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桃花妻第21部分阅读
妖孽夫 桃花妻 作者:yuwangwen
仍然没有人率先打破平衡。
只是几天后,云妖孽便告诉她他要远赴西北。沁勒族亲自提出要双方皇室之人一聚商讨云二王爷的价码几何,云妖孽定下了西北的狼牙山为碰面的地点。虽然此去西北,路途遥远,狼牙山虽然地处西北,地广人稀,但却是面向沁勒的一大要隘,云二王爷领军之时鲜有踏足那里,云妖孽此去,也有整顿一下西北大军的打算。
不管是妖孽也好,桃花也罢,打从心底,都不愿分开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只是桃花的腹部早已日渐隆起,虽说桃花既不呕吐也不头晕,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但再怎么想与妖孽一道共赴西北,最后还是悻悻然按捺下了。毕竟路途遥远,又非游山玩水的逍遥事,还是乖乖呆在王府里养胎。
妖孽出行那天,桃花双手揪着妖孽的脸颊,跟抓娃娃脸似的,眼带泪光地道:“妖孽,我跟你说,大嫂送给我六十盆兰花,我每天散步顺着号浇浇水,明个儿我就从第一盆开始,后天从第二盆开始轮着浇上一遍,等到那天我从第六十盆兰花开始浇水的时候,你若还没有回来,哼,本王妃就罚你六十天没得侍寝!”桃花说着,恶狠狠地用指尖在云王爷的胸口处戳了戳。
云王爷哀嚎一声,道:“娘子,这如何使得?再多六十天,娃都生了,娘子还要坐上四十天的月子,本王,本王岂不如那,”
桃花一挑眉,问道:“岂不如那什么?”
云王爷不好意思地瞧着自己身下道:“岂不如那雷炎山的沉睡中火泉眼,内里熔浆翻滚,外面憋得通红却又该死的迸发不得。”
桃花哼了一声,“嘿嘿,那不简单,自己动手,舒筋活络嘛!”
“还有!”桃花托起云王爷那稍嫌沮丧的脸,:“还有,见到漂亮姑娘,不许连看超过三个正眼,”桃花竖起五根指头,继续道:“五个瞬息之内你这大脑袋瓜里要马上想到你家娘子我的花容月貌。可别想着山高娘子远,哼,告诉你,福泉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本王妃的五指山!”
云王爷凤眼弯弯,盛满了笑意道:“娘子明鉴,除非哪天为夫斗鸡眼了,否则为夫决不正眼瞧上别的女子。”云王爷信誓旦旦地拍拍胸口处:“娘子赠与为夫的画册,为夫可都收藏妥当了。为夫决定每日斋戒沐浴后对着画册诵读娘子闺名五百次,娘子说可好?”
“不好!”桃花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地矫情了,泛滥了。以前求之不得的自由,如今却因为他的即将离开化成了无尽的空虚和失落。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脆弱和忸怩。说着一些恶心巴拉的情话还自以为含情脉脉。趴在妖孽的胸口处,扬起头,对上妖孽的眼睛,道:“念我再多的名字也不好,我只要你早点!”
话音未落,双唇已被封住。
舌尖处淡淡的咸味是妖孽舔下她来不及收回的眼泪,勾起她的舌尖,传递到她的喉中,交换分享着每一寸温柔和未曾别离的思念。
待到桃花一人静静坐在窗台边时,耳边还想起妖孽的话:“我会早日回来。为夫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云王爷没有带上一兵一卒,仅与福泉同行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风尘仆仆,没有丝毫的耽搁歇息,近十日的功夫才到了狼牙山。
狼牙山地处西北,土地贫瘠,地广人稀。这狼牙山脉,正是两国的关隘口,驻兵不多,各有五千精兵。
云王爷一到城门口,高大的城墙有四名士兵正在城门口处站岗。虽说沙尘漫漫,四人依旧一身挺拔,见有来人,长枪一架,喝到:“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云王爷暗自赞叹,却也默不作声。福泉令牌一亮,道:“三王爷亲临到此,还不赶紧上禀卫将军!”
