始倒数：“十、九、八、七……三、二、一！”

    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方夏已经看得累了，人躺在沙发上，枕在沈律言的大腿上。

    看到电视里的人倒数，相互说新年快乐。

    她仰头看着沈律言，说：“老公，新年快乐！”

    沈律言低着头，眼里都是宠溺，他的手掌抚摸她的前额，轻轻道：“新年快乐，老婆！”

    日子虽平淡，但是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

    次日元旦，沈律言和方夏一同回去江市拜见陈美莲和方叔叔。虽然方夏和母亲关系不太好，但是结婚的事情怎么都要通知一下。

    去年方夏向陈美莲提供家庭收入证明方便出国签证被拒后，两人几乎没联系。方夏每个月按时给陈美莲打一笔钱作为赡养费，陈美莲见一切如常也没找方夏。

    从小就被母亲区别对待，方夏真心喜欢不上自己的母亲，长大以后能少见面就少见面。大概这辈子她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打扰对方。

    陈美莲不知道方夏很多事情，不知道她已经出国做jiāo流生，不知道她已经结婚怀孕了。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在大城市诚诚恳恳地工作，每个月定时给她生活费。

    陈美莲见到方夏带着沈律言回来，有点不悦。上次见沈律言的时候，大概是两年前，那时候她盘问过方夏关于沈律言的状况。

    开着一家咖啡店，盈利不多，但全身都是名牌装备，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叫方夏跟这个男人分手，不然以后得挨穷。

    没想到，方夏没有跟这个男人分手，现在还带回家说要跟这个男人结婚！

    毕竟自己过怕了穷日子，陈美莲不想自己的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陈美莲态度坚决：“我之前不是让你跟他分手吗？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我不同意你跟他结婚！这种大花钱男人不可靠！跟着以后挨穷！”

    “阿姨，可能你对我都误解了，阿夏跟着我不会吃苦的。”

    沈律言之前和陈美莲接触过，他这个人比较低调，陈美莲问过他几个问题，他都是直说，没有特意补充。陈美莲可能在那几个问题得出他不是可靠的男人，于是现在要为自己补充解释一下。

    虽然知道方夏不会因为她母亲的原因不嫁给自己，但也不能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那你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成就？”在陈美莲眼里沈律言就是一个赚钱不多又爱花钱的男人，没有买房子，住在爷爷家。

    “我现在开了两家餐厅一家咖啡店，每月利润五六万，在穗城有两套房，两辆车。”沈律言在去美国之前开了一家餐厅，买了一栋别墅在郊区，那里环境特别好，临近森林公园和温泉，想着以后可以在那里度假什么的。

    两年没见这小伙子居然生意做得这么好，还多开两家餐厅，月收五六万，那么一年不就六七十万吗？在大城市里，这收入足够吃香喝辣的。

    陈美莲不太敢相信：“阿夏，真的吗？”

    “是的，现在我读书和生活支出，连同每个月给你的赡养费都是沈律言给的。”方夏不怎么喜欢陈美莲，说话的时候冷冷淡淡的。若不是婚礼上不想让人笑话，她真的想不告诉陈美莲婚礼的事情。

    “你没去工作？一直让男人养着？”陈美莲有些意外，语气隐隐约约带着怪责。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