四人一听,不由一愣。三王爷要来的消息他们自然知晓,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王爷人员如此清简,只有一老奴陪同。传言不是说这三王爷向来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么?难得出来这一趟至少也该前呼后拥啊。
边境消息闭塞,江湖的新鲜热辣事自然不晓得。而云王爷曾经在军中的彪悍战绩,也仅有当日朝堂之人知晓而已。两军对敌,贵有奇兵,何况是云王爷这名奇将!所以这事情的保密功夫自然做了个十足十。
四人很快回过神来,赶紧跪地行礼道:“小的不知王爷亲临。卫将军以为王爷最快也要在十五日内方才到达,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王爷请随小的到府邸休息。”
四人留有两人守城,一人回去通知将军,一人带着云王爷转身而去。
云王爷策马慢慢而行,不久便来到一座不大的院子。刹那一望,这院子的墙壁门户都是刚建成不久一般,也没有任何牌匾。
云王爷不由地挑眉问:“这是卫将军的府邸?”
那小兵跪下,一脸尊敬地道:“卫将军常年与将士们驻守在城楼或军中大营,这府邸,”那小兵急红了脸,不好意思说卫将军认为你这纨绔王爷就是被迫无奈过来例行公事一番,赶紧把你应付了事了回去。这府邸却是众人刚建成不久,连伺候的婢女,都还未安排。那小兵一心想着这三王爷莫不是看了觉得不满意,心下更是忐忑。
就在这小兵为难之时,一个声音总算把他救下了。
一个孔武有力,一脸胡喳子,身穿战袍的中年男子偕同几名将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跪下行礼道:“狼牙山守将卫勉见过三王爷!”
云王爷脸色一正,道:“将军免礼,快快请起!”
卫勉站起身来,定眼一看,不由一愣,竟然只有两人来到。卫勉拱手道:“王爷,西北贫瘠,地广物希,这院子建得甚是简陋,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属下不知王爷只身而来,请王爷稍作休息,属下马上安排人手服侍王爷起居。”
听说这三王爷要来,卫勉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麻烦。众将士翘首以盼的是霸天战神云二王爷如今身在敌营。这云三王爷,提起来只叫人摇头晃脑,慨叹一句龙生九子各不同哪。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一个,哪懂得何为战事,哪晓得上阵杀敌,别吓得屁滚尿流就算是本事了。只求赶紧把他应付了了事,省得添乱。
云王爷眼一眯,笑了一声,道了句:“不急,听说将军常年驻守军营之中,本王这次来到,便是要好好见识一下我狼牙山的铁血之师,不若我们便事不宜迟启程往那军营走上一遭。”说罢便下马前行而去。
众人一愣,这王爷看起来一脸风尘狼狈,居然不稍作停歇。但见王爷已经直走而去,便也赶紧赶上带路。
军营里搭着简陋的帐篷,土房,一眼望去,却是有条不紊,排落有致。时近中午,炊烟四起,那营中还有一块空地围着一大圈人,中间有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较劲。
站在中位的一个肌肉鼓鼓的男子意见卫勉一行人,不由地哈哈大笑道:“将军,可是又有新人来了。”此刻的云王爷衣服,身上早已没有往日那光鲜亮眼的模样,一身风尘,看上去倒像是普通的男子一般。那男子看了看云王爷,继续道:“这小子个挺高的,就是看起来还稍嫌文弱了点。”说罢,还把胸前的肌肉鼓起抖了抖,完全忽略了卫勉的眼色,自顾道:“不过小伙子有志气,多练练就可以跟俺们一起上阵杀敌了!”
卫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来了个瘟神王爷还不嫌晦气,这不火上浇油么?得罪谁不好说得罪这祖宗,我这巴不得赶紧把他送回去住个两日便回京去,你洪六子倒好,尽给老子惹麻烦!
卫勉正要怒喝洪六一声,便看到云王爷大步朝前走,道了句:“说得好,听说我们与那沁勒族就要交战,小弟我弃笔从戎,不若就与老哥几个较量一下,俗话说入乡随俗嘛!”
说罢长衫一扯,随意一抛,人已经站在了圈内。
第六十四回
扯掉外衫,只着一条黑色长裤的云王爷站在那里,竟叫大家伙都一时间傻眼了。原以为文文弱弱的小伙子,脱下衣服来竟然是一个叫人惊艳的好身架,比例匀称,每一块肌肉看起来虽不若洪六那样鼓得跟包子似的,却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王爷嘻嘻一笑,看着地上画着直径三米的圆,站定在那里,道:“小弟站在这,老哥若能让我的双脚移位,就算小弟输了,如何?”
洪六一听,心下来气,“好小子,你倒是狂啊!”
卫勉一听,吓了一跳。虽说这云老三看起了身架子不错,不过还是个养尊处优的主。想着这云三王爷在宫里估计平日里练练都是大家假装着让着他,这洪六可是军中的一大好手,这会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样一激,如何会谦让得了他。
卫勉正要喝止,就看到洪六一声怒喝,“小子,撞伤了可别跟个娘们一样抹把眼泪鼻涕!”
周围众人哈哈大笑,只是下一刻,笑声便嘎然而止。
洪六势头凶猛地走了上去,一弯腰,想要来个抱腿顶摔,叫这小子一个好看。料不到一上来,原本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这小子摔个好看,结果任他怎么抱,怎么撼,云王爷的身子都不动分毫。
众人都呆住了,洪六的力气大家可是心知肚明,老小子发起疯来,战场上的战马都能给掀翻了,如今怎地看着就如蚍蜉撼大树一般无力呢?
云王爷轻笑一声:“老哥,看来这军营里伙食不好啊,多使点劲!”
洪六退后几步,大喝一声,猛地向前冲了过去,朝云王爷身上一撞。卫勉就在洪六退后之时一皱眉头,正要向前冲去,却被福泉拉住。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有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驰。定眼一看,却不是那意料之中的云王爷,而是已经重重落地的洪六。
可容不得大家发愣,云王爷哈哈一笑,朝人群中冲了过去,大喝一声:“轮到我了!”
身手矫健的冲向围观的士兵,完全没有施展自己任何的内力,全凭肉/体的力量,在众多的将士之中横冲直撞,直拳横踢,勾摆连击,抱臂背摔,拉肘别臂,掀腿压颈,格挡弹踢,每一个动作都简单有效,每一次出力都刁钻无比。
不同于将士们以前所练的搏击之术,云王爷的一招一式,若是使足了劲,那绝对是致命致残的一击。这一点,在战场上生死搏杀过的将士,别说是现在被挨揍的人,就连旁观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场内人仰马翻。看得卫勉几个将领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看着全被放倒在地上的几十号士兵,云王爷拍拍手,大声道了一句:“明日卯时,所有副将以上的将领,全都给老子集合在一起跟老子学擒拿搏击之术。瞧你们这点功夫,抓只鸡都费劲!”说罢哈哈一笑,自顾离去,留下一整个军营的人面面相觑,只听得卫勉大喝一声:“三王爷的吩咐,都听到了没!”
这就是传说中那只懂得床上擒拿搏击之术的京城第一纨绔!众人的脑袋里又涌起一股浆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齐声大喝了一句:“听到!”云王爷早已经消失在了军营之中。
之后的十多天里,从副将,队长等一级级教传下去,前几日还能看到光着膀子一起操练的云王爷,那股狠劲,叫人打从心底后怕。后些天副将都调教好了,教授充当打手的事情便由他们去做,云王爷还是每日卯时必到,只是却是搬了个大藤椅,半躺着,翘着二郎腿,拿着本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
细心的士兵心中琢磨着莫不是云王爷思念家中的诸位娇妻,连春宫图也带来了?不过可惜,好像只带了一本,每日里就是笑吟吟地看着那本小册子。
虽然没有人斗胆去打扰,可战士们贴心啊,难得云三王爷教授的东西这般好使,所谓想上头之所想,急上头之所急。于是,有些个将士把自己多年珍藏的画本拿出来了,抢了个早放在云王爷那大藤椅下,一解云王爷的燃眉之急。
原以为云王爷定是满脸滛/笑,频频颌首,结果那天,云三王爷衣服一脱,整个军营被他挨个揍了个遍。
卫勉看着这帮又一次华丽倒地的家伙,心中却是一笑。云王爷教授的武功确实好使,这群家伙怕是想着云王爷待闷了会早日启程回京才急着讨好人家,岂料马屁没拍着,还扯到了马尾。
卫勉心中感叹一声,想起当日云王爷大步离开,大家发愣之时福泉说的:“都说龙生九子各不同,可神龙之子,再怎么不同,又岂是常人抗衡得了的?”
若是只是这搏击之术,卫勉可能还不至于如此五体投地。记得当日营帐之中,云王爷问其与沁勒族在西北的交锋,卫勉还汗颜不已。
沁勒族在西北的驻军是头戴厚厚的铁盔、身披重甲的骑兵组成,每推进一段,后边便设置障碍,使其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正面冲锋时,犹如一面铜墙铁壁,气势磅礴,一往无前。往日里让云王朝的士兵吃尽了苦头,每一次的交锋都死伤严重。
当日这番一说,却没有想到云王爷沉静了许久,才道了句:“晚上我去看看这铁甲军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卫勉当时也不甚在意。
只是第二日,云王爷在军帐之中,却提出了让他们都惊艳不已,感慨良久的行之有效的战术。
轻轻拿起一把不起眼的士兵常用的佩刀。只看到云王爷手中紫芒缭绕,那刀在他手上有如面团一样被拿捏,只在瞬间,那长刀变弯,成了类似于镰刀状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刃器。
云王爷的声音冷冷地道:“阵型如鱼鳞般层层叠叠,由步兵持此种刀具杀入敌阵,逐一砍断马脚。沁勒的铁甲军行军笨重,牵一而制百,若有马匹相继倒下,铁甲军强攻的优势便会瞬间减弱。对铁甲军的阵形进行袭扰,而后第二层、第三层队伍的冲击会随即展开,一旦冲击奏效,军阵出现了混乱,我方主帅便能亲率最精锐之师而上,予以全部歼灭。”
云王爷缓缓回过头来,道:“至于可行与否,还有待实战说话,明日开始,我们试练一番,若是奏效,这批刀具,我便吩咐下去,全力铸造。”
而隔天数次的实战演练证明,云三王爷终于实打实地在这西北军中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十天后,沁勒来使终于到来,双方约定了狼牙山脚处的驿馆碰面。
云王爷带上了福泉,卫勉还有二十来名亲兵。驿馆内,云王爷正悠然自在地坐在首位的大靠椅上,福泉,卫勉就站在他的身后。
两百多名的沁勒骑兵随后而来,纷纷下马,与守在外头的云朝的士兵互相瞪了几眼。其中一名领军之人方才大步流星走进驿馆,朝云王爷行了一礼,看着云王爷身后的两人,道:“我家少主子希望能与王爷单独面谈!”
云王爷摆摆手,福泉和卫勉便躬身退下。
云王爷自顾皱了皱眉头,酒杯方才碰到唇边,眼睛便往上一台,只闻得一阵香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一身红色衣裳的楼兰,一件束身的短衣,一条拽地的低腰长裙,露出那不盈一握的蛮腰,腰间垂坠着一条条系着珠玉的链子,末尾有个铃铛,随着她细腰的摆动而发出轻快的节奏。
充满诱惑力的舞蹈,柔美之中却带着流丽飞转还有那阵阵的魅惑众生的感觉。楼兰一个不停的旋转,在云王爷身前的案桌上突然停下。
坐在云王爷的对面案桌上,双腿分开,那艳丽无比的容颜与云王爷只有半臂的距离,连那呼出的气息,都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
娇媚一笑,楼兰那如糯米般的声音柔柔地道了一句:“云横溪,我沁勒定下的三个要求,你怎地就拒绝得那般干脆。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楼兰的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
丝丝撩人的香气扑鼻,云王爷突然想起临行前桃花说的必切鸡鸡,不由地嘴角一翘,笑出声来。
楼兰一看,心下一喜,右手悄悄攀上云王爷的胸膛,呢喃了一句:“你又怎能如此狠心,置你二哥的安危而不顾呢?”
云王爷猛地眼睛一冷,只听得楼兰低呼一声,人已经一个跃身跳出了案桌外。那方才搁在云王爷胸膛上的手掌心已经通红。楼兰一脸的惊愤,道:“云横溪,你莫要忘记云横昆还在我们的手上,惹得本公主不高兴,本公主想怎么折腾他可不是你圣火至尊阻拦得了的!”
云王爷翘腿架放在案桌上,懒懒地道了句:“你哪来的自信?难不成这沁勒族如今不是图兰做主,而是换成你楼兰公主了么?”
楼兰轻移莲步,腰肢如随风的柳条,再次走到云王爷的身前道了句:“云横溪,你消息倒是灵通。”那水眸一抬,笑着道:“云三王爷令天下女子倾心不已,云二王爷,”楼兰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一代霸天战神竟然男生女相,那堪比倾城绝色的容颜,唉,倒是让我那视他为死敌的大哥爱恨交织哪!”
眼睛一冷,对着云王爷继续道:“云横溪,你莫要忘了,图兰已经被你打成废人一个,他已经不再是我沁勒独一无二的杀神。假以时日,在沁勒一言九鼎的该是我,楼兰!你若是应了我的要求,两国联姻,我夫妻二人,不等同于坐享天下么?”
可楼兰的话刚说完,一声惨呼,整个人已经被云王爷掀了下去,坐于地上,左手扶着右手腕,脸色略显苍白。屋外的人一听惨呼,双方的几名大将都冲了进来,一见这副装扮的楼兰,都不由得呆了呆。
云王爷慢条斯理地弹弹袍角,走了下来,瞄了楼兰一眼,痞痞地道了句:“记得我娘子说过的两句话,本王觉得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娴静时如母猪照镜,发颠时若野猪踏蹄。再怎么折腾本王看着也是一头畜生。若不是念在你是个女子,本王方才这手,就不是捏在你手腕上,直接捏上了你的脖子!好自为之!”
云王爷哼了一声,拂袖欲走,就听到楼兰声音阴冷地说了一句:“给你云王朝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卢干,天且,四孔三城,还有雷炎刀,尽归我沁勒,云二王爷,会如愿以偿回去,只是,废去一身武功,就当是你云王朝拒绝我第三个要求的代价!”
云王爷抿嘴,道了句:“本王还真悔不该跑来这玷污了自己的眼!”
与沁勒族的会面不欢而散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云王爷并没有立刻回京,而是依旧留在了狼牙山继续操练将士们针对沁勒铁甲军的新阵型。
而王府院里的桃花,此刻睡在床上,又不成眠。
第六十五回
八月多月大的肚子圆鼓鼓得惊人,李不举和一干御医一致商定这肚子里该有两个娃娃。如今这王府里更是人人小心翼翼,伺候得更加周全,唯恐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皇家子嗣的第一胎,还是好事成双,所有人自当秉承着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桃花胖了,圆嘟嘟的小脸,上围也随之暴涨,加上那圆圆隆起的肚子,按桃花自己的话说,她就是长多了两条腿儿的葫芦。摸摸肚皮,桃花轻叹了一声,道了句:“葫芦娃,好久没有听到你爹的声音了吧,乖乖的,你爹如今可是在西北操练军队。就快打仗了,宝贝,你可一定要在你爹出征前钻出来让你爹抱上一抱!”
缓缓的左转朝里睡着,都说右侧睡可以减轻心脏的负担,自己左侧睡就等于肚子里的孩子右侧睡。桃花轻轻闭上眼睛,却有一颗泪珠儿不受控制的渗出眼眶来。
今天,她站在了第六十盆兰花的前面,耳边似乎还响起那天和妖孽说的话:你若六十天后还不回来,连着六十天都不给你侍寝。这两个月来,她把全副的精神都放在这肚子里的葫芦娃,每日里给孩子唱唱歌,讲讲故事,坚持散步,李不举的吩咐她都细心遵循,她要为心爱的人生下最健康可爱的宝贝。她和妖孽的宝宝呵,每次想起,都让桃花甜入心坎中。
还好娘亲一直陪在身边,还有小筑,皇后最近似乎不常来了,想着可能是自己肚中的孩儿引起了皇后一直不育的感伤,桃花也就不甚在意。虽然妖孽不在,日子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惬意,只是每天夜里躺下的时候,那浓浓的思念便席卷而来。
轻轻用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儿,一阵风吹来,桃花猛地心中一动。那种灵魂深处的悸动似乎就在一刹那传遍全身。只听得那早已镌刻在心中的声音传来:“娘子,子时未到,你家夫君我回来了!”
睁开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激动和笑意,桃花慢慢地撑起身子,转过身来坐了起来。两眼相望,似乎窗外那满天的星光,都不如彼此此刻眼里闪耀的光芒灿烂。
眼前的妖孽有点狼狈,一身尘埃,就连脸上,似乎也不见得干净,可想而知,妖孽必定是马不停蹄,一路跋涉而来。
云王爷看着眼前的桃花,似乎一愣,然后便夸张的喊了一句:“我的娘子,为夫若不看你脖子以上的花容月貌,还以为为夫多日未回,逛错了院子,进错了门,走进了胖子的寝宫里!”
桃花眼珠子一瞪,“云妖孽,敢情你是回来找抽的!”
云王爷笑嘻嘻地走过去,似乎怕身上的灰尘沾染上了桃花的衣裳,离着一步的距离便半跪了下来,道了句:“孩儿们,本王回来了!”
桃花忍不住噗哧一笑,听着怎地那般像孙悟空回到花果山喊的那句孩儿们,老孙回来了,啐了一声,道:“你又知道是孩儿们?”
云王爷抬起头,满眼笑意地道:“那是自然,本王可是刚从李不举那先讨得的情报!”
桃花不知,云王爷来前便先朝李不举的房里闯去。可怜的李不举琢磨着这都两个月了,王爷还未回来,明个儿王妃的心情自然不好,想着明天该如何筹谋一下,让王妃放宽心情。才刚躺下,又如烫着一样跳了起来,云王爷已经站在了房里,急急道了句:“李不举,赶紧给本王简单说说王妃这两个月的喜怒哀乐,省得本王回去犯了忌讳!”
李不举愣了半天,原来在云三王爷的心里,竟然还有忌讳二字。回过神来,赶紧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了云王爷。这些天,除了如厕吃饭,芝麻大的事情李不举都仔仔细细记录了下来。
桃花正要伸出手摸上妖孽的脸,却不料云王爷站了起来,道:“娘子莫要心急,稍等为夫片刻,为夫梳洗一下,便来与娘子好好一诉离衷。”说罢,便朝里间走去。却在迈步进去之时顿了顿,身子晃了晃,因为云王爷听到桃花喊了一声:“福泉,进来!”
半晌,桃花扶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进了里间,看到云王爷整个人埋进了水桶中,不由地哼了一声,道:“云妖孽,别跟只小乌龟一样缩着脖子不出来,赶紧滴给姐出来!”
砰的一下,云王爷冒出半个身子来,洗尽尘埃的云王爷又是往日那一般的妖孽状,多日在军营中的陪练,让他的肤色似乎又深了一分,脸上的轮廓却又更加的明朗。
云王爷笑嘻嘻地道:“娘子有何吩咐?”
桃花清咳了一声,叉着水桶腰,道了句:“哼哼,听说沁勒族是人家楼兰公主亲临狼牙山的。话说那楼兰公主的腰肢,那可是跟柳条一般的婀娜多姿,不堪一握哪!”看了看自己,桃花不无哀怨地说:“本王妃如今可是麒麟臂,水桶腰,大象腿,唉!”
云王爷脸色一正,正气凛然地道:“楼兰确实是沁勒来使的当家之人,至于她的腰肢,本王没握过,不好说。至于娘子,“云王爷眯眼一笑:“也不好说,过会为夫细细察看一番再以论断!”
哼,桃花昂起了头,道:“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人家楼兰公主可是穿着一件小肚兜儿就坐在你对面唠了半天的嗑!”
云王爷心里狠狠地把福泉给扁了一顿。这老小子,竟敢添油加醋说得口沫横飞那个激动,明个儿看本王不把你搓成烧火棍!
云王爷一赔笑,“娘子的话本王可一直记在心里,楼兰身上穿的,本王正眼未曾一看,本王正眼看到的,是那厅中有六根大柱,房顶有八百六十九块瓦片!娘子可要明鉴哪!”
桃花嘴角一翘,依旧恶声恶气地道:“那你倒是再给姐说说楼兰的小手儿怎地摸到你那冰清玉洁的胸口上了?”
云王爷义愤填膺,“哼,本王一个不察,竟被她沾到了衣裳,那袍子,本王当夜回去,一把火就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桃花食指一勾:“云横溪,你干嘛躲在水里说话,站起来不才理直气壮么!”
云王爷有点忸怩地道:“娘子,怕是有所不妥,为夫怕你不好意思!”
桃花大大咧咧地道:“有啥不好意思,不就是光着腚子么,咳,你都是本王妃的人了!”
噗通一声云王爷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站起身来的云王爷那气势已经完全不同,水流从他那亮泽健康的肌肤上流下,伟岸挺拔的身子就算没有丝毫的动作,依旧给人一种战天斗地的力量。
可让桃花噎住的是此刻妖孽眼里那浓郁的欲/望还有身下那已经振翅的大鹏!
“你,你!”桃花食指动了动:“你这个满脑子龌龊的家伙,洗个澡都能,”
话还未说完,云王爷一个闪身,人已经站在了桃花的后头,不顾身上依旧湿漉漉,直接就把桃花环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了句:“娘子的吩咐,为夫何时不从,你说站着,为夫哪敢蹲着!”
不容桃花出声,云王爷把桃花拦腰抱起,尽管如今的桃花身体稍嫌笨重,可云王爷依旧抱得妥妥当当,不摇不晃。
轻轻把桃花放在床上,不顾桃花羞红了脸,云王爷开始为桃花宽衣解带。
当整个身子呈现在云王爷眼前的时候,云王爷不禁呆住了,带着那丝丝的怜爱,甚至是虔诚的膜拜,云王爷的手抚上了桃花的肚子。
撑起来的肚皮更加的晶莹剔透,甚至还可以看到那淡淡青色的血管,深深的肚脐早就被撑了起来,在圆鼓鼓的肚子中间,更加的可爱。云王爷那带着热量的手轻轻地在桃花的肚子上摩挲,为那里面律动的生命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俯下头,云王爷吻遍了肚皮上的每一寸肌肤,口中淡淡的呢喃:“老子的宝贝孩儿,可不能把你娘给折腾得太累了!”
听着云王爷的话,带着浓浓的笑意,桃花的手指插进了云王爷的发间轻轻按压。
抬起头来,云王爷一笑,双唇便落在了桃花那如今愈加粉润的胸前,轻轻地啃咬胸前那鲜艳的桃红,手掌略微用力的揉搓,引得身体变得敏感的桃花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终于两唇相接,感叹着那熟悉的美好感觉,拂过的清风,涌动的浪花,飘忽的云朵,还有那丝丝沁入心脾的甜蜜。
云王爷的吻愈加地深了,双手不停地游移在桃花的身上,而人也跪坐在桃花的两腿之间。
埋头下去,把桃花身下那抹深艳的娇蕊含入口中,舌尖深深浅浅的探入那幽径之中,带着唇齿之间的吮吸和啃咬,引得桃花的呻吟愈加的迷乱和飘忽。
呢喃中的桃花娇滴滴地说了一句:“妖孽,我也要!”
抬起头来,云王爷一笑,沙哑的声音问道:“娘子想要什么,为夫一概不拒!”
桃花那迷蒙而叫人心动的桃花眼淡淡瞥过云王爷的身下,柔腻腻的声音道:“我也要,也要跟你这样!”
云王爷身子一震,跪坐起来,当那喷张的欲/望落入自己娘子那娇嫩的樱桃小嘴之时,云王爷抑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
那天晚上,云王爷过了一个既极乐又极悲的夜晚。
极乐的是这两具嵌合在一起的身躯依旧那般和谐美好,那依旧温暖的所在令云王爷销魂不已,进出之间,激|情四射,融化了彼此。极悲的是几番相好,侧着身子的桃花已然酣然入睡,留着身后的云王爷,如不知餍足的小兽一般,舔过自家娘子身上的每一寸嫩肤,留下了千瓣桃红。
有云妖孽在的日子过得快乐如歌。转眼一个月又飞快过去。
边境的各方军队均处在紧张的操练备战之中。桃花知道云妖孽很忙,忙于安排各种战备,忙于督促雷炎山铸造兵器,只是无论如何忙碌,三餐和晚上,云妖孽总能准时回到王府陪桃花一起用餐共眠。
桃花也忍不住问起云美人的状况是否堪忧。云妖孽笑了笑,撇撇嘴道:“娘子放心,据探子所言,图兰力排众议,压下了诸多要好好惩治老二的声音,只要图兰还在其位,老二应当无碍。”
桃花听了一脸懵懂,“图兰不是对二哥恨之入骨么?怎地竟然这般维护他?”桃花琢磨了下,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当你恨极某人的时候,自当要亲手万般折磨他,绝不假于他人之手!”桃花的笑脸垮了下来,到:“这可怎么办?图兰那凶神恶煞的家伙,妖孽,赶紧把二哥就回来啊,片刻也耽搁不得!”
云王爷嘴角抽搐了下,到:“娘子可曾听过恨极生爱,”清咳一声,继续道:“图兰视老二为死敌,可偏生这个死敌又出人意料的国色天香,这感觉,很微妙啊。”给了桃花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继续道:“就算那些个有心之人怎么蹦达都好,两国还未扯破脸皮,以老二的赫赫威名,那他开剐的可能暂时不大。娘子莫要担心,为夫定当安全无虞把人接回!”
桃花张大了小嘴,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二哥,图兰,国色天香,因恨成爱!”最后大吼了一声:“美人计!”想到图兰和云美人在一起的场面,桃花生生打了一个冷颤,把云美人救出虎口的愿望更加的迫切!
一年一度的月仙节到了。类似于现代的七夕情人节,这一天家家户户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大街上会出现乐舞百戏的表演,年轻的男男女女会在这天晚上结伴出游,赏灯之余还可以物色对象。
桃花原本打算也就在王府里摆上一桌,大家济济一堂便罢了。可宫里来人说道皇后娘娘兴趣盎然,这些天在宫里呆着闷了,想着要到那仙子湖畔一游,与民同乐一番,皇上也允了,所以特来邀请王爷王妃一起同行。
拗不过皇后的盛情难却,想着有妖孽的陪伴,自当也是无碍,出去走上一走,凑凑热闹一直都是桃花喜欢的,便也就应承了下来!
那天晚上,兄弟夫妻四人带上了李不举和福泉,还有几名女婢下人离开了皇宫。另桃花诧异的是,薛雪儿也在皇后的婢女之中。
这些时日,桃花鲜有见到皇后,宫里说皇后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人也有些沉静,这番一见,确实和平时有些不同。桃花注意到的事情妖孽自然也看到了,稍稍皱皱眉。云王爷料想是胖子最近忙于国事,鲜有与嫂子相处的时间,而且未有身孕一直是嫂子的心结,心情有些低沉倒也可以理解。这番一想,云王爷也就暂时按捺了心下的疑惑。
一路上果真人来人往,有舞狮子,耍龙灯,演社火,游花市,逛庙会等等。花灯满城,游人满街,当真是热闹非凡,盛况空前。
云王爷一行行至了那仙子湖畔,很多男男女女正在那放孔明灯,这湖中的亭阁反倒是清净了。
就在他们一行走进亭阁之中准备让桃花好好歇息一翻之时,很多年轻男女手持灯笼,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桃花正想吩咐小筑也去买个灯笼回来凑个喜庆,料不到云王爷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一冷,看着前方的来人,低喝一声:“拦住,杀!”
还没等桃花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竟然冒出了十几个黑衣人,料想是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守卫。前方那些个男男女女,除了几个惊慌失措,大多数猛地脸色一变,原来谈笑风生的笑脸一时间阴云密布,萧杀弥漫。
双方交起战来,刀光剑影,把一片宁静欢乐的气氛破坏得支离破碎。
云王爷转过身,冷冷道:“胖子,一会你和他们先行离开,我来断后!”云横兆也不矫情,点点头,一脸的肃静。
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云王爷脸色一冷,整个人离地而起,悬于空中一个急速的旋转,落地之时,手上多了一柄银光灿灿的利箭。
李不举低呼出声:“枯元弓!”
桃花心下一惊,这便是伤到云美人的兵器,如此,此人能与屠天合作把云美人掳走,修为自然不低!
众人均关注着眼前的一幕,却没有发现身边的薛雪儿和皇后的眼睛都相继变红了。薛雪儿的嘴角狠厉一笑。
与此同时,又一根枯元箭破空而来,云王爷冷哼一声,想要再次迎上,可就在此时,薛雪儿突然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持一把匕首,朝桃花的身上扑了过去。
李不举反应得快,大惊失色,喊了一声:“住手!”
云王爷猛的心中没有由来地一惊,急速转身,怒喝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电光火石之间一掌扫开薛雪儿,从后头紧紧环住了桃花的身子。
可令众人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薛雪儿落地之时,手锤胸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云王爷身后的皇后突然低吼一声,袖口一柄黑色的匕首滑下。皇后本身功夫不低,此刻众人都毫无察觉她的异常,而她所在的位置,恰巧就在云王爷两步之遥的身后。
一个往前扑送,那黑色的匕首,毫无阻拦,直直穿透云王爷的左胸之处。
云横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呆滞了片刻,眼框欲裂,怒吼一声,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挥,竟然直接把皇后给扫落晕倒在地。
桃花只听得周围几人纷纷喊了一句:“王爷!”那枯元箭如期而至,在桃花还来不及闪躲之时,云王爷的右手抬起,一把抓住了枯元箭,闷哼一声,那枯元箭在他的手心之处受阻之后直飞而出,刮带起云王爷手心处的血肉横飞。
桃花只感觉心中从未有过的惊恐和害怕,缓缓转过身子,眼睛所及之处,那匕尖就在云王爷的胸口处,鲜血留下瞬间凝结。往下看着妖孽垂于身侧的手,血肉一片模糊,受伤了的他内力不济,无法挡下枯元箭摧枯拉朽之力,被枯元箭生生刮下血肉片片,伤口之深,几见白骨!
颤颤抖抖地喊了一声:“妖孽!”桃花抬起头来,泪光模糊了双眼,依稀中看到云王爷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淡淡道了句:“你和孩子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要加班,所以赶紧弄好了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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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危机召集令已经及时发出。街上早已乱成一团,行人们惊慌失措,四散开来,唯恐避之不及,大片的空地腾了出来。
福泉他们几个把胖子,桃花和云王爷围在中间,唯恐枯元弓再次偷袭,若是枯元箭来袭,就算拼却性命,用数人的身躯叠加,也要为主子挡下那致命的利箭。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西面八方腾跃追击而来,沉重的踏步声也由远而近响起。皇家的侍卫们已经蜂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桃花他们团团围住。
而远处和那些装扮成普通男男女女的杀手搏杀的黑衣人,由于人数越来越多,已经稳处上风,捕杀的圈子越缩越小,就等着最后的一击而杀。
云横兆虽然人处在侍卫们的